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編版初中語文九年級下冊文言文（原文+注釋+翻譯）

《魚我所欲也》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同時得到），舍（舍棄）

魚而（表順承）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舍生而取義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超過）生者，故（所以）不為（做）

茍得（茍且偷生）也；死亦我所惡（討厭，憎恨），所惡有甚于死者，故（所以）

患（禍患，災難）有所不辟（通“避。躲避）也。如便（假如，假使）人之（主

謂之間，取消句子獨立性）所欲莫（沒有）甚于生，則（那么）凡亙（能夠）以

（用來）得生者（求得生存的手段）何不用也？使（假如，假使）人之（主謂之

間，取消句子獨立性）所惡莫（沒有）甚于死者，則凡可以辟（通“避”，躲避）

患者何不為也？由是（憑借某種手段）則生面（表轉折）有不用也，由是則可以

辟患而有不為也。是故（所以）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惡有甚于死者。韭獨（不只，

不僅僅）賢者有是（這，這種）心也，人皆（都）有之，賢者能勿會（喪失）耳

（罷了）。

【魚，是我所喜愛的；熊掌，也是我所喜愛的。（如果）這兩種東西不能同時

得到的話，那么我就只好舍棄魚而選取熊掌。生命是我所喜愛的，道義也是我所

喜愛的；如果這兩種東西不能同時得到的話，那么我就只好犧牲生命而選取道義

To生命是我所喜愛的，但我所喜愛的還有勝過生命的東西，所以我不做茍且偷

生的事；死亡是我所厭惡的，但我所厭惡的還有超過死亡的事，所以有的災禍我

不躲避。如果人們所喜愛的東西沒有超過生命的,那么凡是能夠用來求得生存的

手段，什么（手段）不可以采用呢？如果人們所厭惡的事情沒有超過死亡的，那

么凡是能夠用來躲避災禍的壞事，哪一件不可以做呢？憑借某種手段就能夠活命，

可是有的人卻不肯采用；憑借某種辦法就能夠躲避災禍，可是有的人也不肯采用。

所以，他們所喜愛的有比生命更寶貴的東西（那就是“義”），他們所厭惡的，有

比死亡更嚴重的事（那就是“不義”）。不僅賢人有這種心（辨別“義”與“不義”，

并保持它），人人都有，只不過賢人能夠不喪失它罷了。】

一簞食，一豆羹，得之則（就）生，弗得則死。呼（沒有禮貌地吆喝）爾面

（表修飾）與（給）之，行道之（的）人弗（不）受；蹴（踩踏）爾面（表修飾）

與之，乞人丕屑（表示輕視而不肯接受）也。互鐘（優厚的俸祿）則不避（通“辨”，

辨別）禮義面（表順承）受之，萬鐘壬（對）我何加（有什么益處）焉！為宮室

之（的）美，妻妾之奉，所識窮乏者（窮困的人）僵（同“德”，感恩、感激）我

與（同“歟”，語氣詞）？攵（同“向”，先前、從前）為身死而不受，今為（為

了）宮室之美為之；鄉為身死而不受，今為妻妾之奉為之；鄉為身死而不受，今

為所識窮乏者得我而為之：是（這種做法）亦不可以耳（停止）乎？此（這）之

埴（叫做）失其本心（人的羞惡之心）。

【一碗飯，一碗湯，吃了就能活下去，不吃就會餓死。沒有禮貌地吆喝著給

他，過路的饑民也不肯接受；用腳踩踏著給別人吃，乞丐也不肯接受。可是有的

人見了優厚的俸祿卻不辨別是否合乎禮義就接受了，這樣優厚的俸祿對我有什么

益處呢？是為了住宅的華麗、大小老婆的侍奉和所認識的窮困的人感激我嗎？從

前（有人）寧愿死也不愿接受（施舍），現在（有人）為了住宅的華麗卻接受了；

從前（有人）寧愿死也不愿接受（施舍），現在為了大小老婆的侍奉卻接受了；從

前（有人）寧愿死也不愿接受（施舍），現在為了熟識的窮人感激自己卻接受了。

這種做法不也可以讓它停止了嗎？這就叫做喪失了人固有的羞惡之心。】

《唐雎不辱使命》

秦王使（派遣）人埴（對......說）安陵君曰："寡人欲以（用）五百里之地易

（交換）安陵，安陵君其（表示祈使語氣）詫（答應）寡人！〃安陵君日："大王

加惠（施予恩惠），以大易小，甚善；雖然（雖然如此），受地王（介詞，從）先

王，愿終守之，弗（不）敢易！〃秦王不說（同“悅”，愉快）。安陵君因（于是）

使（派遣）唐雎使（出使）壬（到）秦。

［秦王派人對安陵國君說：“我想用五百里的土地交換安陵，安陵君可一定要

答應我！”安陵君說：“大王施予恩惠，用大的地方交換小的地方，很好;雖然如

此，但我是從先王那里接受了這塊封地，愿意始終守護它，不敢交換。”秦王不高

興。安陵君于是派遣唐雎出使到秦國。】

秦王謂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聽寡人，何也（表疑

問語氣，相當于“呢”）？且（況且）秦滅韓亡魏，面（表轉折，但）君以（憑借）

五十里之地存者，以（把）君為（當作）長者，故（所以）不錯意（在意。錯,

同“措”）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請廣（增廣、擴充）于君，而君逆（違背）寡人

置（助詞，不譯），輕（輕視）寡人與（同“歟”，語氣詞）？〃唐雎近（回答）日：

"否，非若（像）是（代詞，這樣，指秦王的話）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變（守

護）之，?（即使）千里不敢易也，直直（哪里只是）五百里哉？〃

【秦王對唐雎說：“我用五百里的土地交換安陵，安陵君不聽從我，為什么

呢？“況且秦國滅亡韓國、魏國，但是安陵君卻憑借方圓五十里的土地幸存下來，

是因為我把安陵君看作忠厚長者，所以不打他的主意。現在我用十倍的土地，讓

安陵君擴大領土，但是他違背我的意愿，是輕視我嗎？”唐雎回答說：“不，不

像您說的這樣。安陵君從先王那里接受了封地并且守護它，即使是方圓千里的土

她也不敢交換啊，哪里只是用五百里的土地就交換的呢？”】

秦王怫然（憤怒的樣子）怒，謂唐雎曰："公（對人的敬稱）亦嘗（曾經）聞

（聽說）天子之（主謂之間取消句子獨立性）怒乎？〃唐雎對（回答）曰："臣未

嘗聞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U（橫尸在地）百萬，流血千里。〃唐雎日："大

王嘗聞布衣（平民）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摘下帽子）徒（裸

露）跣（赤腳），以（用）頭搶（碰，撞）地爾（罷了）。〃

【秦王勃然大怒，對唐雎說：“先生也曾聽說天子發怒吧？”唐雎回答說：“我

不曾聽說過。”秦王說：“天子發怒，將會有百萬人橫尸在地，血流千里。”唐雎說：

“大王聽說過平民發怒嗎？“秦王說：“平民發怒，也不過是摘了帽子，光著腳,

用頭往地上撞罷了

唐雎日："此（這，這是）庸去（平庸、才能低下的人）之怒也，非土（有膽

識有才能的人）之怒也。去（用于句首，提示下文）專諸之（主謂之間取消句子

獨立性）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穿過）日；要離之刺

慶忌也，倉（同“蒼與鷹擊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懷怒未發，休謖

（吉兇的征兆，這里偏指兇兆）降于天，與臣而將四矣。若（如果）士必（一定）

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伏素（名作動,穿白色喪服），今日是（這樣）也。〃

挺（拔）劍面（表順承）起。

［唐雎說：“這是平庸、才能低下的人發怒，不是有才能有膽識的人發怒。專

諸刺殺王僚的時候，彗星的尾巴掃過月亮。聶政刺殺韓傀的時候，白色長虹穿日

而過；要離刺殺慶忌的時候，蒼鷹撲到宮殿上。這三個人，都是平民中有膽識有

才能的人，他們心里的憤怒沒發作出來，上天就降示征兆，（現在，專諸、聶政、

要離）加上我，將成為四個人了。如果有膽識有才能的人發怒，就會讓兩個人橫

尸在地，血流五步，天下人都穿著白色喪服，今天就是這樣。”（說完，唐雎）拔

出劍站起來。】

秦王色撓（面露膽怯之色），長跪而遢（道歉）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

寡人諭（明白，懂得）矣：夫韓、魏滅亡，而安陵以（憑借）五十里之地存者，

徒（只，僅僅）以（因為）有先生也。〃

【秦王面露膽怯之色，直身跪著，向唐雎道歉說：“先生請坐，怎么會到這種

地步呢！我明白了：韓國、魏國滅亡了，而安陵卻憑著五十里的土地幸存下來，

只是因為有先生你啊！】

《送東陽馬生序》

余幼時即（就）嗜學（愛好學習）。家貧，無叢（沒有辦法）致（得到）書以

（來）觀，每假借（借）±（向）藏書之家，￥（名作動，動手）自箋（名作狀，

用筆）錄，計日以還（計算著日子來歸還）。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屋（彎曲）

伸，弗之怠（不懈怠，指不放松抄錄書）。錄畢，走（跑）送之，不敢稍逾約（超

過約定期限）。以是（因此）人多以（把）書假余，余因得遍觀（廣泛地閱讀）群

書。既加冠（指已成年），益（更加）慕圣賢之道（學說）。又患（憂慮，擔憂）

無碩師（學問淵博的老師）名人與游，嘗趨（快步走）百里外，從鄉之先達（有

道德有學問的前輩）執經叩問（請教）。先達德隆望尊（道德聲望高），門人弟子

填（擠滿）其室，未嘗稍（略微）降璀（言辭）色（臉色）。余立侍左右（身旁,

身邊），援疑（提出疑難）質理（詢問道理），俯身傾耳以請（彎下身子，側著耳

朵來請教）；或（有時）遇其叱咄（訓斥，呵責），色愈恭，禮愈至（周到），不敢

出一言以復（回答，答復，這里指辯解）；俟（等待）其欣悅，則又請焉。故余雖

愚，生（終于）獲有所聞。

【我小時候就愛好學習。家里窮，沒有辦法得到書來讀，常常向有藏書的人

家借，（借來就）自己動手用筆抄錄，計算著日子（按時）歸還。（冬天）天氣十

分寒冷，硯臺里（的墨水）結成堅冰，手指（凍得）不能彎曲伸直，也不放松抄

錄。抄錄完畢，跑著去送還書，不敢稍微超過約定的期限。因此人們大多數愿意

把書借給我，我因此能夠廣泛地閱讀各種書籍。（我）成年以后，更加仰慕古代圣

賢的學說，又擔憂沒有學問淵博的老師和有名望的人和自己交往，曾經快步走到

百里之外，拿著經書向當地有道德有學問的前輩請教。前輩道德聲望高，學生擠

滿了他的屋子，（他）不曾把言辭和臉色略變得溫和一些。我站在前輩的身邊,提

出疑難，詢問道理，彎下身子，側著耳朵來請教,有時遇到他訓斥，（我的）表情

更加恭順，禮節更加周到，不敢多說一句話來辯解;等到他高興了，就又去請教。

所以我雖愚笨，（但）終于能夠有所收獲。】

當余之從師也，負篋曳屣（背著書箱，拖著鞋子）行深山巨谷中，窮冬（深

冬，隆冬）烈風，大雪深數尺，足膚皴裂（皮膚因寒冷干燥而開裂）面（表轉折，

卻）不知。至舍（客舍），四支（同“肢”）僵勁不能動，媵人（這里指旅舍中的

仆役）持湯（熱水）法（澆）灌，以衾（被子）擁覆，久而乃（才）和。寓（寄

居）逆旅（旅店），主人旦（每天）M（兩次）食（供養，給......吃），無鮮肥（新

鮮肥美的食物）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同“披”）綺繡，戴朱纓（系帽的帶子）

寶飾之帽，腰（用作動詞，在腰間佩戴）白玉之環，左佩刀，右備容臭（香袋），

憚然（光彩照人的樣子）若神人；余則縊（亂麻）袍敝（破）衣處其間，略無（一

點兒也沒有）慕艷意，以（因為）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吃穿的供給）不

若（如、比得上）人也。蓋余之勤且艱若此（像這樣）。今雖耄老（年老），未有

所成，猶（尚且）幸預君子之列（做了官），而承天子之寵光（恩寵光耀），綴（跟

隨）公卿之后，日侍坐備顧問，四海亦謬稱其氏名（錯誤地稱說我的姓名）,況才

之過于余者乎？

【當我從師求學的時候，背著書箱拖著鞋子行走在深山巨谷中，隆冬強風，

大雪深達幾尺，腳上的皮膚因寒冷干燥而開裂，（我）卻不知道。到了客舍，四肢

僵硬不能動彈，仆役拿了熱水來（給我）洗濯，用被子蓋著我，很長時間才暖和

過來。（我）寄居在旅店里，店主人每天提供兩頓飯，沒有新鮮肥美的食物可以享

用」和我在一個客舍里的同學都穿著華麗的絲綢衣服，戴著有紅色帽帶、綴著珠

寶的帽子，在腰間佩戴著白玉佩環，左邊帶著佩刀，右邊掛著香袋，光彩照人，

就像神仙一樣;我卻穿著破舊的衣服生活在他們中間，一點兒也沒有羨慕的意思，

因為內心有值得快樂的事，不覺得吃的穿的不如別人。我（求學時）的勤奮與艱

苦的情況就像這樣。現在我雖已年老,沒有什么成就，尚且有幸做了官，承蒙天

子的恩寵光耀，跟隨在公卿大人身后，每天在皇帝座位旁邊侍奉，準備接受詢問，

天底下也有人錯誤地稱說我的姓名，更何況才能超過我的人呢？】

今諸生學于太學（我國古代設在京城的最高學府），縣宜（朝廷）日有縻稍

（公家按時供給的糧食）之供，父母歲（每年）有裘葛（冬天的皮衣和夏天的葛

衣，泛指四時衣服）之遺（給予，贈送），無凍餒（饑餓）Z（的）患（憂慮）矣；

坐大廈之下而誦詩書，無奔走之勞（勞苦）矣；有司業、博士（都是古代學官名）

為（當）之師，未有問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應當）有之書，皆集壬

此（在這里），不必若（像）余之手錄，假諸人（即“假之于人”，向別人借）而

后見也。其業（學業）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質之卑，則心不若余之專耳，

豈（難道）他人之過（過錯）哉？

【如今的學生們在太學中學習，朝廷每天供給膳食，父母每年都贈送他們四

季的衣服，沒有受凍挨餓的憂慮了；坐在寬敞的屋子里誦讀經書，沒有奔走的勞

苦了；有司業和博士當他們的老師，沒有詢問而不告訴，求教而無所收獲的了；

凡是所應該具備的書籍，都集中在這里，不必再像我這樣抄錄，從別人處借來然

后才能看到了。他們中如果學業有所不精通、品德有所未養成的，如果不是天賦、

資質低下，就是用心不如我這樣專一，難道可以說是別人的過錯嗎？】

東陽馬生君則，在太學已二年，流輩（同輩）甚稱其賢。余朝京師（這里指

退休后進京朝見皇帝），生以鄉人子遏（拜見）余，撰長書以為贄（寫了一封長信

作為禮物），辭甚暢達。與之論辨（議論辯駁），言和而色夷（言辭謙和，臉色平

易）。自埴（說）少時用心于學甚勞，是（這）可謂（稱作）善學者矣。其將歸見

（回家探望）其親也，余故道為學之難以告之。謂余勉鄉人以學者，余之志也；

詆（詆毀，毀謗）我夸際遇之盛而驕鄉人（夸耀自己的際遇好，指得到皇帝的賞

識重用而在同鄉面前表示驕傲）者，豈知（了解）±（我）者哉？

【東陽馬生君則，在太學中已學習二年了，同輩人很稱贊他的德行。我到京

師朝見皇帝時，馬生以同鄉晚輩的身份拜見我，寫了一封長信作為禮物，文辭很

流暢通達，同他論辯，言辭謙和，臉色平易。他自己說少年時對于學習很用心、

刻苦，這可以稱作善于學習者吧。他將要回家拜見父母雙親，我特意將自己治學

的艱難告訴他。如果說我勉勵同鄉努力學習，則是我的志意；如果詆毀我夸耀自

己的際遇好（指得到皇帝的賞識重用）而在同鄉面前顯示驕傲，難道是了解我嗎？】

《曹劌論戰》

十年春，齊順（軍隊）伐（攻打）我。公將戰，曹劌請見。其鄉人曰："肉食

#（吃肉的人，這里指當權者）謀之，又何同（參與）焉？〃劌曰："肉食者鄙（淺

陋，這里指目光短淺），未能遠謀。〃乃（于是）入見。

【魯莊公十年的春天，齊國軍隊攻打我們魯國。魯莊公將要迎戰。曹劌請求

莊公接見。他的同鄉說：“當權者會謀劃這件事的，你又何必參與呢？”曹劌說：

“當權者目光短淺，不能深謀遠慮。”于是進宮去拜見（莊公）。］

問："何以（憑、靠）戰？〃公曰："衣食所安（指安身），弗敢專（獨自享有）

也，必以（把）分人。〃近（回答）曰："小惠未遍（遍及，普遍），民弗從也。〃

公曰："犧牲玉帛（祭祀用的牛羊、玉帛之類），弗敢加（虛夸，夸大）也，必以

信（實情）。〃對曰："小信未里（使信服），神弗福（賜福，保佑）也。〃公曰："小

大之獄（訴訟事件），雖（即使）不能察（明察），必以情（誠，誠實，這里指誠

心）。〃對曰："忠（盡力做好分內的事）之屬（類）也。可（可以）以（憑借）一

戰。戰則請從。〃

【（曹劌）問（莊公）：“您憑借什么作戰？”莊公說：“衣食這類用來安身的

東西，不敢獨自享用，一定把它分給別人。”（曹劌）回答說：“這種小恩小惠，不

能遍及百姓，百姓是不會聽從您的。”魯莊公說：“祭祀用的牛羊、玉帛之類，（我）

從來不敢虛報數目，一定按照實情相告。”（曹劌）回答說：“這只是小信用，未能

讓神靈信服，神是不會保佑您的」魯莊公說：“大大小小的訴訟事件，（我）即使

不能件件明察，但一定根據自己的誠心處理。”曹劌回答說：“這是盡職分之類的

事情。可以憑借這個條件打一仗。作戰時請允許我跟您去

公與之（之，指曹劌）乘，戰王（在）長勺。公將鼓（擊鼓進軍）之（起補

足音節作用）。劌曰："未可。”齊人三鼓（三次擊鼓命令軍隊出擊）。劌曰："可矣。”

齊師敗績（大敗）。公將馳（驅車追趕）之。劌曰："未可。”工（向下）視其轍,

登軾而望之（代齊軍），曰："可矣。〃遂（于是）逐（追趕，追擊）齊師。

【魯莊公和他共乘一輛戰車，（和齊軍）在長勺作戰。魯莊公（一上陣）就要

擊鼓進軍。曹劌說：“（現在）不行。”齊軍三次擊鼓命令軍隊出擊。曹劌說：“可

以（擊鼓進軍）了。”齊軍大敗。魯莊公正要驅車追趕齊軍。曹劌說：“還不行。”

他向下察看車輪碾出的痕跡，又登上車前的橫木眺望齊國軍隊,這才說：“可以追

擊了。”于是追擊齊軍。】

既（已經）克（戰勝），公問其故（原因）。對曰："去（語氣詞，用于句首,

以提示下文）戰，勇氣也。一鼓作（鼓起）氣，fi（第二次）而衰，三而遇（窮

盡）。彼竭我盈（充滿，這里指士氣正旺盛），故（所以）克之。夫大國，難測（推

測，估計）也，懼有伏（埋伏）焉。吾視其轍亂，望其旗靡（倒下），故逐之。

【戰勝齊軍后，魯莊公詢問取勝的原因。曹劌答道：”作戰，靠的是勇氣。M

一次擊鼓能夠鼓起士氣，第二次擊鼓時士氣就會減弱，第三次擊鼓時士氣已經窮

盡了。敵方的士氣已經窮盡了，而我方的士氣正旺盛，所以戰勝了他們。齊國是

大國，難以預測（它的情況），怕的是有埋伏。我看見他們的車轍混亂，望見他們

的軍旗倒下，所以才下令追擊他們

《鄒忌諷齊王納諫》

鄒忌修（長，這里指身高）八尺有余，而形貌映麗（光艷美麗），朝（早晨）

服（穿戴）衣冠，窺（照）鏡謂（對……說）其妻曰："我孰（誰，哪一個）與城

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極了），徐公何能（怎么能夠）及（比得上）君也！”

城北徐公，齊國之美麗者也（判斷句標志：……者也）。忌不自信（即“信自”，

相信自己，賓語前置），而復（又）問其妾曰："吾孰與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

及君也！旦旦（第二天），客從外來，與坐談（省略句，鄒忌與客坐談），問之（無

實義）客日："吾與徐公孰（誰）美？”客曰「徐公不若（如，比得上）君之美（美

麗）也。〃

【鄒忌身高八尺多，形體容貌光艷美麗。（一天）早晨，鄒忌穿戴好衣帽，照

著鏡子，對他的妻子說：“我與城北徐公相比，哪一個美？”他的妻子說：“您美麗

極了，徐公怎么能夠比得上您呢！”城北的徐公,是齊國的美男子。鄒忌不相信自

己，就又問他的妾說：“我與徐公相比，哪一個美？"妾說：“徐公怎么能夠比得上

您呢？”第二天，有客人從外邊來，鄒忌同他坐著談話，問客人說：“我與徐公相比，

誰美？”客人說：“徐公不如您美

明日（第二天），徐公來，孰（同“熟”，仔細）視之（代詞，他，指徐公）,

自以為（認為）不如；窺鏡而自視（視自，看自己），又弗如遠甚（遠遠不如）。

暮寢（睡覺）而思之（代這件事），曰："吾妻之差（認為……美）我者，私（偏愛）

我也；妾之（取消句子獨立性，不譯）美我者，畏（害怕）我也；客之美我者，

欲（想，想要）有求王（對）我也。〃于是入朝見威王，曰："臣誠（確實）知不

如徐公美。臣之（的）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認為）

美土（比）徐公。

【又過了一天，徐公來了，鄒忌仔細地看他，自己認為不如徐公美；再照鏡

子看看自己，更覺得遠遠不如。晚上睡覺時思考這件事，說：“我的妻子認為我美，

是偏愛我；妾認為我美，是害怕我；客人認為我美，是想對我有所求。”鄒忌于是

上朝拜見齊威王，說：“我確實知道自己不如徐公美。我的妻子偏愛我，我的妾害

怕我，我的客人想對我有所求，他們都認為我比徐公美。】

今齊地（土地）方_（方圓）千里，百二十城，宮婦左右（君主左右的近侍之

臣）莫（沒有誰）不私（偏愛）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內（全國范圍內）

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觀之，王之（用在主謂之間，取消句子獨立性）蔽（所受的

蒙蔽）甚矣。

【如今齊國土地方圓千里，一百二十座城池，宮里的妃子以及左右的侍臣沒

有誰不偏愛大王的，朝中的大臣沒有誰不害怕大王的，全國范圍內的人沒有誰不

想對大王有所求的:由此看來，大王您所受的蒙蔽很深啦！”】

王曰："疊（好）。〃乃（于是，就）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名作狀，當面）

刺（指責）寡人之過（過錯）者，受上賞；上書諫（勸諫）寡人者，受中賞；能

謗（指責）譏（譏刺）于市朝（集市、市場等公共場合），聞（使….聽至U）寡人之

耳者，受下賞。〃令初（剛剛）下，群臣進諫，門庭若（像）市；數月之后，0±!±

（常常，不時）而回（間或，偶然）進；期里（滿一年）之后，a（即使）欲言，

無可進者。燕、趙、韓、魏聞（聽說）之（代這件事），皆朝（朝見）王（至！））齊。

此所謂（所說的）戰勝王（在）朝廷。

【齊威王說：“好！”就下了命令：“所有的大臣、官吏、百姓能夠當面指責我

的過錯的，可得上等獎賞；上書勸諫我的，可得中等獎賞；能在公共場所指責譏

刺（寡人的）過失，使我的耳朵聽到的，可得下等獎賞命令剛剛下達的時候，

眾大臣都來進諫，門前、院內像集市一樣；幾個月以后，還不時有人偶然進諫；

一年以后，即使想進言，也沒什么可說的了。燕、趙、韓、魏等國聽說了這件事，

都到齊國來朝見。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在朝廷上取得勝利。】

《陳涉世家》

陳勝者，陽城人也，字涉。吳廣者，陽夏人也，字叔。陳涉少時，嘗（曾經）

與人傭耕（受雇傭耕作），輟（停止）耕之（去、往）壟（田填）上，悵恨（惆悵，

極端不滿）久之（助詞，補足章節，無實義），曰："苞（如果）富貴，無相忘。〃

傭者笑面（表修飾）應（回答）曰："若（你）為傭耕，何富貴也？〃陳涉太息（長

嘆）曰："嗟乎！燕雀（小鳥，比喻庸人）安（怎么，哪里）知鴻鵠（天鵝，比喻

志向遠大的人）Z（的）志哉！"

【陳勝，是陽城人，表字叫涉。吳廣，是陽夏人，表字叫叔。陳涉年輕的時

候，曾經跟別人（一道）被雇傭耕地，（有一次他）停止耕作走到田到上（休息休

惆悵了很久,（對他的同伴們）說：“如果有一天誰富貴了，可不要忘記同伴們哪

（那些）受雇傭的人笑著回答說:“你是個受雇給別人耕田種地的，怎么能富貴呢？”

陳勝長嘆說：“唉！燕雀怎么會知道鴻鵠的志向呢！”

二世元年七月，發（征發）閭左（窮苦人民）M（同“謫”）戍漁陽，九百人

也（停駐）大澤鄉。陳勝、吳廣皆次（編次）當任（當在征發之列），為（擔任）

屯長。會（適逢，恰巧遇到）天大雨，道不通，度（推測，估計）已失期（誤期）。

失期，法（按照法律）皆斬。陳勝、吳廣乃（于是，就）謀（商量）曰："今亡（逃

跑）亦死，舉大計（發動大事，指起義）亦死；等（同樣）死，死國（為國事而

死）可乎？〃陳勝曰："天工（指全天下的人，即全國老百姓）苦秦（苦于秦的統

治）久矣。吾聞二世少子（小兒子）也，不當立（立為國君），當立者乃（是）公

子扶蘇。扶蘇以（因為）數（屢次）諫故，上使（派）外將（統率）兵。今或（有

人）聞（聽說）無罪，二世殺之。百姓多聞其賢（賢明），未知其死也。

【秦二世元年七月，（朝廷）征發窮苦人民去駐守漁陽，（途中）九百人駐扎

在大澤鄉。陳勝、吳廣都（被）編入謫戍的隊伍里，擔任戍守隊伍的小頭目。正

遇到天下大雨，道路不通，估計已經誤了期。誤了期限，按秦朝的法律都要殺頭。

陳勝、吳廣于是商量說：“現在逃走也是死，起義也是死；同樣是死，為國事而死

曳幺里乙”陳勝說：“全國百姓苦于秦的統治很久了。我聽說秦二世是（秦始皇的）

小兒子，不應當立為國君，應當立為國君的人是長子扶蘇。扶蘇因為屢次勸諫的

緣故，皇帝派他在外面帶兵。現在有人聽說扶蘇沒有罪，二世卻殺了他。百姓大

多聽說他很賢明，卻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項燕為（是）楚將，數有功，愛士卒，楚人憐（哀憐，憐憫）之。或（有人）

以為（認為）死，或以為亡。今誠（如果）以（把）吾眾連（假稱）自稱公子扶

蘇、項燕，為天下唱（同“倡”，倡導，發起），宜（應當）多應（響應）置（......

的人）。〃吳廣以為然（正確）。乃行卜（占卜,算卦）。卜者知其（代詞，他們的）

指意（意圖），曰："足工（古代下稱上或同輩相稱的敬辭）事皆成，有功（能建

功立業）。然（但是）足下卜之（代詞，這件事）鬼乎？”陳勝、吳廣喜，念鬼（考

慮卜鬼的事），曰："此教我先威眾（震懾眾人，使他們畏懼服從）耳（罷了）。〃

乃丹（用朱砂）書（寫）帛曰"陳勝王（稱王）"，置（放）人所置（漁網，這里

用作動詞，用網捕）魚腹中。卒買魚烹食，得魚腹中書（寫有“陳勝王”的絲綢），

固（本來）以（同“已”）怪（對……感到奇怪）之（代詞，這件事）矣。又回（私

下）令吳廣之（去，往）次（軍隊駐扎）所旁叢祠（建在叢林中的神廟）中，夜

簧火（用篝火裝作“鬼火”），狐鳴呼曰："大楚興（復興），陳勝王。〃卒皆夜驚恐。

旦日（明天，第二天），卒中往往語（到處談論），皆指目（手指目視，意思是大

家都對陳勝有所注意）陳勝。

【項燕是楚國大將，多次立功，又愛護士兵，楚國人很憐憫他。有人認為他

戰死了,有人認為他逃走了。現在如果把我們的人假稱是公子扶蘇、項燕的隊伍，

向天下人首發，應當有很多響應的人。”吳廣認為他說得很正確。（于是）就去占

I'o占卜的人知道他們的意圖，說：“你們的事都能辦成，能建立功業。不過你們

把這件事向鬼神卜問一下吧？”陳勝、吳廣很高興，又考慮卜鬼的事，說：“這是

教我們先威服眾人罷了。”于是用朱砂在綢子上寫“陳勝稱王”，放在別人所捕的

魚的肚子里。士兵買魚回來煮著吃，得到魚肚子里面的字條，自然對這件事就感

到奇怪了。陳勝又暗使吳廣往駐地旁邊叢林里的神廟中，夜里用竹籠罩著火裝作

鬼火，學狐貍嗥叫凄厲的聲音叫喊道：“大楚復興，陳勝為王！”士兵們整夜都驚

慌害怕。第二天，士兵中到處談論這件事，都對陳勝有所注意。】

吳廣素（平素，一向）愛人，士卒多為（被）用者。將尉醉，廣故（故意）

數言欲亡（逃跑），忿（使……惱怒）恚尉，令（使，讓）辱之，以（來）激怒其

眾。尉果答（用鞭、杖或竹板打）廣。尉劍挺（劍拔出鞘），廣起，奪面（表承接）

殺尉。陳勝佐（幫助）之，是（一齊）殺兩尉。召令徒屬（召集并號令所屬的人）

曰："公笠（你們諸位）遇雨，皆已失期，失期當斬。藉第令（即使、假若）毋斬，

而戍死者固（本來）十六七（十分之六七）。且（況且）壯士不死即已（就罷了），

死即舉大名（成就尊崇的名號）耳，王侯將相文（難道）有種乎！〃徒屬皆曰："敬

受命（聽從你的號令）。〃乃詐稱公子扶蘇、項燕，叢（依從）民欲（人民的愿望）

也。袒右，稱大楚。為（筑）壇而盟（發誓，起誓），祭以（用）尉首。陳勝自立

為將軍，吳廣為（擔任）者B尉。

【吳廣一向待人很好，士卒們大多被他所用。（一天，押送戍卒的）軍官喝醉

了，吳廣故意多次在他們面前說想逃跑，（想用這些話）使軍官惱怒，使軍官責辱

他，借此來激怒那些士卒。軍官果然用鞭打了吳廣。軍官拔出劍（想殺吳廣），吳

廣一躍而起，奪過劍殺死了將尉。陳勝協助他，一起殺死了兩個軍官。（他們）召

集并號令所屬的人說：“各位（在這里）遇到大雨，都已耽誤了期限，誤了期限應

當殺頭。即使僅能免于斬刑，而戍守邊疆的人也要死掉十分之六七。況且大丈夫

不死就罷了，死就要干出一番大事業呀，王侯將相難道有天生的貴種嗎！"士卒們

都說：“我們一定聽從（你的）號令。”于是他們就假稱是公子扶蘇、項燕的隊伍，

依從人民的愿望。他們人人露出右臂（作為起義的標志），號稱大楚。筑起了高臺，

結盟宣誓，用被殺軍官的頭祭天。陳勝立自己為將軍，吳廣擔任都尉。】

攻大澤鄉，收而（表承接）攻薪。新工（攻下，攻克），乃令（派）符離人葛

嬰將（率領）兵徇（招撫）薪以東。攻鋒、哪、苦、柘、譙皆下之。行收兵（行

軍中沿途招收士兵）。比（等到）至陳，車六七百乘（四匹馬拉的戰車），騎（指

騎兵，一人一馬為一騎）千余，卒數萬人。攻陳，陳守令皆不在，獨（只有）守

丞與戰譙門（建有瞭望樓的城門）中。弗勝，守丞死，乃入據（占據）陳。數日，

號令召三老、豪杰與皆來會（集會）讓（計議，商議）事。三老、豪杰皆曰："將

軍身（親自）被（同“披”）堅（指鎧甲）執銳（指武器），伐（討伐）無道，誅

（討伐）暴秦，復立楚國之社稷（國家），功宜為王。〃陳涉乃立為王，號（宣稱）

為張楚（張大楚國，即復興楚國）。當此時，諸郡縣苦（苦于）秦吏者，皆刑（懲

處）其長吏（當地郡縣長官），殺之以（來）應（響應）陳涉。

【（起義的隊伍）攻下大澤鄉，收集大澤鄉的義軍，攻打靳縣。薪縣攻破了，

于是派符離人葛嬰率領士兵攻占薪縣以東（的土地）。攻打錘、贊又苦、柘、譙各

地，都攻下了。行軍中沿路收納兵員，等到了陳縣時，已有戰車六七百輛，騎兵

一千多，士兵幾萬人。攻打陳縣時，陳縣的郡守、縣令都不在城里，只有守丞與

（義軍）在城門洞里交戰。起義軍（一時）不能取勝，（不久）守丞被人殺死了，

于是起義軍就攻入并占據了陳縣。過了幾天，（陳勝）下令召集當地的鄉官和有聲

望的人一起來集會商討大事。當地的鄉官和有聲望的人都說:“將軍您身穿著鎧甲，

手拿著銳利的武器，討伐無道的秦朝，恢復楚國的社稷，論功應當稱王。”于是陳

涉就被擁戴為王，定國號為張楚。在這時候，各郡縣苦于秦朝官吏壓迫的人們都

（紛紛起來）懲辦當地的官吏，殺了他們來響應陳勝。】

《出師表》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指帝王之死），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人力疲憊,

民生凋敝），此誠（實在）危急存亡之秋（時候）也。然侍衛之臣不懈王（在）內

（朝廷），忠志之士忘身于處（疆場）者，蓋追（追念）先帝之殊遇（特殊的禮遇），

欲報之于陛下也。誠宜（應當）開張圣聽（要后主廣泛聽取意見），以（來）光（發

揚光大）先帝遺德（遺留下來的美德），恢弘（發揚，擴展）志士之氣，不宜妄自

菲薄（隨意地看輕自己），引喻失義（講話不恰當），以（以致）塞忠諫之路也。

【先帝開創大業還沒有完成一半，竟中途去世。如今天下分為三國，（我）益

州地區人力疲憊，民生凋敝，這真是處在萬分危急、存亡難料的時候。但是,在

朝廷上侍奉守衛的臣子不敢稍有懈怠，在疆場上忠誠有志的將士舍身忘死地作戰，

這都是追念先帝的特殊的禮遇，想報答給陛下的緣故。陛下確實應該廣泛聽取意

見，發揚光大先帝遺留下來的美德，振奮鼓舞志士們的勇氣，不應隨意地看輕自

己，說話不恰當，從而堵了忠誠進諫的道路。】

宮中府中，俱（都）為（是）一體，陵（提拔、晉升）胤（處罰）臧（贊揚）

查（批評），不宜異同（這里指不同）。若（如果）有作奸犯科（做奸邪事情，觸

犯科條）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負責專職的官員）論其刑（罰）賞，以（來）

昭（顯示）陛下壬（公平）明（清明）之理（治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宮

內和丞相府的賞罰標準不同）也。

【皇宮和丞相府中，本都是一個整體，晉升、處罰，贊揚、批評，不應該（因

在宮中或在丞相府中而）不同。如果有做奸邪事情,觸犯科條，或盡忠心做善事

的，應當一律交給負責專職的官員加以懲辦或獎賞，以顯示陛下公平清明的治理，

切不應私心偏袒，使宮內和丞相府的賞罰標準不同】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祎、董允等，此皆良實（忠良誠實的人），志慮忠純（志

向和思慮忠誠純正），是以（因此，所以）先帝簡拔（選拔）以（來）遺陛下。＞

（我）以為（認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