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專題糾錯練

【任務說明】根據小說文體特點和高考命題特點，以及考生一輪復習掌握情況來看，

主要存在以下問題：

1.人物形象特點的概括分析題：考生很容易得分，但想得高分很難，細節處理有較多

問題，需要進一步對癥下藥。

2.小說作用類題：命題角度繁多，情節作用、環境作用、人物作用、標題作用等等，

考生在答題時常因找不出思考角度而失分。

3.小說藝術技巧賞析題：是考生的失分重災區，二輪復習需要進一步強化，幫助考生

進一步建立知識理論體系，并打磨解題細節。

4.小說標題和文本特征的探究題：小說敘事特點、小說標題含義、意蘊和作用分辨不

清，文本特征知識貧乏，對具體文本的分析探究無從下手。

易錯點1分析人物形象時不夠全面和典型

在分析人物形象時，考生的易錯點主要有二：①概括人物不夠全面。考生在分析人物形

象時要兼顧人物形象的外在特點和內在特點，切忌只分析其中一個。同時，還要注意通過側

面描寫(如他人的評價等)來審視人物的形象特點。②分析人物不夠深入?？忌诜治鋈宋镄?/p>

象時往往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在分析時常常浮于表面，缺乏一定的深度。

因此考生在分析人物形象時需要從以下幾方面加以解決：

1.內在和外在兼顧。要做到對人物的外在特點和內在特點都進行考量。外在特點包括

人物的外貌、遭遇、技藝、人際關系等；內在特點包括人物的心理、性格、品格、精神狀態

等。

2.正面和側面結合。要做到正面描寫和側面描寫兼顧。

3.個體和群體區分。個體人物和群體人物要有所區分。

典例1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⑴?(3)題。

爺爺的雷雨天

鄭俊華

咔嚓！晚飯剛上桌，陰沉沉的天空，響起一聲炸雷。

爺爺騰地一下從飯桌旁站起來，一把拉起我：“不好，有敵情！快，杉木林！”

這時候的爺爺，眼睛不再渾濁，腳步不再遲滯，他迅速拎上獵槍，我則伸手抓起兩把雨

傘，打開角門，跟在爺爺身后，沖入夜色之中。

家里老房改造時，我主張跨院的角門繼續保留，因為爺爺他喜歡！

我和爺爺沖下堤壩，繞過一棵棵百年老松，繼續向前摸。

護林的老奎叔慢悠悠地迎面走來。我忙遞了個眼神過去：“老奎叔，什么情況？”

幾道閃電劈過，夜空忽明忽暗。爺爺舉起槍，如臨大敵。老奎叔突然神色一凜，扯住爺

爺的胳膊，壓低聲音說：“有敵情，傷員們已經撤了！”

爺爺也壓低聲音：“撤哪兒去了？”

“你家！”

“快回去，快！"爺爺掉過槍口，消失在夜色里……

當年，爺爺還是個身手矯健的青年獵手，我們黑山寨周圍的大山，就是爺爺的獵場。大

山的山洞、溝谷、古樹、懸崖，沒有他不知道的，就連那些擰耨角的羊腸小道，也都是他和

他的幾個獵手兄弟踩出來的。

那年的一個午后，大山里來了一支隊伍，大都面黃肌瘦，一襲破舊的灰色衣褲，裹腿打

得還算結實；清一色的草鞋，經過荊條子的再三纏裹。再一細看，二三十人的隊伍，幾乎每

個人都有傷，或頭部，或腿部，或胳膊，灰白色的繃帶滲著血跡。

爺爺抄小道趕在他們前面，把隨身帶的干糧、臘肉、上酒，掛在路邊的樹上。一大兜，

很醒目，他們一眼就發現了。

幾個小兵如獲至寶，爭相過去取下來，拿到一個頭纏繃帶、手拄木棍的兵跟前。那兵年

紀看起來比小兵大，性格沉穩。爺爺當時想，他一定是他們的長官。

那兵沒接過東西，對幾個小兵說了些山南海北爺爺聽不太懂的土話。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了。爺爺從樹后轉出來，把小兵重新掛回樹上的兜子取下，鄭重地交

給了那個拄棍的兵。那兵也不是軍官，就是傷比較重的老兵。

他們始終沒說自己是什么部隊，爺爺也沒有多問。他們態度和藹，相扶相助，在那樣連

日陰雨、缺糧少藥的境況下，依然說笑、哼歌。

爺爺喜歡上了這些人。

他當夜回了趟家，沒跟家人透露一點兒消息，扛著家里的糙米、土酒、狗子肉和全部的

草藥，從屋后跨院的角門溜走了。

爺爺是十天后，被后山羅家寨的瞿爺爺帶人抬回家的。

多年后我們才知道，那次爺爺是準備憑著自己熟悉山里情況的優勢，把這支與大部隊走

散的小隊伍送過山去。

他們白天急行軍，晚上宿山洞，繞開溪流、暗沼、溝壑，奔走在彎曲的羊腸小道上。

第三天下午，電閃雷鳴中，有兩架飛機向他們直沖下來。

老兵大喊一聲：“隱蔽！”話到手到，他一把將身邊的一個小兵推到了幾步外的小石萩子

旁，正想就地趴倒，卻見毫無戰斗經驗的爺爺還站在路中央，愣愣地東看西看，老兵扔下手

中的棍子，急步躥到爺爺身后，一個“猛虎撲食”，將爺爺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兩人就勢

滾進了路邊的草叢。不過一息之間，空中落下三枚炸彈，把離他們幾步遠的羊腸小道，炸成

了幾尺深的斷崖。

那次轟炸犧牲了7個人，年齡最大的是拄棍老兵，38歲；最小的是扛鍋小兵，僅15歲。

鷹嘴巖下的杉木林，堆起了一地墳瑩。

一片彈片鉆進了爺爺的右腦，經當地名醫瞿老山人竭力搶救，爺爺幸存了下來，但從此，

爺爺的思維就停滯在了炮火硝煙中。

有一年，爺爺被請到縣里，拿回了一個紅本本。村里人這才知道當年他遇到的隊伍，是

北上長征的紅軍。

那片墳瑩成了爺爺的根據地，年輕時打獵，年老時護林、修墳，差不多每天必到。爺爺

最得意的一句口頭禪就是：“三天怎么了？那咱也是長征隊伍里的人！”

時間是一劑良藥，幾十年過去，爺爺的病基本好了，但遇雷電、發燒、勞累等情形，還

時有復發。

獵槍交公后，木工活嫻熟的老爸，做了把一模一樣的老式木頭獵槍。爺爺自是喜出望外。

老小孩一樣的爺爺，是鄉人的話題、鄉人的至寶。每當爺爺病發，知根知底的寨里鄉鄰

們，都會十分默契地主動配合。

當大雨落地時，我和爺爺已拐進了跨院的角門……

（節選自《小小說月刊》）

（1）下列對小說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說情節設置得緊湊、巧妙，開篇就直接進入情境，快節奏、急動作，一下子就把

讀者拉進了戰爭年代。

B.小說塑造紅軍戰士的形象時，點面結合，既描述了他們面臨的困境，又突顯了他們

團結互助、勇于犧牲的精神。

C.小說在敘述“我”的故事時著墨不多，但增加了故事的現實感；以第三人稱敘事為

主，增強了客觀性，安排頗具匠心。

D.小說中老奎叔及鄉鄰們適時配合演戲給爺爺看、爸爸給爺爺制作木頭獵槍等情節安

排，意在彰顯中華民族尊老的傳統。

易錯點撥：本題重在準確判斷小說的主旨傾向，對于主旨的判斷，考生容易只關注與人

物相關情節的表面含義，而忽視人物身份所隱含的深層含義。

（2）請結合文本，簡要分析小說中“爺爺”的形象特征。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易錯點撥：本題考生最易忽視三個方面：一是分析人物不夠典型；二是分析人物不夠全

面；三是分析人物不夠深入。

（3）請結合小說內容，簡要說明小說以“爺爺的雷雨天”為題的妙處。

答：..........................................................................

易錯點撥：本題易錯點：一是只看表面，認識不到“雷雨天”在文中的深刻寓意；二是

回答“作用”類試題時只死記硬背答案要點，不能根據文本特點兼顧不同角度，也不能結合

具體內容進行分析。

易錯點2不能清晰確定“作用”類試題的答題角度

“作用”類試題在文學類文本閱讀中考查較多，出現的頻率也較高?？忌诖痤}時，常

見的誤區主要有以下幾點：

1.不明“作用”類試題的題型。“作用”類試題的考查范圍包括環境（景物、場景）作

用、情節（結尾、某一情節、線索等）作用、形象（物象、次要人物等）作用、標題作用等。設

題形式除了直接問作用以外，還有提問“妙處、好處、為什么”等形式。考生容易誤認為是

要回答表達技巧，從而導致答題方向的錯位。

2.遺漏答題要點。①環境作用：包括交代故事發生的地點，暗示社會時代背景；暗示

人物身份，烘托人物性格；推動情節發展；揭示或深化主旨；營造意境與渲染氣氛；奠定全

篇基調等。②情節作用：開頭往往有奠定全篇感情基調、渲染特定氛圍的作用；結尾則往往

有豐富文章內容、深化主旨等作用。

3.套話太多，不能充分結合具體內容?？忌谧鞔鸫祟愵}時要先明確要點，再結合具

體內容進行分析。如說明小說中某一人物的作用時，不能只說“與主人公形成對比、推動情

節發展”等套話，而要結合具體的內容或事例進行分析。

典例2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⑴?⑵題。

保衛延安（節選）

杜鵬程

①全縱隊的人馬渡過黃河，由東朝西，直向延安方向進軍。敵人飛機順著窄狹的山溝掃

射、轟炸，想阻止我軍前進。戰士們在敵人飛機掃射的時候臥倒，飛機轉過去的時候又爬起

來走。臥下去，爬起來……他們就這樣行進，一直到天黑，才算平靜下來。

②戰士們經過通夜急行軍，三月十八日路過延川縣境，這里離延安一百八十里，可是滿

眼都是戰爭景象。人民政府的工作人員在轉運公糧，老漢和婦女們在堅壁東西。路岔上、村

口邊，兒童們在放哨。一隊一隊的自衛軍東來西往，他們有的背著七九步槍，有的扛著紅纓

槍，大約是到什么地方去參加演習的。

③“敵人又要在這里殺人放火了！”第一連連長周大勇心里充滿激憤。

④陜甘寧邊區這片山地，東西七八百里南北八九百里，可是大城小鎮、溝溝渠渠，周大

勇差不多都到過。他和陜甘寧邊區的老鄉，一塊度過很多艱難的日子。他在無定河邊給老鄉

們割過莊稼送過糞；在延河畔，老鄉們也給他講過陜北土地革命的故事。

⑤如今，周大勇又踏上陜甘寧邊區的土地，又向延安前進?？墒?，這次回來跟往回不同，

因為戰爭的火在陜甘寧邊區燒起來了，而且就要燒到黨中央住的延安。這些想法從周大勇的

腦子閃過時，慘厲的痛苦和憤怒，就煎熬著他的心。他曾經出生入死，在戰爭中看見過許多

悲痛的事，但是，他從來也沒體驗過他此刻所產生的激動感情。

⑥三月十九日，太陽剛爬上東山頭，部隊就進到延安正東百十里的大川里。川道里塵土

滾滾，擁擠著撤退中的人、車輛、毛驢和耕牛。牲口馱著糧食草料，車輛上裝著家具、紡線

車和盆盆罐罐。有的車輛上，還有只貓睡在家具旁邊?！?/p>

⑦人群中，很少看見中年男人或是年輕小伙子，他們有的去給自己部隊帶路，有的去抬

擔架，有的去運糧，有的手執武器去保衛家鄉。只有婦女們，背著孩子，挑起全家人的生活

擔子去逃難；老太太們有的背著包袱，有的抱著雞，手里還拿著舀水的木瓢。小孩子們，有

的扛著放羊用的小鐵鏟，后面跟著一條狗；有的背著書包、木刀。老漢們，有的背著農具,

有的挑著被子、衣物有些人，誰也不和誰說話，誰也不看誰，仿佛向來就不認識。他們

滿臉是塵土，看來，又熬累又難過！有些人，一會兒回頭望延安的天空，一會兒又望路兩旁

的田地和山坡。平時，人們很少注意這身邊習見的事物，很少注意這黃土山嶺、紅土山溝和

那家鄉上空的云彩。如今，戰爭來了，人們要和這一切分別的時候，便覺得，往日那難得的

時光并沒有充分地利用，許多美好的事物也沒有努力去理解它。

⑧這些逃難的群眾沒有看見自己隊伍的時候，都很驚慌；待看見了自己部隊的時候，便

坐在路邊不朝前走了。照他們想，部隊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敵人收拾了，戰爭就結束了，

太平日子就又過起來了。

⑨背著孩子的婦女們，臉上顯出喜盈盈的氣色。她們都嘰嘰咕咕地議論起來了：

⑩“啊，瞧呀，咱們的人馬多稠。不怕，不怕，天打五雷轟的白軍來不了！”

?“不怕了，瞧！咱們從河東調過來幾十萬人馬。”

?周大勇想：“幾十萬？一共才五千多人??！”他在戰爭生活中常遇到這樣的事情：人

們往往根據他們的心愿，編造或夸大一些矛盾而可笑的好消息以求得安慰。他邊走邊問：“老

鄉，敵人還遠哩吧？”

?“遠哩？人家說，敵人到了咱們延安城啦！依我想，敵人到延安南邊的二十里鋪啦！”

?“咳！你才瞎說。同志，敵人離延安還有三四十里路程。”

?“延安，……不妙，很不妙！”周大勇感覺到，老鄉們說的這些互相有很大出入的消

息，給他帶來一種沉重的壓力。又問：“老鄉，不是說你們早就撤退了么？怎么，你們還擠

在這里？”

?

臺鄉們亂糟糟地回答：

?

“窮家難離，熱土難舍嘛！”

?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窮窩嘛！”

“這一陣說不來啦！鄉長同志天天勸說，叫我們走遠處安家。我們可又謀劃：咱們

的隊伍還能叫白軍占咱們的延安，反正幾天工夫仗就打完了，我們也就回去了?！?/p>

?周大勇的臉色陰暗暗的。他一面走，一面給老鄉解釋：要準備長期打仗。

?路上擁擠得走不動。旅首長傳下命令：“部隊靠右首的河邊走！”前邊部隊掉轉方向

朝河邊走，后邊部隊擁住了。周大勇在一輛大車邊停住腳。車上有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

躺著呻喚。他是在來路上，敵人飛機掃射時負傷的。這個孩子身邊，躺著一個咽了氣的女人。

周大勇問了一位老鄉，知道這個女人是在前邊十來里路上，被敵人飛機掃射死的。

?周大勇的眼光從老鄉的大車上移到戰士們的面容上，戰士們都直望著前方，像是不忍

看身旁那輛車上的慘情！

?一群跟上大人逃難的小孩，擠到隊伍中間，拉著戰士們的手，問東問西。一個六七歲

的小孩站在土坎上，一蹦就爬在周大勇的背上。他把小嘴巴貼著周大勇的耳朵，說：“叔叔，

明天打走白軍，我們就該回去了吧！”

（選自人民文學出版社，

杜鵬程《保衛延安》，有刪改）

（1）（情節作用題）文中寫周大勇目睹一輛大車上鄉民死傷的慘情。小說安排這一情節有何

作用？請作簡要說明。

答：..........................................................................

（2）（構思效果題）選文開頭寫戰士們在敵機掃射、轟炸的危險中行軍，描寫了撤離轉移中

的群眾的緊張場面，第④段卻敘述了周大勇對陜甘寧邊區生活經歷的美好回憶。請結合文本

分析作者構思這一情節的意圖。

答：..........................................................................

易錯點3辨不清鑒賞小說的場景、結構、敘述等的答題角度

在鑒賞小說的場景、結構、敘述等時，考生首先要熟悉這些概念的區別，同時注意聯系

小說的主旨思想等，明確答題要點。

L場景：指場面描寫，是以人物為中心的環境描寫，一般由人物、時間和環境組成。

其作用有奠定全篇基調、營造意境與渲染氣氛、推動故事情節發展、為后文做鋪墊和揭示人

物性格等。

2.結構：主要指文本的謀篇布局。一般而言，文本多采用層層推進的結構模式，敘述

時設置一條或多條線索串聯全文。

3.敘述：包括敘述視角、敘述腔調等。敘述視角，當使用第一人稱敘述時，采取的是

有限視角；當使用第三人稱敘述時，小說的敘述可以不受敘述者見聞和感覺的約束，比較自

由。敘述腔調，主要針對小說的語言特色，指敘述人表露出的感情色彩、年齡、性別、身份

等個性特征。

典例3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⑴?⑵題。

有聲音的字

胥得意

新兵入伍離開家之前，母親把一支鋼筆送給了他。新兵拿著鋼筆端詳了一會兒，琢磨了

一陣兒，問，拿這個做啥？

母親給新兵整理了一下衣領，抻了抻衣襟，溫和地告訴他，沒事時練練字，字如其人，

字是人的臉面。

新兵突然想起來，在他讀小學的時候母親就說過這句話，而且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只

不過，這些年不怎么寫字，聽不到母親重復這句話了。

新兵把鋼筆收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背包夾層里面，一邊放一邊想，這一走之后，兩

年才能回家，一定要在部隊變個樣子回來給母親看看；噢，對了，還要寫一筆漂亮的字給母

親瞧瞧。

在火車站，新兵一加入那個迷彩的隊伍，就只留下一片綠色的背影。母親和父親便一下

子找不到他了，他們覺得哪個都像是自己的兒子。新兵也是同樣的感覺，加入隊伍后，一回

頭，他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了，他覺得送行的那些人都像是自己的父母。但是他敢肯定，父

母就在人群中張望著他。

新兵去的地方離家很遙遠，在一片雪域高原之上。

新兵到了部隊之后就知道了，他下連后即將去的是邊防連隊，主要任務是守護國境線。

指導員一邊放著宣傳片，一邊和新兵們動情地講，你們站立的地方就是祖國！是啊，我們站

立的地方就是祖國！

這話讓新兵聽得熱血沸騰，從來沒有想過祖國和他竟然這樣親近。一瞬間，他覺得自己

的任務神圣起來，腰桿也直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在緊張忙碌中度過了，學習、訓練，訓練、學習。當然，還要時時刻

刻和高原缺氧做斗爭。

缺氧實在是一件難受的事，只要一邁步，胸口里就像是塞滿了棉花，每一次吸的氣好像

剛到嗓子眼就又呼出去了。頭疼得像要炸裂一樣。手機也沒有信號，休息時，覺得時光過得

太慢了。

有一天，新兵想起了母親送給自己的那支鋼筆。他把鋼筆找了出來，開始在本子上練字。

沒想到，一筆一畫寫字，時間竟然好過多了。

又是一天，指導員對新兵們說，下連后，連隊的榮譽墻上要貼上每個人的照片，每個人

在旁邊都要寫上一句話。就寫自己最喜歡的，或者最真實的內心。

新兵聽到指導員這樣講，一下子想起了母親曾說過的話：字如其人。新兵練字練得更認

真了，他怕自己的字貼到墻上后對不起自己帥氣的臉。可是，照片下面要寫什么呢？這著實

讓新兵有些費心思。

新兵下連之后，開始和老兵們一起巡邏了。那條巡邏路實在艱難，與其說是路，倒不如

說沒有路。因為到國境線上，有一段路就是要經過山崖才可到達。聽說，曾經就有馬掉下了

山崖。山崖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偶爾可以看見雄鷹從繚繞著霧氣的深淵下面飛上來。

新兵曾不解地問過指導員，這里沒有任何人煙，也不會有人越境，我們為什么總要到這

里巡邏呀。新兵問這話時，指導員目光深沉地望向遠方，他沒有回答新兵，卻突然唱起了《邊

關軍魂》。唱著唱著，他停了下來，然后回頭望著戰友們。新兵從指導員的眼神中，似乎一

下子全懂了——我們站立的地方就是祖國！

新兵成長得很快，好多老兵都說，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你第二年就夠資格入黨了。新

兵聽后心中暗自高興，他練字練得更認真更用心了，有時候小心翼翼地抄寫入黨誓詞。他還

想，到某一天，他就用母親送給他的那只鋼筆寫入黨申請書。

后來的事真是沒有料到……

新兵在國境線上巡邏時，突遇險情，為保護戰友英勇犧牲。

戰友們為新兵整理遺物時，在他的抽屜里發現了一支鋼筆，和許多練過字的紙。那厚厚

的一沓練字紙上，寫的幾乎都是“媽媽我想你"“我愛你”“我好帥氣”?？粗@些字，戰友

們在悲痛中又想起了新兵的笑臉，覺得他真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可是，當戰友們經過榮譽墻，停下腳步去看新兵的照片時，發現照片旁邊有著一行遒勁

有力的鋼筆字，寫的是：我們站立的地方就是祖國，媽媽我愛你！

戰友們忽然覺得這些字動了起來，而且，還有聲音……

（選自《微型小說選刊》2021年第11期，有改動）

（1）（考查構思布局）小說結尾處才寫到這些字“有聲音”，這樣寫有什么效果？

答：..........................................................................

(2)(考查情節作用)小說中多次寫到新兵“練字”，請結合文本分析作者這樣安排的作用。

答：..............................................................................

易錯點4分析文本敘事特點時，方向不清晰

這類試題，一般在題干中會明確給出文本的敘事特點，要求考生結合文本對敘事特點進

行分析，并明確這種特點的具體效果。

在分析敘事特點時，答題的易錯點主要有以下兩點：

1.對敘事特點缺乏一定的認識，不明確具體敘事特點的自身特性及其表達效果。如虛

實交織的敘事特點具有突破時空界限，豐富情節內容，使敘述結構更加靈活的作用；荒誕與

真實相融的敘事特點具有通過荒誕的情節，批判真實的現實生活，使主旨深刻而發人警醒的

作用。高考鏈接：［2019?全國卷IT9］,《故事新編》中的“故事”指小說所敘述的內容來源

于神話、傳說和史實，“新編”是在新的時代背景下講述“故事”，最后通過二者對比，體

現作品的深刻性。

2.回答問題時不能立足文本內容作答。梳理敘事特點時，具體展開角度有四個：一是

人物塑造上，如使人物形象更真實、更飽滿立體、更鮮明生動等；二是情節結構上，如推動

情節發展，使情節更豐富完整、更富有戲劇性、更緊湊集中等；三是藝術效果上，如設置懸

念，給讀者留下想象空間，增強故事的真實性和趣味性等；四是主旨思想上，如有助于凸顯、

深化、豐富小說的主題等。

典例4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4)題。

高速公路上的森林

卡爾維諾［意大利］

寒冷有千百種形式、千百種方法在世界上移動：在海上像一群狂奔的馬，在鄉村像一窩

猛撲的蝗蟲，在城市則像一把利刃斬斷道路，從縫里鉆入沒有暖氣的家中。那天晚上，馬可

瓦多家用盡了最后的干柴，裹著大衣的全家人，看著暖爐中逐漸黯淡的小木炭。每一次呼吸，

就從他們嘴里升起云霧，再沒有人說話，云霧代替他們發言：太太吐出長長的云霧，仿佛在

嘆氣，小孩子們好像專心地吹著肥皂泡泡，而馬可瓦多則一停一頓地朝著空中噴著云霧，好

像噴發轉瞬即逝的智慧火花。

最后馬可瓦多決定了：

“我去找柴火，說不定能找到?！彼趭A克和襯衫間塞進了四五張報紙，以作為御寒的

盔甲，在大衣下藏了一把齒鋸，在家人充滿希望的目光的跟隨下，深夜走出門，每走一步就

發出紙的響聲，而鋸子也不時從他大衣里冒出。

到市區里找柴火，說得倒好！馬可瓦多直接向夾在兩條馬路中間的一小片公園走去。公

園里空無一人，馬可瓦多一面研究光禿禿的樹干，一面想著家人正牙齒打顫地等著他……

小米開爾哆嗦著牙齒，讀一本從學校圖書室借回來的童話，書里頭說的是一個木匠的小

孩帶著斧頭去森林里砍柴?！斑@才是要去的地方。”小米開爾說，“森林！那里就會有木柴了！”

他從一出生就住在城市里，從來沒看過森林，連從遠處看的經驗也沒有。

說到做到，他跟兄弟們組織起來：一■個人帶斧頭，一■個人帶鉤子，一■個人帶繩子。跟媽

媽說再見后就開始尋找森林。

走在路燈照得通亮的城市，除了房子以外看不到別的：什么森林，連影子也沒有。也遇

到過幾個行人，但是不敢問哪兒有森林。他們走到最后，城里的房子都不見了，而馬路變成

了高速公路。

小孩子們就在高速公路旁看到了森林：一片茂密而奇形怪狀的樹林淹沒了一望無際的平

原。它們有極細極細的樹干，或直或斜；當汽車經過，車燈照亮時，他們發現這些扁平而寬

闊的樹葉有著最奇怪的樣子和顏色。樹枝的形狀像牙膏、臉、乳酪、手、剃刀、瓶子、母牛

和輪胎，遍布的樹葉像字母。

“萬歲！”小米開爾說，“這就是森林！”

弟弟們則著迷地看著從奇異輪廓中露頭的月亮：“真美……”

小米開爾趕緊提醒他們來這兒的目的：柴火。于是他們砍倒一株黃色迎春花外形的楊樹，

劈成碎片后帶回家。

當馬可瓦多帶著少得可憐的潮濕樹枝回家時，發現暖爐是點燃的。

“你們在哪里拿的？”他驚異地指著剩下的廣告牌。因為是膠合板，柴火燒得很快。“森

林里！”孩子們說?！笆裁瓷?？”

“在高速公路上，密密麻麻的！”

既然這么簡單，何況柴火又用完了，效仿孩子們還是值得的。馬可瓦多又帶著鋸子出門，

朝高速公路走去。

公路警察阿斯托弗有點近視，當他騎著摩托車做夜間巡邏時應該是要戴眼鏡的：但他誰

也沒告訴，怕因此影響他的前途。

那個晚上，阿斯托弗接到通知說高速公路上有一群野孩子在拆廣告牌，便騎車去巡查。

高速公路旁怪模怪樣地張牙舞爪的樹木陪著他轉動，近視眼的阿斯托弗細細察看。在摩

托車燈的照明下，阿斯托弗撞見一個大野孩子攀爬在一塊廣告牌上。阿斯托弗剎住車：“喂！

你在上面干什么，馬上給我跳下來！”那個人動也不動，向他吐舌頭。阿斯托弗靠近一看，

那是一個乳酪廣告，畫了一個胖小孩在舔舌頭?！爱斎?，當然?！卑⑺雇懈フf，并快速離開。

過了一會兒，在一塊巨大廣告牌的陰影中，照到一張驚駭的臉。“站住！別想跑！”但沒

有人跑：那是一張痛苦的臉。“哦，對不起。”阿斯托弗說完后就一溜煙跑掉了。治偏頭痛藥

片的廣告畫的是一個巨大的人頭，因痛楚用手遮著眼睛。阿斯托弗經過時，照到攀爬在上方

正想用鋸子切下一塊的馬可瓦多。因強光而眼花，馬可瓦多蜷縮著靜止不動，抓住大頭上的

耳朵，鋸子則已經切到額頭中央。

阿斯托弗好好研究過后說：“喔，對，斯達巴藥片！這個廣告做得好！新發現！那個帶

著鋸子的倒霉鬼說明偏頭痛會把人的腦袋切成兩半！我一下就看懂了！”然后很滿意地離開

To

四周那么安靜而寒冷。馬可瓦多松了一口氣，在不太舒適的支架上重新調整位置，繼續

他的工作。在月光清亮的天空中，鋸子切割木頭發出的低沉的聲音遠遠傳送開來。

（有刪改）

（1）下列對本文相關內容的理解，不正確的一項是（）

A.小米開爾從童話書中獲得靈感，做出去森林里砍柴的決定，這一細節十分符合其兒

童的身份，也使情節展開合理化。

B.小孩子們在高速公路旁看到了森林，并看到樹枝的形狀像牙膏、臉、乳酪等，遍布

的樹葉像字母，表明孩子們極富想象力，體現了他們的天真可愛。

C.“馬可瓦多蜷縮著靜止不動，抓住大頭上的耳朵，鋸子則已經切到額頭中央”，這

幅畫面看似滑稽，但實則蘊含著作者對馬可瓦多的同情。

D.“馬可瓦多松了一口氣”“鋸子切割木頭發出的低沉的聲音遠遠傳送開來”這兩處

描寫，表現了馬可瓦多躲過警察巡查后僥幸但依舊沉重的心情。

易錯點撥：解答本題，考生注意不要從慣性思維出發，從而忽略聯系文本內容和主旨思

想。

（2）（敘事特點）下列對本文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在小說的開頭，作者運用排比和一系列比喻句，生動形象地表現了寒冷來勢洶洶、

無孔不入，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

B.馬可瓦多一家人在寒冷中呼出的氣息像各種云霧，既表現了不同人物的形象特點，

也是用詼諧幽默的方式反映沉重的生活，堪稱“含淚的笑”。

C.作者卡爾維諾十分注重小說細節的前后呼應，比如警察阿斯托弗是近視眼卻不敢戴

眼鏡這一細節，對于后文情節的展開是至關重要的。

D.本文開篇從全知視角出發，單一敘事角度貫穿始終，為我們講述了馬可瓦多一次“幸

運”的經歷，其形式、主旨與卓別林的許多作品有異曲同工之處。

易錯點撥：考生要注意全知視角和第三人稱視角的區別。全知視角是敘述者處于全知狀

態，對所有的線索、發展和結局了如指掌；第三人稱視角是敘述者站在故事外部，其視角可

以是有限的，也可以是無限的。

(3)(作用類試題)小說多次提到“寒冷”，有怎樣的作用？請結合文本簡要分析。

答：..........................................................................

(4)(敘事特點)卡爾維諾的作品在荒誕中蘊藏著真實，請結合文本簡要分析。

答：..........................................................................

易錯點撥：針對本題，考生容易犯的錯誤是將荒誕片面理解成幽默、諷刺，進而在文中

尋找類似細節，而忽略其背后的苦澀、辛酸。另外，考生需要了解荒誕小說中如夸張、變形

等手法的運用，看似不合常理的情節安排，以及故意與現實拉開距離的敘述視角的設置等。

易錯點5把握不準人物的心理變化

把握文中人物的心理變化，考生需要注意以下幾點：

1.明晰心理、性格等概念的區別?？忌诮M織答案時錯把表現性格等的詞語當作表現

心理的詞語。

2.分析心理要具體。既要有要點，還要有相關具體內容的分析。

3.分析要聯系具體情境?？忌枰撓瞪舷挛?，看人物的這一言行舉止之前或之后發

生了什么，從而揣測人物的內心活動。做到設身處地地思考小說中人物是在什么心理狀態下

做某件事的。

【特別注意】注意分析心理變化過程與分析心理是不同的。心理變化過程有一定的順

序，且不可以顛倒，在表述時要注意時間的先后順序。分析心理重在分析人物內心活動的復

雜性和情感的豐富性，不具有順序性。

典例5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⑴?⑶題。

秦瓊賣馬

談歌

民國二十二年立秋這天下午，保定城淹沒在一片知了的鳴叫聲中。一輛人力三輪停在了

古董店藝園齋門前。一個身著灰布大褂的中年漢子下了三輪，提個柳條箱進了店門。伙計楊

三忙迎上來，給漢子讓座沏茶。

“我找韓定寶先生?！睏钊艘幌拢吐暣鸬溃骸绊n老板已經去世三年了?！睗h子驚

了臉，手里的茶碗險些跌落。楊三又道：“現在的老板是楊成岳先生?！皾h子呆了片刻，緩

聲道：“我想見一見楊老板。”說著取出一張名片。楊三接過看了一眼，驚訝道：“您就是

王超杰先生啊。您稍等?！?/p>

王超杰，人稱北方鐵嗓，專攻老生。平生喜好收藏官窯彩餐。幾年前一場中風，愈后左

腿不利落，便不再登臺。

不一刻，一壯年男人出來，拱手道：“王先生，幸會。我是楊成岳。早年曾聽過王先生

的大戲，今日竟是有緣在此相見?！蓖醭苄πΓ骸斑@么說楊老板也是門里人了？”楊成岳笑

道：“不瞞王先生，楊某也曾是票友，只是不敢與王先生坐論其道。——不知王先生到保定

有何貴干？”王超杰笑道：“有幾件古餐，想讓楊先生鑒賞?！北愦蜷_柳條箱，取出一摞盤子，

放在桌案上，共是六件。

楊成岳湊近細看，看了半刻，便向王超杰點頭微笑。王超杰笑道：“這是我多年前從一

個落魄商家手里收購而來。地道上品，還請楊老板說個價錢?！睏畛稍绬枺骸按四送跸壬膼?/p>

之物，何故出手呢？”王超杰長嘆一聲：“生計所迫，還望楊老板成全?！睏畛稍傈c頭笑笑：

“本店小本生意，實在不好言價了。還請王先生體諒?！蓖醭苣樕匣^一絲失望。楊成岳

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先不說價錢，容我再想想?！蓖醭芷鹕砀孓o，楊成岳卻一定留他吃

飯。吃過飯，又給王超杰找了一家上等客棧，店錢飯錢都由藝園齋開支。

王超杰到保定的消息很快傳開。這一天，名琴師張小武請王超杰和楊成岳吃酒。吃過幾

杯酒，話便多了起來。楊成岳道：“王先生，當年聽您一出戲可真是不易，一張票要賣到十

五塊大洋?！蓖醭軘[手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啊?！睆埿∥湫Φ溃骸敖袢蘸尾怀伺d唱上幾段，

一飽我二人耳福呢。”王超杰笑道：“二位想聽，那我就干唱幾句吧?！睆埿∥涿[手：“不

行不行。取我的胡琴來?！?/p>

胡琴響起，王超杰就唱起來：“店主東拉過了黃騾馬，不由得秦叔寶珠淚灑下……”一

曲唱罷，楊成岳擊掌叫好?！巴跸壬米终粓A，只是悲涼了些，壯氣不足。秦瓊秦叔寶

蓋世英雄，一時落魄，壯志不減才對。”王超杰笑道：“秦叔寶到了那時，壯志不減也得減

To畢竟不知道單雄信能夠出來啊?！比硕夹α?。

說笑了幾句，王超杰笑道：“超杰此次來保定不是賣馬，而是賣瓷器。只是楊老板不肯

成交啊?！睏畛稍莱烈髁艘幌拢骸巴跸壬欢ㄒu，就請說一句落底的話吧?！蓖醭苄Φ溃?/p>

“這幾只雍正官窯粉彩過枝碧桃大盤，我當年得來也的確不易。一只盤子五百塊大洋總是值

的吧?！睏畛稍老肓讼?，笑道：“那好，明天你到我店里去，我們當面錢貨兩訖?！?/p>

第二天，王超杰帶著箱子去了藝園齋。進了店門，見張小武和楊成岳已經等在那里。

王超杰笑道：“二位擺好功架，是否還要我再唱上一段助興？”楊成岳擊掌大笑：“正是

此意?！蓖醭芟肓讼耄驼f：“今日就唱一段《奇冤報》吧?！焙夙懫穑醭艹穑骸拔?/p>

曾開言兩淚汪，尊一聲太爺聽端詳……”

楊成岳擊掌叫好。張小武嘆道：“今日真是大大地過了一場癮。”王超杰笑道：“也唱

過了，就請成岳先生過目吧?！睏畛稍雷屬~房取過一箱大洋，笑道：“超杰先生，清點一下。”

王超杰擺手道：“不必不必?！?/p>

王超杰告辭。楊成岳和張小武送出門外，直到看不見了，二人才轉回店里。楊成岳盯著

那六件瓷盤發呆。

張小武笑道：“成岳，不知道你能賺多少。”楊成岳一笑：“你說呢？”猛一揮手，那

六件餐盤竟被彈落，摔在地上，碎了。張小武大吃一驚：“你……”楊成岳道：“請隨我來?！?/p>

進了里屋，只見貨架上有幾只盤子。楊成岳嘆道：“這才是真的。”張小武結舌道：“你是說，

超杰先生帶來的，是魔品……”楊成岳道：“正是，那東西頂多值上幾吊錢。我看出王先生

心愛此物，不好說破，也只好裝癡作呆了。”說罷長嘆一聲。

張小武皺眉道：“那三千大洋……”楊成岳一笑：“我們聽了超杰先生兩出戲，也就值了。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送與王先生，也便是用在了去處?！?/p>

張小武默默無語，轉身要走。楊成岳喊住他：“小武兄，何不操琴，我今天直是嗓子作

癢了。”張小武怔了一下，就坐下，操起了琴。楊成岳唱起，蒼涼的唱段就灌了滿店：“一輪

明月照窗前，愁人心中似箭穿……”

門外已經是秋風一片。

（有刪改）

（1）下列對小說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A.王超杰說話多是“笑道”，唱的戲詞則是“珠淚灑下”“兩淚汪”，這種細節寫出

了他當時的處境與心態。

B.楊成岳當著張小武的面，把重金買到的六件瓷盤捶落地上，這一轉折將故事推向高

潮，也使楊成岳形象更為飽滿。

C.小說語言比較獨特，用語考究，古樸典雅，對話不用日常口語，有種舞臺味道，與

人物的身份地位極為相符。

D.小說從立秋這天的知了鳴叫寫起，以“門外已經是秋風一片"收尾，借秋意加深來

傳達人世的蒼涼之感。

［試題情景］本題以古道熱腸的楊成岳在聲色不露的情況下，傾其家產資助了窮困潦倒

的老友，恰似當年秦瓊賣馬時俠肝義膽的單雄信等內容為微情境，考查考生對小說情節、表

達技巧及主旨等關鍵信息的獲取能力。

［必備知識］①小說敘述視角及人物描寫的角度；②細節描寫及作用的知識；③小說

中環境描寫的作用。

［關鍵能力］①能梳理小說情節結構；②能領悟細節對塑造人物及表現小說主旨等所

起的作用；③能賞析本文的敘述視角。

［學科素養］①能從小說語言、情節、環境及細節描寫等多角度賞析小說；②獲取小

說關鍵信息的能力，賞析人物形象及表達技巧的能力。

（2）（作用技巧類）王超杰為什么選擇《秦瓊賣馬》的唱段,且唱得壯氣不足？請簡要分析。

答：..........................................................................

［試題情景］本題以王超杰唱《賣馬》為微情境，考查考生對小說情節、表達技巧及主

旨等關鍵信息的獲取能力。

［必備知識］有關細節描寫及作用的知識；有關心理與行為相關知識及表現方法的相關

知識；傳統文化“秦瓊賣馬的故事”的相關知識。

［關鍵能力］能準確把握人物言行與心理；多角度賞析人物心理變化的軌跡。

［學科素養］對小說人物形象及細節描寫的鑒賞能力。

（3）（心理變化題）買賣瓷盤的過程中，楊成岳的心理發生了哪些變化？請結合作品簡要說

明。

答：..........................................................................

［試題情景］本題以王超杰賣瓷器、楊成岳買瓷器描寫為微情境，考查考生分析人物心

理的能力。

［必備知識］①場景描寫在小說中的作用；②細節描寫及作用的知識；③小說中環境

描寫的作用。

［關鍵能力］①能梳理小說情節；②能領悟細節對塑造人物、表現小說主旨等所起的

作用。

［學科素養］①能從小說語言、情節、環境及細節描寫等多角度賞析小說；②獲取小

說關鍵信息的能力，分析人物心理的能力。

易錯點6把握不準小說的人物寓意和作者的態度

在賞析小說的人物寓意和作者態度時，答題的易錯點主要有以下幾點：

1.對人、物的價值定位不準確、不深入、不全面。只看到表象，不能深入本質；或只

看到點，不能看到面。

2.對作者的態度傾向認識不清晰。作者的態度是肯定還是否定，或者復雜一點，兩者

皆有，但以什么為主，很多考生不清楚。出現這種情況主要是因為考生沒有注意到文本中體

現作者態度的表述，或者沒有明確題干要求。

因此考生需要從以下兩個方面加以解決：

1.要善于由點到面、由表及里，全面解讀人物寓意。作者對小說中人物寓意的敘述往

往是多方面的、深刻的，考生在分析時注意要條分縷析，抓住本質。

2.要善于挖掘文本中體現作者態度的語句，明確題干要求表明態度的對象。

典例6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題目。

一筒炮臺煙

老舍

闞進一在大學畢業后就做了助教。三年的工夫已升為講師。求學、做事、為人，他還像

個學生；他不吸煙，不喝酒，不會應酬；他還和考生們一起去踢球。課后，他的屋里老是擠

滿了男女同學，有的問功課，有的約踢球，有的借錢，有的談心。雖然如此，他永遠不敷衍

他們，授課認真，改卷認真，因此，得罪了一小部分不用功的學生。在他心里，凡是按規矩

辦理，就是公正無私，而公正無私就不應當引起任何人的反感。所以，他一天到晚老是快活

的。

當他升為講師的時候，好幾位與他地位相等的朋友，都爭那個講師的位子，但是聘書最

后卻落在了他的手中。這惹惱了與他競爭的同事們，而被他得罪過的學生也跟著興風作浪。

謠言都已像熟透了的櫻桃，落在地上，才被他拾起來。他有許多罪過：巴結學校當局，行為

有乖師道……謠言的襲擊，使他歪了幾小時的嘴。最后，他對自己說：“辭職，不干了！”他

馬上遞上辭職書，結果辭職書被退了回來。大約有十分鐘，他的主意已打定：學校當局信任

我，我再多說什么便是啰唆！算了吧。他打開了屋門與窗子，叫陽光直接射到他的黑臉上，

一切都光亮起來。

后來他和表妹秀華結了婚。闞進一想，結婚以后的生活應當比做單身漢的時候更簡單明

快一些，因為自己有了一個幫忙的人。及至結了婚，他首先感覺到，生活不但沒有更簡單一

些，反而更復雜了?？p縫補補無須他自己動手了?？墒牵I針買線，還得他跑腿。麻煬！

秀華隨時會提出許多計劃：“咱們該請教授們吃頓飯吧？你都不用管！我會預備！咱們

還得買幾個茶杯。客來了不夠用的呀！我已經看好了一套，真不貴！”

闞進一對抗戰是絕對樂觀的?；榍爸灰宦牭饺藗儽г股罾щy，他便發表意見：“勒

緊了肚子，沒有過不去的事。我們既沒到前線去作戰，還不受點苦？民族的復興須要經過血

火的洗禮！”他想，秀華理應明白抗戰時所應有的生活方式。及至聽到秀華這些計劃，他的

嘴歪得幾乎不大好拉回來了。

“別以為我愛花錢請貴客，”秀華不抬頭，“我們做事就得應酬，不能一把死拿，叫人

家看不起咱們！”

后來他們有了孩子，也有了更多的花銷，闕進一還是穿著那些舊衣服，還是不動煙酒，

不虛花一個錢，可是一個月的薪水不夠一個月花的了。要糊過一個月來，他須借貸，秀華的

娘家相當有錢，她叫闞進一去求母親幫忙。他不肯去。他從大學畢業那一天，就再沒用過家

中一個錢。秀華問他：“那怎么辦呢？”

闞進一想了一會兒說：“我去兼課，寫稿子，一方面增加收入，另一方面也能教書與作

文章，做些有益于別人的事。我希望你把我憑良心掙下來的每一個錢，都看成是我的愛、我

的勞力、我的苦心的一個象征。我們倆是一對兒好馬，還怕拖不動這一點困苦嗎？笑！秀華！

笑！發愁，苦悶，有什么用處呢！”

秀華很勉強地笑了一笑。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可是只簡單地縮斂成很短的沒有頭尾的幾

句話：“什么也沒有，沒有交際，沒有玩耍，沒……”

一位朋友來求他做點事。三言兩語，朋友便把事情說清楚了；三言兩語，闞進一說明了

他可以幫忙。然后，他三步當作兩步地去給友人辦理那件事。

過了幾天，他幾乎已經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了，友人來給他道謝，順手放下一筒炮臺

煙。

"我不吸煙！”闞進一表示不愿接受禮物。

“留著招待朋友，遇到會吸煙的，你送他一支?！闭f罷，友人就告辭了。

送客回來，他把筒的蓋兒掀開?！板X！”“錢？”秀華探著脖子看，“多少？”

“不管多少，我馬上給他送回去！”闞進一頗用力地把蓋兒蓋好，就要往外走。“等等！

求你的事必不像他說得那么容易。這點錢，他應當給，應當多給！”“秀華！”闞進一的臉上

很不好看了。“這是賄賂！一文錢也是賄賂！”說完，闞進一又要往外走。

從外面進來一個二十歲上下的考生，走得慌速，幾乎和闞進一碰個滿懷。

“闕先生！”學生的眼中含著淚。

“怎么啦？丁文！”闞進一關切地問。

“弟弟急性盲腸炎！入院得先交一千，動手術又得一兩千！他疼得翻滾，我沒錢！我們

家在淪陷區！先生，你救命！”丁文把話一口氣說完，一下子坐在了小凳上，頭上冒出大汗

珠子。

“嗯！”闞進一手中掂著那個香煙筒，打主意。他好像忘了筒里裝的是錢，而忽然想起

來。“等我看看！不要著急！”他打開煙筒，把一卷塞得很結實的鈔票用力扯出來。他極快地

數了一數?！昂伲В《∥?，這不是好來的錢，你愿意用嗎？”

丁文幾乎像搶奪似的把一卷票子抓在手中。“先生，人命要緊！”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磕了一個頭起來，沒再說什么，像箭頭兒似的飛跑出去。

闞進一把嘴歪到一邊，向門外發愣。

“進一！”秀華含著怒喊叫，“我不久也得入醫院，也得先交一千，也得花一兩千醫藥

費！你怎么不替我想一想呢？你從哪里再弄到三千元呢？”

闞進一慢慢地走過來，輕輕地拍了兩下秀華的肩?！叭A，天無絕人之路。無論如何，咱

們的兒女必要生得干凈！生得干凈！”

（有刪改）

（人物寓意）有人說，這是一篇文化寓意小說，闞進一和秀華這兩個人物身上各自有所寄

寓和象征，請結合文本及時代背景作簡要分析。

答：..............................................................................

糾錯演練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4題。

青山為證

葉仲健

“依弟，這信送嶺上去！”端叔將一封信交給放牛娃?！敖o哪個？”放牛娃看出端叔十

分急慌。

“一個叫青山的人。”端叔叮囑，“記住，只能交給他！”

蚌風嶺，童安鎮最高的山，上面有個村子，稀稀拉拉幾戶人家，眼下是游擊隊根據地，

上去得半天，對放牛娃來說，只消個把鐘頭。以前放牛，他常跑上面去，有條近道，得穿越

一處崖洞，鮮為人知。

蚌風嶺村口，一個小伙子拉住放牛娃，問他找誰。放牛娃說：“青山?！薄罢仪嗌缴妒?？”

“見到青山才能說。”小伙子搜遍放牛娃全身，才領他往村里走。信，躺放牛娃鞋窩里，沒

被發現。

將放牛娃帶到一個漢子面前，小伙子退到屋外站崗?！罢椅疑妒拢俊睗h子不老，三十來

歲模樣。

“青山橫南北？”

“綠水繞西東！”

暗號對上，放牛娃脫掉鞋，掏出信，遞過去。

漢子掃了一眼，未立即打開，拍拍放牛娃臂膀：“好樣的！”

放牛娃是我的父親。他自小是孤兒，寄養堂叔家，十三歲被國民黨抓走當壯丁，半路逃

脫，躲進苦竹村，給林伯家放牛。父親說端叔過去是隱藏在我們村的地下黨員，他幫他送過

好幾回雞毛信，“有回撞見一伙巡山的，不懂啥來頭，我只管逃，他們在我背后追，跑出幾

里地，我上樹躲了一宿，不知道多驚險！”

父親將他的故事對我講了無數遍。20世紀90年代初，我大學畢業，分配到縣政府辦，

工作一年多后，意識到一個問題：父親對革命事業也算有過貢獻，按理應該享受優待才對，

可父親啥都沒有享受過，修了大半輩子地球，一生清貧。我向民政局朋友咨詢此事。朋友說

對老地下黨員和老游擊隊員，國家確實有優待政策，前提是你得去認定身份，具備至少兩名

在世的且同時期、同地點參加革命的老黨員證明。

我回家向父親提及此事，讓他聯絡端叔和青山?！爸灰玫剿麄兂鼍叩臅孀C明，每月

就能享受好幾百元補助?！薄拔铱催€是算了。當年我又不是奔著好處去的。”父親將頭搖成

撥浪鼓：“黃土埋半截的人了，爭這些做甚？"我說：“至少得讓國家給你恢復名分吧？”

父親還是拒絕。我有些生氣：“你要嫌害臊，我替你去辦?！?/p>

從父親話中得知，端叔全名林端成，新中國成立后在童安鎮政府工作，家就在鎮上。只

是，一番輾轉，我打聽到，曾任副鎮長的端叔，十年前退休，兩年前過世，不曾遺留與父親

有關的一鱗片爪。出師不利，也就失去尋找青山的必要，“青山”是否真名，何許人也，身

在何處，也許死去的端叔才清楚。這事就此擱置，父親罹患胃癌過世后，不了了之，每每回

想起此事，我難免遺憾。

后來，我調至市司法局，聽說我來自童安鎮，一位同事說他知道那地方，“有個紅色革

命根據地遺址吧？我父親當年在那蹲點過。他是老共產黨員，參加過孟良崗戰役?！蔽墨I記

載，游擊隊在蚌風嶺設立根據地，前后不到兩年時間，倘若他父親在那里參加過革命，保不

準會知道我父親。我讓他回家問問他家老爺子是哪一年的事，記不記得當時有個放牛娃給他

們送過雞毛信。同事當即打電話，掛掉電話后說他父親當時不負責通訊任務，不記得有這么

個人，得向王副局長打聽?！巴醺本珠L？”“市公安局王青山副局長，早退了，跟我父親是老

戰友。”聽到''青山"這名字，我無比激動，迫不及待讓同事引見。同事說沒問題，周末讓

他父親帶我去。

眼前這位老人，九十二歲高齡，談吐清晰，據說還能每天看報。他問我有沒有我父親年

輕時的照片。我說沒有。父親只照過一次相，晚年照的，那照片成為他的遺照。他說：“既

然你爹已經過世，你找我的目的是啥？"我怔住，是呀，我的意圖是讓政府恢復父親的名分，

還是奢望上級照顧我的仕途，抑或只是為了印證父親那段被埋沒的歷史？“不瞞你說，當時

是有這么個放牛娃，至于是不是你爹，恕我不能下結論。”這是位相當睿智的老人。我盡可

能表現得不卑不亢：“有您這話，不枉此行?！?/p>

我向王青山老人辭別，轉身離去那一刻，蒼老的聲音追過來：“我給過他一枚彈殼！”

我的心被抓了一下，回過頭問："刻著'王’字的彈殼？”

老人目光一亮：“對對對，我還讓他有困難拿彈殼來找我哩，還給過他地址?！?/p>

那枚彈殼，父親看得很重，跟鑰匙串一塊兒，傍在身邊幾十年，只是他過世后，我忘記

丟哪去了?；叵肫饋?，身份認定這件事，父親一直是拒絕的。

“新中國成立后，不少老游擊隊員和老地下黨員，拒絕享受國家優待，不想給國家添麻

煬，哪怕再窮困潦倒，也不向政府伸手，他們是最值得敬佩的人……”坐著的老人顫巍巍地

站起，左手按住我手背，右手拍拍我臂膀：“你爹，好樣的！”

回到老屋，翻箱倒柜，那枚彈殼，怎么也找不著。我知道它真實存在過，如同父親那段

崢噪歲月，青山可證。

（有刪改）

1.下列對小說相關內容的理解，正確的一項是（）

A.放牛娃人小卻靈活，別人得走“半天”的山路，放牛娃“只消個把鐘頭”便能到達

目的地。

B.聽說已退休的公安局副局長名叫王青山時，“我”的內心又燃起了能找到證人的新

的希望。

C.“我怔住，是呀”后對“我”的心理活動的描寫，道出了“我”找王青山老人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