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師的一百條建議有人說：身為老師卻不知道蘇霍姆林斯基，無異于學音樂卻不知道貝多芬。蘇霍姆林斯基（１９１８－１９７０），前蘇聯著名教化家，也是當代世界上最有影響的教化家之一。他１８歲起先擔當鄉村小學老師。在52年的短暫人生中，他把35年奉獻給了家鄉的中小學教化事業。他以馬卡連柯為榜樣，把整個心靈都獻給孩子。他說：“我的生活中什么是最重要的呢？我可以堅決果斷地回答說：酷愛孩子。”他曾先后為3700多名學生做過視察記錄。他能指名道姓地講出幾百名“最難教化”的學生曲折成長的過程。在擔當帕夫雷什中學校長的二、三十年間，他進行了大量的教化實踐，使這一所農村中學成了國內外著名的教化試驗園地。他一生寫了41部專著，600多篇論文，1000多篇童話和故事。一些重要著作，如《給老師的一百條建議》《關于愛的思索》《帕夫雷什中學》《把整個心靈獻給孩子們》《給兒子的信》，曾在我國出版，產生很大的影響。蘇霍姆林斯基的作品真摯動人，熱忱洋溢，很多篇章像磁鐵一樣吸引著讀者，令人不忍釋手。蘇霍姆林斯基認為，應當像彈鋼琴那樣，和諧地實施德、智、體、美、勞的教化，只有這樣，才能培育出全面發展的人。他又說：“每個兒童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沒有重復，各有特色”，決不能忽視孩子的特性。蘇霍姆林斯基時時想到自己也曾經是一個孩子。他認為，一個只在上課時隔著講臺跟學生會面的人是不會了解兒童心靈的。作為一個老師，還應當懂得，決不能僅僅把孩子關在“黑板的小世界”里，對于孩子們來說，教室之外的“大自然的世界”是更加奇妙的。蘇霍姆林斯基提出，不要讓學生為分數而奮斗，而要讓他們由于獲得學問而感到開心。決不能讓分數成為兒童的鐐銬！蘇霍姆林斯基沒有取得過很高的學位，是勤奮忘我的精神、酷愛教化的品質使他獲得了事業上的成功。晚年，他常常因病住院，即使在病房里仍舊堅持工作。病友問他：你這個出名人物，社會主義勞動英雄，為什么在病休時還要不停地工作呢?他回答說，人的使命，就是為人民而生活。前言我在帕夫雷什中學工作的年頭里，同剛起先工作的年青老師實行了多數次會見和談話，收到過他們成千上萬封信，從而促使我不得不寫這本書。我了解干幾十種專業的工作人員，但是沒有比老師更富有求知精神、不滿足現狀、更充溢創建思想的人——這是我深信不疑的。我恒久不會遺忘來自遙遠的卡巴爾達山村的一個年青女老師。她高校畢業后起先工作的第一年教英語，遇到了很多困難。這個姑娘原來迫不及待地盼望著邁出自己創建性勞動的第一步，憧憬著和學生進行思想溝通的快樂，但是，她發覺自己似乎沒有從事老師工作的才能，做的是自己不會做的事。好幾封憂慮的信貫穿著一個問題：什么是才能？怎樣確定自己的才能？如何樹立、形成自己對事業的酷愛？我的回答不能使她滿足，她就來找我了，以便在生動的交談中說清晰使她焦急擔憂的事情。年青的女老師說：“我將到上百所學校去，會遇到成千上萬名老師，但是，我想知道，我有沒有做孩子工作的才能。”每一個有文化、有教養的人都憧憬創建性勞動的快樂，以及由于勞動的創建性而帶來生活上的充溢。如何揭示自己在教化年輕一代這一崇高事業中的才能如何在這樣一種最好玩、最困難、最人道的事業中發覺自己的才能，這是一深為令人擔憂的問題。它在多數封信和多數次談話中都被提出。不論是剛剛念完中學的十七學的姑娘，還是師范學院的畢業生，或是已經體驗到初次成功的喜悅和初次失敗的苦惱的老師，都想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現在就從這個問題起先，對老師提出一百條實際建議。1、什么是從事老師工作的才能？它是怎樣形成的？正如任何一種有專長、有目標、有支配的常常性工作一樣，教化人是一種職業，一種專長。但這是一種特殊的、和其他任何工作都無法相比的職業，它具有一系列特點：（1）我們是和生活中最困難、最珍貴的無價之寶、也就是人在打交道。他的生活、健康、才智、性格、意志、公民表現和精神面貌、他在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他的華蜜都確定于我們，確定于我們的實力、水平、工作藝術和才智。（2）教化工作的最終結果如何，不是今日或明天就能看到，而是須要經過很長時間才見分曉的。你所做的、所說的和使兒童接受的一切，有時要過五年、十年才能顯示出來。（3）很多人和生活現象影響著兒童，對他起作用的有母親、父親、同學、所謂“街頭伙伴”、讀過的書和看過的電影（而關于這些你是不知道的）、以及和能有力地影響年青心靈的人進行的完全料想不到的會見等等。對兒童影響可能是主動的，也可能是消極的。有的家庭里有一種沉重壓抑的氣氛，對人們的一生打下了不行磨滅的烙印。敬愛的同行，學校的使命，咱們最重要的任務，就在于為人而斗爭，克服消極的影響，使主動的影響發揮作用。為此，必需做到使老師的特性對學生的特性施加最顯明、有效和有益的影響。皮薩列夫寫道：“人的本性是如此豐富、有力而富有彈性，它能處在最壞的環境中而保持自己的艷麗和美麗。”這時，只有當兒童有一個聰慧、能干、有才智的教化者，人的本性才能得到最充分的顯示。（4）我們工作的對象是正在形成中的修改的最細膩的精神生活領域，卻才智、感情、意志、信念、自我意識。這些領域也只能用同樣的東西，即才智、感情、意志、信念、自我意識去施加影響。我們作用于學生精神世界的最重要的工具是老師的語言、四周世界的美和藝術的美，以及創建最能顯明地表現感情的環境，也就是人類關系中的整個心情領域。（5）老師的創建性的最重要特征之一是他工作的對象——兒童——常常在變更，恒久是新的，今日同昨天就不一樣。我們的工作是培育人，這就使我們擔負著一種無可比擬的特殊責任。以上這些就是教化工作的特點，這方面的才能是什么？須要哪些客觀條件？如何培育、確定、發展和磨練這種才能？任何人都有一種根深蒂固、變更不了的精神須要，這就是要與人們交往，在交往中，他能找到生活的樂趣和充溢自己的生活。但是，在有些人身上，由于各種緣由，這種須要發展得很差，而在另一些人身上，它卻似乎成了性格中壓倒其他特點的特征。有些人，如俗話所說，“本性”孤僻、不愛交際、緘默寡言、更多地情愿獨處或與少數摯友交往（當然，“本性”在這里毫無關系，起確定性作用的是教化，特殊是幼年時期的教化）。假如和人多的集體交往使你頭痛，假如你感到工作時獨自一人或兩、三個摯友一起比和一大批人在一起好，那就不要選擇老師工作作為自己的職業。老師的職業就是要探討人，長期不斷地深化人的困難的精神世界。在人的身上常常能發覺新的東西，對新的東西感到驚異，能看到形成過程中的人——這種精彩的特點就是滋養著教化工作才能的一個根子。我深信，這個根子在人身上是童年和少年時期形成的，是在家庭和學校中形成的。它形成于父母和老師這些長者的關懷，他們用酷愛人、敬重人的精神教化兒童。你既然產生了想當老師的愿望，那就請你檢查和考驗自己一下。你在九年級或十年級學習時，懇求共青團委員會任命你當少先隊輔導員或十月兒童小組的教化員。于是，你面前就來了四十個小家伙。你一眼看去，他們甚至從外部特征上似乎都是彼此很想象的。但是在第三、第四、第五天，到森林、田野去過幾次以后，你就會深信，每個兒童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沒有重復，各有特色。假如這個世界顯示在你面前，假如你感覺到每個兒童都有特性，假如每個兒童的喜悅和苦惱都敲打著你的心，引起你的思索、關懷和擔憂，那你就英勇地選擇崇高的老師工作作為自己的職業吧，你在其中能找到創建的喜悅。因為我們工作中的創建性（我以后還要談到它），首先就是要相識人、了解人，對人的多面性和無窮盡性感到驚異。假如這四十個孩子使你感到一模一樣、單調乏味，假如你要很費勁才能記住他們的面貌和名字，假如兒童的每一雙小眼睛對你不意味著某種深具特性的東西，假如從花園深處某個要方傳來兒童洪亮的聲音，你不知道是誰在喊叫，這喊聲說明白什么（而且過一星期，一個月你也不知道），那么，俗話說，“三思而行”，你就得一再考慮，然后再確定是否當一名老師。因為，沒有一條教化規律、沒有一條真理是可以對一切兒童確定同樣適用的。因為，實踐教化學就是已經達到嫻熟水平、并且提高到藝術高度的學問和實力。因為，培育人，首先就要了解他的心靈，看到并感覺到他的個人的世界。宏大的思想家阿拜·庫南巴耶夫說過：“假如我手中有權，誰要說人是改不了的，我就割下他的舌頭。”這句話深深印在我的心里。每當我思索教化的才能，或是和年青老師談到他的喜悅和苦惱、成就和失敗時，這些火焰般的字句就在我面前發光。假如你想把自己的一生貢獻給崇高的老師工作，那么，我們心中就應對人，對他身上的良好本質具有無限的信念。這不是對某個抽象的人的信念（這種人在自然界是沒有的），而是對社會主義社會中發育成長著的我們蘇聯兒童的信念。教化才能的基礎在于深信有可能成功地教化每個兒童。我不信任有不行救藥的兒童、少年和男女青年。要知道，我們面前的這個人才剛剛起先生活在世界上，我們可以做到使這個幼小的人身上所具有的奇妙的、和善的、人性的東西不受到壓制、損害和扼殺。因此，每一個決心獻身于教化的人，應當容忍兒童的弱點。假如對這些弱點細致地視察和思索，不僅用腦子，而且專心靈去相識它們，那就會發覺這些弱點是無關重要的，不應當對它們生氣、生氣和加以懲處。不要理解成我在宣揚全面的容忍、抽象的容忍；號召老師忍耐地“背著十字架”。這里說的完全是另一回事，說的是母親、父親和老師這類長者要有一種英明的實力，能夠理解和感覺到兒童產生過錯的最微小的動機和緣由。要理解和感覺到的正是這樣一點，即這是兒童的過錯，不要把兒童和自己混為一談，不要對他提出那些對成人提的要求，但是自己也不要孩子氣，不要降到孩子的水平，同時還要理解兒童行為的困難性和兒童集體關系的困難性。假如兒童的每一次調皮都引起你的苦惱和心悸，假如你認為這些孩子已經鬧到了極點，應當實行一些特殊的“消防”措施，那你就該一再斟酌是否當一名老師，假如你和兒童會發生無休止的沖突，那就當不成老師。要有實力熄滅沖突，首先就要懂得，你是在和兒童打交道。這種實力來自滋養著教化才能的一條深根，即理解和感覺到，兒童是一個常常在變更著的人。還有一個特征，沒有它，依我看就不行能有教化才能。我想把這個特征稱為心靈與理智的和諧。除了老師和醫生的職業以外，未必有其他的職業須要如此多的熱忱。你的學生可能不止四十個。假如你在高年級教課，那你將會有一百、一百五十個學生。應當把自己的心分給每一個人，在自己的心中應當有每個人的快樂和苦惱。憐憫心、對人由衷的關懷同教化才能是血肉相連的。老師不能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假如抱冷淡的重理智看法，對發生的一切都進行特別細致的斟酌，遵行各種各樣規定時生怕不精確，就會引起兒童對老師的戒備和不信任看法。過于重理智的老師，兒童不僅不寵愛，而且在他面前絕不會吐露自己的心思。在任何狀況下都要依據最初的內心沖動所要求的去做——這種沖動總是最崇高的。但同時，老師還應當會用理智來限制自己的內心沖動，不要屈服于自發的心情。在對你的學生的錯誤、冒失，一句話，不正確的行為須要作處理的時候，這一點尤為重要。老師的藝術和水平正表現在是否擅長把熱忱和才智結合起來。有時須要實行暫緩我解決方法，使感情“穩定”。每當我有必要和學生談反映他困難沖突的內心活動的行為時，我常常把這種談話推遲幾天。我敬重的同行，請信任我，這樣做就會使你語言的情感、你對待學生的理智的心靈的情感更加充足，因為在這種狀況下，感情似乎由于你的英明見解而高尚起來。而你的見解、你的話也就進入了學生的心靈深處，因為它們熱忱洋溢，似乎是充溢了你內心的焦急擔憂。擅長激起自己和學生、特殊是和少年進行知心交談的心情，這是每個老師都應當為自己建立的教化方法寶庫中特殊重要的一種實力。要在自己身上培育、形成這種實力，使它完善、“精煉”，變得更加敏銳、有效。要培育這種實力，必需深化兒童的心靈，細致探討他的心思集中在什么上，他是怎樣看世界的，他四周的人對他有什么影響。我敬愛的同行，為了成為一個真正的教化者，就要經受這種熱忱的熬煉，也就是說，要在很長的時期內專心靈來相識你的學生的心思集中在什么上，他想些什么，興奮什么和擔憂什么。這是我們教化事業中的一種最細膩的東西。假如你堅固地駕馭了它，你就會成為真正的能手。2、老師的時間從哪里來?一晝夜只有24小時這句話是我從克拉斯諾達爾斯克市的一位女老師的來信中摘抄下來的。是的，沒有時間啊!——這是老師勞動中的一把利劍，它不僅損害學校的工作，而且損及老師的家庭生活。老師跟全部的人一樣，他也要做家務，也要教化自己的孩子，因此就須要時間。我有一些特別準確的資料可以證明，很多中學畢業生膽怯 報考師范院校，因為他們感到干這一行職業的人沒有空閑時間，雖然每年有相當長的假期。我有一個好玩的統計數字。曾經向500名有子女在上高校的老師作過調查，詢問他們：“你的孩子進的是什么學校?上哪個系?”只有14人的回答是：“師范學院”或者“培育老師的綜合高校”。接著又提出一個問題：“為什么你的孩子不情愿當老師呢?”486人的回答是：“因為他看到老師的工作太辛苦，連一分鐘空閑的時間都沒有。”那么，總的來說，能不能使老師的工作中有一些空閑時間呢?——這個令人很傷腦筋的問題往往是不得不用這個說法來表達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語文、數學老師每天在學校上課3、4小時，加上備課和改作業5、6小時，另外每天還得至少有兩小時被課外工作所占用。怎樣解決這個時間問題呢?這個問題也像學生的智力發展問題一樣，是涉及整個學校生活的綜合性問題之一，它是完全取決于學校的全部活動是怎么支配的。這里最主要的是要看老師工作本身的方式和性質。一位有30年教齡的歷史老師上了一節公開課，課題是《蘇聯青年的道德志向》。區培訓班的學員、區教化局視導員都來聽課。課上得特別精彩。聽課的老師們和視導員原來準備在課堂進行中間寫點記錄，以便課后提些看法的，可是他們聽得入了迷，竟連做記錄也遺忘了。他們坐在那里，屏息靜氣地聽，完全被講課吸引住了，就跟自己也變成了學生一樣。課后，鄰校的一位老師對這位歷史老師說：“是的，您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傾注給自己的學生了。您的每一句話都具有極大的感染力。不過，我想請教您：您花了多少時間來備這節課?不止一個小時吧?”那位歷史老師說：“對這節課，我準備了一輩子。而且，總的來說，對每一節課，我都是用終生的時間來備課的。不過，對這個課題的干脆準備，或者說現場準備，只用了大約15分鐘。”這段答話啟開了一個窗口，使人窺見了教化技巧的一些奇異。像這位歷史老師這樣的人，我在自己的區里只知道有30人左右。他們從來不埋怨沒有空閑時間。他們中間的每一個人，談到自己的每一節課，都會說是終生都在備這節課的。怎樣進行這種準備呢?這就是讀書，每天不間斷地讀書，跟書籍結下終生的友情。潺潺小溪，每日不斷，注入思想的大河。讀書不是為了應付明天的課，而是出自內心的須要和對學問的渴求。假如你想有更多的空閑時間，不至于把備課變成單調乏味的死摳教科書，那你就要讀學術著作。應當在你所教的那門科學領域里，使學校教科書里包含的那點科學基礎學問，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入門的常識。在你的科學學問的大海里，你所教給學生的教科書里的那點基礎學問，應當只是滄海之一粟。一些優秀老師的教化技巧的提高，正是由于他們持之以恒地讀書，不斷地補充他們的學問的大海。假如一個老師在他剛參與教化工作的頭幾年里所具備的學問，與他要教給兒童的最低限度學問的比例為10：1，那么到他有了15年至20年教齡的時候，這個比例就變為20：1，30：1，50：1。這一切都歸功于讀書。時間每過去一年，學校教科書這一滴水，在老師的學問海洋里就變得越來越小。這里的問題還不僅在于老師的理論學問在數量上的增長。數量可以轉化為質量：襯托著學校教科書的背景越寬廣，如同強大的光流照射下的一點小光束，那么為教化技巧打下基礎的職業質量的提高就越明顯，老師在課堂上講解教材(敘述、演講)時就能更加自如地安排自己的留意。例如，老師在講三角函數，但是他的思路主要不是放在函數上，而是放在學生身上：他在視察每一個學生怎樣工作，某些學生在感知、思維、識記方面遇到哪些障礙。他不僅在教書，而且在教書過程中給學生以智力上的訓練。老師的時間問題是與教化過程的一系列因素和方面親密相關的。老師進行勞動和創建的時間好比一條大河，要靠很多小的溪流來滋養它。怎樣使這些小溪恒久保持活力，有潺潺不斷的流水，——關于這一點，還得另外再提幾條建議。3、老師的時間和教學各階段的相互依存性這條建議主要是向小學老師提出的。敬重的小學老師們，你們的工作做得怎么樣，這干脆影響著中年級(初中)和高年級(中學)老師的時間預算表。假如細致視察一下中學其次階段(四至八年級)和第三階段(九、十年級)的教學過程，就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在這里，為了無休無止地然而卻又完全徒勞地把那些“尾巴學生拉上來”，這件事無情地吞噬了老師的很多時間。老師剛剛起先講解新教材，就發覺一部分學生無力駕馭它，與其說是考慮怎樣沿著相識的坎坷小路前進，倒不如說是首先得考慮如何克服一部分學生跟不上的狀況(有時候，這個“一部分”相當大，弄得老師不得不幾乎是給全班學生進行補課)。這就侵占了老師的很多時間——包括在校的時間和回家后的時間。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狀況，即教學過程要被這項似乎是無法避開的工作(克服很多學生的落后狀況)而拖住后腿呢?這里想給小學老師提出幾點建議。敬愛的同事，請你記住：全部中年級和高年級老師的時間預算表都取決于你，你在教學和教化工作中是創建精神的締造者。小學面臨著很多重要任務，而其中占據首位的任務就是：要教會兒童學習。你主要操勞的事情之一，就是要在兒童應當駕馭的理論學問重量跟實際技能和技巧之間，確定一個正確的相互關系。請你記住：中年級和高年級學生在學業上落伍，這主要是他們不會學習、不會駕馭學問的結果。當然，你應當關切使兒童的一般發展達到較高的水平，但是，你應當首先教會兒童嫻熟地讀和寫。學生假如沒有學會快速地、有理解地、有表情地閱讀和感知所讀的東西，沒有學會流利而正確無誤地書寫，那么，到了中年級和高年級，就談不上順當地學習，也就是說，老師就不得不沒完沒了地給學業落后的學生做“拔高”的工作。在小學里，你要教會全部的兒童這樣閱讀：在閱讀的同時能夠思索，在思索的同時能夠閱讀。必需使閱讀能達到這樣一種自動化的程度，即用視覺和意識來感知所讀材料的實力要大大地超過“出聲地讀”的實力。前一種實力超過后一種實力的程度越大，學生在閱讀時進行思索的實力就越精細，——而這一點正是順當地學習和整個智力發展的極其重要的條件。我堅決不移地信任，學生到了中年級和高年級能不能順當地學習，首先就取決于他會不會有理解地閱讀：在閱讀的同時能夠思索，在思索的同時能夠閱讀。因此，小學老師應當細致地探討，每一個學生的這條實力是怎樣發展的。30年的閱歷使我深信，學生的智力發展取決于良好的閱讀實力。一個能夠在閱讀的同時進行思索的學生，比起不駕馭這種乍看起來很簡潔的快速閱讀實力的學生來，就顯得能夠更快速、更順當地應付任何作業。在他的腦力勞動中就沒有死記硬背。他閱讀教科書或別的書籍時，比起那種不會同時閱讀和思索的學生來，情形就完全不同。他在讀過以后，能夠清晰地領悟對象的整體和組成部分、相互依存性和相互制約性。能夠在閱讀的同時進行思索和在思索的同時進行閱讀的學生，就不會在學業上落后；而沒有學業落后的現象，老師的工作就簡潔了。實踐證明，假如閱讀對于學生成為通往學問世界的一個最重要的窗口，那就沒有必要花費很多時間給學生補課了。這樣，老師就有可能跟某些兒童進行個別談話，但這種談話不是長時間的講解，而是加以指引和提些建議，告知他們怎樣獨立地駕馭學問，預防不及格和學業落后。假如學生并不知道他原委在哪一點上落后，以及須要何種程度的幫助，那么老師就應當主動地找他個別談話。學生在中年級和高年級能否順當地學習，還有賴于他在低年級時，在多大程度上學會了快速而有理解地書寫，以及這種技能怎樣得到進一步的發展。與閱讀相協作的書寫，——這是兒童借以駕馭學問的工具。這種工具處于何種狀態，確定著能否有效而合理地運用時間。我建議小學老師提出這樣一個努力目標：到四年級結束時，確定要使兒童駕馭快速地、半自動化地書寫的實力，——只有在這樣的條件下，他才能夠順當地學習，老師也就不必常常操勞去克服學業落后的現象了。應當努力做到，使學生在書寫的同時進行思索，使字母、音節、詞的寫法不要占據于他的留意的中心。你還可以向自己提出一個更具體的目標：你給學生講解并描述一點什么，讓他們一邊聽講一邊思索你所講解并描述的內容，而同時還要把他自己的思想簡明扼要地寫出來。應當在三年級就教會學生做到這一點。假如你達到了這一目的，我敢向你保證：你的學生恒久也不會成為落伍的、不及格的學生，他們學會了自己去獲得學問，這也就節約了中、高年級老師的時間，愛護了他們的健康。4、把基礎學問保持在學生的記憶里在學校工作的30年，使我發覺了在我看來是一項重要的隱私——也可以說是一條特殊的教化學規律性：到了中年級和高年級，就出現學業落后、成果不良的現象，這主要是因為學生在小學的時候，沒有把那些似乎是學問的“地基”的基礎學問堅固地保持在記憶里，達到牢記終生的程度。不妨設想一下，我們蓋一座美麗的樓房，可是把墻基打在很不堅固的混凝土上，灰漿不斷地剝離，磚頭也在脫落；人們每天都忙于消退工程中的毛病，可是始終處在樓房倒塌的威逼之下。很多四至十年級的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正是處在這樣的狀況之中：他們在蓋樓房，可是墻基在裂縫。小學老師們!你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構筑一個堅固的學問的地基。這個地基要這樣堅固，使得接你們的班級的老師不必再為地基而操勞。譬如你正準備教一年級。那就請你看看四年級的教學大綱——首先看語文和數學教學大綱，也要看看五年級的數學教學大綱。請你看看閱讀課本里有關歷史、自然、地理的教材，再看看四年級的這些學科的教學大綱。請你把這些東西放在一起比較一下。請你想一想，要使學生以后的四年級和五年級順當地學習，那么他在三年級時應當知道些什么。首先要留意基本讀寫實力。在語言里，有2000到2500個寫法正確的字，它們是學問、讀寫實力的“骨架”。閱歷證明：假如兒童在小學里牢牢地記住這些字，他就成了一個有讀寫實力的人。但是其意義不僅如此。在小學里獲得的讀寫實力，又是學生到了中年級和高年級后駕馭學問的工具。我在教小學兒童的時候，始終留意自己面前的一張“最重要詞匯表。”這張表似乎是一份特殊的“基本讀寫實力教學大綱。”我把2500個詞安排如下：每個學習日平均學3個詞。孩子們把它們抄在本子里并且記住。這項作業每天只占幾分鐘。在童年時期，記憶是很敏捷、很敏感的，假如你擅長運用它，不使它負擔過重，它就會成為你的第一個助手。學生在早年記住的東西，常常恒久不會遺忘。“運用記憶的技術”，在這里表現如下：在學習日起先的時候(第一節課上課前)，我在黑板上寫下今日要學的3個詞，例如，“草原”、“溫度”、“沙沙響”。孩子們一進教室，就馬上把這些詞抄到詞匯本里，這種詞匯本他們要連續地記錄三年。他們對這些詞進行思索，在它們旁邊寫幾個同根詞。這項作業總共花3、4分鐘時間。孩子們都漸漸地養成了習慣。接著，作業就帶有游戲的性質，這種游戲里顯明地表現出自我教化、自我檢查的成分。我對孩子們說：“在回家的路上，你們回想一下，今日我們抄了哪3個詞，它們是怎樣寫法的。你們在記憶里回想一下這些詞的模樣兒。明天早晨一醒來，立刻就來回想這些詞的寫法，靠記憶把它們默寫在練習本里。”(這里說的是一般的練習本，它好比是詞匯本的副本。)假如這種游戲從一年級就起先，假如老師信任這件事情確定成功，假如他一生中從來沒有對學生所做的任何事情感到過厭煩，那么就不會有任何一個兒童不對這項游戲著迷的。在一節又一節的課堂上，進行各種各樣的練習，務必使兒童已經記住的詞常常復習，反復運用。我還認為，讓學生記住400個修辭性的成語是很重要的練習之一，我信任，400個修辭性的成語也是基礎言語訓練的一種獨特的“骨架”。在小學的四年教學時間里，我讓兒童記住400條修辭性的成語，因為由于日常言語實踐的各種影響，對這些成語的運用常常簡潔犯帶有典型性的錯誤。我再一次強調指出：游戲成分在教學過程中具有很重要的意義。我有600個“童話用的”詞，也就是那些在兒童的童話里常常重復出現的詞。在小學的四年時間里，我和孩子們畫出幾十幅童話式的圖畫，讓他們給這些畫題詞，這600個詞就包含在這些題詞里。這是鞏固最低限度詞匯量的很成功的一種形式。數學方面，在小學的四年教學時間里，孩子們要牢記這樣一些運算，這些運算由于常常重復出現，似乎已經變成習慣運用的數學公式，假如每一次用到它們的時候都得花費腦力，那是很不上算的。這里不僅包括乘法表，而且包括千數以內的最常運用的加、減、乘、除的運算題。這里還包括最典型的測量和量的變更。我的動身點是：學生到了中年級和高年級時，不要再讓單調的運算塞滿他們的頭腦，而應當把盡可能多的才智精力用到創建性勞動上去。當然，全部工作都是建立在自覺地駕馭教材的基礎上，可是也不能不留意到：并不是一切東西都要說明的。我竭力做到，使隨意留意、隨意識記跟不隨意留意、不隨意識記結合起來。5、“兩套教學大綱”，發展學生思維老師感到時間不夠用，首先是因為兒童學習有困難。我多年間都在思索，怎樣才能減輕兒童的勞動。把實際技能作為駕馭學問的基礎，這還只是這個問題的開端。學問的識記和把學問保持在記憶里——是這個問題的接著。我建議每一位老師：請你分析一下學問的內容，把其中那些要求學生牢牢記住和長遠保持在記憶里的學問明確地劃分出來。教學大綱里有一些“關鍵”的學問，學生思維和智力的發展，運用學問的實力，就取決于這些“關鍵”學問是否堅固。因此老師正確地確定這些學問的實力就特別重要。這里所說的“關鍵”，就是指反映本門學科特點的、重要的結論和概括、公式、規則、定理和規律性。在有閱歷的老師那里，學生都備有特地的本子，用來抄錄那些必需熟記和堅固地保持在記憶里的材料。必需識記的材料越困難，必需保持在記憶里的概括、結論、規則越多，學習過程的“智力背景”就應當越廣袤。換句話說，學生要能堅固地識記公式、規則、結論及其他概括，他就必需閱讀和思索過很多并不須要識記的材料。閱讀應當跟學習緊密地聯系起來。假如通過閱讀能深化思索各種事實、現象和事物，它們又是應當保持在記憶里的那些概括的基礎，那么這種閱讀就有助于識記。這種閱讀就可以稱之為給學習和識記創建必要的智力背景的閱讀。學生從對材料本身的愛好動身、從求知、思索和理解的愿望動身而閱讀的東西越多，他再去識記那些必需記熟和保持在記憶里的材料就越簡潔。考慮到這一條特別重要的規律性，我在自己的實際工作中始終把握住兩套教學大綱：第一套大綱是指學生必需熟記和保持在記憶里的材料；其次套大綱是指課外閱讀和其他的資料來源。物理是一門對識記和在記憶中保持來說最感困難的學科之一，特殊是六至八年級的物理。這一教學階段的大綱里包含著大量的概念。我教這門學科教了6年，我總是盡量設法讓課外閱讀跟新學的每一個新概括相協作。在某一時期所學的概念越困難，我舉薦給學生閱讀的書籍就應當越好玩，越有吸引力。在教電流定則這一部分教材時，我搜集了一個專題的圖書架，供學生們個人在課外時間閱讀。這個圖書架有55種圖書，都是講自然現象的，而這些自然現象的原理都跟物質的各種電的性能有關系。我使學生們的思維主動性高漲起來了。他們向我提的問題簡直多極了：是什么?怎么樣?為什么?在他們所提的全部問題中，約有80％的問題是用“為什么”這個詞開頭的。他們有很多不懂的東西。他們對四周世界中不懂的東西越多，他們求知的愿望就表現得越顯明，他們對學問的感受性就越敏銳。孩子們對我所講的一切東西，簡直是“一聽就明白”。當我們第一次講到電流是自由電子的流淌這一科學概念時，發覺學生們正是對這一困難的物理現象有很多問題。可是學生們在閱讀的基礎上和以前所獲得的學問的基礎上，似乎腦子里已經構成了一幅世界地圖，我對這些問題的回答似乎只要用小塊的積木放在圖上空白的地方就行了。我在高年級教過3年生物學。這門課程里有大量很難理解的、因而也是很難識記和在記憶里保持的理論概念。當學生第一次學習如生命、生物、遺傳、新陳代謝、有機體等科學概念時，我先從科學和科普性雜志、書籍和小冊子里給他們特地選擇一些(課外)閱讀材料。這個“其次套教學大綱”里，就包括閱讀這一類小冊子、書籍和文章，讀了這些材料，激發起學生對一系列科學上的困難問題以及對新的書籍的極大愛好。青年學生們通過學習生物學，引起了對四周自然現象(特殊是各種各樣的代謝現象)的愛好。我的學生們提出的疑問越多，他們獲得的學問就越深刻。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所得的評分是低于“四分”的。我想建議全部的老師們：盡力為你們的學生識記、記熟和在記憶里保持教學大綱規定的教材而創建一個智力背景吧。只有當學生進行思索的時候，他才能駕馭教材。請你們考慮一下，怎樣才能把現在學習和即將學習的東西，變成學生樂于思索、分析和視察的對象吧。6、談談對“后進生”的工作在我們的創建性的教化工作中，對“后進生”的工作是“最難啃的硬骨頭”之一，這樣說生怕沒有哪一位老師是不愿贊同的。有那么一些學生，他們理解和記住教材所花的時間，比大多數的一般學生多2、3倍；頭一天學過的東西，其次天就忘；為了防止遺忘，須要在教過教材后3、4個星期(而一般是3、4個月)就進行鞏固性的練習。30多年的教化工作使我深信，對于這類兒童，正是前面說過的“其次套教學大綱”能起到特殊重要的作用。對這些兒童來說，把學習僅僅局限于背誦必修的教材是特殊有害的，——這種做法會使他們養成死記硬背的習慣，變得更加遲鈍。我曾試用過很多手段來減輕這些學生的腦力勞動，結果得出一條結論：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擴大他們的閱讀范圍。是的，必需使這些學生盡可能地多讀些書。我在三至四年級和五至八年級教過書，我總是留意給每一個“后進生”選擇一些供他們閱讀的書籍和文章，這些書刊都是用最顯明、最好玩、最引人入勝的形式來揭示各種概念、概括和科學定義的含義的。應當讓這些兒童的頭腦里產生盡可能多的關于四周世界各種事物和現象的疑問，讓他們帶著這些疑問來問我，——這是對他們進行智育的特別重要的條件。在“后進生”所讀的書籍里，在他從四周世界里所遇到的事物中，應當常常發覺某些使他感到驚異和贊美的東西。在對“后進生”的教化工作中，我總是努力達到這一要求，并且也向全部的老師提出這個建議。用驚異、贊美可以治療大腦兩半球神經細胞的萎縮、惰性和虛弱，正像用體育熬煉可以治療肌肉的萎縮一樣。現在還很難說明，當兒童面前出現某種使他驚異和贊美的東西時，他的頭腦里原委發生著什么變更。但是，千百次的視察使我們得出結論：在兒童感到驚異、贊美的時刻，似乎有某種強有力的刺激在發生作用，喚醒著大腦，迫使它加強工作。有一個叫費佳的學生是我恒久難忘的。我教過他5年——從三年級到七年級。費佳遇到的最大障礙是算術應用題和乘法表。我斷定，這孩子簡直是來不及記住應用題的條件，在他的意識里，來不及形成關于作為條件的依據的那些事物和現象的表象：當他的思想剛剛要轉向另一件事物的時候，卻又遺忘了前一件事物。在其他年級里也有和費佳有某種相像之處的孩子，雖然他們的總數不算多。我給這些孩子編了一本特殊的習題集。習題集里約有200道應用題，主要是從民間搜集來的。其中的每一道題就是一個引人入勝的小故事。它們的絕大多數并不須要進行算術運算；解答這種習題首先要求動腦筋思索。下面從我編的《給思想不集中的兒童的習題集》里舉出兩道習題為例。1．有三個牧羊人，由于天氣燥熱而疲乏了，他們在一棵樹底下躺下休息，接著就睡著了。調皮的放牧助手用橡樹枝燒成的炭灰，把睡熟的人的額頭上都涂上了黑。三個人醒來后，都哈哈大笑，每一個人都以為另外兩個人是在相互訕笑的。突然，有一個牧羊人停住不笑了，他猜到了自己的額頭也被涂黑了。他是怎么想出來的?2．古時候，在寬闊的烏克蘭草原上，有兩個相距不遠的村莊——一個叫“真話村”，另一個叫“假話村”。“真話村”的居民都說真話，而“假話村”的居民總是說假話。假如我們當中有誰突然來到這兩個古代村莊中的一個村莊，只允許向第一個遇到的當地居民提一個問題，打聽自己來到的是哪個村莊，那么這個問題應當怎樣提法?起初，我們只是簡潔地讀讀這些習題，就像讀關于鳥獸、昆蟲、植物的好玩的故事一樣。過了不久，費佳就明白了：這些故事就是習題。這孩子對其中一道最簡潔的習題思索起來，并且在我的幫助下解答出來了。解題原來是這么一般的事，這一點使費佳感到驚異。“這么說，這些習題中的每一道，也是可以解答出來的?”——費佳問道。于是，費佳成天成天地抱住那本習題集不放了。每解出一道題，他都感到是一次巨大的成功。他把解出的習題抄在一個特地的練習本里，而且在文字題的旁邊他還用了畫習題的方法——畫的有小鳥、動物、植物等。我還給費佳搜集了一套特地供他閱讀的書籍，大約有100本書和小冊子，可供這孩子從三年級讀到七年級。后來又給費佳配備了另一套圖書(約有200本)。這一套書，在兩年內，除費佳以外，還有另外三個孩子利用過。有些書和小冊子是跟課堂上所教的內容有干脆聯系的，另一些書并沒有這種干脆聯系，不過我認為讀這些書是一種智力訓練。到了五年級，費佳的學業成果就趕上來了：他能和別的學生一樣，解答同樣的算術應用題。到六年級，這孩子突然對物理發生了愛好。費佳成了“少年設計家小組”的主動成員之一。創建性勞動引起的愛好越大，他讀書就讀得越多。他后來在學習上還遇到過困難，特殊是歷史和文學。但是，每一次困難都是靠閱讀來克服的。七年級畢業后，費佳進了中等技術學校，后來成了一名高度嫻熟的專家——機床調整技師。我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給這樣的學生補過課，那種補課的目的就是讓學生學會在正課上沒有駕馭的教材。我只教他們閱讀和思索。閱讀好比是使思維受到一種感應，激發它的覺醒。請記住：兒童的學習越困難，他在學習中遇到的似乎無法克服的障礙越多，他就應當更多地閱讀。閱讀能教給他思索，而思索會變成一種激發智力的刺激。書籍和由書籍激發起來的活的思想，是防止死記硬背(這是使人才智遲鈍的大敵)的最強有力的手段。學生思索得越多，他在四周世界中看到的不懂的東西越多，他對學問的感受性就越敏銳，而你，當老師的人，工作起來就越簡潔了。7.學問——既是目的，也是手段我千真萬確地深信：兒童在學習中遇到困難的緣由之一，就是學問在他們那里常常變成了不能活動的“貨物”，積累學問似乎就是為了“儲備”，而不能“進入周轉”，學問沒有加以運用(首先是用來獲得新的學問)。在教學和教化工作實踐中，在很多老師看來，“學問”這個概念就意味著會回答提出的問題。這種觀點就促使老師對學生的腦力勞動和實力做出片面的評價：誰能把學問貯存在記憶里，一旦老師要求，馬上就能把它“倒出來”，那么他就被認為是有實力、有學問的學生。這在實踐中會造成什么結果呢?其結果就是：學問似乎脫離了學生的精神生活，脫離了他的智力愛好。駕馭學問對學生來說變成了一件厭煩的、令人苦惱的事，最好能夠盡快地擺脫它。必需首先變更對“學問”這一概念的實質的看法。學問——這就意味著能夠運用。只有當學問成為精神生活的因素，占據人的思想，激發人的愛好時，才能稱之為學問。學問的主動性、生命力，——這是它們得以不斷發展、深化的確定性條件。而只是不斷發展、深化的學問，才是活的學問。只有在學問不斷發展的條件下，才能實現這樣的規律性：學生駕馭的學問越多，他的學習就越簡潔。缺憾的是，在實踐中常常是適得其反：每向前一年，學生就感到學習越來越困難。從這些道理中能引出什么樣的實際建議呢?請你努力做到，使學生的學問不要成為最終目的，而要成為手段；不要讓學問變成不動的、死的“行裝”，而要使它們在學生的腦力勞動中、在集體的精神生活中、在學生的相互關系中、在精神財寶溝通的生動的、不斷的過程中活起來，沒有這種溝通，就不行能設想有完滿的智力的、道德的、心情的、審美的發展。怎樣才能實際地做到這一點呢?在低年級，從教學的最初步起，學問的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詞，更準確地說，就是詞里面所反映的現實的四周世界；詞在兒童面前呈現出新的、在他入學以前完全生疏的那很多個方面。兒童在學問的梯子上攀登時，使他邁出最初的、在我看來也是最寬敞的步伐的，就是通過詞來相識世界。讓詞在兒童的意識里活起來，歡蹦亂跳，使詞成為兒童借助它去駕馭學問的工具，這是多么重要啊。假如你想使學問不致變成不動的、死的行裝，那就請你把詞變成進行創建的最主要的工具之一。在閱歷豐富的老師的實際工作中，教學和教化的這一方向性體現為：在學生的腦力勞動中，擺在第一位的并不是背書，不是記住別人的思想，而是讓學生本人進行思索，也就是說，進行生動的創建，借助詞去相識四周世界的事物和現象，并且與此聯系地相識詞本身的極其細膩的感情色調。我領著孩子們來到秋天的果園里。這是初秋的一個晴朗而明媚的日子，柔軟的陽光暖和著大地，照射著披著各色盛裝的蘋果樹、梨樹、櫻桃樹的文風不動的枝葉。我給孩子們講解并描述金色的秋天，講解自然界中一切有生命的東西怎樣準備度過漫長而寒冷的冬季：講到樹木、落在地上的種子、留下來過冬的鳥類、昆蟲等等。當我深信孩子們已經體會和感覺到詞和詞組的意思和豐富的感情色調時，我就建議他們談談自己的見聞和感受。我親眼看到，兒童當場就產生了關于四周自然界的驚人地細膩而顯明的思想。他們說：“一群白天鵝漸漸在蔚藍色的天空里消逝了”；“啄木鳥敲擊著樹皮，整棵樹都發出響聲”；“路邊開著一棵孤零零的野菊花”，“鸛鳥站在巢邊上，向很遠很遠的地方遠眺”；“一只蝴蝶落在菊花上，它在曬太陽……”孩子們沒有重復我的話，他們說的都是自己的話。思想在活動，在豐富，兒童正在養成思索實力，于是他們體驗到一種無法比擬的思索的樂趣和相識的享受。他們感到自己變成了思想家。你們是否視察到(或者從別的老師那里聽說過)，兒童有時候對老師的話抱著一種愛聽不聽的、麻木不仁的看法?譬如，您給兒童講解并描述一件很好玩的事，可是他目光黯淡，木然地坐著，您的話并沒有觸動他的心。您完全有依據為此而感到擔憂：這種對于詞的冷淡和不易接受性，是學習上的一大缺點，假如這個缺點扎根很深，一個人就會對學習越來越疏遠。這種缺點是從何產生的，它的根源何在呢?假如詞不是作為一種創建的手段而活躍在兒童的心靈里，假如兒童只是記誦別人的思想，而不創建自己的思想并用詞把它們表達出來，那么他就會對詞實行冷淡、漠不關切和不易接受的看法。8、關于獲得學問關于學生腦力勞動的主動性，人們已經談論得很多了。但是可能有各種各樣的主動性。學生把讀過的東西或者老師講解并描述的東西背得爛熟，回答得很流暢，——這也是一種主動性，然而這種主動性未必能促進智力才能的發展。老師應當努力達到學生思索的主動性，使學問在運用中得到發展。在我看來，教給學生能借助已有的學問去獲得學問，這是最高的教學技巧之所在。我在聽課和分析課的時候，正是依據學生腦力勞動的這一特征，來給老師的教化技巧下結論的。怎樣才能做到，使學習成為一種思索活動，從而有利于獲得學問呢?在這里，什么是最重要的呢?獲得學問——這就意味著發覺真理、解答疑問。你要盡量使你的學生看到、感覺到、觸摸到他們不懂的東西，使他們面前出現疑問。假如你能做到這一點，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但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那么簡潔。在備課的時候，你要從這樣的角度對教材進行深思熟慮：找出因果聯系正好在那里掛鉤的、初看起來不易覺察的那些交接點，因為正是在這些地方會出現疑問。而疑問則能夠激發求知的愿望。譬如，我面前擺著“光合作用”這一課的教材。應當給學生講清晰植物的綠葉里所發生的變更。這一切都可以講得合乎科學的牢靠性、理論的徹底性和教學論的循序性，但是卻有一項任務沒有完成：沒有引起學生的確定的智力主動性。我深化地思索教材：那因果聯系掛鉤的交接點原委在哪里呢?啊，就在這兒，最主要的交接點就在于：無機質怎樣變成了有機質。這是一幅令人驚異的、奇妙莫測的圖畫：植物從土壤和空氣里吸取無機質，而在自己的困難的機體里把它們變成了有機質。這個制成有機質的過程原委是怎么一回事?在植物機體這個困難得難以捉摸的“試驗室”里，在陽光照射下，把礦物肥料這種無生命的東西，變成了西紅柿的甘美的肉汁，變成了玫瑰的芳香的花朵，這一切都是怎樣進行的?我在講解并描述的時候，盡量引導學生意識到這個疑問，使他們感到激烈：“這一切就在我的眼前發生，可我卻怎么沒有細致思索過它呢?”怎樣才能引導學生產生疑問呢?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需知道：哪些東西要講，而哪些東西則留著不要講完。沒有講完的東西，就好比是給學生的思維埋下一段“引火線”。在這里，沒有任何適用于一切場合的現成方案。一切都取決于具體教材的內容和學生現有的實際學問。同樣的教材，在這個班里在這一點上不要講完，而在另一個班里，卻要在另一點上有所保留。現在，譬如說，學生的思想里產生了疑問。于是我就進一步努力做到，從學生以前在生物課上、在閱讀書籍的過程中以及在勞動過程中所駕馭的學問的全部儲備里，把解決面臨的疑問所須要的那些學問都抽取出來。這種抽取已有的學問來解決疑問的方法，就是獲得學問。在這里，不確定要把學生一個接一個地喊起來回答問題，聽他們說些什么，然后從他們的零散的回答里湊成一個總的答案。這樣的做法只能造成表面上的主動性，而不確定能調動每一個學生的真正的思維主動性；有些學生在回想和回答問題，而另一些只是在旁聽。而我須要的是要使全部的學生都進行思索，進行驚惶的腦力活動。因此我常常用這樣的做法；一旦引起學生的疑問之后，我就自己來講解教材，而不喊學生起來回答一些個別的、零碎的小問題。為了使學生從思索中獲得學問，老師必需對學生的學問有充分的了解。可能一個學生記住了所學的東西，而另一個學生卻有所遺忘。在這種狀況下，我就得充當學生腦力勞動的指導員，使每一個學生在聽我的講解時，都能依據他自己的路子，從意識的倉庫里把所儲存的東西抽取出來；而假如在意識的倉庫里的某個地方正好是個空白，假如有些人的思路在某處斷了線，那我就得補充講解，填補這個空白，克服思路脫節的現象。但這一點也是須要有高度的技巧和藝術的。我努力找尋重復講解已經學過的教材的最恰當的形式，以便使學得最好的學生也能從中發覺某些新東西。凡是學生的學問并沒有什么空白和脫節的地方，我就只加以簡短的講解。這里沒有那種表面上的主動性，學生們雖然沒有開口，沒有回答問題，沒有相互補充，但這是真正的獲得學問。我想，這種獲得學問的形式，可以稱之為學生對自己思想的“回顧”，對自己的學問倉庫的“清點”。9、怎樣把學生從事實引導到抽象真理你們確定常常遇到這樣的現象：學生很好地記住(背會)了規則、定理、公式、結論，但是卻不會實際運用自己的學問，有時候還簡直并不理解他背會的東西的內容實質是什么。這種有害的現象特殊明顯地表現在語法、算術、代數、幾何、物理、化學等科的學習中，因此這些學科的內容都是一些有體系的概括，而這些學科的學問則首先表現為要能夠把這些概括在實際作業中加以運用。在這種狀況下，人們平常會說：“這是學生沒有理解而死背出來的。但是為什么學生會死背呢?應當實行什么措施來防止死記硬背這種有害的現象呢?識記(記熟)應當建立在理解的基礎上。你應當引導學生，通過理解(相識)、弄懂大量的事實、事物和現象以后再進行識記。不要讓學生去記誦那些還不理解、沒有完全弄懂的東西。由弄懂事實、事物和現象，到深刻理解抽象真理(規則、公式、定理、結論)的道路，確定要經過實際作業，而完成實際作業就正是駕馭學問。有閱歷的老師在對兒童進行教學時，能使識記在思索(即思想深化到事實、事物、現象中去)的過程中進行。譬如學生要學會俄語中硬音符號的正寫規則。老師就先讓學生分析大量的事實——分解包含硬音符號的詞，說明這些詞的寫法，引導他們識記和自覺地運用這一規則。實質上，這就是用越來越多的新事實讓學生多次地思索這一規則。學生們漸漸地意識到，他們接觸到一種有概括性的真理。這一真理能運用到很多詞上，這就是規則。這一規則之能夠熟記，正因為它經過了多次思索。一個有閱歷的老師，并不讓學生花特地的功夫去記誦規則和結論：對事實的思索，同時也就是對概括的逐步的識記。思索和熟記的統一表現得越顯明，學生的學問就越自覺，他把學問運用于實踐的實力就越強。這是教化過程的一條特別重要的規律性。多年的閱歷使我得到一個結論：假如學生在小學里就能在思索事實、現象的過程中駕馭抽象真理，他就獲得了腦力勞動的一種重要品質—他能用思維把握住一系列相互聯系的事物、事實、狀況、現象和事務，換句話說，就是他學會了思索各種因果的、機能的、時間的聯系。很多事實使我深信：學生會不會對算術應用題的條件進行思索(特殊是在四、五年級)，正是取決于他是怎樣駕馭抽象概括的。那些沒有思索過足夠數量的事實而單純背誦抽象概括的學生，就不會思索應用題，不能用思維把握住各個數量之間的依存關系。相反地，假如學生在腦力勞動中對抽象真理的識記是以深化思索事實為基礎的，假如他不是死背式地識記，那么他在算術應用題里所看到的就不是一大堆數字，而是各個數量之間的相互依存關系。學生把應用題的條件讀一遍，先撇開數字不管而對它進行思索，先不進行具體的算術運算，而是先設想一個總的解答步驟。依據我所看到的多數事實和兒童的遭遇，得到這么一條信念：很多學生在算術上(以后又在代數上)的學習落后，這是我們這里所談的腦力勞動中很多難以捉摸的缺點所造成的結果。人們關于學科間的聯系談論得很多。每一個老師都很清晰，應當在自己所教的學科里找出與其他學科教材相互交織的那些點。但是學科間的聯系不僅在此。我深信，最深刻的聯系與其說在于實際教材內容上的聯系，不如說在于腦力勞動性質上的聯系。假如學生的腦力勞動建立在科學原理的基礎上，那么數字也會有助于兒童駕馭歷史，歷史也會促進數學才能的發展。大家知道，很多小學老師和中學語言、文字老師遇到的一大障礙，就是要為學生自覺地駕馭語法規則而斗爭。相當大的一部分學生寫錯別字，是學校的一大苦惱。我知道這樣一件事實：一個學生在初學俄語教材時，沒有堅固地駕馭前綴pa3-和pac-、6е3-和бес的正寫規則。他在這條規則上犯了很多錯誤。老師力求消退這種落后狀態，常常給學生布置一些運用有關規則的練習。他教給學生：先把規則好好復習一下，然后再完成練習。這種作業似乎應當帶來良好的效果的，但是事實并非如此。這個學生在十年級的作文考試里，還了這樣的錯字：“разчветает”，“расбежагся”。這是怎么回事呢?這種驚異的現象的緣由何在呢?多年的閱歷使我得出結論：在學習語法時，會不會運用學問跟在駕馭學問過程中對于事實的思索之間的依存性表現得最為明顯。在這里，對抽象真理、概括(如語法規則)的第一次相識有著確定性的意義。但是，要做到在第一次學習教材時就不讓學生犯很多錯誤。同時做到使他能熟記規則并且能正確地表述出來，這并不是一項初看起來那么簡潔的任務。因此，我們得特地談談第一次學習教材的問題。10、第一次學習新教材學生學業落后、成果不及格的根源之一，就是第一次學習新教材沒有學好。我這里說的“第一次學習新教材”是什么意思呢，這個術語是否能夠成立呢?我想，這個術語是可以成立的。大家知道，學問是在不停地發展的，對某段教材的學習將持續一個長時間，對學問的每一次運用，同時也就是學問的發展和深化。而第一次學習新教材，這是由不知到知、由不懂到理解事實、現象、性質、特征的實質而邁出的重要的第一步。例如，學生在很多課上都要用到簡便乘法的公式。閱歷證明，很多事情都取決于在學習該教材的第一次課上，學生對某一公式的理解是否深刻。首先就是，這一公式是否能夠常常處于有準備的狀態，可以隨時用作獲得新學問的手段，換句話說，就是以后再輪到每一次學習新的、后面的定理時，順當與否也取決于此。這也是一條重要的規律性：在學生的意識中，不明確的、模糊的、膚淺的表象越少，壓在他肩上的學業落后的負擔就越輕，他的思想對于以后再第一次學習新教材的準備就越充分，他在課堂上的腦力勞動的效果就越好。第一次學習新教材的課應當有些特點，——這就是說，這里須要特殊的明確性，學生的獨立的腦力勞動的效果在這里具有特殊重要的意義。你要盡量設法做到，在第一次學習新教材時，你就能看出每一個學生的腦力勞動的效果如何。在第一次學習新教材時，極其重要的是要看出“學習困難的”學生的獨立工作如何，因為這些學生思索和領悟比較緩慢，為了使他們理解教材的實質，必需給以較多的事實和較長的時間(有時候，供應他們思索的事實也要跟給一般學生的事實有所不同)。有閱歷的老師們，在第一次教新教材的課上，總是力求看到：學生是怎樣獨立地完成作業的。在這種課上，確定要有學生的獨立工作，使學生在獨立工作過程中思索事實，得出概括性的結論(這里指的是自然學科的課和語法課)。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在思索過程中就已經包含著運用學問的因素。這里也應當對“學習困難的”學生進行工作。應當走到這些學生的每一個人跟前去，看看每一個人遇到什么困難，給每一個人提出特地為他準備好的作業題。有時候在課堂上就能看出，有必要給某一個學生布置一點家庭作業，那么有閱歷的老師通常就當堂布置給他。學習較差的學生的腦力勞動的效果如何，首先取決于他在第一次學習新教材時，即當堂能否正常地、有系統地工作；千萬不要讓他光是聽別的學生的流利的回答，把黑板上的東西照抄下來。確定要設法讓他獨立思索，促使他(要做得耐性、機靈)在每一節課上，在腦力勞動中取得哪怕一點點進步也好。我在教語法的時候，總要設法做到，使學生在第一次學習新教材的課上和干脆在課后，就不許在自己的書面練習中有錯誤。可能，這話聽起來有些荒謬，但這是真理：只有要求學生在課堂上不犯任何一個錯誤，他才能夠成為讀寫無誤的人。假如能夠做到在課堂上沒有錯誤，才能做到在家庭作業中沒有錯誤(或少犯錯誤)。語文老師工作困難的基本緣由之一，就是學生在課堂上所做的書面作業里就有錯誤。而老師的缺點正在于，他并沒有提出這個目標：確定要使課堂上沒有錯誤。然而事實上怎樣達到使學生書寫無錯誤，從而打下堅固的學問基礎呢?這一點取決于很多因素。或許，首先取決于學生的閱讀是否流利。要做到正確無誤地書寫，學生先要學會流暢地閱讀。也有其他方面的條件——即還取決于課的結構、課堂上的工作方法和方式等。我在備語法課的時候，盡量預先估計一下，在什么地方，在哪一個詞上，學生可能犯錯誤，以及這個學生具體地可能是誰。對任何一個“可疑的”詞，我都預先加以具體地解說。我向你建議：在第一次學習新教材時，不要讓任何一個學生對事實、現象、規律性做出膚淺的理解，不要使學生在第一次學習新教材時就在語法規則上犯錯誤，不要使學生在第一次學習數學規律性時就解錯例題和應用題，等等。11、思索新教材是上課的一個階段或許每一位老師都遇到過這種現象：昨天上課時，大家都很好地理解了所學的規則(定義、定理、公式)，回答得也很好，還舉出了例子；可是今日上課時，你瞧，班上大半的學生對學過的東西就有些模糊了，個別的竟把教材全忘了。還發覺，很多學生在完成家庭作業時遇到了很大的困難。而在昨天上課時，并沒有察覺到這些困難呀。懂得還不等于已知，理解還不等于學問。為了取得堅固的學問，還必需進行思索。思索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學生對所感知的東西要想一想，檢查一下他理解得是否正確，并且嘗試把所獲得的學問運用于實踐。舉一個例子來說。在幾何課上，學生第一次獲得了關于三角函數的表象。老師講了兩種函數關系——正弦和余弦的概念。教材并沒有多大困難，似乎學生們立刻就理解了。但是理解并不意味著已經堅固駕馭。在講解以后，老師留出時間讓學生思索新講的材料。學生們打開草稿本，畫一些直角三角形，把老師所講的東西都記錄下來，復習正弦和余弦的定義，并且自己想出例子來表明函數關系。在這里，似乎把學問的復習跟學問的初步運用結合起來了。原來，經過這樣的自我檢查，很多學生發覺自己不能復現老師的講解過程，不能把它重復一遍。學生在深信自己遺忘了講解中的某一個環節時，就去翻看教科書，但是在這樣做以前，他還是竭力自己把一切都回想一下。對學習最“差”的和學習有困難的學生來說，對新教材的這個特地思索的階段尤其必需。有閱歷的老師都特殊重視讓學習有困難的學生集中留意教材中的一些“點”，這些“點”實質上就是因果聯系，即學問的基礎。多年的閱歷證明，學習困難的學生的學問不夠鞏固，其根源就在于他們沒有看出、沒有理解各種事實、現象、真理、規律性之間相互交接的那些“點”，正是在這些“點”上產生了各種因果的、機能的、時間的及其他的聯系的。正是對這些“點”，應當引導學習困難的學生加以留意。例如，老師給學生們講解俄語的副動詞短語。這里的難以捉摸的“點”，就在于副動詞在有了謂語(動詞)的狀況下，似乎又充當著其次個次要的謂語。我給學生留下思索的時間，并提示學習困難的學生留意：在造帶有副動詞短語的句子時，應當設想有同一個主體在完成兩種動作，其中一個動作是主導的、主要的，而另一個動作是從屬的、次要的。學生一邊思索著現實的動作一邊造句。不管課堂上所學的教材是怎樣的純理論性材料，總還是有可能提出一些實際作業，讓學生更好地駕馭它。在歷史課和文學課上，對新教材的思索，多半是讓學生找尋剛剛講過的教材中的因果聯系和意義聯系。例如，老師講解了1861年俄國農夫擺脫農奴制束縛的狀況。為了讓學生思索(5至7分鐘)，老師提出下列問題：假如沙皇政府不解放農夫，俄國的農業發展會走什么道路?在1861年以前，俄國農業和工業中資本主義的發展的相互聯系如何?農夫解放后這種相互關系的表現如何?1861年以后，是什么阻礙了俄國資本主義的發展?俄國農業中封建主義殘余(甚至在1861年改革以后)依舊存在的緣由是什么?這些問題寫在一大張紙上，講完新課后馬上掛在黑板上。我深信，課的一個最驚惶、最有愛好的階段從這時起先了。學生們回想以前學過的各章節的材料，在教科書里“翻閱”資料(順便指出，在人文學科的課上，教科書首先是為了思索新教材而運用的)。在我看來，這時候進行的是學習過程中最必要、最有益的事——不用通讀全文而復習以前學過的教材。這種復習是最有效的，因為就實質而言，這種復習就是思索。這么說來，請你堅決果斷地在每一節課上盡量留出時間讓學生駕馭新教材吧!這些時間會得到百倍的補償。思索學問時的腦力勞動越有效，學生完成家庭作業所需的時間就越少，下一節課上檢查功課所花的時間就越少，因而可用來講解新教材的時間就越多。假如你弄懂了這種依存關系的實質，你就能解開那個“連環套”：學習新教材的時間不夠用，是因為時間花在檢查家庭功課上了，而檢查家庭功課占用很多時間，又是因為教材沒有充分學透。12、怎樣使檢查家庭課業成為學生有效的腦力勞動檢查家庭課業的那種很不順當的狀況，使我苦惱了不止一年：在這一部分工作上，常常是把時間白白奢侈了。我們每一個老師都很熟識這種情景：當被提問到的學生剛剛起先回答問題的時候，全部其余的學生就各干各的事情了；對回答進行思索的，頂多也不過是少數幾個有可能被提問的學生。一個疑問使我長期得不到安靜：怎樣才能在檢查功課的時候，使全部的學生都能對提出的問題進行思索，以便使老師對全班的工作都能檢查到呢?運用草稿本是一個挽救的方法。譬如上幾何課。全班都準備好讓老師檢查家庭課業。老師向全班提出兩道作業題：求出圓面積的公式，自編一道求圓面積的應用題并解答出來；扼要說明三角形相等的特征。全體學生都把題目抄到草稿本里。在這里，草稿本代替了黑板，老師并不喊任何人到黑板上來做題。老師留意地視察著每一個學生的工作狀況。假如他想了解，某一個學生對求出的公式是否深刻理解，就讓學生說明一下他是怎么做的，為什么這樣做，等等。這時候沒有必要把學生叫起來回答。每一個學生都在工作，就像他被叫到黑板跟前做題一樣。老師隨時(在完成作業的某一個階段上)可以讓全班或一部分學生停止作業。這種工作形式的優點，首先在于檢查學問時用不著把學生都懂得的學問高聲地重復一遍。老師有可能似乎以簡便的形式取得關于學生學問狀況的信息。同時，每一個學生都能做到完全獨立地工作。這里有兩個重要因素：第一，把檢查學問變成了學問的主動運用；其次，老師有可能親密凝視學習困難的學生的工作狀況，考慮到他們的個人實力和特點。現在，我們學校在檢查家庭課業時，三至十年級的全部學生都運用草稿本。我們感到不這樣做就沒法檢查學生的功課。閱歷證明，這種檢查法能訓練學生壓縮地、經濟地表達思想，防止他們死記硬背。那種舍命死記硬背的學生，恒久也不能學會簡明扼要地回答問題，抓不住要點。我們的檢查方法則能訓練學生在閱讀和記誦的同時進行思想。假如用新的事實對各種概括進行新的思索，借這個方法來檢查學生的學問(規則、公式、定理、結論)，就可以大大提高學生在檢查學問時的腦力勞動的效果。在小學各年級，我們一般地不在上課起先時特地留出一段時間用來檢查學問。我們把檢查學問跟加深、擴充和運用學問親密結合起來。例如，老師想要檢查學生駕馭下列定義的狀況：句子的主要成分和次要成分；主語和謂語之間的語法關系、主要成分和次要成分之間的語法聯系等。老師讓學生把草稿本打開，給他們布置一道實際性的作業題：造六個句子，句子里要用上“道路”(~opora)這個詞的第四格和其他各間接格，并確定句子主要成分和次要成分之間的語法聯系。有的學生很快完成了這道作業，老師就給他再出一道作業：造3個句子，這些句子里各包含1個、2個、3個同等的謂語。學生通過完成這種作業，既運用了學問，又對這些學問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千萬不要把打個分數作為檢查學問的唯一目的。應當盡量把學問的評定跟其他目的(首先是學問的重新思索、擴充和加深)結合起來。也不要走極端——對學生的每一次回答、每一份書面作業都評定分數，這樣做會引起不良后果。至于其中的道理，有待加以特地說明。13、評分應當是有重量的不應當把學問的評定作為某種孤立的東西從教化過程中分別出來。只有當老師和兒童之間的關系建立在互信任任和懷有好意的基礎上時，評分才能成為促使學生進行主動的腦力勞動的刺激物。可以說，評分是教化上最精細的工具之一。依據學生對老師所給的評分所抱的看法，我們就可以精確無誤地作出結論，斷定學生對老師的看法如何，是否信任和敬重老師。我想就學問評定的問題向老師提幾點建議。第一，評分寧可少一些，但是每一個評分都要有重量、有意義。在我的漫長的教化生涯中，我教過中學教學支配里幾乎全部的學科(制圖除外)，可是我從來沒有憑學生在一節課上的回答(甚至所提的問題達2、3個甚至更多)就給學生打分數。我給的評分總要包括學生在某一時期內的勞動，并且包含著對好幾種勞動的評定——包括學生的回答(也可能是好幾次回答)、對同學的回答的補充、書面作業(不太長的作業)、課外閱讀以及實際作業等。我用一段時間來探討學生的學問，學生也感到這一點。到了確定的時間，我就對他說：“現在我要給你評分了。”于是又起先了探討他的學問的下一個階段。這樣學生也很明白：他的任何狀況都逃不出我的留意。或許讀者中會有人提出疑問：莫非老師能把這一切都記在頭腦里嗎?或許，有些人會感到，要把有關學生腦力勞動的一切狀況都記住有困難，但是我總覺得記住這些是一件最重要的事。莫非把值得留意的事也遺忘了，還能夠對學生在教化中進行教學、在教學中進行教化嗎?其次，假如學生由于這樣或那樣的緣由和狀況而沒有實力駕馭學問，我是從來不打不及格分數的。假如學生感到沒有努力的方向，覺得自己什么也不行，這對他的精神是最大的壓抑。心情苦悶和精神抑郁，這種心情會對學生的全部腦力勞動打下烙印，使他的大腦似乎變得麻木起來。只有那種明朗的、樂觀的心情才是滋養著思想的大河的朝氣蓬勃的溪流。郁郁不樂、心情苦悶所造成的后果，就是使掌管心情沖動和思維的心情色調的皮層下中心停止工作，不再激發才智去從事勞動，而且還會束縛才智的活動。我總是盡一切努力使學生信任自己的力氣。假如學生情愿學習而不會學習，就應當幫助他哪怕前進很小的一步，而這一步將成為他的思維的心情刺激(相識的快樂)的源泉。你在任何時候也不要急于給學生打不及格的分數。請記住：成功的快樂是一種巨大的心情力氣。它可以促進兒童好好學習的愿望。請你留意無論如何不要使這種內在的力氣消逝。缺少這種力氣，教化上的任何奇妙措施都是無濟于事的。第三，假如你看出，學生的學問還比較模糊，在他們關于所學的事物和現象的表象中還有些不明確的地方，那你就根本不要賜予任何評分。在我所教的第一個班里，都有一個學生，我對他的精神生活進行過精細的探討，我從他的眼光里就能看出，他對于我所提問的東西是否理解。假如這個學生的眼光表明他還沒有做好回答問題的準備，那么我就不評定他的學問——應當首先設法讓學生學會學問。第四，應當避開提這樣的問題，這些問題要求學生精確無誤地重復老師所講的東西或者從書本里背誦的東西。在教化過程中有一樣特別好玩的東西，——我想把它稱之為“學問的轉化現象”。這里指的是思維逐步地深化到學問中去的狀況，即當學生每一次回頭來看已經學過的東西時，都能在各種事實、現象、規律性中看到某種新的東西，探討和分析這些事實、現象、規律性的某些新的方面和新的屬性及特點。應當把學問的轉化作為復習的基礎。關于這一點，擬另外提出單獨的建議。14、不要把學習之母變成后娘民間教化學常說：復習是學習之母。可是，和善的母親常常變成兇狠的后娘。當學生被迫在一天或幾天之內做完曾經在幾個星期和幾個月里所做的事情，譬如說，一下子要復習完10節、20節甚至更多節課所教過的教材時，就會發生這種狀況。大量的事實和結論一下子壓到學生肩上，在他的頭腦里把一切都攪和在一起了。何況，要復習的不只是一門學科的教材，還有其他很多學科哪!正常的腦力勞動無法進行，學生的力氣被運用得過了頭。怎樣從教化學的觀點來正確地組織復習呢?首先，我建議考慮到學科和具體材料的特點。譬如說，在九年級，復習幾節物理教材跟復習幾節歷史教材，就遠不是一碼事。在布置學生復習諸如物理、化學、代數、幾何這一類學科的規則、定律、公式和結論時，有閱歷的老師總是主要地讓學生完成實際作業——練習、應用題、畫圖、制表等等。同時，老師特殊留意：學生要想完成一道實際作業，他就得熟識兩條或更多的原理。在完成這種性質的作業時，就在進行著一種對智力發展來說特別重要的學問遷移的過程——即從相互聯系和相互依存的關系中對概括性的真理進行重新思索的過程。學生應當從新的、以前對他來說是未知的角度來看各種事物和現象。例如，數學老師為了復習而給學生布置一些應用題，學生要解答這些應用題，就得在頭腦中既復習幾何形的體積，又復習三角函數。多年的閱歷使我深信，假如一條理論概括能跟另一條理論概括相接觸、相聯系、“掛起鉤來”，那么就似乎在學問的遷移上發生了飛躍：兩條真理都被更深刻地理解了，學生在這些理論概括中看出了他以前沒有看到的東西，似乎明白了其中的一條，也使另一條變得更加明白了。就代數、幾何、物理這一類學科來說，我建議采納我校優秀老師們在實際工作中運用的一種所謂綜合復習。這種復習有很多變式。例如，讓每個學生制作一個幾何圖形的模型，借助這個模型可以復習一系列重要的公式。或者老師指定學生們做出一些幾何圖形的示意教具，用它們可以直觀地說明好幾種定理。歷史、文學等人文學科的復習具有另一種性質。要把7、8節課所講的教材復習一遍，那就等于要讀40到50頁書。在這里，當然不能用講解新教材過程中所用的方法來進行復習。要復習重量很大的教材，就必需似乎站得遠一點來看它，以便使主要的東西看得更清晰，而次要的東西則不那么惹眼。假如學生在復習的時候把全部的東西從頭至尾地反復地讀，那就不僅會出現負擔過重現象，而且更重要的是材料的中心思想會被學生忽視過去，從而減弱了它們的教化作用。應當教給兒童從教材中解脫出來——即放過細微環節，抓住要點。你可以花幾節課的時間來復習歷史、文學的某些章節，具體地做給學生看，怎樣不用從頭到尾地讀材料而進行復習。學生的學問面越廣，其中能跟課堂上(以及課外)所要復習的材料“掛上鉤”的學問越多，對于教材的領悟就越深刻。你要教給自己的學生(特殊是高年級學生)能從次要的東西中抽象出來，而把留意力集中到主要的東西上。這種技能是形成世界觀的基本功之一。還有一種復習方式。我在教數學、物理、化學、生物的時候，始終遵循一種在我看來是很重要的要求：讓學生在每門學科的聽課筆記里畫一條豎線，在頁邊上留下一條空白地方，把那些必需恒久牢記的東西用紅鉛筆寫下來。學生應當在翻閱聽課筆記的時候，著重復習這些規則、公式、定理及其結論(數學和物理——每周復習一次，化學——每兩周復習一次，生物——每三周復習一次)。15、怎樣檢查練習本“檢查練習本淹沒了我全部的空閑時間。”這是一位女老師在來信里所說的話。在這封信的下面，或許有成千上萬的老師都會簽名同意的。只要把那一疊一疊的待批改的練習本看上一眼，沒有一個老師不為之寒心的。這倒不單是因為要付出好多個小時的勞動，而令人苦惱的是這種勞動是那么單調乏味，沒有創建性。很多老師和教化工作者都迫切希望最大限度地壓縮批改練習本的時間，但是，“毫無結果”。這是為什么呢?因為學生的練習本里有大量的錯誤。檢查練習本的問題是學校的待解決的很多問題之一，這些問題的解決則取決于幾百條條件和前提。這里不行能提出某種單一的建議：“如此這般就行了。”但是，假如在整個學校、全體老師的工作中能遵循幾條固定的要求，那么終歸還可以把花在批改練習本上的時間削減2／3左右。首先，學校里應當有一種高度的言語素養，有一種對詞的高度敏感的氣氛：一個說錯或者寫錯的詞，不僅老師，而且學生聽起來都會感到它不諧調，就似乎一個具有高度音樂聽覺的人，聽到一個錯誤的音符時感到那么不中聽一樣。應當向小學各年級的老師提個建議：你們要培育兒童對詞的感情色調的敏感性，你們要使學生像對待音樂那樣對待詞的音響!形象地說，學生應當成為“詞的音樂家”，珍視詞的正確、純凈和美麗。你可以把孩子們帶領到大自然中去，把各種花朵、聲音、動作的極其微小的色調指給他們看，把人們的勞動作為一種創建活動展示在他們面前，并且讓這一切都通過詞、通過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