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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唐詩中的垂釣意象李紅霞摘要: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垂釣很早就具有符號化意義,表達江湖隱逸的特定內(nèi)涵。垂釣意象在唐詩中得到集中而廣泛地表現(xiàn),主要表現(xiàn)為兩個特點:一為歸返自然的放曠閑適之趣,一為高蹈志趣的呈示。關鍵詞:垂釣;閑適;隱逸;漁父;漁樵垂釣自古以來就是隱逸者賴以寄托人生懷抱的表征,垂釣與中國古代隱士之間存在著普遍、持久、密切的聯(lián)系,所謂“古來賢哲,多隱于漁” 1. p.2068。當隱士走入山林藪澤,也就意味著漁樵生活的開始。對隱士文人而言,江湖藪澤不僅僅是一個寄身其中的生存空間,更是一個相對魏闕而言的精神空間。隨著隱逸獨特精神內(nèi)涵的確立,垂釣也逐漸走入詩歌殿堂,開始作為一種象征意象映射著中國古代文人特有的文化心理、審美情趣和價值取向,成為詩人審美理想的載體和理想人格的外化,并形成一種獨特的表現(xiàn)隱逸情趣的題材類型。到了唐代,垂釣普及到一般文人生活,并在詩歌創(chuàng)作中有了集中而深刻的表現(xiàn)。大致說來,唐詩中的垂釣意象主要包含著四個層面的內(nèi)容:從主體來說是漁父釣叟,從用具而言則是釣竿,從地點來看則為釣磯,從過程而言則是垂綸。走入唐人的垂釣世界,對我們理解那個時代的文人生活情趣、精神風貌及審美追求不無裨益。一、垂釣的原始遺存垂釣活動源遠流長,最早可追溯到遠古漁獵時代,殷商時見于史傳記載。作為農(nóng)耕社會的產(chǎn)物和重要內(nèi)容,垂釣最初有謀求生計的實用功能。商周呂尚的渭濱垂釣開漁隱結(jié)緣之先河。史記齊太公世家載:“呂尚蓋嘗窮困,年老矣,以垂釣奸周西伯。”韓詩外傳卷八亦云:“太公望為人婿,老而見去,屠牛朝歌,釣于溪。文王舉而用之。”呂尚垂釣溪固有其謀生的實用目的,但他因釣而遇,佐君王而建功業(yè)的經(jīng)歷充滿了傳奇色彩,后人于是將其垂釣生活理想化,呂尚由此成為漁隱遂志的典型。春秋戰(zhàn)國時期,垂釣成了賢達之士人生失意時的退路,并開始帶有江湖隱逸的特定內(nèi)涵。莊子和楚辭中避世漁父形象的出現(xiàn)標志著垂釣象征意蘊的基本定型。莊子筆下的江海避世之士“就藪澤,處閑曠,釣魚閑處”,而他本人也曾垂釣于濮水以快己志,對楚王的禮聘持竿不顧,力辭卿相之位,顯示其憤世遁俗的風范。這種鄙棄名位、法天貴真的品質(zhì)流注隱逸的血液中,成為垂釣者的精神特質(zhì)之一。楚辭中的漁父也是一位特立獨行的隱士,他通達世故、超世曠達,以“圣人不凝滯于物”勸誡屈原“其泥而揚其波”,在昏濁的世道以與世推移的法則處世,漁父所闡發(fā)的隨波逐流路術頗有隱者“茍全性命于亂世”的避世全身意味。朱熹在楚辭集注中就指出:“漁父蓋亦當時隱遁之士,或曰亦原之設詞耳。”2(P116)可知詩中的漁父已遠遠超出了以漁為生的職業(yè)表層含義,而帶有隱逸遁世的思想蘊涵。漢魏六朝,垂釣與隱逸關系更為密切。東漢嚴光以垂釣名聞天下。他曾與劉秀一同游學,光武即位后,他改換姓名隱身不見。秀授其官,他堅辭不就,退隱垂釣于富春江,成為不趨權(quán)勢、不慕名利的高士。此后,垂釣逐漸成為隱者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生活內(nèi)容和精神寄托,他們棲遁山林時多以垂釣為事。鄭敬素隱于弋陽山,以垂釣自娛;高鳳隱身垂釣,終于家中;石秀常弋釣林澤,不以榮爵嬰心;東晉王羲之去官后,與東土人士盡山水之游,弋釣為娛;孟陋清操絕倫,弋釣時每每孤興獨往;隱士子莊,不交人物,語不及俗,惟以弋釣為事;郭翻居臨川,不交世事,終日以垂釣射獵為娛。正是在這一時期,隨著隱逸懷道高尚觀念的確立,垂釣的隱逸內(nèi)蘊日漸彰顯。在玄學盛行之際,隱逸不再講求形跡之隱,只要契道得意,即使朝堂鬧市也可獲得與世疏離的隱逸旨趣。在這種“出處同歸”思想導引下,世族文人不必釣濮水、游濠梁,也不必在丘園枯槁自守,在自家的園林中漁弋山水、執(zhí)竿而釣即可獲得歸返自然、與物相親的無限意趣。從嵇康“嘉彼釣叟,得魚忘筌”、王彬之“臨川欣投釣,得意豈在魚”中可知,釣叟閑適悠然的垂釣不過是一種姿態(tài),其旨并非在得魚,而是追求一種與自然合一的俯仰自得的意趣,呈示一種了無掛礙、任情之所至的淡泊境界,因此垂釣生活被賦予不拘形跡、重在得意的玄學情調(diào)。二、唐代文人臨水垂釣的詩意表白降至唐代,垂釣成為文人生活的重要內(nèi)容之一。無論是公卿館臣、江湖逸士,還是郡齋官吏,都十分喜尚垂釣活動,許多文人甚至有過隱居垂釣的經(jīng)歷。岑參閑居終南別業(yè)時以“釣魚春復秋釤來寄寓向滄洲的志向,隱逸終身的費冠卿釤往往驚游鱗,尚疑垂釣日”3(P5612),丘為結(jié)廬若耶溪,也是無日不釣魚,劉長卿甚至稱自己釤釣魚終老身釤。張志和、陸龜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垂釣不僅是為了資口腹之欲,更在美云水之樂。釤新唐書釤卷196載:“(志和)以親既喪,不復仕,居江湖,自稱煙波釣徒。”“每垂釣不設餌,志不在魚也。”同代李德裕贊賞他這種“隱而有名,顯而無事”的風度,將其與東漢嚴光相媲美,可見張志和垂釣閑隱境界之高。晚唐陸龜蒙追求垂釣的閑情雅趣,他“自比涪翁、漁父、江上丈人”4(P5613),他不僅有垂釣之實,而且在詩作中有意識地藉以抒發(fā)隱逸之志。其漁具詩序云:“天隨子漁于海山之顏有年矣,矢魚之具,莫不窮極其趣。”皮日休添魚具詩序中也稱:“天隨子為釤魚具詩釤十五首以遺予。凡有漁已來,術之與器,莫不盡於是也。噫!古之人或有溺于漁者,行其術而不能言,用其器而不能狀,此與澤助之漁者,又何異哉?如吟魯望之詩,想其致,則江風海雨,槭槭生齒牙間,真世外漁者之才也。”3(P7046)陸龜蒙言己“矢魚之具莫不窮極其趣”,流露出以漁釣為隱的情致,皮日休稱他為“世外漁者之才”,表露出對其人格的推崇。垂釣對唐代文人來說,依然還有其謀生的功利目的。白居易在秋暮郊居書懷一詩就說:“若問生涯計,前溪一釣竿”,溪邊垂釣是為了“生涯計”,既指以此度日消遣,也指以此為裹腹之資。王維詩中也直稱自己垂釣游鱗釤此是安口腹,非關慕隱淪釤3(P釤1239)。另外從孟貫釤君知釣磯在,猶喜有生涯釤、姚合“緣餐學釣魚”、杜荀鶴“桑柘窮頭三四家,掛罾垂釣是生涯”等詩句中也可以看出:釣事在唐代依然有其維持生存的實際需要。雖然他們也有雁池垂釣的無奈,但在作品中漁隱垂釣的困窘往往被恬適的悠情所淡化。唐代文人更注重垂釣所蘊涵的閑適之趣,垂釣多被文士視為怡情遣興的樂事。隱逸本身追求心靈的淵放、精神的超脫、境界的清幽,垂釣正是通向這一境界的絕佳途徑。唐人的垂釣意象主要表現(xiàn)為以下兩個特點:1、歸返自然的放曠閑適之趣在唐人看來,垂釣代表著一種高雅清逸的生活情韻,唐人對此情趣體會頗深,多次在詩歌中吟詠垂釣。鶴林玉露卷二甲編“農(nóng)圃漁樵”條云:“農(nóng)圃家風,漁樵樂事,唐人絕句模寫精矣。”“精”字提點出唐人對這一題材的高度關注以及藝術上的刻繪技巧,而“樂”字則顯示唐人創(chuàng)作這類題材時的審美趨尚,多表現(xiàn)為閑適自得的意趣和瀟散淡然的襟懷。垂釣處不出江湖溪澗、潭池釣磯,所用器具也不外乎為竿綸、網(wǎng)罟、扁舟等,其環(huán)境景觀或臺磯岸渚,或汀洲浦口,或煙波風浪,這些都成為垂釣意象不可或缺的構(gòu)件。垂釣是唐人忘卻機心、舒遣憂懷的手段之一。詩中他們每每表現(xiàn)出沉浸垂釣而忘卻塵世機心的悠閑與樂趣。孟浩然“垂釣坐盤石,水清心亦閑”3(P1626),詩人垂釣于萬山潭,身心凝定于垂釣一端,世上的庸俗和紛擾暫時都能忘掉,水的明凈仿佛也能滌蕩詩人胸中的塵累,心境為此而舒放開朗,表現(xiàn)出垂釣自然淳樸的意趣和傲世歸真的情懷。白居易渭上閑居時寄情垂釣,在渭上偶釣云:“況我垂釣意,人魚又兼忘。無機兩不得,但弄秋水光”。對他來說,垂釣重在達兼忘之旨,即使不能達此境界,也可以在秋光水色中尋求片刻的逸趣,獲得隱者的閑淡無機。對唐代的隱者或羨隱者來說垂釣有深意,但其要義首先是閑適逍遙。羅隱“逍遙此意誰人會,應有青山淥水知”、崔道融也說:“閑釣江魚不釣名,瓦甌斟酒暮山青”、孟浩然“外事情都遠,中流性所便。閑垂太公釣,興發(fā)子猷船”等等,都指出隱者因閑而釣、以釣顯閑的聯(lián)系。杜荀鶴戲贈漁家寫道:“見君生計羨君閑,求食求衣有底難”,漁家澹泊無求、閑適自得,過著自足自樂的生活,詩人欣羨之余也親身體踐,在煙波垂釣中以“高情”為傲,并刻意營造垂釣閑雅的氛圍,“曾招漁侶下清潯,獨繭初隨一錘深。細輾煙華無轍跡,靜含風力有車音。相呼野飯依芳草,迭和山歌逗遠林。得失任渠但取樂,不曾生個是非心。”3(P7184)詩人乘舟以資云水之興,招朋喚侶手拋釣絲,迭和山歌,忘卻是非榮辱。杜荀鶴甚至認為釋家修禪禮佛的生活也不如垂釣超脫,稱“江上見僧誰是了,修齋補衲日勞身。未勝漁父閑垂釣,獨背斜陽不采人”3(P7965),詩人傾慕垂釣漁樵,其核心歸于一個閑字。唐代文人不僅親身踐履垂釣的閑逸,而且在贊譽友人生活時,也時時透露出一種閑情逸趣來。孟浩然在題李十四莊兼贈綦毋校書中寫道:“抱琴來取醉,垂釣坐乘閑”。而在西山尋辛諤中又說:“石潭窺洞徹,沙岸歷紆徐。竹嶼見垂釣,茅齋聞讀書”,石潭、沙岸、竹嶼、茅齋,寥寥數(shù)筆就點出友人辛諤所居的環(huán)境,主人身份與心志呼之欲出,垂釣見其悠閑,讀書見其博學,可見主人是位隱居避世、修身不輟的貞士。錢起罷章陵令拜訪一位中峰道者,描寫他的生活是,“幽人還絕境,誰道苦奔峭。隨云剩渡溪,出門更垂釣”3(P2618),詩人罷官山居本是滿腹苦愁與牢騷,但中峰隱者在自然的垂釣之樂,卻能使詩人暫時忘卻仕途的不幸,儼然有追步之意。垂釣之閑逸使文人欣羨,即使他們身在魏闕,也無妨即閑得詣,體踐垂釣的樂趣。張謂過從弟制疑官舍竹齋云:“竹里藏公事,花間隱使車。不妨垂釣坐,時膾小江魚”,暫時放下煩雜的公務,在官舍竹齋花間閑坐垂釣,偶有所得,亦得烹食的野趣。李群玉同友人張明府游水亭時“垂釣坐方嶼,幽禽時一聞”,屏神靜氣,垂釣方嶼,人與自然俱處于一片靜寂中,忽而鳥兒的啼叫如石投水,打破了這種寧靜,幽禽之動愈發(fā)襯出垂釣之靜。方干路支使小池:“主人垂釣常來此,雖把魚竿醉未醒”,路支使即使酒醉未醒也常把竿小池。大致說來,唐代官吏多有私家池園,園中水的存在正可滿足垂釣之需,所以足不出戶也可以垂釣,正如白居易詩中所說:“滄浪峽水子陵灘,路遠江深欲去難。何似家池通小院,臥房階下插魚竿。”3(P5166)與隱者垂釣不同的是,官宦文人鐘愛眷戀的垂釣更多是一種自我標榜,是余暇的精神休憩,是優(yōu)游生活的點綴,是脫俗高蹈的標舉。與垂釣為生的隱者相比,他們避世的意味要淡得多,其鐘情垂釣還在于對隱逸那種自由超脫精神的企羨,正如李白所說:“何處滄浪垂釣翁,鼓棹漁歌趣非一”3(P1730)。仕途文人也在池亭垂釣中尋求仕途受挫后的慰藉,力圖淡化升沉得失的煩苦,超脫世俗的名利榮辱,達到心靈的暫時平衡。而垂釣講求的虛靜境界和山水之助,更使得心中塊壘化為一片悠然得意的情趣。他們的這種郡齋垂釣之趣,其抗志塵表的一面已被有意無意地抹煞了,對垂釣者來說,他們所追求的是一種情興的愜意滿足,倒不必濯纓滄浪,泛舟五湖。李中徐司徒池亭明白地道出了這一點:“奢侈心難及,清虛趣最長。月明垂釣興,何必憶滄浪。”2、高蹈志趣的呈示垂釣固然有其閑淡的一面,但這并非垂釣內(nèi)涵的全部。由于垂釣多講求心閑意愜,與隱逸的人格期許不謀而合,所以唐代文人臨水垂釣,除了尋求垂釣的閑情逸趣外,還寄寓著他們高蹈出塵的情懷。陳陶避世翁中就說:“海上一蓑笠,終年垂釣絲。滄洲有深意,冠蓋何由知”,詩題和詩中“滄洲”二字明確點出垂釣所蘊涵的隱逸深意。但唐人的這種漁隱之思并不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人生道路的選擇,而是在主觀心境或客觀處境下適時萌發(fā)的精神遐想。唐代的社會政治確實曾一度激蕩起唐人的濟世拯物之念,但對于那些進乏晉身階、退乏養(yǎng)身資的仕途失意者來說,放浪山水、混跡漁樵更多是一種人生無奈之舉。即使是那些躋身官場者,也會因仕宦現(xiàn)實與早年志向不偶或官場的傾軋貶謫而暫生疲倦感。這時作為高情逸趣象征的垂釣悄然走進文人心中,撫慰淡化其心中的傷痛。唐代文人使用釣隱象征相當頻繁,他們一面稱許“賢達垂竿小隱中”,一面又發(fā)出歸釣的心愿:請謝朱輪客,垂竿不復返。(李頎晚歸東園)狂歌自此別,垂釣滄浪前。(李白留別廣陵諸公)溪水堪垂釣,江田耐插秧。人生只為此,亦足傲羲皇。(高適廣陵別鄭處士)已許滄浪伴釣翁(許渾送嶺南盧判官罷職歸華陰山居)了得平生志,還歸筑釣臺。(張喬宿江叟島居)從上述詩例中可以看出:垂釣明顯是與入世騁志相對立的人生選擇。岑參的“只緣五斗米,辜負一漁竿”就點明了垂釣的與仕宦相對立的隱逸象征。李頎“不復返”的歸隱心向以及張喬“還歸”釣臺的向往,也都說明垂釣確實是一種向內(nèi)收束回歸自然的隱逸生活象征。釣,本身就是孤絕清高、定靜自得的世界。由于漁隱生活的特性,唐人的垂釣之思往往借助漁父釣叟情懷而出之。這是因為漁父釣叟雖然生活清貧,但遠離爾虞我詐的官場,擺脫了功名利祿的羈絆,自食其力,自足自樂,故能怡然自得,曠達超脫,并保持相對獨立的人格和高雅的意趣情操。所以羅鄴說:“人間若算無榮辱,卻是扁舟一釣翁”3(P7508)。唐人稱賞垂釣者的雅致,所以詩作中塑造了許多意趣不同、個性迥異的釣叟形象,其中往往寄寓著詩人自己的理想人格,表達他們的處世態(tài)度。李頎漁父歌中那個身披蓑笠、臨流垂綸的漁父,就是一個“避世長不仕”的獨醒者。岑參筆下的漁父“無人知姓名”,“心與滄浪清”,遺卻浮榮,心志清貞。其漁父寫道:“竿頭釣絲長丈余,鼓乘流無定居。世人那得識深意,此翁取適非取魚。”這種取適非取魚的深意,被煙波釣叟張志和點染到了日常生活中。儲光羲漁父詞詩中漁父明顯就是披著野人外衣的隱士。柳宗元江雪中的漁父形象清高孤傲,不與世俗同調(diào)。他在寥廓空寂的寒江上獨自垂釣,這種冷峻寂寞、獨立遺世的漁父形象正是詩人人格的自況。有的文人還因世事囂囂,表露追慕釣叟的心跡。綦毋潛幽居獨處,春泛若耶溪,面對春江月夜花溪的幽美景致,不禁感嘆“生事且彌漫,愿為持竿叟。”3(P1368)有時,唐人的這種釣隱之思也常通過“漁樵”語詞傳達出來。陸龜蒙樵人十詠序云:“世言樵漁者,必聯(lián)其命稱,且常為隱君子事。”這就明白道出“漁樵”一詞在唐詩中是具有特定文化內(nèi)涵的隱逸象征。唐詩中的漁樵語詞屢見不鮮,俯拾即是:幽情遺紱冕,宸眷矚樵漁。(李嶠奉和幸韋嗣立山莊侍宴應制)臨水狎漁樵,望山懷隱淪。(高適自淇涉黃河途中作十三首其十一)此身何所似,天地一漁樵。(殷堯藩過雍陶博士邸中飲)進思諧啟沃,退混即漁樵。(李益蘭陵僻居聯(lián)句)何事樂漁樵,巾車或倚橈。(陸龜蒙奉酬襲美秋晚見題二首)可見,終唐一世,漁樵成為士人的眷懷所在,這與唐代崇隱的國策以及垂釣的隱逸傳統(tǒng)有關。而且漁樵是自然山水的親近者,所以最得山水之樂,漁樵有譽在前而無毀于后,有樂在身而無憂在心,所以在唐人心中凝定為一個閑適自得的漁樵情結(jié)。他們“不嫌門巷似漁樵”3(P7804),或“曲江晴望憶漁樵”3(P7509),或“長貪山水羨漁樵”3(P7802),或“遲爾訪漁樵”3(P1519),即使許渾在赴闕時“猶自夢漁樵”3(P6053)。他們以漁樵為隱逸,為官在任時,也會積攢隱退之資,“終當求一郡,聚少漁樵費。”3(P4809)高適早年混跡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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