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動等待帝王到雪國倫理學女性主義視角下迪斯尼動畫電影中的公主形象分析

1937年12月21日，第一部由斯內普拉特動畫的動畫電影《白雪公主和七個小個子》宣布了第一位波斯公主。從那時起，不同類型的公主成為了檢察官動畫電影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縱觀數十年來迪斯尼對公主形象的塑造,從善良、嬌美的白雪公主,到堅定勇敢的印第安女孩寶嘉康蒂,從替父從軍的花木蘭到戰勝恐懼、重拾親情的冰雪女王艾莎,從中不難發現女性主義在迪斯尼動畫公主形象上的演變,而這種轉變正體現出了女性主體意識的覺醒。一、女性形象的塑造在早期的迪斯尼公主題材動畫中,公主形象通常是美麗、溫柔、善良的女性,她們天真、無辜,卻極易受到陷害,如純潔、善良的白雪公主(1937年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早年喪父,受到繼母壓迫的灰姑娘(1950年的《仙履奇緣》),以及受到女巫詛咒,沉入夢鄉的奧羅拉(1959年的《睡美人》),她們都是在男性的視角下、由男權社會所定義的完美女性形象:善良、美麗、勤勞。她們無一不是在等待著王子的救贖,而王子總是比公主顯示了更多的智慧和獨立性,從中我們可以看出女性自身的行動通常是消極被動的等待,而占據行動上的主動和道德上優越的通常是男性,所以公主們仍然是生活在以男性占主導地位的世界中,并最終滿足他們的浪漫情結。在當時對于性別角色分工有著嚴格定義的美國社會,女性的社會功能主要是做家務和照看孩子。對于白雪公主、灰姑娘和睡美人來說“等待愛情”和“照顧家庭”就是男權社會所賦予她們的使命。而女性也被男權社會的價值觀所內化,她們自己都意識不到家務勞動的意義和社會價值,而把家務勞動當作女性天生的“本該如此”的分內事。所以我們便看到了愉快地做著蘋果派的白雪公主,和任勞任怨做著家務活的灰姑娘。但這些公主形象的塑造都流于表象特征,缺乏更多的對個體心理和思想意識的描繪,女性作為一個性別群體整體性沉沒于歷史地表,處于集體無意識狀態之中。1女性的困境總是要等待以男性代表的王子來拯救,生命也只有獲得男性的愛情,才具有女性存在的價值和意義。這一階段的公主們,都懷揣著綺麗的“愛情夢”,只有王子才是她們的依托,她們存活于男性審美理想中,缺乏完整的獨立人格。二、女性或家庭的主體作用到了80年代,受到女權主義運動的影響,以及在“政治正確”運動的背景下,迪斯尼反對種族歧視,打破等級制度,賦予女性、平民等弱視群體以話語權。2從1989年的《小美人魚》開始,迪斯尼動畫塑造的公主形象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在《小美人魚》中,為了夢想的愛麗兒無視人魚國王禁止浮出水面的命令,寧愿以歌喉換取雙腿,離開家人,追求自己的愛情,這樣一個具有現代女性特征的人魚公主形象是對禁錮女性主體意識的父權和王權的批判。而《阿拉丁》(1992)中的茉莉公主,則是迪斯尼動畫中第一個非白人的公主,她向往自由,大膽地追尋自我和尋找真愛,危難時機敏而鎮定,摒棄了早期公主們的嬌弱和被動,展現了女性的智慧和主動性。在唯一一部不是以愛情圓滿為結局的《風中奇緣》(1995)中,印第安部落酋長的女兒寶嘉康蒂,拒絕男權環境為她選擇的婚姻道路,勇敢地與白人探險家相愛,用愛化解了種族間的戰爭,最后為了責任又揮別愛人留在故土,而她對自然的熱愛、對家園的保護,也體現出了生態女性主義的色彩。《木蘭》(1998)中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的花木蘭則更具有反叛精神,她的正義感和叛逆讓她始終無法成為專制的男權社會中一名合格的女性,相親失敗后的木蘭沒有選擇依附男人而是積極通過實現自我價值的方式來為家族爭取榮耀,她運用女性的智慧,以女性的身份拯救了皇帝和李將軍,并得到了男權社會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皇帝的鞠躬和感謝,這讓女性的地位和意義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一階段的公主們,不再被動等待男性的拯救,也不必具備男性霸權話語言說的女性特征,她們向往自由的生活,不甘于現狀,擁有夢想,追求獨立人格,具有叛逆精神,試圖擺脫女性依附于男性的被動、無力的狀況,女性意識開始有所覺醒。三、女性意識的覺醒—超越自我的成長夢——新女性主義時代的公主形象新女性主義時代的公主們,女性意識受到了充分的重視,不僅擁有和男性同等的權益和機遇,更是擺脫了早期公主形象中“被拯救”的標簽,強調了女性擺脫壓抑與束縛,勇于表達自我和超越自我的主體性,塑造了現代新女性的形象,體現出較強的女性主義色彩。女性主義認為,女性應當拋開男性對女性的審視,由女性自己定義女性的身份、思考自身的價值。所以女性的夢想應該在于取悅“自己”,而不是取悅男權社會。在2009年的《公主與青蛙》中,第一位黑人公主——蒂安娜從小的夢想就是開一家屬于自己的餐館,為自己的事業而奮斗,在與青蛙王子的冒險解咒之旅中,她逐漸領悟到除了事業的成功,家庭的溫暖與關愛同樣是幸福的來源。這表達了21世紀的現代女性尋求自身獨立存在的價值以及渴望事業與家庭共同發展的現代理想。而2010年上映的《長發公主》則詮釋了新女性主義的內涵。從小被綁架的長發公主樂佩為了探尋自己的真實身份而踏上了冒險之旅,這是女性走出家庭的庇護獨自找尋自我的成長過程,她古靈精怪具有冒險精神,在危急時刻用長發拯救了竊賊弗萊恩,最終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弄清楚了“我是誰”,而愛情不過是這趟尋找身份歸屬過程中的附贈品。在《勇敢傳說》(2012)中,迪斯尼更是塑造了一個不同以往的公主形象——梅莉達,她顛覆了公主必須要貌美的女性特質,而是充滿了野性氣息,她獨立勇敢,追求婚戀自由,不甘受傳統和王權的束縛,不愿做男性的附庸,女性意識得到了充分的覺醒。影片弱化了男性地位,王子們不再集俊美和智慧于一身,就連射箭本領都比不過公主梅莉達,而開放性的結尾也預示公主未必要與王子幸福的在一起,男女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女性也可以有自己的精彩。獲得第86屆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的《冰雪奇緣》(2013)更是將女性主義推向了高潮,具有魔力的艾莎對于自己的能力充滿了恐懼,她竭力壓抑逃避,拯救她的不是王子的愛,而是妹妹安娜的親情,女性的困境通過女性的解救得以完成,而王子則從“拯救者”淪落為了“大反派”,最終艾莎接受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再懼怕釋放自己的能力,長久以來壓制女性解放的桎梏在姐姐艾莎一首《letitgo》(隨它去)的歌聲中得到掙脫,女性終于獲得了權力。四、女性自主意識的發展隨著時代和社會價值觀念的發展和改變,迪斯尼塑造的公主形象從柔弱、單純、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