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論信托法托利益沖突與平衡來源：信托產品 .*intuocp.摘要信托的根本價值取向在于擴自由并進而提升效率，信托這種極具擴自由的傾向無疑會引發與其他價值目標的沖突與抵觸，因此，必須將信托當事人以及圍繞信托財產而產生的利益關系人之間的沖突無限擴自由的傾向控制在適度圍，從而合理地平衡與協調相互沖突的利益價值，特別是信托關系的部利益的平衡與協調至關重要。關鍵詞信托關系，利益沖突，受托人，受益人信托廣袤的彈性空間與實務設計上高度的靈活性，外表上使信托的價值取向趨于模糊。但是，信托歷經數世紀演變始終不脫財產轉移和管理色彩，此其制度性功能之所在，也是信托的本質。信托的根本價值取向在于擴自由并進而提升效

2、率，信托這種極具擴自由的傾向無疑會引發與其他價值目標的沖突與抵觸，因此，必須將信托當事人以及圍繞信托財產而產生的利益關系人之間的沖突無限擴自由的傾向控制在適度圍，從而合理地平衡與協調相互沖突的利益價值，特別是信托關系的部利益的平衡與協調至關重要。信托關系的部沖突是指信托涉及的三方當事人：委托人、受托人、受益人之間以及他們各自部的關系沖突。具體有：委托人與受益人之間，委托人與受托人之間，受托人與受益人之間，多數受益人之間的沖突關系。一、委托人與受益人間的沖突及其平衡(一)沖突表征和平衡策略的比擬委托人與受益人之間的沖突，只表現在他益信托中，而且這種沖突是顯而易見的。他益信托中，委托人透過信托雖將

3、利益授予受益人，實際上卻剝奪了受益人支配財產的自由，乃至他選擇生活形態的權利，該種自由的擴和受益人權利受到的限制必然產生沖突。與信托旨在維護和促進委托人自由的在價值取向相適應，無論是大陸法系還是英美法系的信托法在平衡兩者之間的利益沖突上均將平衡點移向委托人的自由上，即允許委托人彈性設計信托目的。其原因在于委托人是財產的現時擁有人，其支配自由當然優先于只有期待權的受益人；另外，信托(他益信托)的設立通常是由于受益人缺乏理財能力與經歷，因而在一定的時期剝奪其支配財產自由而單純授予其利益，不僅有利于受益人本人，而且有利于效率的提升。然而基于自由的相對性，各國信托法也有限制委托人自由的設計，以免過渡侵

4、害受益人的自由，以增強對受益人利益的保障。歸納起來主要有以下幾方面：1.信托利益的取得上，委托人往往設定各種條件作為受益人取得信托利益的“對價，為防止受益人生活形態完全聽命于委托人，可審查附加于信托利益之上的條件是否合法或符合公共政策，如果該條件或違背了公共政策，則信托會被宣告為無效。例：委托人以受益人不得結婚作為承受信托利益的條件，會因為違反婚姻自由而使信托無效。但是，信托法卻并不制止委托人限制受益人類似的自由，該例中如果以受益人結婚作為受益權終止的條件即一旦受益人結婚就不再享受信托利益則此信托便可成立。由此我們看到，信托制度即使在限制委托人的自由方面，也為委托人保存了相當的空間。2.關于信

5、托關系終止的權利，英美信托法將此權利賦予了受益人委托人一旦設立信托后，即退出信托上的關系，即使是信托關系的終止權也交給受益人享有，除非信托文件上對相關權利作了保存，即允許信托經受益人同意提前終止，這同樣是在限制委托人自由而使信托期限不致過長。大陸法系國家在繼承信托制度的時候沒有完全遵照英美法的做法，日本、國和我國地區的信托法確認信托的解除權由委托人和受益人同時享有，在他們意見不一致時則提請法院來裁決。3.制止永久權規則在英美法下，該原則是協調并平衡委托人控制財產的自由和受益人自由及社會經濟政策之間沖突的產物。主要包含“反恒久歸屬原則、“反轉移限制原則和“反積累原則，它們分別限制委托人控制財產未

6、來歸屬的自由，制止財產流通的自由，以及強制財產持續累積的自由。傳統上，普通法一直受兩種互相沖突的觀念影響，一種是土地及其他財產的主人希望永遠能夠控制其財產，從而使財產無期限、固定不變地效勞于家庭利益或一些其他目標，而信托是實現這一愿望的良好設計。二是為了國家和社會的整體利益考量，財富應該自由流轉而不能永遠為財產所有人的意志所控制。作為上述兩種觀念妥協的結果，一方面成認財產可以無期限地、固定地效勞于公益目的；另一方面財產可以固定用于私人目標，但必須限制在一個較短的、合理的期限。這就是著名的制止永久權規則，其根本核為財產所有人控制財產自由不能超過永久權規則所規定的合理期限，否則其控制無效。“反恒久

7、歸屬原則的目的是用以防止委托人無限制地支配讓與財產的歸屬；防止信托財產長期處于無歸屬狀態從而實際限制受益人轉讓財產的自由。“反轉移限制原則一方面如果委托人已將信托財產絕對的讓與受益人，則不得使用制止受益人轉讓或處分該財產的信托條款，否則該條款被宣告無效；另一方面委托人因將受益權加以分割從而限制了信托財產的轉移，其限制轉移的期限不得逾越法定期間，通常為反恒久歸屬原則的期限。該原則確保了財產的流通性不會受到無限期的限制。“反積累原則是英美法為了防止財富無限累積與均富政策相沖突，防止資產長期凍結喪失流通性而對信托財產的累積給予的最長期間的限制。英國、美國雖對該原則具體期限的規定不同，但卻基于一樣之目

8、的。總之，英美信托法關于“制止永久權規則的實質是限縮了信托的存續期間，限制了委托人的自由，擴大受益人的權利，在防止委托人意愿與受益人利益相沖突方面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社會的整體利益。(二)我國信托法過分強調了委托人的作用及其對策我國信托法在平衡委托人和受益人之間的沖突方面，一方面，表達了保護受益人的精神，賦予受益人相對廣泛的權利，如委托人設立信托目的必須符合法律法規或者社會公共利益，否則信托無效；受益人可以放棄信托受益權；受益人在行使和委托人同時享有的權利時如與委托人的意見不一致，可以申請法院作出裁定等。另一方面，委托人的優勢地位因其享有信托的監視權、知情權、財產管理方法變更權

9、、信托解除權等權利而顯得突出。這在操作上極易導致混亂，畢竟委托人和受益人的利益有區別，除非委托人和受益人同屬一人。盡管法律規定可以訴求法院解決，但是撤銷權的行使后果不但涉及委托人和受益人，還涉及受托人的責任和第三人的利益，委托人和受益人對該問題的解決僵持不下，必然影響到受托人對信托財產的管理和處分，使第三人的利益處于不確定的狀態，這樣有違信托的效率原則。基于同樣的原因，信托監視權由委托人和受益人兼有，也會因意見相左而徒生分歧，損害信托效率。因此，應當增大對受益人的保護力度。這就要吸收英美信托法的“制止永久權規則。在法律上的規定應該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對此加以規以防止財富過于集中阻礙資產的融通，防

10、止委托人利用財產長久控制他人自由的途徑，減少委托人的權利，而將*些權利僅賦予受益人，特別是信托的監視權、撤銷申請權賦予受益人單獨(沒有委托人的參與)享有，既可以起到監視受托人的作用又可以防止委托人與受益人之間產生糾紛，從而提高信托行使的效率，表達信托的價值。二、委托人與受托人間的沖突及其平衡信托的設立和實施是基于委托人的意愿，貫徹委托人的目的，因此受托人處理信托事務時必須符合委托人設定信托的目的。但是，受托人負有管理信托財產的責任又必然應當具有處分信托財產的權力和自由，為充分發揮受托人的積極性則需要防止委托人的任意干預。可見，兩者的沖突表達在既要尊重委托人的意志又要保護受托人管理信托財產的權力

11、和自由。(一)國外信托法上的平衡信托的全部功能都需要通過受托人承受“名義上的所有權(實質上的管理權)而實現，這就是信托設計有存在價值之處。因此，英美信托法在委托人和受托人的沖突上將平衡點移向了賦予受托人權力。受托人是信托財產的名義所有權，信托的一切功能都是通過受托人對信托財產的處分管理行為得以實現。所以英美法上，信托一旦設立，委托人就與信托財產脫離關系，委托人原則上不得干預信托財產的管理處分，除非委托人在信托文件中保存了局部相關權利，受托人對信托財產的管理具有極大的自由裁量權。現代信托已開展成為提供專業管理的渠道，允許受托人將*些職能委托給具有相關專業知識和技能的專業人士履行，有利于最大限度的

12、滿足受益人的利益，也符合現代信托對管理效率的追求。大陸法系國家信托法透過受托人行使信托財產管理權以實現信托的功能是信托制度的核心機制，大陸法系國家信托法也同樣給予受托人極大的管理空間，以確保受托人管理權力的行使。但同時也為委托人保存了相當的介入權，例如信托管理方法調整的申請權，請求恢復原狀權、賠償權，許可受托人辭任權、受托人的解任權等。相比擬之下，大陸法上受托人的權力受到的限制要多些。(二)我國信托法的平衡保障1.委托人干預信托管理的權利過多我國信托法與其他國家信托法相比進一步強調了委托人的權利。可能是基于委托人作為信托財產的本來所有者和設立信托的發起主體，最關心信托財產的平安和信托目的的實現

13、的考慮，因此重視委托人的地位并賦予其一定的監視權利，以保障信托目的的實現。但是，強調委托人的權利的合理性卻應當受到質疑，因為委托人過多的干預受托人信托管理的自由，必然影響信托機能的發揮，降低信托財產管理的效率。信托制度的最大優點在于受托人可以自己的名義憑借自己的知識和理財經歷，將信托財產投資于收益高的領域并盡可能的降低風險，從而提高財產的利用價值。而這一技能是非專業人士所不具備的，受托人的管理行為過多受到委托人意志的牽制和干預，則使受托人理財優勢無法發揮，信托作為財產管理的機能必將無法實現。另外，信托法直接賦予委托人或受益人信托財產管理方法變更權，很可能導致他們濫用該權利，或因為缺乏理財能力、

14、專業知識而判斷失誤，反而不利于財產的管理處分和受益人利益的保護。2.受托人權利的保障缺陷我國“信托法“對受托人似乎持不信任的態度，為實現信托財產的穩健管理，確保受益人權利的實現，法律通過限制受托人的自由來提高信托的平安。信托法上受托人承當了相當大的責任：依照受托人親自處理信托事務的原則，只有在信托文件有規定或不得已事由下，才可以轉委托而且即使受托人在轉委托時就委托人的選任和監視盡到了注意義務，善良并老實行事，仍將因代理人的行為而承當無過錯責任。課以受托人過重的轉委托責任，并不利于委托人意志的實現和受益人利益的保護。根據有限責任原則，在出現不得已的事由時，受托人即使沒有為受益人的利益而轉委托，也

15、不用承當個人責任，僅以信托財產為限承當損失就可以了；而根據第30條的規定如果選擇轉委托，受托人還必須承當對委托代理人的行為產生的責任，這無疑加重了受托人的責任。受托人很可能出于對自己個人利益的考量而選擇不進展轉委托，即使轉委托對受益人有利。這樣的結果對受益人的利益的保護顯然是不利的，也是違背信托效率原則和宗旨的。可見我國信托法在平衡委托人和受托人之間的關系上，追求平安和秩序的傾向超過了注重自由和效率的選擇。基于上述分析，對于委托人和受托人的利益沖突平衡的問題上，應相應限制委托人對信托管理的介入權，而將其賦予受益人；減輕受托人轉委托的責任承當圍，增加受托人違背法律規定委托他人代為處理信托事務造成

16、信托財產損失的，由受托人和該代理人承當連帶責任的規定，擴受托人的權利，到達限制委托人局部權力的目的，提高信托的運作效率，使我國信托制度的設計更加符合信托法制追求自由和效率的價值取向。三、受托人與受益人間的沖突及其平衡受托人和受益人的沖突源于信托制度否認了信托財產的實際利益享受者對信托財產的直接支配權，而將其賦予了受托人。受托人因此具有雙重的人格性，一方面是自有財產的所有人，另一方面又是信托財產的名義所有人。兩種人格共集一身，受托人濫用權力損害受益人的利益的情況在所難免。因受托人集雙重人格于一身，基于趨利避害的人性考量，極易發生受托人利用其特殊地位損害受益人利益的情形。各國信托法在處理這一問題時

17、都將平衡點移向了受益人的保障以及對受托人權力的監控上，畢竟從總體上看，信托的終極目標在于賦予受益人信托財產上的利益。(一)賦予受益人信托事務的監視權賦予受益人監視權是信托法對受益人利益的積極保障方式。尤其是加大受益權的強度，使其具有從第三人處追及信托財產的效力，例如：受益人信托利益享有權；對信托事務的監控權(查閱知情權、解任請求權、新受托人選任請求權、信托關系終止權)；違反信托的救濟權等。(二)對受托人的權力和自由限制由于受益人相對于受托人而言，其處于弱勢地位。因此，有必要對受托人權力和自由的運用必須加諸多種義務與限制，以確保受托人善盡職責：1.忠實義務它要求受托人忠實地為受益人的利益處理信托

18、事務，嚴禁于信托管理中為自己或第三人謀利，其目的在于阻隔受托人任何獲利的企圖以有助于有道德的有效率的信托管理，所以此規則的重心在于制止和防，尋求對受益人最適當的保護：A制止受托人利用其地位從中獲利。這個規則建立在對人性的考慮根底之上，一個處于受信人地位的人面臨著一種危險：很可能更看重自己的利益而不是責任，因而會損害他們本來有義務保護的人。因此，受托人違反此項義務而取得的受益將被歸人信托財產。B制止自我交易原則。特別強調的是受托人不能購置信托財產或應當歸入信托的財產。此種交易不僅包括受托人個人與信托財產的交易還包括受托人的關聯人與信托財產的交易。由于受益人利益與受托人個人利益，以及受益人利益與受

19、托人的關聯人利益之間存在潛在的沖突，信托財產的關聯交易又處于受托人的直接控制之下，受托人很有可能利用它作為侵蝕信托財產的手段，為此必須制止自我交易。C與受益人交易的限制，受托人需證明交易過程中沒有利用自己的受托人地位，未對受益人施加不正當影響，并向受益人披露了一切相關的信息。在受托人不能證明以上情況下，才會承當交易被撤銷的不利后果。2.慎重義務受托人在管理和處分信托財產的過程中必須以理性人在處理自己財產時應有的慎重和技巧行事；如果受托人擁有高于通常理性人的技能或者說明其具有特殊的技能，則應負有相應的更高的注意義務。大陸法系上是“善良管理人的注意義務，也就是須到達受托人所從事的職業或階層應該普遍

20、要求到達的注意程度。忠實義務和慎重義務就其性質而言為不履行的準則，其意義在于促使受托人更有益更有效的運用其權力，以實現受益人的利益。就其實質而言，為委托人和受托人之間信托協議中的最高統治原則：受托人如何為受益人的最大利益而管理財產的最根本原則。其構建起了信托制度的平安根底，有助于對受托人瀆職行為及時追究民事賠償責任，保障受益人利益。(三)擴受托人權力的需求對受益人權利的保障的最正確途徑并非一味地限制受托人的權利賦予過重的責任和義務。現代信托，特別是營業信托中受益人往往只要支付較低本錢而能夠獲得較高收益，與此相反，受托人往往只能獲得極小收益但卻要承當極大風險，雙方利益于此嚴重失衡。適當提高受益人

21、風險降低受托人風險即可一定程度糾正此種嚴重失衡狀態。在不違背信托條款和誠信原則的前提下，賦予受托人最廣泛的可能的權利，以此加強受托人權利的保護，降低受托人行為的風險提高對受托人的鼓勵，從而提高受托人運作信托財產的效率，增大受益人利益增長的可能性。(四)完善信托法受托人義務和受托人權利體系我國信托法圍繞著受托人兩大根底義務，確認了受托人的義務體系。盡管這些義務為保障受益人的權利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但仍然留有漏洞，蘊涵著受益人利益保障的風險。缺乏對信托財產與受托人關聯人之間的關聯交易的規，欠缺受托人與受益人進展的與信托財產無直接關聯的交易的規，更缺乏類似于美國信托法“舉證責任倒置規則。鑒于此，我國的

22、信托法應當借鑒英美信托法，擴大受托人忠實義務規的具體容及相應的責任，消除受益人利益所面臨的由于法律漏洞的存在而產生的風險。同時著重考慮慎重義務涵的界定，將各種可能對信托目的與受益人利益構成侵犯的時機主義行為與道德風險一概納入法律規的圍，并采納美國立法方面的經歷對慎重義務的注意標準具體化、客觀化以確定判斷的標準和依據，便于受益人或者法官判斷受托人是否履行了義務，使慎重義務的規更具操作性。同時，增加對受托人權利的保障條款，改變我國一直以來基于平安秩序考慮的價值判斷對受托人權利所持的保守態度，建立有效的權利義務關系，促進自由和效率的提升。四、多數受益人間的沖突及平衡信托制度下受益人并不限于一人，委托人可以設定多數人受益，并且可將信托利益區分為本金與收益而分別授予不同的人，以實現“本金與收益別離信托，而且對收益受益人與本金受益人的利害平衡，原則上平衡點略偏向收益受益人。這主要是考慮到收益受益人往往較本金受益人與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