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一章1《資本論》選讀第三卷資本主義生產的總過程第三卷第一章2第一篇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和剩余價值率轉化為利潤率第三卷第一章3第一篇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和剩余價值率轉化為利潤率

前兩卷全面闡述了剩余價值理論。但是剩余價值是馬克思對資本主義本質研究提出的一個理論抽象概念，在現實中收入有著多種多樣的具體形態。對這些形態進行深度的抽象可以看出，它們都是以利潤為基礎的，為說明收入的各種具體形式必須先說明利潤范疇。因此，第一篇對利潤的研究是第三卷的理論起點。第三卷第一章4第一篇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和剩余價值率轉化為利潤率

第一篇的內容正如題目所示，是揭示“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和剩余價值率轉化為利潤率”。本篇仍是以產業資本為對象，從質和量兩個方面研究“利潤”及相關的經濟范疇。這些范疇是按照產業資本家的觀念對企業生產活動的觀察、思考而形成的，它的出現已經開始掩蓋剩余價值這一本質。第三卷第一章5第一篇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和剩余價值率轉化為利潤率

本篇抓住資本主義是用“資本”進行生產這一特征，利潤率在資本主義生產中成為首要的考慮。雖然利潤是剩余價值的轉化形式，但是，利潤率與剩余價值率卻有著不同的變動規律。因此，本篇著重研究了利潤率的性質以及它的影響因素。通過本篇的研究，揭示了利潤率的變動規律以及它與剩余價值理論的統一性。第三卷第一章6第一篇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和剩余價值率轉化為利潤率

第一篇共分為七章，可分為兩部分：

第一至三章闡述剩余價值向利潤率的轉化，利潤率概念的形成，以及利潤率與剩余價值率的區別。這一部分是本篇的基本理論部分；

第四至七章研究影響利潤率的各個因素，如資本周轉、不變資本的節約、價格及其它。第三卷第一章7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第三卷第一章8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第一篇的中心范疇是利潤率，為說明利潤率，第一章首先說明剩余價值是如何轉化為利潤的。馬克思在第二章有這樣一段話“應當從剩余價值率到利潤率的轉化引出剩余價值到利潤的轉化，而不是相反。”（51）這豈不是與《資本論》內容的實際順序相矛盾？第三卷第一章9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表面看，馬克思先講了利潤，后講了利潤率。實際上，那段話里的“率”所指的并不只是數量關系，還包括范疇與范疇的聯系。在現階段，剩余價值與利潤仍是同一價值實體，但是，由于它們分別與不同的范疇相聯系，所以才發生了剩余價值向利潤的轉化。因此，馬克思正是按照第二章所講的思路引出利潤范疇的。第三卷第一章10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第一章共分為三部分內容：

一、作為第三卷的簡短導言，對第三卷內容及其特征的介紹（29-30）

二、生產中消耗的資本轉化為成本價格（30-41）

三、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41-48）

第三卷第一章11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一、對第三卷內容及其特征的介紹

前兩卷從本質上考察了資本主義生產的實際過程，即人類的物質生產過程在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是如何進行的。“第三冊的內容，它不能是對于這個統一的一般的考察。相反地，這一冊要揭示和說明資本運動過程作為整體考察時所產生的各種具體形式。”（第29頁）第三卷第一章12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什么是“資本運動過程作為整體考察時所產生的各種具體形式”？它是指人們在資本主義經濟的現實中所直接看到的形式。

“資本在自己的運動中就是以這些具體形式互相對立的，對這些具體形式來說，資本在直接生產過程中采取的形態和在流通過程中采取的形態只是表現為特殊的要素。”（29-30）第三卷第一章13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在這里也要注意“資本運動過程作為整體考察”這句話，這里指的是從資本運動過程的不同階段、不同部分之間的聯系來考察。因為，各個局部的運動規律只有在整體聯系中才能得到理解。譬如，離開了產業資本，就不可能正確地說明商業資本和生息資本。“對立”指相互作用。

第三卷第一章14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因此，我們在本冊中將闡明的資本的各種形態，同資本在社會表面上，在各種資本的互相作用中，在競爭中，以及在生產當事人自己的通常意識中所表現出來的形式是一步一步地接近了。”（第30頁）第三卷第一章15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二、生產中消耗的資本轉化為成本價格1．成本價格的范疇及其性質（30-33）

“按照資本主義方式生產的每個商品W的價值，用公式來表示是W=c+v+m。如果我們從這個產品價值中減去剩余價值m，那么，在商品中剩下的，只是一個在生產要素上耗費的資本價值c+v的等價物或補償價值。”（30）第三卷第一章16

但是，馬克思并沒有簡單地定義這部分價值就是成本價格，而是從它們的作用來考察論證它們對于資本家來說是“成本價格”。

馬克思說，“商品價值的這個部分，即補償所消耗的生產資料價格和所使用的勞動力價格的部分，只是補償商品使資本家自身耗費的東西（注——不是生產商品真正耗費的東西），所以對資本家來說，這就是商品的成本價格。（30）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第三卷第一章17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所謂“成本”就是“耗費”的意思，但是這里所講的成本只是對資本家而言的耗費，而不是物質生產過程中真正的耗費。馬克思說，“商品使資本家耗費的東西和商品生產本身所耗費的東西，無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量。”（30）

為什么說，“無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量？第三卷第一章18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兩者之間的量上差別就在于剩余勞動的耗費，以及由此形成的剩余價值。

兩者之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差別，就是商品生產耗費的是勞動，而資本家耗費的是資本價值。

“商品價值中由剩余價值構成的部分，不需要資本家耗費什么東西，因為它耗費的只是工人的無酬勞動。”（30）所以它不構成資本家觀念中的成本。

第三卷第一章19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而在現代西方經濟學中“正常利潤”也被作為“成本”，納入商品價格的一個組成部分。這是不是又與馬克思一致了呢？

不然，在現代西方經濟學中作為“成本”的“正常利潤”是由于在它的理論范式內無法說明利潤的來源而虛構出的概念，它不是指工人勞動的耗費，而是虛構為資本家的某種說不清的耗費。第三卷第一章20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為什么商品生產中真正的耗費是包括工人無酬勞動在內的全部勞動，而考慮成本時卻是資本家的資本耗費呢？

這是由于真正的勞動者和資本家在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中所處的地位不同。第三卷第一章21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因為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工人自己在進入生產過程之后，就成為執行職能的并屬于資本家的生產資本的一個組成部分，也就是說，資本家是實際的商品生產者，所以，對資本家來說，商品的成本價格必然表現為商品本身的實際費用。”（30）可見，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使非真實的東西表現為真實的東西。第三卷第一章22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成本價格范疇的存在，是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現實運動的體現。

其一，“商品的資本主義費用是用資本的耗費來計量的，而商品的實際費用則是用勞動的耗費來計量的。所以，商品的資本主義成本價格，在數量上是與商品的價值或商品的實際成本價格不同的；它小于商品價值，……。”（33）第三卷第一章23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其二，商品的成本價格不僅是一個因觀念上如何看待商品耗費而產生的范疇，它在資本主義再生產過程中有著特有的實際作用和影響。資本主義再生產的不斷延續，正是以補償生產中耗費的資本即成本價格為條件的。“商品的成本價格必須不斷買回在商品生產上消費的各種生產要素。”（30）第三卷第一章24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成本價格這一范疇恰恰是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的經營活動在生產當事人頭腦中的反映。而不是物質生產一般規律在人們頭腦中的反映。

可見，思想觀念與真實世界之間并不是直接反映與被反映關系，人們的經濟地位對如何認識外部世界有著很大影響。第三卷第一章25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2．成本價格中不同部分對商品價值形成所起作用不同（第33頁至第37頁）馬克思認為，“成本價格這一范疇，同商品的價值形成或資本的增殖過程毫無關系。……不過，我們通過研究將會看到，在資本主義經濟中，成本價格具有一種假象，成本價格具有一種假象，似乎它是價值生產本身的一個范疇。”（33）第三卷第一章26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在資本主義商品生產中不變資本與可變資本的作用是不一樣的：

不變資本被有目的地耗費了，它的價值被轉移到商品中，成為商品價值的組成部分。所以，成本價格的這個部分，一方面體現著生產中耗費的資本的價值，它加入商品的價值，另一方面，體現著商品中用來補償耗費的資本的那部分價值。第三卷第一章27

可變資本部分則不同，可變資本雖然也構成預付資本的一部分，但這部分價值在生產過程中為勞動力所代替，生產中的可變資本價值只是用價值指標來計量的勞動力。參加價值形成過程的是勞動力而不是勞動力價值。“在預付資本中出現的勞動力價值，在實際執行職能的生產資本中，為形成價值的活的勞動力自身所代替。”（34）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第三卷第一章28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在生產中，不變資本只是作為勞動的吸收器發揮作用，因此，它只轉移自身的價值，這種轉移以自身原有價值為限；

可變資本為勞動力所代替后，勞動力的使用——勞動——是創造價值的。它創造的價值大小取決于它的使用時間和使用效果，而與它自身的價值大小無關。第三卷第一章29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因此，馬克思說，“這個預付的資本價值（注：指可變資本價值）決不會參加新價值的形成。”（34）從不變資本和可變資本價值變動對商品價值的不同影響，就可以看出它們作用的區別。不變資本價值的提高，會使商品價值如數地提高，而勞動力價值的變動則只能改變可變資本與剩余價值的相對比例，而不會影響商品價值總量。（參見第37頁）第三卷第一章30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3．成本價格帶來的假象及假象產生的必然性（37-41）成本價格中只有不變資本形成商品價值的組成部分，而成本價格中相當于可變資本的部分則是由勞動創造的新價值所形成的。但是，“從資本主義生產的觀點來看這個實際情況必然以顛倒的形式表現出來。”（37）第三卷第一章31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所謂“顛倒”地表現出來就是，從現象上看，好像是全部成本都進入了商品的價值，成為商品價值的組成部分。其實，成本中只有不變資本進入商品的價值，成本中的可變資本沒有進入商品的價值。第三卷第一章32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產生這種顛倒的原因：第一，勞動力價格轉化為工資——勞動的價格。由于發生了這種轉化，“在勞動上支出的資本部分和在生產資料上支出的資本部分的區別，僅僅在于前者是用來支付一種物質上不同的生產要素，而決不在于前者在商品價值形成過程，從而在資本的增殖過程中起著職能上不同的作用。”（38）（注意紅色字講的才是真實情況）第三卷第一章33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我們看到的只是完成的現有的價值，即加入產品價值形成的預付資本的各個價值部分，而不是創造新價值的要素。不變資本和可變資本的區別也就消失了。”（39）

所以，成本價格掩蓋了資本的不同部分在價值增殖中的作用。第三卷第一章34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產生顛倒的原因：

第二，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的區別掩蓋了資本不同部分在價值增殖中的作用。

“就成本價格本身的形成來說，只有一個區別會顯現出來，即固定資本和流動資本的區別。”（39）因為計算成本需要考慮這兩種資本的區別，而不需要考慮其它區別。第三卷第一章35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從價值形成來說，在勞動力上支出的可變資本部分，在這里，在流動資本這個項目下，顯然和不變資本（即由生產材料構成的資本部分）等同起來，這樣，資本的增殖過程的神秘化也就完成了。”（40）

成本范疇似乎向人們表明，生產中付出多少成本，就在商品中形成多少價值，那么剩余價值從何而來呢？這就是“神秘化”。第三卷第一章36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回顧一下馬克思的理論進程：自然界、自然規律人類對科學的運用，對自然的改造，產品生產社會分工與私有制形成的生產關系，產品表現為價值雇傭勞動制度，剩余勞動表現為剩余價值資本對勞動的控制，占有剩余價值勞動耗費表現為資本耗費第三卷第一章37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三、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41-48）

“以上我們只考察了商品價值的一個要素，即成本價格。現在我們也必須看看商品價值的另一個組成部分，即超過成本價格的余額或剩余價值。”（41）

1．剩余價值轉化為利潤的邏輯過程

第三卷第一章38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剩余價值本質上是可變資本帶來的增加額，但它同樣表現為成本價格以上的增加額。這樣在人們的觀念中，商品價值構成就不再是c+(v+m)，而成為(c+v)+m。

前者表示剩余價值與可變資本同為新價值的組成部分，剩余價值是新價值中超過可變資本的增加額，而后者則表示剩余價值是成本以上的增加額。(41)第三卷第一章39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不僅如此，“剩余價值不僅對進入增殖過程的預付資本部分來說是一個增加額，而且對不進入價值增殖的過程的預付資本部分來說也是一個增加額；因而，不僅對用商品的成本價格來補償的所耗費的資本來說是一個價值增加額，而且對生產中所使用的全部資本來說也是一個價值增加額。”（41-42）第三卷第一章40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那么人們怎樣認識這個增加額的來源呢？

“現在對資本家來說很清楚，這個價值增加額來自用資本進行的生產過程，也就是來自于資本自身；因為它在生產過程完成以后才存在，而在生產過程開始以前并不存在。”（42）雖然在資本家的觀念中，這個增殖額的來源是很清楚的，但這個“很清楚”的認識卻是錯誤的。第三卷第一章41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成本表現為一個預付的價值，所以從表面看，“剩余價值是由一個既定的價值產生的，因為這個價值是以生產資本的形式預付的，至于是以勞動形式預付，還是以生產資料形式預付，那是沒有關系的。”（43）

考慮：是真的沒有關系嗎？

這樣就掩蓋了剩余價值的真實來源。第三卷第一章42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但是，成本價格只是預付資本的中耗費的那一部分，而“耗費”只說明它們形成商品價值的一部分，不說明剩余價值的形成。在資本家看來剩余價值是因資本的預付和使用而產生，而不是資本的耗費而產生。既然如此，那些預付而沒有耗費的資本也被預付和使用，所以也成為剩余價值的源泉。（參見第43頁）第三卷第一章43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因而，就它形成剩余價值來說，它不是靠它作為所耗費的資本的特有屬性，而是靠它作為預付資本，從而作為所使用的資本的特有屬性，來形成剩余價值的。因此，剩余價值既由預付資本中那個加入商品成本價格的部分產生，也由預付資本中那個不加入商品成本價格的部分產生；總之，同樣由所使用的資本的固定組成部分和流動組成部分產生。”（43）第三卷第一章44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總資本雖然只有一部分進入價值增殖過程，但在物質上總是全部進入現實的勞動過程。或許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它雖然只是部分地參加成本價格的形成，但會全部參加剩余價值的形成。不管怎樣，結論總是：剩余價值是同時由所使用的資本的一切部分產生的。”（43）

該頁下面馬爾薩斯的話似乎更容易懂。第三卷第一章45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注意以上所引馬克思的各段話的語氣。馬克思是按照資本家的思維邏輯推導出資本創造剩余價值的結論。目的是說明錯誤的觀念是如何形成的。第三卷第一章46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經過這樣的推導，馬克思指出了利潤的概念：“剩余價值，作為全部預付資本的這樣一種觀念上的產物，取得了利潤這個轉化形式。”（43-44）同時，馬克思也指出，正是由于一個價值被用來生產利潤，這個價值才成為資本。這樣，不僅剩余價值的表面形態——利潤被說明了，而且，資本的表面形態——帶來利潤的價值，也被說明了。（回顧第一卷第四章）第三卷第一章47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當經過以上所說的轉化后，商品的價值構成就不再是c+v+m，而變成了“成本+利潤”（k+p）。

這樣，商品價值的真實構成（c+v+m）被呈現在表面的現象”（k+p）所掩蓋。

第三卷第一章48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2．利潤范疇的神秘性，即拜物教性及其原因（第44頁）利潤與剩余價值雖然是同一個價值實體，但是利潤卻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真實來源。“我們目前在這里看到的利潤，和剩余價值是一回事，不過它具有一個神秘化的形式，而這個神秘化的形式必然會從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中產生出來。”（44）第三卷第一章49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為什么利潤“這個神秘化的形式必然會從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中產生出來”？因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勞動力作為商品出售時，它的價值是以工資的形式出現的。工資形式使工人的無酬勞動表現為有酬勞動；工資的形式抹殺了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的區別，因此，也就抹殺了勞動作為價值和剩余價值源泉的事實，使利潤的源泉神秘化了。第三卷第一章50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對此，馬克思有一段很經典的概括：

“因為在一極上，勞動力的價格表現為工資這個轉化形式，所以在另一極上，剩余價值表現為利潤這個轉化形式。”（44）

思考:為什么?第三卷第一章51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3．利潤范疇是資本主義經營實踐中的一個范疇：（44-45）當商品價值的結構表現成本+利潤時，商品即使以低于價值但只要高于成本的價格出售，資本家仍然可以得到利潤。這一事實在實踐上成為資本主義價格競爭的客觀基礎；在理論上，它為說明利潤率平均化奠定了事實基礎。（參見第45頁第二段）第三卷第一章52第一章成本價格和利潤

4．利潤與成本的關系還產生了利潤來源于流通的假象（45-47）成本價格構成資本主義商品出售價格的最低限，低于這個限度，資本就不能得到補償。“如果這個過程繼續下去，預付資本價值就會消失。從這個觀點來說，資本家就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