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法界大俠”眼中的法務部團隊建設：公司法務應該像大象，溫和而有力量1法務主戰場在哪里？在這里！12法律人的商業價值15法界大俠”眼中的法務部團隊建設：公司法務應該像大象，溫和而有力量法律是企業這艘大船乘風破浪的保障，企業應做到“業務、財務、法務三務并舉”。為了做到這點，企業就需要有一支優秀的法務團隊去完成這個使命，那么如何打造這么一支團隊呢？本期無訟club，我們邀請到了中國華融資產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法務總監兼法律合規部經理郭衛華先生。郭總以自身經歷為例，從法務部掌門人選擇、法務團隊人員配備、人才選育、法務團隊運轉的架構設計等多個角度深入闡釋了打造一支優秀法務團隊的精髓。精辟深邃，妙語連珠。他說：

2、“團隊的掌門人既不能是小綿羊，也不能是刺猬，而應該是大象，溫和而有力量；在團隊搭配上，應該合理配置，金剛石和石墨都是碳元素，但是組合不同一個成了無價之-金剛石，一個是很軟的石墨。”法律江湖人稱法界大俠的郭總又有哪些精辟的觀點呢，一起來看文章吧。（觀看郭總演講完整版視頻請點擊文末“閱讀原文”）觀看郭總演講完整版視頻請點擊文末“閱讀原文”以下為演講全文：剛才主持人說：“現在咱們的無訟閱讀用戶已經突破30萬大關”，作為一個法律人我對此感到非常驕傲和自豪，真的是個很了不起的量。在自媒體時代百花齊放的情況下，無訟閱讀能夠有這么高的點擊量，真的是非常不容易。在剛才吃飯交流的過程中，我為它新的設想，包括為所

3、有的法律服務提供更好、更廣闊的舞臺，提供更大的法律上與網絡的最佳結合很受啟發。借這個機會到這個風水寶地，和這么多好朋友，咱們共同交流交流。按照咱們無訟事先給我擬定的這個題目，就是“如何打造一支有效的法務團隊”，和大家交流一下。一、法務工作目前境遇：“業務、財務、法務，應該三務并舉”大家很清楚，我們有很多朋友在企業工作。企業作為中國社會各個方面生產力發展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企業很重要，對不對？那么企業里可以分三塊：第一塊是業務的開展，這是一大塊。第二塊是財務，所有的企業都涉及到財務的問題。第三塊就是法務。應該來講，任何企業不論從古代發展以致于到今天，從企業開始產生到現在，應該說業務理所應當受到

4、了公司老大、老板或者整個公司領導層、公司每一個員工的高度重視。財務這塊自然而然地受到關注，因為每一筆生產單元，每一個產品的銷售，包括員工的工資，都離不開財務。但是很長很長時間之內，法務這塊，原本就沒有，應該說一直從沒有到有，從有到它的地位上升是個逐漸地、自然地發展過程。在我看來，根據現代企業的發展，現代企業應該是三務并舉，三駕馬車，就是業務、財務和法務。但是很遺憾的是，我們在座的各位可能企業界的朋友也不少，應該說咱們的法務在企業里邊的地位正在慢慢地提升。但是真正來講仍然沒有放到應有的位置，法務工作仍然是排在這兩務之后。我一直認為應該是三駕馬車并駕齊驅，但是很遺憾，在很多企業里邊沒有把法務工作放

5、在應有的位置上，因為在很多企業法務仍然是可有可無的。當然，我所在的中國華融是比較重視法務的典型，在我所在的中國華融，目前來講應該是在央企里邊甚至在所有的企業里邊，我們的法律工作是很重視的。也正因為如此，我曾經在人民法院工作了很多年，也依然決定到華融來了。在我看來，我認為法務工作真的很重要，真的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我也說三遍。但現在有很多人、很多企業的管理層沒有認識到法務工作在企業的價值。當然，我們法務人員不能怪這些領導，不能怪這些非法律的同事，假定想當初我們沒有選擇學了法律，我們是學了其他，可能我們也不會把法務工作當得太重要。所以，任何事情是一個自然發展的過程。就像在我們的社會生活中，法院、檢

6、察院地位一樣，憲法規定“一府兩院”，應該說從現代社會的發展來看，兩院的重要性絲毫不亞于政府。但是實際上我們很清楚，有很多朋友很年輕，不知道有沒有在地方工作過的朋友，真正地在整個社會的政治生活中，仍然兩院跟黨政真正比起來，各個方面，地位、影響力等跟黨政比起來相差是非常大的。憲法規定是“一府兩院”，也就是說在憲法里邊，政府、法院、檢察院并列，但事實上法院和檢察院跟政府在對社會各個方面的影響力上比起來是弱小很多的。當然，這個地位正在上升。反過來打個比方，我們企業的法務工作和社會上的兩院工作很相似，法院、檢察院自改革開放以來，從原來的不重視到慢慢重視，再到越來越重視。企業里的法務工作從改革開放開始，從

7、不重視到慢慢地重視起來，我認為這是必然的趨勢。這個趨勢的話是改變不了的。而且我們所有在企業從事法務工作的真的是信心滿滿，我們相信隨著中國社會的進步，法院、檢察院在我們的政治生活中占的比重更大，影響力更強，一樣，在企業里邊我們的法務工作、我們的法務工作價值地位也會不斷地提升，最終真正地讓他們認識到法律也是個寶，法律不是可有可無，法律是企業這艘大船航行的保障。甚至它的作用在未來我們的國際競爭力，中國企業走向世界的過程中，將會發揮更大的作用。比如說在我們很多企業走向國外的過程中，因為不熟悉當地的法律情況，我們的學費交得是非常高，成本是太高了。這里面教訓非常慘重，我們很多企業在外邊買礦，在當地搞建設，

8、很多事情就是因為我們對當地法律或者說我們這些企業的領導沒有法律意識，對國際上的法律法規了解太少，對所在國、工程所在地的了解太少，所以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耗費了巨大的成本。所以我認為我們的法務工作會越來越重要，這一天我想不會太久，對此我充滿信心。二、如何打造一支優秀的法務團隊那么如何打造一個企業的法務團隊？剛開始我也講了，企業的法務工作會越來越重要，這一天一定會實現。任何工作都要具體化，那么我們法務團隊如何在企業之中真正地發揮作用，這就真正地需要一個優秀的法務團隊。任何事情都需要人，人的因素是最主要的因素，任何事情都要靠干出來。企業也是靠人干出來的，“有為才有位”，有作為才有位置。嚴格來講，如

9、果要讓企業的領導層、核心管理層，讓企業的兄弟部門、兄弟條線真正地認識到企業法務工作價值的話，打造一個優秀的法務團隊非常非常重要。1、團隊掌門人：“既不能是小綿羊，也不能是刺猬，而應該是大象”對于如何打造這個團隊，我第一個感想就是我們一定要選好法務部門的領導，這個非常重要，一定要選好。有句話講，“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正因為法律工作在企業現在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和應有的地位，所以法務部門的負責人遴選非常非常重要。像中化集團於總（於樂民），他們整個系統的法律工作就非常非常棒。方正證券有了小胡美女（胡曾錚），她們的法律工作也做得非常好。所以這個企業、這個團隊的一把手、第一責任人非常重要。正因為現在

10、法律工作在企業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那么這個法律部的掌門人他的才學、他的個人影響力、他的人格魅力就特別特別重要。我認為法律部的負責人應該是怎樣的呢？第一，不能是個小綿羊，本身這個部門就被忽視，如果說我們法律部的掌門人軟綿綿的，沒有力度，那你更是不受重視。當然，法律部的負責人也不能是個刺猬，也不能因為法律動不動就對別人說不，因為我們動不動行使否定權，帶刺，用法律在這方面處處帶刺的話，那也很難和其他條線融合在一塊。所以我認為法律部的掌門人既不能是小綿羊，也不能是刺猬，應該是一頭大象，溫和但又很有力量，能和別人、其他條線非常和諧地相處，同時有堅實的力量，為整個企業遮風擋雨，用厚實的身軀。這非常重要，企

11、業的掌門人、法律部的掌門人一定是這么一頭大象，不能是刺猬，也不能是小綿羊。我從法院到企業從事法務工作已經三年多了，在各種平臺上，包括通過無訟平臺認識了很多業界同行，那么我感覺，大部分企業的法律部的掌門人都配備得非常好，但是也有我感覺可能是在對法律工作這方面的個性特點，在重視力度方面還弱一些。那么一把手，作為掌門人，首先一定要與領導層保持良好的溝通，這個非常重要。如果作為一個法律部的掌門人，在公司的領導層既不敢表達自己的觀點，也不敢直截了當地表明自己的意見，那么領導層更不會把你法律部當回事，這是一個方面。另外的話不能夠在所有的平臺、所有的場合發出法務工作的聲音，展示我們的成績，展示我們的亮點，這

12、也會被忽視。2、團隊人員配備：數量和質量應該并重所以優秀法務團隊我認為第一步，法律部的掌門人很重要，非常重要。這個選好了之后，然后就是人員的配備，人員的配備很重要。剛才是講了“元帥”很重要，但是不能有將無兵，有將無兵光桿司令仍然是行不通的。對于一個企業來講，對于一個法律部來講，一把手選定之后，這個團隊的數量和質量的配備就非常重要了。（1）數量：“人多力量大”首先得有一定的數量，法律部承擔著一個企業的重要的全部的法務工作管理、合同審核、項目法律論證、法律解釋提供、出了風險訴訟等等權利保護都需要這幾桿槍、這幾個人員來參戰。那么如果數量很少，那你真的是力量不夠。根據我的觀察，這方面有的企業的法務部就

13、一個人到兩個人，有的三四個人。我想對一個小企業來講可以，對于一個比較大的企業來講，三五條槍是無法承擔這個法務部重要的工作的，工作量是非常繁重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數量很重要。我剛到中國華融的時候，當時我們的人才十幾個，我一天到晚就給主要領導反復匯報。我說，目前來講，十幾個人對這么龐大的堂堂的中國華融來講確實是不夠的。經過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主要領導匯報，終于取得他們的信任，一下子給我增加到30個編制，在四家資產公司里邊，我的人員成了最多的。后來因為考慮到總部要瘦身，結果其他部門瘦身的情況下，我不但沒有瘦身，又給我增加到33個。2013年給我增加到30個人，2014年大家說總部人太多要瘦身，總部

14、所有部室的人都要縮編，但是法律部不但沒有縮編，反而增加了3個人，成了33個人。去年經過匯報，現在已經給我增加到40個人。最近我又給公司領導層匯報，我說能不能增加到50個到60個，我正在“鼓吹”。這充分說明你沒有一定數量的人是不行的。所以很多企業它的法律工作比較薄弱，人數太少是其中一個原因。我們的有限的同志真的忙得焦頭爛額，事情很多，就那點人，你怎么都分配不過來。這是說到的數量問題。（2）質量：“沒有金剛鉆，攬不了瓷器活”再一個說到質量的問題。這個質量和數量，首先是談數量，一定的人，再一個質量很重要。像中國華融，大家知道我們主要是從事金融，屬于金融控股集團。1999年國家為了化解不良資產，成立四

15、大家國有的資產處理公司，當時九幾年我們就在處理壞賬，從九幾年發展到現在我們已經成了一個龐大的金融控股集團，現在我們集團證券公司有了，期貨有了，基金公司有了，信托公司有了，甚至我們連銀行都有了，本身我們就是從工商銀行分出來了。也就是說，我們的業務，基本上就差一個保險，除了保險之外，我們成了一個全牌照的，現在雖然還叫資產管理有限公司，其實這個名與實已經不相符了，現在嚴格來講應該叫金融控股集團了。因為就除了一個保險沒有，我們成了全牌照的，也就是除了保險，所有的金融業務我們都可以進行。現在金融行業是高度競爭的行業，盡管它的利潤非常豐厚，但是競爭的壓力非常大。那么這就迫使你所有的業務都要不斷地金融創新，

16、不斷地推出新的業務模式和新的業務模型。那么就涉及到一個什么問題呢？涉及到法律問題特別復雜。這就告訴我們，沒有金剛鉆攬不了瓷器活，因為它的法律問題，涉及到的法律問題很多你沒有見過。如果咱們法律條線的這些法務工作者業務能力差，那是無法適應工作的，因為大量的合同，原來都沒有見過的合同，還有很多的商業模式，涉及到很多法律問題，而且很多金融術語的表述與我們法律不是那么完全契合，所以這要求，也就是一句話，咱們的法務工作者如果不是金剛鉆，你就攬不了這個瓷器活。（3）團隊組建：“招賢納士，精挑細選，不徇私情”所以這就要求我們組建團隊，真的是對每一個同志精挑細選。那么再加上正是因為大家很清楚，當一個企業走下坡路

17、，企業發展不好的話，是沒人來報考的。但是當一個企業蒸蒸日上，發展很好，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招一個人那真的是應者無數。每當一個崗位我們都是幾十上百號人來競爭，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首先對我們來講提供了很好的“優選資源庫”。當然，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有眼光，真正選到適合我們的人。在這方面，第一，我們篩選沒有任何私心。像我們一招人的話，大家很清楚，中國嘛，人情社會，每到招工各種各樣的關系都來了，打電話、發短信、發微信，各種各樣都來了，誰誰誰什么的，這個沒有辦法，沒法回避。但是我們本著一條，一定不論是這關系那關系，關鍵是這個人一定要符合我們的條件。不符合條件，寧肯把這個朋友得罪了也沒有辦法。我不可能為法律部招

18、一些業務不精的同志，或者文憑學歷都不夠的同志來，將來我們的團隊質量會上不去。所以我們招納人才，這套關就要把得非常好，精挑細選，嚴格把關，真的是不循私情。中國華融是一個企業，但是我們的進人我認為現在不亞于國家機關的進人，真的是嚴格篩選。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優秀的員工非常重要。我們剛才講了從10幾個到20個，20個到30個，30個到33個，現在到40個，我們還要擴展。所以我們就是本著一條，對文憑的要求、學歷的要求、工作經驗的要求，方方面面精挑細選。所以嚴格來講這兩年我們進的人比較多，但是現在看來我們沒有一個是選錯的。這個人真的很重要，如果選錯了一個人真的很麻煩。選錯了一個人，你真的是很鬧心，非常

19、不好辦。但是選對了一個人，很多工作有這么有執行力的團隊，根本就不用操心，所以選人很重要，這是第二步。3、團隊運轉的架構設計“或成石墨，或成金剛石，看碳元素組合”第三個方面，團隊運轉的架構設計也非常重要。那么法律部，比如我們現在有40個人，那么到底分多少個處，我們這個人員怎么配備。我們很清楚，金剛石和石墨都是碳元素，但是組合不當一個成了無價之寶，成了金剛石，一個是很軟的石墨，對不對？人才放錯了位置也是垃圾，人才組合不當同樣也成了垃圾、成了廢品。所以人員的合理搭配也非常重要。像我們這個法律部，根據我這個團隊，里邊有合規，有訴訟團隊，有合同審查團隊，有項目論證團隊，一個綜合團隊。我們是根據每個同志的

20、特點，比如擅于從事合規工作的就放在合規處，對訴訟有經驗的，比如律師應聘來的我們就安排在訴訟組，工作很嚴謹很細致，但是對和外邊打交道不擅言辭的就專門審查合同、審查項目，真正地量才使用、唯才是舉，把每一個同志、每一個員工放在最適合發揮他的位置，所以我們的架構也非常合理。這就是業務單元的架構，目前我們是四個審查處，三個訴訟處，一個合規處，還有一個綜合處。我們這個設計有效地保障了中國華融整個集團對于我們法律條線的這么一個工作要求，所以這就是架構。4、員工績效考核“付出與回報成正比”再一個就是對每個員工的考核。這個績效考核非常重要，一個團隊在一個小集體之內，如果說大鍋飯平均主義，那么最后將導致整個團隊的

21、工作效率遞減。績效考核這個指揮棒很重要，讓努力的同志更努力，讓努力不夠的同志一定要努力不能退步。我們績效考核首先就是每個月或者一個季度把每個同志的，比如說審查合同的你給我審查多少份，你的差錯率是多少。項目論證的，你這個項目論證多少份，論證的質量高低有哪些。比如說訴訟的，有幾個訴訟是你負責的，你的效果怎么樣，進行考核。（1）績效獎那么根據這個情況，我們最后也一定要落到實處。對于考核好的我們兩方面，一是我們一個季度的績效獎，這就是我們部領導來掌握，做出貢獻的一定要多得，辛苦一定要得到回報。這一塊也就是部里說了算，你看大家都在一塊，但是這一塊是不一樣的。有的同志他的工作很辛苦，他的工作很有成效很努力

22、，他就多一點。有的同志他這個階段的努力工作成果少一點，那么他就少一些。直接與經濟水平、經濟收入掛鉤。（2）出國培訓、晉升機會另外一個，剛才說到物質方面，再一個就是精神方面，比如說有出國培訓的機會或晉級晉職都要優先考慮這個情況。基本上每次如果公司決定比如說法律部最近有一個出國的名額，那么我一定是把它安排給最近工作最出色的同志，我從來不搞遠遠近近，不搞關系，一切為自己工作成效最突出的這些同志。所以我們這個績效考核就體現兩點：第一與經濟效益掛鉤，多勞多得，能干的多得。然后的話就與精神激勵掛鉤，剛才講的出國名額、培訓等等，有些福利性的東西，包括去外面休假，都要優先考慮這個同志。所以這個績效考核很重要，

23、這個我們一直在堅持，辛苦理應得到回報，做出優秀貢獻的同志一定讓他得到好處。總之績效團隊這個考核非常非常重要。應該講中國華融，我們這個法律團隊，在我們資產管理公司行業，大家都還是一致認可的，認為我們中國華融這個法律團隊是非常有戰斗力的。剛才講的這是幾個方面。另外就是我們通過我們的人員的合理配備、人員的合理遴選、有效的績效考核、合理的架構，確保了整個華融集團對法律工作優質高效的服務需求。5、兄弟條線的法律需求，就是我們的命令再一個方面就是，我們法務工作者一定要取得兄弟單位的信賴，取得他們的支持也很重要，靠我們的工作態度、我們的工作水平。不論是我們的分公司、我們的子公司、我們總部的兄弟部室，他們的法

24、律需要對我們來講就是命令，我們第一時間要把它執行到位。我們的工作態度也得到了我們的分子公司的贊同。有一次下班之后我已經離開，已經到了北四環，剛好我們湖南公司打電話說一個合同項目非常緊，第二天就要簽，已經發到我們法務部了。當時我已經到北四環了，是晚上六點多，很堵車，但是沒辦法，我立馬車掉頭馬上趕回辦公室把他這個項目給辦了。所以一個是靠我們的專業水準，再一個就是靠我們的服務態度，贏得公司上下左右內外的信賴、敬佩、鼓勵和點贊，這個很重要。一個是我們有水平，真正地幫人家發現問題，幫人家解決問題。而且工作態度一定要本著他們的事情就是咱們自己的事情，真正地不分彼此，這是一方面。6、法務團隊爭做“一體兩翼”

25、，勇于擔當另外一個方面，就是我認為法律部一定要能夠有擔當。因為大家很清楚，在一個公司內部，有時候存在著職責分工是大致的分工，在個別特殊情況下，有一些突發工作的事情可能界限不會那么清楚，有的可能是屬于另外一個部門的，但是在特定情況下也可能交給法律條線。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從來不推不擋，是我們的我們把它辦好，如果這個工作我們認為不是我們的，我們首先要向領導說明。但是領導如果說這個事情還是你們辦，我們堅決不推一定把它辦好。從另外一個角度講，也是對我們法務工作者、法律條線一個勇于擔當的、肯于主動承擔、主動擔當重要任務的一個鍛煉。所以正因為如此，中國華融法律部在我們整個系統中一體兩翼，其實我們每個省都

26、有個分公司，我們還有20多家子公司，目前來說很有影響力，大家對我們的法律工作非常認同，所以這個是非常非常重要的。7、團隊理念：在學習中進步，在工作中提高另外一方面，要打造一個團隊，我們要非常注意抓“在工作中學習、在工作中提高、在工作中進步”的這個理念。因為剛才講了，咱們法務工作者有兩種人，一種從學校過來，從學校到單位沒有實際工作經驗，他們更需要在實踐中磨煉，這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即便咱們還有一種是從社會上招聘的，已經有工作經驗，但是他們可能原來不在金融部門，他們的經驗往往是他們原來所在行業的經驗，那么與金融企業、金融管理工作經驗可能有很多道理不適用，都存在著工作中再學習、再提高、再長進的

27、這個問題。這方面，我要求我們部室每月每人讀一本書。另外我要求每人每月寫篇文章，就是結合這一個月之內你在業務過程中，你認為哪一個項目，你審的哪一個合同，你審的哪個業務，你哪個法律論證，你最有收獲的你給我寫篇文章出來，我來看看。寫得好，讓全部同志全系統學習，比如說大家通過這個把自己在業務中好的案例，通過從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自己水平提高，同時也讓其他的同事受益，這是一個方面。8、心懷天下，關心法律熱點，為法治建設添磚加瓦另外一個方面的話，我就是要求法律條線每一個同志，除了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之外，還要做一個法律人，關心天下大事，尤其是關注法律人的事件，發出我們自己的聲音。我始終認為我們在單位，

28、我們是企業的法律人，但是放在社會里邊，我們是全社會的法律人。我曾經帶頭寫一篇文章，就是要組建一個中華企業法務工作協會，我的副標題的觀點就是絕不可忽視企業的法務工作者是社會主義法治建設的一支重要力量。我所在的中國華融，不論是八達嶺老虎傷人事件，還是司法改革、巡回法庭的設置以及員額制，應該說我們中國華融都寫了很多文章。應該說我們的文章不僅僅是文章，已經影響了司法界很高的領導層級。因為大家很清楚，現在微信的傳播太快了，包括最高法院或者高檢，政法系統里有我很多朋友，我的文章通過微信很多人都看到了，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思想，因為畢竟咱們是企業的法務工作者，我們也是非常中肯地、理性地對著這些法律問題寫出一個

29、客觀理性的文章進行分析。發出的聲音已經得到了相關部門的重視，也應該說為司法機關提出了正能量的、有正面借鑒意義的一些體會、一些啟發、一些思考。我們辦的這個金融街法律專號已經成為業界的一個品牌，這里面一個就是介紹我們自己的業務開展情況，我們自己的經驗交流園地，再一個就是對熱點法律事件發出我們的聲音。北京市的政法系統我認識不少朋友，包括跟他們的聊天過程，他們都認為我們的文章觀點對他們有影響。作為中國華融來講，我們既心系華融，把中國華融的法律工作做好，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那么本分之外，我們利用業余時間關注中國法治進程的每一步，然后以我們的綿薄之力貢獻我們的智慧。我們到底能貢獻多少我們是不知道的，但是能

30、夠貢獻一點是一點，能夠增一點磚添一片瓦就增一點磚添一片瓦。所以總之我們這個企業的法務工作者既要為企業做出貢獻，同時也要為中國的法治建設進程盡我們的綿薄之力。在座各位我們都有這樣的心懷天下的這么一種胸懷，把本職工作做好，然后為法治進程也貢獻自己的力量。法務主戰場在哪里？在這里！2016-05-31 付希業 首席法務主講人：付希業，北京德和衡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 法務主戰場：合同管理付希業：各位嘉賓，大家下午好！非常高興能夠跟大家一起分享我的課題。我原來準備的課題是互聯網仲裁前沿問題探討，今天上午我原本要參加青島仲裁委互聯網仲裁院的揭牌儀式，但因參加這次會議而缺席。現在北京、廣州、上海、青島都在探

31、索關于互聯網仲裁創新的問題。仲裁作為解決爭端的二種方式（仲裁、訴訟）之一，其創新改革也是企業法務比較關心的問題。當前互聯網仲裁已不僅僅是一個概念，而是一種現實需要。互聯網仲裁的實施將可能挑戰我們傳統仲裁的理念。比如按照“誰主張，誰舉證”的舉證規則，在京東商城上購物發生糾紛，如果京東商城不提供電子數據，消費者可能會因舉證不能而敗訴，這種問題怎么救濟。今天由于時間關系不展開討論，如果大家有興趣可以會后交流。考慮到這次大會是法務年會，我還是以法務主戰場：合同管理為題與大家展開探討。本人去年為出版企業合同管理33講，曾對企業法務的現狀進行過一些調研。今天到會的朋友來自于不同的企業，有央企，也有民企，上

32、午嘉賓談到法務在海外投資領域的重大作用，但我的觀點是，更多企業法務沒有那么多的高大上業務，而應該回到主戰場上，搞好合同管理。我有個朋友做企業法務老總，每次請他吃飯都難以約到他，他總在忙，指導或參與全國多地的案件開庭，有小案子，也有大案子；忙著給總經理匯報工作，每天開幾個會，特別是央企“三重一大”，除了不管人事變動、資金籌措，其他的大事都要管。看一看近3年法務作為訴訟案件代理人的案件數量統計，大致有4萬多件，這個數字也看得出企業法務的繁忙程度。總之，法務總在忙碌一些跟法律沾邊但又不直接相關的事情，企業老總發現不了法務的價值，在企業中的地位不受重視。企業法務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有很多原因。我覺得主要

33、原因是，法務承擔了企業過多的繁雜事務，沒有將主要精力放到合同管理，并通過合同管理為企業創造價值，彰顯自己優勢。合同管理是企業發展的主線，法務就是這個主線上的一點，而這個點的重要程度決定了法務的地位。很多法務抱怨，自己所在部門地位不高，難入企業主流，滿身技藝難以施展。本人認為，法務要提升自身地位，首先要讓企業認識到自己的才能。前幾天我問一個央企的法務老總在忙什么。他說他最近想通了，法務要提高自己的地位，就要進行全員法律培訓。他說，公司這個案子結束了，那個案子就出來了。神一樣的對手不可怕，關鍵是豬一樣的隊友太多了。單靠法務部門去防范風險難見成效，法務部畢竟是一個部門，很多糾紛不是發生在企業的法務部

34、，而是業務部門，業務部門不懂法律，風險就防不勝防。一出事領導就將問題按在法務頭上，他覺得頭疼。法務是公司里最強的，是企業的法律雄獅，但卻帶了一群羊在戰斗。為什么要通過員工培訓提升法務地位呢？他拿打乒乓球給我舉了一個例子，說一個人會打乒乓球，其他人都不懂，大家就不會對乒乓球和打球的人感興趣，不會知道打球人的技藝，也不會重視打球人，只有會打乒乓球的人才會知道打好乒乓球有多難。對于法律事務也是這樣，企業其他部門不懂法，就不知道法律是一門技藝，就不知道法律對于企業重要性。所以，法務地位要提升，關鍵是讓企業全員認識到法務的力量和不易。我覺得這個朋友的作法值得推薦。要做好法律風險的防范，就需要法務轉換角色

35、，很多企業認為法務就是法律事務的服務員、消防員。業務部門需要你，幫著審審他們談好的合同，陪著去談談一些棘手的事情。一旦發生訴訟案件，就讓法務去“救火”。只此而已。作為外部律師，從我的角度來看法務。我覺得法務的優勢有兩個，對比外部律師，他懂管理，對比企業其他部門，他懂法律。兩者結合，即合同管理，就是企業法務的大有作為的主戰場。法務應該由服務員、消防員的角色轉變為管理員、監督員的角色，在流程管理的控制點上發揮作用，提出問題，設定監控方法，這才是法務的價值所在。律師就好比外科醫生，企業有問題，律師幫助消除病癥，為什么企業出現這種情況，他不問病因，只會直接解決病癥。而我們的法務，知道企業的病因是什么，

36、如果再找到消除病因的方法，我們的價值也就隨之提升了。合同風險主要有三種，第一種是來自法律之外的，不是法律本身的風險，而是誠信的風險，假合同、假公章、假訴訟，這不是法律問題而是誠信問題，但這些誠信問題給企業帶來巨大的風險；第二種合同本身因考慮不周而存在重大漏洞造成的風險；第三種合同履行監管不到位而帶來的風險。很多企業簽合同、談合同的時候非常重視，簽訂合同前要層層會審。后來卻發現，簽了這么好的合同，最后沒有得到很好的實施，關鍵是因為合同缺乏履行的銜接和監督。舉個案例，我的一個客戶，中標上海某超星級酒店一份合同，公司為此舉辦慶功會，最終他們為工程支付的違約金超乎我們想象，不但沒有掙錢，反而賠了。為什

37、么？市場部簽訂的合同，生產部門不知道合同對逾期交貨約定了重大的違約責任，只知道按部就班地生產產品，部門之間缺乏銜接，也沒有人在整個流程中督促，最終因為產品交付逾期而承擔重大違約責任。另外一點，流程再造是法務部可以有所作為的地方。從合同洽談、合同履行，只要法務抽出一份進行測試就會發現企業的痛點（海爾叫流程診斷）。有些企業出現重復付款、過了訴訟時效的情況。還有，部門與部門之間缺乏銜接，貨沒交，錢付了，主要原因是流程中存在斷點。如果法務向老總提出，我相信會有價值，但現在的問題是，法務們都在忙，忙的時候沒有人關心這些，所以，企業看不到法務在這方面發揮的作用。合同管理如何做？第一點，很多企業簽訂合同時特

38、別重視，很多時候是業務部門談完了，領導說你們看合同有沒有問題，這樣是很難看出問題的，因為合同跟照相一樣，把雙方的意思固化到那一刻，想通過照片很難發現立體的當事人形象的。所以我們的法務應回到企業管理的過程中，提前介入，從洽談開始，而不是人家談完定稿再讓你看一下，那樣看不出問題。第二點，現在很多企業特別是央企，簽合同要通過經辦人、部門主任、各級老總的層層會簽審批，法務要考慮好會簽流程的科學性。這種會簽形式，容易讓簽字因彼此的背書而流于形式，這個人看到前面有人簽字，因為信賴而簽字，根本不去審查合同條款，那個人看到這么多人簽字，更不需要看也簽字了，會簽的人越多，往往忽略的問題也越多，這一點，應該引起大

39、家的注意。第三點，合同的監督和履行，很多部門把合同履行簽完了就束之高閣，很少有主導部門去統領、關注合同的履行，合同履行出現失控狀態。特別是信息化發展的今天，我建議，應該通過OA系統還是其他管理系統對合同全程進行監管和督導，就像網絡購物似的可以看到合同履行的狀態，用科技手段幫助企業發現潛在問題，發揮法務自身優勢。法律人的商業價值原創 2016-07-27 熊定中 高杉LEGAL 法律人的商業價值 主講人：熊定中（清法律師團隊首席律師，微信號：siberwaage） 一、前言 今天這個主題，嚴格來說的話更像是一個法務的內容。我之所以作為律師來分享這方面的想法，主要也是因為我同時擔任一些公司的外部法

40、務主管，實質上承擔了很多公司內部法務主管的職責，例如制定和把控企業內部風險控制流程等等。所以，日常考慮的問題和在座的各位非常接近。 幾個星期前，威科在北京舉辦了一個國內的互聯網法務大會。我當時也受邀參加了這個會議，受益匪淺。阿里巴巴的法務總監慎凱先生做了一個很精彩的發言，甚至把阿里內部的法務組織大架構圖都拿了出來，結合這張可以拿去賣錢的圖，把他們法務部門的工作范圍和戰略規劃介紹了一番。 聽完他的發言，我感觸很深：可以說我們現在所提及的法律人，應該是八十年代開始重新組成的這樣一個群體。可以說，早幾十年，例如八零九零年代的時候，法律界是法學家的天下，大家都在聽江平老師這類的學界大牛為大家解讀法律；

41、而后幾十年，又是律師界的律師各領風騷，在很多有社會影響力的案件中，在很多商業模式的架構中，涌現出一大批知名的頂尖的律師，但是我聽完慎凱先生的介紹后，結合我近年來一直感受和思考的內容來看，我覺得可能接下來法律人的世界會變成法務的天下。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法律和商業的結合是現在的大勢所趨。在這個大勢面前，頂尖企業的一線法務是比學者、律師更有發言權的，那也就是我們今天要講的主題法律人的商業價值。 二、法律人如何理解商業邏輯 如果要提到商業，我需要首先澄清一下，我們今天講的內容和大家去機場書店看到的成功學雞湯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我不是在普及成功學。雖然我講的是商業問題，但實際上，這是個一個美學的概念。

42、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我們把王澤鑒老師的民法學說與判例研究看作圣經一樣的東西，它體現出來的，就是請求權基礎理論。而看到這種思辨邏輯，我們一定會產生一種對這個專業的美感的向往，這也就是我們現在經常開玩笑的說，美即正義。至少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法律就代表正義。 而在工作之后，我們接觸到的是這樣的： 打車行業已經不是新興事物了，它現在已經很成熟了，我歸納了一下滴滴的法律結構圖，就在這里。額外說一下，今天講到的很多公司的商業產品，這其中的關系都是根據我們隨便可以看到的現有的公開的協議和規則倒推出來的，不涉及任何公司的商業秘密。 如上圖，滴滴和駕駛員服務提供商是居間關系，乘客和駕駛員有服務合同等等，他們

43、之間有各自的法律關系。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商業產品的法律結構圖。這樣的結構一定不是滴滴的老大或者CEO想出來的，他們只會想要解決這個痛點大家打不到車卻有很多車在路上空跑。如何去解決它（痛點），是產品經理負責的事情。而想出了商業解決方案后，如何去搭建法律結構，這就是企業法務要解決的問題了。 滴滴的法律關系圖大家看起來其實很簡單，沒有太多的復雜結構，在實踐中，雖然汽車租賃服務商和駕駛員服務提供商是兩個不同的主體，但是如果看他們之間的合同，或者去工商查檔案的話，會發現他們控股的企業是同一個，那就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而另外一個應當注意的是，當我們給企業的商業產品設計一個法律結構的時候，我們遵循的一定是奧卡

44、姆剃刀原則：簡潔。 為什么說要簡潔？ 當我們為商業產品設計法律關系的時候，有一個核心的目的就是要增加交易的安全性。各位（法律人）無論是為公司審合同或者出具法律意見、咨詢，需要做的都是提高公司的風險控制水平降低交易的風險，提高交易的安全性，這是無論是法務或者律師都面臨同樣的問題。 如何增加交易的安全性？ 治標的方法：使展現每個法律風險的文件更周密。比如審合同，就是讓合同的條款表示更加周密，起草合同則是使其更加嚴謹。這是治標的辦法增強法律風險的可控性。 而治本的辦法是什么？治本的辦法就是減少法律關系。如果是一個復雜交易，可能會牽涉到一套文件。從常識就知道，如果內容差不多的話，簽5個合同一定比簽2個

45、內容出問題的概率高很多。如果老板說要解決一個需求，你拿出5個合同完成它，一般都要比拿出2個合同的風險要大一些，因為你可能面臨更多的違約或者履行風險這就是我剛才說的為什么要簡潔的原因。 如果說要匹配剛才提到的滴滴的需求，還可以加入很多相關的法律關系，比如租賃、勞務等等，加的越多，出問題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牽涉盡量少的法律關系一定是減少法律風險的治本的辦法。 講到這里，大家可以理解為，美=效率+安全。交易更有效率、更加安全才會讓大家覺得這個交易是漂亮的。 三、法律人為什么要理解商業邏輯？ 說回來，為什么法律人要理解商業邏輯？如果說前些年這個問題還是個問題的話，這兩年，至少在頂級的企業，尤其是互聯網

46、企業里，已經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了。大家都認為這就是應該的。慎凱先生在上次的會上說了一句有趣的話：我不和你們律師比專業，不比對于法律的條文的熟悉程度，但是在商業一線上，沒有人比得過我們。 這是當然的，他們整天和業務在一起，這是法務獨特的優勢，在商業上更有發言權。 法務面臨哪些痛點？ 第一，在傳統意義上，法務是一個資源消耗部門。法務不產生利潤，全部的活動都是在花企業的錢，法務也經常吐糟自己在企業里是邊緣人物。 第二，企業成本所在，法務是在消耗資源，還有人力、財務等，都是企業的支援部門，也就是成本。既然是成本，那天然是受到想掙錢的老板們的抵觸的不是每個企業家都會想到要法律走在前面。 第三，法律人天然有

47、風險回避本性。日常中，一個點子出來，業務一定想的是能掙多少錢，合同簽了之后我能掙多少；法律人看的時候一定在想，這個事情要是做砸了要賠多少錢，合不合法，雙方就會發生爭執。這也取決于法務和業務的強勢程度，有時候業務一定要簽合同，法務你給我過就完了，但法務就是不給過，那就意味著法務經常要和業務部門處于敵對狀態。這就是我們法務部門經常要面臨的一個問題。 現狀如此，在互聯網發展如此迅速的情況下，有沒有一個法律人的春天呢？有沒有一個法律人的轉機？ 四、轉機的時代 （一）新產品的合規 這里所指的產品，是廣義的“產品”，指的是一種商業模式，不是特定的實物產品，這是一個新興的重點領域。比如360和百度的插標案件

48、，不知道的朋友我簡單介紹一下： 360安全衛士某天突然上了一個新功能，360用戶在電腦上用百度進行搜索，360會在搜索頁面給百度的廣告插標，提示用戶這是推廣，有可能存在虛假鏈接等表述。百度對此行為肯定不高興，你360插入這種提示那我還怎么做廣告，那時候互聯網廣告管理暫行辦法還沒出來，付費搜索廣告還不用明顯區分。然后雙方就開始打官司，一直打到最高院。 今天不是案例討論，我們不說這個事情對錯，在座如果不是做互聯網的，大家也不會在乎它的輸贏。但是這個案子的有趣之處在于，我認為它反映了三個值得關注的要點：流程、權限、工作。 第一，360軟件上新增這個功能的時候法務知不知道？大家日常工作中，業務部門給產

49、品新增一個功能、新做一個營銷會通知法務部嗎？在流程上，業務部門做事要不要告訴法務部？ 第二，如果業務告訴了法務部門，法務有權駁回這樣一個看上去是技術方面的申請么？ 第三，假設法務有權限或者最后的權限在業務部門，如果公司老大認為不管是不是違法都決定干（這種事情很常見），如果這樣，法務要不要配合，如何配合？ 這個事情會引起思考，從公開的信息來看，當時360在做此產品的時候，法務部門似乎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法務也未見得有權駁回他們。最重要的一點，案件幾次審理最終打到最高院，法務部門花費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去處理。但法務部如果事先就知道這個事情，并做好充足準備，是不是結果會更要有利一些呢？畢竟，被動應

50、戰和主動出擊是有很大區別的。 這里涉及到一個“商業決定”的概念需要解釋一下：即如果說公司老大決定要干，不關心是否違法，那么絕大多數情況下律師和法務的工作就只有一個了：讓這個決定更加客觀、理性，至少是對信息充分進行評估后才作出權衡（而不是拍腦袋）。 我經常和客戶說，一個合同如果簽出來，公司可能能掙5000萬，但有很多看起來不合法的地方。作為公司老大來說，他可能可以判斷出，如果做就能掙5000萬，但這時候律師就要告訴他，如果做砸了要賠多少錢。例如做砸了要賠2000萬，有多大的概率等，他來權衡要不要做。但是如果你告訴他，這個合同很有可能違約，做砸了要賠1個億，而且很大概率情況下會違約，這種情況下公司

51、負責人的決策就會不一樣了。所以，律師和法務給商業人士做的是信息的評估。法務的職能是：提供充分的信息、展現全部的路勁、以及相應的結果。 （二）營銷方式 這兩年新廣告法實施后，對于很多廣告企業、快消企業來說，推廣方式合不合法成了新的問題。這也是公司法務經常被問到的問題。以前國家對這方面的關注不多，罰則都不是很清楚，但這兩年開始關注起來了，這些問題也通常是企業法務來處理。 例如我們現在看到的，iPhone6s有一個廣告語“唯一的不同，是處處都不同”。這句話引起了非常大的爭議，在全國各地都有職業索賠人向工商局投訴，這句話讀起來有點怪，因為至少iPhone6與iPhone6s在大小上就是一樣的。從公開信

52、息上來看，在做這個廣告語的時候，聽聞蘋果公司內部是存在異議的，但是最后還是拍板決定干了，決策點可能就是：如果說這句話那么深入人心，可能使得銷量提升，那么罰就罰了唄。回到剛才說的商業決定上來，畢竟企業不是靠遵紀守法來做大的，我需要冒著商業風險或者法律風險。如果我得知我被罰的結果在承受范圍內，我也就做了。 例如，前段時間廣州恒大在比賽的時候臨時把球衣上的廣告換了，大家都知道這是違約的，但是我知道我會承擔違約責任，商業上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很多企業的法務是阻止不了的，你能做的就是告訴他們會賠多少錢，法務有這樣的義務。 而目前來說，以前的法務更多是在審合同，現在則有更大的發揮空間。現在出現了很多的項目開

53、發需求，項目開發的內容是法務需要關注和參與的。而那些項目是法律人的新戰場呢？有如下幾個要點： 首先是高頻次的參與，以前我剛入行給三星首席法律顧問做助理，他們（三星）要建一個船廠，這個事情很可能幾年幾十年都不會發生一次，需要律師要做很長時間的研究了解，這用不著常年法律顧問，這是專項。常年法律顧問做的什么，比如一個廣告文案明天就要上，或者明天公司要做商業產品上的小的突破，比如剛才的360，這時候來不及找律師，只能求助于內部法務。第一，這事情能不能做？第二，如果不能做，怎么改才能辦？第三，如果改都改不了，我要面臨怎樣的處罰？這是一個很迅速的過程，是高頻次的。 其次是多產品線，對傳統行業來說這種需求不

54、是太大。但是如果對新興行業，或者多產品線的公司比如BAT，產品涉及社會方方面面，這種情況下，多產品線需要熟悉商業規則的法務人員為他們出謀劃策。現在中國法律的模糊地帶很多，例如中國的專車業務都已經非常成熟，滴滴都已經估值幾百億美元，這么大體量的市場到目前為止合法和不合法竟然還在爭論。在互聯網時代之前，這個事情是難以想象的。這個行業的體量、使用及從業的人員數目都非常巨大了，竟然對其合法性還存疑，簡直不可想象。這就需要法務人員去摸索，這是客觀的情況導致的。現行立法對其沒有規定，出現了模糊地帶。 再次就是違法責任問題，在廣告領域特別明顯。花幾百塊錢做了一個廣告最后被罰幾十萬。而對廣告合法性的判斷，簡直

55、是最讓法律人頭疼的事情。例如我在一個廣告法的群里，不但是小公司的法務，就是大公司的法務也經常在問，這個素材合不合法，那個素材合不合法。一幫還算是精英的法律人，對于已經生效的法律，還有好多地方拿不準，還在靠摸索，這是很搞笑的事情。但這是挑戰，也是機遇，如果說法務判斷不了，那業務更判斷不了。 在面對前面幾個新的時代背景的情況下，部分走在前沿的公司，比如說一些大型互聯網企業的法務就公開承認，現在他們法務部門不僅僅是成本部門，還要承擔廣義上的盈利。他們做的很多事情為企業開拓市場提供幫助，比如參與立法。 盈利=營收-成本。這是很簡單的公式，營收的事情是業務部門做的事情，法務能做到的就是降低成本。降低成本

56、有兩個概念：一是保證營收模式合法。如果新的營收模式違法導致公司人員被抓了，那根本談不上盈利了，另一個就是降低違約風險，這也是降低成本。 五、商家價值背后的邏輯是什么？ 我們給很多公司提供商業支持，你怎么認識一個公司設計商業產品時其中的商業邏輯。什么是商業邏輯？ 商業邏輯是為實現某種商業目的基于特定邏輯構建的體系。我們剛才說到滴滴的法律結構，我們實際使用滴滴的時候很簡單，但是法律關系設計是為了避免現成的法律規定，比如出租車牌照問題，為了解決這個目的，大家搭建了這樣的體系。 大家看下面的這張圖： 原始社會以物易物，最簡單的商業邏輯。后來出現了一般等價物，為什么要有一般等價物，商業目的是什么？你有衣

57、服我有吃的，我想要你的衣服但你并不想要我的吃的，這種時候我需要有中間物去換取別人的東西（于是出現了貨幣）。早些年又出現了期貨交易，它本身的商業目的是什么？是讓企業鎖定原材料價格，使未來支出可控，企業要做預算，盡管比如鋼材的價格會產生波動，但就特定訂單來說是以固定價格進行交割，這就控制了成本。當然，雖然后來期貨成了一種金融產品來盈利，但這跟初始商業目的無關。 最后，我們今天說的重點是招財寶，這是支付寶里的一個理財產品。如果你不認真看它的用戶規則，你會認為它和一般的銀行理財產品沒有任何區別。但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案例。這里插一句：大家一定要記住，商業目的的實現必須通過引導用戶的行為，所以商業模式的搭建是使用戶按照預設的行為模式去行動。這里最典型的就是伊索寓言太陽和北風，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讓人把衣服脫掉，北風是想通過大風把人的衣服吹掉，結果它的目的沒有達到；而太陽的手段是曬，人一熱就自己脫了，達到了目的。太陽不是像北風直接把人的衣服脫了，而是引導人的行為讓他自己脫了，這才是一個成功的“商業模式”。 六、具體怎樣理解商業價值 下圖是招財寶的結構：你在招財寶里能看到回報率是百分之幾，你以為它是一個理財產品，但實際上是一個借貸。它是由出借人（購買招財寶的人）借錢給不特定的借款人，阿里作為居間服務人確定借款人，你每在這個產品里購買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