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學導論（第五版）第五篇政治發展第十三章政治民主重點問題：什么是古典民主主義、精英民主主義和多元民主主義?什么是協商民主?協商民主與其他形式的民主是什么樣的關系?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的基本特征是什么?如何認識民主政治的經濟基礎?法制與民主是什么樣的關系?資本主義民主政治的基本特征是什么?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基本特征是什么?如何認識目前一些發展中國家的民主轉型與鞏固問題?目錄/CONTENTS第一節政治民主理論政治民主的制度化類型第二節第一節

政治民主理論一、民主的含義二、政治民主的社會條件一、民主的含義

代表性的民主理論主要有：古典民主主義、精英民主主義、多元民主主義、馬克思主義的民主理論以及新近流行的協商民主理論。

1.古典民主主義古典民主理論是資產階級革命的理論依據。但是，當資產階級確立了自己的統治后，就不愿再提及“誰統治”的問題，他們需要的是維護和完善資本主義的政治統治制度，于是，民主是制度和程序的民主理論應運而生并流行起來。2.精英民主主義意大利式的精英理論家認為，無論如何定義“人民”這個美麗的辭藻，人民在歷史中都是沒有什么地位的；歷史的舞臺不過是走馬燈般的精英在演出。3.多元民主主義傳統的多元主義理論主要產生并流行于英國，其現實基礎是英國工會運動的發展和壯大。現代多元主義的產生和流行，主要是由于企業公司等利益集團而非工會在西方國家的作用。現代的多元主義轉過來又影響了民主社會主義，并極大地影響了西方傳統的自由主義思想和實踐，成為西方世界意識形態的核心。

一、民主的含義

4.馬克思主義的民主理論在批判資本主義制度基礎上形成的馬克思主義的民主理論，在很大程度上繼承了古典民主主義，尤其是盧梭的人民主權思想。回答應該由誰來統治的理論，必然是一種革命的理論。5.協商民主理論協商民主是指政治共同體的自由、平等的公民和團體，通過協商或公共協商而參與立法和決策等政治過程，以對話、討論、辯論、審議等具體形式而達成政治共識，賦予立法和決策以合法性的治理形式。二、政治民主的社會條件1.經濟發展與民主對民主的產生和發展而言，經濟因素確實重要。抽象地說，經濟基礎對民主的影響表現在以下方面：首先，商品經濟的發展程度決定民主實現的程度。其次，市場經濟決定了利益的多元化，利益主體互動的過程既體現了社會自治，又體現了國家與社會之間的互相尊重。總之，“民主的經濟條件不僅涉及公民自己的絕對情況，也涉及他們的相對情況。經濟平等不是民主嚴格的條件，但如果民主要取得最大成效，就必須消滅經濟上嚴重的不平等”。一些發展中國家民主政治的失敗和一些發展中國家權威主義模式的成功證明了這樣一個道理：完善的市場體系和發達的商品經濟是民主政治的基礎；而在那些尚不具備這種基礎的國家，形式上完美的民主卻使國家的現代化舉步維艱。因此，政治與經濟應均衡發展。二、政治民主的社會條件2.政治文化與民主英格爾哈特在“經濟發展”和“民主化”之間加入了一個中間變量“政治文化”，即如果經濟發展引發民主轉型，它首先要通過改變一個國家的政治文化：第一，“經濟發展”分為“工業化階段”和“后工業化階段”。在他看來，工業化階段的經濟發展未必會促進民主文化，而后工業化階段則顯著地促進民主文化，這是因為工業社會標準化、機械化的生產方式仍然是在鼓勵一種等級化、紀律化的文化心理。相比之下，后工業社會的生產方式往往靈活多變，個體創造性和自主思考成為重要的生產要素。第二，政治文化是一個很大的“籮筐”，不同的學者關注的要素可以很不同，有的關注“社會資本”，有的關注“規則意識”，有的關注“政治信任”。第三，區分了“形式民主”和“有效民主”。二、政治民主的社會條件在重新梳理上述概念之后，英格爾哈特對經濟發展、政治文化和民主制度之間的關系做了量化分析：首先，在經濟發展和政治文化這兩個變量之間，經濟發展高度影響一個社會的基本價值取向。經濟發達的國家，“自我表達的價值”明顯偏高，經濟中等的國家，“自我表達的價值”居中，而貧窮國家則偏低。當然，其數據也顯示，雖然經濟發展往同一方向促進文化變化，但各地文化遺產的影響也清晰可見。其次，在政治文化和民主制度這兩個變量之間，英格爾哈特也發現，“自我表達的價值”顯著地影響民主的出現以及質量。“自我表達的價值”越強，形式民主和有效民主的程度都越深。這當然不是說，文化與制度具有決定論的關系，畢竟制度除受文化影響以外，還受精英選擇的影響。二、政治民主的社會條件3.社會自治與民主無論是資本主義民主，還是社會主義民主，其實現程度均有賴于社會自治。社會主義民主不同于資本主義民主，它比資本主義民主要民主，其本質就是要完成社會向完全自治的轉變，實現馬克思提出的“人民自己實現的人民管理制”。社會自治是一種直接民主；但作為社會民主，它又為政治民主提供了基礎和制約機制，實際上是以社會權力制約國家權力。第二節

政治民主的制度化類型一、自由主義民主政治二、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三、民主轉型問題四、黨爭民主的同質化條件一、自由主義民主政治

資本主義民主制度主要包括議會制、普選制、政黨制和三權分立原則。簡單地說，是一種經多黨競爭而產生政權的民主制度，因此又可以稱為“黨爭民主”。議會制是資本主義民主的標志，由于其成員均為直接或間接選舉產生，因而被視為“人民主權”的物質形態，也被憲法授予最終控制權。普選制是指所有成年公民除依照法律被強制剝奪選舉權之外，不受任何資格限制，普遍地享有參與選舉的權力。政黨制是西方資本主義民主的重要支柱，是資產階級內部各種政治勢力的一種平衡機制。三權分立原則體現了權力制衡思想，是資本主義國家政治機器的組織原則。資本主義民主首次從法律上確認了公民的自由、平等權利，并不斷擴大和發展個人權利。

其次資本主義民主確立了法治原則。再者，資本主義民主促進了經濟的迅猛發展。最后，資本主義民主促進了無產階級革命的發展。二、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社會主義民主是以資本主義民主為基礎產生和發展而來的。社會主義民主與資本主義民主之間既有某些形式上的一致性，也有原則性的區別。相對于資本主義民主，社會主義民主是一次質的飛躍。從馬克思主義的歷史邏輯看，社會主義民主是人類歷史上最高階段的民主。從內容上看，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包括：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選舉制、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度和政治協商制度，以及民主集中制原則。社會主義民主的本質是人民民主專政。從公民個人角度而言，中國的民主觀念和民主實踐都還停留在較低的水平。從民主的條件和現實情況來看，我國的民主建設應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其一，大力發展市場經濟。其二，發展教育，培養民主觀念。其三，加強法治，保證司法獨立。其四，政治改革是建設民主政治的現實的途徑。三、民主轉型問題從20世紀70年代中期到20世紀80年代末，國際政治和很多國家（地區）的政治發生了急劇變化，不同國家的轉型有著不同的原因。民主鞏固是一個有爭議的概念，爭論點首先是關于后威權主義民主體制發展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鞏固的，這個鞏固需要多長時間。研究轉型的學者一般都認為，在一個民主體制及其政治、社會和經濟制度足以應付可能爆發的危機之前，它不能算是鞏固的。具體而言，“鞏固的民主”概念是指：（1）在精英行為上，當國家、社會、經濟、政治或制度的重要行動者不再動用重要的資源，通過建立非民主政體或外部干涉以分裂國家來達到自己的目標時，民主政體得到了鞏固。（2）在公眾態度上，當絕大多數民眾深信民主的程序和制度是管理集體生活的最合適方法時，當反體制方案得不到支持或者被親民主力量所孤立時，民主制度得到了鞏固。（3）在憲政結構上，只有在權威政治遺產不再對民主制度構成威脅時，即像軍隊、教會、大地主、金融和商業寡頭這樣的傳統的權勢階層和集團以及政治決策者的行為不再能超出民主的憲政規則所限定的范圍的時候，民主制度才能說是鞏固的。民主的鞏固過程其實就是民主規則的習慣化和穩定化的過程。四、黨爭民主的同質化條件民主的條件比民主形式本身更重要，這個條件就是同質化問題。政黨競爭其實是政治組織之間的競爭，而政治組織的基礎要么是傳統的階級，要么是種族，要么是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