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方向的比較分析【摘要】中國是世界上農村剩余勞動力最多的發展中國家，而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問題是關系到農業乃至整個國民經濟發展的重大戰略問題，勞動力的合理轉移也是我國工業化、現代化的必然選擇。因此探索一條有效的農村剩余勞動轉移之路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本文將結合相關理論與現實，比較分析城市工業、鄉鎮企業以及第三產業在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方面的作用，指出第三產業在吸納勞動力方面的特殊優勢和理論基礎，得出要將其作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主渠道，使第三產業成為新的吸納剩余勞動力的“蓄水池”的政策性結論。【關鍵詞】農村剩余勞動力 轉移方向 第三產業 二元、三元經濟理論農民工作為社會的特殊群體

2、，他們的前途和命運成為了三農問題的焦點之一，并越來越引起黨和國家的重視。今年四月，國務院研究室發表了中國農民工調研報告。報告匯集了對農民工科、教、文委、社保、經濟狀況等一系列的調查研究的豐碩成果。本文中筆者也想就其中的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方向，或是出路問題作以討論，并提出自己的觀點。一、 問題的提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問題是關系農民收入增加、農業經濟發展、農村安定和諧的關鍵環節；是工業化、現代化過程中迫切需要解決的焦點問題。理論界也曾圍繞這一問題展開了多方位、多角度的深入討論。對于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方向的討論主要分為兩個方向，一個是指轉移的地域概念，普遍觀點認為在轉移的地域上一省內和東部發達地區為

3、主，呈現有中西部向東部轉移，由農村向城市轉移的趨勢。另一個是行業概念，普遍觀點認為主要呈現由農業向非農業轉移的趨勢，我國農村勞動力轉移除有少部分進入經濟發達地區從事農業生產外，絕大部分是轉向第二、三產業。其中勞動力由農村轉移到城市工業部門伴隨著工業化的進行成為了主導趨勢。 然而正如張培剛教授所言：“勞動力從農業轉入其他生產部門與勞動力從一個地區轉至另一地區是有區別的。” 引自張培剛農業與工業化中文本，華中工學院出版社1984年版因此筆者這里的討論就明確為對轉移行業、或吸納部門的比較分析。就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方向或行業分布問題，依次出現了城市工業吸納、鄉鎮企業吸納以及第三產業吸納三種不同的觀點

4、流派，其中城市工業論作為其中的主導思想一直影響至今。結合實際，這三者在吸納轉移方面的效果如何，在新形勢下誰更在吸納勞動力方面更具優勢，應該在何種行業采取政策傾斜擴大其對農村勞動力的吸納成為了迫切需要回答的問題。我們看一組數據，這里先對第二、三產業的吸納能力作以量化比較。部分省市農村流動勞動力行業分布結構比較地區/行業農業工業第三產業全國總計353.5243四川2.0759.5737.64安徽3.2946.5249.72江西1.771.8326.47湖南1.766.331.7湖北2.1157.8539.83重慶5.3262.0832.47福建1.743.7654.06表一資料來源：四川流動人口的

5、職業結構分析兼論農村轉移勞動力的行業分布一文，材料原引自2003四川重要經濟問題實證研究其中全國平均農村流動勞動力行業分布比例可以由下圖加以描述：注：數據來源：表一盡管第二產業和城市工業在外延上有所差別，城市工業只是第二產業最主要的一部分，但用第二產業來近似代替城市工業加以結構分析至少可以得到這樣的一個結論：第三產業在吸納勞動力的方面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其份額不斷上升，已改變了城市工業一統天下的局面。另外作為農村第二產業的鄉鎮企業也是吸納的一個重要的渠道，因此城市工業吸納人數會比上圖所表示的要少一些，因此總的來說第三產業與城市工業在吸納農村勞動力方面起著同樣重要的地位。另一方面正如張培剛教授在

6、其農業與工業化農業國工業化問題在論一文中所指出的那樣：“關于中國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出路，不論現在或將來，都不能單純依托現有城市工業的發展。”一方面新中國建國初期，我國工業化走的是企業國有化、工業城市化、人口農村化道路。重視城市工業，輕視、排擠農村工業；重視城市勞動力就業，輕視農村億萬潛在失業大軍的就業問題。二、隨著工業化的進展農村農業人口向非農業人口的轉變也加以種種限制，因此從新中國建國初期到90年代，我國農村人口的轉移出現了四次高峰和四次回流現象，人數相減，我國城市工業化與城市工業中龐大的冗員幾乎可以相互抵消。這說明40多年來我國城市工業幾乎沒有吸收或而能有效吸收農村剩余勞動力。三、從目前的情

7、形看，若按現有政策，現有的城市更不是剩余勞動力的歸宿之地。因為城市中已存在很高的失業率與偽裝失業者，為了解決城市中的失業問題（下崗職工再就業問題），各城市都已不同方式出臺了清退民工回鄉的方案。因此，按現行的政策看，現有城市工業能吸納的農村剩余勞動力是非常有限的。綜上，從我國現階段的實際國情出發，應該對現有城市工業的作用加以再認識。另外對于三元經濟理論所支持的鄉鎮企業吸納,其作用也有很多的局限性，必須審時度勢的對其進行再認識。下面先對這幾種途徑所賴以維系的理論基礎評析。二、 相關理論介評城市工業吸納的觀點是以劉易斯、拉尼斯費景漢的二元經濟理論為理論支撐點的，而隨著時代的發展，社會現實的變化，在二

8、元經濟結構的基礎上一些學者將其發展為三元經濟理論。出現了將鄉鎮企業經濟部門加入二元經濟結構，鼓勵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就地轉移”的鄉鎮企業吸納理論。（一）二元經濟理論介評1.理論觀點劉易斯在1954年勞動力無限供給條件下的經濟發展一文中首次提出了“二元經濟論”。他從理論上探討了經濟增長以及經濟發展的模式，闡明了發展中國家應該主要通過什么途徑來發展經濟的問題。他指出在發展中國家一般存在著二元經濟結構：一元是只能維持生活水平的、以土著方式進行生產的，含有大量剩余勞動力的農業部門；另一元是以現代化方法進行生產的城市工業部門，他的勞動生產率和工資水平都比農業部門的勞動生產率和收入水平高。農業部門的勞動力向

9、城市工業部門流動，為城市工業部門擴大生產所需要的勞動力供給。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勞動邊際生產率等于零，這是只要工業部門需要，就可從農業部門中的到無限的勞動供給。二元經濟的發展機制是：通過現代部門的持續擴大，不斷吸收傳統部門的剩余勞動力，相應的就實現了傳統經濟轉換為現代經濟的發展過程。后來拉尼斯、費景漢在其基礎上對劉易斯的二元經濟進行了發展，將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由兩階段劃分發展為三階段劃分，提出了農業和工業協調發展的觀點。對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方式及途徑進一步作出了完善，最終達到勞動力的順利轉移。兩者都得出農村剩余勞動力在轉移時應將現代城市工業作為其歸宿的結論。2.理論缺陷二元經濟理論在解釋農村勞動

10、力轉移方向的問題上還存在著一些不可克服的缺陷。一方面就二元經濟理論產生于時代局限性使他們的觀點或多或少都受到“唯工業化論”、“工業第一主義”影響，將工業部門的地位提高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在一定程度上夸大了城市工業在吸收農村剩余勞動力方面的作用。其次劉易斯、拉費的理論描述都是基于城市不存在失業，人口不變的假定展開的，這就在一定程度上否認了城市的失業現象。然而在現階段城市失業情況不斷加劇，但由農村流入城市的勞動力仍源源不斷。在這種背景下城市工業在吸納農村勞動力方面就顯得力不從心了。20世紀60年代的大量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最后兩部門分類法是基于當時工業化發展的經濟現實提出來的，當時并沒有太多對第三

11、產業的認識，隨著經濟的發展，第三產業成為國民經濟中的關鍵部門，其發展也成為了現代化的客觀要求。因此現階段的對兩部門的界定發展為傳統農業部門和現代工、商業部門，這也就暗含承認了新生力量第三產業的作用。（二）三元經濟理論介評和二元經濟結構不同，三元經濟理論可以說是伴隨著經濟發展狀況的變化產生的。主要包括三類觀點：陳元吉、胡永亮等提出的農村部門、農業工業部門（即鄉鎮企業）、城市工業并存的三元經濟結構；陸海滄、孫芳偉、郭勇等提出的傳統農業、工業和先進的信息產業并存的三元經濟結構以及黃泰巖提出的知識經濟新生產方式下的三元經濟理論。基于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問題，本文只選取第一類觀點加以介評。1.理論觀點陳吉

12、元與胡必亮認為,到50年代末,中國的經濟結構就“已經開始具備一些與其他發展中國家不同的特點,即農村工業部門從傳統農業部門中成長并逐漸獨立出來,初步形成與農業部門城市現代工業部門既相互聯系又相互分離的另一支獨立的經濟力量,由此而構成了我國三元濟結構的歷史起點。” 陳元吉、胡必亮中國的三元經濟結構與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 經濟研究1994年第4期改革開放以后，鄉鎮企業異軍突起，發展迅猛。1980年以后的20年，鄉鎮工業的增長速度幾乎一直領先于國有工業一倍以上。到1999年，全國共有鄉鎮企業2071萬家。全國國內生產總值近三分之一，農村社會增加值的三分之二，工業增加值的二分之一和出口創匯的三分之一都來自

13、于鄉鎮企業。 布赫“認真貫徹落實鄉鎮企業法，促進鄉鎮企業再上新臺階”經濟日報（第4版）2000-07-09鄉鎮企業已經成為了國民經濟中舉足輕重的力量。農村工業的發展壯大，創造出傳統農業和城市工業以外的第三種力量，并開始填平農業和城市工業之間的鴻溝。它的“離鄉不離土，進廠不進城”的特點是其成為了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重要拉力。1992年，鄉鎮企業已經吸收了從農業部門轉移出來的約1.03億勞動力，占鄉村勞動力總數的24.2%，構成了中國農民就業的一個十分重要的渠道。2.理論缺陷從其產生的基礎來看，三元經濟結構是在二元經濟結構的基礎上的又一發展，重視到了在當時發展迅猛的農村工業部門的作用，并考慮到農村

14、工業的特殊性（其與農業部門和城市工業部門的密切聯系，是它們之間的過渡部門。）提出的鄉鎮企業在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方面的拉力理論。然而這一理論也有它固有的缺陷，如其自身的時代局限性，未彌補二元經濟結構自身的理論缺陷，未解決三大部門之間的協調發展和作用機制問題，以及農村工業和城市工業在勞動力需求方面的爭搶矛盾。這一理論可以看成是對當時社會經濟發展狀況的解釋描述，還是缺乏完整的論證。三、三種轉移方向的比較分析下面筆者就將從農村剩余勞動力吸納方面的效果，結合現實和吸納途經本身的特點，對三者進行比較分析。（一） 城市工業部門吸納剩余勞動力分析城市工業部門在吸納剩余勞動力方面的優勢主要在于：1. 隨著工業化

15、進程的逐步推進，城市工業部門需要越來越多的勞動力去從事工業生產，這就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提供了一個廣闊的空間。2. 在工業化過程中，西部由于工業化起步過慢，仍處于勞動密集型產業發展階段，再加上東部發達地區不斷的向西部轉移勞動密集型產業。在這一階段，工業部門對勞動力有旺盛的需求，這樣為西部落后地區勞動力轉移，農民增收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遇。3. 城市工業部門的工作相對比較固定，可以保證勞動力的長期吸納，為其提供穩定的就業崗位。4. 不僅城市工業部門的平均工資要遠遠高于其他行業，而且由于價格剛性的存在，勞動力的預期收益就很樂觀，這樣也就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勞動力投身于城市工業部門。盡管城市工業部門在吸納

16、勞動力方面存在著這樣的優勢，但同時也存在很多局限，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1. 作為城市工業吸納的理論基礎二元結構模型，其自身存在著不可解決的缺陷，如城市不存在失業；生產技術不變；投入要素比例不變的假設，很難符合現階段我國的實際現實。1）由于我國體制改革的深入，城市工業中出現了大量的下崗人員。此外國民經濟產業機構調整中結構性冗員被釋放出來，隱性失業人口顯性化。失業現象的加劇，就使得城市工業對于流入的新增就業人員吸納能力大大下降。2）知識革命同時也是一場生產技術革命，隨著知識經濟的逐步推進，工業企業中生產技術得以改進，勞動生產率大大提高，從而也改變了投入要素的比例關系，使得對勞動力的需求量下降。另

17、外由于農民工在知識革命的過程中自身的知識水平的局限，使其很難跟上技術革命的步伐，從而使其就業難度加大。2. 我國在工業化過程中增長方式向集約化方向轉變、生產過剩和買方市場出現，導致勞動要素不斷被資本要素所替代，這也就進一步減少了對勞動力的需求量。相對需求的減少，勞動力供給不斷增多，是勞動力市場很難達到平衡狀況，也使勞動力的有效轉移出現困難。民工潮現象就是最好的印證。3. 現實工業產業的特征使得勞動力吸納困難。工業企業往往具有較高的進入門檻，對技術的要求比較高，這就將很多未經過培訓的初級勞動力拒之門外。綜上，在新的形勢下，城市工業對農村勞動力的作用弱化，很難達到預期的就業目標。（二） 農村工業部

18、門吸納剩余勞動力分析農村勞動力在農村工業部門中“就地轉化”的吸納途徑具有其優勢。托達羅人口遷移模式的四個特征之一是:人口遷移主要是由相對收益和成本的經濟考慮(主要是經濟因素,但也有心理因素)所促進的。也就是說,收入的差別構成了勞動力流動的主要動機,而流動行為的實施還要取決于對流動成本的考慮。流動成本多種多樣。托達羅強調了不確定性帶來的成本,即農業勞動力由于害怕在城市里找不到工作而可能選擇不去城市闖蕩。在中國,由于政府的行政控制帶來的流動成本很突出,現行的戶籍制度基本排除了農村來的剩余勞動力得到城市永久居住權的可能。這個制度無疑增加了外出收入的不確定性,增加了農村勞動力外出在城市就業的成本。另外

19、,農村來的打工者一般不被城里人所認同,常常面臨被驅趕和歧視的可能,這必然造成其心理調整成本的高昂。上述種種起負面影響的心理成本與城市就業競爭加劇狀況的結合,使得許多農業剩余勞動力寧愿選擇貨幣收入低于城市的本地農村工業經濟部門。然而農村工業部門鄉鎮企業的吸納作用也遭到了很多質疑。1） 我國的鄉鎮企業發展走的是高速效益型模式,快速發展的鄉鎮企業受到先天不足及后續發展跟不上的制約,發展中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決,進入發育較快的市場經濟環境里,老問題加上新矛盾,發展速度明顯放慢,關停倒閉企業逐年增加,原來與國有企業相比的優勢被抵消,市場競爭力減弱,經濟效益滑坡,吸納農業剩余人員的能力下降。“八五”期間平

20、均每年安排720萬人,而1996年為640萬人。2） 當前鄉鎮企業吸收勞動力的成本也越來越高。1984年,鄉鎮企業平均每創造一個就業機會需占用固定資產原值1444元,固定資產凈值1119元; 到1994年,平均每創造一個就業機會則需占用固定資產原值5503元,占用固定資產凈值4324元, 分別提高2.8和2.9倍。3） 將鄉鎮企業看作西南農村剩余勞動力的主陣地或叫“蓄水池”的看法是基于江浙一帶大力發展鄉鎮企業的成功經驗及因此形成的“蘇南模式”所得出的結論，這一觀點在自然條件、經濟基礎、人文環境等諸多方面情況近似的東部及沿海地區是可行的，但是對于落后的西部地區就有了其應用的局限性，失去了支持條件

21、。綜上，從長遠來看，農村勞動力進入“閑時即開、農忙即關”，“有活即開，無活即關”的鄉鎮企業的不徹底的務工活動 西部地區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對策探討 社會科學報 2003年3月20日，只不過是一種緩解眼前就業和生存壓力的權宜之計，也不能徹底解決農民的就業問題。（三） 第三產業吸納剩余勞動力分析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城市工業和農村工業在吸納勞動力方面都存在這很多的局限，那么我們應該選擇何種途徑去解決大量農村勞動力的就業問題呢？下面我們就分析一下第三種方向第三產業的吸納優勢。1. 從二元經濟理論出發，伴隨著工業化的進行和第三產業的蓬勃發展，很多學者對兩部門的提法加以修正。現代工業部門的傳統提法被現代工、

22、商業所取代，這也就暗含承認了第三產業在吸納勞動力方面的作用。2. 在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過程中，圍繞農業生產和農民生活服務，各類農村新興服務業如雨后春筍般出現。通過提高農業社會化服務的程度,促進農村經濟結構升級,發展新興服務業,能促進農村小城鎮建設,進而實現農村勞動力在農村第三產業內部“就地消化”。3. 第三產業自身特點使其在吸納勞動力方面具有獨特的優勢，主要表現在：1) 資本需求彈性小，進而減少了對資本的依賴性。例如現代工業部門新增一個勞動力就業，就需增加35萬元的追加投資。對于第三產業而言，吸納勞動力對資本的要求就要低得多，只需追加1萬元左右即可。同等數量的投資在第三產業可以提供和創造更多

23、的就業機會，這對于我國資本稀缺條件下的發展是一個更優的選擇。2) 對于那些長期游走在失業與就業邊緣的農民工來說，他們的就業情況并不穩定。那么如何固化這部分群體的就業呢？第三產業就為其創造了一個折中的選擇。工資剛性在第三產業并不顯著，該行業中存在著工資水平多級化的就業機會，但一般都略高于農業的制度工資拉尼斯費景漢在其二元經濟理論中提出的能夠維持農業勞動者最低水平生活的收入水平。對于一個理性的勞動力而言，他們就會選擇在第三產業尋找一個就業崗位安身立命，而不是退出就業市場，也就增加了農村勞動力的就業。3) 第三產業在就業崗位創造方面由于自身特點，對于勞動力的需求十分旺盛，可以為不同層次的勞動力提供就

24、業崗位。據北京市勞動與社會保障局的數據顯示，隨著第三產業的發展，北京市2002年第三季度勞動力需求中有80%來自于第三產業。其他各省市的總體情況大體趨同。4) 第三產業對勞動力素質和技能要求不高，進入門檻較低，這也適應了我國勞動力素質的現狀特點。5) 第三產業的就業穩定性強，受沖擊和影響較小，有利于農村剩余勞動力的長期轉移。6) 在第三產業創業所需成本很小，一個木箱，一把鞋刷，一盒鞋油就可以成為一個擦鞋大軍中的一員，農村的勞動者轉變為自己的老板，擴大了自主就業的范圍。7) 第三產業由于其特殊性，可以不斷創造很多新的消費供給，由于人們好奇心的驅使，往往更容易嘗試和接受這種消費項目，新的消費項目的

25、啟動往往會創造出很多新增就業崗位，也就增加了對勞動者的需求量，可以源源不斷地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流向城市，轉入第三產業。8) 農村第三產業的發展必然推動農村各個產業設施的建設，從而為小城鎮的成長提供必要準備，推進農村的工業化和農村的城市化，實現農村勞動力的大規模轉移。4. 對比國外剩余勞動力轉移模式可以得到這樣的一個規律：在經濟發展的起飛階段,發達國家以及新興工業化國家或地區主要靠工業的高速發展來解決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而在經濟發展的后期階段,主要靠第三產業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例如,英國建立農工綜合體,使農村剩余勞動力進入農業的前導和后續部門,實際上促進了農業勞動力向第三產業流動。目前,發達國

26、家第三產業增加值在國民生產總值中的比重和第三產業就業人數在總就業人數中的比重都在50%以上,有的高達60%70%,第三產業中有相當多的就業人口來自農村剩余勞動力。結合別國的發展經驗，就可以很清楚地認識到第三產業將成為新一輪的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蓄水池”，它的優勢會逐步彰顯。四、 結論與政策建議（一）本文結論通過對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途徑的比較分析，可以得到本篇文章的相關結論：1. 我國在解決農村勞動力吸納問題上，要結合我國的城市工業失業問題嚴重、傳統農業發展滯后的實際情況，來選擇我國的農村勞動力轉移模式。2. 隨著我國工業化進程的推進和產業發展方式的轉變，城市工業對于勞動力的需求逐漸下降，而城

27、市失業的不斷加劇也弱化了城市工業在吸納農村勞動力方面的作用。3. 三元經濟理論所支持的鄉鎮企業“就地吸納”的觀點，隨著我國鄉鎮企業先天不足及后續發展跟不上的缺陷及其應用上局限性的逐步凸現，使其并不能成為吸納農村勞動力的“蓄水池”。4. 產業結構調整的逐步深入，以及第三產業的進一步發展，使得第三產業在吸納勞動力方面的優勢逐步得以彰顯。在新的發展形式下，發揮第三產業的吸納優勢是解決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必然選擇。（二）相關政策建議結合上述結論，筆者提出其對于解決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問題的相關政策建議。1. 對于鄉鎮企業而言，要提高其在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就地轉化”的能力，一方面有效的約束鄉鎮企業經營

28、的社會目標的擴展，在不斷提高經濟效益的前提下，鞏固其經營根基，提高自身發展潛力；另一方面，注意鄉鎮企業發展的適用性，對于適合發展的地區應該加強農村工業的資本積累，有效的籌集發展基金，使其走上良性梯度發展道路。最后，注意轉換經濟增長方式，采用適當技術，大力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使其吸納農村勞動力的自身優勢得以發揮。2. 對于城市工業而言，1）在產業結構調整的過程中，向西部落后地區轉移勞動密集型工業，提高就業彈性，以吸納廣大農村的剩余勞動力。2）大力發展專業化的中小企業,以較少的資本投入容納較多的勞動力。3）發展多種所有制經濟,發揮個體私營經濟、股份制經濟、外商投資經濟等吸納勞動力的作用。4）適度擴

29、大對部分勞動密集型工業的投資,刺激需求,以開拓市場,增加就業崗位。5）釋放城市工業中的“隱性失業”，一方面能使城市就業冗員更早的重謀出路，另一方面也可以減弱城市工業對農村勞動力的虛假需求，使勞動力不再盲目的流入城市，進而減弱城市失業的壓力，使城市工業脫掉擔子，輕裝上陣，進而充分發揮其“發動機”的作用。3. 對于第三產業而言，首先政府要轉變產業發展觀，重視第三產業在吸納農村勞動力方面的作用，在資金、技術、政策上對第三產業加以扶持，對吸納勞動力的主導行業提供政策傾斜，使其得到優先發展。其次農村勞動力在選擇就業時也應轉變就業觀念，鼓勵其在第三產業的自主創業行為，進而壯大第三產業發展的主力軍。再次，鼓

30、勵科技服務、信息、咨詢和社會化服務等新興第三產業的發展，使其創造更多的就業需求，進而為更多的勞動者提供就業機會。最后，打破地域、行業和所有制界限，鼓勵各類主體投資農村第三產業。大力興辦農產品儲藏、保鮮、運輸業，發展農村商業、旅游業、飲食服務業，引導農村富余勞動力向就近的第三產業流動，提高農村第三產業服務產品的供給能力。4. 對政府而言，其主要的問題就是扮好“守夜人”的角色，提供制度保障。1） 制定合理的產業發展戰略，保證各個產業的良性、有序發展。2） 大力推進戶籍制度改革，使農民工獲得和城市居民同等的市民身份，使他們能夠安心得在城市各個行業工作和生活。3） 建立土地有償轉讓和有償放棄制度，使兼業農民完全轉化成第二、三產業的勞動者或經營者，提高其工作效率，使其自身的價值得以提升，進而更容易的獲取相應的工作崗位。4） 進行城市社會保障制度改革，建立覆蓋全國的統一的社會保障體制。這樣就解除了進城農民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