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努爾哈赤倫理思想中的天命色彩【論文摘要】努爾哈赤作為女真族出色的政治、軍事領袖，在建立后金政權的過程中，竭力塑造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天〞，假天威理人倫，有效地把天命觀念糅合到他的倫理思想之中。在處理君臣關系上，提出“天命之為汗，汗命之為臣也〞；在處理父子關系上，提出“孝于父母，悌于諸兄〞；在處理夫妻關系上，提出“婦人應治其家，順其夫〞；在處理社會關系上，要求被統治者忠誠、從善，主仆之間要互相友愛。不遺余力地用天命思想來處理君臣、父子、夫妻等關系，由此形成了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倫理思想。【論文關鍵詞]努爾哈赤；倫理；天命努爾哈赤作為女真族的出色領袖，統一了女真各部，建立了與明朝抗衡后金政權，從而奠定了大清帝國乃至統一全國的基矗而在這些重大的政治、軍事活動中，他借以統攝女真部民的核心思想就是天命思想。他竭力塑造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天〞，令女真族頂禮膜拜，把王權和神權集于一身。努爾哈赤天命思想的來源前人概括出三點：一是努爾哈赤是薩滿教的忠誠信奉者，薩滿教信仰的神主要是天神，所以努爾哈赤對天堅信不疑，認為天是一切的主宰；二是努爾哈赤少年時期曾在李成梁麾下，深受漢族文化的影響，承受了漢族的天命思想；三是出于維護其統治的需要，就必須借助天的權威為其政治效勞，作他的護法神。而他的倫理思想正是把這三者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假天威理人倫。有效地把天命觀念糅合到倫理思想之中。倫理道德是人們對社會關系的一種認知，思想核心是價值觀念，而形成這種價值觀念的根底是人們生存的經濟、政治、社會、歷史、文化等社會環境。itl努爾哈赤建立后金以前，女真族的倫理觀念還很淡薄，為了加強中央集權，穩定統治秩序，在處理君臣，父子，夫妻等倫理關系問題時，受本民族歷史文化傳統的制約，就不能簡單地按中原漢族的倫理道德來約束女真部民，而是要繼承和開展本民族的傳統的倫理觀念。因為天命思想作為一種傳統的控制力量已經在女真社會被廣泛應用，具有至高無上的價值，所以努爾哈赤要想維系社會原有的正常秩序，必須遵守前代留傳下來的思想習慣，否那么他不僅不能確立自己的統治地位，甚至會引起各種傳統權利的對抗。因此，努爾哈赤在倫理思想體系的構建中，充分利用了女真人信天的風俗，確立社會各個階層的關系，用天命思想來處理君臣、父子、夫妻等關系，由此形成了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倫理思想。(一)在處理君臣關系上，他提出：“天命之為汗，汗命之為臣也!〞天命八年正月，努爾哈赤說：“天子為汗，汗子為諸貝勒大臣，諸貝勒大臣之子，即為民。主之子即為奴〞。他把社會各個階級、階層之間的關系，歸結為“君為臣綱，父為子綱〞的倫理道德，并詳細運用到本民族的社會關系之中，并從敬上、感恩、去惡等方面來論證這種等級關系。對于各個等級的人對于國家應奉行的準那么，努爾哈赤進一步解釋說：“汗以天為父，敬念不忘，明修天賜基業，那么汗所承基業何以廢也。諸貝勒大臣以汗為父，敬念不忘，勿懷貪黷之心，勿為盜賊奸宄強暴之事，以公忠效之，那么諸貝勒大臣之道何以敗也。民以諸貝勒大臣為父，敬念不忘，不起盜賊奸究強暴之事件，不違法度，竭盡其力，那么禍患何以及身也。奴以主為父，敬念不忘，不生盜賊奸究強暴之事，謹守奴仆之分，盡心效力，那么刑戮何以隨身也。〞這樣一來，努爾哈赤就從理論上確立了君主獨尊的思想，與進入遼沈前女真人上下“皆當互愛〞的觀念已是天壤之別了。除了君臣要有等級名份之外，他還提出為人臣者要正直，不背叛主人，所謂“朕聞上古至治之世，君明臣良，同心共濟，天降禎祥，休和薦至，果秉志公誠，勵精圖治，天心必加眷佑……能以公誠存心，建立綱紀，教養兼施，那么天地神祗必交相感應。〞努爾哈赤認為，人能立心公誠，那么夫妻和睦相親，上下主仆相愛。假設存心邪僻，亂倫悖理，那么夫妻上下主仆都不相親愛，甚至疏遠。到了這種程度，即使人君不知，但天必知之，亦必鑒之，必遭天譴，這不僅害及事物，也直接影響了人際關系。因此，他要求貝勒大臣要有“至公之心〞、“至公存心〞。還要求社會上的廣闊阿哈(奴隸)，皆要小心待主不背，倘假設“持邪曲、怡慢之心，那么汗非之，而身亡焉努爾哈赤的這些思想，要求奴隸們“無有作惡，遵王之路〞。以此來維護奴隸主階級的統治。(二)在處理父子關系時，他提出：“孝于父母，悌于諸兄。〞努爾哈赤在晚年引經據典地教育子孫說：“書云：‘孝于父母，悌于諸兄者，無惡逆之心，我等子孫，世世相繼，應如此孝于父母，悌于諸兄，于道勿違孝悌之理。平居之時，須常法長者，而勿使下者畏。下敬上須以老實，上恤下須以誠恤。〞’并訓諭說：“‘其為人也孝第，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吾世世子孫，當孝于第，悌于長。其在禮法之地，勿失孝第恭敬之儀……朕所訓示者如此，汝等勿違朕言。〞他嚴格要求子侄大臣們不能亂了人倫，孝悌必須發自內心，如有所違，必獲罪于天，受到天的譴責。因此，努爾哈赤反復告誡貝勒大臣：“后世子孫，當世守孝悌之道不可違也。〞他惟恐包括其子侄在內的諸貝勒大臣對其不忠，屢次令其對天發誓效忠。他說：“人君之心，能貞固不二，感召天和，風雨時黍谷登，民安物阜，那么永保天位，世祚綿長，凡為民者，能持敬謹之心，罔干國曲，急公奉上，孝悌力田，那么獲福而家道昌矣。〞天命八年(1623年)七月令其諸子盟誓：“不思天意，那么與會之諸貝勒凡心懷二志、包藏禍心者，上天鑒察，必降禍患于起事之諸貝勒。倘能信守對天之盟，仰體上天之意……那么蒙上天垂佑，世代得享太平之樂也〞努爾哈赤提出的親親孝悌思想，一方面是對中原漢族傳統倫理道德思想的吸收，另一方面也是后金社會開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假設說元明理學的倫理標準已經純粹屬于“人道〞的范疇，早已剃除了“天命〞觀念。成為一種知行上的自覺，那么，努爾哈赤的孝悌思想的最大特色就是重新請回了“天命〞的權威，這既有女真族信仰薩滿教的傳統影響，也是努爾哈赤假天威理人倫的一種成心。(三)在處理夫妻關系上，他提出：“婦人應治其家，順其夫〞在女真族早期的婚姻關系上，倫理觀念比較淡薄，原始的蒸報婚形態還比較盛行，弟娶其嫂，子娶其庶母的現象屢見不鮮。女子的社會地位也是比較高的，可以與男子一樣出外打獵。據?建州聞見錄?記載：“女人執鞭弛馬不異于男。〞“少有暇日，那么至率妻妾畋獵為事，蓋其風俗也。〞但在努爾哈赤統治后期，隨著漢化程度的進步，原始的婚姻風俗、特別是婦女干預外事的現象，開始引起他的警覺，他意識到假設不能克復女真陋習，就很難提升女真族的社會聲望。因此，他對侍臣說：“至為婦人者，不治其家，不順其夫，而干預外事，亦失其為婦之道矣，有家者并宜警也。〞要求婦女要順夫、治家、不要干預外事，嚴守婦道。天命八年(1623)六月，努爾哈赤訓示皇族內女眷說：“天作之君，凡制禮作樂，豈可不體天心。然天心何體之，莫假設舉善以感發其善者，誅惡以懲創其惡者。我國諸王中亦有被貶責者，豈于我有隙哉!不過因其紊亂綱常，法所不容耳。即執政諸王，尚不令枉法，爾等女流茍犯吾法，吾豈肯縱恕，以敗綱常乎?男子披堅執銳，其歿于陣者，蓋因不背同心之約，故以身殉國耳。爾等居家之婦人，違法敗政，生又何益?擇賢而有功之男，與爾等匹配，豈令其受制于爾等乎?爾等竟凌侮己夫，為非作歹，其惡甚于魑魅矣。〞言辭之劇烈，甚至視婦女欺侮其夫的行為為魑魅，由此可見一斑。當時，婦女的貞節觀念也較為淡薄，通奸之事時有發生。努爾哈赤降諭：假設福晉們“亂行，準閑散婦人們舉發，且將舉發之婦人舉而養之。妾舉發福晉，那么殺有罪之福晉，并以舉發之妾與夫同居。〞福晉們上廁所時。要眾人一起去，還要擊打木槌，把燈掛在廁所上，不然就以“亂行〞懲罰。(四)在處理社會關系上，要求被統治者忠誠、從善，主仆之間要互相友愛。如何保持女真族內部的團結。增強本民族的凝聚力，直接關系到后金政權的戰斗力，因此努爾哈赤提出了處理女真社會各階層關系的倫理標準。他要求貝勒大臣要有“至公之心〞，認為“至公之心、良足貴也〞。他還要求上“自汗．貝勒，下及采薪之男，運水之女〞，都要“持直善之心〞，去掉“邪惡，盜賊之心〞。要求社會上的廣闊阿哈(奴隸)，都要小心待主不背，倘假設“持邪曲、怡慢之心，那么汗非之，而身亡焉〞。對于下民，他要求“秉直而生〞，不起“狡猾奸詐之心〞。這些說教無非是要緩和社會矛盾，使不同社會地位的人各安其位，各司其職，上下和睦。防止內斗。為了緩和后金社會的內部矛盾，他要求主仆之間要互相友愛。天命六年(1621年)-月，努爾哈赤在興兵攻打遼沈前夕，為了緩和后金社會鋒利的主仆矛盾，筑薩爾滸城開工后，他為了貫徹自己的主仆友愛的理念，下令宰牛犒勞筑城役夫，并借題發揮說：“朕以人君無野處之理，故筑城以居。夫君賢而后有國，國治而后有君。貝勒良而后有民，民安而后有貝勒。故天作之君，恩養其下，而下敬其上，禮也。至于諸貝勒宜愛其民，民宜尊其貝勒，即一家之中，為主者，宜恤其仆，為仆者，宜敬其主。假設仆以力耕所獲，供其主而不敢私，其主積有財物，亦擔其仆而無所吝。如此那么上下相親。天心悅，人情和，無往不善矣。〞很顯然，努爾哈赤代表奴隸主階級利益所作的如上說教，給奴隸施以“仁慈〞，緩和矛盾。而更主要的是通過主仆“互愛〞，使奴隸安于被統治被奴役的地位。綜上所述，努爾哈赤把他的天命思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