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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日語第五冊課文翻譯第一課 失明的高僧公元8世紀中葉。首都奈良,這里每天熱鬧非凡。東大寺這座大寺院修建的大佛終于完工。離慶祝大佛竣工的儀式大佛開光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但是,慶典將至,圣武天皇正期待著一個人的到來。“但愿他能趕上這次慶典!”這個人,圣武天皇幾年前就一直翹首期盼他的到來。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派去迎接她的是這幾年來都杳無音訊。“他到底會不會來?能來的話,一定要趕上這個盛大的日子啊!”圣武天皇心里總惦記著這件事。到底是誰讓天皇等得如此心焦呢?故事還得從十年前說起。那時候,中國有很多僧人東渡日本。同樣,日本每年也有一些留學僧飄洋過海到中國去。“我希望你們能從中國帶回一位高僧。”有一年,圣武天皇委以兩名留學僧這樣的重托。因為當時的日本還沒有一個夠資格為眾僧授戒的高僧,天皇希望能從中國請到一位這樣的人。所謂戒,就是在佛教中僧人必須遵守的戒律,修行的僧人,有一些事情是禁止做的。如果不嚴格遵守戒律,就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僧人。能夠遵守這些戒律的僧人才可以受戒。佛教在日本很盛行。有很多僧人已經具備受戒的條件,但是有資格給他們授戒的高僧卻一個也沒有。來到中國的兩位日本僧人,聽說唐朝的揚州有一位名叫鑒真的高僧。要是能請到這位高僧就好了,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們跋山涉水、不顧路途遙遠前去拜訪鑒真,言辭懇切地請求鑒真去日本。鑒真從孩提時就誠心信佛,18歲時,已經成為一名優秀的僧人。他看到這兩位僧人不遠萬里,專程從隔海相望的日本前來邀請自己,被這份熱誠深深打動,于是,決定東渡日本,前往那個遙遠而陌生的國度。當時鑒真已經50多歲。因為他要去日本,所以幾個弟子也要陪同前往。他們馬上動手做準備,第二年便揚帆起航,東渡日本。但是,這次航行并非一帆風順。他們的船好不容易揚帆起航,不料途中遇上了狂風巨浪,幸好獲救,才得以死里逃生!可剛一回到岸上,他們馬上又開始張羅船只,為下一次出航做準備。很快,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再次出航,不料這次卻又遭遇海盜打劫,被擄去很多重要物品,無奈之下只好無功而返。麻煩還不止這些,妒忌鑒真東渡的人也開始百般阻撓。由于接二連三的失敗,一些人失去了東渡日本的信心,他們認為不應該繼續這種無意義的旅行。同時因為困難太多,東渡日本的一行人內部也開始出現分裂、爭吵,還出現了一些只顧個人利益的人。即使是在這種時候,堅貞也毫不退縮,他默默承受著一切,不管任何時候臉上都帶著微笑。只要看到他的微笑,大家的內心就會受到激勵,重新鼓起繼續東渡的勇氣。東渡日本屢遭挫折。真可謂“禍不單行”。不久,從日本前來迎接鑒真的兩位僧人中有一位因身染重病不治,最終死在旅途中。正當鑒真為失去這樣一位重要人物悲痛不已的時候,像是要追隨日本僧人似的,鑒真的大弟子也隨之離開了人世。兩位得意弟子的去世,對鑒真無疑是一個沉痛的打擊。由于年事已高,加上長期奔波勞頓,鑒真的身體日漸衰弱。這時,巨大的不幸也降臨到了鑒真的頭上。有一天,一名弟子看到鑒真用手悉悉索索地摸索著什么,這時他大吃一驚:鑒真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了!長期的勞累導致這位年邁的高僧雙目失明了。即使這樣,鑒真也沒有忘記微笑,而且也沒有動搖東渡日本的決心。一想到自己赴日的使命,鑒真心里便燃起希望的火種,失明的雙眼也仿佛放射著光芒。連續經歷五次失敗之后,第六次,鑒真終于來到了日本。他這次乘坐的是遣唐使返回日本的船只。在九州登陸后,順利地到達了奈良。此次東瀛之行,從計劃到成功,總共花費了11年的時間。在奈良,得知來了一位唐朝著名的高僧,從天皇到眾僧無不欣喜萬分。這時,距大佛開光的慶典已經過去了兩年。這位歷經千辛萬苦,即使失明也不改初衷、遠渡重洋來到日本弘揚佛法的高僧受到人們隆重的歡迎。翌年,在東大寺前,失明的鑒真首次為天皇以及500多名僧人授戒。鑒真授戒的地方叫戒律院,至今仍保存在東大寺內。后來,日本朝廷賞賜給鑒真大片的土地,他在上面建起了一座宏偉的寺院,為眾人講經傳法。從此鑒真再沒有回到大唐故國。10年后,他在那座寺院圓寂,據說享年77歲。那座寺院就是今天奈良南部的唐招提寺。嫩葉手中持,欲拭君之淚。這是江戶時代的俳句家芭蕉瞻仰鑒真塑像后寫下的俳句。意思是:我真想用柔軟晶瑩的嫩葉,為失明的鑒真拭去眼中的淚水。他經歷了多少苦難啊!鑒真的塑像據說為天平時期的杰作。這位品格高尚的一代名僧,他的音容笑貌,至今仍然打動著每一位瞻仰者的心。第二課 把生死置之度外距今約60年前,即明治二十八年(1895年)八月。在富士山頂的劍鋒上,令人不可置信地建有一間小屋。這是一間木制平房。南北長約5.5米,東西寬約3.5米,高約3米。屋頂上,伸出幾根蝸牛角似的木棒。小屋上方的巖石上,一個木碗狀的東西滴溜溜地在轉動。為了抵御冬天的嚴寒,房屋四周已經用石頭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和田老師,多虧了您的幫忙,終于完工了。”當時還很年輕的野中到高興地說著,臉上興奮得泛著紅暈。“是啊!終于完工了。日本終于有了高山氣象觀測站,這全歸功于野中君啊!”答話的是中央氣象臺的天氣預報科科長和田雄治工程師。“哪里哪里,都是老師您的功勞。”在此之前,日本國內還沒有一個高山氣象觀測站。而在國外,從阿爾卑斯山的勃朗峰到南美的米斯蒂火山,很早以前就有觀測站,能夠詳細的收集到全年的氣象情報。如果不了解高空的氣象,就不能為諸如漁業、農業、交通等重要行業提供準確的天氣預報。野中到23歲那年才開始明白氣象觀測的重要性。他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在日本建立高山氣象觀測站。于是,他找到和田工程師,開始向他學習氣象學的知識。7年后的今天,野中到終于在富士山頂上建起了這個私人觀測站,在和田工程師的指導下配備了必需的儀器。有關氣象觀測的方法,和田工程師也給了很多指點。“就在這里好好干一個冬天吧!”實現了多年的愿望,野中到感到無比歡欣鼓舞。他把妻子千代子和3歲的長女留在東京,在明治二十八年九月三十日這一天,獨自一人上了這個私人觀測站,隨即在第二天,即十月一日,開始日本第一次高山氣象觀測。這個消息傳出后,使人目瞪口呆,覺得不可思議。“在富士山頂上過冬?簡直是找死,野中到肯定是瘋了!”的確,在那個時候,冬天登富士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一到冬天,山頂和山腳就變成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生病的話,別說找醫生,就連倒杯水的人都沒有。一想到那些萬一發生的事,和田工程師和氣象站所有人都替野中到擔心,同時也祝愿他所熱愛的事業能獲得成功。萬里晴空的十月,從富士山頂極目遠眺,滿眼盡是瑰麗的景色。北面是碧波蕩漾的富士五湖,南面是層巒迭嶂的伊豆山,山麓的綿延處,靜浦、三保松原、清水港等盡收眼底。眼前的美景,日阿明合谷機的野中到感到心曠神怡。但是,十月一過,山上就進入嚴寒的冬季,開始下雪了。大概過了半個月,突然有一天,妻子千代子在腳夫的攙扶下爬到山頂上來了。野中到大吃一驚:“你來這里干什么?”“來幫忙呀!”“孩子呢?”“已經托付給九州的娘家了。”“是嗎?但是,這里不是女人待的地方,快回去吧!”“不,我來給你當助手,我多少能幫上點忙吧?”千代子是下定決心要給忘我的丈夫助一臂之力,才上山來的!就這樣,兩人開始了高山生活。野中到一個人工作的時候,每隔兩小時就要進行一次觀測并整理觀測到的數據,每天重復十二次,還要自己解決吃飯問題,忙得不可開交。自從妻子來了以后,不但不用他做飯,妻子還盡心盡力的幫他做氣象觀測記錄。“兩個人工作的確比一個人要快,你來真是幫大忙了!”野中到從心底里感謝妻子。就這樣,觀測工作順利地進行了一個月。但是,一進入十一月,山頂上每天疾風呼嘯,飛雪狂舞。小屋被積雪埋沒,氣溫從零下8度、9度、10度不停地往下降。十一月中旬,千代子患上扁桃腺炎,高燒40度。好不容易病情有了轉機,剛剛松一口氣,全身有浮腫起來。這是因為空氣稀薄,得了高山病。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就醫。“可憐的千代子,下一個該輪到我了。但是,就算是倒下,我也要堅持工作。”野中到一邊照顧著病中的妻子,一邊繼續進行觀測。十二月,妻子的病日漸好轉,慢慢恢復了健康。“謝天謝地,工作又可以正常進行了。”野中到終于松了一口氣。不料,妻子剛剛痊愈,野中到卻病倒了。他全身浮腫,還伴有高燒。“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別擔心!和你一樣,過幾天就會沒事了。”雖然野中到心里這么想,但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他們沒有意識到,這是由于缺乏蔬菜而得了嚴重的腳氣病。后來,野中到連行走都困難,無法下咽食物,甚至連喘一口氣都很費勁。“豈有此理,這點病能難倒我嗎?工作要緊,無論如何我也要堅持到明年春天。”一到時間野中到仍然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扶著墻壁氣喘吁吁地向小屋盡頭的觀測室挪去。“讓我來做,你好好躺著吧!”千代子已經學會做一些觀測工作了。可是不管她怎么央求,野中到也不聽。“只要我還能動,就得由我來做!”野中到頑強地與死亡的威脅作斗爭,他走到暴風雪肆虐的戶外,測量風速、風向、濕度、氣溫、氣壓以及積雪量。他頂著暴風雪不停地計算、記錄,頭發蓬亂、胡子拉碴、臉部浮腫,簡直像一個野人,可唯獨那雙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屋外,暴風雪不分晝夜地咆哮。立在巖石上的風力計被凍住了好幾回,轉不起來了。野中到拖著虛弱的身體爬上巖石,用斧頭敲掉柱子上的結冰,順便排除了風力計的故障。物資雖然有暖爐,但不管丟進多少柴火,室內還是像冰窖一樣寒冷。飛雪從門縫掛近來,連窗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觀測室里沒有一絲暖意,垂懸的冰柱粗達直徑30厘米。野中到不僅患有腳氣病,還被嚴重的凍傷,而且病情不斷的惡化。與此同時,觀測儀器也逐個開始出現故障。先是風速計、風向計,后來干濕球濕度計也不管用了。“唉,要是有儀器更換就好了。不能等到明年啊!”野中到看到損壞的儀器嘆息道。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病情。十二月二十二日這一天,雪停了,狂風還在呼嘯。忽聽風中傳來人們的呼叫聲。千代子對躺在床上的野中到說:“你聽!人在說話,有人上山來了。”“他們在喊什么?”野中到也聽見了。“野中先生!野中先生!”很快就聽見門外有人叫喊。“我們在這里!”千代子大聲應道。可是,門已經被冰雪封住,不光從里面還是外面都無法打開。“算了,砸開一個地方進去吧!”外面人在商量。不一會兒,屋頂被砸開一個洞。最先跳下來的人是中央氣象臺的和田工程師,接著是警察署長和幾個腳夫。“野中君,你還好吧?”和田工程師沖過來握住野中到的手。“因為放心不下,所以上來看看你的工作情況。野中君,你的身體不行了,馬上下山吧!”“老師,我不下山,病好得差不多了。”“不行,你這樣會把命丟了的。聽我的,下山去!”“不,老師,如果我不堅持到明年春天,就這樣下山的話,只能說明沒有人可以在富士山過冬這一事實。這樣的話,日本什么時候才能在富士山上建起氣象觀測站呀?讓我繼續留在這里吧!”野中到流著淚向和田工程師懇求道。“野中君,不能這么說。你已經證明在富士山頂是可以過冬的了。這84天來,你不一直都在這零下二三十度的山頂觀測氣象嗎?我們確信只要有更完備的設備、研制出更合適的高山的食品,那我們全年都可以在富士山頂進行氣象觀測。”和田工程是讓腳夫們用毛毯把野中到裹嚴實,讓一個腳夫背他下山。大家簇擁著野中到和千代子,頂著狂風,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下走去。在富士山頂建立氣象觀測站是野中到的最大心愿。37年后,也就是昭和七年七月四日,這個愿望終于得以實現。妻子千代子、和田工程師已經作古,野中到還健在。這年的八月,65歲的野中到懷揣妻子的相片,登上了富士山頂。這天晴空萬里,富士山頂上聳立著新建的高山氣象觀測站。測風塔里,風力計迎著南風,滴溜溜地、飛快的旋轉著。第三課 節高蜂的秘密 亨利法布爾著/古川晴男譯節高蜂具有非常神奇的力量。首先,他們能夠用一種高明的方法長時間保存其幼蟲的食物象鼻蟲。其次,即使同時有幾只形狀和大小與象鼻蟲相似的昆蟲,他們也不予理睬,而是只捕捉象鼻蟲。這其中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呢?我嘗試著從蜂穴里挖出或直接從它們的手里搶來象鼻蟲。這樣得來的象鼻蟲雖然已經不能動了,但其形態卻與活著時一模一樣,色彩光鮮,關節柔軟,讓人無法想象它們已經不能動彈。即使用放大鏡來看,也找不到一處傷口。當我注視著這些蟲子時,好像覺得它們馬上就要動起來、走起路來似的。我試著把幾只象鼻蟲裝入玻璃試管和紙袋里。一般來說,蟲子死后,若是在炎熱的季節,其身體就會風干而變成粉末,若是在潮濕的季節,其身體就會腐爛發霉。但是,過了一個多月,這些蟲子沒有風干,也沒有腐爛,仍然水靈靈的,像那些活著的蟲子一樣,解剖起來很容易,讓人很難想象它們已經死了或者別使用過防腐劑。這些蟲子依然活著,那倒不是嗎?只不過它們從活蹦亂跳的動物狀態轉為安靜的植物狀態罷了。這種植物的性生活的過程是緩慢的、悄悄的進行的,其證據就是象鼻蟲還在排便。當然,那只是發生在其進入睡眠狀態的最初一周,而且是每隔一段時間有規律的進行的。因此,當附中的東西完全排空之后,這一現象隨之停止。這一點,是通過實際解剖之后弄清楚的。這種蟲子所展示出來的微弱的生命力不僅僅表現在這一點。為了刺激象鼻蟲,我把在汽油浸泡過的鋸屑裝入一個瓶子內,并將象鼻蟲放進去。結果令人大吃一驚,象鼻蟲的觸角和腳腿前后抽搐了大約15分鐘。我試著對節高蜂捕來數個小時和三四天的象鼻蟲分別作這個試驗,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那些被節高蜂捕來達十天之久的象鼻蟲則沒有任何反應。接下來,我想對另外的象鼻蟲進行電流刺激試驗。我把一段細鐵絲綁在電池上,并把其中一端插進象鼻蟲的腹部的最后一節,另一端插進其頸部下方。結果發現,象鼻蟲的腿會隨著電流的接通或切斷而伸縮。這種反應在被捕來的頭幾天很明顯,之后漸漸變弱,到第15天才完全沒有了反應。為了慎重起見,我對那些被汽油和硫磺蒸氣殺死的步行蟲和蝦夷天牛蟲也進行了相同的電流試驗。但是,這些蟲子盡管剛剛死了兩個小時,腿腳卻紋絲不動。這些是試驗結果表明,那些被節高蜂捕獲的象鼻蟲既沒有死,也沒有用防腐劑進行過防腐處理。那么,估計象鼻蟲控制運動的中樞神經準是被某種東西麻痹了,才變得不能動彈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首先要確定的就是節高蜂的攻擊方式。象鼻蟲身披一層堅硬的鎧甲,而且連接的天衣無縫。那么針是從哪兒刺進去的呢?即使用放大鏡去看,也找不到針眼,因此,我認為無論如何都有必要到節高蜂捕獵現場觀察一下。但是,節高蜂外出獵取食物時,并不按照固定的方向,而是一會兒向西、一會兒向東亂飛。而且,不到十分鐘,他們就拖著獵物回來了,因此,它們的巢穴周圍都成為其捕獵的領地。我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在巢穴周圍轉了老半天,但始終也沒有碰上獵取象鼻蟲的場面。于是,我考慮嘗試用另一種方法。在它們的巢穴附近放上一只活著的象鼻蟲,這樣,節高蜂就會被眼前的獵物吸引過來了吧?說不定還能看到它捕獵的情形。我認為這個聰明的辦法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翌日,我立即開始搜尋象鼻蟲。從葡萄園、苜蓿叢、麥田到墻根、亂石堆、街角,到處轉悠著了兩天,累得筋疲力盡,結果也僅僅找到了三只,而且都是些無精打采、缺胳膊少腿、臟兮兮的瘦小家伙。它們根本無法引起節高蜂的興趣。即使這樣,我也決定用這些孱弱的獵物開始實驗。很快,嗡的一聲,一只節高蜂夾著獵物飛進了巢穴。在它再次出來覓食之前,我把一只象鼻蟲放在它的巢穴周圍。一只節高蜂神氣活現地從巢穴出來了。它毫不顧忌地在巢穴周圍大搖大擺地轉悠。終于,它發現了我放的象鼻蟲,于是湊上前來,但很快又退回去,還幾次爬過象鼻蟲的背部。然而,它對我辛辛苦苦捉來的象鼻蟲不屑一顧,毫不留戀地飛走了。我又在其他的巢穴進行了相同的實驗,結果都一樣。節高蜂對我捉來的象鼻蟲根本不感興趣。可能是獵物干巴巴、太老的緣故吧?或許是我用手抓過的象鼻蟲上流有我的氣味?到底是何原因呢?對了,要是我們引誘它,為了防衛而不得不使用尾刺的話,那么情況又會怎么樣呢?于是,我立刻把一只節高蜂和一只象鼻蟲放到一個瓶子里,并搖動瓶子,使雙方都興奮起來。但是,生性敏感的節高蜂似乎比對方受到更大的驚嚇,不要說攻擊,簡直就是在逃跑。角色完全顛倒了,象鼻蟲成了進攻方,它企圖用嘴去要對方的腿,而節高蜂卻嚇得四處逃竄。我的實驗再次以失敗告終。于是,我絞盡腦汁想出第二招。趁節高蜂不注意的時候偷換它的獵物。捕獵歸來的節高蜂首先在離巢穴不遠的山崖腳下降落,然后再把辛苦捕來的象鼻蟲拖上崖頂。我用鑷子夾住獵物的腿,將它奪走,然后把作為替身的象鼻蟲放進去。這個方法進行的十分順利。節高蜂發現自己的獵物不見后,趕忙掉頭四處尋找,而且,當發現被調換的象鼻蟲時,它立刻飛過去,用腿夾起象鼻蟲,想把它搬回巢穴里去。但是,這只象鼻蟲還是活的。節高蜂很快覺察到了,于是激戰開始了。節高蜂沖著象鼻蟲,用它強大的下顎鉗住對方長長的嘴巴,象鼻蟲被按住,無法動彈。象鼻蟲用腿死命地撐住地面。節高蜂為了打開象鼻蟲的腹節,用前腿使勁地按住象鼻蟲的背部,與此同時,把自己的腹部前端伸到象鼻蟲的身體下面,并使前端猛地彎曲,在象鼻蟲的前腿和中腿之間,也就是前胸中央處,用自己的尾針連續刺了兩三次。動作干凈利落,戰斗瞬間結束了。象鼻蟲像其他將死的蟲子一樣,既不掙扎,也不痙攣。只是像被電擊中了,一下子就不動彈了。節高蜂把獵物翻過來,然后,腹部貼著腹部,腳纏著腳地扛著它飛走了。我分別用三只象鼻蟲進行了這個實驗,節高蜂的做法都是相同的。當然,每次我都是把原先偷換的獵物還給節高蜂,而把另一只象鼻蟲拿回來仔細研究。我原來就料到節高蜂具有高超的捕獵才能,通過這次實驗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被針刺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傷口,也沒有體液滲出的痕跡。被節高蜂刺過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么呢?我從節高蜂所刺的部位發現了一些秘密,但還沒有真正解開這個謎。首先,讓我們再來看一下節高蜂的生活。節高蜂在地下的子蜂蜂房里放入幾只獵物,并在上面產卵,孵出的幼蜂靠吃那些獵物長大。乍看之下,儲存這些食物似乎是輕而易舉的。但是,仔細考慮一下就會發現,其實這個一件很難的事情。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幼蜂的食物不能是真的已經死了的蟲子,其內臟必須長時間保持鮮活的狀態。萬一母蜂把象鼻蟲刺死了,那么它的身體很快就會腐爛,吃了這樣的獵物,幼蜂會因此中毒死亡的。然而,如果把活生生的象鼻蟲放入子蜂蜂房里,堅硬的象鼻蟲可能會把蜂卵或剛孵出來的幼蜂踩爛。因此,幼蜂的食物必須是鮮活而又無法動彈的。這樣高明的刺殺方法(當然不是真正的殺死)對于我們人類來說也是十分困難的。不管怎么說,象鼻蟲是一種生命力極強的昆蟲,即使把它的頭部擰下來,它的手腳還會抽動好長時間。如果要我們尋找一種并非真正死去、仍然具有生命力但又不能動彈的幼蜂食物,我們該怎么辦呢?一定會有人說:“把它麻醉住就可以了。”確實是這樣,為了既不殺死獵物,又讓它不能動彈,對獵物施行麻醉,也就是讓它完全失去知覺就行了。總之,只要選擇適當的部位,損傷并破壞掉象鼻蟲的神經中樞就達到目的了。節高蜂捕獵的秘密也正在于此。現在,我們已經解決了一個問題,但是還有一個更加麻煩的問題。那就是在眾多相似的昆蟲中,節高蜂為什么只選擇象鼻蟲呢?節高蜂必需利用僅有的一根尾刺就能使對方失去活動能力,為此,刺中獵物的神經中樞是十分重要的。一般來說,控制昆蟲運動的神經中樞有三個,它們分布在昆蟲的胸部,這些神經中樞各自獨立,即使其中一個被損傷,也不影響其他的神經中樞。不過,節高蜂也根本不可能連續針刺三個神經中樞。但是,如果有一種昆蟲,它的三條神經中樞緊挨在一起,情況會怎么樣呢?這種昆蟲應該是節高蜂最理想的獵物。我翻閱了某位學者的研究,終于發現在那些神經中樞極為密集的昆蟲當中就有象鼻蟲。事實真的如此嗎?我們有必要通過實驗來證明。我把氨涂在鋼筆尖上,然后注射到象鼻蟲的神經中樞,象鼻蟲立刻出現反應。但是,若是胸部的神經中樞比較分散的昆蟲,結果就完全不同了。雖然最初會有強烈的痙攣,但不一會就會平靜下來,若無其事地四處走動了。從這個結果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節高蜂為什么在選擇獵物時挑中了象鼻蟲。節高蜂憑著大自然賦予自己的本能出色的完成了只有那些最優秀的生理學家和解剖學家才能辦得到的事情。第四課 季節的問候池田摩耶子在日本,我們的日常生活直接或間接地受到氣候的影響。如果天不下雨,就要節水。可是,陰雨連綿又有陰雨連綿的問題,人們會擔心秋天收成不好。在商店銷售方面,雨水多,傘的銷路就好;遇上涼快的夏天,電風扇的存庫就會增加;夏天,舉國上下都為從南太平洋刮來的強臺風會經過何處時喜時憂;冬天也有冬天的麻煩,靠日本海側,火車被大雪所困,而太平洋沿岸則刮起猛烈地寒風;梅雨季節,到處潮濕難耐,人們的心情也會隨之變得憂郁起來。總而言之,氣候左右著我們的生活,有時深受其害,有時大獲裨益。因此,與天氣有關的事情成了我們日常的話題,如平日里的寒暄,信函的開頭等,人們都習慣以天氣用語開始交談。旅居美國期間,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位于大陸西北部、太平洋沿岸的西雅圖市。在那里,一年有一半時間被蒙蒙細雨籠罩;另外的一半,即三月到九月多是萬里晴空、和風拂面得好天氣,氣候的變化很小。在加利福尼亞居住的那個夏天,沒下過一次雨,雨傘成了多余之物。在加利福尼亞,夏天帶傘是完全不了解當地氣候的人才會干的事。有一次我準備到波士頓去避暑,一個美國人嚇唬我,說波士頓的夏天酷暑難耐。但是,對一個深知東京夏季炎熱氣候的人來說,波士頓熱是熱,卻不會有東京那種酷熱的感覺。美國畢竟是大陸國家,地域不同,氣候差別也很大。龍卷風、洪水、干旱、颶風等自然災害使美國人十分懼怕。但是,由于美國國土遼闊,從整個美國來看,它給人的印象只是一小部分地方如此而已,而且那些災害遙不可及,對自己的日常生活沒有絲毫影響。和美國相比,日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島國,而且處于亞洲大陸和太平洋之間,氣候極為復雜多變,讓人覺得整個日本每天都被天氣牽著鼻子走。美國學生對日本人整天把天氣掛在嘴邊感到費解。有的人甚至這樣說:“天氣算什么話題?你們整天拿這種微不足道的話題小題大做,難怪人家懷疑你們大腦有問題。的確,在美國參加聚會時,每個人都極力拿出新鮮的話題,以此來吸引別人的注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你是一位有才干的人,你的社會聲望才有可能進一步提高。在這種場合,如果你與初次見面的人一開始聊天就聊天氣這種平淡無奇的話題,別人一定會覺得索然無味,甚至會立即逃之夭夭。想用這種方法給對方留下好印象是完全行不通的。年輕的學生們也深知這樣做的危險性,因此,他們來到日本, 在實際生活當中,雖然了解并親身體驗到日本瞬息萬變的氣候,分明的四季變化以及相應的風土人情,有時也把這些當做新鮮話題談論,但他們絕對不會一天起這樣的話題作為日常問候的內容。即使作為話題,也只是在盡量用日語打發時間的時候。相反有些人十分珍惜能夠用日語說話的機會,不管是天氣還是其他,只要能練習日語,什么話題都愿意嘗試。然而,他本人平時用英語說話時絕對不會這樣。學生們常常對我們日本人鄰里之間所說的寒暄語感到困惑。比如像這樣的寒暄語:A:今天天氣真好啊!B:您要出去嗎?A:是的,出去一下。B:您走好。住在日本的外國人,只要稍微懂一些日語,一定會聽到日本人這樣跟他們打招呼。當這些美國人說“去哪里是我個人的自由”時,我心里總在想:“瞧,不懂了吧。”于是,便向他們解釋一番“日本人吶,當看到你一身外出的打扮,覺得你可能是要出門,因為看起來你的穿著跟平時不一樣。這個時侯,日本人不會說你的衣服真好看或今天你真漂亮之類的話。因為他們與人交往時極為小心謹慎,這樣說,有時可能會因為不同的理解而變得十分失禮,但此時他又很想告訴你你今天看起來很特別,他并非真的想問你去哪里,因為這樣問很不禮貌,這一點日本人十分清楚。這時,被問的一方心里也會想:很感謝你注意到我,不過,去哪里是我的私事,與你沒關系,而且我也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問的那么清楚。但是,如果我默不作聲的話,恐怕會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出于這樣的考慮,他最適合的回答就是哎,出去一下。這樣一來,對方就會順理成章地向外出的人由衷的道一聲您走好。明白日本人的這種內心想法了吧?”雖說這番解釋并不高明,但學生們還是理解和接受了。此后,他們再沒有對日本人的這種寒暄方式妄加評說了。 (本文選自池田摩耶子日本語再發現)第五課 家庭旅行灘 稻田笛卡爾曾經把世界比作是一本巨大的書。如果是一本巨大的書,那么旅行就相當于一頁一頁地去翻閱這本書,而且,一個人即使用盡一生的時間也不可能讀完這本書。閱讀這本書的方法多種多樣。有時,可以獨自一人閱讀;有時也可以跟朋友一起閱讀,并且樂于與朋友互相交流讀后感;還可以由父母把書本的內容讀給孩子聽。比較起來,我讀這本書的方法是,以常人的眼光看待旅行,又以游客的眼光來看待日常生活。也許這與一般人的做法正好相反。我是一名醫生,生性懶惰,談不上喜歡旅行。然而,不知何故,我卻一次次被迫出門旅行。有時候是為了工作和學習,也有的時候純粹是為了娛樂消遣。我這個人性格有些怪癖,即便是旅行也喜歡隨心所欲,事先不設定任何目標。但奇怪的是,我這樣的一個人卻經常陷入拖家帶口去旅行的尷尬境地。一個人旅行雖然自由,但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這種自由往往以孤獨的旅途中,一個人會不知不覺地陷入濃濃的鄉愁之中,想家,想念妻兒老小。與家人一道旅行,有快樂,但煩惱也是也是難免的。不過,一味追求沒有煩惱的快樂旅行未免太貪心了一些。要知道,不論你是否外出旅行,家人永遠是最令你牽掛的。沒有這點意識,就根本談不上和家人一起外出旅行!下面,我就來說說一次和家人一起去旅行的感受吧!那天,從出發時起,我的三個女兒就高興的開始打打鬧鬧。平時這三個孩子只要在一起就喜歡不停地打鬧,那情形見只會讓你聯想到馬戲團的丑角表演。因為我對她們說過,這次我們先乘飛機到宮崎,然后去“兒童樂園”,在那里可以騎駱駝。這天陽光燦爛,萬里無云。在這么晴朗的天氣里乘坐飛機俯瞰地面的景色,真是令人心曠神怡。我不時地指著窗外告訴孩子們說:“看,那是富士山!”“瞧,那是新干線!”從空中俯瞰新干線,它就像一條在樹葉上慢慢爬行的毛毛蟲。臨近中午,我們才從東京出發,到達宮崎的時候,太陽依然高高地懸掛在空中。山川云海,是多么的美麗。空中旅行能遇上這么好的天氣真是不容易。宮崎觀光始于機場的出口。在機場通往市區的大路上,首先映入我們眼簾的就是道路兩旁的亞熱帶樹木。對于我們這些乘飛機從東京和大阪過來的人來說,這里充滿了濃郁的南國氣息。我的妻子和孩子們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從這一點來看,宮崎可以說是一個理想的觀光旅游之地。我們立刻驅車趕往坐落在大淀河畔的賓館。車一過桔橋,迎面而來的是那千姿百態的椰棗樹,它們沿著大淀河一字排開,其間有法國南部情調的遮陽傘、長凳、桌子做點綴。這大膽的色彩搭配與天空的藍色融為一體,使從東京一帶來的旅客感到幾許異國情調的魅力。稍稍休息后,我便帶著孩子們前往事先約定的“兒童樂園”。“兒童樂園”坐落于日南海岸的入口處,它巧妙地利用了青島前的大片海灘,構思獨特,情趣盎然。“這個公園里沒有人能隨處扔垃圾,真干凈啊!”妻子對我說。日本的觀光地很善于把遠景的自然美當做賣點,但不少地方卻忽視了對腳下的垃圾的處理。比如富士山從遠處看非常漂亮,可山上五合目周圍卻堆滿游人隨手扔的飯盒。無論到哪里都是如此,所以我甚至以為,鑲嵌著垃圾的自然美也許已經成為日本風景的特征。但是,這個兒童樂園里卻沒有垃圾。公園里有鳳尾松、椰棗樹以及其他許多亞熱帶植物,漫步其中,倍感愜意。孩子們一直在不停地喧鬧,而且,呼吸著這里清新自然的空氣,他們好像比平時跑的更起勁。我本來就對孩子的超乎尋常的能量有些不知所措,現在我就更加無計可施了。公園里面也有迷宮,孩子們深陷其中,卻找不到出路。于是,只好從上面的縫隙爬出來。該去騎駱駝了。我話剛說出口,孩子們一個個眼睛瞪得圓圓的,像駱駝一樣。但是,起這種動物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舒服輕松。駱駝是由一些打扮成阿拉伯人模樣的人牽著,他們沿海岸一搖一擺的來回走一圈。在大人們看來,這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對孩子來說,它卻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沿著海岸線往前行走,身后可以看見青島,前面一大片都是“兒童樂園”景區,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海。孩子們有生以來頭一次騎駱駝,所以滿足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剛一回到賓館就有人打來電話,我以為出了什么事,原來是女服務員特意打來。她說:“請你們看看窗外,現在的晚霞很漂亮。”于是,我們走到窗邊,在濃濃的宮崎氣氛包圍中,眺望著美麗的晚霞。遠處的大淀河上,無數野鴨浮游在水面上,靜靜的享受著晚霞中的恬靜。黃昏中彌漫著休閑的氣息。第二天下起了雨。我們決定去東部的日海南岸兜風。一路上遠近的小山覆蓋著郁郁蔥蔥的杉樹,杉樹漂亮的樹形和晚霞映照在其葉尖上反射出來的紅暈把大自然裝點得格外妖嬈。這使我們深深感受到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賦予大自然的那份執著的愛戀。從崛切崖開始的海岸線景色素來久負盛名,美不勝收。但是,這些美麗的景色并不都是原始的自然風光。雖然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魔幻洗衣板”這樣的奇觀,但是如果沒有海濱大道以及沿途修剪整齊的椰棗樹和鳳尾杉陪襯烘托的話,那單調的景致也許就不足掛齒了。這些樹木與道路都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多年辛勤培育的結果。透過車窗我一邊遠眺煙雨朦朧的浩瀚的太平洋,一邊在思考如今將風景作為商品出售的觀光業。在崛切崖一帶,沒有任何廣告招牌,也看不到諸如禮品店之類大煞風景的售貨攤點。這才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旅游勝地呢。從這里繼續前行繞到山的背面,就看到小彌太郎仙人掌公園了。公園南面山勢險要,密密麻麻的仙人掌一直蔓延到山頂。我們運氣不錯,剛到這里雨就停了。據說得到了5月,這里滿山遍野開滿仙人掌花,人們會在這里舉行盛大的仙人掌花會。我和妻子品嘗了這里的仙人掌腌菜,它根本沒有我們所擔心的那種喉嚨刺痛的感覺,如果不是事先被告知是仙人掌的話,根本吃不出來。之后,我們還到了鵜鶘神宮。前不久,這里開通了隧道,因此到神宮的路好走了許多。來到這里時正下著大雨,在仙人掌公園租的雨傘正好派上用場。其實,能在雨中欣賞到由巖石和大海組成的、充滿男性陽剛之美的自然景觀,探索神秘莫測的天然林也不是一件壞事。這絕不是自我安慰。被雨水沖刷過的樹木愈發綠的可愛,這里蘊藏著古代流傳下來的、最原始的日本式傳統審美意識。中午,我們回到崛切崖附近一家“兜風餐館”美美地品嘗了一頓這里的特色菜“燴魚”。我們先吃了一大堆魚和蔬菜,然后正在把剩下的做成雜燴粥。孩子和妻子一邊吃,一邊不停地贊美:“太好吃了,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粥!”吃完飯后,我們乘飛機冒雨回到了東京。雖然只是兩天一夜的旅行,可我們跑的路程卻不短。回來時飛機一直在云霧中穿行。在飛機上我就想,宮崎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為那里的自然景觀非同凡響,而是因為當地人對觀光的認識不一般。宮崎的椰棗樹早已是當地有名之物,并且已經成為了旅游觀光的主角,但它并不古老,而是人們經過數十年努力培育出來的成果。這些成果如今卻成了旅游資源。目前有些地方只顧一味的利用前人留下的觀光資源,卻不加以修繕和保護,致使很多資源遭到破壞。相比之下,宮崎的做法無疑是具有遠見卓識的。也許有人會說,那些都是人工景觀,不值得一提。但誰又能說當年曾被貝爾茨和阿涅斯 沙特贊不絕口的日光和箱根這兩處的路邊杉樹就不是由先人種下的呢?我們的祖先在沒有預想到未來的情況下把那些觀光資源留給了我們,而我們又能給我們的子孫留下些什么呢?我不由的想到30年前宮崎人從旅游觀光的角度出發決定在宮崎栽種椰棗樹的構想,想到他們鏟除紀念品商店和廣告招牌、創造無垃圾風景區的氣度,想到他們栽花種樹把宮崎建設成一座如詩如畫的花園這些統一認識。于是,我對妻子說:“真該讓東京的旅游界人士到宮崎去好好的見識一下。”說完,我們會意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視線轉向已經入睡的孩子們。 (選自三省堂一九七三年中學現代國語最新版3)第六課 沉默的世界加藤秀俊在擁擠不堪的電車里,從乘客們的行為舉止中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車廂里所有的乘客都是面無表情、寡言少語。大家都默不作聲,臉上顯出百無聊賴的樣子。本來,乘坐擁擠不堪的電車就不會有好的感受,更何況這些成千上萬的上班族們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擠在一起。如果在這種場合下還能談笑風生的話,那才有些可怕呢。面無表情、寡言少語正是在這種場合下人性的表現。但我認為面無表情、寡言少語也應該有個限度。特別是碰上那些準備下車卻不吭一聲的推開身邊的人、用力向門口擠去的人時,心里總有些不舒服的感覺。這就如同一只巨型鼴鼠從人群中間橫穿過去一樣令人十分不快。擠出去的人和被擠壓的人都沉默不語,這實在讓我覺得不可思議。類似的事我在百貨商店的電梯里也遇見過。電梯剛在某一層停下來,突然從來里面竄出一只無聲的“鼴鼠”。因為太突然,把我也嚇了一大跳。不管怎么說,這種行徑總不是讓人開心的事。我想,他們為什么就不能說句話或大聲招呼呢?如果這時他說一聲“請讓一下”或“對不起”,別人也會盡量騰出空間讓他過去,甚至還會說一聲“請”。然而,若是有人莫名其妙的被人擠來擠去的話,只會感到惱怒與不快。在這種“鼴鼠”式的人群中,有一些家伙是在用手推開人群的同時,還用一種帶著敵意和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周圍的人。那表情好像在說:都是因為你們堵住去路,我才會如此尷尬。無論是誰看到這幅表情都會生氣的。有人甚至會想,我干嘛要讓你出去!這樣一來,不但不能相讓,反而會使事態惡化,是本來就擁擠不堪的電車或電梯變得更加糟糕。在許多服務場所,我們也是表現出了沉默寡言。例如,在咖啡館喝咖啡就是如此。一個服務小姐走過來寫訂單,我們很多人都是冷冰冰的說一聲“咖啡”。過了一會兒,服務小姐默默地端來咖啡、遞上賬單,同樣是生硬地“啪”地一聲放在桌子上。客人一聲不吭地喝完咖啡,付了錢就走人。我一直在想,在這種狀況難道就沒有辦法改變一下嗎?我之所以會提到這些事,也許因為我曾經在美國和歐洲國家生活過的緣故吧。在歐美,特別是美國,同樣是喝一杯咖啡,其情形卻與在日本迥然不同。例如,在美國,當你一走進咖啡館,那里的服務小姐會手捧菜單立刻迎上來跟你打招呼:“早上好,今天心情不錯吧?”客人也會客氣地答道:“謝謝,還可以。請來一杯”總之,多少都要寒暄幾句,進行簡單的交流之后才送上咖啡。因此,如果服務小姐客氣地說“讓您久等了,請慢用”時,客人也會自然地說一聲“謝謝”。當然,如果說這樣三言兩語的交談有什么實際意義的話,答案是否定的。其實,今天天氣好壞,對方心情如何,這些都不是問題。總之,這種交流,如果只是照字面意思來解釋,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但是,這種無實際意義的談話有或沒有,會使人際關系大不一樣。試問,一個服務小姐板著臉,一聲不吭地把咖啡往桌子上“嘭”的一放就走了;而另一個服務小姐則面帶微笑地把咖啡往、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并禮貌的說一聲“請慢用”,這樣兩杯咖啡你覺得哪一杯“味道”會更好呢?日本文化籠罩在“沉默”的氣氛下,這究竟是為什么?其實這里面包含著深刻的歷史淵源和社會價值觀,是一個極其有趣的問題。正如柳田國男先生在他的著作中反復指出的那樣:在日本人的正常生活中,愛說話是讓人討厭的,而默默無語的埋頭苦干才是美德。正是受這種觀念的影響,很多日本人因此而喪失了寶貴的掌握“說話藝術”的機會,這是原因之一。另外,在維持人際關系方面,日本人不習慣用嘴巴說“應該這樣”或“應該那樣”,而是通過心領神會的方式達到一種默契,這就更加深了他們對沉默的認同感。再加上在日本文化中,夸夸其談本來就是處事之大忌。因此,要想出人頭地,最好是一味的保持沉默。我并不是想在此高談闊論什么改造日本文化等,我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日本人能養成良好的交際習慣。在擁擠的電車上,當你準備下車時,說一句“對不起,我要下車”;當你得到別人的服務時,不妨說一聲“謝謝”。我認為,這些道理大張旗鼓的宣傳是必要的,但應該重視從身邊一點一滴的簡單交談開始。如果這樣做了,我們周圍的環境一定會煥然一新。第七課 藤野先生魯迅東京也無非這樣。上野的櫻花爛漫的季節,望去確也像緋紅的輕云,但花下也缺少不了成群結隊的“清國留學生”的速成班,頭上盤著大辮子,頂著學生制帽的頂上高高聳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辮子,盤得平的,除下帽來,油光可鑒,宛如小姑娘的發髻一般,還要將脖子扭幾扭。實在標致極了。中國留學生會館的門房里有幾本書買,有時還值得去一轉;倘在上午,里面的幾間洋房里倒也還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間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響得震天,兼以滿房煙塵斗亂;問問精通時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學跳舞。”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我就往仙臺的醫學專門學校去。從東京出發,不久便到一處驛站,寫道:日暮里。不知怎地,我到現在還記得這名目。其次,卻只記得水戶了,這是明的遺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臺是一個市鎮,并不大;冬天冷得厲害;還沒有中國的學生。大概是物以稀為貴罷。北京的白菜運往浙江,便用紅頭繩系住菜根,倒掛在水果店頭,尊為“膠菜”;福建野生著的蘆薈,一到北京就請進溫室,且美其名曰“龍舌蘭”。我到仙臺也頗受了這樣的優待,不但學校不收學費,幾個職員還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監獄旁邊的一個客店里的,初冬已經頗冷,蚊子卻還多,后來用被蓋了全身,用衣服包了頭臉,只留兩個鼻孔出氣。在這呼吸不息的地方的地方,蚊子竟無從插嘴,居然睡安穩了。飯食也不壞。但一位先生卻以為這客店也包辦囚人的飯食,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幾次三番,幾次三番地說。我雖然覺得客店兼辦囚人的飯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難卻,也只得別尋相宜的住處了。于是搬到別一家,離監獄也很遠,可惜每天總要喝難以下咽的芋梗湯。從此就看見許多陌生的先生,聽到許多新鮮的講義。解剖學是兩個教授分任的。最初是骨學。其時進來的是一個黑瘦的先生,八字須,戴著眼鏡,挾著一疊大大小小的書。一將書放在講臺上,便用了緩慢而很有頓挫的音調,向學生介紹自己道:“我就是叫佐藤嚴九郎的”后面有幾個人笑起來了。他接著便講述解剖學在日本發達的歷史,那些大大小小的書,便是從最初到現今關于這一門學問的著作。起初有幾本是線裝的;還有翻刻中國譯本的,他們的翻譯和研究新的醫學,并不比中國早。那坐在后面發笑的是上學年不及格的留級學生,在校已經一年,掌故頗為熟悉的了。他們便給新生講演每個教授的歷史。這藤野先生,據說是穿大衣太模胡了,有時竟會忘記帶領結;冬天是一件舊外套,寒顫顫的,有一回上火車去,致使管車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車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他們的話大概是真的,我就親見他有一次上講堂沒有帶領結。過了一個星期,大約是星期六,他使助手來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見他坐在人骨和許多單獨頭骨中間,他其時正在研究著頭骨,后來有一篇論文在本校的雜志上發表出來。“我的講義,你能抄下來么?”他問。“可以抄一點。”“拿來我看!”我交出所抄的講義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還我,并且說,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給他看一回。我拿下來打開看時,很吃了一驚,同時也感到一種不安和感激。原來我的講義已經從頭到末,都用紅筆添改過了,不但添加了許多脫漏的地方,連文法的錯誤,也都一一訂正。這樣一直繼續到教完了他所擔任的功課:骨學,血管學,神經學。可惜那時我太不用功,有時也很任性。還記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將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的講義上的一個圖來,是下臂的血管,指著,向我和藹的說道:“你看,你將這條血管移了一點位置了。自然,這樣一移,的確比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圖不是美術,實物是那么樣的,我們沒法改變它。現在我給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著黑板那樣的畫。”但是我還不服氣,口頭答應著,心里卻想道:“圖還是我畫的不錯;至于實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記得的。”學年實驗完畢之后,我便到東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學校,成績早已發表了,同學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間,不過是沒有落第。這回藤野先生所擔任的功課,是解剖實習和局部解剖學。解剖實習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興地,仍用了極有抑揚的聲調對我說道:“我因為聽說中國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擔心,怕你不肯解剖尸體。現在總算放心了,沒有這回事。”但他也偶有使我很為難的時候。他聽說中國的女人是裹腳的,但不知道詳細,所以要問我怎么裹法,足骨變成怎樣的畸形,還嘆息道,“總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有一天,本級的學生會干事到我公寓里來了,要借我的講義看。我見出來交給他們,卻只翻檢了一通,并沒有帶走。但他們一走,郵差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開看時,第一句是:“你改悔罷!”這是新約上的句子罷,但經托爾斯泰新近引用過的。其時正值日俄戰爭,托老先生便寫了一封給俄國和日本的皇帝的信,開首便這是一句。日本報紙上很斥責他的不遜,愛國青年也憤然,然而暗地里卻早受了他的影響了。其次的話,大略是說上年解剖學實驗的題目,是藤野先生在講義上做了記號,我預先知道的,所以能有這樣的成績。末尾是匿名。我才回憶道前幾天的一件事。因為要開同級會,干事便在黑板上寫廣告,末一句是“請全數到會勿漏為要”,而且在“漏”字旁邊加一個圈。我當時雖然覺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譏諷我了,猶言我得了教員漏泄出來的題目。我便將這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幾個和我熟識的同學也很不平,一同去詰責干事托詞檢查的無禮,并且要求他們將檢查的結果,發表出來。終于這留言消滅了,干事卻又竭力運動,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結末是我便將這托爾斯泰的信退還了他們。中國是弱國,所以中國人當然是低能兒,分數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無怪他們疑慮。但我接著便有參觀槍斃中國人的命運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學,細菌的形狀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倒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但偏有中國人夾在里邊: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軍捕獲,要槍斃了,圍著看的也是一群中國人;在講堂里的還有一個我。“萬歲!”他們都拍掌歡呼起來。這種歡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這一聲卻特別聽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國來,我看見那些閑看槍斃犯人的人們,他們也何嘗不酒醉似的喝彩,嗚呼,無法可想!但在那時那地,我的意見卻變化了。到第二學年的終結,我便去尋藤野先生,告訴他我將不學一學,并且離開這仙臺。他的臉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說話,但竟沒有說。“我想去學生物學,先生教給我的學問,也還有用的。”其實我并沒有決意要學生物學,因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說了一個慰安他的謊話。“為醫學而教的解剖學之類,怕于生物學也沒有什么大幫助。”他嘆息說。將走的前幾天,他叫我到他家里去,交給我一張照相,后面寫著兩個字道:“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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