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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論》選讀第三冊資本主義生產的總過程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2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馬克思在第23章里揭示由利息范疇所帶來的假象：資本創造利息、監督勞動創造企業主收入。說明這兩種收入形式都是剩余價值的轉化形式，并且說明為什么同樣以剩余價值為源泉的兩種收入形式卻表現為來自完全不同的源泉。3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一．利息范疇存在的條件與利潤在量上的分割（415-417）利息范疇的存在是由于貨幣資本的所有者和使用者的分離，如果沒有這種分離，利息率、利息范疇就不存在?！爸挥匈Y本家分為貨幣資本家和產業資本家，才使一部分利潤轉化為利息，一般地說，才產生出利息的范疇；并且，只有這兩類資本家之間的競爭，才產生出利息率。”（415）4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無論是職能資本家還是貨幣資本家，只要他們的貨幣資金執行資本的職能，對他們來說，資本就必須處于再生產過程之中，對于兩種資本家來說都是這樣。資本的所有權對于他們的意義只在于一部分剩余價值的歸屬。使用自有資本的職能資本家可以占有全部利潤，而使用借入資本的資本家就必須支付利息。因此，后者的利潤就必須分割成兩部分。5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二．利潤在量上的分割轉化為質上的分割（417-421）“現在產生的問題是：利潤分為純利潤和利息這種純粹量的分割，怎么會轉變為質的分割？”“只使用自有資本，不使用借入資本的資本家怎么也要把他的總利潤的一部分，歸入利息這個特殊的范疇，要特別把它作為利息來計算？”“怎么一切資本，不管是不是借入的，都要作為生息的資本，和作為生出純利潤的資本的自身區別開來？”6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原因之一：利息范疇存在的前提是：貨幣資本家和職能資本家的分離。使用借入資本經營的資本家他所代表的是執行職能的資本，雖然資本執行職能的結果所形成的是全部剩余價值，但是他所獲得的并不是全部利潤，只是扣除利息以后剩余的利潤。因此，在他的觀念中，只有這部分利潤才是他執行資本職能所產生的收入。7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原因之二：剩余價值的生產與實現過程中會受到多種因素影響，因此，職能資本家在經營中的能動作用對于企業利潤的多少有著直接的影響。所以，加強了企業利潤與利息來自不同源泉的假象。（參見第419頁）

8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利潤率在生產過程本身中，不僅取決于剩余價值，而且取決于許多其他情況：生產資料的購買價格，效率高于平均水平的生產方法，不變資本的節約，等等?！?，而就每一筆交易來說，取決于資本家的狡猾程度和鉆營能力?！保?19）

參見第419-421頁。9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由于利潤的兩部分歸屬不同，而且又各自有著自己特有的數量決定規律，因此，“總利潤的這兩部分硬化并且互相獨立化了，好象它們出自兩個本質上不同的源泉。……而且，不管能動資本家所使用的資本是不是借入的，也不管屬于貨幣資本家的資本是不是由他自己使用，情況都是一樣?！保?19-421）10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每個資本的利潤，從而以資本互相平均化為基礎的平均利潤，都分成或被割裂成兩個不同質的、互相獨立的、互不依賴的部分，即利息和企業主收入，二者都由特殊的規律來決定。用自有的資本從事經營的資本家，同用借入的資本從事經營的資本家一樣，把他的總利潤分為利息和企業主收入?！保?21）11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三．利潤從量的分割轉化為質的分割的錯誤觀念的現實基礎（421-425）

1．從經驗上看，多數資本家兼用自有和借入資本進行經營，利息的支付是必然的，所以，利息與企業主收入兩個范疇在他們頭腦中是很現實的分割。12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2．歷史上前資本主義的借貸資本不投入生產也獲得利息，資本創造利息的觀念有其歷史的淵源。“因此，在一般人的觀念中，貨幣資本，生息資本，至今仍被看作是資本本身，看作真正的資本?！保?22）“借貸資本不管是否實際作為資本使用，甚至在它只為消費而借的時候都會提供利息這個事實，使得關于這個資本形式具有獨立性的看法固定下來?！?3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3．貨幣資本家作為一種特殊資本家階級存在，利息的獲得（表面上）不依賴生產過程。在數量上，利息與貨幣資本相關，而與經營過程無關。

14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以上看法對于單個資本家來說是正確的，但是，庸俗經濟學家把這些看法用于資本的整體就是錯誤的了。很明顯，如果全體資本家都希望做生息資本家的話，就沒有生產，也就不可能有剩余價值生產，當然也就不可能有利息。（參見第424頁）15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四．利潤分割固定化的本質——財產與勞動者的對立在現實生活中為所有權與資本職能的對立所掩蓋。

利息本質上是財產與勞動對立的典型表現，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它卻是以職能資本的活動為中介的，所以，直接看到的不是資本與勞動的對立，而是利息與企業主收入之間的對立。16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由于財產與勞動的對立轉化為所有權與職能資本的對立，因而也就相應地派生出“監督工資”這一概念?！霸谫Y本家的腦袋里必然產生這樣的觀念：他的企業主收入遠不是同雇傭勞動形成某種對立，不僅不是他人的無酬勞動，相反，它本身就是工資，是監督工資，是高于普通雇傭工人的工資，1、因為這是較復雜的勞動，2、因為是資本家給自己支付的工資?！保?27）17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事實的真相或本質：利潤或剩余價值是一個完整的范疇，它們共同構成了勞動的對立面。利息和企業主收入對勞動的關系“只存在于勞動和作為這兩個部分的總和、整體、統一體的利潤，或更確切地說，剩余價值之間。利潤分割的比率和進行這種分割所依據的不同的合法權，都以利潤是現成的，利潤已經存在為前提。”（427）18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對工人來說，利潤是由企業主占有還是作為利息被貨幣資本家占有都是一樣的。馬克思進一步反問道：“企業主收入加上利息，即利潤，進一步說也就是剩余價值，是以什么為基礎呢？是以這兩個部分的對立形式為基礎！但是，在利潤進行這種分割以前，在能夠談得上這種分割以前，利潤已經生產出來了?！保?28）所以，勞動的對立面是整個利潤，而利息與企業主收入則是次一級的分割。19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本段最后，馬克思指出，這種分割的基礎在于社會上存在著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雇傭勞動制度，這種關系使得貨幣具有轉化為資本的可能性。這樣，即使借入者不把貨幣作為資本來使用，這種生產關系也使貨幣所有者要求借入者按照把貨幣作為資本使用的條件來支付利息。這也強化了利息是貨幣資本的產物的假象。20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五．對“監督工資”的研究㈠“監督工資”觀念的形成（429-430）利息范疇的存在使它的對立面——企業主收入轉化為勞動收入這一假象。利息作為資本的收入，使得企業主收入在表面上脫離了與資本的關系。這樣，產業資本家就表現為一般的執行人員，表現為一般勞動過程的簡單承擔者，表現為勞動者，而且是雇傭勞動者。21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利息把單純的資本所有權表現為占有他人勞動產品的手段。但是它是把資本這種性質表現為某種在生產過程之外屬于資本的東西，而不是表現為這個生產過程本身的獨特的資本主義規定性的結果?！保?29）所以，利息雖然是資本性質的典型表現，但是卻掩蓋了它與勞動的關系，同時也掩蓋了利潤與勞動的關系。這樣，利潤的另一部分就表現為“監督工資”。22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因為資本的異化性質，它同勞動的對立，被轉移到現實剝削過程之外，即轉移到生息資本上，所以這個剝削過程本身也就表現為單純的勞動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執行職能的資本家與工人相比，不過是在進行另一種勞動。因此，剝削的勞動和被剝削的勞動，二者作為勞動成為同一的東西”（430）請注意這里馬克思講的是假象是如何產生的。23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這些剩余價值分配上作為決定的要素起作用的補償理由，在資本家的觀念中已被歪曲成為利潤本身產生的理由和為利潤本身辯護的（主觀的）理由?！保?30）24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㈡“監督工資”觀念的加強（430-434）

“企業主收入是勞動的監督工資這種看法，是從企業主收入同利息的對立中產生，并由下面這個事實而得到進一步加強：利潤的一部分事實上能夠作為工資分離出來，……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基礎上，一部分工資表現為利潤的不可缺少的部分。”（參見430-431）25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在生產活動中存在著監督勞動，因而也存在著由利潤轉化來的監督工資。

㈢管理的二重性

“凡是直接生產過程具有社會結合過程的形態，而不是表現為獨立生產者的孤立勞動的地方，都必然產生監督和指揮勞動。”（431）但馬克思同時指出：“不過它有二重性”。26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1．協作勞動是監督和指揮勞動存在的生產力依據

“凡是有許多個人進行協作的勞動，過程的聯系和統一都必然要表現在一個指揮意志上，表現在各種與局部勞動無關而與工場全部活動有關的職能上，就像一個樂隊要有一個指揮一樣。這是一種生產勞動，是每一種結合的生產方式中必須進行的勞動?！保?31）27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2．監督勞動體現的生產關系的對抗性質

“凡是建立在作為直接生產者的勞動者和生產資料所有者之間的對立上的生產方式中，都必然會產生這種監督勞動。這種對立越嚴重，這種監督勞動所起的作用也就越大?！保?31）“它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也是不可缺少的，因為在這里生產過程同時就是資本家消費勞動力的過程。”（431）28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上面所說即為監督勞動的二重性。奴隸制、資本主義的理論家把他們所在的生產方式看作是天然、永恒的生產方式，因而，也就把由對抗性的生產關系所產生的監督必要性看作是由自然產生的必要性，成為一種對付自然的勞動。因此，用以生產力為依據形成的必要性為對抗性的生產關系辯護。29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3．資產階級理論家為對抗性生產關系所產生的監督勞動所進行的辯護（432-434）馬克思指出：“這種由奴役直接生產者而產生的職能常常被人們用作替這種關系本身進行辯護的理由，而對他人的無酬勞動的剝削占有，也同樣常常被人說成是資本所有者應得的工資。”（433）30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中，這種對抗性的監督指揮勞動是與勞動的社會化依據結合在一起的，因此，人們常常把兩者混為一談，在這種情況下，監督勞動實際上是代表資本家執行職能，執行這種勞動的人同樣是資本的人格化。31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㈣生產的社會化使資本家日益成為多余（434-439）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以生產力為依據的指揮勞動與以生產關系為依據的監督勞動也開始了部分的分離。這就使得人們可以看到，在監督勞動二重性中，只有與生產力相聯系的勞動才是社會所必需的，而由對抗性生產關系造成的勞動，它的職能不是生產所必需的。32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但是，庸俗經濟學不能區分這兩種不同性質的勞動，把資本主義性質的管理勞動與社會生產要求的管理勞動混淆在一起。

“庸俗經濟學家不能設想各種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內部發展起來的形式竟能夠離開并且擺脫他們的對立的、資本主義的性質。”（435）33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實際上，庸俗經濟學所認為的產業資本家是勞動者，只是說明產業資本家直接執行剝削工人、榨取剩余價值的職能。他們的收入并不與自己的勞動相聯系，而是與他剝削的勞動相聯系。這就揭示了資本家的收入并不是由他們勞動創造的收入。34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相對于貨幣資本家來說，產業資本家是勞動，不過是作為資本家的勞動者，即作為對他人勞動的剝削者的勞動者。他為這種勞動所要求和所取得的工資，恰好等于他所占有的他人勞動的量，而且就他為進行剝削而親自花費必要的精力來說，上述的工資直接取決于他為進行這種剝削所付出的、并且在適當的報酬下可以讓一個經理去承擔的那種努力程度?！保?35）35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隨著資本主義股份企業的發展，資本家的職能越來越由經理來執行，因此，資本家收入越來越與監督工資相分離。而真正的監督工資則由于市場競爭而不斷降低。這表現在實際從事一線管理的管理人員在地位上越來越接近于雇傭工人。

36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與此同時，資本家階級又以新形式占有高額收入，“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一種管理工資的新的欺詐在股份企業中發展起來，這就是：在實際的經理之外并在他們之上，出現了一批董事和監事。對這些董事和監事來說，管理和監督實際上不過是掠奪股東、發財致富的一個借口而已。”（438）37第23章利息和企業主收入

本章所揭示的假象客觀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