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三篇利潤率趨向下降的規律2第三篇利潤率趨向下降的規律

第二篇論證了一般利潤率的形成，通過對單個資本的分析引出支配著社會所有資本運動的統一的規律——平均利潤率規律。第三篇的任務就是要進一步揭示一般利潤率的變動趨勢。由于對一般利潤率的考察是對社會總體的考察，因此，對一般利潤率變動趨勢的考察也就是對資本主義發展的歷史趨勢考察。3第三篇利潤率趨向下降的規律

第三篇共有三章：第十三章規律本身正面闡述“利潤率趨向下降的規律”，說明利潤率趨向下降的長期趨勢和產生這種趨勢的原因。在這里，馬克思指出這一趨勢是社會生產力發展在資本主義社會的特有表現。馬克思還論證了一般利潤率下降與利潤量的增加可以而且必然同時發生，因為它們都是資本積累的結果。4第三篇利潤率趨向下降的規律

第十四章起反作用的各種原因

利潤率下降是資本主義生產力發展的表現形式。但是在資本主義經濟中還有若干因素起著推動利潤率提高的作用。包括，剩余價值率提高、工資被壓低、不變資本價格下降、相對過剩人口的存在、對外貿易、股份資本的存在等因素。這些因素，使利潤率的在一定時期的實際變動趨勢呈波動狀況。5第三篇利潤率趨向下降的規律

第十五章規律內部矛盾的展開

利潤是資本主義生產的根本目的，利潤率是衡量資本效率的指標，因此，利潤率下降必然對資本主義經濟產生廣泛而深遠的影響。馬克思從生產目的與手段、人口過剩與資本過剩等方面揭示了一般利潤率下降的社會影響，揭示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不是人類絕對的生產方式。6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7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第十三章正面闡述一般利潤率趨向下降的規律，揭示一般利潤率下降的根本原因在于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的生產力發展。這一規律在資本主義社會既表現為一般利潤率下降，又表現為利潤的絕對量增加，而且這兩方面都產生于同一原因——資本積累，因此，兩者的同時出現是必然的。8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一、一般利潤率下降規律（235-238）1．資本有機構成提高導致一般利潤率下降：從對單個資本的考察了解到，即使剩余價值率已定，“這個剩余價值率由于不變資本c的大小不等，從而總資本C的大小不等，會表現為極不相同的利潤率”。（235）在不變資本的物質量增加，從而價值量增加的情況下（資本的有機構成提高），利潤率會趨于下降。9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如果資本的有機構成的提高不是發生在個別生產部門，而是發生在社會所有部門，或至少發生在具有決定意義的生產部門，那么，“不變資本同可變資本相比的這種逐漸增加，就必然會有這樣的結果：在剩余價值率不變或資本對勞動的剝削程度不變的情況下，一般利潤率會逐漸下降。”（236）10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2．一般利潤率下降是資本主義社會內在的經濟規律：（236）

“隨著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發展，可變資本同不變資本相比，從而同被推動的總資本相比會相對減少，這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規律。”（236）11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而且更進一步說，“這也是社會生產力不斷發展的另一種表現，而這種發展正好表現在：由于更多地使用機器和一般固定資本，同數工人在同一時間內可以把更多的原料和輔助材料轉化為產品，也就是說，可以用較少的勞動把它們轉化為產品。”（236）

與生產力提高相適應的“是產品的日益便宜”。（237）12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綜合以上兩方面，“一般利潤率日益下降的趨勢，只是勞動的社會生產力的日益發展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特有表現。這并不是說利潤率不能由于別的原因而暫時下降，而是根據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本質證明了一種不言而喻的必然性：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發展中，一般的平均的剩余價值率必然表現為不斷下降的一般利潤率。”（237）13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3．古典政治經濟學已經接觸到這一規律，但是卻沒有把它揭示出來（237-238）古典經濟學理論在許多基本范疇上不夠科學，不能準確地反映事物的運動：他們沒有不變資本和可變資本的科學概念、沒有區分剩余價值和剩余價值的各種具體形式。這些干擾使他們不能準確地揭示和科學地解釋一般利潤率下降規律。14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馬克思在第15章，更深刻地說明了資產階級經濟學不能科學地揭示一般利潤率下降規律的階級原因，這是因為他把資本主義當作人類絕對的、永恒的生產方式，因此，他不可能把這一規律歸咎于資本主義制度，而是歸咎于自然。但是，馬克思也科學地評價了李嘉圖對資本主義前景的悲觀感覺。（第269-270頁）15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4．一般利潤率下降不能用利潤的各個部分的相對變動來解釋（238）

馬克思所說的一般利潤率，仍是以全部剩余價值來計算的，因此，一般利潤率下降是全部剩余價值與總資本的比率下降，而不是剩余價值的某一組成部分與總資本的比率下降。所以不能用由利潤劃分成的各個部分的相對變動來解釋。16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馬克思說，“在說明利潤分割為互相獨立的不同范疇以前，我們有意識地先說明這個規律。這個說明同利潤分割為歸各類人所有的各個部分這一點無關，這一事實一開始就證明，這個規律，就其一般性來說，同這種分割無關，同這種分割所產生的各種利潤范疇的相互關系無關。”（238）17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所以，利潤率的下降表示剩余價值本身和全部預付資本的比率的下降，因而同這個剩余價值在各個范疇的任何一種分配無關。”（238）這里剩余價值在各個范疇的分配，指的是剩余價值分為產業利潤、商業利潤、利息、地租等范疇。李嘉圖實際上就是用地租的提高來說明利潤率下降的原因的。18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二、發展程度不同的國家利潤率的比較：（238-241）

雖然以上揭示了在資本主義生產力的發展使一般利潤率趨于下降的規律，但是，不能簡單地從利潤率的比較來斷定不同國家資本主義的發展程度。因為，這一規律是以剩余價值率不變為前提，而不同國家剩余價值率仍存在差別，這就使比較工作產生困難。19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三、一般利潤率下降與利潤量絕對數的增加是資本積累同時帶來的兩種結果（241-251）1．一般利潤率的下降決不排斥利潤量絕對數量的增加（241）

這是因為剩余價值是勞動創造的，只要資本家支配的剩余勞動數量增加，利潤量就會增加。20

2．一般利潤率下降的同時，利潤的絕對量必然會增加（242-244）“盡管利潤率不斷下降，資本所使用的工人人數，即它所推動的勞動的絕對量，從而它所吸收的剩余勞動的絕對量，從而它所生產的剩余價值量，從而它所生產的利潤的絕對量，仍然能夠增加，并且不斷增加。事情還不只是能夠如此。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撇開那些暫時的波動，事情也必然是如此。”（242）第十三章規律本身21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馬克思從資本主義生產的本質來闡述“不只能夠，而且必然”的根源。

馬克思說，“資本主義生產過程實質上同時就是積累過程。”（242）

因此，從資本積累的要求以及資本積累的結果來考察一般利潤率下降的同時利潤量必然增加。22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勞動生產率提高不僅伴隨著資本有機構成的提高，而且必然會使生產出的產品數量增加得更多。其中的剩余產品不僅是剩余價值的物質體現，而且是資本積累的物質基礎。

資本積累正是通過把這些物質產品當作資本（勞動的吸收器）來使用，才使得它們所代表的價值轉化為資本。23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要使剩余價值轉化為資本（資本積累），就必須向這些剩余產品追加勞動。

“而追加勞動——通過對它的占有，這種追加財富能夠再轉化為資本——并不是取決于這種生產資料（包括生活資料）的價值，而是取決于它的量，因為工人在勞動過程中不是同生產資料的價值發生關系，而是同生產資料的使用價值發生關系。”（243）24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勞動生產率的提高使資本積累的物質條件更加充裕。與此同時，資本積累過程中資本有機構成提高又創造出相對過剩人口。有更多的物質產品要轉化為資本，同時，又有著足夠的相對過剩人口可供雇用，因此，資本積累不會遇到“稀缺”的障礙。其它條件不變，資本積累會帶來利潤量的增加。25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因此，從資本主義積累過程——它只是資本主義生產過程的一個要素——的性質來看，自然會得出如下的結論：預定要轉化為資本的已經增加了的生產資料的量，總會隨時找到相應地增加了的、甚至過剩的可供剝削的工人人口。所以，在生產過程和積累過程的發展中，可以被占有和已經被占有的剩余勞動的量，從而社會資本所占有的利潤的絕對量，都必然會增加。”（243）26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但是，同一些生產規律和積累規律，會隨著不變資本的量的增加，使不變資本的價值同轉化為活勞動的可變資本部分的價值相比越來越快地增加。因此，同一些規律，使社會資本的絕對利潤量日益增加，使它的利潤率日益下降。”（243-244）27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這就是一般利潤率下降的同時利潤量增加必然同時發生的原因。

根據第一卷所講的理論，資本積累的實質就是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擴大再生產，因此資本積累使資本支配的勞動量擴大，這必然會使利潤量增大。

因此，資本積累一方面使一般利潤率下降，另一方面，使利潤的絕對量增加。28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馬克思之所以十分強調資本積累的這兩重后果，實際上是針對李嘉圖用利潤量的減少來解釋利潤率下降的觀點所作的批駁。29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3．一般利潤率下降規律在社會表面表現為一定量資本帶來的利潤下降。（245-250）

這一表現使得要雇用同量工人、取得同量的利潤，就需要越來越多的資本。根據前面的分析，馬克思指出這種情況不是因為社會生產力降低，而是由于社會生產力提高。不是資本稀缺的結果，而是資本積累的結果。30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隨著可變資本的相對減少，就是說，隨著勞動的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為了推動同量的勞動力和吸收同量剩余勞動，所需要的總資本量越來越大。因此工人人口相對過剩的可能性隨著資本主義生產的發展以同樣的程度發展起來，這并不是因為社會勞動的生產力降低了，而是因為社會勞動的生產力提高了；……”（247）31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由此或見，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越是發展，要使用同量勞動力，就需要越來越大的資本量；如果要使用更多的勞動力，那就更是如此。因此，在資本主義基礎上,勞動生產力的提高必然會產生永久性的表面上的工人人口過剩。（248）32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4．一般利潤率下降與利潤量增加的規律在庸俗經濟學家頭腦中顛倒地表現出來（250-251）

庸俗經濟學按照商業資本家的思考方式，認為利潤率下降是由于資本家為擴大銷售量以增加利潤，而主動降低利潤率的結果，也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薄利多銷”的結果。33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馬克思認為，這一觀念的根源是對價值的不理解，把商品價格中的利潤看成是人們按照自己的意愿隨意加到價值（成本價格）以上的部分。所以他們才認為，利潤率是資本家主動降低價格的結果。

馬克思指出，“這些觀念無論多么粗淺，但它們是必然會產生的，這是因為資本主義的內在規律在競爭中是以顛倒的形式表現出來的。”（251）34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四、從單位商品價格角度闡述一般利潤率下降與利潤量增加的規律（251-257）

馬克思在這一部分詳細地分析了商品價格與利潤率的關系，基本結論是：“在任何場合都不能只由商品價格的下降而得出有關利潤率的結論。一切取決于參加商品生產的資本總額有多大。”（255）35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其中的原理并不復雜，1．決定利潤量的不是單個商品中的利潤，而是所有商品中的總利潤；所以，單個商品中利潤減少的同時，如果商品量增加程度更高就會使總利潤量增加。2．決定利潤率的不僅有利潤量，而且還有預付資本總額。36第十三章規律本身

最后，馬克思又批判了庸俗經濟學用“薄利多銷”來解釋利潤率下降而利潤量增長的原因。馬克思說：“在勞動生產率提高時，單個商品或一定量商品的價格下降，商品數量增加，單個商品的利潤量和商品總額的利潤率下降，而商品總額的利潤量卻增加，這是從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性質產生的現象，…。”（255）這就是說，原因不在于經營策略，而在更根本的生產關系。37第十三章規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