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村民自治的內源性組織資源何以可能？浙東“劉老會”個案的政治人類學研究本文為2007年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重點課題基金項目轉型期“空巢村”治理與村老人協會（課題編號：07CGSH006Z）的部分研究成果。本文作者先后五次前往實地進行田野調查（20070107-10；20070404-07；20070724-27；20080404-07；20081006-08 第二作者第三、四次同行），本文依據的田野資料主要來自這五次田野調查。謹向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基金、劉家村老人協會村兩委會等有關人士表示謝忱！ “劉老會”是“劉村老人協會”的簡稱；“劉村”是研究對象村莊的“學名”。阮云星 男，法學博士

2、，浙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張婧 女，浙江大學公共管理學院行政管理碩士研究生。摘要：本本文依據據當代民民間文書書資料和和人類學學的參與與觀察，復原了了一個村村莊老人人會十多多年自治治成長的的過程，分析了了這個內內源性自自治組織織成長的的內外契契機和實實踐的學學理的意意義。本本文提示示，村莊莊次級自自治組織織的培育育是村民民自治農村公公民社會會成長的的重要生生長點；人類學學的田野野調查方方法和分分群理論論等新視視角有助助于老人人會等鄉鄉村自治治組織研研究的深深入，研研究者的的在場有有助于村村民等自自治實踐踐主體培培育鄉村村自治組組織的自自覺和學學科知識識的增長長。關鍵詞：村民自自

3、治，村村莊次級級自治組組織，“劉老會會”，政治人人類學，年齡分分群*本文首首刊于社會學學研究，20009/3（第第1122-1338頁）。上文文是投稿稿文稿，后有編編輯修改改；請以以社會會學研究究為標標準版本本（作者者附記）引言從閩東義義序的“宗族”研究到到浙東的的“劉老會會”研究，政治人人類學或或者說人人類學的的政治分分析的視視角始終終是筆者者重要的的或曰主主要的研研究路徑徑。若從從十多年年前選擇擇義序“宗族鄉鄉村”的政治治人類學學回訪研研究作博博士論文文論題時的的一個素素樸的問問題意識識傳統統中國頗頗具代表表性的宗宗族（關系組織）的現代代轉型及其其研究成成果，無無疑有助助于轉型型期其他他社

4、會關關系組織的的現代轉轉型研究究和社會會實踐的的自覺看，這這篇“劉老會會”研究的的文章或或許把這這種期望望體現的的更加明明晰和具具體；村民自自治的實施情情況很大大程度上上取決于于村莊自自組織資資源的狀狀況，村村莊自組組織的培培育勢在在必行卻卻又是難難題，浙浙東“劉老會會”研究的的較為細細密的資資料和問問題梳理理 即本文第二部分依據的初稿，該初稿當時也經兩作者往返作業了四、五遍。的呈現現，或許許可以（部分）回答“村民自自治”的自組組織資源源何以可可能的問問題，權權且作為為引玉之之磚。鏡頭與景景觀： ZM鄉鄉村生態態中的“劉老會會”“我們的的在場”被認為為是反思思性科學學的前提提 參閱，美麥克布洛

5、維.拓展個案法.同氏.公共社會學C.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7年版.pp.77-138；按此此認識來來自覺研研究者與與研究對對象的關關系的話話，或許許可以說說他們有有大致如如同鏡頭頭與景觀觀之關系系的一面面。鏡頭這種人類類認識之之“鏡頭”構成復復雜，不不同要素素的構件件大到到對人類類認識論論新探索索的自覺覺、小至至對具體體研究的的理論方法的的設定以怎怎樣的結結構進行行組合，決定了了鏡頭的的規格和和品質。筆者贊贊同布洛洛維（MMichhaell Buurawwoy）的“知識的的增長”說 前揭，布洛維著，p.79，期待待知識的的增長帶帶給“鏡頭”新的品品質新的的魅力。“劉老會會”進入筆筆者的鏡鏡

6、頭也許許屬于“無心插插柳”的偶然然，可這這“意料之之外”的景觀觀，卻又又似乎是是在筆者者舉目聚聚焦的“情理之之中”。 20005年年下半年年，一位位學生提提交的暑暑假調研研報告讓讓筆者頗頗為欣喜喜。首先先，這是是一篇選選擇了自自己的家家鄉進行行鄉村選選舉的田田野調查查式的研研究報告告；其次次，這一一來自一一個具有有宗族傳傳統的主主姓村的的調查報報告，同同時還提提供了一一個可供供備選的的浙江宗宗族鄉村村研究點點的信息息 筆者在博士論文中提出“宗族風土論”（中文文獻參見，義序宗族的重建，莊孔韶等著時空穿行：中國鄉村人類學世紀回訪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年7月，84-115頁，尤其其中的108-

7、115頁；又見近刊，宗族風土的地域與心性：近世福建義序黃氏的歷史人類學考察中國社會歷史評論第九卷，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年7月，第1-32頁，尤其其中的26-31頁。這個假說，還需要相關研究的對話和驗證。 20077年初，筆者在在這位學學生的陪陪同下第第一次來來到劉村村。景觀景觀也也有其復復雜的結結構，表表象、里里面的內內容和凝凝聚的意意義、包包括“在場”要素在在內的各各種“對話”形成的的情景流流動。劉村是浙浙東三門門縣ZMM社區（工作片片）的一一個人口口近千人人的劉氏氏主姓村莊莊 村委會建制村莊，在近千人的人口中，劉氏約有800多人（300多戶）；村莊隸屬于三門縣亭旁鎮。目前，在鎮與村莊間

8、還有一個準行政建制的“SM社區”的工作片。（SJ070107）。圖11 劉村村村域圖圖ZM社區區位于縣縣城海游游鎮南部部約100.7公公里，地地處浙東東沿海腹腹地的半半山區地地帶，姓姓氏文化化發達；歷史上上經常處處在幾個個縣級行行政區劃劃交界的的邊緣地地帶，119400年以后后隸屬三三門縣，直到220011年大致致保持著著一個鄉鄉鎮行政級別別的建制制，此后后撤鄉并并入亭旁旁鎮。劉村建于于19448年，位于ZZM社區區西北部部，該地地塊山田田參半，村的東東北隅是是山地，兩條溪溪流沿山從從東到西西的一條條小溪流流（板溪）匯入從從南向北北的溪流流（南溪；合并并后向西西北方流流淌而去去的大溪溪流為“金

9、溪”）把村村莊分割割成村西西（內含含上下閣閣的劉莊莊）和村東南南（找田田）這樣樣兩個一一大一小小的自然然村（圖1）。 這部分文字主要依據浙江省三門縣地名志，1986年版，參閱，p.215，217。但文中地名（溪流、自然村等）均為學名。圖1依據2007年亭盤鎮提供的圖視資料整理而成。沖著“宗宗族”變遷研研究（村村落的選選點預備備調查）而去，自然特特別關注注有關宗宗族的蛛蛛絲馬跡跡。宗祠祠、族譜譜、姓氏氏與聚落落首先進進入了筆筆者的視視野，有有了局內內人的社社會網絡絡，筆者不不但一睹睹輕易不不示（外外）人的的劉氏、梅氏和和王氏的的族譜 這次田野調查翻閱的族譜有：劉氏宗譜（1994甲戊年重修）、寧海

10、劉氏宗譜（民國癸酉年修）、梅氏宗譜（1997年春重修）、王氏宗譜（1994年重修）。該地區宗譜的修撰收藏方式仍較為傳統，修譜不多印， 嚴格收藏、不示外人；如，梅氏中門前房派規定“族譜由最小輩分最年長男丁保管，每60年傳接一次”（梅杰宗族勢力對鄉村民主的影響：劉家村2005年選舉考察，2007年，浙大未刊學士論文，p.4）。，還走訪訪了周邊邊村落，初步確確認了具具有頗為為鮮明的的宗族記記憶的ZZM社區區的文化化中心區區域、尤尤其劉村村的研究究價值。定睛這這個曾經經在歷史史上有著著幾度喧喧囂而眼眼下頗為為靜寂的的劉村，如果將將鏡頭聚聚焦在具具有象征征意味的的公共空空間的話話，大致致有四大大設施悄悄

11、然定格格，成為為一道古古色流水水、老樹樹新枝的的景觀風風景線。日夜流淌淌的金溪溪劃分了了劉村的的自然格格局，也也成為這這一景觀觀風景線線的一種種背景。金溪東東岸（村村東南自自然聚落落）座落落著本村村主姓劉劉氏的劉劉家宗祠祠；金溪溪西岸（村西自自然聚落落）面溪溪聳立著著ZM地地方大姓姓梅氏（僅中心區區域約有有20000余人人，劉村村約為1000余人）的梅長長者祠（晉代棄棄官隱居居此地的的梅氏始始祖之祠祠）；西西岸的西西北一隅隅，南旁旁民國劉劉家“英古”中學 校名已學名化。關于這所私立學校一說為中學（前揭，浙江省三門縣地名志， p.216），一說為軍校（SJ070108）。舊院院落而建建的是三三層

12、高的原ZZM中學學教學樓樓（村兩兩委會設設在二樓樓的一個個大間里里）；而而西岸的的西南角角有一圍圍別致的的兩層樓樓的“四合院院”，它原原為民國國時期劉劉家一位位將軍的的府邸，幾年前前還一直為ZMM鄉政府府的辦公公樓，眼眼下，位位于院東東面靠北北的不大大的院門門門框上上掛著的的牌子是是“三門縣縣ZM鄉鄉劉村老老人協會會” 2005年底劉老會搬入此院落，此前則設在劉氏祠堂。與平日大大門緊閉閉的梅長長者祠、空蕩閑閑置的劉劉家宗祠祠和顯得得冷清的的村兩委委會相比比，劉村村老人協協會的院院落內外外散發著著較為濃濃厚的公公共空間間的氣息息。院落周遭遭，零星星貼有縣縣、鎮政政府的有有關公告告，不時時可見進進

13、出往來來的村民民們（老老年人居居多）的的身影。跨進“四合院院”，進入入天井的的通道兩兩旁是黑黑板報（南間理理發室北北墻面）和通告告張貼欄欄（北間間器物間間的南墻墻面）；視線的的盡頭是是院落的的西北角角（院西西廂的北北外間內內外和北北廂西間間物品收納納室外面是棋牌牌活動室室/區），只見見陽光下下三五成成堆的老老人或在在棋牌桌桌上娛樂樂、或在在與談伴伴或孫輩輩孩童靜靜享融融融日光。步入天天井，豁豁然開朗朗，天井井雖不大大，但以以它為中中心的場場院干凈凈整潔。環步院院內，院院西廂是是一個可可用于集集會和餐餐飲的大大通間，其北頭頭的院墻墻（即北北外間院院墻，北北端內間間是廚房房）是“劉老會會財務月月結

14、公布布”欄，上上面抄寫寫著月收收支大項項明細，其南頭頭的院墻墻上張貼貼著不久久前鄉村村人大代代表選舉舉時的村村選民資資格紅榜榜；北廂廂中央間間也是棋牌活活動室；東廂中中間室是簡易廚廚房，南南間為圖書閱閱覽室；院南廂廂中間室為“劉老會會”的辦公公室，兩兩旁室是是庫房。一樓圖圖書室南側和北廂西西頭收納納室西側側為樓梯梯，拾階階而上，二二樓有數數間房間間，存放放歷年帳帳目文書書資料等等。人類學者者的職業業敏感，使筆者者對如此此井井有有條的景景觀背后后的關系系和組織織感到興興趣，聞聞訊而來來的會長長理事們們把筆者者迎進“劉老會會”辦公室室；當劉劉老會的的組織者者們打開開他們的的話匣子子和抽屜屜、匣柜柜

15、時，鮮鮮活的“自治”記憶話話題和記記錄收存存完好的的各種劉劉老會文文書資料料，更讓讓筆者喜喜出望外外 史記2000-200145篇，民間契約文書 1998-200730份，年度按月結算帳目票據等多數。下文（尤其本文第二章的前半部分的描述）主要是依據這些資料和實地訪談內容整理而成。注中用簡易編號，如，SJ003，FT001等，其中，SJ表示“史記”，FT表示訪談，數字為資料順序編碼。現場與記記憶的“自治”：“劉老會會”的實踐踐與書寫寫“在場”給“自治”現場增增添了新新的酵素素。為了了鳥瞰，為了翻翻閱記憶憶，以下下還是讓我們與生生動具體體的現場場拉開距距離 也由于篇幅所限，“自治實踐的現場”的展開

16、留待另稿。，以以靜聽書書寫的記記憶訴說說為主，而輔之之以有限限的現場場動態，概觀十十多年來來“劉老會會”的“自治”歷程 跨度十年，近百篇的“劉老會”文書資料為人們呈現了當地老人們的“自治”記憶和實踐過程。參加注14。2.1“劉老會會”的緣起起和發展展概述（119933-20008）當代劉村村老人會會緣起于于政府的的推動，而逐漸漸走向實實際的基基層老齡齡群眾的的自治性性民間團團體。19933年村兩兩委指定定原村老老支書記記擔任會會長，經經過動員員，第一一屆劉村老人人協會成立 動員入會的會員有102人，會長外還有副會長一人，會計一人，出納一人，娛樂場管理員一人。（SJ033等）。會會員們是是被動員

17、員入會的的，然而而他們也也是被社社會主義義民主的的“現代性性”教育的的新老人人，在會會員們的的要求下下，從第第二屆（19998年初初）開始始，這一一底邊社社團采取取了選舉的方式來產生自己己協會的的領導集集體；第第三屆（20000年底底）選舉舉規范化化了，較較為實質質性的、程序化化的民主主選舉在在這里實實踐（參參見下文文2.33.1），劉老老會民主主管理的的組織和和構架基基本成型型 1997年底至1998年初期間，由大多數會員提議，采取選舉方式產生劉老會第二屆領導集體，成功改選會長一人（退休回鄉人員LXK），副會長一人，再由會長提議聘請副會長、會計、總務、日常管理員各一人，出納和財務審查各由一名

18、副會長兼任；協會以七人組成一個核心小組，以十三人組成一個理事會，對協會進行管理和監督。此外協會內下分四個組，配有正副組長。理事擴大會議組長參加。2000年農歷11月18日，劉老會選舉領導小組組織了新一屆領導班子的民主選舉，他們制作、發送“選票”，選舉產生了第三屆領導班子：會長一人，副會長兩人，理事四人。目前，劉老會基本上沿用了會長，副會長，核心組（正副會長+理事四人）和理事會（核心組+會員代表）的組織領導結構，歷屆只在理事成員的人數上有所變更，但基本保持在十三人左右。從第二二屆劉老老會開始始，協會會逐步明明確了“集體領領導，民民主管理理，廣抓抓經濟，緊縮開開支，擴擴展事業業，勤儉儉辦會” SJ

19、003等原則則，在擴擴充組織織機構、加強協協會領導導、建立立管理規規章制度度等方面面做了大大量工作作，19998、19999年被被縣委政政府評為為先進單單位。20001年隨隨著當地地的大鄉鄉鎮制改改革的實實施，位位于劉村村的ZMM鄉政府府被撤銷銷，劉村村出現了了隨鄉村村行政中中心撤銷銷帶來的的流動人人口商業信息等等局地經經濟的遽遽然消退退、村莊莊“空巢化化”和邊緣緣化加劇劇，剛剛剛初具規規模的劉劉老會面面臨嚴峻峻的挑戰戰。劉老老會立足足“自治”并抓住住與局地地經濟退退潮、村村莊“空巢化化”和行政政邊緣化化造成的的小額經經營以及及村務治治理真空空等發展展機遇，不斷實實踐創新新，在隨隨后三屆屆理事

20、會會的帶領領下逐漸漸走向實實際的基基層老齡齡群眾的的自治。劉老會成成立之初初，無外外部的資資金資助助，20001年年ZM鄉鄉政府的的撤銷更更加劇了了場地經經濟資源源的匱乏乏，協會會經濟狀況況不佳。在村委委會的支支持下，劉老會會發揚“自立、自治、自律、自造” FT002精神，先后承承接了村村農用電電戶頭和和圩日市市場場務務衛生的的收費管管理、承承辦村碾碾米廠、小商店店、接手手墳壙毛毛竹園的的經營、還結合合村務參參加村域域內的農農田（水水利）、道路建建設等工工程（興修百百洋水溝溝及百洋洋大嶺邊邊路）來拓展經濟收收入來源源；同時時發動會會員以自自愿集資資購置器器物再用于于出租經經營的方方法增加加經濟

21、收收入。劉劉老會先先后集資資購置了了辦公室室和娛樂樂場所內內的基本本設施，還購置置餐桌餐餐具等器器具，以以供老人人低價娛娛樂使用用及村民民紅白大大事的物物件租用用。經過過十幾年年的發展展，劉老老會從白白手起家家到漸成成規模，目前已已擁有價價值三萬萬多元的的固定資資產；財財務方面面，年有有投資、收支有有結余，成功地地解決了了協會存存續的資資金問題題 FT001。劉老會倡倡導自我我服務，以服務務會員為為工作中中心，著著重考慮慮會員精精神上和和物質上上的福利利享受，協會收收入除用用于固定定投資和和日常辦辦公耗費外，大部用于于會員的的福利。協會以以文件形形式規定定了劉老老會會員員的主要要福利,如，日常

22、享享受低廉廉的棋牌牌等娛樂樂活動、免費理理發服務務等等 SJ012。此外，每年例例行的會會員福利利有，重重陽節全全體會員員聚會聚聚餐，發發放福利利；年終終召開總總結評比比頒獎大大會，表表揚好人人好事，分發禮禮品；對對80歲歲以上高高齡會員員每年公公布高齡齡榜，贈贈送慰問問品 SJ035；為為過世的的會員送送終、舉舉辦追悼悼會等 SJ003第四章 有關對會員病探及終別的規定。無論外外部“環境”如何變變化，由由于老人人會的出出色工作作，吸納納會員的的方式已已經由原原來的動動員老人人入會發發展到如如今的自自愿入會會 SJ033（每年年固定在在1300至1440人左左右），并有鄰鄰村一些些老人申申請加

23、入入劉村老老人會的的現象 FT001平時，在劉老會娛樂場中經常可以見到鄰村老人會會員的身影。劉老會并不拒絕非會員的參與，但非會員無法享受會員的全部福利，且需繳納更多的娛樂費，主要是棋牌。改革開放放、尤其其近年以以來劉村青壯壯年大多多數外出出打工，少數留留村自辦辦工廠，通常留留村人口口僅為全全村人口口的一半半左右，且多為為老人和和兒童 FT001。因此，劉老會會除了管管理協會會的組織織檔案、雜務福福利、娛娛樂學習習等會內內事務，還承擔擔起了“空巢村村”的村產承承包、治治保調停停、逐戶戶傳達和和落實上上級通知知等部分分村務 劉老會承擔了劉家村委的部分村務并沒有明確規定范圍，但由于劉家村常住人口的情

24、況，劉老會在事實上一直承擔著傳達和落實上級通知的任務。這些可以從劉老會的例會和特別會議內容得到佐證，日常細瑣村務也一般由劉家村村委和劉老會共同發布通知，如SJ019全面清理市場障礙物。以下，我我們進一一步從民民間群眾眾組織如如何進行行自治管管理實踐踐的視角角，將上上述簡要要概述分分別詳述述。詳述述之前提提示這一一年齡群群體性自自治組織織的規章章制度和和組織結結構。2.2“劉老會會”的組織結結構和自自治章程程目前，劉劉村老人人會基本本上保持持了理事事會 理事會一開始稱為“核心組”，當時有7人。1998年以后成立理事會，在功能上基本與核心組相同，但人數更多。、小小組（普通會會員）的二級組織織結構（

25、圖2）；按照照“集體領領導，民民主管理理，分工工負責”原則實實施組織織管理。理事會會由正副副會長和和各小組組普通會會員中挑挑選出的的德才兼兼備的老老人組成成 理事會成員各有分工，人數也一直未能固定，曾經有7人、13人和15人的形式。，這樣樣既保證證了代表表性又保保證了工工作和管管理的效效率 SJ002第三章；SJ011；小組按劉村內的的四個自自然聚落落 此四個自然聚落在老人會進行換屆選舉時會成為四個選區，詳見劉老會組織結構圖。劃分，設正副組組長和婦婦女代表表。“劉老會會”的自治治章程從從第二屆屆老人會會開始逐逐步完善善，于220022年2月44日（農歷辛已已年122月233日）的年終終總結大大

26、會上被被通過。章程共共分七章章，規定定了集會會總則、會員的的義務和和權利、組織結結構、領領導人分分工、核核心組成成員、理理事會成成員、市市管負責責等內容容（該會會自擬定定文稿，并非“官方”統一文文稿圖版版的署名名復制）。其他他輔助性性章程有有管理理和有關關細則說說明、各物物件出租租收費規規則、經管管員職責責、娛樂管管理條例例、有關對對會員病病探及終終別的規規定、關于于新集會會有關規規定、有關關餐具租租借附加加的細則則說明、有有關劉家家老人會會三年一一屆選舉舉決議等決議議，均以以書面形形式明確確載入老老人會的的文書檔檔案 主要體現為劉家村老人會史記（SJ001-SJ045）。自自治章程程注重規規

27、定會員員與協會會之間的的權利義義務關系系，協會會內部的的管理分分工和財財務審查查關系，強調協協會事務務的公平平、公正、公開。圖2：“劉老會會”組織結結構 本圖依據劉老會史記相關內容（SJ002，SJ029）及訪談內容FT001整理。此圖中的理事會成員分工參照劉老會第二屆領導班子。此后每屆理事會成員分工根據個人能力均有不同程度調整，工作模塊基本相同。說明：“上各”、“下下各”（“各”也有寫寫作“閣閣”）是是臺州地地區方言言，意為為某一小小區域；“上下”的劃分分通常以以河流流流向為準準，即“上各”指河流流經經村莊的上游游區域，“下各各”則指下游游區域。在權利義義務方面面，劉老老會奉行行“集會自自愿

28、，退退會自由由”的入會會原則，規定凡凡本村年年滿600歲 關于入會年齡的規定有所變化。2005年之后規定為60虛歲，之前規定為55虛歲。的男女女老人，只要自自愿入會會并能一一次性繳繳納當年年規定的的入會費費和會員員組織費費 SJ002第一章第2條。入會費為新加入會員一次性繳納的費用，以后每年還需要繳納一定的組織費。，經辦辦理手續續即可成成為劉老老會的正正式會員員 據SJ002、SJ004相關條文及會員訪談，凡在前半年入會的老人，享受當年的臨時性的福利；后半年入會的老人只能享受當年參加后臨時性的優待，第二年開始享受全年性的優待。會員入會費（文獻上為“集會費”）與組織費按當年規定的標準繳納，每年標

29、準根據實際情況變動。會員在繳納一次性入會費后，還需每年繳納一定的組織費；若一年不交，則免去當年一切福利，連續三年不交做自動退會處理。由于劉老會會產的添置，入會費逐年增加，由最初的5元到目前的50元，組織費一直穩定在每年3元。會員員擁有協協會領導導人員的的選舉權權和被選選舉權，提出協協會事務務意見和和建議的的權利，監督協協會產業業、財務務的權利利以及享享受協會會一切福福利的權權利，同同時履行行參與公公益事業業、調節節鄰里矛矛盾、愛愛護協會會物資等等義務 SJ002第二章。在分工管管理方面面，有關關章程明明確規定定了協會會領導人人員的職職責范圍圍及問責責機制。協會以理理事會為為主，全全體理事事和各

30、組組長每月月月底開開一次碰碰頭會，小結本本月工作作情況、研究明明確下月月工作計計劃。在財務審審查方面面，特別別制定管理制制度和有有關細則則說明，堅持持嚴格的的票據手手續，財財務月清清月結，年終選選派代表表清點核核算，進進行公示示。在通通常情況況下，財財務方面面的問題題會召開開每月例例會和特特別會議議。每月月例會，除了通通報財務務審計狀狀況之外外，還會會以“勤儉辦辦公”為原則則，討論論如何緊緊縮不必必要開支支等問題。如果在在月底審審查時發發現協會會固定資產產或出租租物件有有缺損，則召開開特別會會議，討討論追究究經管人人責任的的問題，視情況況制定酌酌情賠償償的標準準，保障障老人會會財產不不受損失失

31、。表1：“劉老會會”領導成成員具體體分工 本表依據SJ030及訪談FT001整理。職 務職 責會長召集、主主持協會會有關會會議，在在民主的的基礎上上形成協協會的規規章制度度和決議議第一副會會長主管各類類經營工工作：市市場、出出園、小小店監督督，租借借物件的的經營第二副會會長主管財產產設備和和財務工工作：經經濟收入入規劃預預算及安安排財產產設備的的具體部部署理事一主管檔案案及存記記人事和和組織工工作理事二主管學習習宣傳及及會員的的思想工工作理事三主管財產產登記及及一切票票證開發發和統計計工作理事四主管一切切公益活活動及會會員福利利娛樂的的雜務工工作（理理發室、電視室室）組長1.負責責收集本本組會

32、員員對老人人事業的的看法和和要求，匯總之之后向協協會反映映；2.代表表協會向向本組會會員轉告告劉老會會在老人人事業上上的具體體情況，通知各各會員要要做的事事情；3.每年年一次收收交會費費，必要要時代表表協會發發放會員員福利；4.掌握握本組會會員具體體情況，如有會會員確屬屬重病需需要探望望，必須須及時反反應；如如有會員員因家庭庭矛盾確確需調解解，向協協會提出出要求，并一同同幫助調調解；5.組內內會員逝逝世，必必須及時時轉告本本會，以以便各組組會員參參加送別別和悼念念，必要要時開追追悼會；6.明確確本組男男女會員員人數，掌握會會員增減減情況，做好注注冊登記記和存檔檔工作。說明：此此表為劉劉老會第第

33、三屆領領導成員員的具體體分工。理事會會成員的的具體分分工根據據每屆成成員均有有微調，基本上上可以分分為檔案案整理、學習宣宣傳、總總務管理理、會產產管理（如餐具具）、財財務管理理和會員員福利等等工作模模塊。2.3“劉老會會”的主要要自治工工作劉老會自自治的主主要工作作內容有有協會的的組織管管理、經經營管理理、公共產產品和服務管管理以及及協助村村兩委承承擔部分分村莊治治理工作作等。2.3.1組織織管理劉老會組組織的民民主管理理是其自自治工作作的重要要部分，主要體體現在實實行民主主選舉，進行組組織機構構和工作作運作制制度建設設、制度度與治理理的文書書檔案建建設以及及規范透透明的財財務管理理流程。劉家

34、村老老人會從從產生第第二屆理理事會開開始實行行民主選選舉，協協會章程程第二章章第7條條規定：“會員有有會內領領導人員員選舉權權和被選選舉權，同時也也有權向向本會提提出對老老人事業業中的一一些看法法和建議議及管理理制度的的意見”。20001年年底（農歷歷辛已111月）協會作作出每33年進行行換屆選選舉的決決議 SJ028，并并根據老老人特殊殊的身體體狀況，在附則則中規定定在任期期內如遇遇有特殊殊情況（生病或或辭世），需要要變動或或調整理理事會成成員時，可參照照以下規規定執行行：（11）會長長：由第第一副會會長暫時時履行會會長職責責 當現任會長在任期內無法繼續履行職責時，第一副會長將頂替成為代會長

35、，直至下一個選舉年度之后選出新一任的會長為止。；（22）副會會長：如如兩個中中還有一一個在任任的，則則不作補補充，若若兩人都都有變動動的，通通過理事事會研究究從理事事中提升升一人作作代副會會長；（3）理理事：可可以暫時時缺額，如因需需要由會會長提議議并經全全體理事事成員通通過，也也可在組組長中提提拔一人人作代理理；（44）組長長：正組組長空確確由副組組長代理理組長，副組長長可暫缺缺或根據據情況在在會員中中適當委委任一人人代理；（5）業務人人員：會會計、出出納、票票據開發發員、日日常管理理人員等等，聘請請相應會會員或指指定在任任理事暫暫時兼任任。每逢換屆屆選舉年年度，劉劉老會首首先就選選舉事項項

36、召開動動員會議議，要求求會員認認真對待待選舉事事宜，把把有能力力、踏實實肯干的的會員選選為理事事，成為為自己組組織的領領導成員員。選舉舉時間一一般定在在當年農農歷111月底，先以各各組為單單位產生生2至33名會員員組成選選舉籌備備領導小小組，領領導小組組再以各各組實際際會員人人數按序序號制出出選舉表表，列有有會長、副會長長、理事事等項目目，由選選舉領導導小組成成員送表表上門。各會員員無記名名在表中中各項填填寫被選選人姓名名，隨后后各組匯匯總，按按得票高高低排序序，得票票過參選選人數半半數以上上者為當當選人，或按得得票高低低從上往往下按當當選定數數選取。當出現現有相同同票數的的候選人人，且如如果

37、同時時入選會會超出當當選人數數時，則則增加一一道程序序，即由由選舉小小組通過過表決，確定正正式當選選人，并并張榜公公布。以劉老會會第三屆屆選舉為為例。當當年的選選舉規程程規定：經過選選舉領導導小組研研究討論論決定，以四個個小組為為選區，按照發發表無記記名投票票進行，凡本會會會員都都有選舉舉權和被被選舉權權，由本本人親筆筆填寫選選舉表，選出會會長1人人，副會會長2人人，理事事成員44人。表2：“劉老會會”第三屆屆（20000年年農歷庚辰辰年111月）選選舉領導導小組 本表依據SJ029整理組長LKY副組長LKN成員LZY、LKHH、ZBYY、LKYY、LCDD、LNYY、LKBB、MQQQ、LK

38、ZZ等共111人表3：“劉老會會”第三屆屆（20000年年農歷庚辰辰年111月）選選舉數據據統計 本表依據SJ029整理會員數參加選舉舉人在外棄權第一選區區（早田田洋）26人24人2人第二選區區（上各各）46人36人8人2人第三選區區（下各各）42人38人3人1人第四選區區（下各各）26人18人6人2人合計140人人116人人19人5人在公示選選舉結果果之后，新一屆屆老人會會的領導導班子在在產生當當天召開開本屆第第一次會會議，會會議的主主要內容容集中在在當年年年關的幾幾項主要要任務，包括（1）全全面清理理與公示示賬務；（2）徹底清清倉盤點點物資，按賬本本和器物物對號入入座，發發現有缺缺損的，查

39、明責責任人，負責賠賠償；（3）春春節期間間慰問會會員（優優待高齡齡會員），制定定慰問規規劃，進進行人數數的統計計、禮物物的確定定和資金金的安排排等；（4）根根據協會會經濟狀狀況，確確定對組組長以上上的理事事會員輔輔以鼓勵勵性誤工工補貼標標準；（5）安安排年終終總結評評比工作作程序；（6）討論新新年工作作規劃。值得一提提的是，制度與與治理的的文書檔檔案建設設是劉老老會內部部自治管管理獨具具特色的的內容。文書文文檔是書書寫文明明制度區區別于口口傳傳統統習俗的的主要標標識，也也是現代代組織管管理制度度的重要要標志，對于一一個組織織的歷史史演變、行為規規范和發發展定位位都有不不可替代代的作用用。作為為

40、鄉村老老人的自自治組織織，劉老老會克服服了檔案案記載對對體力、腦力和和文化程程度上的的挑戰 例如記載劉老會史記的老人目前已經六十多歲了，文化程度只有小學。其他文檔的記錄者也均存在類似情況。，尤其在在第三屆老人人會開始始進一步步進行組組織制度度建設的的兩年間間 史記以2000-2001年為限（在筆者的鼓勵下，目前又開始延續），其他財務、契約資料等數十年來一直有記載、整理和收存。，有意識識地將協協會的重重要章程程、主要要領導的的集會講講話、協協會資產產明細、財務報報告、歷歷次會員員福利、經營事事業契約約、會員員先進事事跡等全全部協會會活動均均以文字字形式記記載保存存下來，為協會會提供了了日常管管理

41、運作作程序的的書面依依據，其其規范化化、制度度化的文文書檔案案建設嘗嘗試，成成為老人人協會制制度延續續、不斷斷完善發發展和民民主管理理的重要要機制和和保障。圖3：劉劉老會財財務收支支流程 本圖依據劉老會SJ003，FT001，FT002相關文字描述整理繪制。劉老會每年的財務資料均進行匯總公布，然后打包封存。劉老會還還建立了了嚴格的的財務管管理與公公示制度度（圖33）。（財務務）管理理制度和和有關細細則說明明（以以下亦稱稱細則則）自自19998年始始起草并并進行試試行，119999年起開開始實施施，通過過了兩年年試行和和不斷的的調整和和充實，20000年形形成執行行決議。細則則規定定收付必必須按

42、照照嚴格審審批票據據手續，強調財財務清明明、勤儉儉治會。會計、出納收收付賬目目分明，分項定定期結算算；嚴格格收付手手續，嚴嚴禁賬外外收付、相抵不不做賬，票據據賬目存存檔保留留 SJ003第一章。此外，劉劉老會還還有資產產管理的的其他重重要制度度及規定定（1）物件出租付費及其他一切收入，必須按規定辦事，任何個人不得任意修改。如根據實際情況，認為確實需要變通更改的，須經理事會研究決定。擅自變更者承擔一切（經濟）責任（SJ003第一章第4條）。（2）協會領導人員，工作人員（理發員和日常事務管理員）的工資及誤工補貼，都必須單項登記，造冊簽字（SJ003第一章第4條，SJ008，SJ030）。領導人員享

43、受每年定額補貼，從會長到檔案員60到10元不等，理發員和管理員則根據當月經營狀況發工資。（3）娛樂券是享受劉老會日常娛樂活動的憑證。相關管理章程規定，娛樂券發放和回收遵循收支兩條線，必須嚴格領發登記手續。每月上交現金、發出和留下的票數都必須在賬目上明確分列（娛樂場管理員都備有賬本，記錄每日收取的娛樂券。每月的娛樂費和其他費必須在月底收交）。（4）加強對理發室的管理。非本會會員同意理發但必須先向經管人員付錢買票，憑票理發。理發員憑票到會計處結賬，會計以票數向經管員收錢（SJ003第一章第8條，SJ012，SJ025）。理發員、經管員、會計各自記錄賬本，以備核實。2.3.2經營營管理一定的財財力是

44、維維系一個個組織存存續和運運作的重重要的物物資基礎礎。劉老老會主要要是通過過自力更更生解決決經濟收收入問題題，他們們經營有有少量的的“產業”，因此此，經營營管理就就成了實實現自治治的一項項基礎性性的重要要的工作作。劉老老會的經經營管理理專人負負責、分分工明確確（參見見表1，第一副副會長、第二副副會長、理事三三和理事四四的分管工作），經營營管理大大致可分分為以下下幾個方方面：協協會資產產自運作作管理、協會資資產承包包管理、協會投投資經營營管理等等。在資產自自運作管管理方面面，主要要是協會會物件出出租。由由于劉老老會在創創會之初初無任何何經濟外外援，一一些比較較大的物物件（不不動產）投資只只能依靠

45、靠會員集集資來進進行，由由理事會會成員帶帶頭，自自愿出資資，500至3000元不不等，均均為無息息。例如如第1次次為購置置電視，第2次次和第33次均為為餐廳添添置。隨隨著協會會資產的的良好運運行，現現在這些些集資款款已經基基本還清清。在會會產運營營和管理理方面，劉老會會訂立責責任制，落實規規章措施施，各物物件租借借由經管管人負責責收費，到會計計處開票票交款，再轉出出納；定期進行行庫存物物資全面面核實清清點。劉劉老會的的資產自自運作管管理注重重以下33條規則則：（1）缺缺損必究究，規定定“各物件件租借時時，租戶戶必須當當面查點點，歸還還時發現現有缺損損必須按按原價賠賠償”，經管管員“沒有交交代或

46、驗驗收，造造成的損損失由經經管員自自負”；（2）注注重激勵勵，規定定“餐具經經管員報報酬（租租戶）按按出租總總租費88%付給給”；（3）本本村優先先，規定定“本村在在二天以以下租價價減半，外村例例外不減減半”等 SJ038。在協會資資產承包包方面，主要有有米廠、市場、空地等等較大型型承包項項目，成成為劉老老會經營營管理的的主要收收入。資資產的收收益分配配和責任任認定均均以民間間契約的的訂立為為參照。十多年來來，劉老老會與契契約乙方方訂立的的契約有有米廠廠承包租租屋協議議、每年市市場承包包協議（19998-220066，1-7輪）、坦地 坦地，臺州方言，即一大片空地。劉老會的主要坦地出租在劉家祠

47、堂。出出租、墳塘塘竹園村村兩委授授權及協協議等等。資產產承包過過程大致致可以分分解為以以下三個個協議流流程，（1）劉劉老會村委會會；（2）劉老會會/村委委會全全體村民民；（3）劉老會會會員員。參與與主體大大致有55種，即劉老會會、村委委會、劉劉老會/村委會會（共同同）、全全體村民民、劉老老會會員員等；雙方契契約關系系有兩類，流程（1）和和（3）均均以書面面契約的的形式規規定雙方方責任，流程（2）則則通常是是劉老會會和村委委會聯合合發文的的形式，向全體體村民公公告。以竹園承承包為例例。第一一步，取取得村產產：劉老老會首先先與劉家家村村委委會訂立立契約，規定責責任，制制定有有關墳壙壙竹園的的公告與

48、與辦法措措施，將劉家家村墳壙壙的竹園園授權劉劉家村老老人會管管理。第第二步，聯合公公告：由由村委會會與劉老老會的名名義出臺臺專門的的管理理竹園禁禁令，嚴禁人人及牲畜畜（牛、羊）進進入竹園園內，其其中具體體規定了了放牧、偷竊的的罰款金金額。第第三步，委托個個人：由由協會自自行公開開招用管管理人員員一人（允許承承包人自自愿聘請請若干人人），與與承包人人訂立協協議，規規定三項項管理義義務（1）食食宿安排排，一般般吃、住住在竹園園內（特特別是清清明節前前后及出出筍期間間）；（2）執執行禁令令，如發發現偷竊竊，按禁禁令罰款款（認為為確有難難度的應及時時上報協協會，私私隱、失失職不報報，經查查明酌情情扣除

49、其其獎金）；（3）清清點資產產，到清清明后的的出筍期期末，經經雙方核核查，確確認不成成竹的筍筍歸協會會（中途途不準單單獨動土土掏筍，否則追追究責任任或罰款款）。同同時明確確規定承承包人報報酬，收收入主要要由兩部部分組成成：基本本工資和和獎勵，全年穩穩定收入入約在77008000元。其其中月工工資500元，按按月付清清，15502200元元為獎金金；此外外有竹筍筍散枝等等，經雙雙方點竹竹后，視視情況確確定數額額 QY029。在協會投投資經營營方面，以會員員自愿集集資方式式、以協協會名義義投資集集體所有有制的商商店等小規模模經營。在早期期，這種種集體投投資的產產業由協協會負責責這一塊塊工作的的副會

50、長長擔任法法人代表表，財務務審計人人員負責責監管，日常經經營則承承包給會會員，并并發給一一定補助助性質的的生活費費。到了了后期，除資產產性質仍仍為集體體所有制制（法人人代表仍仍由協會會相關領領導人擔擔任）以以外，劉劉老會賦賦予了日日常經營營的承包包人更大大的自主主權，只在在每年33次的承承包費和和3種稅金金方面與與協會產產生資金金上的聯聯系。2.3.3公共共產品供供給管理理劉老會立立會時強強調“盡義務務為公、各負其其責、愿愿做公仆仆、甘當當勤務員員” SJ011。“義務為公”是劉老會領導班子的倡導的價值觀念，也是協會十幾年來蓬勃發展的主要動力。在農村，大部分的老年人是沒有退休金的（劉村全村老人

51、中僅有5、6人為退休人員；在第五屆劉老會理事會成員中，有4人為退休人員），兒女們給的贍養費也并不多，劉老會的理事們多是依靠自力更生，如養蜂、種田、看山等維持生計，可謂一方面為生計奔波，一方面在為老人會盡義務。，提供供老人福福利方面面的公共共產品，進行公公共服務務管理無無疑是老老人會自自治工作作的主要要內容。劉老會會在以下下幾個方方面進行行了探索索性的管管理實踐踐。其一，營營造老人人活動娛娛樂場所所。在成成立之初初，劉老老會通過過集資，創創辦了麻麻將室、電視室室等。此此后隨著著協會經經營有方方，娛樂樂設施不不斷完善善，娛樂樂場所成成為劉家家村老人人日常休休憩消遣遣的主要要場所。根據協協會的相相關

52、條例例規定，劉老會會的娛樂樂場所，原則上上單供老老人活動動，禁止止非老人人參加活活動。為為了保證證老人進進行正常常活動的的需要，也收取取低廉的的娛樂費費，以用用于管理理和各種種損耗或或添置。如，麻將將室費用用規定，凡老人人搓麻將將的每人人每次收收0.330元（一桌為為1.22元），打象棋棋的每人人每次收收0.220元（一桌為為0.880元，但特別別的節日日免費）；如果果其他人員要參加加活動，則每人人每次必必須交娛娛樂管理理費0.50元元（即每每桌2元元） SJ003第三章。又如，開放電電視室，供會員員娛樂、豐富精精神生活活；正常常開放一一般需有有會員五五人以上上在場。管理人人員必須須按照開開放

53、時間間，結合合會員人人數和會會員要求求按時開開放。開開放時間間定于每每天下午午及晚上上，每逢逢節日免免費或延延時開放放。劉老老會根據據財力情情況，逐逐年改善善會員福福利，如如19999年會會員福利利事業費費為16673.98元元，占總總支出的的18% SJ007；20000年老老人福利利事業費費付出331677.5元元，占總總支出的的42 SJ026（參照照 圖44 圖55）。每每年逢重重陽節和和春節召召開2次次茶話會會，給會會員發放放生活用用品 SJ025。以2007年重陽節為例，會員禮品為1條毛巾和1個臉盆。或一一定數量量的現金金。每年年公布高高齡榜，高齡老老人（880虛歲歲及以上上） S

54、J013。以2008年新年為例。高齡會員為30人，90虛歲以上老人慰問品是一包桂圓、一包荔枝和5斤白糖，80歲以上為一包桂圓和5斤白糖，普通會員為5斤白糖。福利規格根據協會每年財務狀況，由專門委員會確定。和年年終評選選出的優優秀會員員還有特特別慰問問品和獎獎品。其二，提提供部分分生活服服務，補補貼醫療療保險。劉老會會拿出一一間房屋屋、添置置了理發發椅、鏡鏡、用電電、柴刀刀、灶、鍋、鍋鍋蓋、臉臉盆、臉臉盆架、水缸、柴、毛毛巾、提提水桶、鋁勺等等理發設設備；每年年支出6600元元（每季季度1550元）作為理發發員的薪薪酬。理理發員每每月逢六六（農歷歷）上班 初六、十六、二十六（據QY011）或初二

55、、十二、二十二日須按時上班（每年12月份另加一天，時間是28日，據QY010），為為會員提提供理發發服務。男會員員免費理發，女會員員則發放放等值的的現金或或衛生用用品 SJ033，SJ035，SJ038。在農村，老年婦女一般不會理發，無法享受到免費理發的權利。因此劉老會為體現會員公平原則，每年發給不理發的女會員一定的物質補償，按照目前標準為每年6元。非非會員理理發需要要購買理理發票，憑票理理發 QY010QY015。劉老會不提倡非會員來協會理發，開始時非會員理發費用為1.5元，目前的價格是3元。非非會員的的理發收收入除付付給理發發員之外外，還用用于管理理員支出出和理發發室日常常損耗。另外，近年

56、來來在會員員福利中中還增加加了一項項“醫療保保險補貼貼”，在劉劉村每人人每年需需繳納330元，劉老會會則為會會員補貼貼10元元（20004年年） 個別經濟收入較少的年份（2006年）沒有補貼。圖4：119999年劉老老會結算算支出情情況圖5：220000年劉老老會結算算支出情情況說明：劉劉老會經經營之初初，協會會的主要要支出為為資產添添置，如如19999年支支出最多多的是財財產設備備24440多元元，占總總支出的的27%。從220000年開始始，會員員福利成成為協會會最大的的支出項項目，根根據當年年財務狀狀況一直直穩定在在40%-600%之間間。其三，注注重老終終殘弱撫撫恤服務務。協會會無論在

57、在日常管管理、資資產經營營還是項項目承包包上，也也都考慮慮到提供供一部分分自食其其力崗位位給部分分因殘疾疾而生活活困難的的村民。例如劉劉老會的的理發員員是一位位聾啞人人，同時時還承包包了協會會的棋牌牌管理。其中，理發收收入為每每年6000元，自動麻麻將桌每每桌可收收取1元元管理費費（每桌桌6元，其中55元歸協協會），普通麻麻將桌每每桌收取取1元（每月固固定交給給協會990元承承包費），平均均起來每每天可以以收入110多元元。這些些收入支支撐了該該聾啞老老人的主主要生活活花費。其他的的一些日日常事務務管理員員也多為為喪失勞勞動能力力的病弱弱老人。看似微微薄的管管理費對對他們而而言，已已經是一一筆

58、不小小的收入入。此外，劉劉老會對對會員病病探及終終別制定定了撫恤恤制度。規章規規定如有有會員重重病，所所在組的的組長負負責掌握握情況，認為確確實到了了需要探探望時，必須及及時報于于協會，然后由由協會組組織探望望，規章章甚至詳詳細規定定了探望望重病會會員的形形式和禮禮品 一般探望禮品價值為50元左右，但目前劉老會已經取消了會員探望活動，主要原因是生病老人因某些顧忌在心理上不希望協會探望。這個問題也隱約反映在劉老會會長的選舉上，多數人由于歷任會長均在任內逝世或上任后不久即病重，而不愿意擔任會長一職。根據組織結構，副會長應有2人，但到了最新的第五屆，副會長只有1人（LNY，女）。；會員與與世長辭辭后

59、，全全體會員員必須參參加送別別，并記記載在會會史上，以辭逝逝之日為為準記載載存念。出殯之日日組長通通知全體體會員，以自愿愿參加為為原則，經由協協會集中中統計人人數組織織前往，或到出出殯現場場送別死死亡會員員，或召召開簡短短的追悼悼會以示示悼念，并以協協會名義義贈送喪喪品 根據協會當年的財務狀況，會員終老撫恤的標準也在調整。例如2007年的標準為200元，20008年為300元。若若逝世會會員生前前對協會會有特殊殊貢獻，協會將將會召開開特別會會議，經經集體研研究決定定特別的的終老撫撫恤的規規格 根據SJ003“第四章 有關對會員病探及終別的規定”整理。2.3.4協助助村莊治治理近年劉村村大部分分

60、青壯年年外出打打工，村村內常住住人口只只有總人人口的二二分之一一，留村村老人成成為村兩兩委協助助村莊治治理的主主力軍。劉老會會參與的的主要自自治工作作如下。其一，協協助村兩兩委完成成有關村政事事務。平平日劉老老會還協協助村兩兩委的村村政工作作，完成成鄉鎮下下派的諸諸如村莊莊治安、農業普普查、發發放醫保保卡老人優優待證山林證證、張貼重重要公告告 如村選舉時期，在村民較集中的老人會所張貼選民名單、選舉方法、選舉結果等。在劉老會娛樂場所內，到處都張貼有如某農產品的收購價格通知等經濟信息類和衛生標語、計劃生育標語等。等任務。最近，劉老會會發動骨骨干會員員完成了了劉村申報仙仙人眠床床崗、碾碾臼、炸炸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