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菇年方去了與正青春

表演動作是“小尼姑年”：坐在椅子上，左右移動，用鞭子頭指向右腳，用雙手抓住鞭子柄，輕輕抬起，眼睛向上移動，用悲傷的感情回復過來，然后抬起頭，回頭看。“二”:右手緩云帚,左手在左胸前接帚尾,隨行腔節奏,雙手前后交錯先向外繞云帚尾,當帚尾搭繞在左手腕上時,左手心向里,拇指和無名指捏住帚尾,食指和中指伸直,在齊眉處比“二”字,然后再向里繞云帚尾,又將云帚尾搭繞在左手腕上,在齊眉處比“二”字。雙手前后繞動帚尾主要表現小尼姑無可奈何的憂悶心情。“八”:將帚尾向前甩出,然后左手接帚尾放左腰前,右手心向上在胸前比“八”字。“八”字出口節奏要強些,隨行腔再弱下來,右手“八”字在胸前左右微動。“正青春”:隨高昂的唱腔,精神抖擻地起身,站在坐椅前雙抖袖,然后扶摸自己的雙鬢,表現出她青春貌美。“被師父削”:胸前雙拱手,“削”為入聲字,出口便停頓一下,隨之小吸氣一愣神。“去了”:踏右步,左側身,右手蓋左手,左袖上翻在托掌位。“頭”:右手心向上拿云帚,從頭正前方向下甩出,身體隨之轉正,隨行腔,右手云帚和水袖隨身體先向身左下方,再向身右下方擺動,袖子飄動起來要有風擺柳的柔軟勁頭。這個動作表現小尼姑心里不愿意但又無可奈何的勁頭。唱到尾音時右手托掌位舉帚,左手胸前佛式立掌。“發”:這個字出口,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兩眼失望地直視前方,內心視覺再現她削發為尼時的情景,感到一切都完了!當“發”字行腔時,她右手撫摸右鬢,然后雙手指微微抖動,在頭右方交替著向下撫摸失去的頭發,以表現小尼姑無限留戀和痛苦的心情每日里站起身右手掛帚,波浪式走到臺中。“在佛殿上”:雙緩手在身左方里指。“燒香”:右手緩云帚,在左胸前舉帚雙拱手。“換水”:右手掛帚,雙手心朝上合于胸前,多面手波浪式向兩邊雙分。唱“水”字尾音時,左手扶鬢,右手左腰前橫拿云帚,一眼看到臺中偏右前下方,在山門下游玩的子弟們。“見幾個”:左手扶鬢看山門下這幾個非常可愛的青年人。“子弟們”:眼隨右手手波浪式,從臺前右下方向左到臺中正前下方,眼隨手比的方向就像真的看見他們走動。這時情緒應該慢慢地振作起來,這是高潮的起點。她所以思凡就是因為子弟們而引起的。“游戲”:右手扶鬢向臺中正前下方又一看。這一看要快要精神,隨之嬌羞地用右手一指他們。“在山門下”:在臺前正中,踏右步右側身,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心向下在身右方橫拿云帚,帚尾下垂,用云帚頭順時針方向畫圓圈,畫前半圈時眼隨云帚頭,拐彎畫后半圈時,眼看山門下的子弟們。頭兩圈要畫的大些慢些,隨行腔后兩圈要小些快些,一個比一個精神,要把子弟們在山下游戲時的歡快心情表現出來。“門”:踏右步面向臺前,雙手心向前立掌合于胸前做關門式,再向兩邊雙分做開門式。“下”:雙手又向胸前立掌做關門式,再波浪式向兩邊雙分,隨行腔腰肩左右微動,唱到尾音時左手扶鬢,一眼看到臺前正中偏右下方的子弟們,左手拿素珠,右手向身左方緩云帚。“他把眼兒瞧著”:上右步踏左步,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云帚頭向臺前正中偏右下方指出,(比平指稍微低一些,表示是山下)眼睛隨云帚指的方向看定一個目標,就像真的看到了山下那個青年。當她發現對方用不尋常的眼睛也看著自己時感到無比驚喜,于是害羞地收回右手,右手掛帚用手背捂著嘴,心想;他怎么這樣瞧著我!多不好意思呀!在垂目微笑的同時又回視對方一眼。“咱”:右手撫胸,眼視對方。“哎咱”:面向臺中左前方,左手撫胸自比。“把眼兒”:左手掠眉式,眼隨手然后和觀眾交流,表示:用我這雙漂亮的眼睛。“覷著他”:羞答答地用云帚在面前畫兩個圓圈,然后用云帚頭指向臺中偏右前下方,眼睛隨云帚指的方向靦腆地向他看出。“哎他”:右手掛帚一指對方。“與咱”:右手撫胸,眼視對方。“哎咱”:不好意思地雙手在胸前揉搓著水袖,腰肩微搖隨之退步到臺心。“共他”:用歡快的心情在面前晃動兩圈云帚,立腳掌小蹉步走到臺中正前方,用云帚頭向臺前臺下方指出,兩個人的視線碰在一起。這三個“他”字所指的目標都在一個方向。(臺前正中偏右前下方)韓老師要求眼睛要非常集中準確,一拍即合地隨云帚指的方向看出,內心視覺就像真的看到了對方那雙多情的眼睛。“兩下里”:踏右步左側身,右手掛帚,手心向上在身右前方比“二”字,左手在左腰前拿帚尾,眼隨右手向前看出。“多”:胸前雙搓手,隨之后退步,腰肩左右微動。“牽掛”:踏右步,雙手在面前雙翻手向下按掌到臍前,隨之向上長身,目視正前方,帶出無奈的神情,然后不好意思地向右轉身。“冤家”:站在臺心,面向臺前,心里又愛又怨的用右手指輕輕地一指臺前正中下方的“他”。隨行腔,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心向下拿云帚,在身右方,順時針方向平畫兩圈,然后在面前,從左向右晃動帚尾再畫兩圈,當唱到“家”字時,用帚頭一指臺前正中下方的“他”。“怎能夠”:右手掛帚,掌心向上在胸前上下微動,表示無可奈何。左手在左腰前拿帚尾。“成就了姻緣”:上右步,雙手心向下食指在胸前比出,再上左步,雙翻手腕手心向上食指胸前比出,表示成雙成對的意思。然后踏右步,左手胸前不動,右手指上緩到托掌位,向左手方向指出,跟隨右手再向左手看出緣字唱到尾音時眼向臺前正中下方看一眼“他”,然后害羞。“就死在”:上右步,向臺中左前方出云帚,左轉身面向上場門方向,右手托掌位舉帚,左手指上場門。“閻王”:快步一溜風似地跑到上場門前,左轉身面向臺前,踏右步,右手在齊眉處反握帚柄,帚頭下垂,左手在身右方拿帚尾,隨行腔雙手前后推搖帚柄和帚尾,身體隨之晃動并用不滿意的神情環視周圍的環境,內心里想:難道叫我在這呆一輩子嗎!“殿前”:向下半蹲身,節奏強些,靜止片刻,眼看正前方,流露出反抗的神情。行腔時起身,又前后推搖云帚,“前”字尾音時又向下半蹲身。“由他”:右側身,右手云帚上揚在托掌位舉帚,左手指左前方,左腳前點步,右腿后屈步,上挑右腰,下彎左腰,向左前方傾身,眼隨左手向左前方看出。“把那”:快步沖向臺前左、雙手在頭右上方橫拿云帚,右手拿帚柄,左手拿帚頭。“堆”:大踏右步半蹲身,右側身,上挑右腰,下彎左腰,身成弓形。右手拿帚柄在頭上方,左手拿帚頭在左腰前下方,雙手做向下砸的動作,眼看左前下方。“來”:隨起身向身左側彎右腰,雙手在身右側立帚,左手帚頭在上,右手帚柄在下,眼看左前方。“舂”:同上“堆”字動作。整個動作表示要把人砸成肉泥爛醬。這句唱是該段的起點,因此要以百倍的精神,飽滿的情緒和強烈的節奏,表現人物堅定不移的反抗精神。“鋸來解”:右手心向上拿云帚橫放胸前,(云帚表示是鋸)左手胸前立掌放在云帚后面,雙手以胸前向身兩側分開,再合于胸前,開合動作由慢到快。雙手合在胸前時眼看手,分向兩邊時,眼看觀眾,面帶驚恐,表示用鋸將自己鋸成兩半。在雙手分合時腳底下立掌小搓步退到臺心。“把磨來挨”:面向臺前右方,向下場門方向后踏右步,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上緩云帚再從右胯前掏出,右臂伸直,右手心向上帚頭向右方,半蹲身原地右轉身三百六十度。這是矮的推磨動作,蹲的越低越好。“放在油鍋里去炸”:踏右步,雙腳立掌,立身面向臺前右,左手胸前按掌,右手上緩云帚到托掌位時帚頭朝右前方帚尾向臺中右下方甩出,當“炸”字出口時,雙眼恐懼地看臺中右下方“滾滾的油鍋”。這段戲表現出她的反抗精神。動作編排別具匠心,有向前沖,又有向后退,有高有低的推磨動作更是別開生面,令觀眾耳目一新。“哎呀”:上左步踏右步,面向臺前左,右手扶鬢,眼凝視左前方,心里又充滿了矛盾:究竟有沒有地獄呀?“由他”:面向臺前左,右側身,向上場門方向后撤右步,右手帚尾下垂,雙手合于小腹前,然后雙袖向身兩側分開。分袖時手腕用力,叫袖子像水波浪似的飄過去,同時眼光看右袖,帶之左袖,然后向臺前看出,并隨之向上長身,做出無可奈何又不甘心的樣子。整個動作像一只展開雙翅的蝴蝶,動作一個比一個快,情緒一個比一個強,共做三次退到臺中右方。“只見那”: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胸前晃云帚,手心向上帚柄對胸口,帚頭對左前,快步跑到臺前左方,右臂伸直帚頭指臺前左,眼看左前方。“活人受罪”:面向臺前踏右步,右手掛帚,雙手抱肩,腰身左右微動,隨之半蹲身,眼視臺前。“那曾見死鬼”:起身面向臺前右,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在身左方下緩云帚,快步跑到臺前右方,云帚頭指臺前右下方。“帶枷”:踏左步左側身,面向臺前,右手掛帚,雙手心向上胸前比“八”字,然后雙分手翻掌放在雙肩上,腰肩左右微動隨之半蹲身,目視臺前,眉心微皺,表示帶枷受苦。“哎呀”:站起身橫撤左步,后踏右步,面向臺前右,左手扶鬢,眼凝視右前方,心里又想:真的要受到懲罰嗎?“由他”:面向臺前右,雙袖分合共做四次退到下場門前。動作做法同上“由他”,情緒要強,節奏要快些。“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左步前點,右手拿帚向身左下方拋袖,左手隨之,向左傾身。上右步前點,向身右方雙拋袖,身向右傾,共做四次順邊雙拋袖走到臺前正中,眼微視雙袖再向觀眾看出,帶出無可奈何又不耐煩的勁頭。重句“火燒眉毛”:快步跑到上場門前甩出雙袖,隨之右轉身面向臺前左,右手掛帚捋雙袖抖上手腕。“且顧眼下上左步右手掌心向上從胸前伸向鼻正前方,然后翻掌推出,再上右步出左手,動作同上做法,共做三次走到臺前正中。這幾步節奏要強,情緒要急,表現出她急不可耐的勁頭。唱到“下”字時,上左步踏右步,雙手掠眉式亮出。唱完小嘆氣,抖左袖,左手胸前拿素珠,上右步左轉身,面向臺里,右手托掌位舉帚,走到上場門右八字位前坐下念白:“想我在此出家”:雙手向身左側里指。“非是本心喏!”右手掌心向上在胸前,“喏”字拖長音叫板,當開唱時,右手翻腕按掌,右側身微低頭,眼簾下垂唱:[采茶歌]只因俺父好看經,俺娘親愛念佛。暮禮朝參,每日里在佛殿上燒香供佛,生下我來疾病多,因此上把奴家入在空門為尼寄活。與人家追薦亡靈,不住口的念著彌陀。只聽得鐘聲法號,不住手的擊磬搖鈴,擊磬搖鈴,擂鼓吹螺。平白地與那地府陰司做功課。多心經都念過,孔雀經參不破,惟有蓮經七卷是最難學,咱師父在眠里夢里都教過。念幾聲南無佛,哆哆薩嘛訶的般若波羅。念幾聲彌陀(!)恨一聲媒婆。念幾聲娑婆訶,噯!叫,叫一聲沒奈何。念幾聲哆哆,(哎!)怎知我感嘆還多。這段曲牌寫小尼姑出家的經過和她對寺院生活的不滿。她強用經卷壓制自己的凡心,可是越壓思凡的心情卻越來越強烈。這段詞平淡無奇,但表演動作編排上卻頗具匠心。整段動作,剛柔、動靜、快慢、強弱、開合、伸縮、高低,連綿起伏地編織在一起,顯示出北方昆曲表演藝術舒展開闊熱情奔放的特點。全支曲的動作如下:“只因俺”:回憶往事,隨唱腔將頭抬平。“父好”:胸前雙拱手。“看經”:左掌心向上放于胸前,右手將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合于左手心,然后翻右手腕,表示翻閱經卷。“俺娘親”:在左胸前雙拱手。“愛念佛”:雙手將素珠托在胸前,眼看素珠,唱到“佛”字尾音時用不滿的神情,雙翻手將素珠往下一扔,“暮禮”:右手扶鬢看左前方然后站起身右手托掌位舉帚快步跑到臺前左,左手向前上方指出。“朝”:向身右方先橫上右步,右手掛帚,左手在左腰前拿帚尾,再向身右方橫上左步,右手掌心向里,從胸前向上穿掌到頭右方齊眉處,目視臺前上方。上述動作重復一次走到臺前正中。這個動作表示年復一年。“參”:右手托掌位舉帚,左手胸前佛式立掌,吸左腿落左步時半蹲身,目視正前方。“每日里在佛殿上”:右手掛帚,雙手從右向左波浪式,向身左側里指。“燒香”:踏右步,右手緩云帚,在左胸前立帚雙拱手,眼看臺前左,再轉向臺中和觀眾交流。“供佛”:踏右步,右手掛帚,以手佛式立掌合于胸前,目視正前方,蹲身拜佛。“生下我來”:站起身雙手撫胸。“疾病多”:右手將帚尾搭在右肩上,左手心向前下垂水袖,然后手心向里,隨之先向右再向左轉動腰身,水袖隨之飄動,表現她被疾病纏身無奈的心情。“因此上把奴家”:左手將水袖抖上手腕,山膀位拿素珠,右手胸前翻手腕,手心向上拿云帚,帚頭朝正前方,帚柄對準自己的胸口。“入在空門”:右手托掌位舉帚,快步跑到臺前左,左手向臺前左指出,眼向左前遠望,表示父母親將她送到很遠的地方出家。“為尼寄活”:在臺前左角,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心向上橫拿云帚,帚柄朝臺前左,帚頭朝上場門方向。向身右方上左步時,云帚緩至胸前,面朝上場門方向。向上場門方向上左步時,帚頭指上場門將右臂伸直的同時向左回身面朝觀眾亮出。這個動作從臺前左開始反復四次走到上場門前。韓老師要求我們動作要綿軟聯貫,柔中有剛,一次比一次快些,表現出她不愿意出家當尼姑的心情。“與人家追薦亡靈”:右手托掌位舉帚,左手食指在胸前做敲打木魚的動作,先走四步慢步到臺中右,然后中速步子走到臺口,再快步走到下場門前,向左轉身面向臺前右。“不住口的念著”:向臺中方向上左步,右手掛帚,手心向里比自己嘴,然后翻手腕下落到胸前。上右步時左手心向里比嘴,下翻手腕回落胸前,雙手交錯進行走到臺中這個動作表示整天沒完沒了的念經。“彌陀”:踏右步,右側身雙手在身右方佛式合掌,半蹲身面向臺前。“陀”字唱到尾音時右手扶鬢,表示聽鐘聲。“只聽得鐘聲法號”: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心向上在胸前橫拿云帚,帚頭朝上場門方向,帚柄朝臺前左方,(這一句帚頭帚柄方向始終不變)右手橫舉云帚到頭上方,隨之向上長身快步沖向臺前左角,到臺前左角右手云帚橫落胸前,隨之向下存身的同時向右轉身,快步跑到上場門前向上長身,右臂伸直用帚頭向右后上方撞一下鐘,然后向左轉身,左手胸前拿素珠,面向觀眾亮出。“只聽得鐘聲法號”這句唱共三小節半十四拍節。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要求演員邊唱邊舞,從臺前左角開始到上場門前,連續不斷地跑三圈撞三次鐘,跑起來腳底下步法要輕要快,上身要平穩,整個動作要干凈利索,該動的地方要充分動起來,該靜的地方要準確的停住。如果沒有扎實的基本功很難完成這些動作。韓老師要求我們唱這句時,要做到以下幾點:第一,要求手眼身法步協調一致。手帶眼,眼帶觀眾。如:從上場門前向臺前左方跑時,眼看右手云帚柄,當跑到臺前左角時帶一眼觀眾,引起觀眾看清下面的撞鐘亮相動作。第二,動作要有高低起伏的變化。如:從上場門前向臺前左方跑時,要向上長身向臺前左沖去,似滾滾向前的波濤,身體由高變低。從臺前左方跑到上場門前撞鐘亮相,要存身,身體和手中的云帚,漸漸由低升高。第三,動作要聯貫要走圓。右手橫拿云帚向臺前左方跑時,好似從左上方向左前下方畫出上半個弧形圓圈。從左前方向上場門前撞鐘時,右手橫拿云帚,從左下方向右上方畫出下半個圓圈。在整個動作過程中,手中的云帚柄要畫出一個橄欖形的圓圈。第四,動作要動靜結合。韓老師講:動作該動的地方必須充分地動起來,如跑的動作,腳底下步子要輕要小,要跑出風采。該靜的地方必須節奏鮮明準確地停頓住,不能夠拖泥帶水含混不清,如三次撞鐘亮相一定要準確地停在板上一點都不能錯亂第五動作的技巧必須準確地表達人物心情,符合人物形象的要求。韓老師把這個簡單呆板的敲鐘動作,變成三次連續不斷地動作,加強技術技巧的難度,同時突出顯示了小尼姑枯燥繁忙的寺院生活。韓老師常對我們講:“技術技巧一定要為塑造人物形象服務,不然就失掉了它應有的價值。”當“號”字拖長音時,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緩云帚在山膀位平拿云帚,左轉身快步圓場跑到臺中,面向臺前。“不住手的擊”:踏右步,在左胸前,右手心向上拿云帚,手腕用力將帚尾向左前上方抖出,左手護右腕。“磬”:踏左步,右手云帚在面前下緩,手心向下帚尾向右前上方抖出成一條斜線,要求帚尾必須一條斜線懸空停頓片刻。“搖鈴”:雙手在右肩前豎握帚柄,帚頭向上,帚尾向上搖晃兩圈,腳底下走云步。重句“擊磬搖鈴”:動作同上,但速度變快,腳底下用立掌小搓步走到臺前正中靠左方。這樣使同樣動作在節奏上有快慢的變化。“擂鼓”:右側身踏右步半蹲身,雙手食指在身右側做打鼓動作,眼看著手,然后和觀眾交流。“吹螺”:站起身,右手云帚在頭上方起正云手,向身左側上右步,原地左轉身,隨之向下蹲身,面向臺前半臥魚。右手心向上拿云帚,帚柄對著嘴做吹螺狀,左手心向前護帚頭。這個收縮身體的矮動作,造形非常優美。“平白地與那地府陰司”:站起身向身左方上右步,原地左轉身,右手后背云帚,面向臺前雙腳立腳掌向上長身,左手向下指地。這是個向上長身的高姿式,和前面的臥魚動作形成了鮮明的高低對比。“做功課”:右轉身面向里走到桌前左角,右手掛帚指桌案上的經卷。“多心經都念過”:雙手從桌上拿起一本經書捧在胸前,左轉身面向臺前走到臺中。“孔雀經參不破”:右手將經書翻開一篇一看,又合上,然后胸前搖擺右手,表示看不懂。“唯有蓮經七卷”:左手心向上在左胸前拿經書,右手在托掌位指左手的經書。“最難學”:雙手將經書折成筒狀交左手,然后胸前雙翻手搖之。“咱師父臺前正中踏右步胸前雙拱手在眠里夢里”:左手山膀位手心向上拿經書,右手扶右鬢,向右斜身做睡式半蹲身。“都教過”:站起身,起反云手原地右轉身,面向臺前時,上右步后抬左步,左手在托掌位手心向上將書舉起,右手在山膀位手心向下平拿云帚,向左斜身,眼看正前方。這個動作必須做得巧實。隨“浪頭”鑼鼓點走到桌左邊八字位坐下,(韓老師教我時坐椅是在小帳子里面,后來改成坐在桌子左邊的椅子上。)將云帚放在桌子上,將經書打開放在面前,右手拿起敲打木魚的棰子,左手胸前佛式立掌,噘著嘴滿臉不高興的神情,目視經書。韓老師要求這段念經要分三個層次;(一)“念幾聲南無佛”:開始慢節奏,一個字敲打一下木魚,腰身隨之左右微動,表現她每日念經的呆板生活。(二)從:“哆哆,薩嘛訶的般若波羅。念幾聲彌陀”,敲打木魚的節奏加快一倍,表現她不耐煩的心情。然后隨一聲“!”怨恨聲,停止敲打木魚,接唱:“恨一聲媒婆”恨媒婆不應該跺腳,因為她對媒婆還抱有希望,心想:你為什么不幫我呀?因此右手輕輕地向前一指,然后一羞。(三)“念幾聲娑婆訶,噯!叫”:面對經書心煩意亂快節奏敲打木魚,當唱到“叫”字時,隨“浪頭”鼓點,雙手胸前前展,目視周圍環境感到凄涼冷清,雙翻手按掌嘆氣唱:“叫一聲沒奈何。”:胸前雙搖手。“念幾聲哆哆”:越念心情越煩燥,隨“哎!”一聲長嘆將木棰摔在桌上。“怎知我感嘆還多”:雙手撫胸再輕輕揉胸。唱完這段,雙手將書拿起一看,再和觀眾交流一眼,非常氣憤地將經書摔在桌上,表示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生活。她從桌上拿起云帚走到臺中念白:“越思越想,反添愁悶,”:右手掛帚揉胸。“不免到回廊下”:右手前指。“散步一回,多少是好”:臺前正中出門,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下緩云帚到山膀位平拿云帚,唱“繞回廊散悶則個,繞回廊散悶則個。”左轉身,在二道幕前小圓場,走到臺前右,右手扶鬢看大雄寶殿,然后右手指門,示意:這是大雄寶殿。走到臺前正中面朝里雙手推開殿門進門走到臺中,抬頭左右兩看臺正后方的大佛,原地左轉身面向臺前,先右手扶鬢看臺中左邊的羅漢,再右手胸前按掌看臺中右邊的羅漢,然后胸前雙手合掌拍之。從看大佛起到拍掌的動作,都要在小鑼“大大大大大臺”中完成。念白:“來此已是大雄寶殿”:雙手胸前佛式合掌。“看”:先看左邊羅漢,再看右邊羅漢。“兩旁的羅漢,塑得來”:先左手指左邊羅漢,再右手指右邊的羅漢,然后面向臺前和觀眾交流。“好”:右手胸前前展,又左右兩看羅漢。“莊嚴也”:胸前搓手后退兩步,閃腰,雙手后背,目視臺前左角的羅漢唱;[哭皇天]又只見那兩旁羅漢,塑得來有些傻角。一個兒抱膝舒懷,口兒里念著我。一個兒手托香腮,心兒里想著我。一個兒眼倦開,朦朧的覷著我。惟有布袋羅漢笑呵呵,他笑我時光挫,光陰過,有誰人,有誰人肯娶我這年老婆婆。降龍的惱著我,(咦!)伏虎的恨著我,那長眉大仙愁著我,說我老來時有什么結果。[香雪燈]佛前燈做不得洞房花燭,香積廚做不得玳筵東閣,鐘鼓樓做不得望夫臺,草蒲團做不得芙蓉芙蓉軟褥。奴本是女嬌娥,(噯!)又不是男兒漢,為何腰系黃絳,身穿直裰,見人家夫妻們灑樂,一對對著錦穿羅。阿呀天哪!不由人心熱如火,不由人心熱如火![哭皇天]這段曲牌的表演動作,昆劇界稱之為“數羅漢”。所謂“數羅漢”并不是數有多少羅漢,而是述說及觀賞每個羅漢的神情妙態。過去韓老師唱完“繞回廊散悶則個”就下場了,隨后由男演員扮演如來佛和十八羅漢,在二道幕內各就各位,擺出各種靜止不動的姿勢,然后拉開二道幕,旦角再上場即走進大雄寶殿,表演數羅漢。后來可能因為用人太多,占據舞臺上相當大的空間不利于表演,于是去掉了由演員扮演的羅漢,只由小尼姑一人在臺上表演。韓老師用他那優美的舞姿,動人的眼神,把空洞無物的舞臺和虛幻想像的各尊羅漢的神情演得活靈活現,如同舞臺上真有十八尊羅漢這段戲是全劇的高潮和重點,下面我把每句的動作神情寫得詳細具體些。“又只見那”:后背雙手,用欣賞的目光先看臺前左角第一尊羅漢,隨行腔眼神轉向臺前右角第一尊羅漢,然后又回到臺前左角。“兩旁羅漢”:左手指左前角第一尊羅漢,依次向里指一排羅漢,眼隨手指的方向看出。右手掛帚指右前角第一尊羅漢,再向里指一排羅漢,眼隨之,然后面向觀眾,她覺得這些羅漢愣頭愣腦非常有趣。“塑得來”:右掌心向上胸前前展,面帶笑容和觀眾交流。然后先反翻右袖再反翻左袖,雙手背在身后。“有些”:用夸張的步子向臺前走三大步。上左步時右肩向前,上右步時左肩向前。韓老師這幾步走很獨特,為了突出羅漢的傻氣,他又一次運用昆曲武生和花臉的夸張動作,把羅漢渾厚傻氣的神情表現得惟妙惟肖。“傻”:用中步走到臺中,腰肩左右微動,用俏皮幽默的神情譏笑羅漢的傻氣。“角”:以興奮的心情小快步圓場跑到上場門前,面向臺前左、左手扶鬢,趕在板上“扎”一拍節,眼睛要非常準確有神地看到臺前左角的抱膝羅漢。“一個兒”:左手指臺前左角羅漢,右手胸前晃云帚,帚頭朝前,帚柄對胸口,雙手握帚柄從胸前向前推出,跑到臺前左方時用帚頭指抱膝羅漢。“抱膝舒懷”:面向觀眾,右手掛帚,雙手胸前十指交叉,翻掌手心向外,吸左腿,雙手抱左膝,向下半蹲身再起身,共做兩次,學抱膝羅漢悠然自得的神情。然后又一看,發現羅漢非常有情,好像要對她說些什么。“口兒里念著”:右手食指比自己的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右指左右比嘴,表示很得意的樣子。“我”:雙手撫胸自比,然后不好意思地向右側身作害羞狀。左手扶鬢無意識地抬頭看見臺前右角手托香腮的羅漢,緊接著以非常好奇的心情,既快速又機靈地左右兩看。(韓派貼旦戲常用這種小動作,要領是提神腰肩配合左右微動)“一個兒”:右手一指手托香腮的羅漢,晃云帚雙手握帚柄從胸前推出,跑到臺前右方用帚頭一指羅漢手托香腮左手拿帚尾,手心向上托左腮,踏左步向上蹲身,學羅漢胸懷坦然的樣子。然后將目光轉向羅漢一看,她心里想:喲,它心里還想著我哪!“心兒里想著:“踏右步半蹲身,雙手撫胸自比,和觀眾交流,然后雙手指微動揉胸,表現她內心的幸福和神秘感。“我”:雙手撫胸自比,告訴觀眾:它想的是我!又不好意思地向左側身作害羞狀。無意識地又一抬頭,當看見臺后左方下場門前的倦眼羅漢時,接著往后微一坐身,再仔細地左右兩看。“一個兒”:雙手在身左方指倦眼羅漢。“眼倦開”:兩手掠眉式,眼隨右手然后微微一睜向觀眾看出,表示倦眼羅漢的神情。她下意識地回望倦眼羅漢,很快地和觀眾交流一眼,示意:是倦眼羅漢嗎?緊接著她非常激動、好奇、興奮地又回視一眼羅漢,再快速地轉向觀眾,示意:是倦眼羅漢!眼睛從看羅漢到觀眾,再看羅漢和觀眾,這四看的眼神要在“開”字行腔里做完。在這短短的有限時間里,別人只能看一次羅漢和觀眾交流一次,韓老師又多做一次,這一重復卻把少女天真好奇和激動興奮的心情表演得更鮮活更生動。韓老師講:“舞臺上的表演不能自我明白了就成,還必須把我、對方、觀眾,很有節奏,很自然地聯系在一起。這種和觀眾的交流并不脫離劇情,必須交流的恰到好處,把觀眾引到人物身上來,假使脫離了當時情節,為了交流而交流,不適當地多看觀眾幾眼,那就成了自我欣賞了。”當唱到“開”字拖腔時,右手在頭上方緩云帚,左手接帚尾,左轉身面朝里,雙手高舉云帚快步跑到下場門前看倦眼羅漢。“朦朧的覷著”:右轉身面向觀眾,右手掛帚,雙手掌合于胸前輕輕揉手,眼朦朧虛視,懶洋洋地走到臺中。“我”:雙手撫胸自比,羞答答地向身右側回身一羞,再抬頭看見臺里右方上場門前的布袋羅漢。“唯有布”:雙手在身右方里指上場門前的布袋羅漢。“袋”:右手云帚向上場門方向甩出,同時上右步右轉身,走到臺中右方,面向臺前左,右手云帚搭在右肩上后背,左手在左胯前手心向后拿帚尾哈腰駝背學布袋羅漢背重物時勞累的樣子。“羅漢”:從左步開始向臺中走三步。“笑哈哈”: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胸前晃云帚,上左步時右手云帚頭和右臂向左前方伸直擺平,上右步時帚柄回到胸前向后收右肩,幾步走到臺前正中。這幾步走是旦角戲中少有的動作,韓老師吸收融化了昆曲丑角動作中的鬼巧、幽默、俏皮,突出小尼姑機靈火爆的個性。走到臺前正中胸前雙展手,一想布袋羅漢可笑的樣子,非常開心地雙拍手向左轉身,快步跑到上場門前,面朝里看布袋羅漢。她發現它笑的不對勁,一愣神,這時表演者背向觀眾,因此動作要鮮明夸張,一愣神時要吸一口氣,讓觀眾能從她的后背看到她心里一驚。“他笑我時光錯”:左轉身面向觀眾,雙手從身右方指布袋羅漢,面部表情不要突然變得太愁苦,主要想它笑我什么呀?“光陰過”:右手用帚頭從左上方開始指點天,再轉向右下方。“有誰人”:右手托掌位舉帚,以急切的心情左手向臺前左指出。第二個“有誰人”:以同樣的心情右手向臺前右指出,示意:你們誰管我,誰同情我呀!“肯娶我這年老婆婆”:臺中雙手撫胸自比,然后右手掛帚,手握帚柄當拐杖,左手后背捶腰,學哈腰駝背的老太婆走到臺中左方。以上四尊羅漢和顏悅色地念著、想著、看著、笑著,都對她有情有意。而下面三尊羅漢則是對她惱著、恨著、愁著。因此表演上要有鮮明的變化。“降龍的”:抬頭看到降龍羅漢,右手托掌住位舉帚,左手指羅漢,“惱著我”:雙手舉拳學它發怒的樣子。從這句開始節奏要強要快些,造起高潮。“伏虎的恨著我”:隨“浪頭”向臺中右方一看,“咦”一聲,跑到臺中右方,不滿意地向伏虎羅漢甩右袖。心想:你為什么恨我呀?又向下場門前一看一愣神。“那長眉大仙愁著我”:站在臺中右,踏左步左側身,面向臺前,雙手掠眉式,學長眉大仙發愁感嘆的樣子,仿佛在說:小尼姑你將來可怎么辦呀!“說我老來時”:雙手撫胸。“有什么結果”走到臺前正中,憤憤不平地右手握拳擊左掌然后雙手心向上前展表示我將來可怎么辦呀?接[香雪燈]。(聽老先生講,早先演到此處,出現一段表現民間結婚的過場戲,于是更激發她思凡下山的決心,后來取消了這個過場戲。)“佛前燈”:右手后背云帚,左轉身面朝臺里,走到桌前,左手指桌上的燈。“做不得洞房花燭”:右轉身面向臺前,左胸前雙搖手,心想:這盞燈哪有洞房花燭好呀。“香積廚”:踏右步,緩云帚,雙手指左前方。“做不得”:在身左方雙翻手搖之。“玳筵東閣”:臺中踏右步,半蹲身,雙手托掌位舉掌,向右斜身,目視左前方。“鐘鼓樓”:踏右步,右手緩云帚,帚頭指臺前左方,再踏左步,帚頭指臺前右方。“做不得望夫臺”:向上場門方向右轉身,到臺中右面向臺前左,右手掛帚,托掌位雙翻袖,眼看臺前左下方,左右尋覓地走到臺前左,隨行腔左轉身,快步圓場跑到臺中,面向臺前。“草蒲團”:踏右步,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用帚頭指臺中地上的“草蒲團”。(是想像,無實物)“做不得芙蓉芙蓉”:右手帚尾向下畫圓圈,表示蒲團圓狀,并隨唱向下蹲身。“軟褥”:美滋滋地向身右下方臥身。“奴本是女嬌娥”:雙手撫胸然后前展,一看自己這身打扮,不耐煩地雙翻手按掌,隨“噯”一聲長嘆,向左轉身到臺左方,面向臺前。“又不是男兒漢”:雙手在提襟位握拳,憤憤不平和夸張用力地學男子走路的樣子,三大步走到臺中。這三大步是表現她內心的反抗和不滿。她心想:為什么人家的女孩都能打扮得那樣漂亮,我卻不能呢?“為何腰系黃絳”:雙手左右撫摸腰帶。“身穿直裰”:以不滿的心情左右看衣袖。心想:瞧這身打扮,多么難看呀。“見人家夫妻們灑樂”:右手托掌位舉帚,快步走到臺中左,左手向左前下方指出,唱到“灑樂”時雙手心向里,在胸前左右手交替向兩邊分手,以羨慕的心情看山下幸福的夫妻們,然后退到臺中。“一對對著錦穿羅”:踏右步,雙手抱肩,腰肩左右微動,兩眼先看身上,再和觀眾交流,表示:他們穿的多漂亮!唱完這句后猛然抬頭看臺中右上方的天阿呀天那向臺中右上方雙拱手,意思是質問蒼天:你為什么這樣不公平呀?“不由人心熱如火”:踏右步右側身,面向觀眾雙手撫胸。唱“心熱如火”時雙手揉胸向下半蹲身,表現她急不可耐的心情。唱重句“不由人心熱如火”:踏左步向左側身,面向觀眾雙手揉胸半蹲身,唱到“火”字拖長音時,雙手掌從胸前向頭上方升起成雙托掌,表示怒火沖天!唱完這段,左轉身面朝里將雙袖背在身后,音樂重復演奏最后兩句“不由人心熱如火”。隨音樂的節奏在舞臺中央邊走邊想自己今后的出路。當走到臺中面向臺前,音樂結束時,右手扶鬢忽然想起今天師父師兄都不在庵內,然后右手向前一指,示意:到門外看一看。走到臺前正中,右手掛帚胸前按掌,左手護右袖,右腿邁出門坎,先向外探身,再先右側后左側兩望,然后告訴觀眾:都沒有人。隨后將右腿收回,胸前雙拍手悄悄地念白“今日師父師兄都不在庵內”:胸前雙拱手。“不免逃下山去”:右手前指。“倘有機緣亦未可知”:心里美滋滋地兩食指胸前比出。“有理嚇,有理”:右手緩云帚,帚頭向正前方指出,唱:[風吹荷葉煞]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經,棄了木魚,丟了鐃鈸。學不得羅剎女去降魔,學不得南海水月觀音座。夜深沉,獨自臥;起來時,獨自坐。有誰人孤凄似我?似這等削發緣何?恨只恨說謊的僧和俗,哪里有天下園林樹木佛?哪里有枝枝葉葉光明佛?哪里有江湖兩岸流沙佛?哪里有八萬四千彌陀佛。從今去把鐘樓佛殿遠離卻,下山去尋一個年少哥哥。憑他打我罵我,說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彌陀般若波羅!這段戲主要表現小尼姑下山的決心。她像久困牢籠的小鳥一樣沖出寺院,在自由天地里飛翔。這段戲的動作和節奏都比較快捷強烈。快步圓場、云步、步和屈步的運用把她一路疾步奔跑和既緊張又歡快的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表演動作如下:“奴把袈裟扯破”:韓老師過去演到這時當場脫掉身上穿的衣服開氅),表示和寺院徹底決裂。后來舞臺上去掉了檢場,所以我們演唱時不再脫衣服,只是在臺前正中半蹲身,雙手做撕衣服的動作。“埋了藏經,棄了木魚”:左轉身面朝里走到桌前,踏右步,雙手心向上在身左方前展,再踏左步,雙手在身右方前展。這個動作表示,她將桌上的藏經和木魚都扔掉。“丟了鐃鈸”:退步到臺中,雙手胸前前展。左轉身面向臺前,右手緩帚在頭上方橫舉帚,左手在身左方拿帚尾,左側身跨右步出門。接著緩云帚在臺前左方,雙手順風旗式舉帚亮相。眼睛警覺地向左前方看出,恐怕有人追來。隨“浪頭”鼓點右轉身跑到上場門前,右轉身面向臺前左。“學不得羅剎女去降魔”:雙手握帚柄,在右肩、前豎拿云帚、帚頭朝上,晃起帚尾朝天順時針方向畫圓圈。小墊步,立腳掌,斜一字橫步走到臺前左方,左手山膀位按掌,右手帚尾搭在左手腕上,右側身以警惕的眼神看左前方。隨“浪頭”右轉身跑到上場門前,右轉身面向臺前左。“學不得南海水月觀音座”:右手托掌位舉帚,左手胸前佛式立掌,吸起左腿再向上半蹲。再反復一次。“夜深沉獨自臥”:右手下緩云帚,左手在左胯前拿帚尾,踏右步蹲身,右手掛帚扶右鬢向右斜身做睡式。“起來時獨自坐”:立身,右手掛帚,雙手指胸前交叉,翻手腕掌心向外,吸起左腿,雙手抱膝,向下微坐身。目視臺前。“有誰人孤凄似我”: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帚頭向下,在身右方用手腕的勁頭朝地反時針方向畫小圓圈,帚尾和水袖不能絞在一起,眼睛既要看手中的云帚又要和觀眾交流,腳底下快步走到臺中。韓老師教這個動作時曾說:“這時她已是逃下山來了,而不是在山上受孤凄生活的小尼姑。她完全可以用解放了的愉快心情,述說過去不愉快的生活。”因此這段戲要演得歡快活潑輕松。“似這等削發”:臺前正中,踏左步,左側身,右手云帚上緩,在胸前抱帚,帚柄向后,帚頭朝正前方,面向臺前,左手指托掌位指頭。“緣何”:原地左轉身同時雙手在頭上方起正云手轉過身面向臺前,左手山膀位拿帚尾,右手托掌位平舉帚,亮順風旗姿勢,眼看左前方,隨“浪頭”快步跑到上場門前。夾白“咦”:右轉身面向臺前左。“恨只恨”:右手托掌位舉帚,快步跑到臺前左,左手向左前指出。“說謊”:左手指比自己的嘴。“的僧和俗”:做三次擊掌跺足的動作,要求用三大步從臺前左斜一線走到臺中右。動作節奏性強,幅度大。在這里韓老師再次用粗獷奔放的武生和花臉的動作表現小尼姑的強烈憤恨。具體做法:右側身面向臺前右,右手心向上握帚柄,帚頭朝上場門方向,左手掌心向上在胸前。“的”:在胸前右手握帚柄,用手背擊左掌,同時抬左步。“僧”:向下跺左步后抬右步,同時雙手向身兩側分開停在山膀位,面向臺前亮出。隨之向身右橫上右步。“和”字同上“的”字動作。“俗”字同上“僧”字動作。在“俗”字行腔時再做一次擊掌跺腳動作,共做三次,要連續不斷地走到臺中右。“那里有天下園林”:左手山膀位拿素珠,右手在身右方平拿云帚,與右肩持平。圓場跑到臺中左。“樹木佛”:原地左轉身,左側身,踏右步,右手掛帚,雙手在左胸前佛式合掌,面向臺前半蹲身。“那里有枝枝”:第一個“枝”字在臺中左、面向臺前,向身右側橫上右步,同時右手上緩云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