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醫學工程倫理基因工程中的倫理問題第六章教育部生物醫學工程類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十三五”規劃教材01人類基因組計劃中的倫理問題人類基因組計劃中的倫理問題01一、人類基因組計劃1985年5月，美國提出了“人類基因組計劃”草案。這些理論的提出為人類基因組計劃的實施提供了可行性論證。在人類基因組計劃中，還包括對被稱為人類的五種"模式生物”的大腸桿菌、酵母、線蟲、果蠅和小鼠的生物基因組的研究。2003年，人類基因組精圖繪制工作也已全部完成。人類基因組計劃的實施與完成，可以使人類越來越清晰地了解生命體生長發育的規律、了解生命的起源，為認識種屬之間和個體之間差異的原因提供信息。而且更重要的是，研究所提供的遺傳信息，可以使我們更好地認識疾病產生的機制以及長壽與衰老等生命現象，為疾病的診治提供科學依據。人類基因組計劃中的倫理問題01二、人類基因組計劃的意義人類基因組序列的測定具有重大的科學價值。人類基因組的破譯將引起新的醫學革命和生物學革命。只有了解了人類的全部基因，才能知道人體疾病到底是由哪個或哪些“基因錯誤”造成的，才能從分子水平、從本質上認識疾病。隨著分離到的疾病基因的增多，以DNA為基礎的診斷會越來越多，治療的方法也會逐漸增多。人類基因組研究對生物學的發展也具有重大意義。該計劃的實施將極大地促進生命科學領域一系列基礎研究的發展，闡明基因的結構與功能關系，解釋細胞的發育、生長、分化的分子機理以及疾病發生的機理等。人類基因組的研究促進生命科學與信息科學相結合，刺激相關學科的發展。人類基因組計劃中的倫理問題01三、人類基因組計劃引發的倫理問題1.基因“優生”、基因歧視及不平等所涉及的倫理問題有人就把那些對人類健康有益的基因稱為“好基因”，而把那些會給人類帶來不良或不利影響的基因稱作“壞基因”。正是基于這種對基因的優劣價值判斷，人們往往會對那些生而有基因缺陷或攜帶某種疾病易感基因的人及其家屬產生基因歧視。所有的基因也是平等的，基因本身并無好、壞之分，所謂“好”或“壞”純粹是人為的價值判斷。現實告訴我們，基因歧視在現實生活中以不可忽視的速度發展著，因而在人類基因技術的應用中，防止基因歧視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倫理問題。人類基因組計劃中的倫理問題01三、人類基因組計劃引發的倫理問題2.基因隱私權、基因知情權所涉及的倫理問題基因異常可能會導致某些疾病的發生，掌握基因信息可以避免很多損失。所以，企業的利益相關者認為自己有權知道這些基因信息。然而，所有的經濟決策都存在風險，客戶或員工的基因構成就可以看作是企業決策中的風險因素之一。只要不涉及公共利益，對于他人不合理地要求公開基因信息，基因檢測機構有權予以拒絕。當公開基因信息對自已不利時，基因主體有權利拒絕任何形式的檢測。應該承認，基因信息是一個人最重要、最基本的隱私，關系到社會成員的命運與尊嚴只有隱私得到保護，才能做到尊重個人選擇，使個人免受傷害。人類基因組計劃中的倫理問題01三、人類基因組計劃引發的倫理問題3.基因歸屬權、基因專利所涉及的倫理問題基因資源和專利權的爭奪，近年來已在國際社會中成為與人類基因組研究相伴隨的一個重大倫理問題。人類基因組計劃引發的一系列倫理問題，給人類社會造成前所未有的沖擊，如果對此置若罔聞，人類社會將可能陷入混亂和災難之中。因此，我們有必要對人類基因組計劃進行客觀、全面的分析，深入了解由其引發的倫理問題，未雨綢繆，使其沿著有利于人類社會進步的方向前進。02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02一、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案例分析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02一、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案例分析這兩個案例的不同結果讓人認識到，基因檢測具有重大的科學意義和現實價值。雖然使用傳統遺傳預測方法也能夠預測出人體的一些遺傳病，但遺傳檢測的針對性和局限性較大，只能確認被檢測基因是否屬于人類已知的基因變異種類之一，對于未知的疾病基因，則無能為力。而且，使用傳統醫學手段，需要反復檢測，才能確定是否存在遺傳變異。相反，個人基因組圖譜一生只需繪制一次，使用效率高，也非常方便。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02二、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存在的倫理問題探討目前，利用基因檢測來預測疾病，僅僅一種科學評估患病概率的方法。現有的基因檢測在發布的結果報告中，往往采用“高”“中”“低”或某一百分率范圍來表示個體患某種疾病的風險概率，很難為診斷或預防某一種疾病提供明確的說法。因此，就像一枚硬幣具有兩面一樣，基因檢測具有正、負效應。對于有罕見基因變異的病人來說，進行基因檢測能夠預測患病風險。1.技術風險問題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02二、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存在的倫理問題探討在這種基因檢測項目中存在的一個基因倫理問題就是個人自主權往往會被忽視。尊重個體的自主權，是生命倫理學的一個基本原則。每個人都是具有自主意識和決策能力的獨立個體，這就是個人的自主權。在現實社會中，我們沒有干涉他人自由追求其目標的權利。依據這一倫理學的基本原則，在基因檢測的情景下，個人應當有權在不受其他外在因素的影響下，自己決定參加或者不參加基因檢測。2.個人自主權問題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02二、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存在的倫理問題探討按照基因倫理的基本原理，對兒童進行基因檢測應該堅持3個基本原則：(1)要強調兒童基因檢測的目的是診斷或確定適宜的疾病預防策略。(2)要確定兒童基因檢測中的疾病范圍，檢測的疾病應是可能在孩童期出現的疾病，或是在幼年時期可以采取預防和治療措施的疾病；對于那些將在成年時發作，而且不能獲得有效治療的遺傳病，不應進行兒童基因檢測。(3)要確定兒童基因檢測禁止的內容，即要禁止對那些處于正常范圍內的遺傳變異及對個體精神或行為特性進行的基因檢測，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兒童的自主權益。2.個人自主權問題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02二、基因檢驗與遺傳篩查存在的倫理問題探討3.個體心理問題由于基因檢測的不確定性，再加上某些遺傳病確實難以治療，這就導致了接受檢測后的病人因為獲知相關遺傳信息而產生沉重的精神負擔。心理問題或許已成為基因檢測的最大風險。在進行基因檢測之后，若缺乏專業的遺傳咨詢師提供心理支持，被檢測者由于不好的基因檢測結果所承受的巨大心理壓力很難得到合理的釋放，這會增加被檢測者的緊張和痛苦。03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03基因治療，一般是指利用基因藥物的治療技術，具體操作是將克隆的目的基因或正常序列基因導入到該基因缺陷的患者體內，使目的基因發揮作用，糾正、替代并完善缺陷基因，使患者的缺陷基因恢復正常表達。基因增強，是采取類似于基因治療的技術原理來改變人體正常基因，以達到增強人體性狀或能力的一種基因轉移技術。一、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技術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03二、基因治療的倫理探討在倫理學方面對基因治療也展開了激烈的爭論，爭論的主要問題如下。(1)基因治療有無必要性人類雖然為萬物之靈長，但依然是自然界中普通的一員，與其他生物一樣，其生老病死乃自然所賜。生老病死與人類的進化并存，基因治療也不能改變這一自然法則。如此說來，基因治療是一種違背自然規律的做法。那么，其必要性也是值得思考的，盡管其初衷是善意的并給人類帶來了一定的益處。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03二、基因治療的倫理探討(2)基因治療是否安全安全性問題是基因治療倫理問題的主要方面。目前，基因治療在理論研究和技術操作上都存在許多需要解決和改善的問題。對于安全性的問題，我們應該有以下的思考。(1)應該盡可能提高基因治療技術上的安全性。(2)應該確保患者的知情同意權。(3)應盡可能避免商業因素的影響。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03二、基因治療的倫理探討(3)基因治療所引發的人類遺傳資源的爭奪如何利用基因資源，如何分享研究成果及其產生的商業利益等，都是人類基因爭奪所涉及的問題。考慮到基因治療的不確定性，在使用基因治療方法時，應該遵循的倫理要求包括三個方面。(1)堅持安全性原則。(2)貫徹知情同意原則。(3)加強對基因治療方案的倫理審查。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03三、基因增強的倫理探討基因增強技術旨在把人類的性狀或能力提升到維持或恢復健康所必要的程度之上。具體來說，基因增強技術通過直接改變在人體中已經存在的基因的表達，或者通過在人體中加入以前沒有的基因來實現某性狀增強的目的，具體包括體細胞核移植技術、體細胞和生殖細胞基因轉移技術、制造人獸嵌合體、運用遺傳學知識制造藥物等。由于當前的基因工程僅僅破解了人類基因中的極小部分，基因增強技術在今天的實際應用范圍是非常有限的。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03三、基因增強的倫理探討1.基因增強帶來的嚴重社會后果從技術安全性方面來說，基因增強與其他技術不同，對人的基因進行干預所產生的風險始終直接影響人的個體。從社會穩定性方面來說，基因增強技術有被濫用從而威脅整個人類社會的可能性；從人際關系方面來說，基因增強技術的廣泛使用會嚴重沖擊傳統的家庭、國家和社會關系，造成社會動蕩等問題。此外，基因增強還可能造成一些無法預知的后果，甚至帶來巨大的災難，就如同當今世界性的生態災難一樣。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03三、基因增強的倫理探討1.基因增強帶來的嚴重社會后果對基因增強技術一味地批評就會忽略兩個要點。一是在基因增強技術的社會影響之中，我們不能忽視它對我們社會進步的巨大推動意義。當然，一種新技術的逐漸成熟以及人類對其后果的把握和控制，難免需要一個過程。在此過程中，我們必須發展相應的預防措施，以努力排除意外的、危險的后果。二是對后果的預測并不構成反對基因增強技術本身的有力根據，這種預測只是要求我們在實際的應用中應更加慎重。基因治療與基因增強03三、基因增強的倫理探討基因增強技術違背自然規律，原則上象征著讓人“充當上帝”，大規模地實施基因增強技術將會降低人類的生物多樣性。因為基因的不同，人是不同的，每個人都是不可替代的，這些不可替代的人構成了社會，這種運轉模式符合自然法則。”國際人類基因組組織倫理委員會提出，改造人類基因，使“良好的”特征遺傳下去，這種做法的益處與安全性缺乏可靠的科學依據，有可能給人類后代帶來危險，在倫理上也是不可接受的。2.基因增強技術降低了人類生物多樣性04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一、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對人類社會的影響1.什么是胚胎干細胞胚胎干細胞是人胚胎發育早期一囊胚(受精后5~7天)中的未分化的細胞。囊胚含有約140個細胞，其外表是一層扁平細胞，稱為滋養層，可發育成胚胎的支持組織。中心的腔稱為囊胚腔，腔內一側的細胞群，稱為內細胞群。這些未分化的細胞可進一步分裂、分化，發育成個體。內細胞群在形成內、中、外三個胚層時開始分化，每個胚層將分別分化形成人體的各種組織和器官。當內細胞群在培養皿中進行培養時，稱為胚胎干細胞。胚胎干細胞具有無限增殖的潛能，經誘導分化可產生任何類型的細胞，是基因診斷、基因治療與器官移植的重要基礎。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一、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對人類社會的影響2.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對人類社會的影響胚胎干細胞還可用來研究人類疾病的發生機制和發展過程，以便研究者找到有效和持久的治療方法。胚胎干細胞最令人關注的潛在應用是用來修復甚至替換喪失功能的組織和器官，因為它具有發育分化為所有類型組織細胞的能力。在基因治療中，為了防止免疫排斥效應，還可以對胚胎干細胞的基因做某些修改。另一種克服移植免疫排斥的途徑就是前面描述的結合克隆技術創建病人特異性的胚胎干細胞。用這種胚胎干細胞培養獲得的細胞、組織或器官，其基因和細胞膜表面的主要組織相容性復合體與提供體細胞的病人完全一致，不會導致任何免疫排斥反應。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二、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所涉及的倫理問題1.胚胎是不是人一長久的倫理爭論不可否認，人類胚胎在生物學中具有獨特的地位。與其他細胞不同，胚胎能夠發育成與原來完全不同的復雜的功能性器官。這種區別可以描述為胚胎的潛能，即成為一個整體的潛能，即發育成人。實際上，在許多情況下，人類對胚胎是尊重的，但出于對利益的考慮，人類仍然在使用胚胎。真正的問題在于，胚胎能否成為人類專有的道德社會中完整的成員。如果胚胎能夠被道德社會所接納，那么胚胎被用作達到某種目的的手段在倫理上是更多的疑問來自于對胚胎潛力的討論。有一種觀點認為，胚胎有發育成人的潛力，這就賦予了它獨特的身份，應保護其免受破壞。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二、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所涉及的倫理問題1.胚胎是不是人一長久的倫理爭論關于人類胚胎能否被看作是人的爭論至今仍沒有達成共識。一種觀點認為人格開始于卵子的受精，從那一刻起，一個已經形成的公認的原始生物體有了一個身份。這個生物體將不斷地發育成嬰兒、兒童、成人。那么終止胚胎的生命，就等于終止了未來嬰兒的生命，甚至是兒童和成人的生命。這種觀點認為人格具有重要的倫理學性質，人類在生命的每個時期都具有倫理學意義，從胚胎開始，直到死亡。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二、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所涉及的倫理問題1.胚胎是不是人一長久的倫理爭論在人類胚胎干細胞研究中，我們應保持有條件的支持態度。首先，從動機與目標的視角來考察，為了救治人類嚴重疾病而進行的研究，雖然不可避免地要損失和傷害一些胚胎，但這是預期中的代價而非目標，因此不違背“不傷害”原則并符合“兩害相權取其輕”的倫理思想。其次，要具體分析胚胎是否具有道德人格的地位。我們主張卵子受精后14天內屬于一般生物細胞，沒有神經系統和大腦，不具備道德人格的特征。這一觀點實際上也為世界上大多數人普遍接受。再次，以人類疾病治療為目的的人類胚胎研究，并不能從邏輯上得出對胚胎的不尊重的結論。最后，我們應該十分珍惜人類胚胎，堅決反對隨意損毀、傷害、濫用胚胎的做法。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二、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所涉及的倫理問題事實上，干細胞有4種主要來源，每一種都會涉及倫理學問題。(1)剩余胚胎產生干細胞使用剩余胚胎產生的干細胞不會導致母親與胎兒利益的直接沖突，潛在的利益大于對胚胎的傷害，而且目前也沒有替代療法。使用剩余胚胎進行干細胞研究利大于弊的理由還有，研究者使用實驗室胚胎進行研究可詳細地了解干細胞提取的過程。干細胞在培養時并不絕對穩定。在這些細胞生長的過程中，在它們的基因形成的時候，可能有不可見的改變。2.人類胚胎干細胞的來源與倫理爭論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二、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所涉及的倫理問題(2)由捐獻配子創造的胚胎獲取干細胞與死亡流產胎兒及即將廢棄的胚胎這兩種被動的干細胞來源比較，為了研究的目的主動創造胚胎來獲取干細胞與為了生殖的目的主動創造一個胚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因為為生育一個孩子而通過配子人工授精產生一個胚胎，和為了研究目的用捐獻的配子創造一個胚胎的性質完全不同。盡管人類胚胎可能不被認為有與一般意義的人一樣的道德地位，但為研究的目的把人類胚胎作為工具來使用則是沒有給予胚胎適當的尊重和關心，是視胚胎為工具而不是目的。此外，主動捐獻配子將面臨許多社會問題。目前，我國流產胎兒及2.人類胚胎干細胞的來源與倫理爭論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二、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所涉及的倫理問題(3)應用體細胞核移植技術制備干細胞應用體細胞核移植技術制備人類干細胞的基礎性和治療性克隆正在經歷一場社會、法律與倫理的爭論。應用體細胞核移植技術培育人類干細胞的基礎性和治療性克隆將大大促進干細胞的基礎理論研究和臨床醫療技術的發展，推動干細胞在生物學、藥物學及各個分支領域中的廣泛應用。然而，用體細胞核移植技術培育干細胞與有意通過體外受精制備干細胞一樣，都存在科學的、倫理的、法律的問題。2.人類胚胎干細胞的來源與倫理爭論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04二、胚胎干細胞研究與克隆技術所涉及的倫理問題(4)應用嵌合體胚胎培育干細胞目前，用物種間基因水平的嵌合進行體細胞核移植無論在技術上還是倫理上都較復雜，因此不適宜開展相關研究。人的配子與動物配子混合將產生純粹的雜交類，這必然會受到堅決反對；用動物的干細胞嵌合入人的卵泡中也有違常理。但是并不像某些媒體所報道的那樣，用嵌合體胚胎研究干細胞可以避開人胚胎研究干細胞的倫理問題。我國的人類干細胞研究已經取得了一定成就，技術水平與國外基本同步，我們要在技術上不斷探索的同時，加強對這一領域的生命倫理學問題的研究。2.人類胚胎干細胞的來源與倫理爭論05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倫理問題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倫理問題05一、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定義及意義從狹義上說，人類遺傳數據庫(HumanGeneticDatabase)是為了研發需要而系統采集人類遺傳數據的一種人類基因組數據庫(HumanGenomicDatabase)。這里的遺傳數據包括人類細胞核和線粒體中的DNA、RNA和蛋白質序列，以及染色體的數量和狀態等有關資料。從廣義上說，人類遺傳數據還包括任何與人類遺傳有關的生物材料、數據和臨床資料，如家族史、表型以及分析已表達的蛋白質所獲得的資料、生物樣本和臨床信息等，即人體組織樣本、遺傳信息和與個人相關的健康和生活方式信息。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倫理問題05一、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定義及意義建立人類遺傳數據庫具有重大意義。人類遺傳樣本蘊含的大量有用數據信息是生命科技創新的主要源泉。建庫不僅會促進基因藥物和療法的研發，還可以為親子鑒定、死亡身份認定提供新的精確手段。在我國，建庫是開發和保護人類遺傳資源的重要手段，是參與國際競爭與合作的主要技術平臺。人類遺傳資源是重要的戰略資源，具有很高的研究開發價值。建設人類遺傳資源樣本庫，結合可溯源、高效、規范的樣本管理體系，有利于保護我國特有的人類遺傳資源，提高人類遺傳資源綜合分析和管理能力，實現人類遺傳資源共享利用，進而推動生命科學和生物產業發展，對于搶占未來生物經濟制高點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倫理問題05二、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涉及的倫理問題1.同意方式的選擇按照表達同意方式的不同，知情同意可以分為口頭和書面兩種。在各國的倫理準則或法律文件中，均要求以書面方式表達同意。在某些情況下，為尊重當地習俗或個人習慣，可以采用樣本提供者口頭同意的方式，但需由獨立于樣本采集單位的第三者(如當地的醫生、村主任或族長)簽字證明。按照表達同意的主體劃分，知情同意可分為個人同意、家庭同意和社區同意三種。知情同意過程具有復雜性和多樣性。在原則上，應該堅持個人的知情同意，但也不排除選擇其他同意方式。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倫理問題05二、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涉及的倫理問題2.“再次同意”的適用范圍目前，國內外的不少單位，尤其是醫院和醫學研究機構，采集和儲存了大量的遺傳樣本和數據。這些過去搜集的遺傳樣本一般用來服務于特定目的的研究，并獲得了提供者的知情同意。通常，在研究結束后，這些遺傳材料將在一定時限內，在倫理審查委員會的監督下銷毀。但是，科學家們也發現所采集的遺傳樣本可以用于其他目的的研究。由此引發出一個現實的問題：當已采集的可識別樣本用于未來或其他研究時，是否應獲得最初樣本提供者的再次同意?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倫理問題05二、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涉及的倫理問題3.保護隱私和保守機密遺傳數據和信息不同于一般的生物醫學數據。泄露可識別身份的遺傳信息會對個人或家族在保險、就業、婚戀和就學等方面造成不利影響。在建庫過程中，是否恰當地保護了利益相關者的隱私，涉及了兩種權利——“知道的權利”和“不知道的權利”。由于遺傳信息的共有性，因此，從廣義上來說，遺傳樣本提供者、家族其他成員、甚至同類遺傳疾病患者都有權了解有關的遺傳信息，也有權知道涉及本人的遺傳信息。應強調指出的是，“不知道的權利”應得到應有的尊重，而告知結果的必要性論證應基于這些遺傳數據的臨床有效性。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倫理問題05二、構建人類遺傳數據庫涉及的倫理問題4.遺傳樣本和數據的所有權歸屬盡管遺傳樣本是由特定的個體提供的，但國際社會一般不給予樣本提供者以所有權，只有在特定條件下，提供者索求樣本的所有權是可以予以考慮的。所有權問題的實質是個人、社群、國家和全人類之間利益的平衡問題。建立數據庫涉及多方面的利益，問題的關鍵是如何協調各個利益相關者之間的沖突。在所有權歸屬問題上一般要考慮“樣本提供者的個人利益”、“集體或國家利益”及“人類整體利益”三者之間的協調關系。對于那些政府資助的項目而言，樣本和數據的所有權應屬于國家或受資助的研究單位。在所有權問題上還應區分資助與合同這兩種形式。06人類基因的專利權與商業化引發的倫理思考人類基因的專利權與商業化引發的倫理思考06一、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定義及意義反對人類基因專利的道義論觀點認為，人類基因專利，不管對社會有利還是有弊，在道德上都是“惡”的。其論證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1)從康德的“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的觀點來看，對人類基因專利化就是把人當作物；把人當作物在道德上是“惡”的所以，人類基因專利在道德上是“惡”的。對此持反對意見的觀點則認為，基因專利并非把人當作物。盡管康德的觀點可以為反對人類基因專利提供理由，但并不充足。同樣，我們也可以從康德的這個觀點出發，認為人類基因專利在道德上是可以接受的，因為它沒有侵犯人的尊嚴和權利。1.關于人類基因專利的道義論論證人類基因的專利權與商業化引發的倫理思考06一、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定義及意義(2)人的身體與人不能抽象地隔離開來，因為“人性”是與生物體的人緊密相關的。對此持反對意見的觀點則這種觀點盡管有其合理之處，但它是基于可疑的社會學和心理學的假定之上的，即社會道德會逐漸滑坡。如果這種推論是合理的，那么就可以認為對人體進行解剖也會導致道德的滑坡。1.關于人類基因專利的道義論論證人類基因的專利權與商業化引發的倫理思考06一、人類遺傳數據庫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