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陰陽球-八綱模型與中醫思維形式【關鍵詞】陰陽球；八綱；模型“模型一詞,在西文中源于拉丁文的duius,意思是尺度、樣本、標準。所謂模型法,就是研究模型來提醒原形(即被模擬的對象)的形態、特征和本質的方法。隨著模型法的開展,模型已超越了作為客體的模寫、樣本這個范圍,它是對客觀事物的特征和變化規律的一種科學抽象1。秦漢時期,我國自然科學技術程度也是相當高的。古代哲學家從當時的自然科學中汲取養料,借助當時人們公認的一些理論來充實和表達自己的觀點,當用圖形來表示陰陽的內容時,雖然大家都彼此明白,知道是在研究和描繪“球的運動和變化,但限于當時的科技程度,畫出來只能是看到一個平面上的“圓,并且流傳至今。從

2、古人的自然觀和宇宙觀可以看出,他們在利用陰陽學說研究自然界和人體時,心目中是有一個模型的,畫在紙上的是太極圖,即太極圖陰陽模型。這個模型應該是陰陽太極球模型,圖形不是畫在平面上的“圓,而應是“球,是一個球的模型。模型可以分為物質模型和思維模型兩大類。物質模型是以某種程度、形式相似的模型實體去再現原型。它既可以是人工構造的(如地球儀、船模等),也可以是從自然界獲取的(如動、植物標本)。思維模型不是認識的物質手段,它是客體在人們思想中理想化的純化的映象、摹寫。思維模型是人們在頭腦中創造出來的,并且運用它在思維中進展邏輯推理、數學演算和“理想實驗。人們建立思維模型的主要原因是現實客體的復雜性。任何客

3、體都有數不清的特征,無窮的層次,本質和非本質的聯絡交織在一起,大量的偶爾性現象掩蓋著必然性的規律性的本質。為了擺脫各種次要的非本質的偶爾性的外部聯絡,從純粹形式上抽出事物內在的本質的必然的聯絡,人們往往采用思維模型(語言、符號、圖表等手段),這是一種科學抽象的方法1。思維模型一般可分為形象(唯象的)模型和符號(標志性的)模型。前者是以理想的或想象的形態去近似地反映客體的一種形式,后者是借助于專門的符號、線條等,并按一定的形式組合起來去描寫客體。古人在使用模型反映客體的變化規律時一般常常采用思維模型的方法。張氏2認為：“中國傳統生命科學,從?內經?開場就采用思維形式的模型法(而不采用物質的模型法

4、),其思維模型主要有：陰陽模型、五行模型、河洛卦象數理模型,統稱為太極象數模型。如從思維特征上考慮,也可稱之為二三模型。陰陽球模型是屬于思維模型的一種,它與原來的陰陽模型(太極圖模型)相比,包含的內容更豐富,數學特征和內涵更顯著。1中醫陰陽整體辨證思維形式的原始模型是球從春秋開場的中國哲學,長期以來以“天人合一為主導思想,?內經?的作者汲取了古代先哲對人體生命的認知,經歷了從實體解剖到理論構架,從“原型到“思維模型的開展過程,最終采用了“思維模型的方法。“中國人偏向于思維模型的方法,西方人偏向于物質模型的方法。3中國人早期有一種注重動態功能,輕視實體構造的思維偏向4。古人認為,人體和自然界萬物

5、一樣充滿“陰陽對立統一關系。用陰陽模型闡述人體的組織構造時：上部、頭部、體表、背部、四肢外側為陽,下部、腰腹、體內、腹部、四肢內側為陰。手足三陽經為陽,手足三陰經為陰。五臟按部位、功能,又可分陰分陽,可以層層劃分。“陰陽模型還用以說明人體生理功能、病理變化、疾病的辨證治療原那么以及藥物的性能等。陰陽的對立制約、互根互用、消長平衡及互相轉化可用以說明人體生命現象的根本矛盾和生命活動的客觀規律,以及人體與自然相應的整體聯絡。古人在醫療理論中,發現有的臟器雖然形狀不同、構造上沒有聯絡,但有一樣的功能或性質,于是把它們歸為一類。陰陽模型至遲在西周末年已大體形成,是中醫最根本的模型。它對臟器分為兩類：一

6、類為陽,共有六腑；一類為陰,共有五臟。雖然六腑大小各異,但同具有陽的性質,五臟輕重不同,但都具有陰的性質,而且這種性質與自然界相通,天人相應,互為一體,從哲學的層面到詳細學科的層面一脈相承。在這種思維形式指導下產生的陰陽思維模型,具有哲學范疇和醫學詳細學科的雙重意義。它的特色是整體性和辨證的觀點。高氏1指出：“物質世界的統一性的科學結論是模型法的哲學基矗我們在自然界和社會生活中觀察到各種各樣的現象,都是運動著的物質的各種不同的形式,但是在各種現象的差異性中存在著同一性。如外形構造相似,物理過程相似,生理的、心理的過程相似,功能、行為的相似以及不同運動形式可以用共同的數學方程式來描繪等。由于物質

7、世界的統一性,它不僅使我們有可能用統一的模型去反映、描寫、說明大量的事實,而且可以用模型去預測許多未被認識的事實。需要說明的是,古人的陰陽思維模型是以定性為主,常常無視對量的要求。其實,在陰陽太極圖模型中蘊含著深化的數學內涵,太極圖所表示的“球中蘊藏著大量的數學信息,是一個需要進一步深化挖掘的領域。2陰陽球模型的數學意義陰陽學說在哲學范疇作為說理工具除符號表達外應是一種思維過程。但在長期的理論過程中人們往往用一個簡單的平面太極圖來說明它那深奧的哲學內容。假如深化研究這個圖形,就會發現它是一個“球的模型的主視圖,不僅包含著高深的哲學和醫學內容,而且具有鮮明的數學特征。特定的幾何圖形可以表示出特定

8、的數學意義。筆者認為,陰陽的幾何圖形蘊藏著深奧的數學內容,這個圖形可以用數學的方法進展研究,把抽象的思辯問題用直觀的數學公式表示出來,并用數學方法對這個幾何圖形進展邏輯分析,這個過程是一個從無形到有形、從抽象到詳細以及把哲學問題變成數學問題的過程。并以此為打破口,對中醫的一些理論進展分析,使我們看到,在傳統的中醫陰陽理論體系中有一個數學的框架,彌補了原來陰陽思維模型的缺乏,為用現代數學的方法研究它提供了立足點,這應該是古老中醫與現代科學相結合的根據和結合點。“陰陽概念是在古代生活中自然形成的,并且相當普遍地被使用著,其意義自明,無須解釋。在陰陽演變過程中,意義越演越繁,人們開展其意義的同時又跟

9、蹤其意義的擴展。開展與跟蹤是自然而然地進展的,以后擴展的意義也無須做專門的說明。5總之,陰陽源于生活,作為說理工具,人們在哲學、自然科學、社會學和醫學等各個方面廣泛地使用,從未對陰陽本身作過任何說明,也未想到對陰陽本身作出任何說明。陰陽本身除了上述的哲學、自然科學、社會學和醫學的內容以外,筆者認為還有很深化的數學的內涵。作為表示陰陽運動變化的直觀圖形陰陽太極圖,為我們的探究提供了支撐點,任何特定的幾何圖形都有相應的數學關系,這是用數學手段討論陰陽的基矗首先,我們先仔細觀察這個圖形,一般直觀看到的是在平面上的“圓里有“s形的曲線。圓被這個曲線分割成的兩個部分,分別稱為陰和陽。隨著陰陽的運動,曲線

10、也發生相應的變化。這是通常所看到的陰陽太極圖在平面上的變化。但根據陰陽太極圖所包含的深奧的內容分析,這個圖所畫的物體應是一個“球,即“陰陽太極球。從數學的角度來說,任何形狀的幾何圖形,都有一定的數學意義。平面上的“圓與空間中的“球的區別在于：是在兩維平面,還是在三維空間討論問題。控制變量是不一樣的。當用“球作為模型考慮問題時,自然就會想到球中一定有過球心的三個互相垂直的坐標軸,研究球中點、線、面的變化是數學三維空間的問題。我們力圖證明陰陽太極圖是一個太極球,目的就是要討論當把球中的“s形曲線看作是由一個質點在空間做有規律運動所留下的軌跡時,那么,怎樣控制這個由一個質點挪動造成的陰陽曲線的變化和

11、確定陰陽質點在空間的位置。這時,是在平面上還是在空間中討論問題,其結果是不一樣的,由于在空間中增加了一對控制變量,因此,能更準確地反映出陰陽質點的變化和確定它的位置。2.1關于八綱八綱,就是寒、熱、虛、實、表、里、陰、陽八個辨證綱領,能較為突出地反映出中醫的辯證法思想。八綱是從各種詳細征候的個性中抽象出來的帶有普遍規律的共性,即任何一種疾病,從大體病位來說總離不開表或里；從根本性質來說,一般可分為寒與熱；從邪正斗爭的關系來說,主要反映為實或虛；從病證類別來說,都可以歸屬于陽或陰兩大類。因此,疾病的病理變化及其臨床表現盡管極為復雜,但運用八綱對病情進展區分歸類,那么可以起到執簡馭繁的作用,所以,

12、八綱是辨證的綱領,其中,陰陽是主綱。?內經?中并無“八綱這一名詞,但寒、熱、虛、實、表、里、陰、陽的詳細內容已經在各篇有散在闡述,根本確定了其互相間的辯證關系。張仲景?傷寒雜病論?詳細運用了八綱對疾病進展辨證論治,正如方隅在?醫林繩墨?說：“仲景治傷寒,著三百九十七法,一百一十三方,然究其大要,無出乎表里虛實陰陽寒熱,八者而已。到了明代,八綱辨證的概念與內容,已為許多醫家所重視和承受。如陶節庵?傷寒六書傷寒家秘的本?中說：“審得陰陽表里寒熱虛實真切,復審汗下吐溫和解之法,治之庶無差誤。王執中?傷寒正脈?說：“治病八字,虛實陰陽表里寒熱,八字不分,殺人反掌。張三錫?醫學六要?說：“錫家世業醫,致

13、志三十余年,僅得古人治病大法有八,曰陰、曰陽、曰表、曰里、曰寒、曰熱、曰虛、曰實。張景岳?景岳全書傳忠錄?中有“陰陽篇、“六變篇之稱,即所謂“二綱六變并以二綱統六變,他說：“陰陽既明,那么表與里對,虛與實對,寒與熱對,明此六變,明此陰陽,那么天下之病,固不能出此八者。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出,其將二綱六變作為辨證綱領的觀點。因此,將表、里、寒、熱、虛、實、陰、陽八者作為辨證的綱領,實際上是形成于明代。近人祝味菊在?傷寒質難?中說：“所謂八綱者,陰、陽、表、里、寒、熱、虛、實是也。古昔醫工觀察各種疾病之證候,就其性能之不同,歸納于八種綱要,執簡馭繁,以應無窮之變。這是八綱名稱的正式提出。總之,八綱的原

14、理也是受到陰陽思維模型的思維形式啟示,只不過它作用的對象更詳細一些,主要是人的疾病狀態,特別是對人的病理情況的辨證,根本上從哲學的層面下降到詳細的醫學層面,以醫學的臨床辨證為主要內容。八綱陰陽是中醫陰陽的代表,真正具有中醫的特色。2.2關于三維空間觀念狀態空間方法是現代控制理論常用的方法,目的是判斷該系統與其他系統的區別,比擬同一系統在不同時刻的狀態,描繪系統的變化程度。控制論是在系統的運動和開展中觀察控制系統,是研究它的動態過程。我們知道,系統由一種狀態變為另一種狀態,不是瞬時完成的。假如在一個空間中,系統的每個狀態都表示為一點,那么,這個空間就叫做狀態空間。系統的每個狀態是由一組變量確實定

15、值的一個集合來描繪的,這些變量就是系統的坐標,在系統的動態過程中,坐標是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改變。動態的空間狀態一般是連續的,但假如要分段描繪,那么可變為跳躍的、離散型的。例如,系統的坐標數目n=3,即y1y2y3,并用三維空間的一個點來描繪,那么,點就可以3個變量(y1=y1、y2=y2、y3=y3)確實定值來進展表示：(y1y2y3)。我們稱為代表點,表示系統給定的狀態,如圖1所示5。楊氏5指出：“陰陽是高度概括的概念,為了更細致、深化地描繪人體狀態,古代醫家采取增加狀態變量的方法。例如,八綱辨證又增加了表里、虛實、寒熱三對變量來描繪人體的狀態。那么,在上述的狀態空間中將y1、y2和y3坐標軸

16、分別用表里、寒熱、虛實來交換,就成為一個八綱辨證的三維空間模型。雷氏6認為,這個模型應該是一個太極球,首先是人體元氣的運行與四時陰陽的同步性。元氣是人體的生命活動的原動力,是維持生命活動最根本的物質。?內經?描繪了元氣在人體的運行規律。如?靈樞順氣一日分為四時?說：“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是氣之常也,人亦應之。以一日分為四時,朝那么為春,日中為夏,日入為秋,夜半為冬,朝那么人氣始出；日中人氣長；夕那么人氣始衰；夜半人氣入臟。元氣的運行以全息方式與四時陰陽印證,具有明顯的周期性。這里描繪的是元氣的年周期和日周期。此外,?內經?還描繪了元氣的月周期,十二年周期和六十年周期現象。它們構成了運氣學說的基

17、矗模型通過河圖和洛書的排列以及十二消息卦的陰陽消長,反映了元氣與自然界陰陽寒熱規律的全息現象。元氣的運動不僅占據一定的時間,還占據一定的空間,呈現一定的運動狀態,用數學的語言描繪,元氣的運行具有多個獨立的不相依賴的變量,是一個“多度空間的狀態,只有將模型想象成為“太極球的形式,才能比擬客觀地反映這個“多度空間的狀態,見圖2。把圖1的圓點與圖2的圓點相重合,就得到圖3。這就是陰陽球-八綱的數學模型。在八綱中,陰陽是所有事物變化的本原,故為總綱。而其它六綱也可以用陰陽劃分,即表實熱為陽,里虛寒為陰。另外,還可以說陰陽為其它六綱的根底,而其它六綱又是陰陽的詳細表現。故稱陰陽為總綱,而其余六綱的任何一

18、綱的變化,也會影響到總綱的變化,使陰陽發生變化。在這個球體模型內,陰陽運動變化的狀態,可以看作是一個“陰陽質點的運動。而球內的“s形的陰陽曲線,在正常生理狀態下那么可看作是“陰陽質點在空間中運動的軌跡。在病理狀態下,“陰陽質點的運動就會偏離這個軌跡,我們可以用寒熱、表里、虛實這3個坐標來確定“陰陽質點的位置,掌握病理陰陽的狀態。根據八綱中陰陽與其余六綱的關系,可以把寒熱、表里、虛實分別用x、y、z代表,這樣陰陽質點是因變量,寒熱(x)、表里(y)、虛實(z)是自變量,自變量的變化決定因變量的變化,陰陽質點在空間的位置=f(x,y,z)這就是八綱辨證中陰陽總綱與其它六綱的函數關系,見圖4。另外,從這個模型上看,整個陰陽球被過球心的3個互相垂直的直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