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融一體化的收益與風險管控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國家實施了內部改革和開放的發展政策。中央公司建立了財務公司，強調了其政治地位和對政策的深遠影響，并以不同的方式探討了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的完美結合。目前,中央企業參股、控股銀行、保險、證券、租賃等金融企業已經不是個例。中央企業金融化沖動日漸高漲,風險與收益在哪里,又如何有效推進、穩步發展產融一體化,筆者從我國產融一體化發展進程著眼,在剖析產融一體化帶來收益與風險的基礎上對產融一體化進行理性探索,提出審慎抉擇對待、突出風險管控、漸進式推進產融一體化的思路和措施。一、中國的國內一體化進程(一)占有和控制的金融及虛擬資本產業資本是工業企業包括第一、三產業中的非金融機構所擁有和控制的貨幣及實體資本。金融資本一般是指銀行、保險、證券、信托、基金等金融機構占有和控制的貨幣及虛擬資本。由于我國目前嚴格禁止銀行等金融機構興辦、投資實業,故尚不存在由融而產的實際,產融一體化是靠由產而融形式進行,由產業實體或直接創辦財務公司,逐步升格為銀行,或通過參股、控股等方式進入金融企業重組金融資本,形成一個產業實體控制的組織形態。(二)以“產”為導向的企業管理第一階段是20世紀80年代后期起步階段,產融一體化最早的實踐探索可以追溯到東風汽車公司成立財務公司,至1992年首都鋼鐵公司將其財務公司升格為華夏銀行止。此階段以央企創辦財務公司為主要形式。據統計,目前國內大約有80家央企獨立組建了財務公司,如神華、寶鋼、中電力、華電、中石油、中石化等。第二階段是20世紀90年代中期的治理階段。由于大量產業資本和金融資本聯合起來,組建、參股證券、信托等金融機構出現了混亂狀況,國家相繼頒布了《商業銀行法》、《保險法》等,實行金融分業經營、分業監管的體制,規定商業銀行在境內不得從事信托投資和股票業務,不得向非銀行金融機構和企業投資。標志著由融而產的終結,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由產而融的進程。第三階段自20世紀90年代后期開始,央企產融一體化發展到新的階段。隨著《企業集團財務公司管理辦法》的頒布以及加入WTO后金融管制放松,央企財務公司經營運作日趨成熟,內部資金集中管理網絡化運作越來越普遍,參股、控股銀行、保險、信托等金融企業的趨勢強勁。總體上看,即使從央企成立財務公司進行產融一體化的最初實踐算起,也只有20多年時間,相對于歐美一些產融一體化的典范企業,如美國的通用電氣,央企產融一體化仍處于初級階段,還有相當長的路要科學探索、理性推進。二、產金一體化的風險分析(一)提升資金集聚效應,強化資金聚集效應世界各國都實行金融市場準入制,只是門檻高低不同。金融產業具有高收益高風險共存的特性,關系到國家經濟安全,甚至政治穩定。央企通過創辦財務公司打造內部資金集中管理平臺,或參股、控股重組金融企業等方式追逐作為稀缺資源的金融資質與牌照,積極推進產融一體化進程,可以取得以下好處:一是內化外部資金融通,降低資金籌措費用。央企通過財務公司將成員企業閑散資金匯聚起來形成企業資金聚集池,能夠起到調劑內部資金余缺作用。財務公司吸收資金富余成員企業的存款對資金供不應求的成員企業進行內部放貸,不僅能減少對外部銀行貸款的依存度,削減國家經濟波動、宏觀調控的不利印象,還將外部貸款內化到各個成員企業,降低企業整體資金籌集費用。二是優化內部資金管理,提高資金運營效率。央企擁有大量成員企業,資金存量分布在不同銀行賬戶,資金流量由成員企業自行管理,呈現出資金管理條塊分割、資源分散,資金余缺難以調劑的狀況。央企通過借助互聯網技術,打造內部資金集中管理平臺,創新資金管理體制機制,統籌內部資金運作,強化資金集中統一管理,打通內外部資金流動渠道,不僅從整體上盤活了資金存量,優化了資金調度,提高了資金流動性,還形成了網上操作、上下聯動,整體統籌、協調高效的央企資金管理體制,創新了資金的資本化運作方式,增強了央企內部資本集聚效應。三是強化產融協同效應,增強市場競爭實力。通過構建財務公司、參股、控股等推進產融一體化直接延伸了央企產業活動鏈。央企逐漸形成的全產業經營體系,對增強產業與要素的集聚效應、密切銀企業資金關系、降低經營成本等有著明顯促進作用。央企憑借對商業銀行等金融企業的影響力、控制力穩定生產建設的外部資金來源,為開拓國內外市場、提升市場競爭力提供有力資金保障。(二)產融一體化將為央企業務發展保駕護航央企在看到推進產融一體化機遇的同時,必須清醒認識、正確把握金融資本高風險、風險呈系統化的特點。特別是在金融危機有可能二次卷來之際,對推進產融一體化可能帶來的風險更要倍加關注。面臨的挑戰主要包括:一是政策突破的挑戰。盡管隨著金融混業經營成為國際金融運行模式的主流,我國金融業分業經營、分業監管似乎有所松動,為推進產融一體化奠定了較為有利的政策環境。但國家對金融創新引起的金融衍生工具泛濫,進而導致金融危機發生的波及影響是心有余悸的。由于國內金融分業經營的格局、“一行三會”的監管體系、金融分業立法體系,加上一部一委分管中央企業人事與經營的管理體制等實際,央企產融一體化必將加快實業資本與金融資本聯手壟斷經營,嚴峻挑戰目前的金融政策、法律法規與外部監管、社會公平等。二是風險管控的挑戰。產融一體化直接打通產業資本與金融資本在央企的內生通道。由于資本具有天生的逐利性,企業在經濟高漲時可能產生擴張沖動,依靠產融一體化的優勢進行自我造血達到自我膨脹。從國家層面看,增加了宏觀調控操作難度,影響經濟調控效果,產生社會經濟運行風險;從企業角度看,不僅面臨金融風險管控挑戰,還要接受產業資本與金融資本聯動的風險,風險在企業得到明顯放大,企業風險管控難度加大。三是業務整合的挑戰。央企本身業務種類多、市場分布廣,固有的產業管理要進行整合、提升。加上產融一體化的推進,帶來了銀行、保險、證券、租賃、抵押等新的業務領域,還有原有產業與金融業務的銜接、互動、整合等,都需要央企進行統籌考慮、通盤謀劃。三、產權與金融一體化的建議(一)金融混業監管問題的政策建議要考慮到現有金融企業的經營格局,以及金融監管和宏觀調控等問題,慎重對待央企產融一體化的愿景,積極研究國外產融一體化的經驗和教訓,對國內金融混業監管架構、金融立法體系、跨行業跨市場的風險阻隔、復雜關聯交易審計、經營反壟斷等問題進行政策研究。要主動抑制央企產融一體化普遍性沖動,引導央企恪守主業經營、做優做強產業的同時,優選經營管理規范、國際化程度高、產品金融化強的極少數中央企業,如鋼鐵、石油等行業的重點企業,進行產融一體化的探索、試點,增強有關產品國際定價話語權。(二)中國央企發展產融一體化需要加強風險防范意識,為產融風險管理提供可靠的金融人才支撐要深刻認識到金融高收益高風險的特性,綜合考量自身實力,審慎抉擇、慎重推進產融一體化。央企在推進產融一體化過程中,要始終堅守產業為主、金融為用,在一體化中加快產業資本的發展,促進金融資本做強的指導思想,要遵循金融業務分步拓展、金融人才在實踐中培養的發展規律,持續強化風險管控,發揮出金融業務對產業發展的支撐作用。一是循序漸進發展。按照由內而外,由銀行業務拓展到其他金融領域,先國內后國外的原則推進產融一體化。先從財務公司做起,理順企業內部資金管理體制,強化資金集中運作機制,搞好企業內部資金的資本化運作。再參股國內金融企業,積累業務經驗后投資控股金融企業。最后,擇機進入國際金融市場開展國際金融業務。或者在開展國內資金集中管理的同時,探索和推進央企國外項目的資金集中運作,也可以在參股國內金融企業的同時,投資國外金融機構。二是培養金融人才。金融業屬于人力資本、資金資本高度密集的行業。央企發展產融一體化,離不開金融人才的支撐。既要培養產融一體化高端人才,即懂產業、會金融的央企管理決策層;還要培養金融業務操作技能人才,支持央企金融日常業務開展。三是強化風險管控。央企在看到金融業務發展潛力和產融一體化帶來協同效應的同時,還要認識到金融業高風險的特性,以及產業資本與金融資本聯動的巨大風險,著力強化風險管理,構建企業內部分業經營、內部風險審計與內部風險控制的體制及運作機制。建立起金融資本與產業資本之間的防火墻,實現央企內部產業資本與金融資本相對獨立運營的格局,有效阻隔產業風險與金融風險的聯動性。我國實施產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