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話測試中語音規(guī)范化的問題普通話水平測試是推廣普通話的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為了“迅速提高我國語言文字的規(guī)范化、標準化水平，提升中文在虛擬世界中的影響力”①，以使?jié)h語盡快走向世界，爭取中華民族應(yīng)有的話語權(quán)，筆者在普通話培訓測試中發(fā)現(xiàn)的以下三個問題急需加以規(guī)范。一、文白二讀問題。部分漢字有文白二讀現(xiàn)象，即同一個漢字，在書面語言、復音詞和文言成語中讀一個音，而在口語中的單音詞及少數(shù)日常生活事物的復音詞中卻讀另外一個音。文白二讀是普通話測試中測試人員難以掌握和受測者出錯最多的地方，也是語文教學中語音教學的一個難點。文白二讀語音出錯的類型之一，將口語詞語的讀音全部讀成書面語詞語的讀音。如：將口語詞語“切削”、“削鉛筆”中的“削xiāo”全部讀成書面語詞語“剝削”、“削減”、“瘦削”中“削xuē”的音;將口語詞語“梨核兒”、“煤核兒”中的“核hú”讀成書面詞語“核查”、“核定”中“核hé”的音。文白二讀語音出錯的類型之二，將書面語詞語的讀音全部讀成口語詞語的音。如：將書面語詞語“地殼”、“甲殼”、“軀殼”中的“殼qiào”全部讀成口語詞語“貝殼兒”、“腦殼”、“駁殼槍”中“殼ké”的音。文白二讀語音出錯的類型之三，把書面語詞語的音讀成口語詞語的音，把口語詞語的音又讀成書面語詞語的音，二者混讀。如：將書面語詞語“赤身露體”、“露天”、中的“露lù”讀成“l(fā)òu”;又將口語詞語“露富”、“露馬腳”、“露頭”中的“露lòu”讀成“l(fā)ù”。這種語音混亂狀況出現(xiàn)的`原因，一是不容易區(qū)分清楚哪些是書面語詞語，哪些是口語詞語;二是在一定的語境中，即使將書面語和口語詞語的語音讀混了，也不影響表情達意;三是有些人不知道書面語和口語詞語的讀音有區(qū)別。在計算機信息處理中，運用拼音進行文字錄入時，口語詞語和書面語詞語有的按正確讀音錄入快，有的反而是按錯誤讀音錄入快。究其原因，是文白二讀的混亂現(xiàn)象影響了整體錄入速度。綜上所述，文白二讀現(xiàn)象既對表情達意沒有什么幫助，又明顯增加了學習和掌握普通話語音的難度，還影響了計算機信息處理的速度，與異讀詞的性質(zhì)類似，我們應(yīng)該象統(tǒng)一異讀詞的讀音一樣，也統(tǒng)一文白二讀詞語的讀音，只保留其中的一個讀音，淘汰另一個讀音。二、ABB式詞語的異讀問題。ABB式詞語的讀音按照《現(xiàn)代漢語詞典》②的注音，B字的讀音有三種類型：1、B字原本是陰平調(diào)，在ABB式詞語中仍然注作陰平調(diào)，這種注法約占ABB式詞語的51.1%。如：“綠生生lǜshēngshēng”、“藍晶晶lánjīngjīng”。2、B字不是陰平調(diào)，在ABB式詞語中仍然注作原有聲調(diào)，這種注法約占ABB式詞語的21.6%。如：“黃燦燦huángcàncàn”、“黑沉沉hēichénchén”、“亮閃閃liàngshǎnshǎn”。3、B字原本不是陰平調(diào)，而在給ABB式詞語注音時卻注成陰平調(diào)，這種注法約占ABB式詞語的27.3%。如：“綠茸茸lǜrōngrōng(“茸”原本讀作róng)”、“黑黝黝hēiyōuyōu(“黝”原本讀作yǒu)”、“熱辣辣rèlālā(“辣”原本讀作là)”。前兩類的讀音在普通話培訓測試及運用中不存在問題，問題表現(xiàn)在第三類上：1、B位置上的字原本沒有陰平調(diào)的讀法，唯獨在ABB式詞語中被注成陰平調(diào)，因而沒有根據(jù)，如果是按照人們習慣的讀法注音，那就多了一種讀音，增加了普通話學習的記憶量和難度。2、《現(xiàn)代漢語詞典》中注成陰平調(diào)的有一些ABB式詞語，人們在實際應(yīng)用中并沒有讀作陰平調(diào)，而是讀B字的本來聲調(diào)。如：“軟綿綿”、“毛茸茸”、“熱辣辣”等等詞語中的“綿”、“茸”、“辣”沒有讀作陰平調(diào)，而是讀作“mián”“róng”“l(fā)à”。許多教師(包括部分老語文教師)還不知道ABB式詞語中的B字在詞典中被注成陰平調(diào)，他們在平時及教學中都讀的是B字的本來聲調(diào)。3、同樣是ABB式詞語，有些詞中的B字讀原有聲調(diào)，而另一些詞中的B字卻硬要讀成陰平調(diào)，還沒有一個區(qū)分的標準，語音學習者沒有標準可依，全靠硬性記憶，因而學習難度較大。4、在普通話測試中，有些受測者按照詞典和朗讀作品后面對ABB式詞語的注音，把B字讀成陰平調(diào)，而更多的受測者則將B字讀成原有的聲調(diào)。如：10號作品③中的“毛茸茸”、“沉甸甸”兩個詞，部分人將“茸”、“甸”讀作陰平調(diào)，而更多的人則將“茸”讀作陽平調(diào)，將“甸”讀作去聲調(diào)，該判誰對誰錯呢?陜西省語言文字水平培訓測試中心給出的辦法是，兩種讀法都算正確，但這種二元標準會直接影響普通話語音的規(guī)范化。其實，ABB式詞語中B字不管讀成陰平調(diào)，還是讀成原有聲調(diào)，既不影響表達效果，也不影響發(fā)音難度。那么，為了規(guī)范普通話語音，有利于漢語學習和語言戰(zhàn)略的實施，應(yīng)該統(tǒng)一ABB式詞語中B字的讀音，都按B字的原有聲調(diào)讀。三、AABB式詞語的異讀問題。在《現(xiàn)代漢語詞典》中，AABB式詞語的絕大多數(shù)B字按原有聲調(diào)注音，但有極少數(shù)B字原本不是陰平調(diào)，卻注成陰平調(diào)，如：“馬馬虎虎”、“慢慢騰騰”中的“虎”、“騰”原本是上聲調(diào)和陽平調(diào)，卻都注成陰平調(diào)。為有利于普通話培訓測試及推廣工作，也應(yīng)該統(tǒng)一AABB式詞語中B字的讀法，統(tǒng)一按B字原有的聲調(diào)讀。附注①中國語言文字網(wǎng)教育部副部長、國家語委主任郝平《大力促進應(yīng)用語言學發(fā)展，為國家的繁榮昌盛做貢獻》——在第三屆語言與國家高層論壇暨第二屆全國應(yīng)用語言學系主任(所長)論壇上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