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論文 博士論文 孔子道德信仰研究——以社會資本為視角發現沂源猿人的偶然與必然張洪興一沂源猿人的發現很有寫偶然性。魯山腳下，沂源縣內土門鎮黃崖村北，有個千人洞，誰也不會想到，這里的秘密那么大！1981年10月18日，著名考古學家和古人類學家、北京大學考古系教授呂遵諤的家里，來了幾位不速之客。這幾位不速之客來自山東，是受山東省文化局的委派，來請呂遵諤幫助鑒定不久前在山東省沂源縣境內發現的動物化石的。當呂遵諤在看到來人拿出的一塊瓢型動物化石時，一下子就被驚住了！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他一眼就看出這可不是一般地東西，這很像是一塊人的頭頂骨呀！就是在這個千人洞，1965年的時候曾在這里發現了部分打制石器和動物化石，還有燒土和灰燼。經鑒定，屬舊石器晚期的古人類遺存，距今約兩三萬年，這在當時是山東唯一的一處舊石器古人類遺存。1981年8月，山東省第二次文物普查中把重點放在古人類遺存的查找上。當時只有18歲的普查隊員楊雷，在一位民工的帶領下，找到了一件異乎尋常的化石。因為沒有能力鑒定，山東省文化局領導決定，立即將化石送往北京。歷史文化悠久，地域遼闊的山東。有著燦爛的古代文明，大汶口文化、龍山文化使山東人引以為榮。然而，這些都屬于新石器時代，直到此時，山東在舊石器考古和古人類學方面方面，仍基本處于空白。這次沂源的發現，是一個重大突破。看到化石，呂遵諤當即決定要親自到沂源千人洞進行考察。呂遵諤抵達沂源之后，先到化石發現現場進行了查看。在對山東省考古人員搜集的零碎骨頭化石進行清理時，呂遵諤又從中發現了古人類的兩塊額骨殘片和幾顆牙齒化石。第二年春天，由山東省文化局和北京大學考古系舊石器時代考古教研室聯合組成的考古隊開進了沂源縣土門鎮騎子鞍山。北京大學派出了以呂遵諤為領隊的六名師生，加上山東省文化局派出的幾名專業人員，還有沂源縣圖書館的工作人員共十余人開始了第二次發掘。發掘進行了近一個月，在三個地點的挖掘清理，又發現一塊人的頭蓋骨殘片，兩塊額骨眶上部殘塊，外加7顆牙齒化石。接下來是艱難的研究，呂教授采用了好多方法，最后，結果終于出來了，一下子震驚考古學界。沂源猿人的年代比北京猿人稍晚一點，即四五十萬年以前的直立人。根據學術界的慣例，沂源猿人的稱謂也被正式確定了下來。呂遵諤解釋說，如同北京猿人習慣上也叫“北京人”一樣，沂源猿人也可以叫“沂源人”。盡管沂源猿人遺址的發掘順利而且成果顯著，但有一個問題卻始終困擾著呂遵諤和所有的科考隊員。那就是在沂源猿人遺址的發掘過程中，除了獲取的人類頭骨及牙齒化石外，他們始終都沒有發現猿人的肢體化石和使用的石器，也沒有發現用火的痕跡。二就在大家十分困惑的時候，沂源縣曾經參加過1981年文物普查的同志提供的一條信息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他們說，當時曾在茨峪河對岸柏平山上崖洞口的廢土中揀到過幾件石英石片。石英是一種比較堅硬的石頭，它往往會被遠古人類用來打制工具，在屬于石灰巖的這一地區很難發現。這一消息給了考古隊員們很大驚喜。于是由呂遵諤的學生、剛剛研究生畢業留校任教的黃蘊平等人前去考察。由于上崖洞內曾經搞過修建，因此文化堆積基本被破壞，這次考察只是揀到了24塊石英石片，沒有其它發現。經查看，這些石英石片均有明顯被敲打的痕跡，應為古人類使用過的石制工具。大家認為，上崖洞極有可能是遠古人類居住過的地方，而且這些石英石片應該是他們從鄰近出產石英石的地方搬運來的。經鑒定，這些石制品屬于舊石器時代晚期，距現在大致有兩三萬年的時間。這個結論有些出乎大家的預料，兩三萬年與四五十萬年之間相差太遙遠，兩者之間很難判斷會有什么聯系。然而，這畢竟是又找到了一處舊石器晚期人類遺址。三20多年過去了，發現沂源猿人，作為曾經的一段歷史在人們心中已漸漸淡去。然而，它留下的那份遺憾，卻成了當年參加發掘人員的一塊心病，始終壓在他們的心頭。北京大學的專家也好，山東省和沂源縣的文物工作者也好，他們無一不盼望著在沂源會有新的發現。考古原始信息的獲得確有其偶然性。但說來也怪，沂源這個地方還真能一次次為考古工作提供這種難得的機遇。2004年6月的一天，在沂源縣土門鎮騎子鞍山猿人遺址東南約50公里的張家坡鄉桃花坪村的蝙蝠洞，又傳來了村民發現古人類遺骸的消息！桃花坪村位于沂源縣東南部山區，村莊的南面靠近沂河，北面是一座并不算太高的山嶺，人稱北圍子山。“扁扁洞”是在山中部的一處很大的巖廈，它的形狀既窄又扁，村民們便叫它“扁扁洞”。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洞，誰能想到還有那么多秘密呢？2004年6月16日，雨過天晴。村民徐新范，像往常雨后一樣推著小車，到扁扁洞里取干土回家墊豬圈。由于村民們經常來此取土，洞內的積土此時已經不多了。徐新范把搜集的干土一锨锨的往車子上裝，突然間，他發現了幾塊骨頭狀的東西。說來也巧，那一天正好有沂源縣電視臺的記者來村里采訪，徐新范就順便給兩位記者說了自己的發現，并把收集的骨頭也交給他們，讓他們帶回縣里去。兩位記者返回縣里后，便向沂源縣文物管理所做了匯報。這個消息無疑給沂源縣文物管理所的工作人員帶來了很大驚喜。很快，消息傳到了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一直對沂源古人類考古工作密切關注的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副所長高星，在獲悉這一消息后，立即趕往沂源。2005年5月，扁扁洞發掘工作全面展開，人員來自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和山東省考古研究所。扁扁洞的發掘進行了將近一個月，但人類的骨骼卻再沒有找到。只發現了一套石磨盤、石磨棒，還有一些骨角器和動物骨骼碎片以及碎陶片。面對這些出土物件，有經驗的考古專家似乎已經意識到，發掘的結果，并非如先前所期待的那樣。扁扁洞遺址屬于1萬年前新石器時代早期的結論，顯然與考古工作者們所渴望尋找的沂源猿人居住地的目標相去甚遠，但最終的成果還是讓大家興奮不已。扁扁洞周圍屬于山嶺地，洞前不遠處多有泉水，而且距離山下平地也不是太遠，聯系到洞內出土的磨盤、磨棒和陶器碎片等發現，這對研究史前人類從漁獵采摘向原始農業的過渡、從山區穴居向平原房居的過渡，進而研究從舊石器晚期向新石期早期的過渡，都有極其重要的意義。更何況，扁扁洞是山東省第一次發現的新石器早期遺址，這對擁有著名的后李文化、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龍山文化等眾多中晚期新石器文化的山東省來說，意義更是非同一般。從扁扁洞的陶器來看，它和后來的后李文化有相似之處，很可能它是后李文化的來源，源頭之一，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它也是整個山東地區的文化源頭之一。可以斷定，從沂河、螳螂河到淄河，這一線是古代人們聯系的一個通道，這個通道在現在還在使用，也有公路。無論是從文化內容上看，還是從它們的聯系的客觀條件上看，扁扁洞都有成為這個后李文化源頭的可能。值得關注的是，在以后對扁扁洞遺址的補充發掘中，還陸續發現了龍山文化、春秋時期和近現代的陶瓷片，這表明自新石器時代早期以后，這兒又曾多次被人占據，扁扁洞的人脈似乎從未中斷過。四無獨有偶，就在扁扁洞遺址發掘一年之后，2006年12月中旬，在沂源猿人發現地的土門鎮黃崖村又發現了一處洞穴遺址，這處遺址與1965年發現的那處舊石器晚期遺址千人洞隔河相望，它的情況與沂源猿人遺址極為相似。在隨后對黃崖洞的發掘中，發現了部分陶片，而且還出現了鼎足和泥質陶缽。經鑒定，黃崖洞遺址距今約7000年，屬于新石期時代中期偏晚的文化遺存。參加了扁扁洞和黃崖洞兩次遺址發掘的山東省文物考古所副研究員孫波認為，黃崖洞遺存較后李文化盡管又近了1千年，兩處陶器在器形和制作手法上，卻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后李文化又應是黃崖洞文化遺存的源頭。同為新石期時代的同一地區內，三處文化遺存都互為源頭，這一推論引起了人們極大的關注，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拿出確切證據呢？從1965年發現千人洞舊石器時代人類晚期遺存至今，沂源縣已形成了以沂源猿人為代表的，以千人洞、上崖洞、扁扁洞、黃崖洞等眾多舊石器晚期和新石器早、中、晚期人類遺存多處分布的史前人類集居區域。一個縣內擁有如此眾多、如此完備的古人類遺存體系，在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