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里描述翻譯學 Presentedby 嚴婧E mail yj881124 霍姆斯的翻譯學研究框架 純翻譯研究有兩個主要目標 1 描述我們經驗世界中出現的與翻譯和翻譯作品有關的現象 2 建立普遍原則 以解釋和預測這些現象 首先應該關注描述翻譯學 因為它與翻譯學研究的經驗現象之間的關系最為密切 描述翻譯學 DTS 描述翻譯學的理論放棄了一對一的等值觀念 提供了比尋求原文本的對等語為核心 以制定翻譯標準為己任的翻譯的語言學派更為廣闊的研究視角 正如圖里 Toury 1995 1 在 描述翻譯學及其他 的前言中所述 任何一門經驗性學科都必須以描述 解釋以及預測該學科研究的現象為主要目標 理論性研究與描述性研究在本質上互相補充 描述翻譯學的研究方法對整個翻譯學研究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雖然與圖里同時代的以弗美爾為代表的目的論學派也提出過以目的語文化為導向的功能翻譯理論 但其本質與語言學派同樣是應用性質的 都是試圖 找到一種規范性的理論 能夠完全適用于某項翻譯任務 張南峰 2004 132 而圖里描述的功能理論不是以應用為目的 而是將文本語境化 contextualize 將翻譯當作文化事實 culturalfacts 中心任務是找到影響翻譯行為背后的規范 主張給各種翻譯行為以客觀的定位 描述翻譯學 DescriptiveTranslationStudies 的出現拯救了無法達到理想高度的翻譯作品 描述翻譯學試圖研究 翻譯是什么 為什么這樣譯 而不是 翻譯應該是怎么樣 通過研究目的文化中的實際譯本總結出某些翻譯規范 且不對譯本的好壞質量做出評價 吉迪恩 圖里 GideonToury 吉迪恩 圖里 GideonToury 是埃文 佐哈的同事 特拉維夫學派的另一位代表人物 建立在多元系統理論上的描述性研究有幾種 最有影響的是圖里的描述性研究 圖里的主要著作有 翻譯理論探索 InSearchofaTheoryofTranslation 和 描述翻譯學及其他 DescriptiveTranslationStudiesandBeyond 等 Atranslationwillbeanytargetlanguagetextwhichispresentedorregardedassuchinatargetsystem onwhatevergrounds 翻譯就是在目的系統當中 表現為翻譯或者被認為是翻譯的任何一段目的語文本 不管所根據的理由是什么 圖里 相對于規范性的翻譯理論 描述性翻譯理論的一個最大特點便是它的寬容 圖里認為 翻譯中的社會文化緯度會改變譯者的認知系統 這樣就會使譯者在翻譯中采取不同的策略 從而也就會產生不同的翻譯作品 圖里在 描述翻譯學及其他 中還提出了 翻譯規范 transnationalnorms 這樣一個核心概念 所謂的 翻譯規范 是指在目的語文化里制約譯者取舍的標準或約束力 規范性翻譯Vs描述性翻譯 描寫翻譯學派并不想完全推翻傳統的規范性的翻譯標準 他們是想解構 deconstruct 傳統的翻譯理論 也就是對傳統的翻譯理論當中的一些不盡完善之處提出批評 而不是想摧毀 destroy 傳統的規范性翻譯理論 規范性的翻譯標準是有它的作用的 它給出了從譯者角度出發 翻譯應該達到的一個目標 但它的不足之處在于 1 它總認為自己的標準是唯一正確的 并想把它的應用范圍推廣到天下所有的翻譯上去 如奈達之于動態對等論 或者總有別的什么人想去這么做 如后人之于嚴復的信達雅論 它卻沒有看到或是不愿承認世界上實際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翻譯 其中有符合這種規范翻譯標準的 同時也有不少不符合的或是不完全符合的 2 它把自己局限在語言這個狹小的圈子里 把翻譯僅僅看成是一種語言藝術 而不太考慮文化的大環境 即使涉及到了文化 最終的目標還是落在了具體的翻譯技巧上 過分專注于翻譯技巧的鉆研 文學多元系統 LiteraryPolysystem 伊塔瑪 埃文 佐哈爾 ItamarEvenZohar 是以色列當代著名文學及翻譯理論家 他的多元系統理論對翻譯研究文化學派起到了理論奠基的作用 埃文 佐哈爾提出翻譯文學是文化多元系統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認為 翻譯文學的地位處于中心還是邊緣位置 是創新的 主要的 還是保守的 次要的 是由譯語文學多元系統的特征所決定的 他對翻譯發生于特定文化的條件進行了系統研究 認為在三種情形之下 翻譯文學在譯語文學多元系統中會處于中心地位 1 當某種文學系統還沒有明確成型 還處于 幼嫩 的 形成之中的階段 2 當文學處于 邊緣 在相互聯系的各國文學當中 或 弱勢 地位 或兩種情況兼而有之 3 當文學中出現了轉折點 危機或文學真空的情況 佐哈爾認為除上述三種情形外 翻譯文學一般在多元系統中處于邊緣位置 形成一種次要的文學形式 在這種情形之下 它所模仿的是譯語文學中的主導類型早已確定的傳統規范 并不成為文學創新的力量 與多數傳統翻譯研究不同 多元系統理論的方法論不是規定性的 而是以文學的系統概念為基礎進行的描述性研究 不是給下一次翻譯提供指導原則或是對現存翻譯進行評判 而是將翻譯文本接收為既成事實 探討造成其特定本質的不同因素 這種研究方法給翻譯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研究方式 描述翻譯學 DescriptiveTranslationStudies 描述翻譯學 DTS 作為翻譯研究的分支學科 旨在通過描述實際的翻譯行為及其結果 去發現語言 文化以及文學等方面對譯者的控制因素 去發現翻譯現象背后的文化歷史 事實 用來解釋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反復表現出來的選擇傾向 Toury 1980 1995 2001 它強調翻譯研究是描述性的 譯語及其文化為導向的 注重研究翻譯規范 norms 提出理論假設和實際個案研究要不斷相互作用 DTS繼承了多元系統理論中的系統思想 認為翻譯文學是譯語文學 文化和社會系統中的一部分 有層次之分 翻譯文學在譯語文化中的地位不確定 并對翻譯策略造成影響 DTS研究的出發點為多元系統文化理論 描述翻譯研究以譯文為導向 最重要的是將翻譯置于譯入語文化的社會和文學系統之中 正是這一系統中的位置決定了譯者的翻譯策略 科學的翻譯研究方法應當是描述性和系統性的 應當研究影響譯文產生的規范 norm 和限制 constraint 研究翻譯與其他文本處理間的關系 研究翻譯在某一特定文學中的地位與作用 研究在不同文學之間相互影響中翻譯的地位與作用 描述翻譯研究 描述翻譯學構建的方法可歸納為三個步驟 1 把文本置于譯入語文化系統 檢驗其重要性和可接受性 2 比較源語文本和譯入語文本 辨識譯入語文本偏離源語文本的動因 從而抽象概括出翻譯行為規范 3 把所概括的規范確立為規約未來翻譯行為的規律 利用前兩步對原文進行多次檢驗和比較 使析出的規范在類屬 時間 作者等方面不斷豐富 為探索訂立影響翻譯行為的普遍性規律提供依據 這些規律便是圖里描述翻譯學孜孜以求的一般理論形態 翻譯的描寫研究有一句名言叫 為翻譯定位 tosituatethetranslation 換言之 翻譯要和文本及當時當地的情況結合起來研究 翻譯并不是可以脫離時代而獨立存在的 描述翻譯研究可分為3大類 1 面向產品的研究 文本的研究 其最終目標可能是一部翻譯通史 2 面向功能的研究 語境的研究 3 面向過程的研究 注重行為本身 可能會發展成為翻譯心理學等 TheNatureandRoleofNormsinTranslation Translationactivitiesshouldratherberegardedahavingculturalsignificance 描述性翻譯研究在研究翻譯的過程 產物 以及功能的時候 把翻譯放在時代之中去研究 廣而言之 是把翻譯放到政治 意識形態 經濟 文化之中去研究 Theacquisitionofasetofnormsfordeterminingthesuitabilityofthatkindofbehaviour andformanoeuvringbetweenallthefactorswhichmayconstrainit isthereforeaprerequisiteforbecomingatranslatorwithinaculturalenvironment 譯者必須面臨源語文本和譯語文本兩套規范或習俗的制約 翻譯實際上是在翻譯制約下的抉擇活動 廖七一 2004 圖里認為從社會文化的角度講 翻譯乃多種類型和各種程度制約 constrain 的產物 規范即為制約 constraints 這些制約主要來自于譯入語社會及文化 卻直接影響譯者的翻譯決定 他引入規范的目的在于通過個案分析為翻譯活動提供某種統計意義上的普遍規律 他之所以將規范作為核心概念 一是因為規范是建立和維持社會秩序的主要因素 二是確立規范可為建立影響翻譯行為的規律提供依據 這些規律緣自大量的文本描述研究 可以推演升華成為翻譯理論的構建要素 Rules Norms idiosyncrasies Intermsoftheirpotency social culturalconstraintshavebeendescribedalongascaleanchoredbetweentwoextremes general relativelyabsoluterulesontheonehand andpureidiosyncrasiesontheother Betweenthesetwopolesliesamiddle groundoccupiedbyintersubjectivefactorscommonlydesignatednorms 圖里認為 就約束力而言 社會文化對譯者的約束力分布在兩個極端之間 一端是絕對的規則 rules 另一端是純粹的個人癖好 idiosyncrasy 中間地帶則由一些主體因素占據 即規范 Norm不是人為定出的一個標準 而是在某一個社會歷史時期 某一個社會之中 人們對于翻譯選材 譯法及譯文接受的客觀要求 它是動態的 臨時的 可逆的 因時因地因人而異的 而不是一成不變的 圖里甚至主張 那兩個極端也可以重新定義為norms 規則是比較客觀的norms 個人癖好是比較主觀的norms 嚴復的 信達雅 剛提出而仍未發揮影響力時 可以稱為 個人癖好 但不久之后就成了 譯書者的唯一指南 評衡譯文者的唯一標準 可以說上升到了接近規則的地位 而到了今天 信達雅 已經沒有多少翻譯工作者會再追求 可以說是又下降到了 個人癖好 在 信達雅 這個上升和下降的過程中 必然有兩個階段處于規范性的 norm 的位置 Rules Norms idiosyncrasies Normsasthetranslationofgeneralvaluesorideassharedbyacommunity astowhatisrightandwrong adequateandinadequate intoperformanceinstructionsappropriateandapplicabletoparticularsituations specifyingwhatisprescribedandforbiddenaswellaswhatistoleratedandpermittedinacertainbehavioraldimension 從宏觀層面上 翻譯界確實有一種各行其是的局面 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規范 即使在同一個時代 針對不同的讀者 不同的譯者也會有不同的翻譯規范 但是從小處觀察 在微觀層面上 在某一個特定的時代 具體到一個特定的問題 集中觀察一個特殊的讀者群 人們還是會自覺不自覺地遵循著某種規范 井然有序 圖里 多重規范并不意味著沒有規范 更不意味著無政府主義 Translationasanorm governedactivity 由于翻譯是涉及兩種語言和文化系統的活動 在每一層次都涉及兩套規范系統 譯者總面臨著在這兩種文化系統之間的選擇 即初始規范 initialnorm 的選擇 若譯者選擇向源語語言和文化規范靠攏 則翻譯偏向于充分性 adequacy 若譯者選擇向目的語語言和文化系統靠攏 則翻譯偏向于可接受性 acceptability 描述翻譯學是在多元系統論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根據多元系統論 各個系統之間并非孤立的 而是相互影響 相互作用 但是佐哈爾認為 各個系統的地位并不平等 有些系統處于多元系統的中心位置 有些處于邊緣位置 文學這個多元系統又包括原創文學和翻譯文學這兩個子系統 當翻譯文學在譯語文化系統中處于中心地位時 譯文會注重充分性 當翻譯文學在譯語文化系統中處于邊緣地位時 譯文會注重可接受性 圖里承認 雖然譯者的選擇實際上折中于這兩者之間 但在理論上和方法論上有必要保持這種中立 2020 3 10 13 可編輯 Translationasanorm governedactivity 如果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注重譯文的 充分性 他就會采取 異化 的策略 盡可能地保留原文的結構和表達方式 如果他更注重譯文的 可接受性 就會采取 歸化 的策略 打破原文的限制 以目的語文化中讀者的需要為首要目標 王爾德的童話在西方一直被視為與安徒生齊名 快樂王子 講述了善良的王子為了他人的幸福最終犧牲了自己的感人故事 1909年王爾德的童話故事就通過魯迅和周作人兄弟合譯的 域外小說集 第一次被接受到了中國 在翻譯 快樂王子 時 周作人采用了直譯的方式 忠實地再現了原文的內容 其原因主要是他發現了嚴復 林紓等人在翻譯中的缺失之處 這種缺失在形式上表現為改變了原文的結構甚至內容 在思想上表現為明顯的改良主義傾向 這些都是與周作人所提倡的文學革命思想無法相容的 于是 他逐步接受并發展了以 存真 為宗旨的翻譯思想 存真 的意思就是要尋求西方文化的真實價值 用以改變困頓已久的中國封建傳統文化 力圖輸入真正與傳統文化不同的西方現代思想 這種思想的傳遞 自然是要以完整的形式和精神的內容為載體 于是 直譯就成為了最有效的方法 可以說 周作人用直譯的方法進行翻譯 充分發揮了自己文學家的語言特長 實現了譯文的充分性和可接受性的平衡 從而使譯文獲得較佳的表達效果 這也是對翻譯初始規范的最好遵守 Translationnorms Anoverview Normscanbeexpectednotonlyintranslationofallkinds butalsoateverystageinthetranslationevent andhencetobereflectedoneverylevelofitsproduct 1 預先規范 preliminarynorms 在翻譯開始之前 譯者首先要根據特定時代背景對翻譯對象進行選擇 這一選擇過程中的規律性的要求就是所謂的預先規范 預先規范主要涉及到兩方面的主要內容 翻譯政策 translationpolicy 和翻譯的直接程度 directnessoftranslation 翻譯政策是指在一定時期一定社會背景下影響文本選擇的各種要素 譯文的直接程度是指在翻譯過程中是否使用了中介語言或者從原始語言版本以外的其他語言版本進行翻譯 在預先規范的影響下 譯者需要根據當時的社會文化現實去判斷譯文是否能夠得到讀者的認可和接受 例子 周作人選擇 快樂王子 譯介給中國讀者 既順應新文化運動的需要 也符合譯者文學革命的理念 兩次鴉片戰爭以后 帝國主義開始了對中國政治 經濟 軍事 文化等各方面的瘋狂侵略 以嚴復和梁啟超為代表的進步思想家率先掙脫了封建思想的桎梏 放眼世界 以西方先進的思想來武裝自己 所以外國勢力的壓迫和中國知識分子啟迪民智 改造社會的強烈愿望使外國文學作品的翻譯成為一種迫切的需要 周作人對王爾德童話的翻譯正是順應了這種歷史潮流 Translationnorms Anoverview 圖里認為 翻譯的目的在于向目的語文化中輸入一些有價值的 存在于其他文化中的文化因素 周作人對王爾德作品的選擇 同樣也是受了這條規律的影響 王爾德的童話一直被認為是充滿了同情心和人道主義精神的佳作 尤其是 快樂王子 中善良的王子那深切的同情心和自我犧牲正是人道主義精神最好的代表 人道主義不但與周作人的文學革命思想相吻合 也符合五四運動的精神要求 這就是周作人為何要將王爾德的童話譯介到中國來的根本原因 可以看出 周作人選擇 快樂王子 譯介給中國讀者 在翻譯政策上是正確的選擇 由于王爾德原作的語言就是英語 周作人直接從英語譯成中文 因而不存在其他語言版本和中介語言的問題 譯文的直接程度是最高的 可以說 這部作品的翻譯是符合翻譯預先規范的要求的 2 操作規范 operationalnorms 在實際翻譯過程中 譯者還要對譯文的文本結構 句子結構 詞語選擇等方面做出技術性的安排與處理 這些譯文處理的技術性規則就是所謂操作規范 operationalnorms 周作人譯 快樂王子 靈活采用 異化策略 和 歸化策略 對譯文的文本結構 句子結構 詞語選擇等方面作出了出色的技術性安排與處理 既忠實于原著 又表現出文言文的美感 Translationnorms Anoverview 文言文與英語的最大不同 在于前者注重單個字詞所表達的意義和作品的節奏 要求文章流暢且不失典雅 而后者則更注重詞語搭配的正確使用和描寫的生動性和準確性 所以 周作人的譯文多用短句 用詞精簡 文言文中使用最多的就是四字句 四字結構可以使文章結構更加整齊 表達簡潔 富于抑揚頓挫的音韻美 例如 MycompanionarebuildinganestintheTempleofBaalbec andthepinkandwhitedovesarewatchingthem andcoolingtoeachother DearPrince Imustleaveyou butIwillneverforgetyou andnextspringIwillbringyoubacktwobeautifuljewelsinplaceofthoseyouhavegivenaway Therubyshallberedderthanaredrose andthesapphireshallbeasblueasthegreatsea 周譯作 吾友已構巢波爾貝克廟中 紅白二色神鴿 集而凝睇 或相呼喚 各求其偶 吾今當別王子 惟永不相忘 及春歸來 當獻美玉 絳者色逾葬華 碧者色如海水也 從以上例子中還可以看出 周作人不僅忠實于原文的內容 也很注意保留原文的句子結構 如將 helovedhimsomuch 譯成 他愛王子甚 將 felldowndeadathisfeet 譯成 遂墜 死于足下 這就是 Translationnorms Anoverview 一種語言歐化的表現 是五四時期翻譯文學的一個特征 所以胡適評價周的譯文是 國語歐化的起點 在翻譯一些文化色彩濃重的詞語時 周作人則采用了異化為主的策略 人名 地名等多采用音譯 對一些比較生僻讀者難以理解的詞語 還做了一些補充說明 例如 快樂王子生前居住的宮殿叫做 San Souci 在音譯為 商蘇西 后 又在其后加上了標注 此言無憂 在涉及到與西方歷史和神化傳說有關系的詞語時 周作人就在頁面下方作了一些標注 例如 對于小燕子在描述埃及時出現的GodMemmon 他就標注道 希臘神話 曙光之子 死于多羅之戰者 又埃及尼羅川畔 有巨人像二 一為曼濃 每當日光照及 中發大聲 如彈箜篌 希臘巴沙尼亞著書云 這樣的注解 對那些對西方文化知之甚少的中國讀者來說無疑是非常必要的 可以看出 周作人在翻譯過程中 對譯本的文本結構 句子結構 詞語選擇等方面都做出了適當的技術性安排與處理 遵從了操作規范的要求 3 操作規范包括母體規范 matricialnorms 和語言規范 textual linguisticnorms 母體規范指文本內容的安排取舍等宏觀層面 語言規范則指影響文本的微觀層面 如句子結構 遣詞造句等 Themultiplicityoftranslationalnorms 圖里也強調了翻譯規范的復雜性 既然受到2種語言文化的影響 翻譯必然具有2個內在特征 一是文化特殊性 culturespecificity 二是不穩定性 instability 規范會隨著社會環境 歷史變遷以及價值觀的變化而變化 根據多元系統論的觀點 翻譯界常存在三種不同特征且相互競爭的規范 指導翻譯行為的主流規范 堅守過去的規范以及雛形狀態的新規范 前一種規范處于中心地位 后兩種在邊緣徘徊 但主流規范本身并不具有主流的特征 而是因時而定 故翻譯規范的研究需要結合特定的歷史語境 但是 無論強弱 無論對誰而言 規范都是不會永遠得到遵守的 規范總不可能同時對所有人都帶來利益 而就算能夠 也可能有人試圖違反或者修改它 以求為自己或其他人爭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 規范被違反 并不意味著規范不存在 其實 在互相沖突的規范同時存在的情況下 人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時遵守所有的規范 而且從歷史的角度來看 違反主流規范是社會發展的必由之路 因為一些違反規范的行為 最終會令系統發生變化 反過來說 如果人人都遵守主流規范就等于沒有邊緣規范與之競爭 社會就會停滯不前 Studyingtranslationalnorms 研究翻譯規范主要有兩種主要資料來源 1 語篇材料 textual 即譯文和分析性的譯文目錄 2 語篇外材料 extratextual 指半理論的批評文章 如規范性的翻譯理論或觀點 譯者 編輯 出版者或者其他與翻譯有關的人或私下的說明 對個別譯本的評論等 翻譯的約束力有強弱之分 從內容上看 最強的規范規定什么必須做或是不可做 較弱的規范建議什么應該做或者最好不做 最寬松的規范則只是指出什么可以做或者可以不做 但歸根結底 規范的約束力由權力關系決定 一般而言 開放的社會 許多規范都比較寬松 反之亦然 規范的強弱還得看對誰而言 有一定地位的人不單有權參與規范的制訂和維護 還可能享有一定的規范豁免權 就是不那么受某些規范的約束 例子 有經驗 地位的詩歌翻譯者可能比年輕的新手勇于無視編輯或出版社的意愿和建議 無論強弱 無論對誰而言 規范都是不會得到永遠遵守的 Studyingtranslationalnorms 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 中國曾發生一場關于 紅與黑 的翻譯策略的論爭 還進行了一次讀者意見調查 結果是大部分讀者都喜歡傾向于異化的譯本者 異化是當時的主流翻譯規范 近二三十年來 隨著國力的增長 中國在世界上的文化地位不斷上升 中國的文學系統也同時處于向心運動之中 這個系統在許鈞做讀者調查的時候仍在世界的邊緣 但到21世紀可能已經離開邊緣了 證據是有越來越多的中國文學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