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

經典著作選讀馬克思主義

經典著作選讀1肖巍復旦大學社會科學基礎部xiaoweifd@肖巍2從幾份問卷談起值得注意的，一是馬克思的思想影響力，二是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三是由參與調查的人群得出的統計結論，這恐怕比許多宣傳更能說明問題人們感嘆一個半世紀以前馬克思的批判和洞見，似乎并沒有追究他開出的“清單”怎么沒有一一兌現？從幾份問卷談起3導言馬克思的工作與“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的當代意義關于“經典著作”的選讀導言馬克思的工作與“馬克思主義”4馬克思的工作與馬克思主義歷史的考察（主要在1840年代）：唯物歷史觀（有德國古典哲學背景）現實的分析（1850到60年代）：剩余價值學說（有英國古典經濟學背景）未來的構想（1870年代）：科學社會主義學說（有法國社會主義思想背景）重要的是，這些內容是一個整體馬克思的工作與馬克思主義歷史的考察（主要在1840年代）：唯5“兩個發現”，即唯物史觀與剩余價值學說與一個構想（科學社會主義）的關系，前者是理論，后者是訴諸社會運動的理想可以落實的，也就是具有實踐意義并的確產生了巨大歷史影響的正是以馬克思名義進行的社會主義思想“兩個發現”，即唯物史觀與剩余價值學說與一個構想（科學社會主6馬克思主義的當代意義從國際情況看——從國內情況看——主要集中在圍繞著以“人”（而不是以“物”）為本，如何實現（國際國內兩個層次）社會公正與可持續發展這兩個問題上，也就是如何實現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所提出的“為人與自然的和解與人與人的和解開辟道路”的政治意愿馬克思主義的當代意義從國際情況看——7關于“經典著作”的選讀以專題形式討論唯物史觀的基本問題：第一單元社會存在論第二單元時代精神論第三單元實踐活動論關于“經典著作”的選讀以專題形式討論唯物史觀的基本問題：8第一單元社會存在論一、社會的基礎二、社會的建構三、社會的演進第一單元社會存在論9一、社會的基礎——社會何以產生？從“文化”與“文明”談起勞動（生產）方式決定了社會的形成一、社會的基礎——社會何以產生？10從“文化”與“文明”談起“文化”（culture）的概念——與農耕生產的關系——與血緣社會的關系以古代中國為代表從“文化”與“文明”談起“文化”（culture）的概念11“文明”（civil+）的概念——與商品生產的關系——與地緣社會的關系以古希臘（地中海地區）為代表“文明”（civil+）的概念12“自然界和人的同一性也表現在：人們對自然界的狹隘的關系制約著他們之間的狹隘的關系，而他們之間的狹隘的關系又制約著他們對自然界的狹隘的關系……”——《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

“自然界和人的同一性也表現在：人們對自然界的狹隘的關系制約著13“自然界的人的本質只有對社會的人說來才是存在的；因為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對人說來才是人與人聯系的紐帶，才是他為別人的存在和別人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現實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礎。只有在社會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對他說來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對他說來才成為人。因此，社會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質的統一……”——《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自然界的人的本質只有對社會的人說來才是存在的；因為只有在社14勞動（生產）方式決定了社會的形成“人”：從自然（人）到社會（人）實現這個轉變的決定性環節（關鍵）是勞動（生產），或者說是勞動，而不是別的什么決定了社會的形成所謂“生產方式”，也就是生產力（人們改造自然的能力）與生產關系（人們相處而形成的勞動關系）的統一勞動（生產）方式決定了社會的形成“人”：從自然（人）到社會（15“勞動和自然界在一起它才是一切財富的源泉，自然界為勞動提供材料，勞動把材料轉變為財富。但是勞動的作用還遠不止于此。它是一切人類生活的第一個基本條件，而且達到這樣的程度，以致我們在某種意義上不得不說：勞動創造了人本身。”——《自然辯證法》（1873—83）“勞動和自然界在一起它才是一切財富的源泉，自然界為勞動提供材16引申出來的意思是：不同的勞動方式決定了不同社會的面貌，譬如比較自足的農耕生產方式決定了重視血緣關系、比較內向的（東方）社會；而不自足的商品生產方式決定了重視地緣關系、比較外向的（西方）社會引申出來的意思是：不同的勞動方式決定了不同社會的面貌，譬如比17“人們用以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的方式，首先取決于他們已有的和需要再生產的生活資料本身的特性。這種生產方式不應當只從它是個人肉體存在的再生產這方面加以考察。它在更大程度上是這些個人的一定的活動方式，是他們表現自己生活的一定方式、他們的一定的生活方式。個人怎樣表現自己的生活，他們自己就是怎樣。因此，他們是什么樣的，這同他們的生產是一致的——既和他們生產什么一致，又和他們怎樣生產一致。”——《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人們用以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的方式，首先取決于他們已有的和需18二、社會的建構——社會何以形態？社會形態的系統分析以中國（傳統）社會為例二、社會的建構——社會何以形態？19社會形態的系統分析“社會形態”的概念“建構”（con+structure）：既是建立，又有結構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后者包括政治體制（硬件）與觀念體系（軟件）構成社會形態的系統特征：一是整體性；二是動態性社會形態的系統分析“社會形態”的概念20“人們為了能夠‘創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東西。因此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而且這是這樣的歷史活動，一切歷史的一種基本條件，人們單是為了能夠生活就必須每日每時去完成它，現在和幾千年前都是這樣。”——《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

“人們為了能夠‘創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21“各個人借以進行生產的社會關系，即社會生產關系，是隨著物質生產資料、生產力的變化和發展而變化和改變的。生產關系總和起來就構成所謂社會關系，構成所謂社會，并且是構成一個處于一定歷史發展階段上的社會，具有獨特的特征的社會。”——《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各個人借以進行生產的社會關系，即社會生產關系，是隨著物質生22“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著人們的存在，相反，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1859）

“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23“人們在自己生活的社會生產中發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的關系，即同他們的物質生產力的一定發展階段相適合的生產關系。這些關系的總和構成社會的經濟結構，即有法律和政治的上層建筑豎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會意識形式與之相適應的現實基礎。”——《〈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1859）“人們在自己生活的社會生產中發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們的意24以中國傳統社會為例自然經濟，重視分配、因而也重視權威，與（歐洲）商品經濟不同；宗法政治，具有縱向權力結構的“國”與“家”，與城邦政治不同；人治觀念，進一步將“國”“家”人格化的意識形態，與法治觀念不同以中國傳統社會為例自然經濟，重視分配、因而也重視權威，與（歐25重要的是，盡管構成社會的要素不同，形成的相互關系也不同，但是作為社會形態的結構仍具有普適性這就為從整體地把握社會（形態）提供了一個方法論的啟示，事實上，這也是我們思考、理解社會問題的基本思路重要的是，盡管構成社會的要素不同，形成的相互關系也不同，但是26三、社會的演進——社會何以運作？從中國變化看社會轉型唯物史觀的兩大規律三、社會的演進——社會何以運作？27從中國變化看社會轉型社會轉型（變遷）就是社會形態的演變中國正在經歷從傳統到現代的社會轉型所謂“傳統”，是指仍然具有與傳統社會相似的基本特征；所謂“現代”，也就是我們所追求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從中國變化看社會轉型社會轉型（變遷）就是社會形態的演變28中國近30年的社會變遷，不是某一方面的改變：經濟上，從計劃體制走向市場體制政治上，從集權專制走向民主法治思想上，從封閉統一走向開放多元其實這也是從傳統社會主義模式走向更符合現代要求的社會主義中國近30年的社會變遷，不是某一方面的改變：29唯物史觀的兩大規律生產關系一定要適應生產力的規律上層建筑一定要適應經濟基礎的規律人類社會演進就是在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適應”與“變革”（革命的、改良的）之間的矛盾運動，而社會基本矛盾正此謂也！唯物史觀的兩大規律30“可見，生產力是人們應用能力的結果，但是這種能力本身決定于人們所處的條件，決定于先前已經獲得的生產力，決定于在他們以前已經存在、不是由他們創立而是由前一代人創立的社會形式。后來的每一代人都得到前一代人已經取得的生產力并當作原料來為自己新的生產服務，由于這一簡單的事實，就形成人們的歷史中的聯系，就形成人類的歷史，這個歷史隨著人們的生產力以及人們的社會關系的越益發展而越益成為人類的歷史。”——-《致帕·瓦·安年科夫》（1846）

“可見，生產力是人們應用能力的結果，但是這種能力本身決定于人31“隨著經濟基礎的變更，全部龐大的上層建筑也或慢或快地發生變革。”——《〈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1859）“隨著經濟基礎的變更，全部龐大的上層建筑也或慢或快地發生變革32“正是馬克思最先發現了重大的歷史運動規律。根據這個規律，一切歷史上的斗爭，無論是在政治、宗教、哲學的領域中進行的，還是在其他意識形態領域中進行的，實際上只是或多或少明顯地表現了各社會階級的斗爭，而這些階級的存在以及它們之間的沖突，又為它們的經濟狀況的發展程度、它們的生產的性質和方式以及由生產所決定的交換的性質和方式所制約。”——《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1885年第三版序言》“正是馬克思最先發現了重大的歷史運動規律。根據這個規律，一切33小結唯物史觀所謂的“物”不是自然物（實體），也不僅僅是人造的財富，而是哲學意義上的社會性存在，也就是相對于（社會）意識而言的那個存在。圍繞著“社會存在”這個主題，通過社會何以產生（基礎）、何以形態（構建）、何以運作（演進）這些層次的展開，可以比較充分地理解馬克思主義對唯物主義的改造與超越小結唯物史觀所謂的“物”不是自然物（實體），也不僅僅34第二單元時代精神論一、“兩種生產”的概念二、思想發展線索三、思維方式比較第二單元時代精神論35一、兩種生產的概念——精神何以生產？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統一從“文物”中尋找“歷史”一、兩種生產的概念——精神何以生產？36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統一一個饒有意味的問題：先有桌子，還有先有“桌子”？如果說，物質生產主要表現為體力方面的勞動（往往是有形勞動）；那么，精神生產則主要表現為智力方面的勞動（無形勞動）其實，任何生產（勞動）都是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統一，這就使生產（勞動）概念得到了更充分的證明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統一一個饒有意味的問題：先有桌子，還有先37隨著現代生產方式的刷新，生產活動中的智力權數越來越大，“勞動”這個概念的內涵也發生了深刻變化，從而引起了有關勞動價值論的熱烈爭議……隨著現代生產方式的刷新，生產活動中的智力權數越來越大，“勞動38“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物質交往，與現實生活的語言交織在一起的。人們的想像、思維、精神交往在這里還是人們物質行動的直接產物。表現在某一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學等的語言中的精神生產也是這樣。”——《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39從“文物”中尋找“歷史”“歷史”（hi+story）是一種敘事方式重要的是，成為歷史的東西必須有傳承精神內容的物質載體，亦即所謂“文物”（cultural/historicalrelic）譬如，通過斷代工程的各種發掘使我們比較清楚地刻畫上古三代的年表從“文物”中尋找“歷史”“歷史”（hi+story）是一種敘40所以，歷史是被不斷“發現”的，而要成為“信史”，就必須找到體現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共同“作品”所以，歷史是被不斷“發現”的，而要成為“信史”，就必須找到體41二、思想發展線索——精神何以發展？時代的精神表現“科學精神”是什么？二、思想發展線索——精神何以發展？42時代的精神表現啟蒙運動及其思想家“西方中心主義”了解的思想史：一是周期性，二是代表性相對而言，中國傳統思想就不具備這樣的典型特征時代的精神表現啟蒙運動及其思想家43（遠古）神話時期（—B.C.5世紀），大致可對應于原始社會時期（古代）哲學時期（B.C.5世紀—5世紀），對應于奴隸社會時期（中世紀）宗教時期（5世紀—15世紀），對應于封建社會時期（近代）科學時期（15世紀—），對應于資本主義社會時期（遠古）神話時期（—B.C.5世紀），大致可對應于原始社會時44馬克思主義的貢獻就在于揭示了這條思想線索背后的社會（“物”）原因，也就是所謂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而社會意識又具有自身發展的相對獨立性，并且對社會存在產生這樣那樣的影響馬克思主義的貢獻就在于揭示了這條思想線索背后的社會（“物”）45“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系、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這難道需要經過深思才能了解嗎?”“思想的歷史除了證明精神生產隨著物質生產的改造而改造，還證明了什么呢?”——《共產黨宣言》（1848）“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系、人們的社會46“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1843）“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47“政治、法、哲學、宗教、文學、藝術等等的發展是以經濟發展為基礎的。但是，它們又都互相作用并對經濟基礎發生作用。并非只有經濟狀況才是原因，才是積極的，其余一切都不過是消極的結果。這是在歸根到底總是得到現實的經濟必然性的基礎上的互相作用。”——《致瓦·博爾吉烏斯》（1894）“政治、法、哲學、宗教、文學、藝術等等的發展是以經濟發展為基48“科學精神”是什么？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現代”（modern）不僅是時代的概念，同時也意味著一種模式（model），而具有示范性。而所謂現代化，一是物質方面的工業化，二是精神方面的科學化，把兩者聯結起來的是技術從這個意義上說，科學就代表了現代社會的時代精神“科學精神”是什么？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現代”（modern49科學究竟是什么？作為知識的科學作為方法的科學作為精神的科學科學精神最核心的內容就是擺事實（實證的），講道理（邏輯的），也就是“實事求是”科學究竟是什么？50三、思維方式比較——精神何以比照？關于“思維方式”思維特征：差異與互補三、思維方式比較——精神何以比照？51關于“思維方式”生產方式、生活方式與思維方式不同時代的精神（狀態）會通過各種途徑影響思維方式，形成思維定勢如果說，科學的思維方式居于現代思想的主導位置；那么，前現代影響人們思維活動的，在西方，主要是宗教神學，在中國，則主要是道德學說關于“思維方式”生產方式、生活方式與思維方式52思維特征：差異與互補中國思維的宏觀特點：一是比較內向收斂，二是執著于修齊治平的“實用理性”綜合性（融會貫通），相對于分析籠統性（不求甚解），相對于嚴謹執中性（中庸之道），相對于推演體驗性（未可言傳），相對于訓練思維特征：差異與互補中國思維的宏觀特點：一是比較內向收斂，二53重要的是，這些思維特點都根源于中國社會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并與之互動而強化彼此，逐漸形成完整的中國特色僅就這些特點而言，無所謂是“好”還是“不好”（價值判斷）；但是，現代化及其所蘊涵的精神面貌，或科學性要求卻使這一切須有所“變革”重要的是，這些思維特點都根源于中國社會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54當然，科學的東西并非十全十美，在許多方面需要人文的東西予以補充與約束，這也是近年來強調人文關懷，包括東方思想備受關注、應用倫理學表現活躍的主要原因隨著各文化/文明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廣泛，越來越深入，尊重文化多樣性、提倡文化互補性也日益受到重視當然，科學的東西并非十全十美，在許多方面需要人文的東西予以補55小結唯物史觀并沒有簡單地否定唯心主義的能動方面，而是以批判的態度歷史地審視精神現象的社會（“物”）根源，發掘出社會意識為社會存在所決定，并且具有相對獨立作用的原理。圍繞“時代精神”這個主題，通過精神何以生產、何以發展（線索）、何以比照（互補）等層次的展開，可以比較全面地理解這種批判的真諦小結唯物史觀并沒有簡單地否定唯心主義的能動方面，而是56第三單元實踐活動論一、“實踐第一”觀點二、辯證法途徑三、真理是一個過程第三單元實踐活動論57一、“實踐第一”觀點——實踐何以可能？“實踐”這個概念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一、“實踐第一”觀點——實踐何以可能？58“實踐”這個概念“實踐”（practice）的本義是行動，狹義地指與理論對應的實際，廣義地包括一切屬人的活動（“類本質”）。在一般意義上，實踐就是生產、勞動的哲學抽象“實踐”這個概念“實踐”（practice）的本義是行動，狹59實踐的特點：能動性，不是被動的；整體性，不是經驗的；社會歷史性，不是一勞永逸的實踐的特點：60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如果把精神生產理解為認識（包括感受、領悟和體驗）性的活動，物質生產理解為改造（包括通過人力改變、制作和創造）性的活動；那么，實踐就是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的統一重要的是，認識、改造都是“動詞”；這個世界，也不僅僅指自然界，還包括社會和精神世界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如果把精神生產理解為認識（包括感受、領悟和61“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凡是把理論引向神秘主義的神秘東西，都能在人的實踐中以及對這個實踐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決。”“環境的改變和人的活動或自我改變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為革命的實踐。”——《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1845）“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凡是把理論引向神秘主義的神秘62“人創造環境，同樣，環境也創造人。”——《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人創造環境，同樣，環境也創造人。”63面對積重難返的近代困局，受到五四新文化運動感召的一代人，呼吁國人行動起來，救亡圖存以毛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篳路藍縷，終于獲得對中國革命性質、力量與道路的正確認識，有力推動了中國革命事業的發展這個過程，既是認識中國、又是改造中國面對積重難返的近代困局，受到五四新文化運動感召的一代人，呼吁64二、辯證法途徑——實踐何以溝通？何謂“辯證法”“知”與“行”的統一二、辯證法途徑——實踐何以溝通？65何謂“辯證法”“辯證法”（dia+lect+…）：即相對，引申為對話；即收集，引申為抽象，因此辯證法的本義就是通過對話提出新的意見辯證法的傳統：從古代到中世紀德國古典哲學家黑格爾把（主觀）辯證法發展到極致何謂“辯證法”“辯證法”（dia+lect+…）：即相對，引66馬克思把辯證法引申為主觀認識與對象化（客觀）改造的相互作用，進而在這兩方面的活動上推陳出新馬克思把辯證法引申為主觀認識與對象化（客觀）改造的相互作用，67“我的辯證法，從根本上來說，不僅和黑格爾的辯證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在黑格爾看來，思維過程，即他稱為觀念而甚至把它轉化為獨立主體的思維過程，是現實事物的創造主，而現實事物只是思維過程的外部表現。我的看法則相反，觀念的東西不外是移人人的頭腦并在人的頭腦中改造過的物質的東西而已。”——《〈資本論〉第1卷第2版跋》（1873）“我的辯證法，從根本上來說，不僅和黑格爾的辯證方法不同，而且68因此，馬克思主義辯證法，就是實踐的辯證法，是溝通認識與改造的橋梁、是聯結兩者的紐帶，或者說是使人們不但在認識上，而且在行動上都能有所創新的途徑實踐辯證法所強調的，一是交流，二是創新。沒有交流就容易偏執，沒有創新就不會有發展因此，馬克思主義辯證法，就是實踐的辯證法，是溝通認識與改造的69中國的“辯家”與辯證法有關的儒家、道家看法“易”：日月（陰陽），變化（易）、交換（易），簡單（易）一陰一陽之謂“道”（方法、途徑）這種辯證法是循環的，而不是開放的中國的“辯家”70“知”與“行”的統一“知”，就是認識（引申出來即認知、理論或邏輯的東西），“行”，就是行動（引申出來即實際活動，歷史的東西）“知”與“行”通過辯證途徑相互溝通，進而形成相對的（或有條件的）“一致”（accordwith）這是因為“知”要求邏輯上的可靠性，而“行”則表現為受制于特定條件或歷史上的有效性，也就是具有時效性“知”與“行”的統一“知”，就是認識（引申出來即認知、理論或71三、真理是一個過程——實踐何以統一？“真”“假”之辨實踐標準與社會進步三、真理是一個過程——實踐何以統一？72“真”“假”之辨科學精神，就是實事求是，這個“是”即“真”（truth）“真”不是純粹客觀的真實（那是無法言說的），而是與主觀（認識）難解難分的“真理”（關于“真”的“說法”）所謂真理，只能是在一定條件下的“知”（邏輯的、理論的）“行”（行動的、實際的）相對一致，或者說是可靠性與有效性的相對滿足“真”“假”之辨科學精神，就是實事求是，這個“是”即“真”（73因此，有關真實世界的說法（真理）恰恰是以試探性的（科學）學說，即“假說”（hypothesis）形式表達出來的。就此而言，“真”（理）/“假”（說）并沒有絕對的區分；而這又恰恰使科學活動不斷修正、不斷創新成為可能……因此，有關真實世界的說法（真理）恰恰是以試探性的（科學）學說74“我們只能在我們時代的條件下進行認識，而且這些條件達到什么程度，我們便認識到什么程度。”——《自然辯證法》（1873—83）“我們只能在我們時代的條件下進行認識，而且這些條件達到什么程75實踐標準與社會進步為什么是實踐標準，而不是事實標準？既然真理不過是謀求“知”（理論）與“行”（實際）的相對一致，那么對真理的驗證也必然尋求貫通這種一致的方式，那就只能是實踐然而，任何實踐都是具體的、歷史的，真理也就不可能一次性地大功告成，而表現為是一個過程實踐標準與社會進步為什么是實踐標準，而不是事實標準？76“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維的現實性和力量，自己思維的此岸性。關于思維——離開實踐的思維——的現實性或非現實性的爭論，是一個純粹經院哲學的問題。”——《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1845）“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77“人的內部無限的認識能力和這種認識能力僅僅在外部受限制的而且認識上也受限制的各個人身上的實際存在這二者之間的矛盾，是在至少對我們來說是無窮無盡的、連綿不斷的世代中解決的，是在無窮無盡的前進運動中解決的。”——《反杜林論》（1876—78）“人的內部無限的認識能力和這種認識能力僅僅在外部受限制的而且78同樣的道理，此時此地的實踐不同于彼時彼地的實踐，革命的實踐也就不同于建設的實踐；任何真理都不能不加甄別地到處運用毛成在找到了革命的真理，誤在把這個真理推廣到建設領域，而提出建設的真理，就歷史性地落在了以鄧為代表的新一代中國共產黨人身上同樣的道理，此時此地的實踐不同于彼時彼地的實踐，革命的實踐也79“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的程度，總是決定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理論需要是否會直接成為實踐需要呢?光是思想力求成為現實是不夠的，現實本身應當力求趨向思想。”——《〈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1843）“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的程度，總是決定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80小結唯物史觀決不是見“物”不見人的物質主義，而是突出了人的認識和改造活動相互作用、推陳出新的實踐唯物主義。圍繞“實踐活動”這個主題，通過實踐何以可能（觀念）、何以溝通（辯證法）、何以統一（真理）這些層次的展開，可以使我們更加確切地了解馬克思主義科學的、革命的本質特征就在于與時俱進的實踐性小結唯物史觀決不是見“物”不見人的物質主義，而是突出81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選讀-課件182馬克思主義

經典著作選讀馬克思主義

經典著作選讀83肖巍復旦大學社會科學基礎部xiaoweifd@肖巍84從幾份問卷談起值得注意的，一是馬克思的思想影響力，二是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三是由參與調查的人群得出的統計結論，這恐怕比許多宣傳更能說明問題人們感嘆一個半世紀以前馬克思的批判和洞見，似乎并沒有追究他開出的“清單”怎么沒有一一兌現？從幾份問卷談起85導言馬克思的工作與“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的當代意義關于“經典著作”的選讀導言馬克思的工作與“馬克思主義”86馬克思的工作與馬克思主義歷史的考察（主要在1840年代）：唯物歷史觀（有德國古典哲學背景）現實的分析（1850到60年代）：剩余價值學說（有英國古典經濟學背景）未來的構想（1870年代）：科學社會主義學說（有法國社會主義思想背景）重要的是，這些內容是一個整體馬克思的工作與馬克思主義歷史的考察（主要在1840年代）：唯87“兩個發現”，即唯物史觀與剩余價值學說與一個構想（科學社會主義）的關系，前者是理論，后者是訴諸社會運動的理想可以落實的，也就是具有實踐意義并的確產生了巨大歷史影響的正是以馬克思名義進行的社會主義思想“兩個發現”，即唯物史觀與剩余價值學說與一個構想（科學社會主88馬克思主義的當代意義從國際情況看——從國內情況看——主要集中在圍繞著以“人”（而不是以“物”）為本，如何實現（國際國內兩個層次）社會公正與可持續發展這兩個問題上，也就是如何實現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所提出的“為人與自然的和解與人與人的和解開辟道路”的政治意愿馬克思主義的當代意義從國際情況看——89關于“經典著作”的選讀以專題形式討論唯物史觀的基本問題：第一單元社會存在論第二單元時代精神論第三單元實踐活動論關于“經典著作”的選讀以專題形式討論唯物史觀的基本問題：90第一單元社會存在論一、社會的基礎二、社會的建構三、社會的演進第一單元社會存在論91一、社會的基礎——社會何以產生？從“文化”與“文明”談起勞動（生產）方式決定了社會的形成一、社會的基礎——社會何以產生？92從“文化”與“文明”談起“文化”（culture）的概念——與農耕生產的關系——與血緣社會的關系以古代中國為代表從“文化”與“文明”談起“文化”（culture）的概念93“文明”（civil+）的概念——與商品生產的關系——與地緣社會的關系以古希臘（地中海地區）為代表“文明”（civil+）的概念94“自然界和人的同一性也表現在：人們對自然界的狹隘的關系制約著他們之間的狹隘的關系，而他們之間的狹隘的關系又制約著他們對自然界的狹隘的關系……”——《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

“自然界和人的同一性也表現在：人們對自然界的狹隘的關系制約著95“自然界的人的本質只有對社會的人說來才是存在的；因為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對人說來才是人與人聯系的紐帶，才是他為別人的存在和別人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現實的生活要素；只有在社會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礎。只有在社會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對他說來才是他的人的存在，而自然界對他說來才成為人。因此，社會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質的統一……”——《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自然界的人的本質只有對社會的人說來才是存在的；因為只有在社96勞動（生產）方式決定了社會的形成“人”：從自然（人）到社會（人）實現這個轉變的決定性環節（關鍵）是勞動（生產），或者說是勞動，而不是別的什么決定了社會的形成所謂“生產方式”，也就是生產力（人們改造自然的能力）與生產關系（人們相處而形成的勞動關系）的統一勞動（生產）方式決定了社會的形成“人”：從自然（人）到社會（97“勞動和自然界在一起它才是一切財富的源泉，自然界為勞動提供材料，勞動把材料轉變為財富。但是勞動的作用還遠不止于此。它是一切人類生活的第一個基本條件，而且達到這樣的程度，以致我們在某種意義上不得不說：勞動創造了人本身。”——《自然辯證法》（1873—83）“勞動和自然界在一起它才是一切財富的源泉，自然界為勞動提供材98引申出來的意思是：不同的勞動方式決定了不同社會的面貌，譬如比較自足的農耕生產方式決定了重視血緣關系、比較內向的（東方）社會；而不自足的商品生產方式決定了重視地緣關系、比較外向的（西方）社會引申出來的意思是：不同的勞動方式決定了不同社會的面貌，譬如比99“人們用以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的方式，首先取決于他們已有的和需要再生產的生活資料本身的特性。這種生產方式不應當只從它是個人肉體存在的再生產這方面加以考察。它在更大程度上是這些個人的一定的活動方式，是他們表現自己生活的一定方式、他們的一定的生活方式。個人怎樣表現自己的生活，他們自己就是怎樣。因此，他們是什么樣的，這同他們的生產是一致的——既和他們生產什么一致，又和他們怎樣生產一致。”——《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人們用以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的方式，首先取決于他們已有的和需100二、社會的建構——社會何以形態？社會形態的系統分析以中國（傳統）社會為例二、社會的建構——社會何以形態？101社會形態的系統分析“社會形態”的概念“建構”（con+structure）：既是建立，又有結構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后者包括政治體制（硬件）與觀念體系（軟件）構成社會形態的系統特征：一是整體性；二是動態性社會形態的系統分析“社會形態”的概念102“人們為了能夠‘創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東西。因此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而且這是這樣的歷史活動，一切歷史的一種基本條件，人們單是為了能夠生活就必須每日每時去完成它，現在和幾千年前都是這樣。”——《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

“人們為了能夠‘創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103“各個人借以進行生產的社會關系，即社會生產關系，是隨著物質生產資料、生產力的變化和發展而變化和改變的。生產關系總和起來就構成所謂社會關系，構成所謂社會，并且是構成一個處于一定歷史發展階段上的社會，具有獨特的特征的社會。”——《雇傭勞動與資本》（1847）“各個人借以進行生產的社會關系，即社會生產關系，是隨著物質生104“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著人們的存在，相反，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1859）

“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105“人們在自己生活的社會生產中發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的關系，即同他們的物質生產力的一定發展階段相適合的生產關系。這些關系的總和構成社會的經濟結構，即有法律和政治的上層建筑豎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會意識形式與之相適應的現實基礎。”——《〈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1859）“人們在自己生活的社會生產中發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們的意106以中國傳統社會為例自然經濟，重視分配、因而也重視權威，與（歐洲）商品經濟不同；宗法政治，具有縱向權力結構的“國”與“家”，與城邦政治不同；人治觀念，進一步將“國”“家”人格化的意識形態，與法治觀念不同以中國傳統社會為例自然經濟，重視分配、因而也重視權威，與（歐107重要的是，盡管構成社會的要素不同，形成的相互關系也不同，但是作為社會形態的結構仍具有普適性這就為從整體地把握社會（形態）提供了一個方法論的啟示，事實上，這也是我們思考、理解社會問題的基本思路重要的是，盡管構成社會的要素不同，形成的相互關系也不同，但是108三、社會的演進——社會何以運作？從中國變化看社會轉型唯物史觀的兩大規律三、社會的演進——社會何以運作？109從中國變化看社會轉型社會轉型（變遷）就是社會形態的演變中國正在經歷從傳統到現代的社會轉型所謂“傳統”，是指仍然具有與傳統社會相似的基本特征；所謂“現代”，也就是我們所追求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從中國變化看社會轉型社會轉型（變遷）就是社會形態的演變110中國近30年的社會變遷，不是某一方面的改變：經濟上，從計劃體制走向市場體制政治上，從集權專制走向民主法治思想上，從封閉統一走向開放多元其實這也是從傳統社會主義模式走向更符合現代要求的社會主義中國近30年的社會變遷，不是某一方面的改變：111唯物史觀的兩大規律生產關系一定要適應生產力的規律上層建筑一定要適應經濟基礎的規律人類社會演進就是在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適應”與“變革”（革命的、改良的）之間的矛盾運動，而社會基本矛盾正此謂也！唯物史觀的兩大規律112“可見，生產力是人們應用能力的結果，但是這種能力本身決定于人們所處的條件，決定于先前已經獲得的生產力，決定于在他們以前已經存在、不是由他們創立而是由前一代人創立的社會形式。后來的每一代人都得到前一代人已經取得的生產力并當作原料來為自己新的生產服務，由于這一簡單的事實，就形成人們的歷史中的聯系，就形成人類的歷史，這個歷史隨著人們的生產力以及人們的社會關系的越益發展而越益成為人類的歷史。”——-《致帕·瓦·安年科夫》（1846）

“可見，生產力是人們應用能力的結果，但是這種能力本身決定于人113“隨著經濟基礎的變更，全部龐大的上層建筑也或慢或快地發生變革。”——《〈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1859）“隨著經濟基礎的變更，全部龐大的上層建筑也或慢或快地發生變革114“正是馬克思最先發現了重大的歷史運動規律。根據這個規律，一切歷史上的斗爭，無論是在政治、宗教、哲學的領域中進行的，還是在其他意識形態領域中進行的，實際上只是或多或少明顯地表現了各社會階級的斗爭，而這些階級的存在以及它們之間的沖突，又為它們的經濟狀況的發展程度、它們的生產的性質和方式以及由生產所決定的交換的性質和方式所制約。”——《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1885年第三版序言》“正是馬克思最先發現了重大的歷史運動規律。根據這個規律，一切115小結唯物史觀所謂的“物”不是自然物（實體），也不僅僅是人造的財富，而是哲學意義上的社會性存在，也就是相對于（社會）意識而言的那個存在。圍繞著“社會存在”這個主題，通過社會何以產生（基礎）、何以形態（構建）、何以運作（演進）這些層次的展開，可以比較充分地理解馬克思主義對唯物主義的改造與超越小結唯物史觀所謂的“物”不是自然物（實體），也不僅僅116第二單元時代精神論一、“兩種生產”的概念二、思想發展線索三、思維方式比較第二單元時代精神論117一、兩種生產的概念——精神何以生產？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統一從“文物”中尋找“歷史”一、兩種生產的概念——精神何以生產？118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統一一個饒有意味的問題：先有桌子，還有先有“桌子”？如果說，物質生產主要表現為體力方面的勞動（往往是有形勞動）；那么，精神生產則主要表現為智力方面的勞動（無形勞動）其實，任何生產（勞動）都是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統一，這就使生產（勞動）概念得到了更充分的證明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統一一個饒有意味的問題：先有桌子，還有先119隨著現代生產方式的刷新，生產活動中的智力權數越來越大，“勞動”這個概念的內涵也發生了深刻變化，從而引起了有關勞動價值論的熱烈爭議……隨著現代生產方式的刷新，生產活動中的智力權數越來越大，“勞動120“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物質交往，與現實生活的語言交織在一起的。人們的想像、思維、精神交往在這里還是人們物質行動的直接產物。表現在某一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學等的語言中的精神生產也是這樣。”——《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121從“文物”中尋找“歷史”“歷史”（hi+story）是一種敘事方式重要的是，成為歷史的東西必須有傳承精神內容的物質載體，亦即所謂“文物”（cultural/historicalrelic）譬如，通過斷代工程的各種發掘使我們比較清楚地刻畫上古三代的年表從“文物”中尋找“歷史”“歷史”（hi+story）是一種敘122所以，歷史是被不斷“發現”的，而要成為“信史”，就必須找到體現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的共同“作品”所以，歷史是被不斷“發現”的，而要成為“信史”，就必須找到體123二、思想發展線索——精神何以發展？時代的精神表現“科學精神”是什么？二、思想發展線索——精神何以發展？124時代的精神表現啟蒙運動及其思想家“西方中心主義”了解的思想史：一是周期性，二是代表性相對而言，中國傳統思想就不具備這樣的典型特征時代的精神表現啟蒙運動及其思想家125（遠古）神話時期（—B.C.5世紀），大致可對應于原始社會時期（古代）哲學時期（B.C.5世紀—5世紀），對應于奴隸社會時期（中世紀）宗教時期（5世紀—15世紀），對應于封建社會時期（近代）科學時期（15世紀—），對應于資本主義社會時期（遠古）神話時期（—B.C.5世紀），大致可對應于原始社會時126馬克思主義的貢獻就在于揭示了這條思想線索背后的社會（“物”）原因，也就是所謂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而社會意識又具有自身發展的相對獨立性，并且對社會存在產生這樣那樣的影響馬克思主義的貢獻就在于揭示了這條思想線索背后的社會（“物”）127“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系、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這難道需要經過深思才能了解嗎?”“思想的歷史除了證明精神生產隨著物質生產的改造而改造，還證明了什么呢?”——《共產黨宣言》（1848）“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系、人們的社會128“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1843）“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129“政治、法、哲學、宗教、文學、藝術等等的發展是以經濟發展為基礎的。但是，它們又都互相作用并對經濟基礎發生作用。并非只有經濟狀況才是原因，才是積極的，其余一切都不過是消極的結果。這是在歸根到底總是得到現實的經濟必然性的基礎上的互相作用。”——《致瓦·博爾吉烏斯》（1894）“政治、法、哲學、宗教、文學、藝術等等的發展是以經濟發展為基130“科學精神”是什么？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現代”（modern）不僅是時代的概念，同時也意味著一種模式（model），而具有示范性。而所謂現代化，一是物質方面的工業化，二是精神方面的科學化，把兩者聯結起來的是技術從這個意義上說，科學就代表了現代社會的時代精神“科學精神”是什么？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現代”（modern131科學究竟是什么？作為知識的科學作為方法的科學作為精神的科學科學精神最核心的內容就是擺事實（實證的），講道理（邏輯的），也就是“實事求是”科學究竟是什么？132三、思維方式比較——精神何以比照？關于“思維方式”思維特征：差異與互補三、思維方式比較——精神何以比照？133關于“思維方式”生產方式、生活方式與思維方式不同時代的精神（狀態）會通過各種途徑影響思維方式，形成思維定勢如果說，科學的思維方式居于現代思想的主導位置；那么，前現代影響人們思維活動的，在西方，主要是宗教神學，在中國，則主要是道德學說關于“思維方式”生產方式、生活方式與思維方式134思維特征：差異與互補中國思維的宏觀特點：一是比較內向收斂，二是執著于修齊治平的“實用理性”綜合性（融會貫通），相對于分析籠統性（不求甚解），相對于嚴謹執中性（中庸之道），相對于推演體驗性（未可言傳），相對于訓練思維特征：差異與互補中國思維的宏觀特點：一是比較內向收斂，二135重要的是，這些思維特點都根源于中國社會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并與之互動而強化彼此，逐漸形成完整的中國特色僅就這些特點而言，無所謂是“好”還是“不好”（價值判斷）；但是，現代化及其所蘊涵的精神面貌，或科學性要求卻使這一切須有所“變革”重要的是，這些思維特點都根源于中國社會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136當然，科學的東西并非十全十美，在許多方面需要人文的東西予以補充與約束，這也是近年來強調人文關懷，包括東方思想備受關注、應用倫理學表現活躍的主要原因隨著各文化/文明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廣泛，越來越深入，尊重文化多樣性、提倡文化互補性也日益受到重視當然，科學的東西并非十全十美，在許多方面需要人文的東西予以補137小結唯物史觀并沒有簡單地否定唯心主義的能動方面，而是以批判的態度歷史地審視精神現象的社會（“物”）根源，發掘出社會意識為社會存在所決定，并且具有相對獨立作用的原理。圍繞“時代精神”這個主題，通過精神何以生產、何以發展（線索）、何以比照（互補）等層次的展開，可以比較全面地理解這種批判的真諦小結唯物史觀并沒有簡單地否定唯心主義的能動方面，而是138第三單元實踐活動論一、“實踐第一”觀點二、辯證法途徑三、真理是一個過程第三單元實踐活動論139一、“實踐第一”觀點——實踐何以可能？“實踐”這個概念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一、“實踐第一”觀點——實踐何以可能？140“實踐”這個概念“實踐”（practice）的本義是行動，狹義地指與理論對應的實際，廣義地包括一切屬人的活動（“類本質”）。在一般意義上，實踐就是生產、勞動的哲學抽象“實踐”這個概念“實踐”（practice）的本義是行動，狹141實踐的特點：能動性，不是被動的；整體性，不是經驗的；社會歷史性，不是一勞永逸的實踐的特點：142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如果把精神生產理解為認識（包括感受、領悟和體驗）性的活動，物質生產理解為改造（包括通過人力改變、制作和創造）性的活動；那么，實踐就是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的統一重要的是，認識、改造都是“動詞”；這個世界，也不僅僅指自然界，還包括社會和精神世界認識世界與改造世界如果把精神生產理解為認識（包括感受、領悟和143“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凡是把理論引向神秘主義的神秘東西，都能在人的實踐中以及對這個實踐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決。”“環境的改變和人的活動或自我改變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為革命的實踐。”——《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1845）“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凡是把理論引向神秘主義的神秘144“人創造環境，同樣，環境也創造人。”——《德意志意識形態》（1845—46）“人創造環境，同樣，環境也創造人。”145面對積重難返的近代困局，受到五四新文化運動感召的一代人，呼吁國人行動起來，救亡圖存以毛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篳路藍縷，終于獲得對中國革命性質、力量與道路的正確認識，有力推動了中國革命事業的發展這個過程，既是認識中國、又是改造中國面對積重難返的近代困局，受到五四新文化運動感召的一代人，呼吁146二、辯證法途徑——實踐何以溝通？何謂“辯證法”“知”與“行”的統一二、辯證法途徑——實踐何以溝通？147何謂“辯證法”“辯證法”（dia+lect+…）：即相對，引申為對話；即收集，引申為抽象，因此辯證法的本義就是通過對話提出新的意見辯證法的傳統：從古代到中世紀德國古典哲學家黑格爾把（主觀）辯證法發展到極致何謂“辯證法”“辯證法”（dia+lect+…）：即相對，引148馬克思把辯證法引申為主觀認識與對象化（客觀）改造的相互作用，進而在這兩方面的活動上推陳出新馬克思把辯證法引申為主觀認識與對象化（客觀）改造的相互作用，149“我的辯證法，從根本上來說，不僅和黑格爾的辯證方法不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