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加強京冀地區經濟聯系的思考

位于二環路經濟中心的北京和河北不僅經濟崩潰，而且該地區的內部聯系仍處于自發放松狀態。這不僅影響到北京參與世界經濟的能力，而且阻礙了全球經濟實力的提高。因此加強京冀兩地的區域分工,促進兩地之間商品要素的交換交流不僅將對這兩個地區本身產生極大的促進作用,而且對整個華北地區乃至全國的經濟發展都具有重大意義。本文擬從京冀兩地經濟差距入手,詳細分析這兩個地區經濟發展的限制因素、聯系基礎和現狀,最后指出進一步加強兩地之間經濟聯系的途徑。京津冀發展差距較大、資源缺乏從地理位置上來看,河北環抱北京,有4個市、13個縣、58個鄉鎮、225個村與北京毗鄰,接邊地界長達680公里。這為兩個地區的經濟聯系提供了良好的自然基礎。但北京與河北經濟發展的差距很大。最明顯的兩項指標分別為人均R&D投入和人均外商投資額,其中,北京的人均R&D投入竟然是河北的102.09倍。當然,北京的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密集是導致這一現象發生的重要因素,但如此巨大的差距還是有其不合理之處。其實這兩項指標都可以歸結為生產要素投入,而吸引生產要素最關鍵的因素就是投資收益率,由此可知,河北的投資收益率極低,當然這可能是由多方面的原因導致的,必將導致河北經濟增長乏力。京冀兩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差異巨大,形成了相當明顯的經濟落差,近些年來,兩地之間經濟聯系的相關性進一步下降,照這樣下去,不僅河北本身的經濟發展受阻,北京也會因沒有經濟強大的腹地而付出巨大的經濟成本。因此,從產業的各方面深入加強兩地經濟聯系與合作對雙方來說都是切實之需。巨大的差距對京冀地區經濟發展產生了影響,但兩者的互補性又為其合作奠定了一定的基礎。和其他許多大城市一樣,土地資源的稀缺已成為北京經濟發展的瓶頸,雖然北京市一直在努力擴大市區面積,但一個城市的發展總有它適宜的規模,超過了這個規模不僅會給人民生活帶來很多不便,還會增加很多額外的生產成本,帶來生態惡化等一系列環境問題。另外,北京還有一項更為稀缺的資源,即生命的源泉——水,北京在我國10個絕對貧水地區中排名第四位,人均水資源占有量僅為全國的15%,水資源短缺已成為首都經濟發展的重要限制因素,那些耗水大、占地多的黑色金屬冶煉、化學原料及化學品制造以及石化行業早已不適宜繼續在北京生存下去。從河北來看,限制其經濟發展水平進一步提高的不是自然資源,而是進行生產活動所必備的一些高級生產要素,河北與北京差距最大的三項指標分別為:人均R&D投入、人均外商投資額以及每萬人擁有在校大學生人數,而這三項指標對應的生產要素分別為技術、資金以及高技術人才。這正是北京的優勢。從以上分析可見,限制一個地區經濟發展的因素恰恰在另一地區比較富足(水資源除外,河北在我國10個絕對貧水地區中排名第五位,但由于面積相對較大,這一問題目前還未成為河北經濟發展的瓶頸),因此,兩個地區進行經濟合作完全可以產生1+1>2的外部效應。北京與河北經濟關系的現實狀態京冀合作的必要性和可能性是存在的。那么,兩地經濟聯系的現狀如何呢?下面分別從貿易及要素聯系和產業聯系兩方面加以分析和探討。1.水泥、水資源及就業環境區際貿易是實現區域經濟聯系的最基本方式。我們試用《中國交通年鑒2001》中“國家鐵路行政區間貨物交流”的數據來反映北京與河北間通過鐵路實現的貨物交流。2000年北京共通過鐵路向河北輸出貨物518萬噸,占河北通過鐵路接收到貨物總量的2.63%;河北通過鐵路向北京輸出貨物1472萬噸,占北京通過鐵路收到貨物總量的27.19%。從以上數據中我們可以知道:第一,北京從河北接收到的貨物量遠遠大于其輸出到河北的貨物量,兩者相差954萬噸,是北京發送到河北貨物量的1.84倍。這可能是因為河北發送到北京的貨物體積質量比較大,而北京發送到河北的貨物則體積質量相對較小,從這一點上來看,很有可能是河北發送到北京的貨物多為初級產品,而北京發送到河北的產品技術含量較高;第二,河北發送到北京的貨物在北京收到的總貨物中占的比重較大,而北京發送到河北的貨物在河北收到的總貨物中占的比重較小,前者是后者的10.34倍。這說明從商品聯系上來說河北對北京的影響要遠遠大于北京對河北的影響。作為京畿地區,河北對北京的影響更多的還是其服務功能,包括:第一,蔬菜供應。河北每年銷往北京的蔬菜數量達12億～15億公斤,大體占到北京市蔬菜總消費量的40%,夏季可高達60%。第二,建材供應。北京市的立交橋、亞運村、西客站等重點工程所用的2100多萬噸高標號水泥70%來自冀東水泥廠。萬全縣每年向北京市提供10萬噸玄武巖石料,懷來縣每年提供1.8億立方米的建筑沙石。第三,水資源供應。目前,北京市水的供應,在很大程度上靠河北的承德、張家口兩市。特別是飲用水,一半以上靠豐寧縣供給。發源于張家口市的白河,部分注入密云水庫,是北京市主要飲用水源地之一。官廳水庫是北京市西部農業、工業和十幾萬居民生活的重要水源,而官廳水庫的水主要來自張家口市。第四,能源供應。北京的電能除少數自備電廠供應外,相當大一部分來自于河北省的張家口和唐山。在1700萬噸煤炭總用量中,1/3是由河北供應的。開灤煤礦是北京市焦化廠焦煤的主要配煤廠家。天然氣目前主要由河北的大廠和廊坊供應。生產要素包括自然資源(包括土地資源、水資源、氣候資源、礦產資源等)、勞動力、資本和技術。不同生產要素的流動彈性也不同,一般來說,資本的流動性最強,其次是技術的流動性,勞動力的流動性較弱,而自然資源則幾乎不具備流動性或即使流動成本也很高(如跨區域調水)。所以在此我們只討論后三種生產要素在京冀間的流動。京冀之間的人員流動主要是由河北向北京的單向流動。其中,人口的臨時流動占了絕大部分,另外,還有一部分比較優秀的人才取得了北京戶口而留在了北京(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應屆畢業生)。人口的大規模流動對京冀兩地產生了不同的影響。對北京來說,大規模人口的注入對其產生了以下幾方面影響:①豐富了北京的勞動力市場,降低了北京的勞動成本。進入北京的農民工多從事體力勞動,工作強度大、工資水平低,他們滲透到北京的各行各業,為北京的經濟建設做出了巨大貢獻。而留在北京的大學生們提高了北京勞動者平均的文化素質水平,他們之間的競爭又降低了勞動力本身的價格。為北京的經濟發展提供了大量的人力資源。緩解了北京人口老齡化問題。②增加了北京的城市負擔。如前所述,北京在土地、水以及環境質量方面本來就有很大的壓力,外地人口的遷入進一步加深了人地關系的矛盾。對河北的影響主要包括①大量農村勞動力的流出,減少了農村的隱性失業人口,為農民增收開辟了一條新的途徑。他們接觸到了相對先進的生產條件,開闊了眼界,為將來回鄉創業打下了基礎。②高級人才流失,進一步降低了河北的區域競爭力。資金對國民經濟增長的貢獻不言而喻,下面我們從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長率來分析兩地對資金的吸引能力。根據1989～2002年,北京和河北兩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額的絕對額數據,可以計算出它們的增長率,繪圖如下:由圖1可知,這兩個地區的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具有相反的變動趨勢,一般北京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高的時期河北的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就比較低,這說明兩個地區接受的投資并不是同進退的,有一定的競爭關系。從固定資產的絕對投入量上來看,京冀之間的差距經歷了一個“降—增—降”的趨勢,1990年河北省的固定資產投資額甚至還低于北京;波峰為1999年,當年河北該指標比北京高出599.31億元,但若按人均值計算,北京的人均固定資產投資額為河北的3.48倍;到2002年,兩者之間的絕對差額只剩下224.24億元,人均值北京為河北的4.21倍。總的來看,河北的固定資產存量本來就不算高,其增長率又呈現出了比較明顯的下降趨勢,對河北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建設資金的缺乏已成為制約河北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已經成為不可否認的事實,每一次工業革命的興起都是由一項新的技術創新引起的。時至今日,技術對于地區經濟發展起著越來越關鍵的作用。從技術的源泉——資金投入及人力資本來看,北京的人均R&D投入最高,是排名第二位的上海的4.79倍、河北的102倍、廣西的437.9倍。與投入相對應的是科研能力的巨大差別,北京集中了我國57%的兩院院士,重點院校占全國的25%,人才與投入的極度集中無疑使北京成為了我國科技創新的發源地。從R&D投入占GDP的比重來看,東部地區的平均值是0.52%,最高的北京為5.53%,而河北該指標僅為0.16%,京冀在技術科研方面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2.行業發展的重復建設——第一產業的聯系從京冀地區來看,兩者都屬于平原,氣候條件和土地條件幾乎完全一致,但第一產業對這兩個地區的意義完全不一樣。從產值比重來看,2001年第一產業在北京GDP中所占的比重為3.3%,在河北GDP中所占的比重則達到16.4%;從就業比重來看,北京第一產業的從業人員比重為11.2%,河北第一產業的從業人員比重則達到49.6%。因此,從經濟含義來看,第一產業對河北的重要性要遠遠超過北京;從政治意義上來看,北京作為中國的首都,往往要把農業生產的安全性放在第一位,另外為了宣傳首都形象,觀光農業和示范農業在北京具有更重要的地位。由于糧食在農業生產中的基礎作用,糧食在兩個地區中的比重仍居首位,但河北的比重要相對大的多,幾乎是北京的2倍。但從絕對量上來看,河北的糧食產量是北京的24倍,而河北的人口僅為北京的6倍,無疑北京每年要從河北大量的“進口”糧食。從結構上來看,京冀地區似乎沒有太大差別,但從絕對量上觀察就會發現,北京的多數行業難以滿足本區域內人民生活的需要,因此,河北農產品向北京的輸出成為兩地之間商品貿易的重要組成部分。——第二產業內部結構分析為了詳細分析兩地區第二產業內部的經濟聯系,我們分別從行業產值的絕對量以及競爭力為標準,衡量兩地區第二產業內部行業的相關性。下面我們先選取兩地區工業總產值排名前五位的行業以及排在最后五位的行業進行對比,見表1。由上表我們可以看到,北京和河北排名前5位的行業中有兩項是重復的,在排名末5位的行業中也有3項是重復的。其中,北京工業總產值排名第1位的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在河北排在倒數第5名,產值分別為948.24億元和41.91億元,其中北京該行業產值占全國的10.55%,而河北該行業產值僅為北京的4.4%。電子行業成本費用利潤率在主要的25個工業行業中排第6位,為8.01,全員勞動生產率排第5名,屬于附加值相對較高的產業,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一個地區的科學技術水平,雖然河北本身的科技創新能力較差,但它完全可以依托北京強有力的科學技術資源來促進本地區該行業的發展,因為技術的傳播對雙方都是有利的,但這點看來是沒有做到。北京與河北排名前5位行業相重復的行業分別是: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化學原料及化學制品制造業,這兩個行業的成本費用利潤率分別為2.19、3.17,屬于附加值比較低的行業。這樣的行業對規模的要求比較高,必須有足夠的生產空間、充足的資金、熟練的勞動力,才能建立起成套的流水線設備,進行規模生產。這兩個行業都屬于原料產業,按京冀之間這樣便利的交通條件,根本沒必要在相距這么近的地方都建立大規模的工業原料生產企業,現在這樣做的結果是既減少了企業的規模效益,又造成資源的利用不合理,降低了利潤率。京冀在這兩個行業上的低水平重復建設,主要是由于地方保護主義而形成的“諸侯經濟”,外地不向北京供應緊缺的原材料,迫使它自己發展這些并不適宜北京發展的重工業。總體上說,兩地工業行業主要集中在附加值較低的行業,而且是重工業上。北京另一項產值較高的行業——石油加工及煉焦業在2000年的成本費用利用率竟為負值,石化行業一般對港口、水資源的要求比較高,而且污染也比較嚴重,北京根本不具備發展這些產業的條件。另外,像黑色金屬冶煉、化學原料及化學品制造以及石化這樣的行業對資源的依賴性比較大,包括對原料及水的需要,而北京并不具備這樣的優勢,據調查,1996年北京全市工業新增加用水的37.7%都是用于冶金、石化這樣高耗能的行業,而且這些行業的共同特點就是污染比較嚴重,所以極不適宜在北京發展,河北則具有這些行業相當的存量,應當在適當情況下將這些行業有計劃分步驟地轉移到河北。兩地排名后五位的行業相重復的是有色金屬礦采選業、化學纖維制造業以及煙草加工業,這主要是因為京冀兩地不具有這樣的資源優勢。從第二產業來看,北京和河北的內部結構不僅很不合理,而且兩者之間的經濟聯系也非常弱,北京既沒有向河北進行有效的產業轉移,也沒有得到河北在原料等方面的產業支持。從這兩個地區第二產業內部總的競爭力分量來看,北京為-38.08、河北為-54.35,兩者都不盡如人意。而上海、江蘇、浙江的第二產業內部的競爭力分量分別為4.56、38.6、338.82,比京冀地區的情況要好得多。——第三產業內部結構聯系隨著我國經濟發展階段的推進,第三產業逐漸成為我國經濟發展的重心。北京和河北的批發零售貿易及餐飲業都排在第三產業的前三名中,這主要是因為批發零售貿易及餐飲業在各省市區中的比重都很大。北京的金融保險業的產值在三產中占第一位,并且這幾年增長較快,2001年的增長指數達到了116。這一方面是因為北京作為首都是眾多國外銀行在中國首選的進駐城市,另一方面也是北京作為現代化大都市的必然結果。另外,作為提高首都居民物質文化生活的需要,社會服務業在北京的第三產業中也占有重要地位。從河北的情況來看,交通運輸、倉儲及郵電通信業在第三產業中的產值居第二位,發展良好;居第三位的竟然是國家機關、政黨機關和社會團體,而作為全國政治中心的北京該行業在整個三產中的比重也僅為4.45%,而河北該行業在整個三產中的比重竟占到9.96%,這一方面說明河北的政府結構臃腫,另一方面也說明其他行業發展太慢,才導致國家機關、政黨機關和社會團體所占的比重相對較大。從排名后三位的行業來看,農林牧漁服務業和地質勘查業及水利管理業在所有地區所占的比重都比較小;科學研究和綜合技術服務事業在全國所占的比重也比較小,僅為1%左右,這一行業在北京較為發達,在北京的三產中占到了8%。從這兩個地區第三產業總的競爭力來看,北京競爭力分量的數值為97.41,河北為-28.22,兩者有相當的差距。其實,這兩個地區第三產業內部不見得有多大的聯系,這是由第三產業的特點確定的。一方面,第三產業中很大一部分是為本地服務的,不像第二產業那樣在發達地區被淘汰以后就會轉移到相對落后地區;另一方面,第三產業在地區間的互補性也不如第二產業那么強,許多行業(如批發零售及餐飲業、房地產業、國家機關、政黨機關和社會團體等)在各地都必須發展。關鍵是北京的第三產業的層次發展到一定高度,就會產生一部分外溢效應,為更大范圍內的生產活動服務,這時河北就可以利用臨近北京的地理優勢,促進本地產業的發展。綜上所述,京冀兩地在商品貿易的聯系上主要還是突出在河北對北京的服務貿易上。由于北京巨大的極化作用,基本上形成了生產要素由河北到北京的單向流動。從產業聯系上來看,北京的第一產業比重較小,很大一部分農產品需要河北供給;兩個地區第二產業的聯系較弱,既沒形成有效的產業轉移機制,生產的縱向聯系也比較小;北京的第三產業比較發達,而河北的第三產業不僅比重小,競爭力也比較弱,兩者形成了一定的落差,從為生產服務的行業來看,兩者有一定的互補關系,所以河北應充分利用北京發達的第三產業以彌補本區內第三產業的發展不足,帶動本區域的發展。擴大企業間合作,推動技術、市場的發展,完善河北產業鏈體系從以上分析可知,京冀兩地的經濟發展差距較大,給進一步合作帶來了一定的困難,但由于兩地間經濟互補性較強,給兩地進一步合作提供了良好的空間。目前來看,兩地間經濟聯系的系統性較差,基本上還處于自發狀態,諸侯經濟造成了資源的嚴重浪費。進一步加強京冀之間的聯系既有必要性也有其可能性,為此,我試圖從以下幾個方面提出加強兩地區域經濟聯系的途徑:第一,減少勞動力流動的盲目性,形成勞動力的有序流動。總的來看,北京巨大的人口規模已給其造成了相當大的經濟及環境壓力。但由于地區間收入的差別,人口進一步由河北流向北京已是難以避免的事實。因此,減少勞動力流動的盲目性,對流入的勞動力進行有差別的指導和培訓已成切實之需。從就業結構來看,近年來北京用工需求呈現4種趨勢:掌握一定技術的勞動力特別是高級技工存在較大缺口、短期用工需求增加;泊車員、求職代理員等新興行業不斷出現;商貿服務業需求空間巨大。因此,河北應有組織、有方向地對輸出的勞務人員進行培訓,建立兩地之間通暢的用工渠道,一方面可以減少務工人員及用工單位的搜尋成本;另一方面,技術水平的提高既可提高農民工的收入水平,也可增強用工單位的生產效率。第二,加強兩地之間的技術、資金及人才聯系,發動經濟增長的巨大引擎。近年來,資金、人才、技術等生產要素短缺是限制河北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資金和技術的流動都具有趨利性,由于北京生產要素(包括土地、原料、勞動力等)價格的逐年上升,將生產場所轉移到河北似乎更符合利潤的要求。因此可以通過組建合資企業方式,雙方通過土地、資金或技術入股的方式聯合生產,建立互利互惠的合作關系。另一方面,還可以通過健全兩地要素市場的方式,促進兩地之間的資金技術交流。近年來,北京金融業發展迅速,可考慮通過資金拆借、聯合建立投資基金等方式來解決河北存在的生產資金嚴重缺乏的問題。從技術市場來看,存在的主要問題是成果小、推廣低、不成規模,各企業間的技術生產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通過技術市場進行轉讓的不足15%。而資金匱乏又是限制企業自有技術開發能力的重要因素,因此建立和健全技術市場成為企業間技術交流的重要方式。而北京具備充分的技術發展優勢,在健全技術要素市場上大有可為,河北則應堅持“不求所有,但求所用”的原則,引進先進技術,改造現有傳統產業。關鍵是完善和發展技術市場,促進科研成果向商品轉化、疏通技術商品流通渠道。另外,河北本身高級人才就比較短缺,由于整體環境的落后,又成了人才的凈流出區;但整體實力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通過各種合作方式來加強兩地之間人才的短期交流是較為可行的辦法。第三,加快產業轉移,完善區域間的產業鏈體系。由于兩地間經濟發展現狀存在較大差異,因此兩地之間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各取所需”。從第一產業內部來看,由于該產業對北京的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極低,近些年又面臨著可利用的后備資源減少、水資源短缺、勞動力成本上升、生產規模小、專業化水平低等一系列制約因素,因此北京應對現有資源進行有效整合,充分利用本區域的政治中心地位以及豐富的科技人才優勢,發展附加值高的旅游觀光農業、全國農業科技生產示范基地、優良籽種、種畜禽等行業。而河北則應抓住北京讓出農業消費市場的機會,利用鄰近京城的技術優勢,大力發展綠色食品,通過質量取勝搶占京城農產品市場;還應抓住機會,調整第一產業的內部結構,目前,河北第一產業的從業人員仍占總人口的一半以上,而附加值較低的糧食產量仍占農產品總產量的62%,因此調整第一產業的內部結構對提高河北農民收入意義重大。具體來說,應做到以下幾點:①加強蔬菜供應能力。蔬菜生產效益明顯高于糧棉油的生產效益,蔬菜每畝純收益分別是糧、棉、油的7.86倍、7.04倍和8.85倍。所以調整種植結構,發展蔬菜生產是河北提高農業經營效益,增加農民收入的重要途徑。除河北外,還有山東以及福建、浙江、云南等一些地區為北京提供蔬菜供應。其中,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是山東。與山東相比,河北蔬菜運銷隊伍規模小、組織性差,在產品花樣、生產規模、專業化程度、技術水平上都不及山東,但河北相對山東來說在地理位置上具有較大優勢,且蔬菜對保鮮的要求比較高,只要河北能抓住機遇,實現規模經營、提高技術水平、加強服務質量,一定能在生產成本及產品質量和服務上取得優勢,占領更大的北京市場。②建立特色農產品生產基地,與大型食品生產企業合作,建立農產品生產直銷綠色通道。當然,要做到這一點關鍵是通過利用先進技術提高產品質量,實現以質量吸引市場,帶動農民生產生活水平的提高。從第二產業內部來看,北京面臨的主要問題還是結構問題:一方面,高科技產業雖然總體規模不小,但技術含量不高,另外許多行業仍處于創新階段,生產規模小、市場占有率低;另一方面,初級重工業比重偏大,不符合資源稟賦和首都形象的要求。前文已經多次提到,水資源的嚴重不足與對環境的影響已成為北京這些行業發展的重要限制因素,而且這些行業的繼續擴張與北京成功舉辦奧運會以及建立國際城市的目標相悖,但這些行業往往積累起了相當的總量規模,成為首都的利稅大戶,完全將這些企業進行搬遷也不符合北京的經濟利益。因此,應鼓勵企業通過轉變生產方向(如首鋼已成立了下屬的北京首鋼高新技術有限公司、北京首鋼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中國首鋼國際貿易工程公司、北京首鋼機電有限公司,逐漸改變生產重點,目前第一批首鋼牌電腦已經上市)、轉讓技術等方式,有計劃有步驟地逐漸將這些產業、技術轉移到已具備相當生產規模的河北。北京應將生產重點放在已具備一定規模且發展前景良好的電子、新材料、生物工程等新興主導產業上來,而河北則應擺正自己的地位,提高專業化水平,為北京的電子等主導產業提供零配件支持,利用自身的建材業生產優勢為北京建筑業的發展提供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