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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格式為Word版,下載可任意編輯——城南花已開來自哪首詩和三叔喝酒少壯幾時奈老何,向來哀樂何其多?!鸥Α稖勞樾小肪七^三巡,三叔突然笑著說:“想不到啊,我怎么這么快就老了呢?”

對一個大半年沒有沾酒的人,

此刻已入微醺之際,可暫且將它

聽為一句酒話——事實上也沒有他說的

那么嚴重,最多只是老之將至:

他五十有八,離退休尚欠兩個春秋。

三叔接著又說:“其實我并不服老?!?/p>

他說每天照舊打籃球,和年輕人對抗

絲毫不處下風。說到此處

他的眼睛一下子放出光來,像

蒙塵的燈泡,在電流的撫慰里察覺

心還可以熱起來。我的思緒

馬上回到二十多年前,在文化宮燈光球場,

他率領著幾個鐘表匠,今天應付

幾個菜農,明天又挑戰一群兇猛的屠宰工。

比賽終止后,他還要加練定點罰球,

職業的要求,使追求精確成為一種怪癖。

是的,他對時間有著特殊的敏感——

他甚至能從植物的生長、河水的滾動

以及尋思的靜默中聽出滴滴答答。

大量次我闖進他的工作間,

奇怪地扒住裝滿鐘表零件的櫥柜,看他

撥弄那些金黃的或銀白的

齒輪和發條。我以為時間就是

從那里生產出來的,而他

自然會讓我的童年運行得有條不紊。

而我現在和他喝酒時已近中年,父親

摘下表(我去年在德國給他買的),

讓內行的三叔鑒別。他望著這只

沒有秒針、沒有刻度的手表,

神情仿似看到了一個怪物。

三叔搖搖頭說:“我好久都不戴表了?!?/p>

可在我的記憶里,他的腕上

從來沒有缺過這個,有時甚至

左右腕各兩只,這在當時可是風光無限。

他那時還有和表一樣多的摯友,

常聚在一起喝酒、打球,后來就是

通宵達旦的牌局——他錯誤地以為

金錢會和他手里的時間一樣是輸得起的。

這讓我的嬸娘大為光火,她本來

脾氣就不大好,如此更是暴跳如雷。

她帶著女兒,我的堂妹,鬧到祖母那里,

讓一輩子薄弱的老人老淚縱橫,

只好偷偷省下一些家用貼補小兒。

嬸娘甚至鬧到了三叔的單位,

我曾幾次見到他們在院子里吵架,鬧離婚,

圍觀著一大群生怕漏過細節的婆姨。

可如今他們依舊生活在一起,據說

三叔失業后,他們反而相互妥協,

婚姻的天氣是:陰晴不定,間或零星小雨。

我和三叔喝酒時,嬸娘在座,

不停勸他少喝,這讓三叔又有些不耐煩。

嬸娘離場后,三叔賭氣說:

“我退休后就搬回來,一個人住?!?/p>

幾年前他離開縣城,到了猇亭

那個當年劉皇叔一敗涂地的悲傷處,

在妻舅任職的單位看護院門,

為微薄的薪水起早貪黑,

以日出和日落粗略地計算著時間流瀉。

他確定是厭倦了寄人籬下,

所以夢想自由,突然使他忘掉年齡。

我們勸他珍惜老來之伴,也為

早該談婚論嫁的堂妹著想,

同時要留神身體——到了這個階段,

誰也不敢保證它無病無痛。

三叔于是講起了去年的眼疾:

醫生開出幾百元的藥單,而他卻堅持

用幾角錢的藥膏治好了它。

他說到這里,語氣里彌漫了高傲,

仿佛時間,從來沒有虧待過老摯友。

三叔仰起脖子又喝下一口酒,

悠悠言道:“我是不怕老的。”

說著說著就把自己交給了睡眠,

這模糊的、消極的時間。

為老校長而作

你是我母親的老師,是我的校長。

你花了二十年的時間老得面目全非,

老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

鏡子與水不敢相認的人。

二十年前,你是右派,卻用左手寫字,

你帶著學生背語錄,跳忠字舞,

在他們的快樂里,你笑得戰戰兢兢,

恐慌地躲避著,他們斗志昂揚的青春期。

二十年后,你執拗地

把一所學校變成了煉獄,讓人揣摩

你把對歷史的憤怒

發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你把翻墻出去逛街的男生

拎上講臺,把早戀的女孩子

關進四樓的黑房間。這種嚴肅也針對

那些剛剛調配來的青年老師們:

假設誰打扮得有些時髦,

就打發到遠離縣城的鄉鎮學校去。

你經常背著手在校園里漫步,

像消音器,把寧靜如雪球一樣滾起來。

我照舊記得某個火熱的下午,

你在空曠的體操房里給我們講

剛剛發生的蘇聯解體和東歐巨變,

你說得聲色俱厲,仿佛下面坐著大量

危害分子。我一邊呼吸著隔壁化肥廠的氨氣,

一邊冷汗涔涔,皮膚散發出酸味,

猶如真的變了質一樣。

我的畢業看起來就像是逃亡,

到了省城,卻察覺自己如此安分。不久,你也來了,在不遠的醫院

用力擦著肺部的陰影。

我和同學去看你。你頭發掉光了,

我不敢認你,你卻笑著叫出我的名字,

讓我感動地差點坦白對過去毫不憧憬。

你儼然和我們談起以前從來不談的

話題:譬如詩歌,譬如音樂。

你說你熱愛肖邦,我便允許

下次帶去一盤磁帶。但肖邦終究沒有

彈奏起來。你是被運回煉獄的,響起來了

另外的音樂,有著枯樹的哀傷。

當春天來了的時候,這所過去的煉獄

不再壓抑。它逐漸變成了一座樂園,

美麗、氣派、溫情脈脈,

在迷漫開的蔗糖味里漸顯平庸。

錄夢有寄

我又和他們站到了一起,在煤山上

像大量年前一樣堅守著陣地。

我們抵御著鄰院孩子的進擊——

他們揮舞著木制的刀槍沖過來,

沖鋒號驚起麻雀亂飛。

我們被逼入絕境,在結果的戰壕

頑抗,煤球是彈藥。其中一顆

切實擊中了敵人首領的眉心。

這引發了更大的爭端:敵方家庭的首腦

直接殺到我們的后面,以哭訴和威嚇

擄走了一筆醫療費。而我們榮譽的戰士

卻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不敢凱旋,

在寒風中孤獨地坐了一整夜。

昨天,我又夢到了這群不屈服的士兵。

我和他們站在一起,在煤山上,

胡子拉碴,滿面煙垢,

瞅著眼前吼叫的槍林彈雨。

徐甲,已經失去了左臂,但右手

依舊沒有中斷射擊;車乙,

他的大頭太惹人留神,所以先后

被擊中了左耳和下巴;張丙,

他高傲地舉著我們的戰旗,

前胸已經血肉模糊。

這一戰如此狼狽,卻又如此痛快——

他們都指著我笑,我低頭看自己,

身上全是彈孔,整齊得仿佛

敵人的武器不是槍支是軋煤機。

我們敗得一塌糊涂,蹲在泥潭里

喘息,恍惚中看到一個早已犧牲的兄弟

從湖水里爬出來,像只龜

逐漸爬到我們面前,翻轉身去

曬太陽,他的面容照舊年輕,

和他游泳溺水時一般模樣。

這樣的誠懇與明顯讓我一下子

跳出了泥沼。現在我一一想起他們:

除了湖里安閑的那位,其余的人

三年前都見過。他們都守在

過去的鎮上,以微薄的生育填補

離開者的空缺,以維持故土的原貌。

我們坐在一起,談來談去都是

煤球,它讓一個小酒館里的

空氣,一下子變得特別嗆人。

而在不久前的另一個夢里,

大伙兒戴防毒面具,拿著鐵鍬

在同一座煤山上挖呀挖,

仿佛多年前在那里丟掉了什么東西。

死魚與蚯蚓

我們扛著攝像機去拍死魚。

整個湖面都是,沒有縫隙。

夏天的中午,原來可以這般死寂——

水紋中斷掙扎,

只有湖岸圍住事故的面積,

并扯下垂柳做柵網,防止風聲走漏。

我們的鏡頭知道如何處理

這樣的場面:先給一個湖上全景,

即使看不到水;順便捎上

周邊的建筑和它頂上的黑煙。

然后就去拍橫陳的魚尸,拍它們

張開的嘴、僵直的眼,

以及失去力氣的腮、鰭與鱗片。

幾乎沒有人容許來到

這片惡臭充盈的城中一角,

除了一輛卡車停在岸邊,

據說是這群死者的抬棺人。

在死因不明的處境下,魚群

被粗暴地扔上后車廂,與鋼板撞擊

反彈,仿佛還能蹦跳,只是不知疼痛,

并被送往沒有地名的墳場。

這是我有生以來其次次眼見

如此大規模的死亡:

兒時,暴雨過后的小鎮上,

蚯蚓鉆出泥土,擁上了大路。

汽車奔馳,碾過柔弱身軀,

血與肉,就在水漬中漾出一朵模糊。

而我和上學路上的小伙伴們,

以為把蚯蚓斷為兩截,可以

讓它衍生出兩條生命——

于是撿樹枝、石塊,

去截斷那路面上的軟體,

讓它們成倍繁衍,以得志懵懂的興奮。

未完工的民居

在平日,它不會吸引我。

它被擱在那里像個棄兒,施工隊

斷定在另外的工地勞動,多半是由于

債務的糾紛,在四周的明窗亮瓦中

它顯得灰頭土臉,被陽光照射的頂層,

豎起的腳手架像手指捂著心酸的內室。

但好歹也算是一座建筑,何況并不矮小,

它不出眾,也不因招搖遭人詬病。

它的一整面墻,灰色,沒有貼上黃瓷磚,

十幾扇窗戶,仿佛逸出規矩的補丁。

緊鄰這面墻的,一個小區,塞滿了

學識分子的孤高?!八粫?。”

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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