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講文明初現與中華民族起源(史前時期)主講人：西南民族大學龔夢川要真正理解中國，我們必須站在5000年中華文明的高度來看待中國和中華民

族。自秦漢建立統一多民族國家以來，雖有過短暫的分裂，但統一一直是主流。

世界諸文明古國中只有中國歷史連綿不斷，中國人這種偉大的民族精神和力量，

其根脈深植于史前文化之中。課程內容提要1、中華民族起源2、華夏初立3、中華文明特性的基本形成習近平總書記曾經指出，西方很多人習慣于把中國看作西方現代化理論視野

中的近現代民族國家，沒有從5000多年文明史的角度來看中國。這樣就難以真正理解中國的過去、現在、未來。也就是說要真正理解中國，我們必須站在5000年中華文明的高度來看待中國

和中華民族。唯有了解我們從哪里來，怎么來的，到哪里去，才能更好的規劃未來，最終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那么如何站在5000年文明的高度來理解中華民族呢?今天就讓我們回到最初，從中華

民族和中華文明的起源階段來展開，

這一既是我們尋根尋源，更是尋找我

們中華民族偉大精神源頭的歷程。中華文明的起源我們可以看到在史前時期，中華文明起源進程中所昭示的中華民族共同體發

展路向和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演進格局，以及中華文明特性的基本形成。在這一講當中，我們會了解到中華文明和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可以追溯到

遙遠的史前時期。這一講共有三個部分，中華

民族起源，華夏

初立和中華文明

特性的基本形成。我們將重點

看看中國石器時代古人類遺址和

文化遺存分布示意圖北京人遺址距今約0方-2萬年陶寺道址距

今

0仰驗文mls0炎帝、黃帝、堯舜禹部分日石器時代選址距今約4早期國家出現→銅器出現部分新石器時代造址

-5千年

良渚、陶寺(過渡青銅時代)大汝口文化琵今約700年良者文化距今的500年網

墻渡文化距今的700年左右

一仙人滿遣址距今約萬年距今約

7000年

距

今約

1萬年

距約今

3萬年河姆渡遺址早期農業出現

、山頂洞人距今約100

萬-50萬年距今約110

萬-80萬年

距今約

170萬年藍田人

鄖縣人

元謀人元謀人遺址正今約170萬年柳江人語址

距今的22萬-10萬年大汶口文化

半坡遺址磨制石器((新石器時代

)打

制

石

器(舊石器時代

)菜作農業區作

農業區注、圖中所有要家為今內容距今約5

-6千年

距今約

6000年龍山文化距今約5000年玉蛾巖通址距今約1萬年紅

山文

化·第一，早期中華文化圈的形成與發展。什么是早期中華文化圈呢?我們可以看到在史前時期，中華大地上的各文化區域之間，通過不斷交流融

合，形成了一個具有中國地理意義的多元一體的文化共同體。中華文化圈的起源

和早期發展過程，就是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起源和早期發展過程。這個過程昭示了

中華文明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起源特征和發展路向。第二，早期中華文化圈或者說文

化上的早期中國，在后世發展成為

文化上的中國，它對后世政治上中

國的形成和發展有奠定格局的重要

意義。此外我們可以看到在史前時

期文明起源和早期發展過程中，中

華文明的突出特性就已初步展現。圖

一

中國史前八大文化區及相關的超級聚落和大遺址1

.

陶寺2

.

二里頭3

.

石峁4

.

牛河梁5

.

西朱封6

.

堯王城7

.

良渚8

.

石家河9

.

寶墩10

.

三星堆第一部分中華民族起源我們首先來看中華民族起源，這里面有三個小的內容，一是中華大地早期人類與文化，我們會回溯偉大祖國連續不斷的百萬年人類

史，上萬年文化史。二是早期中華文化圈的形成和發展，這也是中華民族起源的重要階段。三是在中華大地上各區域文化的早期交融，地理環境是孕育文明的搖籃。那么我們來看看是什么樣的地理環境孕育出了我們中華民族和中華文明。中華文明誕生于東亞大陸，中華民族在此繁衍生息，西部有帕米爾高原，西

南有青藏高原和喜馬拉雅山，西北有阿爾泰山，北面有蒙古戈壁沙漠，東北有興

安嶺和長白山，東邊和東南為海洋所環繞，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地理單元。距今約5,000萬至4,000萬年，青藏高原開始隆升，由此帶來了我國三級階梯

式地貌，在階梯過渡帶及海陸交接處形成的西北荒漠綠洲交錯帶，西南農林交錯

帶，東部海陸交錯帶，北方農牧交錯帶是不同時期人們活動遷徙的地理空間，是

孕育復雜多元人文樣態的自然環境。圖1中國新石器時代主要文化區的地理分布略圖這一復雜的地理結構同時孕育了中華民族向內凝聚的統一性與對外開放的包

容

性

。西部地理結構內聚，青藏高原和帕米爾高原是中國地勢西高東低，江河東流，

生活在西部的人群向東部大平原遷徙，比向西翻越高原峻嶺，對自身的發展更為

有

利

。北部地理結構開放，草原戈壁連接蒙古高原與西西伯利亞平原，中西伯利亞

高原，這使得北亞與東北亞的游牧漁獵人群多次南下，中原農耕人群多次南遷北

上，同時復雜的地理結構亦催生出各經濟區域共存互惠的經濟結構。黃河旱作農業區，江南稻作農業區，草原畜牧區，東北農牧區、西南農林區，彼此依賴，具有極強的功能互補性，形成了完整的農業生態系統。黃

河HE在這片地理樣貌和氣候類型豐富的遼闊，中華大地上早在約200萬年前就有了古人類活動的痕跡，已經出土的舊石器時代，各個時期的古人類化石，顯示出的諸多體質特征都體現出了區別于歐洲非洲的東亞地區人類的骨骼形態。可以說我國人類化石代表了人類體質發展的所有階段和

全過程，而且還有一些過渡形態。中國舊石器時代的人

類化石和物質文化的發展，既有明顯的階段性，又有不

平衡的現象，各區域文化也有一定的交流。1n△仙人洞遺址出土部分古人類頭骨

化石舊石器時代的人類生產力水平低下，活動范圍非常有限，但在漫長的歲月中，

某個地區的文化因素也可以傳播到很遠的地方。例如我們都知道細石器一般出土于北方地區，地處西南的四川，

一般不出土

細石器，但在四川漢源的富林文化卻出土了大量北方風格的細石器，這顯然是文

化跨區域傳播的結果。前面我們提到過西部和北部高寒少雨，史前人類較難生存和發

展，而中部偏東的黃河中下游和

長江中下游氣候適宜，土壤肥沃，

是我國史前文化最發達的地區，這一情況決定了我國史前文化起

源的本土性和在世界各史前文化

中的獨特地位，決定了它在很長

時間都基本上走著獨立發展的道

路。仰韶文化博物館可以說整個舊石器時代，中華大地上不同時期不同區域存在一定程度的文化

差異，也不時與外部發生基因和文化上的交流，但總體在人類體質演化和文化演

變上表現出顯著連續性和統一性。接下來我們要重點說說新石器時代，因為中華民族和中華文明是在新石器時代起源的，我們將了解在新石器時代，中國史前人類文化發展的不同階段，其中

我們又將更加關注距今約8000年，距今約6000年，距今約5000年和距今約4000年這4個時間段。到距今2萬至1萬年左右。隨著農業制陶技術的發展，人口激增，定居聚落

產生到距今約1萬年左右，長江下游地

區和華北山麓地帶的中華先民率先進入

了新石器時代，相較于食物來源不夠穩

定的采集和漁獵農業新石器時代，種植

農業的發展，為我們的祖先提供了更加

穩定的食物來源，進一步促進了各區域文化的發展，為早期中華文化圈的孕育

提供了條件。1

2

3圖

3

-

3

萬年前的碳化種子1、2.北京東胡林遺址出土的粟、泰；3.浙江浦江上山遺址出土的

稻來。以這些考古發現的碳化農作物種子為代表的北方早作農業的粟泰

和南方水稻，為中華文明的起源、形成與發展提供了物質基礎。距今9000多年，中華大地農業初步發展，定居聚落增多，聯系加強，形成了

一定范圍的文化區域和區域交流。距今8000多年，南稻北粟的谷物種植伴以豬、狗等動物的馴化飼養，穩定的

農業體系初步形成，各區域文化迅速發展，交流明顯加速，連接出更大的文化關

聯區。以豫中地區為核心發展出來的裴李崗文化，對渭河流域漢水上游、冀南豫

北地區，黃河下游的海帶地區產生了強烈影響，并將這些文化區初步聯系成一個

相對的文化統一體，早期中華文化圈或者說文化上的早期中國開始萌芽，此時中

華大地還存在著許多分布空間相對穩定的其他農耕文化區、漁獵文化區、狩獵采

集文化區等，這些文化區之間也發生著廣泛的交流，時間繼續發展。裴李崗文化到距今6000年前后，長江中下游與華北地區史前農業文化生態系統完全建立，農業快速發展與傳播，人口

和聚落也急劇增長。這一時期不同文化要素出現空前的跨區域傳播交流，

中華大部地區文化交融連接成一個文化共同體或文化圈。

黃河中上游地區的仰韶文化廟底溝類型的花瓣紋彩陶向

周圍廣大地區傳播，中華大地各區域文化進一步交融發

展，以黃河中下游及長江中下游為核心的文化互動圈具

有強烈輻射力。今天的西藏、新疆、內蒙古東部、東北、

嶺南等地區很早就與其頻繁交流互動，成為早期中華文

化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圖3-9西藏昌都卡若遺址出土的雙體陶罐雙體陶罐周身遍布兒何形狀的刺畫紋，線條流暢、有力，技藝嫻熱。曾經的仰韶文化早期，各地雖然都流行彩陶，卻各具區域特色到廟底溝時期，

從關中平原山西南部到河南西部，彩陶的紋飾模式高度近似，這跨越距離的呼應

卻是因何而起。廟底溝人原以旱作農業為主，也逐漸接納了稻作農業的生計方式，這就是不

同人群接觸交流甚至融合的重要跡象。不僅如此，借由成熟旱作農業人群的擴散

和流動，廟底溝彩陶的影響先是到達了中原河洛地區，再以整個黃河中上游為起

點，且風行之勢向著北抵陰，山東到大海，西達甘青、南至長江的更廣闊天地輻

射。向北仰韶文化與紅山文化交流碰撞出了新的火花。仰韶文化廟底溝類型陶器上的代表圖案是玫瑰花瓣，或者說薔薇科花瓣的形狀，而北方西遼河流域的紅山文化陶器上代表性的圖案是龍鱗紋，非常神奇的是我們在這兩個文化區域所涉及的范圍內，發現了玫瑰花瓣與龍鱗紋相結合紋樣的彩陶，這意味著兩者間有相當的文化交流，彼此影響。廟底溝仰韶文化彩陶盆澎湃新聞圖我們進一步去考察這二者之間文化交流的路線時發現，源于華山腳下的仰韶

文化廟底溝類型，通過一條S型的西南東北向的通道，沿黃河、汾河和太行山山麓

上溯，在山西河北北部桑干河上游至內蒙古河曲地帶，同源于燕山北側的大凌河

的紅山文化碰撞。這實際上是花與龍的結合，這就是蘇秉琦先生曾經提到過的華山玫瑰燕山龍

的結合，更是中華民族重要象征的華與龍的結合。內蒙古阿魯科爾沁旗出土的紅山文化彩陶罐，繪有來自

中原的玫瑰花、中亞的菱形方格紋和紅山本土的龍紋等

圖

案

。同時我們可以看到從關中西部起，由渭河入黃河，經汾水通過山西全境，在

晉北向西與內蒙古河套相接，向東北經桑干河與冀西北合并，再向東北與遼西相

接，形成了一個Y字形的文化地帶，這是史前中華文化交融最活躍的地帶之一。向西向南仰韶文化廟底溝類型傳播至甘肅形成的特色馬家窯文化及其有關的

文化。從四川西北部南下，到達成都平原的一支成為寶墩文化在與當地古蜀文化

的結合中，發展出璀璨的三星堆文化。到達云南的一支奠定了后世云南文化的基

礎。向東向南長江中下游和遼河流域的農業文化也向東南沿海和東北邊

疆地區傳播。東南沿海的早期文化，岳陽進入了今天的臺灣島，發展出

了新石器時代文化，水稻種植業也

隨之進入，語言學和遺傳學的研究

也都表明，福建地區是南島語族的發源地。南島語系擴散路徑0

日

本◎束南王

0

0

臺

潛第一波

③夏威夷O菲律上o

密克疆尼西亞0婆醒洲

o

新規內亞①北美菲律而群島

束南亞群島

新陵內亞

大洋洲①玻里尼西亞①很活島◎斐①萬那杜第三渡o新區里多尼登0馬達加斯加0

澳

洲賈科采器/類究大罕剛站①細西

騎接下來我們再看看幾個周邊的區域與中心區域文化交融發展的情況。被稱為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在20萬年前就有人類活動。藏北高原的尼爾底，川西高原東部的四川稻城皮洛，西藏西部的夏達措等遺址的

石器加工技術，與華北和華南舊石器文化之間存在著密切聯系。西藏昌都、卡若、小

文達以及山、南昌、果溝、拉薩、曲貢等新石器時代遺址的發現，表明這種聯系進一

步的加強了，如卡若遺址吸收了素類農作物，半地穴式的紅燒土房屋、彩陶紋飾、陶

器造型、石器加工技術等。黃河中上游地區的文化要素，卡若遺址的雙提彩陶罐，更成為溝通黃河上游川西

北及滇西北史前文化的共同文化符號。卡若和小溫達遺址的陶器裝飾技法，又連接了

長江上游的金沙江流域。此外，遺傳學的研究也表明，在距今約6000年，黃河流域的部分農業人群分

批次的進入了青藏高原，與本地人群融合后，成為了后來的藏族先民，留居黃河

流域的一支后來成為華夏族的先祖。語言學研究也表明漢語與藏語同出一源文化

的融合和農業人群的擴張，表明今天的青藏高原在史前就已經融入早期中華文化

圈之中

。新疆在5萬年前就有人類活動。距今1.1萬年左右，新疆出現的細石器文化與華北及東北亞

細石器技術存在密切聯系。阿勒泰地區的吉木乃縣通天洞新

石器時代遺址中，發現了起源于華北地區的薯類作物。之后，

彩陶文化進入新疆東部，擴展至天山南北的廣大地區，阿勒

泰地區的石人雕像，哈密的銅牌市，和后來殷墟的和田玉等

發現都表明今天的新疆在史前已經與中華文化圈的核心地區

發生了密切的聯系。后世文獻中的神話故事也反映出這兩大

區域的密切交流而影響深遠的女媧補天，夸父追日、精衛填

海、后羿射日等神話故事也都源于昆侖神話系統。阿勒泰草原石人新疆雖地處早期中華文化圈的邊緣，卻走在了早期中華文化圈的前沿，諸如

小麥種植、青銅技術、羊牛、牧羊等西域文化元素。經過新疆傳入早期中華文化圈核心地帶，極大地豐富了中華文明的物質內涵。內蒙古草原地帶一直是文化交流的活躍區，距今五六千年前，內蒙古中南部的河套地區和東部的遼西地區吸收了華北地區的彩陶文化，各自形成了具有本地特色的文化類型。早期中華文化圈的彩陶也經此擴展至蒙古高原，大量流動于歐亞草原的文化因素，向東傳播，遇到大興安嶺及其余脈后折向南部分進入華北平原，成為中華文明發展的重要內容。王墓山遺址出土的火種爐。那么這個早期中華文化圈覆蓋的范圍到底有多大考察歷史?我們發現因長期

互動和頻繁交流，到夏朝建立時，早期中華文化圈的范圍，西到新疆東部，西南

到西藏東部，云南西部，南至兩廣地區，東南至包括臺灣在內的沿海地區，東達、

山東半島、東北達、黑龍江南部地區，北部涵蓋整個內蒙古中南部甚至更遠，和

現在的中國疆域已經很接近。在這一多元互動的早期，中華文化圈內部，各種文

化元素在相互影響和作用下共同發展，形成了一個以中原文化為核心，包括不同

經濟文化類型和不同文化傳統的分層次聯系的重瓣花朵似的格局。回望這一段中華先民交融匯聚的歷史，真可謂壯哉中華民族壯哉中華文化。無論在地理上還是文化意義上，這個龐大的文化共同體都為夏、商、周乃至秦漢

以后的中國奠定了基礎，標志著早期中華文化圈或者文化意義上，早期中國開始

形成，也意味著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起源在這里我們看到在早期中華文化圈萌芽形

成的時期，已經展現出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起源特征，這為中華民族共同體奠定了重要的發展基調。第二部分華夏初立接下來我們看看華夏初立，這里有兩個內容：一是邦國林立，這是我們5000年

中華文明起源的階段。二是王國初統，即我們從邦國林立

走向統一王國文明的時代。北狄東夷夏南蠻西戎我們都說5000年中華文明，那么為什么是5000年?首先我們要知道何為文明?文明是人類文化和社會發展的高級階段，表現為生產力發展基礎上，出現社

會分工和社會分化，形成階級、王權、多義性、城市，這些文明特征是逐步出現

和匯聚的，以國家為集中表現形式，。距今5800年至5300年前后，中華大地開始出現零星的文明跡象，陸續出現

了許多政治中心和早期國家。我們進入了邦國林立的古國時代，部分地區已步入

文明社會，所以我們以距今5000年左右作為中華文明起源的時間，這些文化區

域之間雖然相隔遙遠，但我們從不同地區出土的器物中可以看到，當時各文化區

之間的密切聯系和交流融合，以及呈現出非常明顯的從多元走向一體的發展趨勢。這說明中華文明是在多元走向一體中起源的，比如長江流域、安徽凌家灘遺址和西遼河流域，牛河梁遺址均出土玉質人像，顯示了兩地史前文化之間的交流互鑒，以及距今5000年前中國史前原始宗教敬天的共性。這是2024年8月3日在牛河梁遺址博物館拍攝的展品玉人同時作為世界文化遺產的浙江良渚文化的玉器文化，對長江流域的諸多文化

都有重要影響，各文化區域間也呈現出密切的交流。隨著各種古國文明相互碰撞融合，距今4300年前后，黃河中游的中原古國崛

起，加速了社會一體化進程。各區域大型城址的出現是各區域文化整合的結果，為更大范圍的跨區域文化

整合和廣域王權的形成奠定了基礎。這就是從局部統一走向更大范圍的統一，這

也是我們中國歷史發展的一個主要脈絡。古國時代，各地區的交流更加頻繁和深刻，眾多與高等級祭祀禮儀相關的物

品，在各古國之間廣泛交流，體現出各古國間的政治聯系，表明當時中國大部分

地區已經形成聯系密切的社會網絡。而居天下之中，八方福壽之地的中原成為物質與信息的中心和樞紐，來自四

面八方的文化思想以及政治經驗在此交匯，相互包容，相互融合既體現了中華文

明的發展方向，也有利于增強群體凝聚力。以中原為中心的文化發展趨勢形成在距今約4100年的龍山時代末期，出現了

跨區域的文化整合，占據核心區位的中原龍山文化，在與周邊文化的大規模整合

中脫穎而出，進入了具有統一性質的廣域王權國家階段，完成了政治上的統一。夏王朝誕生，夏王朝的建立是在史前文化從誕生到

早期中華文化圈形成，再到

中華文明起源，最后統一于廣域王權國家的結果，中華文明從此進入成熟王國文明

階段，標志著萬千邦國主祖

進一步匯聚交融的新起點。離“禹于是即天子位，南面朝天下，國號曰夏后，姓姒氏”(《史記·

夏本紀》)。我國歷史上的第一個王

朝——夏王朝就這樣誕生了。美豫雌錫燥青徐

荊求第三部分中華文明特性的基本形成最后我們可以看到在這個史前時期，文明起源和早期發展的過程中，中華文

明的突出特性已初步展現。一是連續演化，中華文明流而不斷，連續性是其最為鮮明且最為基礎的特性。中華文明的史前連續性既表現在

人類遺傳基因的賡續不輟，也表現在文化基因的世代相承。

中華先民的體制奠基于舊石器時代，新石器時代以來，南

北方人群之間通過遷徙互動與基因融合，形成了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的基本遺傳格局，反映出我國近萬年來主體人群

的連續性，源于約8000年前的龍形遍布中華大地，貫穿

整個新石器時代，直至今天成為中華民族共有的圖騰。中

華文明的起源形成和發展是一個連續的過程，大量的文化

基因在此過程中生成發展代謝，保證了中華文明的連續性。紅山玉龍(中國國家博物館

藏

)二是創新發展，創新性是中華文明保持連續性和活力的重要因素。史前中華

文明的創新性主要體現在處理人與自然人與社會關系的技術創新和思想創新。距

今4000多年，中華先民創新了復合陶范鑄銅器技術，更是創造了夏、商、周三

代獨樹一幟的青銅文明。三是包容開放，史前中華文明的創新性離不開包容性所提供的文化厚重與靈

氣。這種包容性主要表現為內部文化的互通互融，對外來文化的兼收并蓄，以及

對文化傳統的成績。四是從分到合，中華文明史前的連續性和包容性孕育了統一性，這種統一性主要表現在文化和政

治兩個層面，文化由多元走向一體，再進一步發展

為政治統一。五是中華文明的和平性也初現端倪。

龍山時代邦國林立，尚書堯典宗曾說，帝堯能夠協

和萬邦，就是指在平衡各邦國利益沖突中尋求共同

發展的和平理念。韓非子五度記載，當順之時，有

苗不服，予將伐之，舜曰不可尚，德不厚而行，吾

非道也，乃修教三年，執干器物，有苗乃服。可見

舜不用武力，以和平的文教征服有苗。新華網考古專家在河南孟州禹寺遺址發掘現場研討(1月20日攝)。新華社發(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供圖)從史前時期中華民族的形成發展來看，中華民族極富兼容性和凝聚力。史前

不同文化區系的居民，通過不斷組合重組，融匯成規模巨大的中華民族共同體。

雖然占地遼闊，方言眾多，但在文化上卻越來越有強烈的認同趨勢。中華文化成為后來數千年間維系民族共同體的文化紐帶，使中華民族具有極

強的凝聚力。自秦漢建立統一多民族國家以來，雖有過短暫的分裂，但統一一直

是主流，中國從未被征服過，即使西方殖民者以堅船利炮橫行世界，卻無法滅亡

中

國

。世界諸文明古國中，只有中國歷史連綿不斷，中國人這種偉大的民族精神和

力量，其根脈深植于史前文化之中。在這一講當中我們可以看到，早期中國形成了以黃河長江西遼河流域為主體

的，以黃河中游或者說中原地區為中心的多層次的一體文化格局，萌芽于約8000年前，形成于約6000年前的早期中華文化圈，或者說文化上的早期中國，

在后世發展成為文化上的中國，文化上的中國是政治上的中國，在歷史上不斷走

向更多元更大范圍的統一的重要基礎，與世界上其他文明的生存發展相比，中華

文明既在本質上趨向于一體和統一，又內含多種發展變化的可能性，既有能力長

期延續自身主流傳統，又有能力兼收并蓄。在5000多年的歷史中，隨著中華民族的發展，演進出強大韌性和

不斷革新前進的力量。正是在史前

時期，中華大地的農耕、漁獵、畜

牧等經濟形態不斷互動與演進，各區域文化不斷交流互融，各族群不

斷遷徙交融，共同塑造了中華文明

與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起源特征和

發展格局。一石家河早期文化從部落走尚第一王朝距今5000-4500年前的文化形勞早期中國文化互動圈黃河流域良渚文化A屈家嶺仰韶文化晚期

廟底溝二期文化四川盆地新石器文化渭洛國紅山文化一小河沿文化大汶口文化晚期歷史記載在文獻中仿佛是無聲無色的，但當我們透過中華民族偉大祖先留下

的一件件精美絕倫的器物，一個個令世人震撼的創造發明，在探尋中華先民交融

匯聚為多元一體的壯觀歷程時，遙遠的時代變得色彩斑斕，生機勃勃。中華文明

和中華民族是在火花四濺的文化碰撞中起源的，中華民族的先祖們以勤勞的勞作

和無與倫比的勇氣和智慧，克服了史前時期惡劣的自然條件，以堅毅卓絕的開拓

精神，共同譜寫出了這一瑰麗絢爛的歷史篇章。以上是我本講的內容，謝謝大家。第四講天下秩序與華夏共同體的演進(夏商周時期)主講人：中央民族大學王冬麗中華民族的輝煌與驕傲，落寞與苦難似乎都可以從這里找到解釋。西周時期已經出現了天下各族歸屬于一個統一政治秩序的觀念，這是中國能夠

出現大一統王朝，以及各族得以凝聚成中華民族的重要的前提。天下一統是包括儒、法、道、墨等諸子百家各門各派的共同的主張，也是處于

戰亂中的天下各族的共同的心愿。1.中心是如何凝聚成的。2.如何解決改朝的問題。3.如何解決換代的問題4.如何看待非中心大夷的功績課程內容提要夏商周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三代，大家從地圖上可以看

到，那時候三代的地域面積其

實很小，黃河中下游的一些地

方，所以梁啟超先生有言最古

之史實為方志，但是三代卻奠

定了中華民族以黃河和長江中

下游為核心，不斷的向四周發夏時期全圖習近平總書記說早在先秦時期，我國就逐漸形成了以炎黃華夏為凝聚核心，五方之

民共天下的交融格局。夏商周時期對于中華民族共同體的理念的形成也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第一部分中心是如何凝聚成的2022年，張藝謀在北京冬奧會上用24節氣來進行倒計時，這種中國式的浪漫驚艷

了很多人。請問大家24節氣這種計時的方法在哪里?最具解釋力?黃河中下游，比如河南的洛陽和鄭州。第一部分中心是如何凝聚成的圖片來自于地理圖文，要高清版請自行查找18

15ranE38我的老家在河南，小時候比如某天夜里我突然聽到一聲蟲鳴，我想是不是某個節氣

要到了呢?一查日歷，果然明天就是驚蟄了，接著就是春雷乍動，萬物復蘇，古人并沒

有科學的測量工具，他如何料的這么精準呢?讓人不得不佩服。但請你思考一下自己的家鄉是否和24節氣對得上，比如深圳是不是就沒有大雪，小

雪又一年24節氣，其實它是適用于中原地帶的地方文化，但為什么這種地方文化在今天

能夠成為中國人都很熟悉的一種文化，乃至成為中國文化符號的一個代表。這主要是因為這種文化是中心的文化，是中心文化對周邊其他文化逐漸的浸潤覆蓋的一個過程。據我國考古學實證，新石器時代的文化有7000多處，比如仰韶文化、良渚文化、紅山文化等。用北大著名的考古學家蘇秉奇先生的話說，是滿天星斗，能在這多處遺址中脫穎而

出，成為中心，他定有過人之處。那是什么讓黃河中下游C

位出道成為中心的呢?化立都良渚文化

紅山文化LIANGZHUCULTURE這里之所以是中心和這里相對優越的環境條件有關，中華文明是大河孕育出來的農

業文明。臺灣著名的學者許倬云先生曾經說過，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但是它有三個原色，親

緣團體，精耕細作，文官制度。精耕細作，也即農耕，這是個底色，深刻地影響了中華民族的發展，中華民族的輝

煌與驕傲，落寞與苦難似乎都可以從這里找到解釋。黃河中下游所在的中原地帶沃野千里，非常適合農耕，因而這里就聚集形成了密集的財富，大量的人口，豐富的產出和別具特色，也特別具有輻射力的文化。它對周

邊有著磁石般的吸引力。如果用費孝通先生的滾雪球理論來比喻中國的發展，

這里就可以說是雪球初凝時的第一盆雪，也是雪球雖歷

經萬千次的顛簸而不潰散的基本盤。滾雪球理論距今三千年前，在黃

河中游出現了一個由若干

民族集團匯集和逐步融合

的核心，被稱為華夏，像

滾雪球一般地越滾越大，

把周圍的異族吸收進入了

這個核心。——費孝通這里之所以成為中心和這里發展出了成熟的文明形態有關，在3800年前后，成熟的文明形態出現了，其核心與引領者是河南洛陽的二里頭文化，

它標志著王朝國家的出現。二里頭文化所標示的夏代，在很多先秦的文獻中都有記載，它是中國的三代之首，是家天下王朝的開始，也是多數人認可的中國文明的開端，央視訪談——二里頭文化的價值和意義但有人認為夏代是考古學中的哥德巴赫猜想，人民大學陳勝前教授回憶說，他記得

在很多年前，在斯坦福大學工作的劉麗教授給他發來一封電子郵件，針對某些西方學者

的指控，劉莉教授想調查中國學者是否認為自己是在民族主義的指導下從事考古學的研

究。按我的理解，民族主義相對的是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如果沒有帝國主義，沒有殖

民主義的話，哪里來的?民族主義單方面指控中國考古學者的民族主義，而不去反思自

身的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是有失公允的，將肯定下的存在視為民族主義的欲望。那么否

定下的所謂的科學態度，難道就不是帝國主義的話語霸權嗎?有專家認為這條綠松石龍為中華民族的龍圖騰找到了最直接最正統的根源。二里頭還出現了最早的青銅禮器、樂器和兵器群，

尤其是二里頭文化風格的牙章，在湖北、湖南、廣東、

福建、香港、四川的三星堆，甚至越南的北部都有發

現。以上的種種實例可以看出二里頭文化對中國廣大

區域都有直接的影響。二里頭文化是東亞地區最早的核心文化，它是中華文明的核心與引領者。這里之所

以是中心，因為這里出現了成熟的青銅禮器制度。你以為他只是個青銅嗎?不，每一件都是我們的榮耀，青銅器是我們進入文明時代的一個重要標志，它凝聚

著古人的智慧思想和對美的儀式感的追求。根據公開發表的偃師二里頭遺址考古發掘報告和簡報，截止2002年，經過統計得出二里頭

遺址出土地層關系比較明確的銅器約有114件。這些銅器按照社會功用可以分為以下幾類，生產工具類：刀、錐、鑿、錛、鋸、魚鉤、紡輪；兵器類：鏃、戈、鉞等；裝飾品類(包

括禮樂器):鈴、獸面牌飾、圓盤形器等；容器類(禮器):爵、翠、鼎、孟等。英國科技史學家李約瑟他曾經指出過一個非

常著名的論斷，他說可

能沒有任何西方人在青

銅器鑄造方面能夠超過

古代中國人。寶雞作為周秦文化的發祥地，出土的青銅器無論是在數量還是在質量上，在全國范圍內都帶有王者光

環，大家所熟知的何尊就出自這里。看圖片，大家以為是不是它就這么高?其實它有

這么高造型凝重雄奇又細致入微，表面突出獸面，巨

目立爪，壁上又有像人民幣防偽紋一樣的細紋，這是

我國永久禁止出國展覽的文物之一，是名副其實的定

源重器。何以為尊它有中國這里面刻有宅茲中國4個字，何尊明確把中國最早定位于洛邑所在的洛陽盆地，

以及以其為中心的中原地區。書立果于利書事十個拜上亦捕出騎

下君

地

因只

比心

文

工n%o68銘文釋文：唯王初遷，宅于成周，復稟武王豐福自天。在四月丙戌，王誥宗小子于京室，曰：“在爾考公氏，克弼文王，肆文王受茲大命。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則廷告于天曰：‘余其宅茲中國，自之于民。’嗚呼!爾有雖小子無識，視于公氏有勛于天。徹命!

敬享哉!”唯王恭德裕天，訓我不敏。王咸誥。何賜貝卅朋，用作庾公寶尊彝。唯王五

祀。大意是：王初次親政，來到成周(洛邑)居住，并在天室祭祀武王，祈求賜福。在四

月丙戌日，王在宗廟的大室里告誡同宗的年輕人說：“你們已經去世的父親當初能夠輔

佐文王，于是文王承受了滅商的天命。武王在攻克大邑商之后，就在廟庭告祭上天，說道：‘我將居住在這天下之中，從此治理人民。’你們這些年輕人雖然沒有見識，但你們

要效法父親，像他們那樣有大功于上天。你們要通曉我的命令恭敬地祭獻你們的父親吧!”王有禮有德，順從天意，開導了我的愚鈍。這是王的全部誥詞。何被王賜予貝三

十朋，用來作了祭祀庾公的貴重禮器。何尊最大的價值是銘文中“中國”二字作為詞組最早出現。“中國”一詞的概念和內涵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不斷演變、發展、擴充的。在華夏民族形成的初期，由于受天文地

理知識的限制，總是把自己的居域視為“天下之中”,即“中國”,而稱它族的居域為東、南、

西、北四方，“中國”最初只是一個方位區劃上的概念，即中央之城或中央之邦。公元前21世紀，夏朝的建立標志著中國統一國家政權形式的誕生，這時“中國”的概念才有了政

治涵義。《尚書》注云：“冕服采章曰華，大國曰夏”,“華夏，謂中國也。”商朝時也出現

“中商”“大商邑”的稱謂，而對周圍各族則稱之為“方”。從周初開始，以黃河流域為中心的

華夏地區才開始被稱做“中國”。以容器和樂器為突出特征的中國青銅文明。首先發軔于中原地區之后逐漸的輻射到

自東海至青海，自內蒙古至南海的廣大的區域。在亞洲的東部形成了以青銅容器和樂器

為核心的青銅文化共同體，明顯有別于以青銅人像為突出特征的東地中海青銅文化和以

青銅武器為核心的亞歐草原青銅文化。為了運輸制造青銅器的礦料，周人修筑了

周

道

。周道路網的修筑以及青銅文明的擴散，有

利于加強各地更進一步的政治經濟文化的交

流，為華夏共同體的認同打下了基礎。這里之所以是中心，因為這里出現了文字，在河南安陽的殷墟出土了甲骨文，這是迄今為止

出現的中國歷史上最早的文字。文字的使用范圍超越了方言和語言的界限。

通過文字，我們不但可以和周遭那些操著不同腔

調和語音的人群溝通，也可以在前不見古人的情

況下實現后人與古人的相通。團才采采

采食

倉麗

倉倉寫

倉曹中

冊又又O曰昌乒

長世世朝朝朝朝車0

0車母車08車玲車中塵臣辰辰辰辰辰辰辰成呈足呆呈承不乘齒uu齒齒齒齒赤念春春春由蟲稠丑k丑黑

丑丑奧出出初芻芻楚家徽

傳吹吹妹辣的

此此此此束束速兇以山太父義赤小箜Y

出冒呈呈f5)今年的清明節期間，河北省博物院的鎮館之寶，守丘刻石突然就火了起來，這塊石頭上刻有19個字，他描述了兩個寂寥的人，

一個叫公乘得，

一個叫舊將曼，二人給國王看守陵墓，園子捕魚，日子漫漫，無事可干，兩人就在石頭上刻下，我叫公乘得，他

叫舊將曼。我們二人是干嘛的?后世的君子們，你

們還好嗎?祖先扔過來的這個漂流瓶在歷史的長河

中漂流了幾千年，我們至今還可以讀得懂。火

白

城

景

民

箭

驗蹈指失蘋這一時期世界上其他地方也有文字出現，比如埃及的楔形文字。但是中國的漢字是世界上唯一的，從上古時代一直到今天，仍然在使用的文字，漢

字的發展和演化造就中華文明最獨特的文明。我們講中華文明的突出的連續性，它體現在很多個方面，其中漢字是中華文明連續

性的重要的體現，也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的載體。這里之所以是中心，因為中心出現了成熟的統治制度。公元前16世紀商人崛起，商朝建立確立了內服和外服的統治制度，確立了頒爵制度。

到了周朝更是創制了一整套論證王朝頂格代際變更的制度理念，包括分封制，宗法制，

禮樂制。第二部分如何解決換代的問題公元前11世紀，商朝西部的古老部族周人崛起了，通過牧野之戰，周朝滅商。到了周武王的弟弟周公旦輔政的時期，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商人那么虔誠的祭祀上天，為什么上天不保佑他們周?但商的合法性在哪里?周人創制

了一整套的天命觀念，天命觀強調受命于天，但是這種受命于天的思想又不同于西方的

君權神授，天命觀，以天下為政治思考的基本單位和根本的尺度。這里的天是自然神，

他加進了人本主義的思想。天命觀強調天命，只有一個授給天子，天下共主于天子，但

是天命會無條件眷顧嗎?不皇天無親，唯德是福，皇天那是有一票否決權的，要求天子

要以德配天，以德治國，以德服人要敬德保民，否則天命就會流轉。天子的權力來源于

天，但是天子有保民護民的責任。如果天子失德不能護佑民眾，那就會失去天的庇護。

就像商人失德，所以施政是一樣的。

第二部分如何解決改朝的問題古代社會中的最高的統治者，他的權力超級大，用德行與民心來要求天子無疑對最

高的統治者有一定的約束。后世儒家的仁政愛民民貴君輕等都是在這種思想上生發出來

的。今天我們中國共產黨強調和踐行為人民服務，強調人民就是江山，江山人民這不也

是對這種思想的發展嗎?西周時期已經出現了天下各族歸屬于一個統一政治秩序的觀念，這是中國能夠出現

大一統王朝以及各族得以凝聚成中華民族的重要的前提。西周創制的天命觀，為后世的

朝代更迭提供了依據。無論是五行相克說，還是神秘的讖緯之學，都是對這種天命說的

發

揮

。第三部分如何解決換代的問題一個朝內有很多代，如何平穩有序地實現換代，如果換代操作不好，可能直接就導

致改朝了周公創造了分封制，宗法制和禮樂制。

第三部分如何解決換代的問題我們先來看分封制，周初實行分封制，周初的分封它的具體內容有主要是分封一些

同姓的王氏宗親，比如兄弟屬伯輔助分封一些元勛功臣，比如封功臣姜子牙到齊國，這

樣放眼全國，天下要么是周天子的伯父，他的叔父，他的哥哥，他的弟弟，這樣的同姓

宗親關系，要么是伯舅或叔舅這樣的異性的姻親關系，所以四海之內皆兄弟，整個天下

基本都是周天子的，也就是所謂的家天下宗法制是由氏族社會父系家長制演變而來的，

是王族貴族按血緣關系分配國家權力，以便建立世襲統治的一種制度。周天子弟弟周公姬旦

封魯國召公姬奭封

燕

國色

壹

玉天子諸侯

卿大夫雖

畫

感

食國

士庶

人天子諸侯卿大夫士J3發嫡長子嫡長子·

功臣姜子牙

·

封齊國天子諸侯卿大夫嫡長子穿鄭大夫之祖諸

侯

之

祖····士

之

祖始

祖嫡長子b士它的特點就是宗族組織和國家組織合二為一，宗法等級和政治等級完全一致，宗法制的核心是嫡長子繼承制，宗法制與分封制合一，就構成了家國同構，天下一家，我們再來看禮樂制，為了讓等級有序的觀念入腦入心，周公旦，創制了周禮秩序。周公旦我們中華民族號稱禮儀之邦，也是源于此禮，是一

套道德規范，禮的核心就是等級制度，講尊卑，分貴賤，

講親疏，分內外樂主要是講音樂，和諧，通過演奏音樂，

而且是制度性的，是有規定的。比如天子可以看八佾，也就是橫8豎8共64個人的演出規模，那不是天子，比

如諸侯那就不能看規模的。黃公諸退注周

禮商

務印善

館

發

行書叢學國生學(集二第)周王室把那些行周禮尊宗法的方國稱為夏，或者是有夏。那些行周禮尊宗法的姻親

姜姓姑姓等邦國稱為諸夏。諸華把那些非周王朝的分封國不行，周禮也不尊宗法的稱作

夷戎蠻狄，他們只是名義上的臣服。由此來看，周禮這套標準是文化標準，而文化是可以習得的，也是可以放棄的。所

以夷夏之間也是可以流動的。社科院著名的學者趙天陽先生，在他的惠此中國這本小冊

子當中提出了旋渦模式，這樣的一個理論，這個理論它可以解釋從商周至清末3000年

來，中國的生長方式和游戲規則，解釋為何古代中國并非擴張型的帝國，但是它卻不斷

的擴展。趙天陽認為它的秘密就在于中國的擴展不是來自向外擴張行為的紅利，而是來自外

圍的競爭勢力不斷的向西卷入漩渦核心的禮物，中原為核心，形成中國漩渦的四大動力

根源，象形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