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從話題象似性角度談英漢句型對比王寅摘要語言符號象似性是指:語言符號在音、相似的現象。話題象似性是指:, 句子就有個出發點, 即:話題。在教學中, 話題+主語+謂語+賓語, 易于理解, 。, 英漢兩, 導致了兩語言的話。象似性話題句型英漢對比一、語言符號象似性與話題象似性索緒爾早在1916年的普通語言學教程中指出:“語言符號是任意的”, 并將這條原則視為“頭等重要的”, “支配著整個語言的語言學”(高明凱譯1996:1022103 。因此, 在語言學中長期以來, 認為語言符號的能指與所指之間無對應關系, 語言具有任意性的特點。正因為這個論點是出自現代語言學鼻祖, 世界著名語言學家索緒爾之口, 因

2、而這個原則支配著整個語言學界達一個世紀之久。與語言符號任意觀持相反意見的自然派, 在本世紀也得到了發展。特別是近年來語言學界所討論的語言符號象似觀, 實際上就是自然派的代名詞。是對傳統的任意說的一次最大挑戰。筆者通過研究和歸納, 將語言符號象似性定義為:語言符號在音、形或結構上與其所指之間映照性相似的現象(王寅1998 。語言符號的這種象似性現象對于我們掌握英語詞匯及結構特征有著重要的意義。思維有個起點和接續部分, 語言表達時就有個語句的出發點和對之加以表述的部分, 因此句子常被切分為兩部分:出發點和接續表述。亞里士多德將一切判斷分為主項和謂項兩部分, 他對這兩部分所下的定義曾長期影響語法學家

3、對句子的分析和語言教學(伍鐵平1994:88 。語法中將句子切分為主語和謂語就是源自這位哲學大師。本世紀捷克斯洛伐克著名語言學家、布拉格學派奠基人馬泰修斯(V ile m M a thesius 1882-1945 把句子分析為表述的出發點, 即主位, 英語為:the m e , 和表述的核心, 即述位, 英語叫rhe m e 。在實際交際中, 通常把傳遞已知信息的成分作為表述的出發點, 它具有較低程度的交際動力; 將傳遞新信息的成分作為表述的核心, 它具有較高程度的交際動力; 促進了交際過程(王寅1993:124 。后來其弟子瓦?？?J osef V achek 1909- 的弟子弗貝斯(J

4、 an F ir 2bas 1921- 受他們的影響, 在50年代中期把馬泰修斯對句子進行話題-述題分析的思想發展成功能句法觀(F unctiona l S en tence P ersp ective , 簡稱:FS P 的理論。韓禮德(H a llid ay 1967:37 發展了布拉格學派的觀點, 并指出主位在英語中總是分句的第一成分。(筆者擬將英漢句首成分統稱為話題, 其英語術語暫定為thesis 人們在說或寫時, 首先須對說話起點作連續選擇來擴展成句。思維起點在語言中的表述就是句子的話題。其與思維之間存在象似性。筆者擬將話題象似性定義為:句子的話題象似于思維上的起點。這種象似關系在英

5、漢兩民族中具有共性。因而從這一點出發, 在審視英漢兩語言的核心句型時, 可將其表述為下一抽象模式:話題+主語+謂語+賓語1234在傳統語法教學中, 我們一般都將英漢兩語言的句型描寫成“主謂賓”結構, 認為這是最基本、最常見的一種句型。但在句子的主語前常常可再加上其它成分, 如狀語, 插入語等, 這在傳統語法中通常被分析為次要成分(呂叔湘1979:129 , 但從其所表達的信息來看, 其重要性不可低估。句子的開頭是講話人說話的起點, 是句后其它表述內容的基礎; 同時, 句首成分可使聽者或讀者獲得講話人或作者信息的起始點和范圍, 這對于語用交流確實是十分重要的, 而這一點在傳統的語言教學中往往被忽

6、視。從信息結構的角度來分析, 句子的第一成分叫話題, 是句子其余部分敘述內容的起點(王寅1993:340 , 這樣, 為突出句首成分話題的重要性, 筆者擬構了英漢兩語言這一核心句型。將英漢兩語言的核心句型概括總結成這一模式較其它模式更為確當。因為模式就是要具有高度的抽象性和概括性, 這一模式正具備了這樣兩點性質, 由這一模式可生成英漢, 乃至其它更多的語言, 幾乎全部的語句。這一核心句型也有利于英漢兩語言的句型對比研究和教學, 便于讓中國學生更好地理解句型與思維之間的關系, 掌握和運用英語句型; 同時881998年第2期(總第45期可避免漢語中將話題與主語混為一談, 避免漢語主語分析復雜化,

7、籠統地將句首成份說成話題, 不必再一一細分成狀語, 賓語倒裝, 外位成份, 游離成份等, 有利于避免漢語句首成分分析難以一致, 眾說紛紜, 可使復雜化的句法分析簡單處理。二、英漢核心句型成分組合模式對比在教學中, 可將漢語的基本句型歸納成8種, 將英語的基本句型歸納成4種。11漢語的8種基本句型(1 全部成分:1+2+3+4例:話題主語一定(2 :3+4, , 這就是英漢兩語言中常見的句子。(例句略(3 省去主語:1+(2 +3+4相對于英語注重句法結構完整來說, 漢語無主句是一種十分常見的句型。例:幾乎每天(我們 都看電視。A l m ost every d ay w e w a tch t

8、elev ision , 或:W e w a tch telev ision a l m ost every d ay . (4 省去話題和主語:(1 +(2 +3+4例:該吃飯了。I t is ti m e f or the m ea l .在(3 (4 兩句型中, 漢語省去了主語, 而英語不可沒有主語。漢語的動詞大多既及物, 也不及物, 謂語后既可有賓語, 也可沒有賓語, 十分靈活, 因而漢語在上述4種基本句型的基礎上又有了下列4種句型。(5 1+2+3+(4例:這是否屬實, 我無法說。W hether it is true or not , I can t say (6 1=2+3+(4

9、 例:這件事以后再說。I w ill ta lk abou t it la ter . (7 1+(2 +3+(4 例:1974年(我 畢業的I g rad ua ted in 1974. (8 (1 +(2 +3+(4例:該走了。I t is ti m e to g o . 21英語的4種基本句型。由于英語句子一般須有主語, 及物動詞必須在形式上滿足句法要求, 后需要有個賓語; 對不及物動詞后當然也就不須接賓語了(其實很多英語的不及物動詞后用個介詞后, 就可接賓語了 。與漢語相比, 英語的基本句型只有4種。(1 1+2+3+4(v t 1 (2 1+2+3+(4 (v i 1 (含“主系表”

10、句型 (3 1=2+3+4(v t 1 (4 1=2+3+(4 (v i 1 (含“主系表”句型 31英漢語題象似性比較。漢語基本句型是英語的2倍, 英漢兩語言的話題就不可能對應一致。英漢有的話題是對應的, 有的是不對應的, 主要原因如下:(1 話題象似性與思維起始點有關。認知是語言表達的基礎。由于對某些現象觀察點有不同, 句子的出發點也就產生了差異, 兩語言對句子話題的著落點也就出現了不同。:, 北京我沒去過。:of d o w n . I eij ing ., 自古有之。這在, 如:學而不思則罔, 思而不學則殆。(孔子若將上句譯成英語, 往往多從以主體開始說起:H e w ho lea r

11、ns bu t d oes not th ink , is lost , he w hoth inks d oes not lea rn is p erilous. 通過對比可見, 在這一點上, 漢民族的思維是從“事件或物體”開始的, 客體在前, 主體在后, 英民族則是從“人”開始考慮的, 主體在前, 客體在后。(2 話題象似性與結構完整性有關。話題象似性還要受各自語言句法形態和規則的約束。由于英語句子結構較為完整, 一個句子通常要有主語, 而漢語無主句較多, 這就決定了英漢兩語言在話題和述題上不可能完全對應。一將漢語省略的主語補進去, 滿足了英語結構完整性的要求, 也就將英語句子的話題轉換成

12、了主體話題。漢語并不注重句法結構形式上的完整, 只要在上下文中句義清楚, 省去句中各種成分是一種常見的現象, 因而漢語中意合法現象較為普遍(王寅1994:29 。正是由于漢語具有意合法性質, 句子成分使用靈活, 句型變化也就較多, 句中主語、賓語等成分, 只要不損句義, 皆可省去, 但謂語一般不省(呂叔湘1979:130 。而英語中形合法現象較為普遍, 為使句子在形式上符合邏輯, 保持結構完整, 其絕大部分句子都不能沒有主語。及物動詞后面不能沒有賓語, 即使沒有合適的主語或賓語, 也常常要拉出一個諸如it , th is , tha t 等來作為形式主語或形式賓語填補上, 以滿足形式完整的需要

13、。(3 話題象似性與語序靈活性有關。通過對英漢語序象似性對比分析, 可見英語語序比較靈活, 有很多句法成分既可置于句首, 也可置于句末, 語序與時序象似度較低; 而漢語語序與時序象似度較高(王寅1994:1 , 這樣英漢兩語言的話題難免就會不對應。例如:W hen hehea rd the g ood ne w s , h is f ace beam ed w ith joy a t once . 此句也可說成:H is f acebeam ed w ith joy a t once w hen he hea rd the g ood ne w s . 而漢語須按時間順序表達成:他一聽到這個喜

14、訊, 便立即喜形于色。英語沒用自然語序(即:語序與時序象似 表達時, 漢語一般須將其轉換成自然語序。這也就形成了英漢兩語言話題的非對應性。(4 話題象似性與句型有關。英漢兩語言各自都有很多特殊句型和慣用法, 英語中的被動語態比漢981998年第2期(總第45期語用得多, 這就造成了兩語言話題的非對應性。三、對漢語一特殊句型的話題分析法將句子的第一成分分析成話題, 可使漢語某些句子分析變得簡單。如漢語中一個十分常見的句型, 許多學者對此從不同的角度進行了分析:活干了嗎? 飯吃了嗎? 字打了嗎? 有人把“活”, “飯”, “字”分析為主語, “干”,“吃”, “打”分析為謂語(呂淑湘1984:53

15、6 , 可邏輯上講不通, 其深層結構是動賓語義關系, 有人據此, 將“活”等句首詞分析成邏輯賓語。筆者擬將此類句子分析為漢語的第7:話題+(主語 +謂語+(賓語 ?！盎睢? 去了主語“你”(或據情景, “干”是謂語, , :關于“活”(你 干了嗎?在英語中沒有與之相仿的句型, 在將這一類漢句轉換譯成英語時, 應譯成“主謂賓”結構:H ave y ou d one tha t job ? H ave y ou had y ou r m ea l ? 這樣解釋至少有3點好處:(1 符合漢語多用無主句這一規律。在上面這幾個例句中的主語“你”往往都是省去的。而譯成英語時須將隱在深層結構中的主語譯出來。

16、(2 跳出漢語“主謂”分析框架。把“活”, “飯”, “字”分析為話題, 也就擺脫了非把謂語前的成分分析成主語的約束(張滌華1988:563 , 謂語前的成分可能是謂語的施事, 也可能是受事, 或狀語, 或其它成分, 免得分析成主語后, 主謂之間的關系過于牽強附會。這幾個例句表層結構是“話題+述題”, 其深層結構是動賓關系。這從其英譯便可看出。(3 避免漢句分析復雜化。對于這類漢句的句法成分分析, 各家說法不一, 如將它們分析成話題后, 可使漢句句首成分分析簡單明了、切實可行、便于教學, 避免句法成分分析復雜化。筆者認為:呂淑湘(1979:158 提出的外位成分, 游離成分, 非游離成分, 都

17、可歸入“話題”。四、擔當話題的成分11漢語話題的成分。在教學中, 筆者傾向將漢語的主語限定在施事性(另文論述 , 這樣能做主語的成分一般就是名詞、代詞; 而能做話題的成分則是五花八門, 除名詞, 代詞外, 還有:數詞, 形容詞, 副詞, 動詞, 介詞短語, 感嘆詞, 句子等, 例:他, 我真拿他沒辦法。(代詞漂亮的, 我認為并不一定是好的。(形容詞看英語小說, 這可以大大擴大了我的詞匯量。(動詞短語我們工廠能生產這類產品不容懷疑。(分句 這也屬于句型7, 省去前指外位語的成分“這”, 相當于:我們工廠能生產這類產品, 這不容懷疑。橙子太酸不能吃。(主謂短語 其深層意義是:“橙子太酸”是話題,

18、表示原因, 省去主語“我”(或其它人稱或名詞 , 我不能吃它。21英語話題的成分。英語的主語一般用名詞或代詞, 或分句, 但充當英語句首話題的詞類, 除冠詞外, 似乎也沒有限制, 也可是短語或句子, 如:w e a re f or y ou r help (形短 w en t the a rro w in to the a ir . (副詞he told m e the g ood ne w s . (介詞短語f org ets. (主謂, 因而比漢語多, 獨立結構作話題的情況。, 擔當英漢兩語言的話題成。這也說明了英漢兩民族在行文組句時, 對句首成分無選擇性這一點上, 思維是一致的, 同時也證明了將英漢兩語言的核心句型歸納為:“話題+主語+謂語+賓語”是完全符合實際情況的, 也是切實可行的。五、結語筆者通過對比研究, 得出以下4點結論:11從話題象似性角度, 擬將語言完整的核心句型歸納成“話題+主語+謂語+賓語”為更妥, 各語言從這一“核心句型”中提取要素組合成各自的基本句型。這一句型易于理解, 便于教學。21漢語基本句型變化比英語多。漢語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