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10-2《促織》：變形的故事他用入骨三分的筆觸，通過一只蟋蟀牽動著主子公的心，主宰著主子公的命運，抒寫了一段由悲到喜、由喜轉悲、悲極復喜的傳奇。一只蟋蟀，原委是仙人的指使，還是魔鬼的化身？一個華蜜的家庭從今變故叢生，生生死死，離別聚首，絕壁里的高興，高興中的眼淚，這一切，原委是誰在擺布？美字體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賞美文孤獨蒲松齡文河郞蒲松齡是孤獨的。據說他在二十幾歲時就起先了《聊齋》的創作。這對于一個致力于科舉的人來說，是不合時宜的。因為科舉黑暗，這當然是一方面的緣由。但另一方面，八股文與藝術創作是迥然不同的兩碼子事，它們的思維方式原來就井水不犯河水，我個人認為，蒲松齡科舉的不得意也與《聊齋》的創作有關。有時我想，才華蓋世如曹雪芹，假如參與科舉，也未必真的會蟾宮折桂。農村生活一向味同嚼蠟，蒲松齡的生活并不富有。偏僻，寧靜，荒蕪，這樣的環境氛圍在《聊齋》中曾經反復出現。從他的詞作《大江東去·寄王如水》中，我們看出他的日常生活狀態是“數卷殘書，半床寒燭，冷落荒宅里”。一個典型的落魄書生的生活。在生活看法上，他與陶淵明不同，對陶淵明而言，田園生活是一種如魚得水的回來；在功名利祿上，他與曹雪芹不同，對曹雪芹而言，榮華富貴是一種過眼云煙的虛幻。蒲松齡在心理上和生活上都不如意。他對女性是觀賞的。在很大程度上，作為那樣一個時代的男人，他對女人，也體現了一種超越時代的敬重。但總的說來，他缺少曹雪芹的那種大愛和悲憫。作家應當慈善為懷，他在才華上是不輸于曹雪芹的，一個作家應有的想象力，虛構實力，語言運用實力，在整個中國古代文學史上，他都屈指可數。二十歲左右的蒲松齡春風得意，在現實中是滿懷希望的。但三十而立而未立，四十不惑卻更惑，我想，《聊齋》不是一下子變成“孤憤之書”的，只是到后來，它才漸漸成了蒲松齡的生命寄予吧。但就是“生命的寄予”，始終到死，他也沒能看到他得以印刷出版。孤獨是蒲松齡命運的基調。他創建了他的美，但美并不具備現實的價值。一個很形象的說法就是：“不能當飯吃”。這是美的特性，也是一個真正的純粹的藝術家的悲傷。這當然也是蒲松齡的悲傷。在人類生生不息的精神生活中，不同的人總有一些相同的東西必需無可躲避地去面對，比如孤獨和孤獨。而孤獨和孤獨，反過來也成就了他們生命的厚重和宏大?！洞倏棥方Y尾漫議吳九成關于《促織》的結尾，歷來存在爭議。一些持否定觀點的人認為：《促織》最終拖了一條“光明的尾巴”，作者“庸俗地給他(指成名)支配發財致富的結局”，減弱了作品的批判力氣；《促織》“并沒有把矛頭指向封建帝王”，“絲毫沒有表現被壓迫者的抗拒”，“更不想觸動封建制度的一根毫毛”，末尾的爭論“只是立足于勸誡”。這種觀點，很有必要議一議。先說那條“光明的尾巴”。為了研討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必需從作品本身的實際動身，弄清以下幾點：成名的“喜劇”結局是現實的，還是虛幻的？是必定的，還是偶然的？是普遍性的，還是個別性的？《促織》的結局究竟是“喜劇”還是丑劇？作者對這場丑(或“喜”)劇是頌揚還是批判？弄清了這幾點，也就簡單明白這條“光明的尾巴”究竟有什么作用了。作者以血淋淋的事實告知讀者，成名因無法貢納促織而“憂悶欲死”，后又被“杖至百”，“兩股間膿血流離……轉側床頭，唯思自盡”；成子因蟋蟀“股落腹裂”，嚇得投井而死，成名夫婦“搶呼欲絕”，終日“茅舍無煙”。統治階級為了一只小蟲逼得成名家破人亡，這是活生生的現實。可是，成子身化促織的事情，在現實生活中卻是根本不行能出現的，由此而帶來的榮華富貴，當然也就是子虛烏有了，作者本人也未嘗不了解這一點。那么，作者為什么要在此處“弄虛”呢？“弄虛”是為了“寫實”。作者的意圖就是想證明：成子以自己的身家性命變作一只小蟲去讓皇帝賞玩，可見皇帝所玩之小蟲者，實為民命也；皇帝玩民命如玩小蟲，何等可惡！如若成子不用生命化作小蟲，則其父之老命必送矣——“杖至百”和“唯思自盡”的前文不是交代得一清二楚了嗎？很明顯，成名“喜劇”結局的虛幻性，正強化了成名悲劇發生的現實性。即使成名因禍得福是真事，這對于受盡壓迫剝削的千百萬勞動人民來說，也只是個別的、偶然的現象。這個結論，作者自己已經點明。他在文章一起先就交代：“每責一頭，輒傾數家之產?！痹谀┪驳臓幷撝杏种赋觯骸蔼毷恰背墒弦源倏椄?，“當其為里正、受撲責時，豈意其至此哉！”這就明白告知讀者：由于封建朝廷的荒淫無度和殘酷壓榨，老百姓“貼婦賣兒”、敗盡家業是必定的、普遍的，而發財致富則是偶然的、個別的。成名可以因貢納了一只好的小蟲而“裘馬揚揚”，那么，其他人也就必定會因無法貢納一只好的小蟲而敗盡家業，百姓的生死禍福，都系之于區區一只小蟲！以皇帝為首的封建統治者，已經荒唐到使百姓難以聊生的地步！可見，作者給成名以一個“喜劇”的結局，絕不是沒有看清當時的現實，而是有其深刻的用意的。還必需指出：《促織》的所謂“喜劇”結局，實在是作者所嘲諷的一出丑劇。清人馮鉦巒在評注本篇時，就曾指出：“撫臣名馬，邑宰卓異，成生入庠，皆題后背染之法，然調笑不小矣”；清人但明倫也看出了作者如此束筆的真正意圖，一語道破地指出：這是作者的“毒罵”。這些蒙恩受蔭者，不是由于在戰場上立下了豐功偉績，不是由于在理政上取得了可觀的政績，也不是由于在闈場上突然寫出了一鳴驚人的好文章，僅僅是由于向皇帝進貢了一只蟋蟀！作者支配這樣一種荒唐可笑的丑劇收場，無非是要告知讀者，統治集團的上上下下，不是沉湎于聲色狗馬，便是致力于阿諛奉迎，已經腐敗透頂，難于整理了。細讀《促織》的結尾，我們不難發覺作者筆上“針針從棘”的芒尖，也不難嗅出墨中嗆喉刺鼻的辣味。再說作品的“矛頭”。這原來是個很明白的問題。作品開宗明義第一句就指出：“歲征”促織是由于“宮中尚促織之戲”，這就挖出了導致百姓敗盡家業乃至家破人亡的總根子。作者生怕讀者遺忘了這一點，又在末了的那出丑劇中讓皇帝擔當了“總導演”，特地寫明是“上大嘉悅，詔賜撫臣名馬衣緞”。一首一尾，明白無誤地揭露了皇帝既是那些悲劇的制造者，又是這類丑劇的導演者；封建統治階級的荒淫、腐敗、罪惡，正集中地體現在最高統治者身上。這是作品的基本內容和基本傾向。有的人之所以認為《促織》的矛頭沒有指向皇帝，是因為只留意了這樣一句話：“故天子一跬步，皆關民命，不行忽也?！焙孟袷窃趧裾]而未痛罵。殊不知，“皆關民命”一句，由于有了成子投井這一血淋淋的事實作佐證，已經是極其尖銳地抨擊了，怎能說矛頭不是指向皇帝呢？即使那“不行忽也”一言似有勸誡之意吧，抨擊之中有勸誡，也不能因此就認為矛頭沒有指向皇帝。分析作品必需立足于作品的基本內容和基本傾向。再說，蒲松齡也不是沒有罵過皇帝。他不但罵過，有時甚至罵得很厲害。在《增補幸運曲》(俚曲)這部作品中，他就曾借百姓之口，大罵明武宗道：“這個朝廷精混賬，只管他閑游閑耍，那知道百姓遭殃！”《聊齋》中的《局詐》《張鴻漸》等篇，矛頭也都是針對封建帝王的。在我國歷史上的聞名作家中，敢于干脆把矛頭指向封建帝王的并不多見；蒲松齡能在自己的作品中如此尖銳地批判封建帝王，應當說是難能珍貴的了。還有一個與“矛頭”有關的問題，這里須要順便說一說。有人認為：“《促織》不僅絲毫沒有表現被壓迫者的抗拒，反而把成生的逆來順受視為‘長厚’?！笨梢娮髡摺安幌肴ビ|動封建制度”。作者在末尾的爭論中確有“天將以酬長厚者”一語。但作者為何把成名稱為“長厚者”，這就很難說了。《促織》中，作者沒有寫成名的抗拒，這當然是事實；但作者也沒有去贊揚他的逆來順受，這也是事實。因此，“未寫抗拒”決不能成為指責作者的理由。再說，短篇小說只能從某一個側面反映社會生活，不行能四平八穩，什么都寫，《聊齋》中的四百九十一篇作品，每篇作品都各有自己的地位和作用。就《促織》而言，它與《聊齋》中的《冤獄》《石清虛》《潞令》《韓方》《申氏》《亂離二則》等很多作品一道，揭示了中國封建社會后期尖銳的階級對立，組成了一幅“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形象圖畫，為描寫人民群眾的抗拒斗爭供應了廣袤的時代背景，有自身的藝術價值，我們不該去求全責怪。事實上，《聊齋》中有不少寫人民抗拒斗爭的作品?！锻跽摺贰秹衾恰贰都t玉》《竇氏》《商三官》《田七郎》《張氏婦》等，就塑造了一系列封建壓迫的暴力抗拒者形象。因為作者已經清晰地看到：“天下官虎而吏狼者，比比也?！?《夢狼》)，整個社會，“沴氣冤氛，暗無天日”，竟是一個“原無皂白”的“強梁世界”(《聊齋志異·成仙》)！在這樣的社會里，人民群眾當然只有起來斗爭才有出路。正因為如此，當《紅玉》中的俠客夜刺縣令而未中時，作者很惋惜地喊道：“惜乎擊之不中！”寫完田七郎殺貪官、斬惡豪的故事后，他又慨嘆道：“世道茫茫，恨七郎少也。悲夫！”——這一切都告知我們：作者更多的是主見主動的斗爭而不是消極的哀告。這是蒲松齡思想上的主導方面。對此，我們必需有充分的估價。了解了這些狀況，對于我們更精確地理解《促織》的結尾或許是有幫助的。至于說到蒲松齡“不想去觸動封建制度”，那倒是的確的，盡管他在《促織》中批判了封建帝王，在其他作品中也寫到了人民的抗拒。但是，這又有什么值得驚奇的呢？歷史唯物主義告知我們：某種社會制度的根本變革，總是與生產力的肯定發展階段相聯系的。封建制度的變革，只有當生產力發展到的確須要建立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時候，才會由資本主義的代表人物來提出這一歷史的要求，并付諸行動。十七世紀，即蒲松齡所生活的那個時代，中國盡管出現了資本主義萌芽，但生產力的發展還未達到建立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階段，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都還沒有出現，怎么能要求那個時代的人(不管是蒲松齡，還是其他人)去“觸動”封建制度呢？他可以揭露封建制度的種種弊病，甚至可以對這個制度提出血淚的控訴，但他無法觸動這個制度，更談不上科學地指明這個制度的替代物。這就是歷史的局限。假如因為這一點而責怪作者，那只能是超越歷史的苛求。示例走近蒲松齡(節選)“走，咱們先去看一看蒲老先生的生平?！弊叱銎阉升g的聊齋，無影之帶領我們來到了介紹蒲松齡生平的展廳里。“在前幾年，我來過一次。”無影之對我們說?！捌阉升g未能攀緣科舉出仕，一生都在農村過著清寒的生活。他的思想中當然存在著熱衷功名的庸俗的一面，但也有‘蹤跡不踐公門’的傲視權貴的一面。在艱難時世中，他漸漸相識到像他這樣出身的人難有出頭之日，‘仕途黑暗，公道不彰，非袖金輸璧，不能自達于圣明’他把滿腔生氣寄予在《聊齋志異》的創作中。《司文郎》《考弊司》《書癡》等篇，無情地揭開了科舉制度的黑幕，勾畫出考官們昏庸貪欲的面目。”“社會的黑暗，貪官污吏的橫行，再加上他那蹤跡不踐公門的處事，使他終生不第。這《聊齋志異》正是他的孤憤之作呀！”我看了感慨地說。無影之接著說：“是啊，《聊齋志異》不但鞭撻了黑暗的科舉制度，而且內容豐富多彩，可以說應有盡有，故事多采自民間傳聞和野史軼聞，將花妖狐魅和幽冥世界的事物人格化、社會化，充分表達了作者的愛憎感情和美妙志向。故事情節幻異曲折，跌宕多變，文筆簡練，敘述井然，被譽為我國古代文言短篇小說中成就最高的作品集?！薄罢娌焕⑹鞘澜缍唐≌f之王呀！”大家聽了，都稱贊不已?！皝?，你們看，這是什么？”無影之指著展柜里的一疊疊的影印件問我們。我看了，大吃一驚：“這是蒲老先生《聊齋志異》的手寫稿的影印件?！笔指宓挠坝〖?，全都是用蠅頭小楷寫成，字跡大小一樣，就像刻印的一般，整篇無一處改動，可見蒲老先生之細致和專注。“他的手稿，現在存放在黑龍江博物館?！睙o影之介紹說，“蒲老先生的后人，在家難以維持生活，便下了關東，《聊齋志異》的手稿，他隨身攜帶，后來捐獻給了黑龍江博物館?！薄霸瓉砣绱耍@可是為國家保存下來的一筆財寶呀！”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翱靵砜矗@是蒲老先生的遺物?！睙o影之的妻子喊了一聲，我們圍過去細致地觀看：一支煙袋，一盞菜油燈，一個酒壺，一個香爐，一串佛珠，還有四枚印章。據介紹，在“文化大革命”時期，蒲老的墳墓遭紅衛兵破壞，出土了這些遺物，可見老先生在世的時候是多么清貧。管理員介紹，這四枚印章彌足寶貴，是國家一級文物，所以，只有印記，實物沒有展出。站在這些遺物前，我們仿佛看到，蒲老先生在昏暗的菜油燈下，奮筆疾書；有時候，拿出旱煙袋，放上煙葉，狠狠地吸上幾口，閉目深思，然后，又伏案書寫；勞累了的時候，他抬起頭，注視著案前的座右銘“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嘈娜耍觳回?，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便遺忘了疲憊，又接著寫作。“生逢亂世心懷孤憤善惡難言神仙妖總不忘燈下著稗史，隱居窮鄉目注塵寰是非混淆人狐鬼最可敬筆端綻鮮花?！蓖劽骷乙ρ┷蟮挠H自題詞，我感慨地說：“這真是對蒲老先生高度的概括呀！”我陷入了無限的遐想和思索之中?！白撸規銈冊俚絼e的展廳里看一看?！睙o影之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索，我們幾個人，跟著無影之，走出了這個展廳。一、基礎鞏固1．下列各組詞語中，加點字的注音完全正確的一組是()A．翕辟(xī) 惙然(chuò) 迂訥(nà) 不啻(chì)B．裨益(bì) 萬椽(chuán) 裘馬(qiú) 跬步(kuǐ)C．厚赍(jī) 蒿萊(hāo) 翹然(qiào) 猾黠(xiá)D．覘視(chān) 蹄躈(jiào) 墻隅(yú) 邑庠(xiánɡ)解析：A項，“訥”讀“nè”；C項，“翹”讀“qiáo”；D項，“躈”讀“qiào”。答案：B2．下列各項中，無通假字的一項是()A．昂其直，居為奇貨B．手裁舉，則又超忽而躍C．翼日進宰。宰見其小，怒呵成D．則蟲集冠上，力叮不釋解析：A項，“直”通“值”；B項，“裁”通“才”；C項，“翼”同“翌”。答案：D3．下列各組句子中，加點的詞意義和用法相同的一組是()A.eq\b\lc\{(\a\vs4\al\co1(成以其小，劣之,宰以“卓異”聞))B.eq\b\lc\{(\a\vs4\al\co1(昂其直，居為奇貨,遂為猾胥報充里正役))C.eq\b\lc\{(\a\vs4\al\co1(兒涕而出,而翁歸，自與汝復算耳))D.eq\b\lc\{(\a\vs4\al\co1(成述其異。宰不信,遍試之，無出其右者))解析：D項，均為代詞，指蟲。A項，前“以”連詞，譯為“因為，由于”；后“以”介詞，譯為“憑”。B項，前“為”譯為“當作”；后“為”譯為“被”。C項，前“而”為連詞，表示修飾關系；后“而”為代詞，表示“你的”。答案：D4．下列各項中，句式特點不同于其他三項的一項是()A．將獻公堂，惴惴恐不當意B．喜置榻上，半夜復蘇C．留待限期，以塞官責D．遂為猾胥報充里正役解析：D項為被動句，A、B、C三項均為省略句。答案：D二、遷移發散閱讀下面的文言文，完成5～8題。田弘正，本名興。少習儒書，頗通兵法，善騎射，勇而有禮。當季安之世，為衙內兵馬使。季安惟務侈靡，不恤軍務，屢行殺罰，弘正每從容規諷，軍中甚賴之。季安以人情歸附，乃出為臨清鎮將，欲捃摭其過害之。弘正假以風痹請告，灸灼滿身，季安謂其無能為。及季安病篤，其子懷諫幼，乃召弘正署其舊職。弘正樂聞前代忠孝立功之事，視事之隙，與賓佐講論古今言行可否。魏州自承嗣已來館宇服玩有逾常制者悉命徹毀之以正廳大侈不居乃視事于采訪使廳。賓僚參佐，請之于朝。頗好儒書，尤通史氏，《左傳》、《國史》，知其大略。自弘正歸國，幽、恒、鄆、蔡有齒寒之懼，屢遣客間說，多方誘阻，而弘正終始不移其操。元和十年，朝廷用兵討吳元濟，弘正遣子布率兵三千進討，屢戰有功。李師道以弘正效忠，又脅其后，不敢顯助元濟，故絕其所掎角之援，王師得致討焉。十五年十月，鎮州王承宗卒，穆宗以弘正鎮州大都督府長史。弘正以新與鎮人戰伐，有父兄之怨，乃以魏兵二千為衛從。十一月二十六日，至鎮州，時賜鎮州三軍賞錢一百萬貫，時常至，軍眾喧騰以為言。弘正親自撫喻，人情稍安，仍表請留魏兵為紀綱之仆，以持眾心，其糧賜請給于有司。時度支使崔倰不知大體，固阻其請，凡四上表不報。明年七月，歸卒于魏州，是月二十八日夜軍亂，弘正并家屬等并遇害。穆宗聞之震悼，冊贈太尉，赗賻加等。弘正孝友慈惠，骨肉之恩甚厚。兄弟子侄在兩都者數十人，競為崇飾，日費約二十萬，魏、鎮州之財，皆輦屬于道。(選自《舊唐書·列傳第九十一》，有刪改)5．下列對文中畫波浪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A．魏州自承嗣已來/館宇服玩/有逾常制者/悉命徹毀之以正/廳大侈不居/乃視事于采訪使廳B．魏州自承嗣已來館宇服玩有/逾常制者/悉命徹毀之/以正廳大侈/不居/乃視事于采訪使廳C．魏州自承嗣已來/館宇服玩有逾常制者/悉命徹毀之以正/廳大侈不居/乃視事于采訪使廳D．魏州自承嗣已來/館宇服玩有逾常制者/悉命徹毀之/以正廳大侈不居/乃視事于采訪使廳解析：“自……已來”是固定結構，后面應停頓，解除B項；“悉命徹毀之”是一個完整結構，其后應停頓，解除A、C項；故選D。答案：D6．下列對文中加點詞語的相關解說，不正確的一項是()A．“乃召弘正署其舊職”中的“署”指短暫代理某官職，并不是正式任某職務。B．“表”即“奏表”，是古代臣子呈給帝王的一種文書，常含表志陳情、訴說心曲之意，如《出師表》《陳情表》。C．“視事之隙”中的“視事”指官吏到職辦公，一般就政務而言，不指其他事務。D．《左傳》，是我國第一部敘事具體的編年史著作，同時它也是“二十四史”之首。解析：《左傳》并不是“二十四史”之首，“二十四史”之首為《史記》。答案：D7．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A．田弘正忠于職守，深受擁護。見季安追求奢侈，不理軍務，多施殺罰，他時常婉言勸諫，軍中將卒特別信任他。B．田弘正遵從規制，堅守臣節。在魏州，他拆除毀掉超過規制的館宇服玩。不用過于豪華的正廳，請朝廷任命賓僚參佐。C．田弘正忠于朝廷，不改節操。歸順朝廷后，幽、恒、鄆、蔡等州長官派人勸誘阻撓，田弘正始終不變更節操，仍心向朝廷。D．田弘正御下不嚴，以致被害而死。由于朝廷賞錢未按時送到，其隨從魏州士兵夜里叛亂，田弘正及其家屬等一起遇害。解析：遇害的緣由表述不正確，且因賞錢未到而叛亂的不是“魏州士兵”，而是鎮州三軍。答案：D8．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1)季安以人情歸附，乃出為臨清鎮將，欲捃摭其過害之。譯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仍表請留魏兵為紀綱之仆，以持眾心，其糧賜請給于有司。譯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解析：留意關鍵詞語的翻譯。(1)人情，人心。出，出任。捃摭，過失。(2)紀綱，管理?？勺g為“維護軍紀”。持，穩定。有司，官吏。可譯為“有關部門”。答案：(1)田季安因看到人心歸附于田弘正，就派他出任臨清鎮將，想找尋過失謀害他。(2)并且給皇帝上奏章懇求留下魏州士兵作為維護軍紀的人，以便穩定眾心，還向有關部門懇求供應他們糧餉。參考譯文：田弘正，本名田興。年少時學習儒家經典，精通兵法，擅長騎馬射箭，英勇而守禮度。在田季安任節度使時，他為衙內兵馬使。田季安一心追求奢侈，不顧及軍務，多次施行殺戮刑罰，田弘正時常婉言勸諫，軍中將吏很信任他。田季安因看到人心歸附于田弘正，就派他出任臨清鎮將，想找尋過失謀害他。田弘正借口患風痹病懇求告假，全身上下都被燒灼，田季安認為他再無所作為了。等到田季安病重，他的兒子田懷諫年幼無知，于是召回田弘正官復舊職。田弘正喜愛了解前代忠臣孝子建功立業的事跡，辦理公務的空閑時間，就同來賓僚佐談論古往今來正反面的言行。魏州自田承嗣以來，館閣殿宇器物珍玩超過規制的，田弘正全部命人拆除毀掉，因正廳過于豪華而不運用，在采訪使廳辦事。來賓僚佐下吏，都請朝廷任命。(他)特別愛讀儒家書籍，尤其通曉史書，《左傳》《國史》，都知道或許。自從田弘正歸順朝廷，幽、恒、鄆、蔡有唇亡齒寒的恐驚，多次派遣說客前去離間，多方勸誘阻撓，而田弘正始終不變更節操。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