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南開大學盛斌

1背景2中國開放型經濟模式的轉變第一代對外開放模式3經濟飛地〔經濟特區等〕沿海開放城市與地區吸引FDI〔制造業；資源尋求型和市場尋求型〕出口貿易〔加工貿易〕目標：GDP、就業、稅收效果：增長效應聚集效應示范效應

傳統國際分工體系：全球銷售網絡GATT/WTO規那么：市場準入第二代對外開放模式4自貿區區域經濟開展全國全方位全球治理吸引FDI〔高端制造與效勞業〕和進口鼓勵OFDI、國際產能合作目標：創新、治理、競爭力效果：改革效應倒逼效應壓力測試效應

新型國際分工體系：全球價值鏈5691011積極參與全球經濟治理維護多邊貿易體制主渠道地位強化區域和雙邊自由貿易體制建設推動完善國際經濟治理體系積極承擔國際責任和義務深化內地和港澳、大陸和臺灣地區合作開展12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的特點1314建設國際經貿強國的標志15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的理念與戰略1617181920新的多邊貿易體制與全球商業規那么的基準與雛形21GATT貨物貿易貨物知識產權政策審評爭端解決服務WTO復邊TTPTTIPWTOMTS1.0MTS2.0MTS3.0WTO協定包括TFA；復邊協定：TiSA、ITA、GPA、EPA資料來源：HornH.,P.C.MavroidisandA.Sapir.(2021).BeyondtheWTO?AnAnatomyofEUandUSPreferentialTradeAgreements.TheWorldEconomy,33(11),1565-1588;WorldTradeReport,202123貿易傳統規那么與新規那么有何差異？24傳統規則新規則內容市場準入規制融合措施

邊界措施邊界內措施基本原則互惠與非歧視協調與統一國際談判方式

互惠減讓規制一體化變化方向向下競爭向上競爭決策自由化承諾與一攬子協定意愿相投、探路行動經濟學原理化解“囚徒困境”（貿易條件外部性與生產再配置外部性）化解“套牢困境”（網絡外部性與管理成本）談判與實施范圍WTO高水平巨型FTAs簽訂國際協定的政治經濟學出口利益集團vs進口競爭利益集團價值鏈內部利潤分享國內政策空間保留大小實施難點實現出口促進與進口保護的平衡實現放松管制與為公共政策目標加強監管的平衡發展中經濟體特殊和差別待遇

有

無，或很少全球價值鏈生產■工序與任務的可分性■要素稟賦與價格差異■離岸生產和地理集聚

■技術的標準化和自動化服務■總部功能■協調功能■聯系功能貿易■中間品貿易■附加值貿易■垂直專業化

FDI和跨國公司■公司內貿易■合同伙伴企業（非股權形式，NEM）貿易（外包）（包括：俘獲型、關聯型、模塊型）■正常（公平）貿易注：NEM包括合同制造、效勞外包、特許經營、許可經營、管理合同等25基于全球價值鏈的貿易治理全球價值鏈全球貿易治理興旺經濟體開展中經濟體目標：統籌價值鏈，降低本錢，保持領先競爭力目標：參與與提升價值鏈，實現價值捕獲收益〔訴求〕■有形與無形資產的保護；■貨物、效勞、生產要素的雙向自由流動；■透明、公正與競爭性的商業環境；■健全的法規制度風險■套牢問題；■失業〔非熟練勞動力〕；■產業平安風險■孤島效應；■中等收入陷阱；■社會、環境、勞工、平安和健康問題26全球價值鏈貿易矩陣：中間品貿易占總貿易的比重〔2021年〕興旺經濟體〔特別是美、德、日〕是全球“區域性〞價值鏈的核心國與主要受益國。272829貿易新規那么的推進：多〔復〕邊主義30貿易新規那么的推進：區域主義起源：NAFTA高標準FTA網絡巨型FTAsTTP、TTIPRCEP31EUEFTA，ACPNAFTA拉美一體化MERCOSUR東亞10+1,10+3，10+6,RCEP，CJKFTAAASEM〔歐亞峰會〕TTIPAPECTPPFTAAPWTO〔TISA〕新區域主義的格局、關系與角逐USCN32國際貿易新規那么的探路者：TPP33TPP協定市場準入規那么與紀律運行機制爭端解決一般爭端解決機制特別部門?貨物貿易：?再制造產品?農產品?紡織品與服裝?效勞貿易：?金融效勞?電信效勞?專業效勞?快遞效勞?商務人士臨時入境評估?合作與能力建設〔評估合作潛力〕?競爭力與商業促進〔評估對競爭力與區域整合的影響〕?開展〔評估對開展的影響〕實施與指導?行政與制度安排〔部長和高管會議〕協作?勞動〔勞工對話與合作機制〕?規那么的協同性〔建立國內政府部門間監管協調的機制〕

生效、修改與退出

TPP協定的理念：如何演變？34本國外國第三國邊界措施邊界措施互惠根底上的自由化與便利化公平出口競爭貿易救濟過渡機制爭端解決國內規制協同?標準水平?準入水平?競爭水平?治理水平貨物、跨境效勞貿易商業存在效勞貿易、自然人流動、FDI貨物、跨境效勞貿易區域價值鏈邊界內慣例或措施邊界內慣例或措施國內規制協同?標準水平?準入水平?競爭水平?治理水平35TPP貿易新規那么的焦點條款36貨物零關稅；紡織品和服裝原產地規那么〔“從紗原那么〞〕在七個特定行業推廣共通監管模式準入前國民待遇+負面清單、ISDS機制效勞貿易負面清單、禁止數量限制與法律實體限制禁止強制要求使用本地效勞器存儲數據，禁止強制要求提交或開放軟件源代碼，禁止網絡封鎖貨物貿易效勞貿易電子商務政府采購涉及政府采購的實體和活動的正面清單、問責制國有企業不得向國企提供非商業性幫助的方式；提供國企名單；說明政府對有關國企的所有權、控制權和所提供的非商業性幫助的范圍和程度知識產權在生物制藥方面實施對非披露測試數據以及新藥或農用化學制品為獲得上市許可所提交的其他數據的保護勞工承諾根本勞工權利：組織和參與工會的自由和集體議價的權利、消滅強迫勞動、消滅童工、消除雇傭歧視；承諾制定法律規定最低工資、最長工作時間、職業平安和健康條件等規制協同良好規那么措施37贊成全球規那么的力量贊成規那么多樣化的力量強強弱▲知識產權▲效勞貿易▲政府采購▲勞工標準▲環境弱▲自然人流動▲電子商務▲中小企業▲國有企業穩固確立開辟TPP對國際貿易新規那么的影響與奉獻▲貿易便利化貿易新規那么的推進：單邊主義38中國自貿試驗區的改革創新與壓力測試39404142重點領域〔一〕：貿易便利化434445美國中國中國-加拿大BIT〔2021〕?美國BIT范本?〔1994，2004，2021〕?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1994〕截至目前美國共簽署46個BITsTPP〔2021〕截至目前中國共簽署130個BITs近年來與法國、韓國、瑞士等達成BITs中美BIT46模板格式行業/部門不符措施涉及的領域〔國民待遇、最惠國待遇、業績要求、高級管理和董事會人員、效勞業市場準入、效勞業商業存在〕政府層級：中央政府/地方政府所依據的政府法律法規具體內容描述4748495051禁止經營限制〔第10章“效勞貿易〞〕禁止對效勞供給采取數量限制措施〔不管是以數量配額、壟斷、專營服

務提供者的方式，還是以要求經濟需求測試的方式〕

限制效勞供給商的數量限制效勞交易或資產的總金額；

限制效勞業務的總量；

限制某一特定效勞部門或供給商可雇傭的自然人總數禁止要求效勞供給商只能通過特定類型的法律實體或合營企業提供效勞禁止對高級管理人員采取國籍限制，但對董事會成員可以采取類似措施525354中美BIT談判的戰略動機55中美BIT談判的焦點問題5657特別管理措施類型（共12大類）具體方式與內容（共27小類）

禁止投資1、禁止投資中國稀有和特有品種和資源的育苗、養殖、種植、采集、生產、加工、開采、選礦、企業運營和研發2、禁止收集特定物種信息、進入某些領域、地區獲取資料3、禁止投資某些產品生產、加工和銷售4、禁止投資涉及國家安全及民生的敏感產業5、禁止某些技術的開發和應用

股權限制1、須合資、合作經營管理2、要求中方控股3、要求中方控股占主導地位4、設置外資比例最高值5、設置中資比例最低值

產品、生產環節或業務限制1、限制某些產品的生產、加工、開采、采購、批發等2、限制投資某些行業企業或從事某些服務3、國產化比例達到一定程度4、限制對某系規格的產品的投資資產或投資金額限制1、最低資產總額要求2、運用資金的充足性

外資機構形式與數量限制1、只能為特定類型機構（如投資中資商業銀行的應為金融機構）2、不允許設立分支機構3、成立合資企業數目限制4、設立分支機構數目限制58表12021年版負面清單中的“特別管理措施〞分類特別管理措施類型（共12類）具體方式與內容從業人員資質限制1、須滿足相關業務年限2、外資機構不得聘用中國籍人員

國籍限制1、要求法定代表人、高層管理者須由中國籍公民擔任2、禁止外籍人員從事某些活動3、經營不得使用外國籍設備4、理事會、董事會或管理委員會中方人員不得少于一定比例經營期限限制1、設置經營年限上限2、須滿足最低開業時間要求所有制限制1、要求必須由國有企業專營或控股2、要求國有企業專營須經中國政府批準、安全評估1、商業、勘探、開發活動、派遣人員必須經中國政府批準2、某些服務需經中國政府進行安全評估3、采取資格認定制度和項目審批制度審批、許可證和專營制度1、對某些行業實行專營制度2、對某些涉外機構實行資格認定和項目審批制度3、對某些經營活動實行許可制度自主品牌、知識產權1、要求擁有自有品牌、知識產權和已授權的相關發明專利59606162行業大類細分部門涉及條款政府層級特別管理措施涉及的法律法規涉及領域能源原子能NT中央1954年原子能法案投資資源采礦NT、MFN中央1920年礦產地租賃法案投資商業服務

NT、LP中央1982年進出口貿易公司法案跨境服務貿易商業服務

NT、LP中央1979年出口管理法案、國際緊急經濟權利法、出口管理條例跨境服務貿易

交通運輸

航空運輸

NT、MFN、SMBD

中央航空項目管理條例、美國法典編號14C.F.R.297（國外貨運代理）、美國法典編號14C.F.R.380（國外乘客登記、包機運營商）

投資交通運輸航空運輸NT、MFN、SMBD中央航空項目管理條例、美國法典編號49U.S.C.§41703、美國法典編號14C.F.R.375投資和跨境服務貿易交通運輸陸地運輸NT、LP、MFN中央美國法典編號49U.S.C.13902(c)1、49U.S.C.13102、49U.S.C.13501等投資和跨境服務貿易表2TPP中美國現有的不符措施列表〔附件I，共13條〕行業大類細分部門涉及條款政府層級特別管理措施涉及的法律法規涉及領域交通運輸運輸報關服務

NT、LP

中央美國法典編號19U.S.C.§1641(b)投資和跨境服務貿易專業服務專利相關服務NT、MFN、LP中央美國法典編號35U.S.C.第三章（美國專利和商標局）跨境服務貿易通信無線電通訊NT中央美國法典編號47U.S.C.§310(a)-(b)、外資參與訂購條例投資所有行業

NT、MFN中央美國法典編號22U.S.C.§§2194and2198(c)投資

所有行業

NT、MFN

中央1933年美國證券法-美國法典編號15U.S.C.§§77c(b),77f,77g,77h,77j,and77s(a)、1934年證券交易法-美國法典編號15U.S.C.§§78l,78m,78o(d),and78w(a)、17C.F.R.§240.12b-2

投資所有行業

NT、MFN、LP、PR、SMBD地方美國、哥倫比亞特區和波多黎哥的所有現有不符措施投資和跨境服務貿易63注：NT指國民待遇條款；MFN指最惠國待遇條款；LP指當地存在條款；SMBD指高級管理人員和董事會；PR指業績要求。資料來源：TPP協定文本64

中國外商投資準入負面清單（2015）TPP（美方）附件ITPP（美方）附件II農業

采礦業

制造業

電力（能源）

批發和零售業

交通運輸、倉儲郵政

信息傳輸、信息技術

金融業

租賃和商務服務業

科學研究和技術業

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

教育

衛生和社會工作

文化、體育和娛樂業

專業服務業

少數民族事務

65表3中美負面清單所涉及的行業比照66表4中美兩國負面清單的特別管理措施類型比照

《外商投資準入負面清單》（2015）TPP（美方）附件ITPP（美方）附件II禁止投資

股權限制

生產或服務環節的限制

資產或投資金額限制

外資機構形式與數量限制

從業人員資質限制

國籍限制

經營期限限制

所有制限制

需經相關部門批準、許可證和專營制度

須經政府批準、安全評估

自主品牌、知識產權

重點領域〔三〕：知識產權范圍：覆蓋專利〔包括未披露的試驗和其他數據，特別針對農藥、藥品、生物制劑〕、商標〔包括視覺、聲音、氣味〕、版權〔含數字產品〕、工業外觀設計、產品地理標志、傳統知識、商業秘密、加密的電視和衛星信號、互聯網和其他形式的知識產權67商標阻止相同或相似標志的使用，引入“推定存在混淆可能性〞；不能要求將商標許可備案作為許可有效性的前提；不能要求將以商標已經在締約方國內注冊，或已被列入著名商標名單，或者事前已被認可為著名商標為條件確定商標是否著名68在農藥與生物制藥方面，實施對非披露測試數據以及新藥或農用化學制品為獲得上市許可所提交的其他數據的保護保護期限〔不低于〕商標：10年地理標識：永久性農藥：10年〔新〕藥品未公開試驗和其他數據的保護：5年版權：70年〔新〕生物制劑：8年6970打造強有力的執法體系，包括民事程序〔包括足量的法定賠償與額外賠償〕、臨時措施〔包括保證金、沒收和保管〕、邊境措施、以及針對偽造商標和版權剽竊等等行為的刑事程序和刑罰71重點領域〔四〕：國有企業確保其國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