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中私人商業銀行的分散風險作用

國際個人銀行的嚴重負擔沉重的原因在許多商業報告（2）中得到了證實，但這只是一個垂直的比率（歷史）。然而，在金融危機的背景下，如何將個人銀行和其他金融業務進行比較。本文從這一問題出發，研究了五種著名的國際銀行（信貸銀行、瑞士聯合銀行、瑞士信貸銀行、華旗銀行和美國銀行）的個人銀行和非個人銀行的表現，并在此基礎上討論了國內商業銀行在個人貸款中的戰略意義。全文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簡要回顧2008年國際私人銀行業受到的沖擊;第二部分比較全能銀行的私人銀行業務與非私人銀行業務在金融危機中的表現;第三部分從分散風險的角度探討開展私人銀行業務的戰略意義。一、2008年，國際個人銀行(一)證券市場大幅下滑2008年,國際金融市場劇烈動蕩,股票、房地產和商品市場均出現大幅下跌,投資者避險情緒劇增,資金大量流向現金類資產、黃金和美國國債(3)。1.歐洲、西亞和非洲全球股票市場市值2008年同比下降48.6%,降至32.6萬億美元,已低于1999年35萬億美元的水平,其中,美洲下降42.9%,亞太地區下降53.5%,歐洲、中東和非洲下降51%(見圖1)。芝加哥期權交易所波動率指數(即恐慌指數,VIX)在2008年9月達到了1987年10月股市崩盤的水平,道瓊斯指數日波動率可比1930年大蕭條的水平。2.完全駁回total在避險需求驅動下,投資者紛紛逃向美國國債,美國國債指數2008年的完全回報(totalreturn)達到13.9%。同時,風險較大的高收益債券遭到拋售,美國和歐洲高收益債券指數2008年的完全回報分別為-23.5%和-28.2%。3.景非國家滑滑,英國高校,香港、香港、獨立的大力支撐2008年全球房地產市場經歷了歷史上最差的年景,美國下跌19.5%,英國下跌21.3%,香港下跌13.4%,南非下跌7.8%,迪拜下跌11%。道瓊斯全球REITs基準全年下跌60%。4.黃金價格-樹種2008年商品市場一度出現反彈,原油價格達到每桶150美元,黃金價格達到每盎司1000美元,下半年隨著投資者平倉將資金轉向安全資產,商品價格整體大跌,道瓊斯商品基準從7月初的147.6點下跌到12月初的65.8點,跌幅達到55%。(二)裕三大金融資源私人銀行賴以生存的基礎是富裕人士(1),2001~2007年,全球富裕人士增加了300萬人,富裕人士擁有的金融資產增加了14萬億美元;然而在2008年一年之中,全球富裕人士就減少了150萬人,財富蒸發了8萬億美元(見圖2),以富裕人士為目標客戶的私人銀行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三)客戶信心能力下降,私人銀行利潤下降與富裕人士銳減、財富縮水相伴的是私人銀行利潤大幅下滑,麥肯錫發布的《2009歐洲私人銀行調查》顯示,2008年歐洲私人銀行業利潤同比下降42%,行業絕對利潤已低于2003年的水平(見圖3)。與2007年相比,管理資產利潤率(profitmarginofAUM)由35個基點下降到26個基點,成本收入比由64%上升至71%。2009年上半年,隨著各國經濟刺激政策的效力逐漸顯現,金融市場逐漸企穩,投資者信心開始恢復,國際私人銀行業利潤下滑之勢趨于停止,一些私人銀行利潤環比回升。與2008年下半年相比,2009年上半年匯豐銀行私人銀行業務利潤增長了1%,瑞士聯合銀行增長了4%,瑞士信貸增長了74%(2)。考慮到瑞士信貸2008年下半年曾經計提了4.07億瑞士法郎的拍賣利率證券(ARS)損失準備而導致營業成本大幅上升,將這一因素剔除后瑞士信貸的環比增長率為12%,增長的重要動力是客戶信心逐漸恢復引致的交易增加,2009年第2季度瑞士信貸以交易為基礎的收入較1季度增長30%。二、自由財產業務線的選擇為觀察全能銀行屬下私人銀行的表現,本文選擇了5家銀行,包括匯豐銀行(簡稱匯豐)、瑞士聯合銀行(簡稱瑞銀)、瑞士信貸(簡稱瑞信)、花旗銀行(簡稱花旗)和美國銀行(JP摩根、德意志銀行、巴克萊銀行等由于財務報告中私人銀行業務的相關數據披露較少而未能納入觀察范圍)。在以上5家銀行中,私人銀行業務的觀察口徑不盡相同,其中,匯豐的私人銀行業務是一條獨立的業務線,瑞銀、瑞信和花旗的私人銀行業務用財富管理業務來代表(3),美國銀行的私人銀行業務用資產管理業務線中一部分來代表(見表1)。觀察口徑的不一致使各銀行之間的可比性略有降低,但并不妨礙私人銀行業務與全能銀行其他業務的比較。另外需要說明的是,私人銀行業務對5家銀行的利潤貢獻度差異很大,金融危機爆發前,私人銀行業務為瑞銀貢獻了40.6%的利潤,為瑞信貢獻了30.1%的利潤,而對匯豐、花旗和美國銀行的貢獻均不足10%。(一)人業務與非私人業務的特征分析把5家全能銀行的業務分成兩部分:私人銀行業務與非私人銀行業務,以稅前利潤和稅前利潤增長率作為業績比較的指標,觀察兩類業務在金融危機中的表現。1.非私人業務的盈虧雖然遭受金融危機的沖擊,各銀行的私人銀行業務仍然實現了一定程度的盈利,表現遠遠好于非私人銀行業務。2007年和2008年,瑞銀私人銀行業務分別實現利潤70億瑞士法郎和30億瑞士法郎,但非私人銀行業務的虧損分別高達100億瑞士法郎和300億瑞士法郎,導致集團整體虧損。瑞信和花旗2008年的非私人銀行業務也出現了近150億瑞士法郎和550億美元的巨額虧損(見表2)。匯豐和美國銀行的非私人銀行業務雖未出現虧損,但對利潤的貢獻明顯下降,相應地私人銀行業務對利潤的貢獻顯著提高。與2006年相比,2008年匯豐私人銀行業務的利潤貢獻度提高了10個百分點,美國銀行則提高了14個百分點(見表3)。2.執行的業務利潤2007年,各家銀行私人銀行業務的稅前利潤均同比增長,但除匯豐銀行外,另外4家銀行的非私人銀行業務稅前利潤均同比下降。2008年,在次貸危機演變為全球金融危機的大背景下,各家銀行的私人銀行業務稅前利潤均同比下降,但降幅遠遠低于非私人銀行業務。花旗非私人銀行業務稅前利潤的降幅是私人銀行業務的54倍,美國銀行、匯豐、瑞信和瑞銀依次為40倍、15倍、10倍和3倍(見表4)。(二)個人銀行的良好績效原因為什么私人銀行業務在金融危機中的業績表現遠遠優于非私人銀行業務,可能的原因有以下3點:1.收入的基礎-費用面向資產的收入根據收費方式不同,私人銀行的收入可以分為兩大類:以費用為基礎的收入(fee-basedincome)和以交易為基礎的收入(transaction-basedincome)。以費用為基礎的收入按資產的一定比例收取,類似基金公司的管理費,是一種相對穩定的收入,即使出現不利的市場狀況,客戶資產縮水,以費用為基礎的收入也只會按照資產縮水的比例相應減少,只要資產存在,收入就不會消失。歐洲私人銀行管理的客戶資產中約40%是這類費用為基礎的資產,其中24%為全權委托資產(discretionaryassets),16%收取固定比例的咨詢費(fee-basedadvisory)(1)。2.證券的資產比例私人銀行客戶的資產配置比較分散,股票、債券、現金及另類資產等都有一定比例的配置(見圖4),分散化配置減小了客戶資產在金融危機中的縮水幅度,從而也減小了私人銀行收入的縮減幅度。股票是金融危機中表現最差的資產類型之一,但私人銀行客戶直接持有的股票資產低于30%(2007年,匯豐的私人銀行客戶持有股票資產的比例為19%、瑞銀為18%、歐洲平均水平為28%),即使將基金全部視為股票型基金,客戶的股票資產比例也不超過50%。債券是金融危機中表現較好的資產類型,私人銀行客戶持有債券的比例在2008年有所增加,匯豐客戶持有比例增長1%、瑞銀增長4%、歐洲平均水平增長4%。另外,在2008年私人銀行客戶持有的現金比例大幅增加,匯豐增長9%、瑞銀增長3%、歐洲平均水平增長6%。3.受損的變量觸發金融危機的直接原因是美國的次級貸款,次貸相關業務(2)的損失是各家銀行非私人銀行業務利潤大幅下降甚至虧損的根本原因,私人銀行涉及的次貸相關業務較少,蒙受的損失也較小。表5簡單列舉了次貸相關業務給各銀行的非私人銀行業務造成的損失。(三)客戶資金流失各銀行私人銀行業務業績差異很大,匯豐和美國銀行利潤下滑的幅度不到5%,花旗下滑幅度超過40%,瑞銀接近60%。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無疑與各家私人銀行應對危機的能力有關,但從財務報告中還可以觀察到一個有趣的現象,即業績較差的銀行都出現了客戶資金凈流出,業績較好的銀行都保持客戶資產凈流入。2008年,瑞銀客戶資金凈流出1100億瑞士法郎,花旗凈流出250億美元,瑞信凈流出30億瑞士法郎,美國銀行凈流入12億美元,匯豐凈流入240億美元。客戶資金流動直接影響私人銀行的管理資產規模,從而影響私人銀行的費用收入。客戶資金大量流出將導致私人銀行以費用為基礎的收入顯著下降,客戶資金流入將給私人銀行帶來更多的收入。這就為各私人銀行的業績差異提供了一種解釋。至于為什么瑞銀客戶資金出現大量流出而匯豐能保持客戶資金凈流入,筆者認為可能與銀行在金融危機中的聲譽有關。早在2008年1季度,瑞銀累計沖銷的次貸損失已達400億美元,成為當時銀行業在金融危機中的最大損失者,私人銀行客戶資金的大量流出很可能與客戶對瑞銀的信心動搖有關。匯豐在金融危機中也遭受了很大損失,但整體經營狀況在5家銀行中最好,2007年利潤同比增長10%,2008年也未出現虧損,這對穩定私人銀行客戶的信心并帶來一定的資金流入是有影響的。三、國際個人銀行的金融危機使中國的個人銀行能夠獲得啟示(一)動的時候容易導致客戶資產損失與傳統銀行業務相比,私人銀行業務面臨較大的市場風險。私人銀行業務的核心是資產管理,客戶資產凈值直接受到金融市場波動的影響,市場發生不利變動的時候容易導致客戶資產損失以及私人銀行利潤下滑。這種情況在2001年就曾發生過,當年美國網絡泡沫破滅,納斯達克指數下跌30%,全球股票市值縮水7萬億美元,受此影響,全球富裕人士減少10萬人,資產縮水8000萬美元。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造成的市場動蕩顯然遠遠超過網絡泡沫危機,客戶資產損失當然也遠遠大于2001年。國內商業銀行在發展私人銀行業務的過程中應更加重視市場風險管理,提高市場研判和風險預警能力。(二)國內商業銀行的私人業務伴隨著中國經濟的持續增長,國內富裕人士不斷增加,根據美林—凱捷的研究,2003~2007年全球富裕人士復合年均增長率(CAGR)為7%,其中,亞洲的增長率達到7.4%,超過全球平均水平。伴隨著連續5年的兩位數經濟增長,中國富裕人士年均增長率高達9.7%,2007年年底中國富裕人士達41.5萬人,擁有財富總值2.12萬億美元。對以富裕人士為服務對象的私人銀行業務來說,中國市場無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2005~2006年,隨著國內金融市場向外資金融機構逐步開放,國際知名銀行如瑞士友邦、花旗等紛紛在中國成立私人銀行機構,拉開了中國大陸私人銀行業務發展的帷幕;2007~2008年,中國銀行、招商銀行、中信銀行和中國工商銀行等多家國內商業銀行也先后開辦了私人銀行業務。國內商業銀行開展私人銀行業務的戰略意圖通常包括3個方面:一是尋找新的利潤增長點,二是增加中間業務收入、改善收入結構,三是根據私人銀行業務綜合性強的特點搭建一個業務創新的實驗平臺。通過對上述5家全能銀行的觀察發現,在金融危機中,私人銀行業務是全能銀行的一股穩定力量,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分散風險的作用,私人銀行業務的業績表現遠遠優于非私人銀行業務,在市場狀況最差的時候仍然實現了一定程度的盈利。從這個意義上講,私人銀行業務對國內商業銀行未來的戰略意義或許還在于通過新的業務線來實現一定程度的風險分散化。金融學中,風險分散化是資產組合理論的核心思想。資產組合理論認為,只要兩種資產收益率不完全正相關,分散投資于兩種資產就具有降低風險的作用。而對于由相互獨立的多種資產組成的資產組合,只要組成資產的個數足夠多,非系統性風險就可以通過這種分散化的投資完全消除。然而,銀行將資源配置于不同的業務線能不能實現風險分散化,還難以從金融學理論中找到答案,相關文獻只提及金融服務業并購帶來的風險分散化效應。Berger(2000)認為金融服務業并購贏得的最大效率得益于風險分散化;Oliver(2001)估計銀行和保險公司合并帶來的風險分散化能夠降低5%~10%的資本金要求。但是并購與增加業務線畢竟有很大差異,上述文獻并不能給我們的問題提供直接的佐證。如何解釋我們觀察到的現象,即在本次危機中全能銀行的私人銀行業務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分散風險的作用,筆者認為關鍵在于私人銀行業務與全能銀行的其他業務線存在顯著差異,它們的業績相關性較低。如果把全能銀行的業務看成由多個業務線組成的資產組合,那么各業務線業績的相關性越低,組合的風險越分散。私人銀行業務與銀行其他業務線的差異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私人銀行業務的核心是幫助客戶管理資產,很少動用銀行自身資產,因此本質上市場風險和信用風險是由客戶自己承擔,與直接面對市場風險的交易類業務和直接面對信用風險的信貸業務有很大差別;第二,私人銀行業務綜合性很強,不僅包括幾乎所有的金融服務而且包括部分非金融服務(見表6),綜合性本身就能產生一定的分散化效果。(三)個人銀行的分散風險需要一定的條件來發揮風險國內商業銀行如果希望通過私人銀行業務來實現風險分散化至少要具備3個條件:1.規模大、對銀行的利潤貢獻度低目前,國內私人銀行業務還處于起步階段,規模較小,盈利能力還不強,只有將規模做大、對銀行的利潤貢獻度提高才可能在出現外部沖擊時成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