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產權的司法救濟研究

相比之下，知識產權是一種新的權利，具有“豐富的價值”。在保護知識產權方面，我們犯了一些錯誤，收取了大量的學費，但我們在這條路上發展了。2014年8月31日，第十二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次會議以立法形式宣布在京、滬、粵設立知識產權法院。2014年10月31日，最高法又發布了規定，明確了北京上海廣州知識產權法院的管轄體制。2014年11月6日，北京知識產權法院正式開始受理案件，準備良久的知識產權法院終于從空想變為現實。筆者以此為背景，對專利復審委的訴訟地位進行探討，針對問題提出建議，期待我國的知識產權事業越走越遠。一、知識產權審查委員會關于刑事訴訟的具體問題（一）專利復審委的不具有終局性專利復審委是由國家知識產權局設立的，與國家知識產權局下屬的專利局是相互平行的，根據專利法、行政訴訟法和相關司法解釋的規定，當專利申請人不服專利局作出的駁回申請決定時，可以向專利復審委申請復審；對專利復審委做出的復審決定不服的，作為專利申請人的當事人可以依法自收到通知之日起30日內向人民法院起訴。此外，專利權人或者宣告專利權無效請求人不服專利復審委作出的宣告專利權無效或者維持專利權的決定的，還可自收到通知之日起30日內向人民法院起訴。在此類訴訟中，專利復審委同樣是以被告身份出現在訴訟中的。可以肯定，法律規定的本意是督促專利復審委依法行使職權，認真履行職責，以切實保障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因此，專利復審作為一種復議程序，是對專利局做出的決定的內部監督，不具有終局性；行政訴訟作為專利復審的監督和糾錯程序，是保障當事人合法權益的最后一道防線，具有外部性和終局性。兩者都是司法救濟措施，都是為了實現定分止爭，保障合法權利。（二）從現有法律的角度分析，專利復審委的法律地位尚未明確根據行政訴訟法的相關規定和行訴法原理，具有行政訴訟被告資格組織的有兩種:一是行政機關，二是法律、法規授權的組織。從形式上說，行政機關是由人民代表大會產生，或者正式列人國務院編制的機關。按照行政法理論及《專利法》第3條的規定，專利局是國家行政機關是無容置疑的，依法進行行政管理，受理和審查專利申請人提出的申請，對符合專利法規定的發明創造授予專利權。而法律和相關司法解釋對專利復審委的性質和法律地位卻沒有明確的規定，僅僅在《專利法》第43條提到“專利局設立專利復審委員會”，其對當事人提出的復審請求、專利撤銷請求以及專利無效宣告請求進行審查并作出決定。因此，從現有法律規定來看，專利復審委是不是行政訴訟法所指的行政機關或授權組織，一直以來是有爭議的。可以肯定，專利申請人、專利權人或者宣告專利權無效請求人就相關事項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時，專利復審委是以被告身份出現在法庭上，可以說這是“訴訟法倒逼實體法”的結果，從而使其被告資格得以確定。（三）專利復審委的司法作用有待加強由于專利申請案件涉及利益重大，當出現申請被駁回，宣告專利無效的情況，當事人更有可能選擇復審，專利復審委設有專門的訴訟處，再加上工作人員有限，而專利案件的數量較大造成專利復審委不堪重負，面對法院出庭的要求，專利復審委承擔著較多的司法成分，大量的行政資源耗費在行政訴訟上，極大地影響了專利復審委受理、審理、授權、確權案件的公正和效率。雖然京滬粵已經建立了知識產權法院，目前來看管轄集中了，方便了當事人尋求救濟，提高了專利權訴訟的效率，但是并沒有減輕專利復審委的負擔。（四）．被告敗訴的判決結果根據與專利相關的法律規定，當對專利復審委宣告無效，或者對其所做出的維持專利權的決定不服向法院尋求救濟途徑的，在起訴時應以國務院專利行政部門為被告。專利復審委作為被告出庭應訴，因其與案件的結果無直接的利益關系，訴訟積極性不高，而按照行政訴訟法和有關司法解釋規定，被告自收到起訴狀之日起10日內不提交答辯狀和證據的，法院即可直接判決被告敗訴，責任最終落在了第三人頭上，雖然第三人參加了訴訟，但是由于其所處的法律地位不同于原告和專利復審委，舉證辯論多依附于專利復審委，并不能充分保護真正的民事利害關系人的權利。在專利無效程序中，專利復審委承擔中立角色，代表國家權力做出裁決，但是在行政訴訟中卻又處于被告的位置，一方一旦勝訴，在接下來的司法審查中，行政機關作為被告，與行政程序勝訴方在訴訟目的是一致的，一旦專利復審委敗訴，則相關的訴訟、鑒定等費用要有國家財政來負擔，對專利復審委來說無疑是“飛來橫禍”。因此，專利復審委處于兩難境地:如果它采取相對消極的態度應訴，則有可能損害另一方當事人的利益;反之，如果它采取的是相對積極態度參加訴訟，則實際上成為他方當事人的代言人，有違專利復審委作為行政機關，代表國家和公眾利益行使職權應當中立、依法公正處理的初衷。（五）產生“循環訴訟”根據專利法及有關司法解釋的規定，有關權利人對專利復審委做出的宣告專利權無效的部分決定提起訴訟的，以專利復審委為被告，在行政訴訟中人民法院只能對專利復審委的具體行政行為進行合法性審查，對于授予專利權的效力問題人民法院不能涉及，即法院不能判決專利復審委做出具體的變更決定，也不能直接判決專利權授予給誰，法院只能對專利復審委的決定判決維持或者撤銷。對于判決撤銷的決定，復審委要在規定期限內重新作出決定，而這一新的無效宣告決定，仍然會由于某種事由引發新的無效宣告訴訟，這便是“循環訴訟”。如此，經過兩審終審做出的撤銷判決，當事人基于新事實新理由可以再次對新的無效宣告決定上訴到法院，使得訴訟難以終結。二、關于知識產權審查中包含的問題的原因（一）知識產權的法律性質—專利權為私權，主導權應歸于當事人TRIPS協議在其緒言部分，明確肯定保護知識產權的必要性，而且是有效保護原則，要求TRIPS全體成員承認知識產權為私權。該規定為整個協議的保護確定了基調。TRIPS協議明確知識產權為私權，界定了知識產權的權利性質。同時WTO《知識產權協定》在其緒言中也宣示了“知識產權為私權”，以私權名義再次強調了知識財產應屬公民私有的法律性質。作為公民私權的知識產權由代表公眾利益的國家行政機關授予，即國家機關的授權性行為是對創造者取得知識產權的創造性行為的確認，而非設權行為。對于私權利國家應當給予民事主體更多的自主權，尊重意思自治，并由當事人主導訴訟程序的推進。（二）民事裁判程序說專利復審委根據宣告無效請求人和專利權人的陳述和舉證，以此對專利權的效力做出判斷，很大程度上專利權效力的判斷是根源于當事人提交的理由和證據，而非源于行政機關的職權。本質上該程序應屬民事裁判程序，是當事人之間的確權糾紛。專利復審委是以行政機關的身份對民事爭議做出裁判，而不是做出一項行政“決定”。（三）專利復審委在無效訴訟中應承擔敗訴的重新作專利復審委在行政訴訟中處于被告地位，應承擔舉證責任，在舉證不能時承擔敗訴責任，由于其與案件無直接的利害關系，勝訴敗訴的結果由當事人承擔，缺乏有效的約束機制，專利復審委并不能在訴訟中承擔其應有的職責。三、根據知識產權法院的制度，關于專利審查委員會的提案（一）無效宣告的性質專利復審委對無效宣告的處理結果改為行政裁決。因無效宣告是對無效宣告請求人和專利權人的確權行為，專利復審委與專利權無直接的實質聯系，最終的結果對雙方當事人產生影響，而“決定”常常伴隨著行政主體存在直接利害關系，并且具有強制性、無償性，因此做出行政裁決更為合適。（二）．原告地位與地位不對等在行政訴訟中專利復審委與專利權本身無直接利害關系，而作為直接利害關系的當事人處于第三方地位，明顯與原告地位不對等；專利復審委在無效宣告程序中為中立第三方，在行政訴訟中為被告方，其立場發生傾斜，不利于維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建議將訴訟歸為民事訴訟，根據利害雙方舉證辯論，將訴訟的主動權歸還當事人，法院中立裁判據以定分止爭，還可以有效地推進訴訟進程。（三）合法權利保護的專業化目前京滬粵已經建立知識產權法院，這一舉措既適應了知識產權糾紛的專業性要求，又體現了人民法院審判分工的細致化和專業化，有利于提高訴訟效率，有利于保護當事人合法權利。專利復審委對專利糾紛進行實質審查，當事人對復審委的決定不服可以起訴，為了解決“循環訴訟”，嘗試將案件的實質審查權授予知識產權法院，對于訴訟雙方對專利權授予是否有效的問題，知識產權法院在專利復審委提供的材料和證據的基礎上，進行實質審查做出合法判決，從而避免司法權對行政權的干預的嫌疑。（四）知識產權法院針對當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