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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生死疲勞》的藝術特色分析目錄TOC\o"1-2"\h\u24820《生死疲勞》的藝術特色分析 -1-22955一、獨具匠心的藝術構思 -1-31424(一)“六道輪回”的切入 -1-9929(二)敘述視角——內視角和外視角 -2-8704(三)敘述方式——反諷和調侃 -3-27347二、獨具特色的語言風格 -4-30633(一)新鮮、新奇的語言與幽默感 -5-5931(二)絢麗的色彩語言 -6-12996三、各具特色的人物形象 -6-19721(一)六道輪回的西門鬧 -6-25786(二)英雄藍臉 -7-8468(三)“莫言”形象 -8-31983四、主旨意蘊的表達呈現 -8-9492(一)人性角度反思歷史 -8-28212(二)揭示人們生存困境及命運悲劇 -9-獨具匠心的藝術構思藝術構思是作家和藝術家在生活里將自己的經歷和想象相結合通過感受、思考、發現最后形成藝術形象,將生活化為藝術作品的過程。它是創作最重要的部分,要將具體的生活改造成富有審美功能的藝術作品。因此對于作家來說如何創作出優質且使者樂于閱讀的藝術作品,是一個高難度的挑戰。不同于其他作品,莫言的《生死疲勞》的藝術構思獨特之處在于不落俗套,從“六道輪回”和充斥全篇的冷熱交替的敘述視角向我們緩緩展開一幅鄉土農村的故事。“六道輪回”的切入以動物視角來寫小說的作家和作品不計其數,例如夏目漱石的經典作品《我是貓》以一只貓的身份去展現當時日本的社會風貌和文明發展,加思·斯坦的《我在雨中等你》將狗作為主角,以佐恩的視角講述一個充滿溫情的家庭故事。《生死疲勞》不單單以動物視角去敘述,更是切入了佛道的“六道輪回”的概念。佛教信仰中的“六道輪回”,是依托于“三世因果”存在的,這是一套相對嚴謹的宗教理論。在佛教中,“輪回”又稱流轉、輪轉、生死輪回,意思是世間眾生的生死不停的循環,眾生在死亡后,靈魂又輪回重新投胎成為另一個生靈,像車輪一那樣不停的轉動,如此循環不已,生生不息。但不同于佛教傳統的六道輪回,小說里指的是西門鬧輪回六次,分別在不同的動物身上輪回。輪回的第一世,西門鬧變成了藍臉家剛出生的驢,藍臉是西門鬧在寺廟撿回來養的,在西門鬧手下干事。地主西門鬧因冤死后被抄家,老婆和妾室也被遣散改嫁,而他的長工藍臉和他的二姨太迎春在一起了。西門鬧轉世為驢,看到這一景象憤怒不堪,但作為一頭驢,他無能為力。西門驢在這種痛苦折磨中,帶著驢的本性去生活,經歷了1950年到1953年三年的自然災害。然而命運沒有放過它,在受了各種折磨后,它追求驢的愛情想與母驢私奔卻以失敗告終,最后因饑荒被殺淪為人們口中的食物。第二世,西門鬧輪回成了小牛犢,并被藍臉買走,這一世處于20世紀60年代到文化大革命的前期,敘述不再是西門鬧的了口吻而是藍臉兒子藍解放。西門牛與藍臉形影不離,藍臉不愿意加入人民公社,作為上一世的老伙伴,西門牛默默陪伴著單干的藍臉。在那種不穩定的時代背景下,單干的藍臉和西門牛注定被排擠欺負,盡管小心翼翼不再冒進,西門牛最后還是慘死在自己的兒子西門金龍手里。第三世,西門鬧輪回成了一只豬十六——也就是一窩豬仔,西門鬧是最后一只,所以叫豬十六。這時處于“文化大革命”期間,全村掀起了養豬的潮流,但西門豬卻選擇出逃,沒想到最后為了救西門家的第三代犧牲了自己。第四世,西門鬧輪回成了一條狗,他不再在農村里,成為了一條流浪在城市里的狗并且當上了狗協會會長。在20世紀90年代,改革開放不斷深入,人們貪圖享樂,腐敗貪污、婚外情不斷出現,私生活混亂,經歷這一切的西門狗最終選擇與自己的主人藍臉掩埋于黃土之下。第五世,西門鬧轉世成為了猴子,但是閻王只給他兩年的時間,用這兩年的時間消解仇恨,西門猴被西門金龍的兒女收養,在街上賣藝。西門金龍的女兒和藍開放在一起后,卻發現彼此是同一個祖母,藍開放失去了理智的同時開槍打死了西門猴最后自殺。第六世西門鬧終于結束了在畜生道的輪回,輪回成了人類,在新21世紀初西門鬧輪回了,這一世是藍開放患有先天性疾病兒子大頭嬰兒。六道輪回的切入,將西門鬧的愛恨嗔癡交織在一起,寫出了1950年至2000年的變化。西門鬧從最開始的憤怒不已到逐漸被磨平棱角的性格,從對生活充滿野心到追求安穩,渴望精神上的自由和滿足,體現了生死疲勞自有定數,一切皆有因果。敘述視角——內視角和外視角敘事視角,又叫做敘事焦點,是指用敘事語言觀察和講述故事內容的特定視角。對于同一件事,它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就有不同的特點,一千萬個讀者就有一千萬個哈姆雷特,我們要在特定視角中去看待,即使是同一件事情都可能具有不同的特點,對不同的人也都有不同的意義。《生死疲勞》敘述視角有兩個方面——內視角和外視角。內視角是指敘述時以人物敘述自己的事情,帶有特殊的親切感和真實感;外視角是神秘莫測的帶有耐人尋味的。因為有了這兩個視角,小說才充滿了生機和真實感,既有上帝視角的角度又有處于其中故事情節中時的跌宕起伏的多重感受。小說全篇主要圍繞西門鬧的敘述,因此我們可以看到他不同的敘述視角。先看西門鬧的外視角:當西門鬧冤死時在閻羅殿,西門鬧“我知道自己已經焦糊酥脆,只要輕輕一擊,就會成為碎片。”;西門驢與母驢對視交流,“它是一頭灰驢,身體還算苗條,眉目相當清秀,牙齒非常整潔,它把嘴巴湊上來與我親近時,我嗅到了它唇齒間豆餅與麩皮的香氣。”;西門豬搬新家時,“在我的臥室墻角,有一堆金黃色的麥秸,散發著清新的氣息。我在新居里轉來轉去,嗅著新磚的氣味,新土的氣味,新鮮梧相木的氣味,新鮮高粱稈的氣味。我很滿意。與老母豬那低矮、骯臟的居所相比,我的新居,是真正的高尚住宅。”動物的視角充滿著動物本能,卻能最客觀的描述事件發展。比如西門鬧作為豬十六時,對白氏的描述:“她用一柄木勺子舀著米粥,慢慢地往食槽里倒老洪泰岳嚴肅地對西門白氏訓話。他的話聽起來冷酷無情透過圈門寬大的縫隙,我看到她的雙腿在微微顫抖。“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洪泰岳嚴厲地問。“放心吧,洪書記,”西門白氏低聲但是異常堅定地說“我一輩子沒有生養,這些豬娃,就是我的親生兒女!”“這就對了,”洪泰岳滿意地說,“我們需要的就是能把集體的豬娃當成親生兒子來撫養的女人。”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278頁。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278頁。通過豬十六的視角,體現了白氏對洪泰岳的害怕和對喂豬工作不敢怠慢,從對話中可以看出來村里的養豬潮的火熱程度之深。再看西門鬧的內視角,以第一人視角,稱寫出西門鬧內心世界的憤怒,直觀感受西門鬧的想法,讓讀者感同身受。比如:“迎春見到我,臉上也顯出喜氣。她困難地彎下腰,在那一瞬間我看清了她腹中的嬰兒,是個男嬰,左臉上也有一塊藍痣,毫無疑問是藍臉的種子,巨大的恥辱,毒蛇信子一樣的怒火,在我心中燃起。我要殺人,我要罵人,我要將藍臉剁成肉泥忘恩負義的畜生喪盡天良的混賬王八羔子但被打到畜生道里的卻是我正人君子西門鬧,而不是我的二姨太太。”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295頁。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295頁。西門鬧轉世成驢后就看到自己二姨太跟自己的長工在一起,還生了長工藍臉的孩子,被背叛的憤怒、那種屈辱的心情和不斷的罵聲讓人感同身受。用“忘恩負義”“畜生”“敗壞人倫”“萬世不得超脫”等詞句讓讀者直觀的感受到了西門鬧作為主角的屈辱,更能引起讀者的共情。內視角和外視角相互交替,在平靜敘述與個人主觀情感的結合下,因有不同的視角和立場所以小說在情節方面更為豐富,人們對事情的認知程度也各有不同,讀者隨著這兩個視角達成了自己的閱讀體驗。敘述方式——反諷和調侃小說的敘述采用了第一人稱、第二人稱、第三人稱,雖然敘述角度不固定,但小說還是以第一人稱敘述為主。第一人稱敘事:從“我”的角度看和感覺,并以“我”的聲音講述人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這是一個單向的觀點。“我”可以是作者或文章中的人物,第一人稱敘事容易形成真實親切的風格,具有鮮明的主體特征和主觀抒情意義。它既適合以內心獨白的形式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也適合以故事的形式敘述事件,在組織上顯得自由自在。“我”擁有敘述的自由,小說中其他敘述人稱也可對小說內容加以補充敘述,在這種情境之下,《生死疲勞》中采用了反諷和調侃的敘述讓小說更富有靈魂。莫言最擅長寫那些過去的事,他曾說過那是他創作下去的動力,在過去的年代許多事或許沒有被完全挖掘出,而他就是那個挖掘人。《生死疲勞》借西門鬧的六道輪回將那些過去的事在我們面前緩緩揭開反諷和調侃也成為了敘述的主力軍。在藍解放對西門鬧說“復述歷史給遺忘了細節的當事者聽,是我的責任”的時候,就是敘述者還原歷史的時候。在輪回中,主線是固定的,但是許多細節借文中西門鬧對莫言之書加以否定,反諷了輪回的準確性和荒誕。比如西門豬否定莫言的說的藍黃二家聯婚過程并說道“所以我是唯一的權威講述者,我說的就是歷史,我否認的就是偽歷史。”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342頁。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342頁。小說中最荒謬最違反倫理的情節就是殺父,西門金龍把西門牛殺死,之后還展開滅野豬的活動,藍開放開槍把西門猴殺死,這些都是違背倫理、大逆不道之事。在小說里盡管西門鬧喝了孟婆湯卻依然記得前世的事情,對前世念念不忘,并不符合轉世投胎忘卻前塵的邏輯,其實是在與輪回轉世的規律相對抗,等于在挑戰它的權威。與此同時,也是在諷刺即是是經歷了大半個世紀的艱苦改革歲月之后人們還是選擇集體失憶,竟然都不如最低等的畜生。藍臉在合作社時堅持單干,以毛主席自愿加入公社自由為口號,但在毛主席去世后,藍臉的單干愿望落空并淚流不止。其中的反諷很尖銳,指出歷史荒誕的本質——禍福同源,兩無差異。在擁有權利的同時,也將會有收回的一天,選擇哪種,都不是最正確的選擇,都會受到傷害。反諷和調侃的敘述,是對歷史本質的揭示,在面對歷史的時候,要做的不是美化或逃避歷史而是正確面對,這也是《生死疲勞》擁有靈魂的體現。獨具特色的語言風格每個作家都有其鮮明的作品風格,可以說是他們的標志之一,這就體現在語言風格和語言色彩上,不同的語言風格和色彩也會帶給人不同的閱讀感受。莫言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作家,自上世紀80年代以一系列充滿“鄉愁”和“怨恨”的復雜情感的鄉土作品崛起后,他被歸類為“根性文學”的作家。莫言作品的語言具有很大的張力和包容性。他的小說突破了傳統的語言使用方式,在詞匯和語法結構上都融入了各種詞匯。例如方言詞的使用,漢語有豐富的方言,方言是同一漢語詞匯在全國不同地區的不同表達方式,它們反映了不同地區的特定文化。在文學作品中,地域風格是表達歷史、文化、風土人情、人們生活習慣的重要手段,而方言因其極具地域特色,自然成為作家描述地域風格的重要表達方式。作家可以通過方言準確表達自己的思想、藝術和審美。莫言的作品也大量使用了方言詞匯,莫言用不同的詞匯展現他寫作的新奇幽默。在《生死疲勞》中也運用了許多色彩描寫,結合莫言魔幻現實主義的寫作風格,色彩對比被運用到極致。莫言的作品具有現實主義和黑色幽默的特點,其語言充滿了張力和包容。他的作品突破了傳統的語言使用方式,將各種詞語融入到小說的語言表達中,體現出對詞匯和語法結構的獨特運用,在優美和優雅的文字中為讀者呈現出一個混沌的世界。(一)新鮮、新奇的語言與幽默感幽默的語言是吸引讀者的風格之一,在西門鬧冤死后到閻羅殿鳴冤叫屈,經歷酷刑后閻王爺調侃他道“西門鬧,你還鬧嗎?”用“鬧”字表示西門鬧伸冤也顯示了閻王爺對他這種行為的不耐煩。在文中“金龍拍了一下喇叭,從他身邊一閃而過,又說,“泰岳難為兄,藍臉難為弟,難兄難弟!”中前兩個“難”意思是困難,金龍認為洪泰岳和藍臉兩個人都是不容易相處的人,后兩個“難”構成難兄難弟這個固定詞語,表示洪泰岳和藍臉處境相同,十分可憐。這些是用語音使語言產生幽默感的手法。“我的重山兄弟西門金龍,憑著一股革命熱情,充分發揮了他的想象力,領導孫家四兄弟——四大金剛……”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304頁。“四大金剛”本意是指佛教的四個護法,“四大金剛”是借字斷取,借用“四”字來說明隊伍里的主干只有四個人。“想到此我心中一陣麻辣燙,早已不把我哥的死活放在心上。”“麻辣燙”本是一種四川小吃的名字,斷取“麻辣”二字來形容當時藍解放復雜的心情。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304頁。“當時柴油機瘋了,每秒轉速八千圈,產生的力量大無邊,沒把他的腦漿子抽出來就是不幸之中之大幸。”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269頁。是莫言口述柴油機爆炸的過程,其中用到專業詞匯和文言格式,但是句子中“腦漿子”,“瘋了”等詞又顯得通俗,語言風格混合搭配典型的逆挽手法。安東妮:《莫言《生死疲勞》幽默之修辭淺析》,載《北方文學》,2012年12月刊,第27-28頁。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269頁。安東妮:《莫言《生死疲勞》幽默之修辭淺析》,載《北方文學》,2012年12月刊,第27-28頁。“你們只知道生有利爪和利齒的貓科和犬科動物才會殺生食肉,而我們奇蹄目的驢子只配吃草吞糠,你們是形式主義、教條主義、本本主義、經驗主義。”“黑騾們暴躁地嘶鳴著,對我發出威脅。你們這兩個雜種,不要如此猖狂,有飯大家吃,休要吃獨食。現在是共產主義時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還分什么彼此。”“你們根本不是豬,你們不配叫豬,你們是一群浪費人民公社寶貴飼料的反革命。”是化用當代流行話語,以達到幽默或嘲諷效果。(二)絢麗的色彩語言莫言在小說《生死疲勞》中注重對客觀事物的描繪,抒發細膩的情感,塑造豐滿的形象,呈現出一種聲情并茂的形象美。其中運用絢麗的語言色彩達成小說的審美效應,讓小說層次更為豐富和精彩。比如西門驢出生時,對自己的描述“竟成驢一匹四蹄雪白、嘴巴粉嫩的小驢子,描寫黃瞳時:“齜著黃牙,露出紫色的牙齦”,西門豬的時候臥室墻角的“金黃色的麥穗”,這些都是色彩語言。莫言在寫作時對色彩的運用非常之多,有關紅色寫“橘紅色寬帶、粉紅色的熱氣、紅色的爪痕、紫紅色的瓷磚”;有關綠色的時候寫“綠色火焰、綠色河流、墨綠”;藍色的時候寫“藍色光芒、淺藍的紗幕”;景色的時候寫“金黃色的絲線刺繡、金燦燦”;寫白色的時候“大雪潔白、白色木樁白花簇簇”等等,色彩眾多讓我們看到了一幅絢麗多彩的農村自然景象,為小說增添色彩。小說中最突出的顏色是藍色,筆墨也著重偏向描寫藍色。藍臉和藍解放,牛的眼睛也是藍色,牛的腳印也是藍色的,最集中的描寫藍色就是在小說第二部分“牛犟勁”中。而在這部分中,西門金龍身份是紅衛兵,這時候紅藍對比就非常鮮明了。在那個特定的時代背景下,紅色是熱烈的沖動有力的,代表著文化大革命,藍色則是冷靜的理智的。兩種顏色對抗,代表著個人與革命的對抗,三代的藍色,代表著一如既往的堅持和對人性價值的堅守,這是一種抽象的隱喻。其中西門金龍用紅油漆刷藍臉,“紅布、紅旗、紅纓槍、紅漆、半邊紅半邊藍”這些描寫就是顯性描寫:而西門牛被鞭打時“藍色的血”出人意料,因為牛的血液是紅色,現在被描寫成藍色,這種描寫體現出西門牛的犟。藍臉的個人單干堅持農業合作社、藍解放違背倫理世俗與春苗私奔、藍開放堅持放棄穩定工作娶龐鳳凰,這些堅持在紅色背景下顯得鮮明不已。在兩種顏色巧妙的運用下,小說的情節和內涵更加豐富和深刻。各具特色的人物形象在《生死疲勞》中,莫言創作了許多獨具特色的人物形象,他們都具有很多鮮明的性格特征和精神,以此來反應社會變革下農村的真實風貌。莫言生于山東高密,在那個充滿歷史的土地上,莫言以身邊的人物為原型創作出了別具一格的人物形象。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六道輪回的西門鬧、英雄藍臉、“莫言”的形象,將從這三個角度加以分析。六道輪回的西門鬧西門鬧冤死后,在陰曹地府受盡折磨,受酷刑絕不改悔,讓很多鬼欽佩他,是一個硬漢的形象。在地府里喊冤時將自己生平干的事羅列出來,例如為村里修橋補路、捐錢塑神像、樂善好施等。西門鬧不愿忘卻前塵往事,拒絕喝下孟婆湯并把痛苦煩惱和仇恨銘記于心再重返人間。第一世轉世為驢的西門鬧,最初是一個復仇者的角色,他對命運的不公感到冤屈卻無從發泄。西門鬧變成驢之后,折騰變成了西門驢的本性,他人性未泯,經歷了救自己的妻子白氏、馱縣長、與母驢斗惡狼等,顯示出他堅強倔強的形象。第三世轉世為豬的西門鬧,不甘被束縛,追求自由,逃脫圈養的命運出逃,在他享受生活的時候,西門屯的孩子落水了。他奮不顧身去營救三個孩子,犧牲了自己,是一個英勇無私的形象。到轉世為狗的時候,西門鬧不再是帶著仇恨,西門鬧變成了寵物狗,安于享受生活,人性褪去,身上更多的是動物性。是一種溫和體貼的狗的動物形象。轉世成為大頭嬰兒藍千歲的時候,心門鬧以平靜的口吻敘述往事,這一世他不再執著而是歸于平淡。西門鬧的特色是在不斷的轉世的過程里仍然帶著老練和辛辣的脾氣,在做事情的時候依舊有著人的思維方式,但是他的身體是動物之身所以始終擺脫不了軀體的束縛,每當他想說些什么時,才想到自己已經是牲畜了。《生死疲勞》描寫了五種動物的形象,雖然帶有人的思維,卻突破不了動物的局限性。但從小說內容看西門鬧五次次動物輪回之身都是人的思考,有著精明的處理方式,西門鬧轉世的畫面感撲面而來。驢、牛、豬、狗、猴、嬰兒的六世貫穿全文,在變化巨大的社會背景下的展現兩個大家庭的不斷變化,以西門鬧的形式,從動物的視角體會五十多年的鄉村變化和思考,是《生死疲勞》的核心。英雄藍臉藍臉,可以說是一個命運悲苦之人,小時候在雪地里被西門鬧救回來成為長工。當西門鬧被抄家時,藍臉娶了西門鬧的二姨太——迎春,并救下了西門鬧的一對兒女,藍臉是無私的,擁有博大胸懷,對孩子視如己出。在那個人人自危的年代,藍臉并不介意被人扣上有成分的帽子,頂著壓力收留迎春母子三人,這也是藍臉對西門鬧的報恩方式。藍臉身上有著最質樸、善良的莊稼人品質,他深深的熱愛這片土地,在人民公社如火如荼開展的時候,當村長不停的在他耳邊施壓還是勸誡,藍臉不為所動,依舊堅持單干,不加入合作社。藍臉在社會巨變之下仍舊堅守著土地,當所有人都勸他放棄單干加入人民公社時他說毛主席說過加入公社是自由行為。就算全家放棄,藍臉分地后依舊繼續單干。土地屬于農民,藍臉從最初分到田地后的喜悅到合作社時集體化的抗爭,都是他對土地的熱愛和特殊的情結。藍臉的單干是不被當時的人們所理解的,跳出時代局限就現在看來,藍臉是時代潮流的領頭人。土地自由在藍臉身上有很好的體現,藍臉是一個意識覺醒的農民,也是小說中的悲劇英雄,他一輩子生為土地,死后歸于土地。莫言塑造了英雄形象的藍臉,將視角轉向農民與土地的關系。在利益欲望的驅使下農民拋棄土地去往城市,只有藍臉在用自己的生命捍衛著農村土地的尊嚴,熱愛著土地。當我們處于喧鬧的城市之中,忘記了那離我們遙遠卻又親近的土地的時候,忘記我們在土地上生長、被土地哺育長大的時候,遠離了土地我們與土地的聯系不再密切,但是土地永遠張開她寬厚博愛的懷抱包容我們。當靈魂無處安放時,土地作為一個承載靈魂的容器來安置我們。英雄藍臉向我們闡述一個深刻而簡單的道理:生于土地,歸于土地。“莫言”形象“莫言”在文中多次出現,目的是以一個記述者的角度,巧妙地去補充文中第一人稱敘述的不足,他出現解決了動物思維視角帶有的缺陷問題。小說多次出現“莫言”的文學作品與文章相呼應,是對小說內容的補充。在小說“開端與結局”篇中,敘述視角突然轉換成莫言,開頭是“親愛的讀者君,小說寫到此處,本該見好就收,但書中的許多人物,尚無最終結局,而希望看到最終結局,又是大多數讀者的愿望……由我,他們的朋友莫言……再續上一個尾巴。”故事并沒有有詳細的交代,而是借莫言的口粗略的概括了故事發展。莫言是一種特殊的作品人物形象,既是創作者也是小說的人物之一。莫言在小說中的出現的次數不是很多,但卻能貫穿全文,從轉世的西門驢到大頭嬰兒藍千歲降生,莫言從孩童時期到成為一個作家,正好把藍臉以及西門鬧后代的事敘述完成。驢子和牛的身份,通過牲畜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人類世界,可以表現為當時人類世界的異類之間的一種不理解和隔膜的鬧劇。“莫言”形象,為了增強現實感,在魔幻文字下,不斷穿插現實元素,讓人分不清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也讓人覺得文章中寫的魔幻事物同時又是極其真實的、真的存在。類似這種作家跳出來敘述的侵入式的寫作,對小說的敘述真實性的造成了強烈的沖擊,但其實這跟中國的傳統小說敘述中追求文本的似真性效果正好是相反的。在這個觀點上去探討解讀莫言的《生死疲勞》,整部小說都彌漫著回憶色彩,“莫言”形象這種視角豐富了小說的敘事。“莫言”的頻頻出場,說明所寫的是與真人的見證,鑒于時代的大悲大苦,莫言在現實描寫的基礎上,用一雙朦朧的、悲憫的淚眼,創造了一種魔幻現實主義的寫作,對那些沉重的過去進行了真實的描寫。主旨意蘊的表達呈現《生死疲勞》扉頁上寫道,佛說:生死疲勞,從貪欲起。少欲無為,身心自在。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1頁。時代的背景之下,一幅山東高密的畫卷向我們徐徐展開,那片土地上的人們在時光的洪流中向我們招莫言著:《生死疲勞》北京:作家出版社2012.11,第1頁。人性角度反思歷史《生死疲勞》是中國當代的1950年至2000年的社會生活記錄,不單單記錄風土人情和社會風貌,更是通過人性的角度去反映那半個世紀的歷史。莫言在小說中運用了大量筆墨去寫農村的人們圍繞著土地上發生的關于分地、合作社、文化大革命、改革開放等活動。小說中不只是對農民生活的簡單描寫,其中還囊括了政治運動,這是一個社會運轉機制的必要手段。從分土地給農民到社會開展農村合作社和大躍進運動的時候,這種巨變并沒有農民緩沖的機會。上級的指示傳達到下層,其實是一層層變味。藍臉的出身使他對土地依賴不已,他渴望擁有自己的土地。藍臉作為單干的代表,與整個社會的公共權力去抗衡,藍臉并不懂什么國家政策也不反對國家的權力,他只知道毛主席的入社自愿,退社自由。藍臉無疑是英勇的,在自己選擇的單干道路上走到底。他熱愛他自己的土地,堅守著那六畝地最后卻變成埋葬家人和自己的墳地。他不斷地抗爭最后的結局卻凄慘,在不順應當時潮流之下,他是那一個異類和鐵釘子。小說反映的當個人權利與公共權力對上的時候,個人權利是否能夠得到保障和選擇的自由,是否該為公共權力讓步,這是一個值得商榷的話題。關于土地的抗爭,其中人與人之間的碰撞,各階層掌權者對被管理者不同的態度折射出不同的問題。最高指示到了下一層,卻被弄得面目全非,違背初衷。莫言站在農民的角度,并不直接描述所謂的政治運動,而是巧妙的去寫在這些運動里人們的掙扎,其實也是對公共權力雙刃劍的探討和存疑。中國歷史悠久,文化源遠流長,但其中也存在著糟粕,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子嗣的繁衍。村里最有錢的地主西門鬧娶了白氏但他們卻沒有兒女,被村里的村民嘲笑他們后繼無人。離譜的是在新中國,在這偏遠的小山村,白氏心生愧疚將自己的丫鬟送給了西門鬧做二房。在新中國,娶二房這是封建殘余,但人們依舊堅持固有的觀念,農村人們的眼里,沒有子嗣就等于絕種。對未接受教育的民眾來說,這是他們一致認同的觀念,無法批判。這些能帶給我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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