1、淺析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基本特征與功能【摘要】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研究是研究農村建設的一個新視角，“公共空間”起源于 哈貝馬斯的公共領域研究，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研究隨著城市社區公共空間的研究 而起步。本文旨在論述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基本內涵與特征，了解農村社區公共空間 的基本功能，從而為更全面更深入的理論研究與實踐奠定基礎。【關鍵詞】農村社區公共空間 基本特征 功能中國是農業大國，“三農”問題始終是貫穿始終的必須長久解決的大問題。近年 來，農村社區公共空間問題研究成為不少學者專家的焦點，他們通過理論構建與實地 考察相結合的方式，試圖為解決三農問題開辟一條新路徑。筆者從社區公共空間的基 本概念入手，將最新

2、研究加以整合，探索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理論構建及其功能。一、“公共領域”理論與農村社區公共空間不少學者認為，公共空間理論起源應該追溯到杜威和熊彼特，但是對于這一概念 的溯源，更多的學者認為哈貝馬斯的“公共領域”理論。公共領域(public sphere) 是哈貝馬斯(juergne habermas)所開創，他明確指出公共領域是政治權利之外， 作為民主政治基本條件的公民自由討論公共事務參與政治的活動空間”。哈貝馬斯意 指的是一種介于市民社會中日常生活的私人利益與國家權利領域之間的機構空間和 時間，其中個體公民聚集在一起，共同討論他們所關注的公共事務，形成某種接近于 公眾輿論的一致意見，并組織對抗

3、武斷的、壓迫性的國家與公共權力形式，從而維護 總體利益和公共福祉。公共空間，從內涵上講，可分為物質的、可見的、有形空間和不可見的、無形的、 社會與心理空間。討論中國地域之內的公共空間，我們必須將城市與鄉村的公共空 間加以嚴格區分。城市公共空間相關研究不是此篇文章討論的范疇，中國鄉村公共空 間之研究，目前研究成果也不是很豐富，同時關于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概念也沒有統 一的界定。學者朱海龍認為“農村公共空間”是指具有“公共領域”的某些精神要素， 又具有自己的特質，它所要達到的目的是要體現中國農村社會的公共價值和公共精汪民安，文化研究關鍵詞，鳳凰出版傳媒集團、江蘇人民出版社，2007年1月第1版，第9

4、1頁李華偉在鄉村公共空間的變遷與民眾生活秩序的建構一一以豫西李村宗族、廟會與鄉村基督教的互動為例第二 段中提出。神，反映出當今社會的民主意識和多元化的公眾自覺精神。他還認為農村公共空間并 不單是一個擁有固定邊界的實體空間，它同時也是一個被附加了許多外在屬性的文化 范疇。著名學者仁懷玉指出，農村公共空間是指在農村基于一定物質與技術上發展起 來的穩定、信任、參與共享、獲取資源的社會關系。同時，一些學者從各個方面對農村公共空間加以研究。蘇和平從兩方面對農村社 區公共空間加以探究，首先是對鄉村社會空間中所關聯的社會關系研究，并細化到從 農村社區公共空間中所包含的經濟、政治以及文化關系方面，從而強調其內

5、部的變化； 其次是現代媒介對鄉村社會空間的介入研究，強調外部力量的作用，試圖通過描繪鄉 村社會空間變遷來揭示其社會關系的發展。呂效華以皖北農村為例，提出培育鄉村公 共空間是實現村民自治的必要條件，培育社會組織，鼓勵村民參與和搭建村民自治的 輿論平臺是培育公共空間的路徑選擇。二、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基本特征中國農村社區差異很大，因此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基本特征不可一概而論。而眾 多研究農村公共空間的學者也沒有針對這個問題進行專門探究。基于此，筆者通過多 方查閱資料，找尋其中的規律，大致總結如下：（一）鄉村精英掌控公共事務，引導、制衡群眾輿論在廣大中國農村的土地上，隨著改革開放之后，由于個體聯產承包制

6、度的產生， 在農民對于集體福利需求更新的前提下，村民自治制度產生。在權力方面，農村大多 數情況是“皇權不下鄉”，也因此使得農村公共行政與公共事務管理都處于真空狀態， 這為推行農村自治制度提供了條件。隨著村民委員會等鄉村基層自治組織的產生， 鄉村精英分子也應運而生，鄉村精英與普通意義上的精英不同，他們一般不在體制內， 大都屬國家政權體制外，王漢生就提出“鄉村政治精英”這一概念，“在農村社區生 活中發揮著領導、管理、決策、整合的功能”的人。他們是溝通民眾和國家之間 的橋梁和紐帶，因此在農村社區中，精英通過個人的能力，調動各方面的資源為社區 服務，促進社區的發展。鄉村精英大多數在本村具有一定的威望，

7、見多識廣，深諳農村人情世故，相對來 說擁有的知識比普通民眾高，個人能力較強，善于溝通上下級，組織能力較高。這些 精英們掌控著社區公共事務的權力，他們周旋于民眾之間，溝通百姓，擁有較高的政潘屹在家園建設一一中國農村社區建設模式分析第53頁提出這一說法，她認為改革開放之后，農村組織 解體，出現管理和文化的斷層，在貧困地區農民自發組織起來，形成“村民委員會”。治、經濟等優勢。在信息掌控方面也比普通民眾廣，他們善于處理信息，擁有廣泛的 社會關系，上級下達的指令與政策都會由這些精英操控，他們在公共空間里持續互動， 引導民眾，同時制衡民眾。他們依靠權威來維持社區公共秩序，滿足民眾需求，而這 種權威一部分既

8、來自國家，也來源于自身。（二）公共空間布局分散，規模小，形成自然很多農村基本公共設施不是很健全，因此由于農村本身復雜的地理環境，使得公 共空間布局沒有規律性可言。在廣大南方山區，村莊本身地理形勢就十分復雜，很少 的村莊擁有廣場等設施，更沒有多少較為開闊的空間，同時某些地區因為歷史原因或 者行政劃分，使得公共空間進一步被壓縮。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規模也大都較小，在農村這樣的一個熟人社會之中，大家抬 頭不見低頭見，相互之間的交流比較頻繁，對居住的空間歸屬感十分強烈。而大多數 村民的交流都是較小規模的，他們往往利用“串門”以及“走親訪友”的形式傳遞信 息，發生婚喪大事或者逢趕集、廟會的時候才較為大規模

9、的聚集，平時則以家庭為單 位辛勤勞作。同時，隨著時代的發展，成千上萬的農民進入大城市或者經濟發達的地 區，成為農民工。這樣使得農村地區更為蕭條，從中衍生出留守婦女、留守兒童以及 留守老人等群體，因此隨著農村人口的大量外流，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顯得更為分散。在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形成上來看，多數為自發行為，人為組織公共活動的行為 不是很廣泛。如上述所說，在農村地區，村內發生婚喪大事的時候才會大規模聚集， 平時很少會在公共場合聚集。而這些公共空間的形成，大都是自然而然地發生，村民 依照千百年來留下的傳統生活著，沒有刻意做作。（三）公共空間里的成員自覺意識不強農村社區里的百姓大多數淳樸而厚實，對外交流的

10、機會不多。由于家庭模式穩固， 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體制遺留下來的封閉意識仍舊十分濃厚，導致民眾自覺意識薄 弱。他們習慣于沉默，很少在公共場所內發表言論，提出訴求，公共政治參與意識十 分薄弱。在平時自發形成的公共空間里，他們也是基本按照傳統行事，擁有固定的模式， 千百年來很少有變化。在強勢文化的沖擊下，農村社區的傳統遭到前所未有的壓迫， 而廣大村民的自覺意識卻遠遠沒有跟上，這使得農村社區公共空間也處于極度收縮的 狀態。從長遠角度來看，農村社區由于本身素質的地下，社會意識不強，同時教育資源 的缺乏，這種公共空間成員自覺意識也一時難以跟上。農村社區民眾自覺意識不強體 現在他們對公民權利與義務的認知程度

11、較低，自治精神不足，對公共事務的管理缺乏 全面深入的認識。三、探討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功能農村社區公共空間是廣大村民提出政治訴求的場所，也是共享公共資源的十分有 利的平臺。關于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功能說，也有一些學者從不同方面加以歸納與分 析。筆者從一下幾個方面進行淺顯的總結。（一）參與公共決策的政治功能農村社區的公共空間具有十分重要的政治意義，他為廣大百姓的政治訴求提供了 一個最佳平臺，使得村民能夠真正做到當自己的主人，參與村民自治。人是社會性動 物，也是政治性動物，社會交往是人的基本需要和生存的方式之一。人與人之間的交 往，會造成一種相互理解、信任、友愛、關懷的心理環境。在政治生活中，廣大村民

12、 能參與其中，就會有一種政治滿足感。在新農村建設中，村務公開，決策公開，是構 建和諧新農村的可取方式。公共決策是指公共組織在管理社會公共事務過程中所做出的決定，它是公共管理 的首要環節，貫穿于整個公共管理過程的始終。在農村社區管理中，公共決策的作 用十分明顯，讓村民參與村內事務決策，可以在一方面緩解村內矛盾，提高村委公信 力，使得村內管理績效得到有效提高。（二）農村社區的資源整合功能在農村由于經濟不發達，政府財政支出十分有限。農村社區公共空間則是將農村 社區有限的公共資源加以整合的最佳平臺，這些資源并能得到充分發揮，使得農村社 區發展處于良性循環。農村社區公共空間可以將人力資源加以整合，通過外

13、界社會組 織的介入以及自身的特點，廣大農村社區閑置的人力資源可以在公共空間得到運用。 學者潘屹女士在她的專著中提到江西省九江市湖口縣付壟鄉一甲周自然村的志愿者 協會，這個組織成員多為“五老”和無職黨員組成，他們組織和動員村民廣泛參與村 落社區公益事業建設和公共事務管理，致力扶貧助殘、倡導社會新風，在當地很有 影響力。從這個案例中我們得知，農村社區公共空間對農村人力資源的整合提供了一 個良好的平臺。場地資源也是農村社區較為難得的公共空間資源，不少農村社區都有閑置下來的摘自百度百科 HYPERLINK /view/1673334.htm /view/1673334.htm 2011-12-15 訪

14、問潘屹，家園建設一一中國農村社區建設分析模式第116頁講述江西省的志愿者組織具體情況，這個組織的 成員熱心公益事業，有為家鄉人們做貢獻的強烈愿望。公共場地，這些公共場地有的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公共財產，有的是自發形成的公共場 所，有的是政府加強鄉村社會的發展而出資建設的公共基礎設施。在農村地區，許多 社區因地制宜，擁有自己的公共場所，每逢重要的節日活著聚會，他們從四面八方聚 攏，在公共空間里從事各種活動。仁懷玉指出，公共空間的關系網中包含每個成員所需要的物質、人力、技術、情 感和文化等資源和需要，而且在農村這樣的熟人社會中，個體之間信任度非常高，在 這個公共空間中，每一個人在激活、調動和整合空間資

15、源方面都能表現出很強的能力 和很快的速度。（三）豐富農村生活的文化功能伴隨著城鎮化進程，現代農村已逐漸打破傳統村落格局，獨立建房，分散居住已 很普遍，鄰里間的接觸交往也越來越少，這也說明農村社區公共空間建設顯得越發緊 迫，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離不開公共空間的構建。辛勤勞作之后，放松肌肉和神經的 緊張是一種生理需要。娛樂需要集體活動，于是社會制度發展了這種功能。娛樂中的 集體活動加強了參與者之間的社會紐帶，因此它的作用超出了單純的生理休息。農村社區公共空間從某一方面來說，是農村社區文化的載體，農村社區公共空間 構建與發展，直接影響農村社會文化的發展與傳承。在公共空間里，廣大村民自娛自 樂，豐富自身

16、業余生活的同時，也豐富了社區的文化。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文化功能， 不僅表現在娛樂文化上面，同時也體現在傳統文化的傳承與發展方面。農村社區千百 年來留下婚喪、祭祀等禮儀中，公共空間中所發揮的文化教化功能也不可忽視。公共 空間中的公共活動舉行，加強了村莊的凝聚力和公共精神，引導人們向積極的方向發 展。（四）加快農村發展的經濟功能改革開放之后，中國農村經濟得到大力的發展，生產力得到空前的解放。農村社 區公共空間的開辟，為經濟組織的發展提供了一篇沃土。在前面的論述中，公共空間 包括有形的與無形的抽象的空間，而農村經濟組織則是屬于公共空間范疇。農村經濟 組織既是農業和農村經濟發展的產物，又是進一步推動農

17、業和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力 量。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性質特征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社會主義的經濟組織。二是 民事法律主體的其他組織。三是重合于農村基層社會的自治組織。村民委員會組費孝通先生在江村經濟一書第105-106頁第七章中指出，農村生活中娛樂的重要性。他指出停止慶祝活 動，直接說明社會生活的下降。摘自百度百科， HYPERLINK http:/baike.baidu.eom/view/2007323.htm%235 http:/baike.baidu.eom/view/2007323.htm#5 2011-12-15 訪問織法里明確規定，農村基層社會的自治組織雖然是村民委員會和其下設的村民小組

18、， 但在當前的農村基層組織中，大多是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經濟合作社）與村民小組或 村民委員會是同一機構，即兩枚印章一套機構。農村社區公共空間所具備的經濟功能，還有很多可以發掘的地方，是進一步實現 農村走向小康，深化農村經濟體制改革的方向。新農村建設中，經濟發展永遠是重要 的一方面，所以我們應該加強對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經濟功能進行拓展與深入探討。四、結語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研究正處于大力發展階段，這是解讀農村的另一個獨到視角。 了解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內涵，深刻體會農村社區公共空間的功能，是廣大學者應該 進一步努力的地方，建立理論框架，開辟新的研究視野，是重中之重。同時在實踐中， 我們應該了解農村社區的內部秩序的構建與邏輯，為農村社區的創新型管理找尋出 路，為我國盡早解決“三農”問題做出努力。五、參考文獻1李華偉，鄉村公共空間的變遷與民眾生活秩序的建構以豫西李村宗族、廟會 與鄉村基督教的互動為例J，民俗研究（濟南）2008年4期第72 101頁2朱海龍，哈貝馬斯的公共領域與中國農村公共空間J，科技創業月刊，2005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