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提要：在卡西爾看來，人與其說是理性的動物，不如說是符號的動物。人是創造符號，并以此創造文化的動物。人只有在創造符號的過程中才能獲得自由，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本文從卡西爾的這一觀點出發，剖析他的語言觀，討論他有關語言習得的理論對語言教學的指導意義。同時，本文也嘗試從動態角度為卡西爾的符號哲學提供補充。關鍵詞：符號；文化；語言習得nassirersViefLanguageJishuUniversity,Jishu416000,hinaInassirersvie,huanisasyblianial,ratherthanaratinalanial.Huananreatesthesyblsinrdert

2、reatetheulture.Thrughthis,huananattainthetrulyfreed.assirerssyblpetishasbeennstrutednthebasisfhissyblifralphilsphy.Thethesistakesassirersvieflanguageasthestartingpint,analyzesthehangingflanguagespsitinandlakingfdynaistudies,andprvidesreferenestthestudyfphilsphyflanguageandlanguageaquisitin.Keyrds：la

3、nguage；ulture；languageaquisitin1引言作為文化哲學的創始人、馬堡學派arburgShl的主要代表人物，卡西爾E.assirer主張哲學應當研究認識的方式，而不是認識對象。他在深受康德I.Kant哲學影響的同時也有所創新。例如，他認為客觀世界是先驗原那么與經歷現象的結合，為此應該采取動態的批判。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對康德批判思想的拓展。此外，他還開展了康德人是理性動物的理念，創始性地將人定義為符號的動物。本文從卡西爾的這一觀點出發，剖析他的語言觀，討論他有關語言習得的理論對語言教學的指導意義。同時，嘗試從動態角度為卡西爾的符號哲學提供補充。2人是符號的動物著名生物學家烏

4、克威爾J.vnUexkull曾經說過，在蒼蠅的世界里，就只有蒼蠅的事情；在海膽的世界中，就只有海膽的事情。這一形象的說法告訴我們，世界是根據不同的主體來劃分的，并且隨著主體的變化而各不一樣。假如沒有感覺的主體動物，也就沒有存在的世界。正如普羅塔哥拉Prtagras所說，人是萬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柏拉圖2022：664。卡西爾認為，人不是生活在一個純粹的物理世界中，而是生活在一個符號的世界里assirer1944：43。卡西爾在三卷本?符號形式的哲學?中指出，人是符號的動物，文化是符號的形式，人類活動本質上是一種符合或象征活動，在此過程中，人建立起人的主

5、體性，并構成一個文化的世界卡西爾2022：1-2。在他看來，人與其說是理性的動物，不如說是符號的動物。人是能創造符號，并進一步利用符號去創造文化的動物。人和動物的根本區別在于，動物只能對信號作出某種程度上的條件反射，而人卻可以把這些信號轉變成有意義的符號。人通過改造世界的活動勞動編織著經歷的符號網絡。語言、神話、藝術與宗教都是這個網絡不可或缺的局部。因此，人不再與外在存在物直接相連，而是通過符號建立彼此間的關系。人的符號活動越頻繁，外在物理世界的范圍也就越小，而精神活動在人的世界占據的位置就越多。在很多情況下，人甚至是在與自身對話，是符號與符號之間的互動，而不是直接與外在物理世界相關。他是如此

6、地使自己被包圍在語言的形式、藝術的想象、神話的符號以及宗教的儀式之中，以致除非借這些人為媒介物為中介，他就不能看見或認識任何東西。卡西爾2022：442022年劉汝榮人是符號動物第1期康德關注理性，將人定義為理性的動物，在他的煌煌巨著?純粹理性批判?(ritiquefPureReasn)中根本沒有提到語言。但是，與他同時期的洪堡特.vnHubldt等人都關注語言，將語言與理性等同，或者認為語言是理性的源泉。對此，卡西爾堅決予以反對。他認為這種界定以偏概全，并不能涵蓋語言的整體。實際上，語言并不是一個簡單、統一的現象，而是由各種不同的、在生物學上和分類學上處于不同層次的元素構成。情感語言是語言最

7、初和最根本的層次。人類世界與動物世界真正的分界限就在于概念語言與情感語言的區分。因此，卡西爾將人與符號聯絡起來，認為符號是人類文化存在的根本形式。人類的各種文化形式在本質上都是符號的存在。人既可以創造符號，又可以運用符號創造文化。人只有在創造文化的活動中，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并獲得真正的自由。正是符號功能的實現使人進入一個符號的世界之中。各種符號形式語言、神話、藝術和科學等都是人的符號思維產生的文化活動，也是人的創造性活動的符號形式。由此可見，符號既是人存在的方式，又是把人與文化聯結起來的中介物。它作為語言的載體，在人與世界之間扮演著多重角色。但與符號不同的是，語言具有動態性。隨著對語言研

8、究的不斷深化，人們更加關注語言的主觀方面，也就是人在語言中的表達方式以及語言所創造的主觀世界。總而言之，符號是語言的本質屬性，但并不是語言的全部，也不能代替語言而存在。3語言習得3.1母語習得卡西爾嘗試尋找不會說話的動物與已經充分掌握母語的成人之間的根本差異。他希望可以通過分析語言運用、開展中的不正常的情況來答復這個問題。他認為，兒童通過系統地理解言語的符號而成為理性的個體。在這個過程中，兒童的理性經歷了從較為主觀的狀態到客觀狀態的過程。同時，也是從單純的情感態度開展為理性態度的過程。卡西爾強調，這個過程雖然不容易發現，但是卻存在于每個正常兒童的生活當中。這一時期的兒童可以明晰地認識到這個新工

9、具對自身智力開展的重要性。因此，他們并不滿足于被動地承受，而是積極地參與到言語活動中。由主觀到逐步客觀化的過程就是這樣實現的。梅杰D.R.ajr曾經指出，從23個月開場，兒童就極其熱衷于給事物命名，好似要告訴別人這些事物的名稱或者要我們注意到他在觀察的事物。他會邊看邊指點，或者把手放在一個東西上，說著它的名字，然后再看看他的同伴們ajr1906：321。這種現象足以說明名稱在兒童的頭腦發育中具有首要的功能。相反，假如孩子在習得母語的過程中只是不得不學習某個詞語，是被迫在頭腦和記憶中印上大量人造的、任意的聲音，那么這個過程就是一個純粹的機械過程。這就違背了語言的生物機理。那樣的話，兒童會面臨極大

10、的困難，并且需要極大的有意識的努力才能完成這個過程，因為他要完成的任務與實際的生物需要毫無關系。兒童心理學家通過對正常兒童的對名稱的渴求現象的研究，驗證了卡西爾的設想。兒童通過習得事物名稱的過程，不僅為原有經歷對象的知識庫賦予了人造記號的列表，也體驗了對事物概念化的過程。從此以后，他就能站在更堅實的根底上。他那模糊不確定的知覺以及朦朧的感觸都開場有了一種新的形態。這些知覺和感觸都圍繞著作為思想的一個固定中心和焦點的名稱而變得詳細化。沒有名稱的幫助，所有在客觀化過程中獲得的進步就會面臨在下一刻失去的危險assirer中國論文聯盟1944：171。卡西爾曾經形象地將孩子最開場有意識地使用的一些名稱

11、比喻為盲人用來探路的拐杖。在這個過程中，語言作為一個整體，是兒童通向一個新世界的通道。正是兒童這種想說話的渴望和熱情，表達著人類探究并征服客觀世界的愿望。語言對于人來說，不僅僅是表達的工具，更多的是思想的外顯與客觀世界內化的載體。3.2二語習得卡西爾認為，人們學習外語時仍然會經歷與兒童習得母語類似的過程。掌握新的詞匯或者熟悉一套抽象的語法規那么對于外語學習是必要而非充分條件，只是最根本的一步。最終的目的應當是能用這種新的語言來考慮，進而更好地表達。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這一點是很難做到的。多年來，語言學家和心理學家們都一直追問的一個問題是：為什么兒童可以看似不費力地習得一門語言，而成人卻要花費

12、很多時間學習外語，仍然達不到兒童習得母語的效果？在卡西爾看來，成人處于意識生活的較高級狀態中，已經絕不可能重復那最初指引兒童進入言語世界的過程。因此，卡西爾指出，二語習得的困難不在于學習新的語言，而在于如何忘掉舊的語言。成人無法回歸兒童那種首次接觸客觀世界，獲取相關概念的心理狀態。因此，學習者克制了這個困難，也就標志著他在二語習得中邁出了重要的一步。當人們具備了用一門外語交際的才能時，就會感到似乎認識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反觀我們的母語，會發現很多以前沒有意識到的東西。為此，卡西爾曾經引用歌德的話來強調這一點：一個不懂得外語的人，是不可能理解自己的母語的。4反思與批判語言是人，人就是語言。李洪儒2

13、022：11卡西爾的符號哲學是一種人學。他在人的定義方面，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他認為，人類與動物的不同在于人生活在一個充滿思想與感情的社會當中。人不僅要遵守社會的各種規章制度，同時可以并且應當通過自己的勞動與創造積極地為社會進步努力。在這一過程中，創造性是人各種特征中最為本質的表達。它使人與動物的直接性、適應性和規定性相區別。這種創造性通過人類的勞動過程實現，是人類不斷自我解放的過程。而語言、藝術和文化等都是這個過程的不同符號形式。但是，卡西爾主要是通過神話、宗教、語言、藝術、科學和歷史6種符號形式來闡述符號學思想，并且表達人類文化以及人類文明的開展歷程。盡管這一過程充分表達了人類解放

14、與自由的道路，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沒有表達出各種文化之間的差異。顯然，這與現實世界背道而馳。雖然卡西爾的符號哲學強調符號的動態性，但是他沒有將神話和語言等詳細符號形式的產生與人的理論活動聯絡起來。因此，他的符號觀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事實上，無論形式多么不同，這些符號形式都是人類改造自然的成果，是不可能分開人類的理論活動的。卡西爾符號學脫離詳細的歷史條件和社會關系去討論人性，使人性的進步不能與社會理論相連。這一點也表達在他的語言觀上。倪梁康在討論卡西爾對洪堡特的繼承關系時曾經指出，在洪堡的語言哲學思想中，卡西爾最為注重的是普遍語法概念、內在語言形式、純粹構造的問題。他一再強調，純粹語言構造問題可以而且

15、也必須獨立于歷史問題而另行處理倪梁康2022：90。其次，卡西爾從文化的角度分析符號學，創始了歷史的先河。這是從理性批判轉向文化批判邁出的第一步。它拓寬了人類的認知領域，使哲學的研究對象凸顯出神話、宗教和藝術等領域。與此同時，哲學的研究重點也由客觀世界轉向人本身，研究人的理性才能和主體認識構造。卡西爾強調人生活在符號的世界里，人把符號作為自己根本的生活方式，并且通過符號來創造各種文化。只有通過這一行為方式，人才能成為真正的人，才能獲得其自身的自由。這也為現代西方哲學中的語言轉向奠定了基矗當今的語言哲學認為，語言既可以是目的又可以是手段，是目的與手段的統一劉輝2022：24。人生活在語言的世界里，所有人文科學的終極關心必將指向語言。毋庸置疑的是，語言是一種符號，但語言又不僅僅是一種符號。語言是人類生活世界的寫照、圖像與地圖。語言與人之間的關系將是語言哲學以及其別人文學科的主要課題之一。5完畢語一種人的哲學一定是這樣的一種哲學：它能使我們洞見這些人類活動各自的根本構造，同時又能使我們把這些活動理解為一個有機整體。卡西爾20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