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社會成員及立法    )經濟法的回應傳統的法律部門囿于自身的有限空間,均無法兼顧國家與市場兩者的協調與共同發展,新興的法律部門經濟法,對上述訴求做出了有效的回應。經濟法是調整在市場經濟運行過程中,現代民主政治國家及其政府為了修正市場缺陷、實現社會整體效益的可持續發展而履行各種現代經濟管理職能時與各種市場主體發生的社會經濟關系的法律規范的總稱。543它既克服市場失靈,又彌補政府失靈的缺陷,核心在于平衡政府之手與市場之手在促進經濟運行中不同作用,成為構建政府與市場和諧互動關系最重要的部門法。首先,經濟法理念的回應。法的理念,是指對法的應然規定性的、理性的、基

2、本的認識和追求:從學術角度看,它是法及其適用的最高原理;從實踐看,它是社會成員及立法、執法或司法者對待法的基本立場、態度、傾向和最高行為準則。經濟法理念,是經濟社會化條件下的實質公平和正義,其核心內容是社會整體經濟利益的實現。643 - 45現代社會,我們可以清晰地洞見個人利益、國家利益、社會利益三者的分立。785基于公私法分野對立,以個體利益為本位的民商法,通過合同自由、人格平等、誠實信用等基本原則,規范個體的民商事行為,維護個體合法權益。在這種形式的公平正義、“機會”均等的條件下,市場主體純粹自由競爭的結果必然是宏觀上,貧富差距拉大,經濟結構、區域經濟發展的失衡;微觀上,反競爭行為肆虐,反

3、過來抑制個體利益的最大化、普遍化和持續化。以國家利益為本位的行政法,是在維護國家管理秩序的基礎上,兼顧個體利益和社會利益,其基本特征是強制和命令服從,極易將社會整體利益綁架為國家利益的附庸。而作為“公法私法化”和“私法公法化”共同產物的經濟法,通過對經濟發展整體的平衡協調、宏觀調控;對整體的交易安全、競爭秩序的維護;對弱者的傾斜性保護,整合了個體利益和國家利益的矛盾運動,促進了社會整體經濟利益的最大化。這是從法律理念上,政府與市場和諧互動的最貼切的回應。其次,經濟法基本使命的切合。經濟法的基本使命,一方面在克服“市場失靈”,另一方面要防止“政府失靈”。844在法權上,表現為經濟法對私權與公權的

4、雙重規制。經濟法以維護正常的私權秩序,并以建立公權對私權合理干預的法律秩序為內容。924從公權對私權干預必要性角度講,“經濟人”私權的自主性、自由性極易導致其對私權的濫用。且市場經濟關系的彌散與擴張,使得市場主體的聯系與合作關系加深,市場主體間的私權秩序的維持顯得尤為重要。帶有深度廣泛性的私權秩序已擺脫了傳統民事主體的私權相對人秩序,進入多重交易對象、交易環節、交易方式的復合私權階段,交易人及行為人之間的相對控制已顯困難,這時候還需一種帶有共同約束屬性的權力對廣泛的私權行為進行約束,而可以借用的最直接的外部權力是公權,公權自身的秩序性無疑可為私權秩序的維持起到強制性的保障作用。1013 - 1

5、4從干預的效益角度看,對私權濫用依民商法的處置機制是運用侵權行為法規范、合同法規范進行侵權處置和違約處置,間接而繁瑣,成本高昂。公權是保護私權最有效的工具,具有巨大的規模效益,是其他權利保護措施所無法比擬的。101因此,運用公權對私權濫用進行制約是必需和符合效益原則的。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驗。11184由于國家干預經濟權力具有強制性、擴張性,在與單個市場主體權利的力量對比中處于絕對優勢地位,極易對私人權利造成侵害,因此,必須加強對其制約。“權力來源于權利,權力服從于權利, 權力應以權利為界限, 權力必須由權利制約。”12396既然國家干預經濟的權力是基于市場失靈的

6、存在,本質上來源于私權的讓渡,就理應借助私權來對其予以對抗,讓國家干預經濟活動受到市場化與民主條件下的正當程序約束。誠然,對私權濫用之公權干預、對公權濫用之私權制約的合理性、正當性,是市場與政府和諧互動的內在邏輯的必然結果。基于“克服市場失靈”與“政府失靈”需要勃興的經濟法內在地適應了這種權利與權力之間制約互動的訴求。因此,從法權角度表述經濟法的基本使命是:“經濟法是限權法,而非擴權法。”924這種基本使命的切合,使得經濟法相對于其他法律部門對政府與市場和諧互動關系構建的貢獻,處在了最為突出的位置。再次,經濟法的制度實踐。深入到法律制度內部,在宏觀調控層面,經濟法通過計劃法、財政法、產業法克服

7、經濟發展中供求失衡、結構失衡、區域失衡;通過稅法彌補收入分配失衡,解決外部性等問題,提供社會公平正義。在微觀規制層面,經濟法通過反壟斷法、反不正當競爭法、價格法對經濟發展中的各種反競爭行為予以嚴格規制,構建公平、有序的市場競爭秩序;通過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產品質量法對消費者權利內容、救濟途徑,產品質量的認證、檢驗、監督制度及嚴格產品責任的嚴格責任等內容的規定,對處于弱勢地位的消費者給以傾斜性的保護,以實現社會的實質公平。在市場運行監管層面,經濟法在公正、審慎、有效監管原則的指引下,通過金融、證券監管法律制度的設計,強化企業信息披露的義務,制定監管的強制措施,在糾正市場中的信息不對稱的同時,兼顧政

8、府失靈的存在,對在哪些方面進行監管、如何監管以及監管的成本予以充分考慮。可見,在實體的制度方面,經濟法為構建政府與市場和諧互動機制,已經進行了多方面的制度實踐。盡管就本文討論的社會中間層主體制度而言,還存在諸多缺陷。但瑕不掩瑜,經濟法在這方面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有權利必有救濟。”經濟法作為一個客觀的新興法域,必然會存在與其法律理念、法律權利/權力相適應的程序法訴求。但從我國經濟法的現狀看,現有的大量立法在羅列權責利的同時,往往忽略了對權利救濟程序的規定。1362由于在訴權規定上的缺失,我國各類經濟實體法在現實運作中往往難以找到相應的制度安排來行使實體權利。1420 - 23司法實踐中,不得

9、不借助民事、行政程序法。經濟法理念內核,權利、義務的手腳,受縛于借來的不合體程序外衣,其作用難免大打折扣。再從市場主體與政府的直接互動的三個環節看,事前建議、聽證制度;事中的參與決策制度;事后權利救濟制度。其中事后的救濟,盡管具有被動性,但權利與權力在既定規則指引下反復博弈,能夠使二者更加接近、達到均衡。司法救濟程序制度付諸闕如,使得程序的“反思性整合”功能,即利用程序規范來調整過程、組織關系、分配權利的功能缺失,實體法面臨開放過渡的危險。因此,從踐行經濟法的精神,增進市場與政府的和諧互動關系的視角出發,完善經濟法的經濟訴訟制度刻不容緩。然而,在強調經濟法對政府與市場和諧互動關系構建的突出作用

10、的同時,同樣不可否認的是:制約政府對經濟活動的任意干預;約束市場主體的非社會理性行為,離不開其他部門法的協調配合。因此,滿足政府與市場和諧互動內在邏輯之法律訴求的必須是一個立體法律體系。由私法(民商法)塑造適格的市場主體、規范其市場行為;由公法(行政法)限制政府干預經濟的權力、規范干預秩序;由兼容私法、公法之長的經濟法側重從社會整體效益出發,構建政府與市場的和諧互動機制。三、政府與市場和諧互動之社會中間層主體路徑的依據經濟法是構建政府與市場和諧關系的最重要的部門法,而社會中間層主體則是其中具體的制度載體。這可以從經濟學、政治學和法學領域獲得充分的依據。(一)社會中間層主體的概念和職能法學上的社

11、會中間層主體,是指獨立于市場與政府的主體,為政府干預市場、市場影響政府和市場主體之間相互聯系起中介作用的主體,如工商業者團體、消費者團體、勞動者團體、國有資產投資機構、商業銀行、政策性銀行、資產評估機構、產品指令檢驗機構等。15524 - 525在經濟法主體框架內的社會中間層主體,形式多樣,對其分類、功能的概括,法學界并沒有統一的意見。一般而言,其應有的功能包括:服務功能,為政府干預市場服務,為市場交易和競爭服務;干預功能,市場規制和宏觀調控;協調功能,協調市場與政府之間、市場主體之間的關系。15528 - 531簡單地說,就是“規范市場和政府的行為,維護市場秩序,減輕政府負擔,緩和政府、企業與個人三者之間的矛盾,溝通政府與企業和社會成員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