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五泄瀉發病機制的反思

1腎陽虛,火不暖土劉曉波的腹瀉，也被稱為饑餓的竹筍，是一種以前下腹疼痛為特征的疾病，在日出后疼痛減輕，形狀感冒，四肢發冷，腰膝軟。傳統中醫理論認為,其病機為脾腎陽虛,命門火衰,火不暖土,脾失健運所致。《素問·金匱真言論》云:“雞鳴至平旦,天之陰,陰中之陽也,故人亦應之。”五更即當黎明之時,正是陰氣極盛,陽氣萌發之際,腎陽虛衰者,應于此時,陽氣當至而不至,命門之火不能上溫脾土,脾陽不升而水谷趨下,故為五更泄。在治療選方上,具有溫腎暖脾,固腸止瀉的“四神丸”歷來都被奉為首選。2人身貴而氣功調和,起血氣調2011年冬天,余每天凌晨四五點之間,就會醒來,醒后每覺小腹急痛,遂于急解大便,大便質軟不成形,便后腹痛緩解。這種情形持續一個多月,一直未做治療。但當時,天氣日漸寒冷,凌晨跑廁所,苦不堪言,遂決心治療一下。自思,除上述癥狀外,沒有其他明顯不適,又偶然想起“人身貴乎氣血平和”這句哲言,故知人生健康在于氣血調和,《黃帝內經·素問》說:“人之所有者,血與氣耳。”《景岳全書》也說:“人有陰陽,即為血氣。陽主氣,故氣全則神旺;陰主血,故血盛而形強。人生所賴,維斯而已。”于是自擬一小方,其方為:當歸15g,熟地15g,白芍10g,水煎服。去中藥店抓了兩付,只抱試試看的態度。驚喜的是,1劑而愈。頭天晚上服了1劑后,第二天凌晨里急腹痛的癥狀竟沒再出現。兩劑藥用完之后,上述癥狀至今再沒出現,心中很是驚奇。舍治五更泄瀉的名方“四神丸”而不用,是因為認為“四神丸”是主要功效是治療脾腎陽虛,命門火衰。我自覺除凌晨里急腹痛外,沒有陽虛的明顯癥狀,況且又是二十多歲的年齡,應當不必是脾腎陽虛,也不至于用“四神丸”。當時只是想調一下氣血,看看有什么效果,沒想到竟然歪打正著,收到立竿見影的療效。欣喜之余,心中細思,養血調血治愈五更泄瀉這里面一定有它深刻的道理。3本文以養血調血法為基礎，研究了五個階段的腹瀉3.1瀉有化的指征從癥狀上來看,五更泄瀉不必全是因脾腎陽虛、命門火衰所致。首先,單就大便的形狀質地上看,泄瀉有多種不同的癥狀表現,古人將大便溏薄勢緩者稱為泄,大便清稀如水而勢急者稱之為瀉。而五更泄瀉只有在出現水瀉,即大便稀薄時,才能為命門火衰之確證,如《張氏醫通大小腑門》言:“今腎既衰,命門火熄而水獨治,故令人水瀉不止。”其次,就伴隨癥狀來看,脾腎陽虛有形寒肢冷,腰膝酸軟之癥候表現。倘若沒有這些癥狀,應不能輕易認為脾腎陽虛、命門火衰。最后,從主要癥狀來看,五更泄瀉,對于以泄瀉為主要癥狀,還是以里急腹痛為主要癥狀,應予以區分對待。以里急腹痛為主要癥狀的,認為其是里虛不和為主,《醫宗必讀·泄瀉》云:“痛一陣,瀉一陣,火也。”李東垣言:“血虛則里急,當歸為君,以生血藥佐之。”因此,不能因為泄瀉發生在五更,而統統認為是脾腎陽虛。應仔細鑒別,對此,明清著名醫家張璐的論道尤為可貴,其曰:“亦有屬酒積食積者…但食積之瀉,其腹必漲滿,瀉后則頓減,瀉下皆是稀糞;酒積瀉下,都是稀沫,或有兼血積者,與腎瀉之純清水液,迥乎不同也,審系何積,即以何積治之?”(《張氏醫通·大小腑門》)3.2在疾病的上游分析中，陽氣相對較好，可導致五相腹瀉3.2.1腎水獨治,腎水獨治傳統觀點都強調,五更乃陽氣萌動之際,陽氣當至而不至,命門火衰應于此時,導致腎水獨治,形成陽虛泄瀉。細反思,既然有陽氣當至而不至形成的陽虛,那么在理論上必然有相反的情形出現的可能———陽氣至而亢盛。3.2.2腸中之宿糞黎明之時,陽氣萌動,人身之陽氣得天陽之令,其勢逐漸增長,而大腸為陽明多氣多血之府,又肺合大腸,肺主氣,可知大腸實為多氣之地,因此,此時大腸內的陽氣鼓動,增長之勢態更強,陽氣鼓動,推行腸中之宿糞,推陳出新,這正是常人每天清晨,起床后先解大便的道理。3.2.3宿糞受血之滯,則惡不榮人身貴乎氣血平和,氣強之勢須配以血旺之形。若血弱不能以配氣,那么陽氣鼓動的勢態會出現亢盛張狂。又因,氣為血之帥,血隨氣走,勢態相對弱的血跟隨猖狂鼓動的陽氣躁動,必然會受奔波之苦。另外,血不能配氣,氣到血未到,還會產生不榮則痛。且宿糞為有形之物,易阻滯氣機。陽氣的鼓動既能推其外出,也會受到它的阻擋。受阻擋的陽氣在這里翻騰。如果是常人,因氣血調和,血不弱于此亢盛的陽氣,不會被猖狂的陽氣所牽累,就不會出現不適的癥狀。但如果是血相對弱的人,腸內血弱,不能調和于亢盛的陽氣,血難以忍受亢盛陽氣的翻騰之苦,于是,急告神明,以企求急解大便,開閘放道。所以才有了醒后里急腹痛,欲急解大便的癥狀。較之于正常人清晨起床后才解大便,這種情形的五更泄,宿糞受陽氣干涸蒸騰的時間不夠,所以才會出現大便不成形,但也不同于脾腎陽虛,命門火衰的水瀉,糞質溏稀。由此,可以看出五更泄瀉的病機不只局限于脾腎陽虛,命門火衰,陽氣當至而不至;陽氣至而亢,導致氣強血弱,血不配氣也可導致五更泄瀉。4“四物湯”一反常以“血中之氣藥”為名細分析一下所開的藥方,雖然只有三味:當歸、熟地、白芍,卻都是補血調血的不可缺少的效藥。一開始是潛意識拼湊的小方劑,但后來一看,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四物湯”去掉了有“血中之氣藥”之稱的川芎嗎。不禁感慨,若是當時想起了“四物湯”,照原方服用的話,會有這么好的效果嗎。才體會到,中醫辨證論治,審時度勢的旨意。三味藥同服,其滋陰補血、養血的功效可謂事半功倍,血得養,得和,血旺以配氣,里急腹痛的癥狀自然不復存在。5養血調血法對于五更泄瀉,要避免先入為主的思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