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TOC\o"1-3"\h\u20132摘要 I715一、“俞彬華訴華多公司網絡服務合同糾紛案”案情簡介 128780（一）該案的案情回顧 18248（二）該案的法院判決 17546二、該案的主要問題及分析 223474（一）俞彬華的虛擬財產是否確實被盜 211075（二）華多公司應承擔何種責任 322871三、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法理評析 51653（一）我國現行法律法規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規定 5286721.《民法典》中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規定 5235192.《消費者權益保護法》中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規定 627950（二）我國法律法規中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問題 638821.對虛擬財產的認定不明確 6269902.網絡用戶與網絡服務者之間合同的權利義務不明確 751603.對網絡直播中承擔侵權責任界定不明確 814554四、案件的啟示與反思 910197（一）合理認定虛擬財產 98351（二）明確網絡用戶與網絡服務者權利義務 93654（三）明確對網絡直播中承擔侵權責任界定 10428結語 1125876參考文獻 12網絡直播中的侵權責任問題及案例分析—以余彬華訴華多公司網絡服務合同糾紛案為例摘要網絡虛擬財產作為一種新興的財產形態逐漸被人們所認可，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人們對傳統財產的認知和理解。目前，國外一些國家經過長期的摸索和理論探索，對網絡虛擬財產的侵權問題已經形成了相對成熟的立法體系和保護機制。由于互聯網起步較晚，我們國家的相關配套法律法規不完備，法學界對這方面的研究也相對滯后。2017年的余彬華訴華多公司網絡服務合同糾紛案為我們敲響了警鐘，網絡服務合同中，網絡服務提供者和用戶均應依法履行通知、協助、保密等附隨義務，包括網絡安全保護義務。在用戶主張違約責任的情形下，應當根據案件具體事實判斷用戶與網絡服務提供者在此事件前后是否依法、依約履行了各自義務，以此判斷雙方是否存在過錯，進而衡量雙方過錯對損害后果的原因力大小，合理分配責任比例。關鍵詞：網絡直播；虛擬財產；侵權責任一、“俞彬華訴華多公司網絡服務合同糾紛案”案情簡介（一）該案的案情回顧俞彬華是華多公司運營的YY直播平臺的實名認證消費者。2017年4月6日上午10點，俞彬華賬號顯示在異地被登錄并被盜刷了價值1180元的紅鉆券。賬戶被盜后，俞彬華立即聯系華多公司客服要求提供盜刷者的賬戶信息及采取相關凍結措施，華多公司僅要求其向公安機關報案，未應允其要求。俞彬華主張YY軟件的安全性存在問題，華多公司沒有履行妥善保管義務且未及時協助追回被盜的網絡虛擬財產，故請求法院判令華多公司賠償其1180000紅鉆券折合人民幣1180元等。人民法院經審理認為，俞彬華在上述虛擬財產被盜前，密碼比較簡單，且未能充分選用華多公司提供的更高等級的安全保障方案，其未能妥善地保管賬號、密碼并采取充分措施防止財產被盜，對上述被盜結果應負主要責任；華多公司向用戶提供的防盜措施特別是默認狀態下的防盜措施不夠周密，且在俞彬華通知其客服人員財產被盜后，未能提供或保存被盜財產的流向等信息，造成損失難以被追回，在技術和服務上存在一定疏漏，對俞彬華的損失負有次要的責任，故判令華多公司向俞彬華賠償被盜虛擬財產價值的40%即472元，駁回俞彬華的其他訴訟請求。（二）該案的法院判決廣州互聯網法院于2019年7月8日作出(2019)粵0192民初70號民事判決，判決：一、被告廣州華多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發生法律效力之日起十日內向原告俞某賠償472元;二、駁回原告俞某的其他訴訟請求。宣判后，華多公司提出上訴。廣東省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20年1月7日作出(2019)粵01民終24469號民事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該案的主要問題及分析（一）俞彬華的虛擬財產是否確實被盜根據民事訴訟“誰主張，誰舉證”的舉證責任原則，用戶主張其虛擬財產被盜的，對該事實的存在負有舉證責任。不法分子通常利用盜號軟件、數據庫查詢、釣魚網站、木馬程序，對撞、非法獲取安全碼、修改用戶的賬號數據等方式非法盜取網絡賬號、密碼進而轉移虛擬財產，該過程具有隱蔽性和專業性，一般用戶難以直接證明盜竊的過程和具體手段，更難以確定侵權行為人。《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108條規定:“對負有舉證證明責任的當事人提供的證據，人民法院經審查并結合相關事實，確信待證事實的存在具有高度可能性的，應當認定該事實存在。對一方當事人為反駁負有舉證證明責任的當事人所主張事實而提供的證據，人民法院經審查并結合相關事實，認為待證事實真偽不明的，應當認定該事實不存在。法律對于待證事實所應達到的證明標準另有規定的，從其規定?！睋?，用戶主張網絡虛擬財產被盜的，在其舉證證明該事實具有高度可能性，而其他當事人未能舉證證明該事實真偽不明時，應當認定該事實存在。通常而言，網絡虛擬財產被盜前后，用戶往往會發現虛擬財產賬戶出現異常情況。例如，(1)賬號內的財產或具有財產屬性的物品在短時間內轉出，賬號內財產較多且對單筆轉出設置了數額限制的，通常呈現出短時間內的高頻轉出操作；(2)用戶無法使用其設定的密碼或者原有方式登錄賬戶，盜號者通過修改登錄密碼、更換綁定手機號碼、更改密保措施、變更可信任的登錄設備設置等方式排除真正用戶的使用，這種情況主要發生在賬號的價值無法剝離原賬號而存在，盜號人需要排除用戶的登錄來實現其目的的情況；(3)賬號短時間內在多地登錄，或者在非用戶授權的設備上登錄，或者用戶被強制退出登錄，這種情況主要出現在用戶和盜號人同時登錄賬號的情況；(4)惡意用戶利用他人賬戶短時間內與眾多賬戶建立聯系，如短時間內發送大量好友申請，進而傳播諸如色情內容、垃圾廣告、網絡釣魚等惡意信息等，這種情況在社交賬號被盜時比較常見，不法分子借此達到某種商業目的。發現賬戶異常情況后，用戶通常會通過以下方式尋求救濟：一是通過密保問題或手機驗證碼等方式取回賬號，修改賬號保護措施以增強登錄安全性，包括修改密碼、設置更多的登錄或者支付限制等；二是向網絡服務提供者反映情況，并要求凍結賬戶內虛擬財產、協助取回賬戶或者虛擬財產，或者要求網絡服務提供者提供相關信息；三是向相關部門反映，如向公安機關報案或者通過網絡違法犯罪舉報網站等途徑舉報;四是告知親友和賬號內的聯系人賬號的異常情況，以尋求幫助、增強親友和聯系人的警惕性以免遭受損失等。如果用戶在訴訟中能夠舉證證明其虛擬財產賬戶發生了異常情況，且其采取了相應補救措施，一般而言可以認定其完成了舉證責任。本案中，俞某提交了被盜刷虛擬財產的消費截圖、賬號被異地登錄的短信、自己向華多公司客服反映情況的對話截圖、自己與微信好友的對話截圖和公安機關的相關受案回執等證據為證，且上述證據在日期、內容等方面能夠互相印證，能夠反映其賬戶的異常情況和俞某事后尋求救濟的行為，俞某所稱的賬號及虛擬財產被盜的事實的存在具有高度可能性;華多公司雖抗辯認為該事實不存在，但所舉證據不足以使該事實真偽不明，故法院認定該事實存在。（二）華多公司應承擔何種責任網絡虛擬財產的本質是數據，該數據大多存儲于華多公司管理的服務器里。華多公司是網絡平臺的經營者和平臺數據的管理者，亦是平臺規則的制定執行者，根據《網絡安全法》第9條、第76條和《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第7條的規定，華多公司應當履行網絡安全保護義務，保障消費者財產安全。因此，華多公司有義務排除網絡平臺的安全隱患，制止網絡平臺中的侵權行為。用戶注冊、登錄特定網站接受服務，用戶與華多公司之間成立網絡服務合同關系。華多公司在依約履行各項合同主要義務，向用戶提供即時通信、網絡媒體、互聯網增值、互動娛樂、金融支付、廣告等服務的同時，應當按照《合同法》第60條的規定，依法履行通知、協助、保密等附隨義務。在用戶使用上述服務的過程中，可能會產生網絡虛擬財產，如各類有價值的網絡賬號、游戲道具以及各種虛擬貨幣等，這些財產對于網絡服務合同的履行往往是不可或缺的。證明這些虛擬財產的狀況和權屬的數據由華多公司管理、掌握，因此在網絡服務合同中，對網絡虛擬財產安全的保護義務是華多公司附隨義務中的應有之義。在網絡虛擬財產被他人盜取的情況下，華多公司因未履行網絡安全保護義務從而違反附隨義務的，應承擔違約責任。與一般違約責任適用嚴格責任原則不同，違反合同附隨義務應當適用過錯責任原則，華多公司應當在其未盡網絡安全保護義務的范圍內承擔相應責任。以上“未盡網絡安全保護義務的范圍”，應當基于誠實信用原則，從行為時應有的技術和服務水平考量，符合社會的一般價值判斷。在日常運營中，華多公司有義務采取防范計算機病毒和網絡惡意攻擊等擾亂平臺正常運營秩序的技術措施，對用戶進行風險提示，對平臺運營中的異常狀況及時發現和處置，在知道侵權行為發生后應采取必要的凍結賬號、道具、限制交易等措施，同時有義務向用戶提供相應幫助，如向密碼被非法篡改的用戶提供密碼找回服務以防止損失擴大等。三、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法理評析（一）我國現行法律法規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規定1.《民法典》中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規定網絡用戶、網絡服務提供者未經許可，通過信息網絡提供權利人享有信息網絡傳播權的作品、表演、錄音錄像制品，除法律、行政法規另有規定外，人民法院應當認定其構成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行為。《民法典》第一千一百九十四條網絡用戶、網絡服務提供者利用網絡侵害他人民事權益的，應當承擔侵權責任。法律另有規定的，依照其規定?！睹穹ǖ洹逢P于網絡侵權主體的分類包括：首先，網絡服務提供者：網絡服務提供者是網絡空間中一種全新的主體，對網絡的正常運行和健康發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正是因為這種不可或缺的職能，網絡服務提供者往往會卷入網上的各種侵權糾紛中。到目前為止，中國已經出現了將網絡服務提供者訴上法庭的案例，而且，此種類型的案件隨著中國網絡服務業的發展還會出現，因此如何認定網絡服務提供者的版權侵權責任的問題已經擺在面前，需要法律作出回應。網絡服務提供者的版權侵權責任的標準和范圍不僅直接影響版權保護的水平和質量，而且直接影響新興的網絡服務業的生存和發展，關系到互聯網能否健康發展，也關系到無數網絡用戶的利益。由此，人們必須綜合考慮多方面的因素最終確定一個合理的標準。其次，網絡內容服務提供者。網絡內容服務提供者是選擇某類信息上網供公眾訪問的人，如為用戶發送信息的電子布告板系統經營者、郵件新聞組及聊天室經營者。網絡內容服務提供者完全控制網頁上的信息，公眾一般只能瀏覽或下載而無法改變其提供的信息。因此他們的地位類似于傳統的出版者，應為其提供的所有信息承擔類似于出版者的版權責任。最后，網絡中介服務提供者。網絡中介服務提供者是指提供除內容服務以外的其他種類服務的網絡服務提供者，如網絡基礎通訊服務者、接入服務提供者、信息搜索工具提供者等。他們的作用在于為信息的傳輸提供基礎設施和基礎的通訊服務等，以維持網絡的正常運行，支持網上的信息傳輸。2.《消費者權益保護法》中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規定網絡侵犯財產權主要是指侵犯網絡虛擬財產即網絡游戲玩家在游戲中的賬號、角色屬性及積累的貨幣、裝備、寵物等財產。網絡游戲玩家積累的“頭盔”、“戰甲”諸如此類的武器裝備，是游戲玩家花了時間、金錢、精力所取得的，某種程度上，應該算是一種勞動所得，屬于私人財產的范疇。這種財產確實給玩家帶來了一種使用上的享受，使用價值得到公認；同時在特定市場又有一定現金交換價值。在網絡侵犯財產權的研究中，有兩個問題是值得我們思考的。一是如何對虛擬財產價值進行評估？筆者認為可以盡快建立一套虛擬財產價值評估體系和專門的虛擬財產價值評估機構，從而能夠很好的為結局虛擬財產糾紛確定損害賠償數額。二是刑法是否應當進入虛擬財產保護領域？刑法是否應介入某一領域，應以該領域中已有行為的社會危害性程度作為衡量標準。采用技術手段、設置木馬陷阱或黑客程序以非法獲取他人虛擬財產的行為和以各種手段騙取他人信任以非法侵占他人虛擬財產的行為，從犯罪構成來看已是主體適格、主觀上存在故意、客觀上以作為的方式實施了侵害公民財產權的行為，一旦造成嚴重的社會危害后果，就可以考慮歸入我國刑法盜竊罪與詐騙罪的范圍進行懲罰。但是，在現階段網絡游戲產業不斷發展，對網絡游戲社會影響的復雜性、虛擬財產相關問題的特殊性都還缺乏全面、深入研究的情況下，如果違背刑法的經濟性原則，倉促進行相關的立法或不加區分地擴大刑法調整范圍、過度適用刑罰顯然都是不合理不明智的。（二）我國法律法規中關于網絡直播中侵權責任的問題1.對虛擬財產的認定不明確網絡虛擬財產作為時代的產物，本身與傳統財產既存在共同性，也存在專屬于網絡虛擬財產的特殊性，而正因為它不能與傳統財產完美的契合，導致對于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屬性問題眾說紛紜，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是爭議焦點，主要觀點可總結為以下幾點：第一，物權說。這種說法在理論界得到大多數學者的認同，甚至在《民法總則》的審議稿中也曾占有一席之地。他們認為權利人對于網絡虛擬財產完全可以滿足《民法總則》第114條中對于物權的規定，即對網絡虛擬財產滿足直接支配和排他占有的條件。而且將網絡虛擬財產視為物權，權利人在網絡虛擬財產遭受侵害時則可以根據物權行使返還原物、恢復原狀等物權請求權來保護用戶的合法權益，并且在實踐中已經存在這種救濟方式，2003年的首例案件中也涉及了恢復原狀的救濟措施。第二，債權說。持這一觀點的學者們的理由主要是依據運營商和用戶之間所簽訂的“注冊協議”，而該協議的本質是一種混同合同。除此之外，債權說認為物權說無法成立的主要原因是用戶對于網絡虛擬財產不能滿足完全的排他占有，因為用戶對于網絡虛擬財產的控制狀態完全取決于運營商正常開放網絡服務。一旦運營商出現特殊情況需要關閉網絡服務時，即使用戶掌握賬號和密碼也不能完成實際占有了。所以網絡虛擬財產不應為物權，而是以合同為基礎的債權。第三，知識產權說。知識產權說的學者們也分為兩個派別。其中一種認為網絡虛擬財產是歸屬于運營商所有的知識產權。因為作為網絡虛擬財產的開發者和創設者，是他們在二進制的世界中，將一個個數字代碼進行編寫和排序，形成了網絡平臺供用戶們使用。所以網絡虛擬財產應是開發者的智力成果的綜合體。而另一種觀點認為，在用戶完成注冊使用之后，擁有了自己的賬戶密碼，并且將其排除其他人的支配，以自身的智力勞動，獲得了相應的網絡虛擬財產，并且不同的用戶之間也會形成不同的虛擬財產結果，這一點正符合知識產權的新穎性、創造性等特點，所以應視網絡虛擬財產為用戶的知識產權。綜合而言，支持網絡虛擬財產知識產權論的學者將目光集中在運營商或者用戶的智力創造上。2.網絡用戶與網絡服務者之間合同的權利義務不明確在民事訴訟法中，對于原被告的舉證責任分配的方式是對自己方主張的事實承擔舉證責任。若舉證方沒有辦法提出充分的證據證實自己所主張的訴訟請求與理由，那么此時，該方當事人就要承擔舉證不能而帶來的敗訴風險。但是網絡虛擬財產的訴訟舉證情況與普通財產訴訟舉證情況有所不同，網絡虛擬財產存在于網絡空間中，以數據或字符串為表現形式，同時在財產占有方面，網絡消費者只是通過終端系統控制該虛擬財產，而非實際占有取得。這就與民事訴訟法中一般財產糾紛所適用舉證責任情況不一致。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第五條第二款規定“對合同是否履行發生爭議的，由負有履行義務的當事人承擔舉證責任”。如果不考慮網絡消費者對其所擁有網絡虛擬財產的特殊性，那么在其所提起的不論是網絡服務合同訴訟，還是網絡侵權訴訟，其對于所主張的請求和內容能夠舉證的少之又少?？傮w來講有以下幾個原因：首先，網絡虛擬財產的現實控制主體是網絡消費者，但其實際控制主體是網絡服務商。這些網絡虛擬財產電子數據的形式存儲在網絡終端，網絡消費者無法證明其通過各種途徑所得到的網絡虛擬財產為其自己所有。從技術上、能力上都存在障礙，沒有辦法舉證證明其所主張的情況是真實的；其次，網絡消費者的證明需要網絡服務商的配合，終端系統只能靠網絡服務商操作。因此種原因，網絡消費者取證就會比較困難，網絡消費者在這種傳統的舉證責任分配上處于劣勢地位。3.對網絡直播中承擔侵權責任界定不明確網絡虛擬財產訴訟中涉及到訴訟主體問題主要有兩個方面：第一是原告主體是否適格，在網絡虛擬財產侵權訴訟中，網絡消費者在入網注冊賬號所填寫虛假信息或者難以確定信息是否真實的情況下發生訴訟，如何證明其是具備原告主體資格的。第二是被告主體是否適格，即如何確定被告。首先，在出現網絡虛擬財產侵權糾紛時，如果由于第三人侵權導致網絡消費者的虛擬財產受到損失，例如其網絡虛擬財產被盜或損壞。因不能確定具體侵權人，一旦訴訟往往難以選擇被告或出現原被告主體不適格、法院的管轄權無法確定而產生的能不立案受理的情況。其次，在網絡服務商與網絡消費者之間的侵權訴訟中，網絡服務商因自身原因導致網絡服務中斷或下架，導致網絡消費者投入大量時間金錢的網絡虛擬財產不能夠通過交易變現或進行買賣。因此而發生的糾紛，網絡消費者則會選擇讓網絡服務商承擔侵權責任。實際生活中，一旦發生網絡消費者虛擬財產丟失的情況，處于技術上和經驗上不利地位的網絡消費者往往無法分辨自己的財產丟失的具體原因，即不清楚是由于網絡服務商的原因還是于第三人侵權導致其虛擬財產的丟失。因網絡服務商與網絡消費者之間有服務合同對雙方的行為進行制約，發生此種情況，無論是否為網絡服務商的過錯，相對于沒有辦法確定具體侵權人來說，網絡消費者往往都會將網絡服務運營商作為被告提起訴訟，而不管其是否為真正的侵權主體。因此在原被告的主體資格是否適格方面，也有待進一步研究與考察。四、案件的啟示與反思（一）合理認定虛擬財產司法解釋雖是對法律的具體適用做出具有普遍效力的解釋，但我國的司法解釋很大程度上是制定法的延伸，法律的某些固有缺陷司法解釋同樣不可避免，導致法官仍難以據此直接決定解決糾紛的具體方法并推導出判決結果。我國從2011年實施案例指導制度以來，取得了較好的成效。通過學者對案例指導制度的實證調研結果發現，該制度對法官在審理一些新型或疑難案件過程中正確適用法律起了較好的指導作用，減少了非正常的同案不同判現象輵訛輦。而本文所討論的網絡虛擬財產糾紛，其糾紛形式多樣，還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立法和司法解釋很難對各類虛擬財產糾紛舉證責任分配予以窮盡，故日后在司法實踐中若出現該類新型案件而導致法律適用不一時，最高法可依法定程序及時發布指導性案例，以直接明了的方式，為法官審理相同或類似案件，在事實認定、法律適用等方面提供借鑒和指導，使各地、各級法院達到“同案同判”的司法效果。（二）明確網絡用戶與網絡服務者權利義務我國《民事證據若干規定》規定:人民法院在法律沒有規定的情況下，可以綜合當事人舉證能力等因素確定舉證責任的承擔，這就為網絡虛擬財產這種特殊財產侵權的舉證責任分配提供了法律依據。網絡虛擬財產作為一種特殊財產，在法律沒有規定的情況下完全可以適用不同的證明責任的分配方式。但是在分配舉證責任的過程中要充分的考慮到雙方當事人的舉證能力以及遵守公正的原則。其次，這種舉證責任的倒置還有著一定的現實意義。加重服務商舉證責任和增大其敗訴風險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督促其履行職責，也會督促其本身去完善自身的網絡產品的安全，從而不斷地完善網絡游戲的環境。通過對該類案件實行舉證責任倒置,可以加強網絡游服務商的風險責任意識，不斷地提高自身產品的防盜功能，并且加強自身的安全保障義務。這樣不僅僅實現了保護網絡用戶的目的，還會推動網絡服務業的規范化和安全化。最后，虛擬財產作為一種網絡服務商研發的一種特殊產品，他們在研制過程中對于這些特殊電子數據的集合體更加熟悉和了解。他們能夠在第一時間內了解到產品出現了什么問題，問題出現的原因以及解決問題的方法。雖然加重了服務商的舉證責任，但是服務商有能力證明存在第三人侵權的情況,他們也有能力憑借自身的資源來證明其行為與損害后果之間沒有因果關系。網絡服務商可以通過行使自己的追償權利，來從本質上免除己方的損害賠償責任。這樣符合能夠既節約司法資源，也能做到兼顧公平的原則。綜合考慮法律的規定以及在現實生活中雙方所處的不同地位，讓網絡服務商承擔較重舉證責任是合情、合法、合理的。（三）明確對網絡直播中承擔侵權責任界定網絡直播運營商承擔著維護網絡運營安全以及維護網絡用戶合法權益的責任，并且網絡直播運營商掌握著整個網絡環境合理運行的資源和技術，因此對于在網絡環境中所造成的損害應當承堅持無過錯責任。在這種原則的指導下只要網絡用戶的網絡虛擬財產遭受到損失網絡服務商就應該承擔侵權責任，玩家不需要證明網絡服務商是否存在過錯。綜合考慮到各方利益，這種嚴格責任也賦予了網絡直播運營商一定的免責的權利。網絡直播運營商的免責可以基于不可抗力、第三人過錯和受害人故意和重大過失而免責。服務商應該對于不可抗力進行舉證，不能證明存在免責事由則應該承擔侵權責任。但是，網絡服務商如果能夠證明存在免責事由，網絡服務商就可以免責。但是對于第三人侵權即使是能夠證明第三人存在過錯也不能免責，而是應當承擔不真正的連帶責任。這種嚴格責任的說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減輕網絡用戶的舉證責任，可以保護網絡用戶這種弱者的利益。結語在信息技術時代，網絡生活的重要性逐步追上了現實生活。部分個人財產也轉變為了網絡虛擬財產，盡管《民法典》明確了對于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