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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清代的糧食問題

清初,尤其是永干之后,人口迅速增長,超過了三個億。要解決這么多人的吃飯問題,當然首先要發展生產:擴大耕地面積,提高單位面積產量,增加糧食品種。但在流通領域里,能否合理分配糧食,組織好糧食的正常流通,也對人民生活有著直接的、重大的影響。為此,加強糧食的調劑與儲備,就成為各級官員以至最高統治者必須認真思考的問題。清前期,封建政府曾圍繞糧食的調劑與儲備制定了若干政策措施,并在實踐中收到成效。本文擬就糧食調劑方面的情況作些分析,以見清前期糧食政策的概貌。一糧食的收入再制提到糧食政策,自然離不開漕運。對于漕糧,人們往往認為它不是商品糧,而是一種內部自給性消費,屬于自然經濟范圍。其實,這是一種誤解。漕糧,除了直接供京師宗室、貴族、官吏、軍士、匠役等消費外,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作為商品糧投入市場,并對民食的調劑、糧價的穩定,起著積極作用。這種情況,在明代史籍中已不乏記載。但加強漕糧的市場調節并見成效的還應推清代,以致有“京師民食專資漕運”1之語。根據史料所記,漕糧以及與漕運有關的糧食用于民食調劑者,可分以下幾種形式:一是倉糧發糶。即倉存漕糧平價出糶,以振恤京師之民,凡無力糴糧者驗口給以救濟。在明代叫做“賑糶”,行于荒歉之年。清代漕運年額四百萬石,收存于京師、通州兩地,災歉之年,京畿民食不敷時,屢發倉米進行調劑。“各倉久貯米石,遇有附近地方米價昂貴,換陳發行平糶”2。此項規定既有遏止囤積居奇、平抑糧食價格之意,又有推陳儲新、更換倉米的考慮。史載: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因“畿輔地方歉收,米價騰貴”,遂令“通倉每月發米萬石,比時價減少糶賣,止許貧民零糴數斗,富賈不得多糴轉販”(即所謂的“冒糴”)3。四十三年(1704年)“以京城米貴,命每月發通倉米三萬石,運至五城平糶”。“又命自明歲正月為始,于京師及通州地方發倉米照本年例平糶”4。雍正三年(1725年),發倉米五萬石,分給五城設廠平糶。乾隆二年(1737年)“以京師雨澤愆期,米價稍長,特旨發通倉米每城各二千石米,共設十廠,減價平糶,并嚴禁富戶假托貧民賤買貴賣及興販窩囤之弊”4。原先五城設廠平糶,“四鄉農民入城買米不無守候”,經戶部請準,于通州城南和城北二十里內、京北沙河、京西盧溝橋、京南海子南紅門一帶各添設二廠,共增米廠八處,方便農民購買5。嘉慶十一年(1806年),京畿旱災,米貴食艱,命再于“適中處所設廠,發給米麥各四萬石,平價糶賣,以便民食”6。這些都是清政府注意開倉平糶之證,記載多于明代,而且除官自設廠發糶外,有時“麥石平糶”,還“選殷實面鋪磨面糶賣,商人不得囤積”,米則“交殷實鋪戶自行糶賣”6。京師商人也被準許參與漕米的平糶,這較過去是一個發展。二是官俸預給。這種作法曾行于明代。宣宗、英宗時,于倉米平糶外,“兼預給俸糧,以殺米價”7,官吏軍士預領到的俸糧吃不完,就會出售。市上流通的糧食多了,漲價風就能剎住。這也是漕運的糧食,通過間接途徑,轉化為商品糧,以調節市場供求和糧食市價的一種形式,入清仍繼續采用。如乾隆中期一年京師米貴,“預給臣工二年俸糈,米價為之頓賤。”三是旗米轉售。清代每年支放八旗甲米約二百四十余萬石,占京師漕糧總數十分之六。這部分為數很大的旗米,是由官府發給米票,憑票按季按月領取的。八旗成員每將米票賣給米商,商人持票到倉具領。米商極力鉆營,或賄托八旗長官大量套購,或貸款與兵丁廉價押買8。漕糧通過這種形式流入市場,是設立八旗制度的清代所特有的現象,而且是發米票,易于轉賣。清前期旗米還曾因支付運腳,而部分地流入市場。如雍正三年(1725年),“以兵丁等于京通二倉支領米石時,每因腳價之費賣米充用,致有不計其米之接續,輒以賤價糶,乃至缺乏,又以貴價糴,甚無益于兵丁。”為保護八旗利益,特設八旗米局二十六處,“每局撥銀,將兵丁欲賣之米以時價買貯,及其欲買,則以平價賣給”,以后“禁止在他處私行糶賣”。但實際上,設廠以后米價并未平減。勒買反累旗人。故于乾隆十七年(1752年)停止八旗米局,旗米轉售,通過商人承辦9。四是漕船處余。即漕船運丁的剩余食米的處理。康熙中期以前曾禁止運丁出賣所余的“行月糧米”,后因禁止買賣“累及良民,煩擾多事”,造成“米價騰貴,于民生無益”,乃于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解除禁令10。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也規定漕糧交畢,并無掛欠時,各船余剩食米可不經坐糧廳批照,聽其在通州出糶,以充裕民食米儲,不必過為苛禁11。四十七年(1782年),又一次明確:“向來南糧余米俱準在通變賣,以資日用。現在各省糧艘陸續抵通,旗丁于兌足正供之外,其所有多余米石情愿出售者,仍著加恩,準其就近于通州糶賣,于市價民食均有裨益”12。這部分由漕船自行處理的多余食米進入市場,也就成了京師地區商品糧來源之一。此種現象為過去所罕見,當與清代京師人口激增、亟須廣開民食來路的客觀情勢有關。以上是漕糧與京畿民食調劑的關系。京師之外的地區則多采用截留漕米的辦法,用于平糶或賑濟。此法明代就有,清代更為頻繁。當然這是經皇帝特準,從上而下,以命令行之,而非地方的擅自扣截。如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截留山東漕米數萬石于景州等處發糶,每處二千石,以平米價13。三十七年于保定、霸州、固安、文安等縣截運山東河南漕糧各萬石,積貯平糶14。三十八年截留漕糧十萬石于江南高郵等處,減價發糶,以濟民食。四十年截留湖廣漕糧存貯江寧省倉共二十余萬石,其中四萬五千石分發淮安等處平糶,秋成后再用糶銀買補歸倉。四十二年截留漕米二萬石,運至濟寧、兗州府等處州縣減價平糶。四十三年截留漕米二萬石,收貯河間沙河橋地方,以備平糶15。四十七年,以江南米貴,截留湖廣、江西漕米四十萬石,分撥江寧、蘇、松、常、鎮、揚六府減價平糶;又截留漕糧二十五萬石,于江浙被災各州縣減價平糶,價銀貯庫,來歲買還15。四十九年,漳、泉旱災,截留江浙米石運閩。康熙年間,各地共計截留漕糧二百四十萬石16。雍正元年(1723年),河北三府艱食,令截留漕米六萬余石,于衛輝府倉存貯15。三年,截留浙江漕糧十萬石易谷運閩14。六年,再截留浙江漕糧,運閩平糶15。雍正年間共計截漕二百九十余萬石16。乾隆七年(1742年),江蘇、安徽大水,撥給江蘇米一百五十六萬石、安徽八十三萬石。八年因上下兩江地區水災,運京漕糧“酌留本省”,并撥運通州倉米四十萬石,以留平糶撫恤之用17。十五年,以明春巡幸江、浙,命兩省各截留漕糧十萬石,以資平糶,后浙江又追加,共截留二十萬石18。十六年、命江浙應運漕糧截留五十萬石,并截留江蘇漕糧三十萬石,運赴浙江,以資賑糶19。三十年又截江西漕米四十萬石于天津20。四十四年巡幸江浙,依前例于江浙兩省各截留漕糧十萬石,分廠平糶21。四十六年截留江蘇漕糧十萬石于崇明平糶,截留江南、淮、徐漕糧五萬石于豐、沛、邳、宿等州縣平糶22。又以明春巡幸江浙,命兩省各截留漕糧十萬石,以資平糶23。四十七年,又截留江西起運漕米三十萬石于山東兗、曹等處平糶24。從以上記載,可見清前期截留漕糧用于平糶數字實在不小,除了特殊用途外(如巡幸江南),都是荒歉之年用于民食調劑。據戶部侍郎言,自乾隆十八年至二十七年共截留漕米五百五十萬石。又據《漕運則例纂》中所言,乾隆年間(二十二年止)截漕一千三百二十余萬石。再加上乾隆二十三年以后不完全統計之數,乾隆一朝截漕當達一千四百四十萬石以上,平均每年為二十四萬石。康熙、雍正年間截漕都不如乾隆時多。截漕這種形式,使非商品性的漕糧有相當的比例轉化為商品糧,客觀上有利于調劑民食、平抑糧價。自然,這種情況只是在康、雍、乾的盛世才出現。后來隨著清王朝的由盛轉衰,大規模的截漕平糶以及上述的開倉發糶就很難做到了。二谷本前置谷本由清政府直接利用國家所掌握的漕糧,在豐歉之間(京師、通州倉對京畿地區歉年的糧食供應)、地區之間(截留漕糧,撥運缺糧地區)進行民食的余缺調劑,作用雖很可觀,但范圍究屬有限。在廣大的州縣村鎮,調劑民食、穩定糧價,只有動員地方和民間的力量一起來辦,中央政府無法包攬一切。為此,清前期大大發展了常平倉和社、義倉,建成了一個較為廣泛的儲糧備糶的倉儲網。起源甚古的常平諸倉,至清前期才可說是更加制度化,作法更加完備。史言其“措施盡善,洵非前代言積貯者所可幾及”25,并非純屬溢美之詞。清代的倉儲制度,肇始于順、康,盛行于雍、乾。順治十一年(1654年)近京地方大饑,米價飛漲。經此教訓,始知積儲之重要,乃規復常平、義社各倉,修葺倉廒,定常平倉糴糶之法。康熙十八年(1679年)令地方官整理“常平倉”,同時規定在鄉村立“社倉”,市鎮立“義倉”,三種倉相輔而行。次年明確了一條原則:常平積谷留本州縣備賑,義社倉積谷留本村鎮備賑,永免協濟外郡,以為樂輸者勸。以后一再督促檢查,使諸倉的建設漸趨健全,貯谷漸趨充實。以常平倉而論,雍正、乾隆年間不斷有新的規定,內容細密周詳。常平積谷在乾隆時曾高達三千多萬石。常平倉起自西漢,各朝迭有興廢。前明棄常平之名,另于州縣設“預備倉”。糧食主要來自收糴,用于賑貸,具有義倉性質,而又不同于義倉(糧食由收糴而來),有平糴的部分內容,而又不同于平糴(主要是貸而不糶)。清代的常平倉是對常平舊制的恢復,對明代“預備倉”的修正。倉儲工作之所以比明代出色得多,是因為從制度上有一套較好的辦法:一是谷本有源。常平倉能否起作用,關鍵在于有無充裕的糧食儲存,即所謂的“谷本”。谷本從何而來?順治十二年規定以州縣自理罰鍰銀撥充,同時勸諭紳民樂輸,給以旌表褒獎。這原是明代預留倉所用的老辦法,但所收谷本極微。以后改變作法,廣開來源。主要有:(1)隨畝攤派。康熙后期起,在各省陸續推行,如浙江、山東每畝捐谷四合,陜甘依應征地丁銀一錢米一斗者,令其捐糧三合,以為谷本。這是仿古時義倉隨畝輪納之例。(2)官府樂輸。如康熙五十四年湖北全省官府捐谷三萬五千石,分撥各地儲存。(3)商人資助,鹽商出銀谷捐。如康熙五十七年兩淮商人于賣鹽銀內每十兩用一兩買米;雍正五年湖廣鹽商捐谷銀十萬兩。這一作法為前明所無。(4)貢監捐納。清代開捐納貢監之例,始于雍正四年,照河工議敘貢監之例,將納銀改為納谷(每銀一兩收米一石或谷兩石),接著各省仿行。乾隆三十一年以后各省捐監事例先后停止,只遇災荒才可開捐納之例。(5)帑銀采買。這是谷本的主要來源。乾隆時動用帑銀或撥司庫鹽茶各稅銀,給常平倉糴買糧食之事例很多。捐監停辦后,這項采買更成為收貯常平倉谷的常規作法。如庫項不敷采買時,許令隨時奏請撥給。采買足跡有時很遠,超越本地而至他省。(6)漕糧截留。前述的截漕除賑濟外,即有部分通過常平倉平價出售。這種情況也以乾隆時為多。常平倉存谷,在康熙年間多數省分無有定額,或雖有定額而多少不一。雍正時仍有七省無定額。有定額者一般都比康熙時增加。乾隆十三年(1748年)為避免官帑采買過多,導致糧價上漲,令各省倉儲定額以雍正年間為準,如雍正時無定額者,則以乾隆十三年現存谷石為準,每年出陳易新,始成定例。可見谷本來源雖足,但也非儲谷越多越好,定額就是存糧的數量界限。如安徽省按照雍正時定額,大州縣一萬二千石,小州縣為八千石,全省定額為九十四萬余石。倉谷久存易腐,雍正三年(1725年)規定南方和西南各省都改貯稻谷(米一石改貯稻谷二石);北方也改貯帶殼的原糧。乾隆四十年定雜糧折抵稻谷一石之比例。如小麥五斗(或六斗、七斗,因省而異)折稻谷一石,豆、高粱、大麥、粟、秫等一石折一石,黃豆、小米五斗折一石,青稞八斗折一石等。二是存糶有則。常平倉谷從性質上說可分兩個部分:在季節之間周轉性的庫存和以豐補歉的儲備。春夏出糶,秋冬糴還,即為周轉性的庫存。康熙三十年規定這部分存米于每年三四月照市價平糶,五月初旬將平糶價銀盡數解貯道庫,九月初旬仍令各州縣買新谷還倉。周轉性庫存的比例占多少?康熙三十四年開始,命江南積谷以七分存倉備賑,三分發糶,秋收買還,即所謂“存七糶三”之例。“糶三”之三即是周轉性庫存,“使青黃不接之時,民間得以接濟”。實際上各地情況不同,存糶比例很不一致。如雍正十九年,準江南各地可酌情辦理,不必限定存七糶三。乾隆元年,又因各地地勢高低燥濕不同,而變更存糶之數。如湖南一省分為三等:地勢干燥者存七糶三,稍濕者存半糶半,尤濕者糶七存三。廣東沿海、安徽瀕湖州縣也存五糶五。“存七”之七以及超出積存定額之米,是準備在歲歉米貴時,供減價出糶(小歉)、出借(中歉,原收息,乾隆初概免加息)、或散賑(大歉)。就平糶來說,形式上雖都是平價或減價出售,但實質上,歉歲救荒性之平糶不同于平時周轉性的平糶。乾隆三年兩江總督那蘇圖奏言:“平糶一事原有不同,……今詳細斟酌。如該地方當歉收之后,城鄉之民均無蓋藏,咸資糶米,時價必至倍昂,應于城鄉八方多設廠所,預定開糶日期,令村莊居民各赴附近廠所糴買,……并將平糶價值大加酌減,兼應不拘糶三之數,以濟窮民。如年歲原屬豐稔,則鄉間頗有蓋藏,惟城市居民當青黃不接之時市價昂貴,必藉平糶,應止于四城關廂及大鎮集處所酌量設廠,其糶價止須視倉中米谷成色,比市價酌減一二分,因地制宜,臨時報明督撫核定發糶,不必大為減少。蓋此不過藉平市價,非歉歲缺米可比。……至于年既豐登,市價亦不昂貴,不過循例易新者,則聽各州縣自行酌量公平出糶,或稍為減價,以便秋后買補。以平糶一事似宜分別三等辦理,庶有實濟”26。這一段話說得很清楚,第一種情況是以豐補歉的平糶,糶賑不限時令,第二種為周轉性庫存的平糶,糶、糴有季節性。第三種側重指豐年價平時出陳易新,亦不必拘定糶三之數。在這三種情況中清政府尤重于第一種情況,即歉歲缺糧時的減價平糶,其對民食調劑作用尤大。如果說,當地周轉性庫存是糶三,歉歲糶糧的比例就必然要大得多,否則無補于民食。按規定,糶數在五分以內者督撫聲明報部即可,五以上則須奏明辦理。平糶之價減多少?在熟年每石照市價核減銀五分,米貴之年,核減一錢;如遇荒歉之歲舉辦平糶,減價可更多些,由各省酌量情形將應減之數,奏聞請旨。乾隆四十四年倉糧出糶減價每石不得過三錢,如須大加酌減,另行核定。由此又可見常平倉雖由地方官主辦,但中央仍保持一定的控制權。平糶價之所以須報批,是為了防止減價太多,影響谷本的回收。同時官價過低,與市價過分脫節,會使客米運往其他價高之處,或鋪戶乘機套購囤積,對糧食調劑反而不利。三是買補有時。常平倉存谷既經動用,就須及時“買補”,補足缺額,否則積谷漸耗以至糧倉空虛,就無法起調劑民食的作用了。周轉性庫存大都于春夏出糶,秋冬糴還,事在當年。如應糴還之際,谷價仍貴,準其于次年秋成買補,而將糶銀繳解府庫;或赴鄰邑、鄰省價平之處采買歸補。水旱之年平糶、貸、賑后的買補,因本邑、鄰境糧價都貴,則由該管官查明確實,將存價緣由報部,俟次年秋收,無論糧價貴賤,即行采買,不再拖延。如至次年仍延緩不買,即照玩忽職守參劾。及時買補,目的在于防止挪用谷價,影響對民食的調劑。買補之時務求善擇好谷,照原糶之數買足還倉,價格則照各地方時價。赴鄰省采買,應先報明督撫行文知照受買地方,買足運回之日,取具地方官印結,于申報采買收倉時,一并送府查驗。如果買補時實因水旱災傷糧價仍貴,而倉谷無多,不容不即行買補,致銀兩不敷使用時,得于通省糶價內通融撥補;倘再不足,于藩庫存公銀內酌量撥給,造冊題報。道光時更規定采買常平谷石,領價后勒限六個月買補;逾期不買者,按逾限時間長短,給官員以罰俸、革職、留征等處分。未補買完全而謊報全完者,革職。上司包庇者,降級調用。但常平谷倉的買補也不允許過量,至定額而止。赴外省采買官米過多,會把米價哄抬起來。四是盤查有制。清前期常平倉盤查追賠之制非常嚴格。康熙十九年即規定州縣官于年底將倉谷數日呈詳上司報部。儲谷多者,管倉人給與頂帶。強派抑勒、借端擾民者罪之。三十一年規定,各州縣官離任時常平倉谷照正項錢糧交代,有短少者,以虧空論處。四十三年定州縣官霉爛倉谷處分辦法:革職留任,限一年賠補,賠完免罪復職,逾年不完解任,二年不完定罪,以家產追賠。雍正即位,尚以過去對虧空倉谷處分太寬,乃議定谷一石比照錢糧一兩科斷。侵蝕一千石以下者徒五年,一千石以上擬斬監候。挪移千百石者徒,五千石者流,一萬石以上充軍,二萬石以上者擬斬,于限期(一、二、三年)內追究可免罪或減罪一等至二等,限滿不完者照例治罪。霉爛在三千石以下,革職留任,限年賠補,三千石以上即以挪移論。雍正五年,定常平倉盤查事例。凡倉谷春出秋還,務必于十月內交完,造冊報部,年底令知府盤查。逾期不完或捏造,俱行參處,仍照數追賠。如有影射作弊,冒借入己者,紳衿黜革,牙蠹拿究,所欠倉谷加倍追還。關于常平倉主要內容,可以記述者大致如此。至于社倉,則是官督民辦。社本以獎勸民間自行輸納為正宗,存谷先于公所寺院收貯,等息米已多再建倉廒。選正副社長經理之,三年一換,受州縣監督。社谷于四月上旬依例給貸,十月上旬收還。按谷收息,石收一斗。七升歸倉,三升作社長辦公、人役工食之費,修建倉廒亦用之。荒歉之年,谷息或減或免。若無借貸,而積谷已多,為免浥爛,可于夏秋之交減價平糶,秋收后照時價買補。這也是周轉性的庫存轉換,出陳易新。設于集鎮的義倉主要用于救濟,亦照存七糶三原則出陳易新。首由鹽商捐資,稱鹽義倉。由士民捐谷者實與社倉相仿:于救濟外兼事借貸、收息。全國社、義倉存谷達七百至九百余萬石。積谷備荒,大都用于出貸。雖間有出糶,主要在年內糴還,屬于季節性的調劑,故其作用不能與常平倉同日而語。清王朝對常平、社、義三倉推行不為不力,為防弊糾偏而立法定制不為不嚴,所以在一段時間內是頗見成效的。后來弊病日著,乾隆末,由于官吏侵挪虧缺,各省常平倉儲已不甚充實,或貯銀兩不貯谷(未及時買補還倉),到清后期各省倉儲更日趨衰微,本意不壞的倉儲制度終于變質,而“轉供貪黜之侵漁”。積錢不積谷寖成風氣(積錢比積谷更易挪用、生息,可肥私囊),以倉儲來調劑民食已越來越指望不上了。三地撒布過程中的糧食販運活動倉存或截留漕糧的減價平糶,常平倉谷的平糶,還有臨時用帑銀赴產地購糧運災區平糶,都是官辦性質;社、義倉名義上是民辦,實際上是官督紳辦。這些作法主要顧及京師、重點地區與州縣村鎮。但隨著城鎮人口增長、經濟作物及手工業生產的發展,已形成范圍很大的、區域性的缺糧區。有的本來是余糧地區,因商品經濟發展而變為缺糧;有的則是老的貧困地區,這些地區需經常地依賴外地運入糧食,維持民食。不過有的地區則糧食產量多,自給有余,需要運外地銷售,以免本地糧食供過于求,谷賤傷農。糧食在地區之間進行遠距離的大規模的調劑,對缺糧區與余糧區雙方經濟上都有好處。清前期對地區間遠距離、大規模的糧食余缺調劑,主要是通過商人,利用私營商業的力量來從事有組織的糧食調運,國家在政策措施上加以扶植獎勵,消除阻礙糧食正常流通的不利因素,使之為調劑民食發揮作用。這種糧食調劑與漕糧供應京師及重點地區民食的情況不同,也與常平、社、義倉之基本上是本地區、近距離、小范圍內的淡旺季之間或豐歉年之間的糧食調劑不同。假手商人購運糧食,乃是真正的民辦性質,與前述糧食調劑作法不同,廣大的中間地帶為私營商業提供了活動場所。從數量上看,組織私商在地區間調運的糧食,要比倉糧平糶、漕糧截留大出幾倍。而與數量雖大、但分散地撒布在州縣村鎮的常平、義、社倉谷相比,又表現出較大的集中性和完全的商品性,對市場所起的作用較大。因此,在糧食調劑的整個體系中,地區間的糧食販運,其重要性更值得注意。從檔案資料可以證實,對地區間的糧食調劑,清政府主要是委托商辦,不強調由官府操辦。如乾隆時奉天收成有余,可接濟天津,奉天將軍“請交直督委員出關采買”,“由海運至津,轉運各地平價發賣”。這個官辦的建議為閣臣們所否定。理由是官自采買,“恐奉天一帶官商并運,難免米糧騰貴之虞”。奉米進關“原以通商便民,與委員采買不同”,“若議令官買,非欲使商販流通之意”27。要商辦不要官辦,指導思想來自乾隆,“誠如圣諭,官為經理,轉滋擾累”28。有時還會“苛克侵漁”,“大概市井之事,當聽民間自為流通。一經官辦,本求有益于民,而奉行未協,轉多捍格”29。對商業實行比較開放、多給自由的政策,原是乾隆帝的一貫主張,大臣們正是體會這一意圖而著力貫徹糧食糶運以商辦為主的原則的。有人在比較官辦與商買的利弊時說:“自來以官濟民,費廣而弊亦滋;以民濟民,不費而利其溥。則與其委員采買候糶需遲,曷若仍聽商運,隨處布散之為便而且速也”30其力主商運,觀點很有代表性。總之,當時除漕糧為國家掌握,常平谷本主要來自官帑,散糶要由官辦以外,在“無庸買補平糶”時,糧食的購買是放給私商的。“俾糧石流通,欠地得資調劑,而成熟地方亦免谷賤傷農之患”31。乾隆帝一再提醒各地督撫注意,曉諭商民販糶。主張官辦,反對商辦者的最大理由是,奸商惟利是圖,且糧食偷運出洋,無以查驗32。這個問題確實存在,為此清政府對商人的活動并非完全放任,而是有所控制。首先,商人到產糧區販運糧食,算是奉官府之命,行采買之事,持有官發執照以為憑證33。特別是過海運糧,“給票”更慎重,船戶要編號、互保、具結,保證不偷運出洋,沿途要嚴格稽查,違者嚴處34。沿海更有巡洋船只盤查,捉拿偷運出洋者35。乾隆中期還實行了照票截角繳銷的辦法,參用了鹽引的嚴格的管理制度24。因此,這種糧食貿易并不是完全的自由貿易,但還未至官督商辦的地步。當然,在招商采買、發票查驗的糧食調運以外,也有一些純屬商人自發的、視市場價格而定的糧食販運活動。但從總體上說,它不占主要地位。對于商人,既要有所控制,不出紕漏,又要使之踴躍效命,不致躊躇觀望。為此,清政府實行了兩面政策:一方面限制其消極因素的抬頭(偷運出洋、居奇抬價等),另一方面則給以優惠和方便,以調動其搞活糧食流通的積極性。政府直接照顧商人利益的措施有以下幾種,這是以前各朝代少有的。一是免稅惠商。商人運糧可免予收稅,以此為招徠之一法。清初對國內糧食的販運要征稅,乾隆帝認為“米谷為民食所資,與百貨不同,若不分別豐歉,概行征收,恐歉歲省分致增米價,有損民食”。自乾隆元年起即實行歉歲免稅政軍。“江南水災,免各關米麥額稅”。米船過關,詢明果往災區售賣者,免其納稅,給與印票,責令到境之日呈送該地方官鈐蓋印信,以便回空查銷。如回船載有他貨,止征貨稅不征船料,以獎其為運米救荒而往。領有過關免稅印票的米船,不往歉收地方,而中途卸賣者,一經查出,照漏稅例加倍處罰。歉歲免稅在乾隆二年以后已成“向例”,但須奏明朝廷核準,并取得主管關務大臣的合作。至于豐年,還是要依照舊例收稅的。到乾隆七年,以米豆為民食所需,盡免其貨稅(僅征船料,過去未征船料者亦不加征)。由歉歲的特免,發展為常年普免。這一免稅政策,去除了沿途關卡的需索留難,減輕了運費工食,既裨益于民食,更加惠于商販。但投機分子仍抬價高售,乘機漁利,各關征銀也因米糧免稅而驟形短少,再加軍需甚急,乾隆十三年又恢復糧稅,僅在荒年向災區運糧才免稅放行。到乾隆二十三年,商販運往災區的糧食也不能免稅了。雖然如此,通過稅收政策在一定時間內對動員私商調劑民食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不能以免稅的不持久而忽視這段歷史。二是借本招商。商人采買的本錢由官府貸給,甚至不取利息。康熙三十二年“以西安米尚貴,諭戶部招募富商,給以正項錢糧,聽其于各省購米,運至西安發糶,米價平后,但收所給銀,其利息聽商人自取。”36這是由中央政府發起的借本招商記載之始。從已整理的檔案資料可以看出,經地方提議、中央批準,有些省在乾隆時也實行過借本招商之法。如浙江因貧歉缺食,地方官曾提出“設法招商,借本買米以裕民食”,召募本省殷實商人,援洋商領帑辦銅之例,赴外省運米還省。“取具保結,借給本銀,挽運糴糶。只交原本,不取利息,定于明年麥熟交還,販運一次二次悉從其便。”買米之本自道庫、鹽義倉項下借撥,還有從所屬地區商人湊集者37。此外,山西也實行過招商“領官帑”販運糧食的辦法38。借本招商可補免稅運糧之不足,二者相濟并用。借本招商是行于本地商人,與實行免稅以招外地商人不同。免稅招徠外地商人的問題是鞭長莫及,“迅速無有定期,多寡不能定數”,因此“尚須設法廣招,以濟目前之急”。實行借本招商之法,本省商人“接濟本省民食,可以刻期而來,不致逗留他處”37。借給本錢,不收利息,條件確是夠優惠了。這種不惜工本的招徠商人之法,是否經常的普遍推行,手頭還未掌握足夠的史料。但即使行于部分地區,就一時一地來說,也是有利于促進糧食調劑的。三是旌表褒商。運糧多的商人會受到褒揚,甚至有職銜頂戴之賜。如山西曾因“雨澤未溥”,勸諭銅商“赴鄰境糧多之處多為販運,以資本地平糶”。販糶數量多的,分別給賞花紅匾額;并按閩粵招商之法酌情議敘38。所謂閩廣招商之法,就是為了爭取洋米(暹羅米、安南米)進口以補民食,對商人所作出的鼓勵辦法。乾隆二十一年規定:廣東商人運回米數在二千石以內者酌量獎勵,二千石以上至萬石者,生、監分別給予自吏目、主簿至縣丞的各級職銜,平民則給以九品、八品至七品的頂戴。福建商人運回米數在一千五百石以上即按廣東例議敘。山西地方官建議朝廷要象獎勵洋米進口那樣重視在國內的招商販糧,得到了乾隆帝好評。這種在政治上給商人以榮譽的作法,對誘導商人“或領官帑,或自備資”,更多地販運糧食,收到了一些效果。由于采取這些措施,商人們愿意與政府合作,糧食流轉的規模就隨之擴大,比明代糧食的遠程販運貿易數量有成倍的增長。四糧食在地區間的調劑,是一項政策性很強的工作。所制定的政策措施,多牽涉到中央與地方、地區與地區、官府與私商各方面的經濟利益。但在多角的關系中,清政府與私商關系的妥善處理,是尤為重要之事。為此,清政府在直接采取措施鼓勵商人販運的同時,進一步幫助商人排除困難、改善外部環境,為他們得以暢順流轉、有利經營創造了良好的條件。雖然這大都表現為中央與地方、地方與地方之間關系的處理,但歸根到底都落實到商人的糧食販運上面。根據史料,可歸納為以下幾大措施:一是制止遏糴。大規模、長距離的地區間糧食調劑,碰到的最大困難是,產糧地區地方官借口當地遭逢災歉,或須買補常平倉谷,或顧慮引起谷價上漲,禁止商販運糧出境。這就是當時所說的“遏糴”、“閉糴”。清統治者面對全國疆域之大、豐歉之殊,大為提倡省際的“有無相通”、“緩急共濟”,認為:“鄰省之相周,與國家賑恤之典,相濟為用者也”39。當時奉天之糧協濟直魯,湖廣江西之米接濟江浙,湘米濟桂而轉粵,臺米濟閩而潤浙,均以有余補不足。但有的地方官民,“偏私未化”,“隱圖自便,群相禁約”,遏糴或隱蔽性遏糴之事不斷發生。雍正時己申遏糴之禁,乾隆七年(1742年)重申此令:“著各省督撫各行勸導所屬官民,毋執畛域之見,務敦拯恤之情,俾商販流通,裒多益寡,以救一時之困厄”40。以后,乾隆還屢次下詔重申前令。乾隆二十五年河南巡撫遵照諭旨“飭屬照應商販,毋任阻遏”,派員不時察訪稽查,“務俾源源流通,商民兩便”,得到“甚好”的批語41。乾隆自己也派出官員實地查訪商販流通情形,踏看交通線上行船有無阻礙42。乾隆末葉,有的大員遵旨給歉收地區“酌籌糶運”,親自督辦糧食調撥,“不使遏糴居奇,不許中途攔截,并嚴飭在關丁役,一俟米船到關,隨到隨放,不得刻延”。所屬地區“米糧匯集處所,價值均屬中平,并不因販運眾多居奇昂貴,地方民情,甚為寧謐”43。禁遏措施仍在較好地貫徹。遏糴,不但發生在地方本位的官員身上,有的產地糧行也會乘機囤積糧食,外來商人買糧非出高價不可。如乾隆五十七年山東地方官指出:當前問題“不在官之遏糴,而在商之居奇”,“惟慮居民人等,意在牟利,囤積居奇,希圖善價,以致商販裹足不前”。對此需“嚴行示禁”,“密加訪察,有犯必懲”44。乾隆五十年湖南地方官恐“市儈私囤遏糴”,也“出示遍諭”“實力察禁,務令流通”45。時間較晚的檔案中所記的“查驗各鋪存糧帳簿”,判明是否“隨時糶賣”、有無“囤積把持情事”,也是針對商人的不法行為而采取的措施。清政府提倡糧食的余缺調劑要按合理運輸路線,就近組織調出與調入。如湖北災歉應先自湖南調運,不一定從四川、江西越境采買。乾隆帝有時就具體下旨指示地方按此原則辦理;同時要求鄰近的產地“不論市集鄉城”,遇有來買糧的“商販入境,斷不可居奇遏糴”19。境壤毗連的地區,“商民情同桑梓”,理應“豐嗇互濟”,“毋致稍存歧視”,“居奇遏抑”是不應該的。遏糴還有一種情況,即擅自“中途攔截”,這也在禁止之例。如湖北即使因災缺糧,也不能借地處交通要道之便,截留四川經此運往江南之米。對江西下游商販運往江南之米,亦“不得強令逆挽入楚”。湖北官方官曾奉旨傳令:“倘有官吏、奸商借楚省采買,敢于遏抑攔阻,即分別懲治,以除弊竇”20。對于遏糴者要予以嚴懲,乾隆三十七年曾定下具體的辦法:“凡鄰省歉收告糴,本地方官禁止米糧出境者,該督撫據實題參,將州縣官降一級留任。不揭報之該管上司,罰俸一年,不題參之督撫罰俸六月”。題參揭報,禁遏糴并不是一紙空文。禁遏糴,歷代政府都很注意,災年下詔通糴事史不絕書。清統治者對此尤為強調,再三頒旨,剴切言之。如果產糧區確因荒歉,不敷民食,不能調出,須由督撫據實奏明,經批準后才許其暫停調運。找一般借口而意在遏糴者,均遭嚴詞駁斥。清政府有時還直接命產糧區(如四川)碾常平谷應糶46,打破常平積谷留本州縣使用之常規。可以認為,清前期禁遏糴措施,在歷史上是最突出的。禁遏糴,對沖破地區間的經濟封鎖,保護糧食的正常流通,保障商人的正當利益,有一定的積極意義。在這個問題上集中反映了產糧區與銷糧區之間、中央與地方之間存在的矛盾。沒有中央政府的干預,糧食很難作統一的調度。由此也可見,販運雖由私商,實際上也是一種有組織的商品流通,國家從中也起作用。二是解除米禁。米主要指“奉米”,這是清代才發生的特有的歷史現象。當時東北糧食通過海運接濟直隸和山東等地,屬糧食政策上的一件大事。出于防止從海道將糧食偷運出洋的考慮,也為避免影響清王朝發祥地奉天旗民的口食,清政府原本禁止奉天糧食內運。后來在關外糧食豐余關內年成荒歉時,經批準,在一定時間內允許商民跨海販運糧米。據查,此舉是乾隆二年開始實行的44。開禁是暫時的,調入地區限于直隸,待收成好轉即停運。以后開開停停,都憑旨而行。乾隆二十七年準開的米禁,除接濟直隸外,山東、江閩船只也“陸續到口”,因這年關外糧食“更形充裕”。本來,米禁開后“旗民等得以售糧獲利,家計漸饒,而各省之雜貨,亦順帶來沈,實于旗民有益”,但奉省地方官恐外調過多,會引起糧價上漲,影響當地民食,往往借故推諉,不愿調出。因此產銷兩地矛盾時起,這就需要由中央政府來從中調停。如乾隆二年初開米禁時,只定一年。下一年直隸水災,米價復昂,地方官要求“仍令商賈由海販賣,俾民食有賴”。而奉天方面以該地“米谷加貴,清永禁海運”。經戶部復議,請準展限一年,乾隆四年停止海運。因為商人攜資出關買好糧食后,已屆隆冬,“海風勁烈,舟楫難行”,要來春(乾隆四年)才能裝運。恐到時“閉遏留難”,致遭“查禁”。為此經直隸方面上奏,清令奉天方面準予“寬期數日,俟麥熟之后再行永禁”47。乾隆八年,奉天方面于暫時開禁后再次提出永禁之議,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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