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24)課題組成員組長：曾剛、容玲成員（按拼音排序吳國華、曾剛i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24) 摘要 iii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 5一、宏觀經濟與政策環境 5二、銀行業運行特點 7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 16一、與大行競爭趨于穩態 16 17三、對公業務重拾增長 24 30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 34 34 36第四部分2025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 42一、政策協同發力，中小銀行經營狀況有望改善 42二、改變經營理念，優化經營策略 43三、持續推動數字化轉型，夯實長期發展基石 44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24)2024年，在一系列穩增長政策的支持下，中國宏觀經濟運行逐步企穩，財政政策更加積極，貨幣政策適度寬松，名義增長穩步回升。中國銀行業在復雜的國內外環境中展現出較強的韌性和適應能力，貸款、存凈利潤表現疲軟，但金融投資類資產增速保持較高水平，成為銀行資產擴張和營收增長的重要驅動力。以城農商行組成的中小銀行來看，過去兩年在競爭態勢、資產結構等方面表現出新的變化。一是與大行競爭趨于穩態，受大行業務下沉沖擊最大的階段已經過去；二是源于零售業務的存貸利差下降、風險回報下滑、不良率上升等多種因素，零售貸款占總資產比重下降；三是對公貸款占比上升，增量主要集中在普惠型小微貸款、科技金融和綠色金融等領域；四是中小銀行金融投資占比總體并未上升，但結構發生了顯著變化，持有至到期占比下降、交易類占比上升，投資收益對營收貢獻較大。隨著宏觀經濟周期變化和經濟結構調整，中小銀行的凈息差水平持續下行，疊加部分中小銀行的公司治理不完善，導致大股東控制或內部人控制，形成了一些典型的風險事件。2023年作會議明確提出“及時處置中小金融機構風險”。目前相關工作已經有序推進，整體上遵循了分類處置的思路：一是重點機構一行一策，有序推進；二是城商行整合重組，“在線修復”；三是農村金融機構改革重組，通過省聯社體系改革，在改革中進行高危機構的風險處置。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24) 展望2025年，在息差收窄、不確定性持續上升的背景下，中小銀行應轉變理念、均衡發展，推動數字化轉型、夯實長期發展基礎。一是轉變經營理念，弱化規模情結，從規模擴張轉向質量優先，合理控制風險加權資產的增長速度，多渠道補充資本，構建規模、風險、資本相平衡優化經營策略，在堅持差異化發展模式的同時，實現更加均衡的發展；現高效、精準和可持續的發展。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5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2024年，中國銀行業在復雜的國內外經濟環境中運行，展現出一定韌性和適應能力。盡管全球經濟增長動能不足，國內經濟復蘇步伐較為一、宏觀經濟與政策環境2024年，中國宏觀經濟運行在復雜的內進的態勢。盡管經濟復蘇的力度有限，但在一系列穩增長政策的支持下，經濟運行逐步企穩，財政政策更加積極，貨幣政策適度寬松，名義增長穩步回升。（一）經濟增長2024年，中國經濟在全球經濟增長動能不足背景下，依然保持了較和4.8%，前三季度表現基本符合預期，能確保完成全年5%的經濟增長6通脹方面，2024年CPI目標為3%，但前三季度CPI累計同比分別為0.0%、0.1%和0.3%，顯著低于目標，反映出內需不足壓力。PPI累計增速分別為-2.7%、-2.1%和-2.0%，持續負增長，拖累了名義GDP表現。長政策的實施，推動了財政資金的高效使用和經濟活動的回暖。財政發力的重點集中在兩方面：一是消費支持。通過促進中低收入群體增收、實施提振消費行動、擴大養老和托育等服務消費，財政政策著力于增強居民消費能力；二是投資拉動。重點擴大有效投資，加快形成實物工作量，優化專項債券的使用范圍和比例，推動基建投資增長；三是地方債務化解。財政政策加大了對地方政府債務的支持力度，通過提高地方債務限額和中央財政轉移支付緩解地方債務壓力，為地方經濟發展提供了資金保障。圖2四季度一二本賬合計支出規模高于2023年同期（單位:億元）數據來源：財政部，wind。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7業和支持經濟增長，同時緩解利率調控的約束，改善政策利率的傳導機制。在繼續逆周期調節和精準調控的同時，貨幣政策開始轉向“適度寬但隨著美聯儲進入降息周期，2025年降息降準的幅度可能顯著加大。二是實際利率下降。2024年實際利率較年初高點下降了150個基點，但仍處于偏高水平，未來仍有進一步下降的空間。三是社融與貨幣供應結構有所優化。2024年上半年，社會融資規模和M1增速明顯回升，反映出元，增速約為8%。信貸增長方面，盡管需求有所放緩，但信貸結構優化，更多資金流向制造業、科技創新和綠色發展領域。二、銀行業運行特點2024年，中國銀行業在復雜的國內應能力。一攬子穩增長政策的實施為銀行業提供了較好的外部環境，資產質量總體穩定，盈利能力邊際改善，資本市場表現亮眼。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8（一）規模增長2024年，中國銀行業整體規模增速呈現出放緩趨勢，主要受到信貸需求疲軟、房地產和地方政府融資需求下降等因素的影響。同時，政策環境的調整和銀行資產負債結構的優化也對規模增速產生了重要影響。總體上看，2024年，銀行業貸款、存款和同業資產增速均有所下降，分銀行類型來看，國有行在貸款和金融投資方面表現較為穩健，股份行增速普遍較低，城商行和農商行在區域經濟支持下表現相對較好。1、存款：增速放緩，競爭加劇2024年，銀行存款增速預計為5.6%，較2023年的10.8%明顯放緩。存款增速下降的主要原因包括：一是銀行主動的負債結構調整。在信貸需求不足、存貸息差持續收窄的背景下，商業銀行一方面持續降低境，銀行通過主動負債工具（如金融債、同業存單等）獲得更低成本的資金。有效降低資金成本。二是在存款利率持續下行的背景下，理財、信托等產品以及資本市場對儲蓄存款也形成了一定的分流。數據來源：wind。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9分銀行類型來看，大型國有行，存款增速預計為5.1%，表現相對穩健。股份制銀行存款增速預計為4.3%，表現相對較弱。中小銀行方面，城商行存款增速預計為7.7%，表現較好；農商行存款增速預計為6.0%，略高于行業平均水平。2、貸款：需求疲軟，增速下行2024年，銀行貸款增速持續放緩，全年預計同比增長8.2%，低于2023年的11.1%。信貸需求的疲軟主要源于幾個方面：一是房地產和地方政府融資需求下降。房地產市場尚未完全企穩，地方政府融資需求因債務化解政策而受到抑制。二是消費和企業信貸需求不足。居民消費信貸需求增長乏力，企業信貸需求更多依賴財政政策的支持。三是政策引導信貸結構優化。面臨不確定性上升的環境，監管部門有意引導銀行理性發展，降低低效規模增長沖動，壓降空轉套利空間，信貸增長更多依賴實體經濟需求。圖5近2年新增貸款投放(不含票據)月度統計分銀行類型來看。大型國有銀行貸款增速預計為9.1%，較2023年的12.9%明顯放緩，但仍高于行業平均水平。股份制銀行貸款增速預計為5.2%，表現最為疲軟，主要受制于存款壓力和資產負債表調整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中小銀行中，城商行貸款增速預計為11.0%，表現相對較好，得益于區2024年，銀行金融投資類資產增速預計為12.1%，高于貸款增速，成為銀行資產擴張的重要驅動力。影響這一趨勢的主要原因有：一是金融市場利率持續下行，債券市場收益率相對穩定，在低風險偏好的背景下，債券投資成為銀行資金配置的優選。二是實體經濟信貸需求疲軟，在經濟復蘇過程中，企業和居民的信貸需求不足，金融投資成為銀行消化資金、提高整體資產收益率的重要途徑。三是政府債券凈融資高位運行，2024年第四季度進入財政發力周期，政府債券凈融資超季節性，為金融投資規模增長創造了更為充裕的供給環境。圖62024年各期限國債中債估值到期收益率變化幅度(BP)數據來源：wind。分銀行類型來看，大型國有銀行金融投資增速預計為15.3%，表現最為突出，主要受益于其在政府債券投資中的主導地位。股份制銀行金融投資增速預計為7.3%，相對較低，反映出其資產負債管理的重心變農商行金融投資增速預計為6.1%，略低于行業平均水平。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2024年，中國銀行業凈利潤表現總體疲軟，增速較低，主要受到凈息差持續收窄和利息收入下降的拖累。但非息收入增長和政策支持為盈利提供了一定支撐。1、凈利潤：凈息差持續收窄，利潤增長緩慢增速較為疲軟。從上市銀行數據來看，整體凈利潤同比增長1.49%，但其次是農商行（+4.54%而國有行和股份行的凈利潤增速增相對較低。凈利潤增速放緩主要受凈息差持續收窄的拖累。2024年三季末，商業銀行凈息差為1.53%，較年初下降0.16個百分點，處于歷史低位。從影響因素來看，貸款端，利率加速下行。2024年內LPR三次下調，導致存量貸款（如個人按揭、對公貸款）重定價，新發放貸款利率也隨之下降，壓縮了銀行的利息收入。存款端，利率調整相對滯后。盡管在監管部門引導下，2024年銀行存款利率有所下調，但其影響釋放較慢，銀圖72024年三季末商業銀行凈息差為1.53%數據來源：wind。利息收入的主要因素。此外，銀行整體規模擴張步伐減緩，尤其是城投、基建、公用設施等行業的融資需求承壓，也進一步影響了利息收入增長。非息收入方面，2024年，盡管銀行業非息收入（如手續費及傭金收入）有所增長，但增速較慢，難以完全彌補利息收入的下降。雖然年內金融投資收益貢獻較多，但隨著債市收益率持續下行，市場行情趨于平緩，債券投資收益的高增長難以持續，交易業務收入基數壓力明顯，也進一步限制了非息收入的增長。數據來源：wind。隨著經濟數字化持續深入以及銀行業競爭日趨型已成為未來發展的核心驅動力。銀行數字化轉型雖然能夠提升效率、優化客戶體驗并開拓新業務，但在短期來看，數字化轉型帶來的成本壓力不可忽視，尤其是對于中小銀行而言，資源有限使得數字化轉型的成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本負擔更加顯著。對銀行的短期利潤會形成較大的壓力。資本監管要求的完善，對銀行業的資本補充也形成了更為嚴格的要求。部分銀行面臨資本充足率壓力，需要通過多渠道補充資本，資本成本的提升，也會對這些銀行的盈利能力形成進一步的影響。（三）資產質量2024年，銀行業資產質量總體保持穩定，但部分領域風險有所上升，尤其是在個人貸款和部分行業貸款中，資產質量壓力有所顯現。1、總體資產質量：基本穩定，風險抵補能力充足盡管部分領域風險上升，但銀行業整體不良貸款率保持在較低水平，資產質量總體穩健。2024年三季度末，銀行業不良率為1.56%左右，與二季度持平，較一季度有小幅下降，這一方面是因為經濟復蘇帶動銀行資產質量改善，另一方面也得益于銀行業持續加大壞賬核銷處置力度。分銀行類型來看，國有大行的不良生成率呈下行趨勢，而城商行和農商行的不良生成率略有抬頭，顯示中小銀行風險抵補能力方面，2024年三季度末，銀行業撥備覆蓋率為215%，較二季度末略有上升。靜態來看，銀行業整體的撥備覆蓋率遠高于監管要求，表明銀行業風險抵補能力充足。分機構來看，大型國有銀行撥備覆蓋率保持在250%以上，撥備計提較為充分。中小銀行，撥備覆蓋率約在150%-200%區間，部分中小銀行仍需進一步提升撥備水平。2024年，受經濟環境變化、居民部門杠桿偏高、房地產市場疲軟以從上市銀行數據來看，2024年個人貸款整體不良率約在1.2%-1.5%之間，低于企業貸款不良率，顯示個人貸款風險雖有所上升，但仍在相對可控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范圍。從具體產品來看，一是消費貸款和信用卡不良率上升。受經濟復蘇有所上升，成為資產質量壓力的主要來源之一。從上市銀行數據看，信用卡不良率在2.8%-3.5%之間，個人消費貸款在2.5%-3.0%之間，均顯著高于個人貸款平均不良水平。二是按揭貸款風險可控。盡管房地產市場調整對按揭貸款質量帶來一定壓力，但政策支持逐步顯效，按揭貸款的不良率保持穩定。從上市銀行數據拉開，2024年，個人按揭貸款不良率維持在0.3%-0.5%，仍是個人貸款中風險最低2024年銀行業企業貸款質量總體保持穩定，但部分行業和地區仍存在一定壓力。從全國整體來看，截至2024年三季度末，銀行業對公貸款不良率約為2.0%-2.2%，高于個人貸款不良率（1.2%-1.5%但與2023年相比略有下降，顯示資產質量有所改善。其中，大型商業銀行對公貸較低，約為1.5%-1.8%，而中小銀行（如城商行、農商行）對公貸款不良率較高，部分達到3%-4%。分行業來看，房地產企業貸款仍是對公貸款不良的主要來源，不良率在5%-6%之間。不過，從變化趨勢上，房地產市場調整對銀行資產質量的影響逐步減弱，隨著一攬子政策落地，房地產貸款不良壓力解。除房地產外，批發零售業不良率約為3%-4%，主要受消費需求疲軟市場高度關注的地方債務風險，在2024年得到了有效緩解，地方債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務化解政策的推進有效緩解了銀行在城投類資產上的風險隱憂，但部分高風險地區的地方債務仍需關注。分區域來看，一線城市和東部沿海地區企業經營狀況相對穩定，對房地產市場疲軟的拖累，企業貸款不良率相對較高，對相關區域中小銀行的經營和發展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報告中的中小銀行指的是城商行、農商行和村鎮銀行，限于數據可得性，以及A股上市銀行與H股上市銀行適用的報表披露會計準則不同，報告僅以A股上市城農商行作為分析樣本，以其匯總整體數據作為中小銀行整體表現的近似。根據金融監督管理總局披露的數據，截至2024年三季度末，全部城農商行總資產規模為116.6萬億元，同期，上市城作為分析樣本，具有一定參考意義。從統計數據看，近兩年中小銀行受國有大行業務下沉的擠壓影響略有緩解，與此同時，積極適應市場變化，調整經營策略，主動對零售業務進行總結，圍繞普惠型小微、企業綠色轉型、科技創新拓展對公業務，化賬戶結構，通過投資收益、緩解營收增長壓力。一、與大行競爭趨于穩態2017年6月，中、農、工、建、交等五大行普惠金融事業部相繼成立，分行層面組建單獨部門、啟用單獨考核，普惠貸款業務迅速擴張，由于國有大行的貸款利率低，帶動普惠貸款市場利率持續下行。對于區域性城農商行而言，國有大行普惠業務下沉后，市場利率下降，小行利率開始向新的市場利率靠攏，導致凈息差快速收窄，降幅明顯大于國有大行。比如，在2018-2022年，商業銀行整體凈息差下降19BP，國有大行下降17BP，但是同期城商行下降28BP，農商行下降85BP，降幅明顯更大。這一情況在近兩年有所變化，2023年以來，城農商行受到大行業務下沉的沖擊有所減弱，凈息差下降幅度未明顯高于行業整體和國有大行，這表明，中小行和大行的競爭逐漸趨近穩態，國有大行業務下沉沖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擊最猛烈的階段已過。二、零售業務遇到瓶頸隨著近年來各家商業銀行推進零售業務轉型，零售領域競爭日趨激烈，從零售客戶的存貸利差、風險回報、負債成本、代理代銷等多個維（一）零售存貸利差較薄零售存貸利差是指零售客戶的貸款利率與零售客戶的存款利率之差，用以度量零售客戶的利差貢獻。根據上市中小銀行公開披露數據計算，2024年半年末，中小上市銀行零售業務的存貸平均利差已降至2.37%，較2022年半年末下降了62BP，而同期對公業務的的凈利差為2.70%，較2022年同期下降45BP。相比較而言，從資負角度，中小銀行的零售業務利差，不論是從絕對值還是從降幅方面看，壓力均大于對公業務，如果考慮到零售業務運營成本高的特點，相較于對公業務，零售業務的劣勢將更加明顯。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圖10零售業務凈利差：零售貸款利率-零售存款利率（二）風險回報下降失率計算衡量。為簡化分析，本報告直接采用個人貸款不良率作為個貸的風險成本。數據顯示，截至2024年半年末，中小上市銀行個貸利率扣減不良率后的風險溢價為3.30%，較2022年同期下降136BPs。該下降小行個貸不良率仍處在上升趨勢，預計將對零售業務整體風險收益構成持續壓力。圖11中小銀行零售業務風險回報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從負債成本角度，中小行在儲蓄存款同樣存在結構性劣勢，導致負債端成本相對較高，從而壓縮盈利空間。近年來，中小銀行儲蓄存款的定期化程度顯著高于企業存款。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截至2024年6月末，儲蓄存款的活期占比僅為16.16%，而公司存款的活期于公司存款，反映出居民儲蓄定期化趨勢的加速。這種變化使中小銀行在吸儲過程中更依賴高成本的定期存款來維持存款來源，推高了負債端成本。居民儲蓄定期化趨勢的背后，是利率市場化的深化以及存款競爭的加劇。一方面，大行憑借規模優勢和品牌效應，吸引了更多低成本活期資金；另一方面，中小銀行為穩定存款來源，不得不以更高的定期存款利率與之競爭。此外，隨著居民財富管理意識的提升，低利率的活期存因此，儲蓄存款的期限結構失衡加劇了中小銀行的負債成本壓力，對其整體凈息差帶來負面影響。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四）財富中收貢獻小除了存貸業務，財富管理也是各家銀行競相爭奪的領域，中小銀行在財富管理業務中同樣面臨較大挑戰。具體表現為，手續費及傭金凈收入占比偏低且逐年下降。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中小銀行手續費及傭金凈收入占比從2021年一季度接近8.9%不斷下降至2024年三比大型銀行動輒超過20%的手續費收入，中小銀行通常低于10%，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難以通過財富業務貢獻更多的收入增量。中小銀行代理代銷業務手續費收入較低，主要受以下幾個方面因素的影響：四線城市為主，整體財富積累水平有限，較難吸引高凈值客戶。客戶經產品銷售規模有限，從而直接影響代理代銷業務的手續費收入。財富管理工具的大力投入，中小銀行在科技建設上的資金和技術能力相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對有限。這導致其在線理財平臺的用戶體驗和智能化程度不及大型銀行，從而削弱其財富管理業務吸引力。在財富管理逐步數字化、線上化的趨勢下，中小銀行的科技投入能力弱化了其競爭力。上的規模效益明顯不足。單一網點或單一客戶的理財銷售量有限，難以攤薄運營和科技投入成本，導致各項投入的產出效率不高。此外，因規模受限，中小銀行在財富管理產品的代理代銷中的議價能力較弱，進一步壓縮其手續費收入增長空間。（五）零售貸款占總資產比重持續下降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零售貸款在總資產的比例從2021年一季度的17.4%下降至2024年三季度的15.5%，累計下滑1.9個百分點，其中，2024年三季度的零售貸款占比較2022年末下降了2.1個百分點，顯示出零售業務在中小銀行資產配置中的地位明顯被削弱。這種持續下降的趨勢，反映了中小銀行在零售貸款領域的增長乏力，以及零售業務在其經營戰略中有所弱化。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六）策略應對：穿越周期的探索在零售業務競爭加劇、客戶需求多樣化以及盈利空間受壓縮的多重挑戰下，中小銀行需要重新審視零售業務的發展路徑，優化客戶結構、提升服務效率，并通過科技賦能和非金融服務創新來突破發展瓶頸，穿越行業周期波動。1、適度放緩增速，夯實客戶基礎面對零售業務比重下滑現狀，中小銀行需要重新審視“以規模論英雄”的傳統觀念，將重點放在夯實客戶基礎、增強客戶黏性上，逐步構建從“+1”到“+N”的客戶服務體系。在這一過程中，金融與非金融服務的深度融合是關鍵，通過非金融服務為金融服務賦能，進一步提升客戶體驗和市場競爭力。以常熟農商銀行為例，通過深耕當地市場，與地方政府和社區緊密熟農商銀行結合地方經濟發展需要，與地方政府深度合作，將金融服務嵌入健康、教育、農業等公共服務場景。例如，在農業領域提供專屬金制化支持農村貧困家庭。這種場景化的服務模式不僅擴展了金融服務的邊界，還重塑了銀行的行業生態，顯著提升服務效率，并為區域經濟發展注入了新活力。過非金融服務的提供，為金融業務賦能。例如，向農戶提供農業技術支持、市場信息對接等非金融服務，幫助農戶提高生產效率和收入水平，從而進一步促進其對金融服務的需求。這種“金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式，顯著提升客戶滿意度和忠誠度，有效增強了客戶黏性。數字化賦能與線下服務有機結合，通過構建一體化的服務平臺，實現金式，為社區居民提供涵蓋支付、理財、健康等多維度的綜合服務。這種為業務的可持續增長奠定了基礎。在數字化浪潮推動下，中小銀行零售業務需要借助金融科技手段，借鑒非銀機構打法，通過科技賦能，實現零售業務的精準觸達和高效轉化，以降低客戶獲取與服務成本。大數據風控、云計算等技術，與持牌金融機構合作，為零售業務提供全流程智能化解決方案。大腦”等科技中臺，打造了涵蓋獲客、風控、運營和客服的全流程智能服務。其“燈塔智能風控系統”通過風控模型篩管理。這一模式顯著提升了金融服務的效率和風控覆蓋范圍，為中小銀行如何實現精準獲客提供了示范。二是降低獲客成本，拓展普惠金融。信飛科技通過智能化系統與線上化服務模式，將金融服務下沉至三四線城市和農村地區，為小微企業和個體用戶提供便捷的資金撮合服務。2023年，信飛科技累計服務小微實體用戶超過10萬次，總服務金額達6億元。數字化運營能夠有效降低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獲客成本，使金融服務普惠更多群體，中小銀行可借鑒其模式，通過科技賦能實現下沉市場的覆蓋。信飛科技的模式展示了以科技為核心驅動實現零售業務轉型的路徑。中小銀行可以通過引入智能風控系統和線上運營工具，推動業務全戶分層管理，精準識別潛在高價值客戶并優化資源配置，從而在零售業務上實現規模化發展。三、對公業務重拾增長（一）對公貸款占總資產比重持續提升根據上市中小銀行披露數據計算，中小銀行對公貸款在總資產中的比重近年來呈現穩步上升趨勢，從2021年一季度的31.0%到2024年三了中小銀行在資產配置上對于對公業務的重視逐步加大。特別是近兩年內，對公貸款比重增長較快，從2023年一季度末的33.1%上升至2024年三季度末的35.5%，增加了2.4個百銀行主動調整業務結構、應對零售業務疲軟的結果，也是對政策導向、產業和經濟結構調整需求的積極響應。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二）對公貸款財務回報相對較好從資負角度看，中小銀行對公業務利差下降幅度小于零售業務。盡管近年來利率市場化和宏觀經濟環境變化對銀行存貸利差形成一定壓力，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對公存貸利差從2021年上半年的3.17%小幅下降至2024年上半年的2.70%，3年累計降幅為47BPs，僅為同期零售業務降幅的一半。從存貸利差的絕對水平看，對公業務也好于零售業務，這得益于對公貸款和對公存款利率的相對穩定，尤其是對公貸款利率下降幅度小于零售貸款，支撐了對公業務的盈利能力。從風險回報角度看，對公貸款展現出了相對較高的凈回報能力。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對公貸款的風險調整后收益（對公貸款利率扣除不良率后的凈平均回報率）從2021年年中的3.42%下降至2024風險回報表現相對較好，主要與兩方面因素有關：一是對公貸款利率相對個貸利率降幅更小；二是近年來對公貸款不良率呈下行趨勢，與零售貸款不良率的逐年攀升形成對比。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圖17中小銀行對公業務風險回報：對公貸款利率-對公不良率（三）對公貸款的增長方向1、對公業務的新增長方向：綠色、科創、中小微制造業在當前零售貸款增速放緩的背景下，商業銀行正積極轉向對公貸款業務，探索新的增長點。從整體貸款投向看，近幾年，綠色、科技、普惠小微以及工業中長期貸款的占比不斷提升，成為商業銀行關注的重點領域。截止2024年9月，綠色貸款占總貸款比例已達到1但其增速同樣超過20%，高于總體貸款增速12.7個百分點。該現象反映了商業銀行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在支持綠色發展和科技創新方面的持續發力，并著力布局未來增長領域。此外，普惠小微企業貸款和工業中長期貸款占比穩步提升表明，銀行正逐漸強化服務實體經濟能力，更加關注制造業升級和小微企業融資需求的長效支持。通過加大對綠色金融、科技金融、制造業等對公領域的支持，中小銀行在對公業務中找到了新的業務增長點，優化了對公貸款業務結構，瑞豐銀行依托浙江省金融綜合服務平臺和越信融平臺等綠色金融專區，不斷提升綠色產業和企業信息共享效率。2024年上半年，瑞豐銀行綠色貸款余額達39.47億元，較年初增長110.17%，在人民銀行綠色金融評價中位列紹興地區首位。總結其做法發現，通過系統化的規劃和創新舉措，瑞豐銀行構建了綠色金融業務的核心競爭力。（2024-2026）行動計劃》，明確綠色金融發展目標，加大綠色信貸資源傾斜力度，實施差異化綠色信貸政策。結合2024年信貸投向指引，將綠色信貸與傳統產業改造有機結合，助力紹興綠色環保經濟發展。合作，推動碳排放交易和排污權交易的金融產品創新。2024年半年報顯示，瑞豐銀行通過排污權抵押和碳排放權抵押累計發放綠色貸款141.3作用。至2024年6月末，對傳統印染企業貸款余額達36.89億元，助力其實現警機制，對綠色評級下降或轉型不力的企業嚴格授信管理，并引入保險機制分散風險，提升環境效益和成本定量分析能力。此外，瑞豐銀行積極推廣綠色辦公文化，通過節能減排、垃圾分類等行動培養員工的環保意識，推動全行綠色理念的內化和實踐。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上海農商行緊扣上海科創中心、科創金融改革試驗區建設要求，秉承科技金融“四梁八柱3”發展理念，創新推動金融更高質量服務科創企業。截至2024年6月末，科技型企業貸款余額達1085億元，較2023年末增長17.34%；科技型企業貸款客戶數3966戶，較上年末增加691戶，增幅達21%。通過構建多層次專營機構、創新金融產品和數字化賦能體系，上海農商行在服務科創企業方面展現出了強大競爭力和高效執行力。形成了以科技金融事業部為核心，涵蓋科技支行、特色支行以及科技金企業融資中心，并在2012年建立了滬上首家科技專營支行——張江科技支行。2023年6月底，上海農商行進一步成立了總行級科技金融事業部，與張江科技支行以“兩塊牌子一套人馬”的形式高效協作。事業部設立了覆蓋“前、中、后臺”的六專機制，包括專營團隊、專屬服務、專用審批、專項激勵、專門研究和專項產品，從組織架構上實現了對科創企業的深度支持。同時，事業部吸納團隊成員時注重理工科背景及學習能力，并通過系統培訓使其逐步勝任服務要求。尤其值得關注的是，大量優秀人才資源集中于產品創新部門，專注于行業研究和產品開發，以全面提升服務水平。二是精準服務科創企業生命周期。上海農商行深刻理解科更高效的信貸評價體系、更科學的績效考核體系、更綜合的創新產品體系、更專業的科技人才體系、更務實的行業研究體系、更精準的數字運用體系、更全面的品牌建設體系八大體系。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高風險、高退出率”和“長周期”特征，圍繞企業全生命周期提供精準服務。在企業股權融資前的半年至一年，銀行通過補足資金需求，助多維度評估等方式動態掌握企業運營情況，有效提升管理效率。導產業，為更好服務科創企業，總行研究院和張江科技支行組織客戶經理深入開展行業研究，營造“全民行業研究”氛圍。略，上海農商行推出了“臨港園區科創貸4.0”“鑫孵貸”等拳頭產品，并根據不同產業需求提供專項服務方案。這些創新產品助力企業在集成電路、生物醫藥等領域實現突破。同時，銀行通過引入知識產權評價體系和科五是構建科技金融生態圈。上海農商行圍繞“鑫動能”品牌，聯合過政策對接、資源整合、投資引薦等增值服務，銀行為科創企業提供全方位支持。特別是在“陪伴型成長”服務模式下，銀行對潛力企業持續支持，助力其在上市前積累深度合作關系，并在企業成功上市后，通過后續服務獲取長期收益。上海農商行聚焦細分行業，致力于成為行業引領者，避免陷入“價格戰”風險。銀行通過優化資源配置，逐步建立創投型信貸機制，全面提升從準入評估到貸后管理的服務能力。四、金融投資占比穩定，結構調整近兩年，市場普遍認為中國銀行業存在“大行放貸、小行買債”現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象，其背后反映的現實是，大型銀行憑借其資源優勢，不僅能夠支持國家重大項目建設資金需求，還能覆蓋普惠金融領域，中小銀行在貸款市場生存空間受到擠壓。由于貸款增長乏力，中小銀行被迫更加依賴金融投資配置資產。然而，從數據統計看，事實并非如此。根據上市中小銀行財報數據計算，中小銀行金融投資占比近年來基本維持在40%左右，甚至呈趨勢性小幅下降趨勢，并未出現明顯占比上升。（二）金融投資結構調整整體而言，持有至到期占比下降、交易類占比上升。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截至2024年三季度末，金融投資中以攤余成本計量的持有至到期類（AC）賬戶余額占比約為45%，較2021年一季度59%下降了14個百分點。與此同時，交易類（OCL+TPL）賬戶余額占比從2021年一季度末的41%上升至2024年三季度末的54%，上升了13個百分點。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交易類占比提升與“增長中樞下移、利率下行”趨勢吻合。過去幾年，我國經濟增長中樞有所下移，同時宏觀政策進一步強調“穩增長”與“降成本”，推動利率水平持續降低。數據顯示，我國十年期國債收益率從2021年年初的3.2%一路下行至2025年初的1.6%附近，創下歷史新低。在低利率環境下，商業銀行更傾向于增加交易類資產持有比例，不確定性增加也是銀行資產結構配置變化的重要因素之一。中小銀行通過持有高流動性交易類資產，而非持有至到期，有助于提升銀行資產流動性，也能更好地應對利率波動為銀行帶來的市場風險。盡管交易類占比提升，但高頻交易占比未見趨勢性上升，交易類占賬戶余額平均占比從2021年3月末的17%逐步提升至2024年9月末的長期持有的部分，而高頻交易占比并未出現明顯上升趨勢。數據顯示，2024年9月末，TPL賬戶余額平均占比約為26%，與2021年3月末的24%基本持平。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20n2e4a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中小金融機構作為我國金融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支持實體經濟、促進經濟增長中發揮著關鍵作用，其健康穩定發展對于維護國家金融安全和社會經濟穩定具有重要意義。然而，隨著國內外經濟金融形勢的深開的中央金融工作會議明確提出：“統籌發展和安全，牢牢守住不發生系府工作報告指出，要標本兼治化解房地產、地方債務、中小金融機構等風險，維護經濟金融大局穩定，穩妥推進一些地方的中小金融機構風險“要統籌好發展和安全，落實好防范化解房地產、地方政府債務、中小金融機構等重點領域風險的各項舉措”。一、中小金融機構風險現狀人民銀行發布的《金融穩定報告（2024）》顯示，2023年2季度人民銀行對3936家銀行機構（包括24家主要銀行和3912家中小銀行）開展央行金融機構評級（簡稱“央行評級”評級結果由低到高劃分為11級，其中1-7級屬于安全邊界內，8-10級為高風險狀態，D級為機構已區”（1-5級）的銀行1979家，資產規模371.88萬億元（占比93.88%“黃區”（6-7級）銀行1600家，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圖232023年末銀行機構的央行評級結果分布分銀行類型來看，24家大型銀行合計資產占參評銀行的73.78%，直銷銀行的評級結果較好，分別有95%、81%的機構分布于“綠區”，且無“紅區”銀行；城市商業銀行的評級結果次之，有68%的銀行分布于業銀行、農村合作銀行、農村信用社）和村鎮銀行“紅區”銀行數量占總體上看，評級結果顯示，我國銀行業金融機構整體經營穩健，風險總體可控。中小銀行雖面臨挑戰，但經過前期的改革和風險處置工作，問題機構的存量風險已極大緩解。在實踐中，造成地方中小銀行經營風險的因素很多，大體可以分為外因和內因兩大類。外因方面。隨著宏觀經濟周期變化和經濟結構調整，金融需求總量增長有所放緩，制約了銀行業規模擴張的空間。與此同時，在金融數字化賦能的背景下，大型銀行下沉能力和意愿顯著提升，再疊加新興金融機構（互聯網平臺、數字銀行以及非銀行金融機構等）對長尾客群的侵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此外，中小銀行的經營地域、業務資質受限，資本補充渠道單一等制度性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地方中小銀行的競爭能力。內因方面。部分中小銀行的公司治理不完善，導致大股東控制或內部人控制，形成了一些典型的風險事件。而除此之外，從長期來看，中小銀行經營理念滯后，數字化能力和經營能力偏低，也是其經營風險的重要根源。長期以來，中小銀行出于審慎發展的考量，“存款立行”、“規模至上”等理念根深蒂固。應該說，作為市場競爭中相對弱勢的群體，強調規模發展和存款穩定性有其合理性。但在市場差不斷收窄的大趨勢下，過度尋求規模擴張和不計成本的存款增長，非但不會促進銀行的高質量發展，反而會影響銀行的凈利潤和長期可持續發展的能力。除經營理念滯后外，受科技能力、人力資源等因素的掣肘，中小銀行精細化管理的能力和運營效率，與大行的差距也有所加大，這些都會對中小銀行的競爭能力產生直接影響，在其他銀行的持續高壓競爭之下，穩健經營的基礎遭到了嚴重的侵蝕。二、中小銀行的改革與風險化解隨著2019年以來包商銀行等個別中小銀行風險陸續暴露，中小銀2020年金融委發布《中小銀行深化改革和補充資本工作方案》之后，中小銀行改革重組、防范化解風險工作加速推進，包括有序處置重點銀行機構風險、地方中小銀行整合重組、中小銀行專項債發行等年至今，中小銀行資本補充專項債累計共發行5040億元，在推動中小銀行新一輪的改革化險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一）重點機構風險：一行一策，有序處置續暴露，2022年遼陽農商行、太子河村鎮銀行進入破產程序，從其成因來看，除宏觀經濟因素外，大股東或實控人違法違規使用銀行資金以及內部風控制度不足或是重要原因。監管部門通過新設立銀行主體或區域內資質較好銀行主體吸收合并、收購承接業務，以及引入外部戰投資金支持等方式，有序處置重點銀行機構風險。表1重點風險機構的處置案例銀行名稱主要風險開始處置處置結束處置方式包商銀行股東風險。大股東2019年2021年內蒙古區域內資產，內蒙古區域外資產，債全額減記。錦州銀行2019年2020年改革重組，剝離出售不良資產。河南村鎮銀行2022年7月2022年類墊付。遼陽農股東風險。股東涉——2022年遼陽農商行、太子河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子河村鎮銀行形成拖累。村鎮銀行宣布破產，網點、人員、存款由沈陽農商行承接。資料來源：課題組整理。（二）城商行：整合重組包商銀行的風險處置開啟了城商行整合重組序幕，但為降低風險外溢影響，不同于包商銀行的清算退出，后續機構選擇的方式以新設合并和吸收合并為主，強調對高風險機構的“在線修復”。包商銀行之后，四川、山西、河南和遼寧省內的城商行先后啟動整合重組工作。四川銀行成立于2020年11月，是基于化解風險為目的，在原攀枝新設合并的方式成立。晉中銀行、陽泉市商業銀行合并重組設立。遼沈銀行成立于2021年6月，同年9月吸收合并營口沿海銀行、遼陽銀行，后續或還將陸續吸收省內部分城商行，有序推進改革化險工作。銀行三家省內城商行相關工作，根據公司公告，具體方案為向上述三家銀行的股東發行約133.25億股內資股，以清償潛在吸收合并285億元，同時以初步代價不低于90億元向潛在買家出售該行若干信貸資產及其他金融資產，2022年5月完成對三家城商行的吸收合并。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三）農村金融機構：改革、重組農村中小金融機構（農合機構和村鎮銀行）是高風險中小銀行的主體，也是風險處置的重點。農合機構方面，主要通過省聯社體系改革，在改革中進行高危機構的風險處置。2022年4月，浙江省農村信用社聯合社改制成浙江農商聯合銀行，成為全國深化農信社改革“第一單”。目前，農信社改革主要有幾種模式：參下”和“下參上”兩種模式，目前，除浙江農商聯合銀行外，基本采用的都是“上參下”模式，保持股權與管理關系的一致性，為公司治理的順暢奠定了更好的基礎。此外，在具體實施中，部分選擇“聯合銀行”模式的省區（如四川、新疆等在改革過程中，還以地級市為基礎，對部分（或全部）縣域農合機構進行了整合，在聯合銀行的體系下，成立了地級市統一的法人，在這個過程中，對縣域的一些高風險機構進行合并。農商行和農信社。經濟區域和體量相對小的省份當然，也有一些省份，采取了統一法人和原有農商行并行的模式，如遼寧，除31家農信機構合并成立的遼寧農商銀行外，遼寧還有30余家獨立的銀行法人。明顯的省份（如廣東和江蘇采取的模式是對原有的省聯社體系進行拆分，將發展較好、規模較大的機構從省聯社體系中獨立出來，將管理權限交于地方政府（在這個過程中，地方政府往往會通過平臺企業對相關機構進行注資取得控股地位剩余的機構則保留在省聯社體系內，改組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成為聯合銀行。在拆分過程中，部分風險機構被轉讓給獨立出去的機構，形成“大幫小”的銀行集團，由相對大的銀行來吸收化解高危機構的風在村鎮銀行方面，目前主要采取的方式是壓實發起行責任，推動發起行對部分機構進行吸收合并，以化解相關風險。此外，也有少數規模較小的機構通過清算直接退出。省份掛牌成立時間成立機構機構改革概況浙江月浙江農村商業聯合銀行“第一單”。用社聯合社基礎上組建，由浙江省內全部法人河南河南農村商業聯合銀行政府出資，采取聯合銀行的方式改制組建河南個省轄市農商銀行參股注資，省轄市農商銀行向轄內縣域法人農信社參股注資，形成“省控市、市控縣”的三級管理架構。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月河南農村商業銀行題股東、多源補充資本。遼寧月遼寧農村商業銀行山西山西農村商業聯合銀行農信聯社更名為山西農村商業聯合銀行后，股東變更為山西省財政廳、汾酒集團、山西出版億元。海南月海南農村商業銀行資料來源：課題組整理。 中小銀行發展報告t2a02e4a第四部分2025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第四部分2025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展望2025年，中國經濟運行總體穩健，政策環境持續優化，將為銀微企業的重要金融主體，在推動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然而，隨著全球經濟增長動能不足、國內經濟結構調整加速，中小銀行也面臨著諸多挑戰，包括盈利能力承壓、資產質量波動、資本補充需求加大等問題。一、政策協同發力，中小銀行經營狀況有望改善貨幣政策方面。2025年，央行將繼續強化逆周期調節，保持支持性的貨幣政策立場。預計存款準備金率將進一步下調，商業銀行體系流動性水平將保持合理充裕。這將為中小銀行提供更多低成本資金，增強其信貸投放能力。財政政策方面。2025年將實施更加積極的財政政策，包政府債務限額和專項債券安排。這些政策將為中小銀行提供更多的信貸需求來源，特別是在基建、普惠金融和高技術制造業等領域。此外，地方政府隱性債務置換政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