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法務合同審查通用指引一、制訂依據《中華全國律師協會律師承辦合同審查業務指引》《律師執業基本技能（下）》（北京大學出版社）關于合同審查的其它文獻二、定義及說明本指引的定義及提示（1）合同審查業務：企業法律顧問基于業務單位利益要求及企業法律顧問的專業判斷，通過檢查、核對、分析等方法，就合同中存在的法律問題及其他缺陷提出意見供業務單位進行決策或商務談判時參考的專業活動。（2）合同相對人：待審合同中，除業務單位一方外的利益相對方。（3）交易目的：業務單位送審合同所在的交易中，業務單位進行交易的真正動機或想要達到的經濟方面等目標。（4）本指引所描述的工作內容，作為企業法律顧問從事合同審查業務操作時的參考。三、審查節點3.1以下情況需要進行合同審查：（1）合同由我方起草提交相對方前由我方發起的合同，在合同提交相對方前，企業法律顧問應首先做到對合同的合法性及合同是否符合合同目的作出準確判斷從而查漏補缺。（2）合同由相對方起草或者由相對方提供格式化合同文本，合同雙方定稿簽署前。此種合同處于相對方的立場和利益而形成,我方應該仔細審查。3.2我方起草的合同,相對方提出新的修改意見的要達成合同,就需要相對方認可和同意,所以必須以誠信的態度考慮相對方的利益,作出一定的讓步,以雙贏的方式實現我方的利益.因此,需要對如何讓步妥協等問題重點審查。3.3合同簽訂后,需要從法律后果的角度審查其是否能夠實現合同目的.是否有隱患,是否發會生意外以及對合同的實現做出準確現實的預測。3.4合同簽訂且發生糾紛后審查合同,吹毛求疵,挑出相對方的毛病,我方的道理.總結對我方有利的合同條款,歸納推導有利于實現我方利益的合同運用方法,包括使合同失效終止或者解除等方法。四、審查思路4.1合理的商業目的向業務單位了解合同目的，關注基于該目的的合同安排，判斷能否實現業務單位合理的商業目的。不同商業目的項下的合同類型將有所不同，理解并運用合同實現業務單位商業目的及其實現路徑。4.2正確的合同分類厘清合同分類，找到合同法項下有名合同類別，根據相應法律規定規范合同內容。對于無名合同的內容及合同法分則中沒有明確規定的合同內容，在進行審查應注意合同法總則以及民法總則等法律規范中的規定，并依據合同法的規定參照合同法分則中關于有名合同的有關規定。4.3合法的內容安排審查合同內容，關注合同適用法律。除了法律、司法解釋、行政法規、部門規章外，還需關注與合同的簽訂及履行相關的地方性法規、自治條例、單行條例及地方政府規章、地方政府規范性文件中的相關規定。必須充分注意，合同的內容及實際履行等如與這些地方性的法規、規章、規范性文件存在沖突，雖然未必導致合同無效但有可能導致業務單位承擔不利的后果。4.4明確的權利義務核查合同各方的權利義務，梳理不同類型合同項下各方的權利義務，確保每份合同的權利義務清晰可行。4.5完整的約定鏈條★合同成立------合同效力------合同終止------合同法律后果這四個步驟的審查過程就是一個不斷發問和回答的過程.每一部分都有好多細小的問題需要解決.具體來講,要審查合同如何成立或者是否成立,如何生效,或者是否生效,有無效力待定或者無效的情形,合同權利義務如何終止或者是否終止,相應的合同約定或者條款會產生什么樣的法律后果呢,會產生什么樣的民事法律關系,什么樣的行政法律關系,什么樣的刑事法律關系.與我方的期待有多大距離。審查過程中,要時刻考慮法律后果概念.使法律后果概念貫穿前面三個環節每一環節.因為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或者發生特定的情況都會導致特殊的法律后果發生。4.6明確的管理職責合同中的標的、價格、質量標準、數量、履行期限等約定總體上屬于商務條款，應提醒業務單位自行確定。但企業法律顧問應當注意各類商務條款中影響民事責任后果的約定，尤其是對業務單位不利的情況以及涉及民事責任的識別與追究的內容。如：價格所包括的對價內容，與交易目的相關的質量標準或特別要求、驗收規范，以及業務單位應當注意的不利因素等。一般情況下企業法律顧問僅對合同來稿進行審查，不負責審查交易本身的真實性或進行專項調查，但可以提醒業務單位注意相關問題。企業法律顧問應保持對司法解釋、權威案例、審判機關在合同理解方面的主流觀點的持續關注，并在合同審查工作中應堅持審慎原則，對有可能導致敗訴的條款及時提出警示。五、材料接收5.1企業法律顧問在接收合同送審稿及輔助性的背景文件、參考文件時，應盡可能通過復制等方式避免接收原件，以免因污染、損毀、遺失等意外情況影響業務單位的權益實現。如有可能，應要求業務單位提交電子文檔，以便于保管和修改、傳輸，并易于保存備查。5.2如取得合同相相對方的資料，且有保密要求，可選擇與合同相對方簽訂保密協議后再開始工作。該保密協議應當包括保密的事項、范圍、期限等內容。六、背景審查6.1除非企業法律顧問根據經驗及合同類型足以判斷相關合同的送審目的外，對于以郵件方式送審的電子文檔，可事先約定由業務單位在提交的同時，隨郵件提供審查要點、工作目標、背景情況等信息，以便開展審查工作。必要時，企業法律顧問可以主動詢問業務單位送審合同的形成背景、合同提供方、業務單位在交易中是否處于優勢地位等信息，尤其要通過業務單位了解交易所要達到的目的、主要的問題所在，以便于判斷工作內容、工作重點等。6.2如果需要，應針對業務單位的送審合同稿及背景情況，要求業務單位提供合同所需的附件、合同中所提到的文件、公司的工商登記情況等，以便于得出正確的合同審查意見。6.3對于送審合同的審查，如果在原稿上進行審查并出具意見，應當盡可能保證原稿與審查意見稿的可識別性及閱讀上的便利，其中：（1）電子文檔可采用批注、修訂的方式提交審查意見，或以改變字體顏色等方式標示修改情況，以便于識別原稿與審查意見；（2）原則上對電子文檔進行審核，特殊情況下紙質文檔應以規范的校對符號在原稿上提交審查意見，意見應寫在紙頁空白處并注意防止原稿文字無法識別。如果需要，可在問題部位加注序號，并另用紙張說明各序號下存在的問題。6.4對于來稿中表述不清或用意不明的條款，企業法律顧問可以通過問詢并得到準確答案后，提供審查意見。也可以直接在審查意見中寫明該條款或措詞無法理解、語義不明等評價?；蛘甙赐ǔ５睦斫馓峁彶橐庖姡⒆⒚飨蛋磳彶檎叩睦斫狻?.5對于業務單位再次提交審查的合同，應關注來稿針對上次提交的審查意見的調整情況，并核對其他部分是否與上次的來稿相一致，避免因忽略兩次來稿中個別條款的變化而導致的主觀誤判。七、框架審查7.1對結構體系性的審查建立合同結構體系的目的在于確定合同條款間的秩序，使之符合閱讀的習慣，從而便于合同的閱讀、理解。對于結構體系性的審查一般僅針對業務單位自行制訂并用于長期使用的合同文本，除非業務單位有明確要求，對于相對人提供的文本一般不進行此項審查。此類審查包括如下內容：⑴是否將合同內容分成若干主題，以便于內容的安排及理解和使用；⑵各主題之間是否條理清晰、劃分合理、內容相互分開；⑶各主題之間是否存在合同履行中的時間順序或先后順序，從而便于履行。如果審查合同時需要，可輔助性地標注出合同的結構體系，以便后續工作的開展，確保效率及質量。7.2對條款完備性的審查此項審查的目的，是通過對合同已經設立的各層標題，判斷合同條款是否完備，檢查是否缺少影響合同履行及權利義務明確的條款。對于篇幅較大但未設立標題體系的合同，可先整理出不同層級的標題，然后進行此項審查。此類整理僅為輔助審查之用，也可用于后續的修改。⑴判斷各層級的標題體系是否合理、完整；⑵判斷最小標題下的條款是否完備、假設的可能性是否齊全；⑶審查合同的輔助性條款是否完備，是否足以明確合同本身的秩序并能夠滿足解決爭議等情況下履行附隨義務所需。八、對于基礎問題的審查8.1對主體合格性的審查8.1.1對于有資格限制的交易，企業法律顧問應當審查相對人的營業執照、資質、許可等方面是否符合法律規定。其中：(1)對于營業執照（實際中更重要的是對統一信用證的審查）的審查，應注意根據其原件判斷相對人的經營期限、經營范圍、是否年檢等信息，以判定其身份是否符合工商法規的規定；⑵對于資質等級的判斷，應審查其相關的資質證書，以確定其是否合法、有效及是否在合法的范圍之內從事經營活動；⑶對于某些特定交易內容，應審查其是否符合相關的生產許可或經營許可等相關許可制度，以確定合同是否存在效力問題；⑷對于涉及從業人員專業資格的交易，應結合業務單位的需要或合同履行的需要，審查履行合同過程中所需的特定人員是否具備相應的專業資格。8.1.2對各個主體的資格審查（1）對法人的資格審查。對法人資格審查主要從以下幾方面進行：審查①是否依法成立；②有沒有必要的財產或經費；③是否有自己的名稱、組織結構和場所；④是否能獨立承擔民事責任。判斷一個經濟組織是否具有法人資格，主要是看其是否有國家工商行政管理機關頒發的企業法人營業執照。（2）對非法人單位的資格審查。非法人單位是指未取得法人資格，但依法定程序和條件取得營業執照，法律允許其從事生產經營活動的組織。對這類組織，應審查其是否按規定登記并取得營業執照。有些法人單位設立的分支機構或經營單位，可以在授權范圍內，以其所從屬的法人單位的名義簽訂合同，產生的權利義務由該法人單位承受，對這類組織，主要審查其所從屬的法人單位的資格及其授權。（3）對外方當事人的資格審查。相對方當事人如果是外國的企業、組織的，對其主體資格的審查更應該慎重，應搞清其法律地位和性質。審查的內容主要有三項：①該企業或組織是否合法存在，②法定名稱、地址、法定代表人姓名、國籍以及企業或組織注冊地；③企業是有限公司還是無限企業，是否具備法人條件。（4）對自然人個人的資格審查。對自然人的資格審查主要是對自然人的自然狀況的了解，確定其是否具有相應的民事行為能力。如果該自然人所簽合同是依法不能獨立訂立的合同，應及時取得該自然人的法定代理人的追認。（5）對保證人的資格審查。合同的簽訂要求有保證人擔保時，還應審查保證人的主體資格的合法性。首先作為保證人必須具有民事行為能力；其次，保證人必須具有代為清償主債務的能力；最后，保證人還必須符合以下規定：①國家機關不得作為保證人，但是經國務院批準為使用外國政府或國際經濟組織貸款進行轉貸的除外；②學校、幼兒園、醫院等以公益為目的的事業單位、社會團體不得作為保證人；③企業法人的分支機構（除有書面授權）、職能部門不得作為保證人。（6）對代訂立合同的代理人的資格審查。所謂代訂立合同是指代理人在授權范圍內以被代理人的名義與第三人簽訂合同，所簽訂合同的法律后果由被代理人承擔。因此，在審查合同時一定要審查代理人的代理身份和代理資格即是否有被代理人簽發的授權委托書，其代理行為是否超越了授權范圍，最后審查其代理權是否超出了代理權限。（7）對于特殊行業的當事人，從事一些重要的生產資料或特殊商品的生產和經營，法律或行政法規要求取得生產許可證、經營許可證或相應的資質。在這種情況下，企業企業法律顧問在審查合同主體資格合法性的時候，還應要求相對方出示相應的證明。8.2審查合同形式是否合法合同的形式應當符合要求。當事人訂立合同，有書面形式、口頭形式和其他形式。如果法律、行政法規規定采用書面形式的，應當采用書面形式。例如《合同法》、《擔保法》規定：融資租賃合同、建設工程合同、技術開發合同和技術轉讓合同及借款合同（自然人借款另有約定的除外）保證合同、抵押合同、質押合同等，定金應以書面形式約定。如果當事人約定采用書面形式訂立合同，也應當采用書面形式。但如果法律、法規規定或當事人約定采用書面形式的，當事人未采取書面形式但一方已經履行主要義務，相對方接受的，該合同成立。同樣，采用合同形式訂立合同，在簽字或蓋章之前，當事人一方已經履行主要義務，對方接受的，該合同成立。有些情況，同一個合同采用不同的形式，其法律后果是不一樣的。如，對于一般的贈與合同，贈與人在贈與財產的權利轉移之前可以撤銷贈與，但是對于經過公證的贈與合同，贈與人不得隨意撤銷贈與。對于企業來說，合同一般都是比較重大、復雜的，一般也不是即時清結的，所以應該盡量采用書面形式。8.3審查合同訂立程序是否合法審查合同訂立程序是否合法，應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1)審查合同是否需要經過有關機關批準或登記或備案，如果有關法律、法規規定需要履行上述手續的，應審查是否履行了上述手續；(2)如合同中約定經公證合同方能生效，應審查合同是否經公證機關公證；(3)如果合同附有生效期限，應審查期限是否屆至；(4)如果合同約定第三人為保證人的，應審查是否有保證人的簽字或蓋章，采取抵押方式擔保的，如法律規定或合同要求必須辦理抵押物登記的，應審查是否辦理了登記手續；采取質押方式擔保的，應按合同中約定的質物交付時間，審查當事人是否履行了質物交付的約定。(5)審查合同雙方當事人是否在合同上簽字或蓋章；簽名或印章上的企業名稱是否和當事人姓名或者名稱一致；簽字人是否是企業法定代表人或其授權代表；簽字蓋章的方式是否符合法律規定或合同的約定等等。九、對內容合法性的審查9.1審查合同的合法性應當根據國家法律、國務院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各類規章、相關國際條約（如有）的規定，其中審查合同是否可能無效只能依據國家法律及國務院行政法規。此類審查工作主要包括：⑴審查合同條款及簽訂合同的過程中，是否涉嫌存在合同法中所規定的合同無效、免責條款無效、可申請變更或撤銷的情況；合同的簽訂及履行，或合同的生效、變更、轉讓、解除，是否存在包括但不限于相關交易需要企業章程或上級企業、相關權利人的授權，以及依法需要獲得政府部門的批準、依法登記等前置條件⑵合同中的約定是否與法律規范的強制性規定存在沖突，特別是與規范相關交易的單行法律的強制性規定存在沖突；⑶審查合同中所用的法律術語、技術術語是否與標準的解釋或通常的理解相同；⑷審查交易標的物的質量標準是否符合法律的明確規定以及強制性標準的具體規定；⑸審查合同名稱與合同內容、屬性是否一致，特別是有名合同的名稱與合同內容是否存在沖突。9.2條款實用性的審查以根據委托人的行業性質、交易特性、相對人情況等，審查合同對于容易發生的爭議是否已經設定實用性條款。主要包括：（1）合同中關于交易內容、交易方式的約定，是否適合標的的特點及需要、是否有助于實現交易目的；（2）合同中是否已經結合交易的特點、背景并基于通常的判斷，對可能發生的問題或爭議進行了充分的預見，以維護委托人利益、提升交易的安全性；（3）合同約定的履行地點，或合同中明示或隱含的管轄等條款，是否有利于維護委托人的交易安全、便于委托人行使權利；（4）合同條款的設置是否便于交易、便于追究違約責任，并適合合同各方的實際情況。9.3對權益明確性的審查審查合同時應注意合同中的權利義務是否明確，以避免當事人因權利義務不明而喪失權益或導致損失。此類審查包括可識別性、可衡量性，主要包括：（1）履行內容范圍是否明確、具體，以及是否可以識別、衡量質量并可以履行；（2）各階段應履行的內容、先后順序、時限等約定是否明確、具體，相關的權利義務歸屬是否明確；（3）自行處理爭議的程序中，時限、工作內容、責任方是否明確、具體，需要選擇的爭議解決機構是否已經明確、有效；（4）對于雙方權利義務的約定，以及違約構成要件、違約責任是否具備可識別性、可衡量性；（5）合同如有附件，其內容是否明確具體、是否與合同正文沖突，以及合同中是否已規定沖突解釋順序。十、合同表述審查10.1對合同嚴謹性的審查在審查合同時，企業法律顧問應當注意到合同的思維是否嚴謹，以防止因合同約定不嚴謹而產生的缺陷，避免因約定不明確或沖突而產生的爭議。主要關注點有：⑴合同中是否由于假設不足而導致某些情況未予約定，從而導致權利義務不明確；⑵是否存在有禁止性規定但無違約責任條款，以及類似的合同條款；⑶是否存在由于術語或關鍵詞不統一而造成的條款沖突，或由于表述不一致而影響權利義務的明確性；⑷合同生效的時間是否控制得當、輔助條款是否利于合同履行或爭議處理。10.2表述精確性的審查文字表述是合同權利義務的載體，企業法律顧問在審查合同時應當關注由于表述問題而可能存在的缺陷。對于此類缺陷，如果僅為一般審查，只要不會產生歧義、不影響權利義務的明確性，可概括性指出而不必逐項審查。（1）對于合同條款的表述，是否存在嚴重影響交易目的實現或合同履行的語言歧義，即同一語句存在不同的語意解釋方式；（2）在合同條款的表述語句中，履行義務的主體、內容、對象是否明確，代詞的指代關系是否明確，或通過合同前后條款是否足以確定；（3）合同條款中所使用的語法及標點符號是否規范、準確，是否容易因語法或標點符號不規范、不準確造成權利義務無法判斷或不明確；（4）合同中的術語、特定用語、對于同一事物的表述方式，在不同的條款中是否完全一致；（5）不同層級條款序號的使用是否符合規范或習慣，各層序號是否連貫并顯示出明確的層級，以及頁碼是否連貫。10.3對版面美觀度的審查本項審查一般僅對業務單位提交的、由業務單位起草或整理后以業務單位方文本形式出現的合同，尤其是準備長期反復使用的合同。對相對人提交的文本，除非公司另有要求，一般不進行此類審查。⑴合同排版是否整齊、美觀、大方，其中采用中文版式的合同應審查是否符合中文的排版規范；⑵全文的版式必須整齊劃一，是否存在不同的排版形式混雜使用；⑶不同層級條款序號的使用是否符合規范或習慣，各層序號是否連貫并顯示出明確的層級，頁碼是否連續。十一、意見規范11.1反饋期限企業法律顧問審查一般合同應在兩個工作日內完成，如需要進一步調研方能完成的，盡可能在一周內完成。企業法律顧問必要時與業務單位商定完成審查工作的具體時間、提交工作成果的方式。11.2意見分類審查合同條款時的具體意見分為疑問、說明、提醒、建議、警告五類，企業法律顧問可根據來稿及業務單位的需求提供意見。意見的使用方式分別如下：（1）審查意見中的疑問，用于標示合同中未述及、無法判斷的部分，或對無法理解、比較異常的條款提出疑問；（2）審查意見中的說明，是對審查意見的依據加以描述，或以說明正確內容的方式糾正合同條款中在措辭、引用法律、引用條款等方面存在的錯誤；（3）審查意見中的提醒，是對明顯不利于業務單位的條款，或是對合同中并未提供的條款，以提請注意的方式要求業務單位關注其重要性；（4）審查意見中的建議，是以簡短的表述提交合同以外新的方案、思路等，以優化原合同中的方案或表述方式，供業務單位在實際交易中參考；（5）審查意見中的警告，是提醒業務單位合同中所發現的重大不利情況或重大法律風險，以提示業務單位引起高度重視。11.3警告意見適用11.3.1在合同審查過程中，企業法律顧問發現以下問題，應在審查意見中提出警告意見：（1）合同約定違反國家法律法規強制性規定或其他情形，有可能導致合同無效的；（2）合同約定違反國家法律法規強制性規定，可能導致業務單位對外承擔法律責任的；（3）一方以欺詐、脅迫的手段訂立合同，損害國家利益或第三人利益，存在合同無效或被撤銷風險的；（4）合同安排不完善或不合法，可能導致業務單位商業目的無法實現，或可能造成業務單位重大損失的；（5）合同安排存在重大瑕疵，法律關系尚未理順，有可能導致重大合同風險。11.3.2企業法律顧問在審核時，發現其他情形，將使業務單位承擔重大損失或可能使業務單位面臨重大風險的，可以在審查意見中提出警告意見。11.4成果提交11.4.1企業法律顧問無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