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氮氧化物污染控制的國際政策比較分析環境保護部環境保護對外合作中心全球環境政策研究組杜譞朱留財程天金二〇一一年四月二十七日2主要內容全球氮氧化物污染概況一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二我國氮氧化物污染狀況三對策建議四3引言氮氧化物是大氣主要污染物之一，是光化學煙霧污染、城市灰霾天氣、大氣酸沉降等一系列環境問題的重要根源。由于氮氧化物可以在大氣層中長距離輸送，其引起的全球性或區域性污染問題也日益凸現。當前我國經濟發展迅速，隨著各部門能源消耗量不斷增加，氮氧化物的排放量居高不下。“十二五”期間，根據環境保護和改善環境質量的需要，我國將氮氧化物列入污染物總量控制的約束性指標，減排幅度設定為10%。為此，本文綜述歐美等發達國家控制氮氧化物的相關政策，并對其進行比較分析，以期為我國制定氮氧化物減排措施提供決策依據。4一、全球氮氧化物污染概況以1850年為基年，在第一個50年里，氮氧化物排放有所增加；在第二個50年里，明顯增加；在第三個50年（至2000年）顯著增加。全球氮氧化物人為源排放量1850-2000年間變化趨勢LamarqueJF,etal.,2010.

5一、全球氮氧化物污染概況北美洲氮氧化物排放量水平較為穩定，歐洲則逐年遞減。亞洲地區由于進入大規模工業化發展時期，經濟增長迅速，氮氧化物排放量呈現快速增長的趨勢。2000年全球氮氧化物排放總量約為8100萬噸；根據高排放情景預測，如果不對氮氧化物排放加以有效控制，2030年全球排放總量將超過1.6億噸。IIASA,20066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實施多指標綜合管理措施1推動實施區域聯防聯控34采取經濟激勵政策制定相應的標準體系2披露企業污染排放信息57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實施多指標綜合管理措施1

美國氮氧化物控制主要是以二次污染物臭氧和酸雨為最終控制目標，一方面通過州際合作解決近地面臭氧非達標區的二次污染問題，另一方面通過酸雨計劃解決氮沉降問題。美國2005年頒布的《州際清潔大氣法案》也考慮了多指標的大氣污染控制政策，將臭氧和細顆粒物的污染控制納入同一政策體系中。歐盟的酸雨政策從一開始便將酸沉降、富營養化和近地面臭氧問題納入同一控制體系，采取一攬子控制政策。多指標的污染控制政策可以有效地避免多個單指標控制政策之間的沖突，并且更易于執行。8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制定相應的標準體系2固定源：美國環保署通過執行酸雨計劃中的氮氧化物削減計劃來控制固定源氮氧化物污染。酸雨計劃分兩個階段在全國范圍實施燃煤電廠的氮氧化物削減，第一階段（1996-1999年）的削減對象為固態排渣墻式鍋爐以及切向燃燒鍋爐，第二階段（2000年至今）的削減對象為格狀噴燃器、旋風燃燒器、濕態排渣鍋爐以及立式燃燒鍋爐。機動車排放源：美國和歐洲均出臺分階段的排放標準，例如美國環保署的Tier1-Tier3的機動車排放控制標準以及歐盟的歐I-歐IV機動車排放控制標準，均通過逐步更新機動車排放控制技術削減氮氧化物的排放。排放標準9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制定相應的標準體系2美國和歐洲均采用了包括二氧化氮、臭氧和細顆粒物的多指標體系制定環境空氣質量標準來控制氮氧化物污染。美國雖然對二氧化氮要求較為寬松，但嚴格控制二次污染物，對氮氧化物起到了協同控制作用。1990年到2008年期間,美國二氧化氮從37μg/m3下降到24μg/m3環境質量標準國家/組織1小時年均世界衛生組織20040瑞典9040奧地利20030法國、德國、西班牙20040歐盟200--中國24080美國--100部分國家二氧化氮環境質量標準

μg/m3

10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推動實施區域聯防聯控3通過各成員國簽署各類國際公約，提交國家削減計劃等方式來達到控制氮氧化物區域污染的目標。1979年，歐洲及北美各國簽署了《長距離跨界大氣污染公約》來解決酸雨和近地面臭氧等大氣污染物跨界輸送導致的問題。1988年，聯合國歐洲經濟委員會制定了該公約之下的旨在控制氮氧化物排放和輸送的《索菲亞協議》，規定到1994年為止，氮氧化物排放量要凍結在1987年的水平，并且自1989年開始，10年間應削減氮氧化物30%的排放量。歐盟11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推動實施區域聯防聯控3歐盟1999年，歐盟各成員國簽署的《控制酸沉降、富營養化和臭氧協議》制定了各簽署國到2010年的氮氧化物排放限制目標。另外，歐盟于1997年通過了一項酸雨防治戰略，旨在同時解決歐盟范圍內的酸沉降、富營養化以及近地面臭氧問題。由于氮氧化物是這三類二次污染問題的前體物質，因此該戰略通過制定全歐盟排放總量目標來解決這些問題。2001年，歐盟委員會通過了《國家最高排放限值公約》，規定了各成員國包括氮氧化物在內的4種氣態污染物到2010年的排放限值。12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推動實施區域聯防聯控3美國1994年，美國東部各州建立的臭氧輸送委員會形成諒解備忘錄，實施區域性氮氧化物削減計劃。第一階段（1999-2002年）為氮氧化物配額管理方案，規定了氮氧化物的年排放總量和污染源排放配額,合作區域包括12個州和哥倫比亞特區；第二階段（2003-2008年）為氮氧化物州際執行計劃,制定了區域排放總量限值，并規定排污企業可以賣出或者儲存多余排放配額，該計劃將合作區域擴大到22個州。第三階段（2009年開始）美國東部各州在《州際清潔空氣法案》基礎上執行氮氧化物的臭氧季節削減方案來控制夏季電力部門排放的氮氧化物，合作區域增至28個州。13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4采取經濟激勵政策1美國最常用的是排污許可證交易制度2歐洲排污收費和排污稅來控制排污行為14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4采取經濟激勵政策1美國最常用的是排污許可證交易制度臭氧輸送委員會氮氧化物配額管理方案和氮氧化物州際執行計劃中實施了氮氧化物配額交易（NOxBudgetTrading）,使得控制政策在實現了污染排放削減目標的同時，大大降低了減排成本。據美國環保署估算，氮氧化物配額交易使臭氧輸送委員會氮氧化物配額管理方案第二階段的污染削減成本從高于13億美元（2000年價格）降低到7億美元水平。15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4采取經濟激勵政策1美國最常用的是排污許可證交易制度在實施氮氧化物配額交易之后，美國環保署2007年的評估數據顯示:2006年目標排放源的氮氧化物排放量與2005年相比削減7%，與1990年相比削減74%。臭氧控制區中城市和鄉村區域的近地面臭氧濃度有所下降。據估算，氮氧化物配額交易對近地面臭氧環境濃度的削減率在5%左右。16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4采取經濟激勵政策2歐洲排污收費和排污稅來控制排污行為法國自1990年起即開始對大型燃燒源收取氮氧化物排污稅，并將75%的收入用到減排投資和研發。繳稅企業可依據減排技術類型申請補貼，標準減排技術補貼比例為增量成本的15%，先進減排技術為30%。這種稅收收入分配機制調動了企業使用先進減排技術的積極性，使得1997年氮氧化物削減了13%。17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4采取經濟激勵政策2歐洲排污收費和排污稅來控制排污行為瑞典1990年開始對大型燃煤電廠收取氮氧化物排污費。收費政策實施后，1993年氮氧化物的排放總量比1990年削減了44%，提前實現了1995年減排35%的目標，取得顯著的減排效果。挪威2007年1月1日開始針對船舶、航空以及道路等移動源和部分工業固定源征收氮氧化物排污稅，稅收對象覆蓋55%的氮氧化物排放源。18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披露企業污染排放信息52009年10月8日全球第一份具有法律約束效力的《污染物排放和轉移登記議定書》在歐洲17個國家正式生效，并向所有聯合國成員國或區域一體化組織開放。參加《議定書》的國家必須對其國內工業、農業、交通和商業等領域排放的包括氮氧化物在內的86種主要污染物污染源進行登記和通報，并將數據以網上公開登記冊等方式向公眾公開。企業的污染控制手段和實施情況直接影響到減排效果。19二、國外氮氧化物防治經驗披露企業污染排放信息5奧地利國際系統分析研究所、美國宇航局等科研機構公布了氮氧化物全球排放清單，為決策部門、科研單位和公眾披露環境信息，便于有關部門實時監控氮氧化物變化趨勢、制定更有效的控制措施。企業的污染控制手段和實施情況直接影響到減排效果。20三、我國氮氧化物污染狀況從總量來看，我國氮氧化物排放量快速增長，從1980年的476萬噸增長為2008年的1625萬噸。從排放源來看，第一次全國污染源普查的數據表明，我國97%的氮氧化物排放來自工業源和機動車尾氣。從行業來看，電力熱力的生產和供應是最主要的氮氧化物排放行業，排放量占到我國排放總量的40%。隨著我國機動車保有量從1990年620萬輛增長到2009年1.86億輛，機動車尾氣在氮氧化物排放中的比例逐年上升,已由1995年的10.4%快速增長到2007年的31%。中國各行業氮氧化物排放量占總排放量百分比環保部,《第一次全國污染源普查公報》，2010

排放21三、我國氮氧化物污染狀況氮氧化物濃度水平在逐步增高，而且越是經濟發達的地區氮氧化物排放濃度越高。衛星遙感數據顯示，1996年到2004年，我國的二氧化氮濃度增長了50%，且增速呈現逐年遞增的趨勢。衛星遙感二氧化氮濃度分布圖（2003年12月至2004年11月平均值）RichterA,etal.,2005.

環境質量我國東部地區二氧化氮濃度增加量明顯高于世界其他地區，尤其是京津冀、長三角和珠三角地區及其周邊的工業密集區域已經成為全球對流層二氧化氮污染最嚴重的地區之一。22三、我國氮氧化物污染狀況氮氧化物對于二次污染物的貢獻顯著增加，而且越是人口密集的地區二次污染越嚴重。珠三角、四川盆地、長三角、京津冀、東北平原地區的都市化城市和重工業城市均出現了較為嚴重的灰霾天氣。一些人口密集、經濟發達和機動車保有量大的城市，普遍出現近地面臭氧超標的現象，已經發現光化學污染的趨勢。氮氧化物對酸雨的貢獻在增大。除了西南工業欠發達地區的酸雨類型仍為硫酸型外，其他酸雨區均為硫酸和硝酸混合型，氮沉降影響日益嚴重。

二次污染氮氧化物的排放不僅會影響局部地區的空氣質量，還會通過長距離傳輸影響全球對流層大氣化學過程，增加了我國控制其排放的國際壓力。

國際影響23四、對策建議四點建議實施多指標綜合管理加強企業排污監管推行經濟激勵開展氮氧化物區域聯防聯控24四、對策建議1.實施多指標綜合管理應盡早形成覆蓋二氧化氮、臭氧、細顆粒物以及酸沉降等多項控制指標的綜合指標體系，實施氮氧化物的多目標管理，從一次污染物到二次污染物進行全生命周期控制。2.開展氮氧化物區域聯防聯控

存在嚴重的氮氧化物污染問題的地區，有必要制定區域層面的氮氧化物污染聯防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