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邊際革命和微觀經濟學一、邊際學派概況邊際學派的開端可以追溯到1871年，這一年杰文斯和門格爾分別出版了關于邊際效用理論的具有重要影響的著作。在杰文斯和門格爾之前，有幾位先驅者已經將邊際分析應用于經濟學。英國經濟學家大衛·李嘉圖在地租理論中運用了邊際方法。隨后，經過無數學者各自獨立地研究的努力，在幾個國家得到發展的這種分析對邊際學派作出了貢獻，包括法國的安東尼·古諾和朱爾斯·杜普伊特以及德國的約翰·馮·屠能。但邊際主義作為界定更加清晰的經濟學思想卻起源于英國的W·斯坦利·杰文斯、奧地利的卡爾·門格爾和瑞士洛桑的萊昂·瓦爾拉斯。這是一個有趣的事例，新思想同時產生于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但都源于對舊理論的共同的不滿。二、邊際學派產生的歷史背景工業革命開始一百多年后，一些嚴重的經濟與社會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盡管生產率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但貧窮依然很普遍；盡管總體生活水平有了提高，但財富和收人的極端不公平分配導致了很多不滿。經濟波動對許多人產生了負面影響，個人不再能夠單純依靠個人的主動性和能力來克服他們所面臨的各種情況。農場主和農業工人也有他們的困難;在更好的機會這種胡蘿卜的引誘和農村的貧窮這種大棒的驅使下，許多人漂泊到了城市。在適當的工人補償法頒布之前，許多工業事故給工人及其家庭帶來了嚴重的災難。長時間的勞動、危險和不健康的工作環境、在勞資談判中雇主的經濟優勢、壟斷企業的興起、人們在老年時的不安全感，這許許多多的問題都迫使人們超越古典經濟思想的狹隘局限去尋求解決問題的答案。19世紀歐洲的趨勢是發展了解決迫切社會問題的三種方法，這三種方法都鄙視古典經濟學的信條。這些方法是：發展社會主義;支持行業工會主義;通過政府管制經濟、消除權利濫用和對收入進行再分配，采取行動改善現狀。邊際主義者反對這三種“解決方案”。他們將看似莊嚴神圣的不公平加以理論化，并得出結論：盡管古典經濟學家的價值理論和分配理論并不精確，但他們的政策見解卻是正確的。邊際主義者擁護市場配置和分配，反對政府干預，抨擊社會主義，并試圖阻止勞動工會，認為他們是無效的或有害的。三、邊際學派的主要信條1、集中關注邊際。該學派將注意力集中在制定決策時變化的那一點上;換句話說，也就是邊際。邊際主義者將李嘉圖在地租理論中提出的邊際原理拓展到了所有的經濟理論中。2、理性經濟行為。邊際主義者假設，在平衡快樂與痛苦、衡量不同物品的邊際效用、平衡當前與未來需要的時候，人們的行為是理性的。他們還假設有目的的行為是正常的和典型的，排除了隨機的不正常的行為。邊際主義者所運用的方法起源于杰里米·邊沁，因為他們假設人們行為的主要動機是尋求效用和避免無效(負效用)。3.強調微觀經濟。單個的人和單個的企業在邊際主義分析中占有中心地位。邊際主義者主要考慮個人決策、某一類產品的市場條件、特定企業的產出等問題，而不是總量經濟或宏觀經濟。4.使用抽象、演繹的方法。邊際主義者拒絕歷史的方法而贊成由李嘉圖和其他古典經濟學家所提出的分析、抽象的方法。5、強調完全競爭。邊際主義者通常將他們的分析建立在完全競爭的假設基礎之上。完全競爭是這樣一個世界：小的、個體的、相互獨立的企業家，無數買者，無數賣者，同質的產品，統一的價格，沒有廣告。沒有一個人或企業有足夠的經濟力量來影響市場價格的變化。個人可以根據需求、供給和價格來調整自己的行為，需求、供給和價格是由成千上萬的人們在市場上相互作用而形成的。每個人相對于市場的規模都是一個微小的單位，沒有人注意到他是否存在。6.需求導向的價格理論。對于早期的邊際主義者來說，需求是價格決定的主要力量。古典經濟學家強調生產成本(供給)是交換價值的主要決定因素。最早的邊際主義者則改弦易轍到了另一個極端，他們強調需求的力量而將供給排除在外。阿爾弗雷德·馬歇爾將供給與需求綜合成為所謂的新古典經濟學。這種經濟學基本上是邊際主義的，同時帶有對古典學派依然存在的貢獻的明智認可。7.強調主觀效用。按照邊際主義者的觀點，需求取決于主觀的、作為一種心理現象的邊際效用。生產成本包括工作帶來的各種犧牲和厭惡、管理企業、儲蓄貨幣以形成投資資金。8.均衡方法。邊際主義者相信各種經濟力量通常會趨于均衡。無論何時只要擾動導致偏離均衡位置，新的趨向于均衡的運動就會發生。9.將土地與資本品合并。邊際主義者將土地與資本資源放在一起進行分析，并將利息、地租和利潤看做這些財產資源的報酬。這有它分析的優勢，并且反擊了有些經濟學家得出的結論，即地租是不勞而獲的收人、是為了保證對土地的利用而做出的一項不必要的支出。10.最小的政府干預。邊際主義者繼續奉行古典學派捍衛的立場，即經濟中最小的政府干預是最合意的政策。在大多數情況下，要想實現社會福利的最大化，就不要對自然經濟規律實施干預。四、邊際學派的長遠影響邊際主義學派提出了嶄新的、強有力的分析工具，特別是幾何圖表與數學技巧。由于這些思想家，經濟學變成了一門更精確的社會科學。需求條件作為決定最終產品和生產要素價格的因素被給予了應有的重視。該學派強調形成個人決策的各種力量;在個人決策是決定經濟活動過程的重要因素的世界里，這是正確的。邊際主義者清晰地闡明了作為經濟分析的基礎的各個基本假設，這與很多古典經濟學家的做法相反，后者將這些假設隱藏在背景之中。邊際主義者發起的關于方法論的論戰，導致了那些基于假設的客觀的、可證實的原理與那些取決于價值判斷和哲學態度的原理相分離。這個學派的很多成員所支持的局部均衡分析方法對于從復雜的現實世界中進行抽象是非常有用的。這種方法(在一個時期允許一個變量變化而所有其他變量暫時保持不變)使研究者可以在一個時期分步驟剖析復雜的現象。由于邊際主義者引進了連續變量，他們最終向更現實的狀態靠近。不忽略經濟中的單個經濟單位或極小的部門有一定的優點。邊際主義的微觀經濟分析方法可以補充宏觀經濟分析方法，宏觀經濟分析方法將經濟看做一個整體可能會忽略許多問題。我們可以列舉以下例子：(1)盡管一個國家人均真實收人的平均水平上升了，但某些集團的人卻可能急劇貧困化;(2)對于一個大汽車公司的收益率來說，經濟周期非常重要，而對于一個便利店的老板來說，經濟周期還不如沿街一家競爭的商店開業重要;(3)總量分析告訴我們，某些形式的人力資本投資(例如大學教育)獲得的報酬比某些實物資本要高;但是一個銀行家可能不會貸款給一個人去上大學，除非政府對這筆貸款提供擔保。顯然，邊際主義的微觀經濟方法在經濟理論中具有重要地位。邊際主義學派的一些信條后來受到了挑戰，有一些被拋棄了：1、凱恩斯將所謂的合成謬誤與邊際主義和新古典主義的就業理論聯系在一起。一個企業如果降低工資，它就能夠通過低價多銷而擴大市場。它自己的雇員購買力的下降對它可能不會有影響，因為他們通常只購買很小一部分的產出，幾乎可以忽略。然而，如果所有的雇主都削減工資，他們就會發現市場縮小了而不是擴大了。2、而且，批評家認為，從19世紀70年代以前來看，完全競爭假設是一個合理的抽象，但是在19世紀70年代以后，由于競爭程度的減弱，完全競爭的假設太嚴格了，幾乎沒有用了。3、制度學派經濟學家認為，在決定諸如工作日長度、消費者行為、工資率等方面，歷史和制度因素往往主導著個人的、理性的計算。4、隨著新事件的發生和新經濟理論的出現，邊際主義認為最好的政府是干預最少的政府的觀點已經過時了。這些思想家的分析最初是靜態的、長期有效的、沒有經過經驗事實證明的。很少有人嘗試對這些理論進行歸納證明;事實上，假設在提出時就不可能進行驗證。5、這個學派沒能解釋經濟增長，其理論被證明對于發展緩慢的國家是不適當的。但是盡管有這樣那樣的批評，許多邊際主義理論仍然保持了相對完整，在現代經濟學和微觀經濟學原理的教科書中可以發現這些理論就是這一點的很好證明。這個學派后來被更加廣泛的新古典學派吸收，新古典經濟學與凱恩斯主義宏觀經濟學的一些變體一起，統治著西方國家的經濟分析，并與社會主義一起分享著國際領域。五、新古典學派：馬歇爾的《經濟學原理》邊際學派的微觀經濟學思想已經逐漸轉變成了我們現在所謂的新古典經濟學。新古典學派的經濟學家在很大程度上是“邊際主義者”，主要是他們強調在邊際上的決策制定和價格決定。然而，先前的邊際主義者和后來的新古典經濟學家至少在三個方面存在著差異：第一，新古典學派在決定商品、勞務與資源的市場價格時，強調需求與供給兩個方面的作用，而先前的邊際學派則只強調需求的單方面的作用。第二，幾位新古典學派的經濟學家(例如，威克塞爾和費雪)比先前的邊際主義者對貨幣在經濟中的作用抱有更大的興趣。第三，新古典學派的經濟學家將邊際分析擴展到了除完全競爭市場、完全壟斷市場以及雙頭壟斷之外的其他市場結構。這些差異中的第一個在阿爾弗雷德·馬歇爾(AlfredMarshall,1842-1924)的著作《經濟學原理》（1890年9月）中體現得很明顯。馬歇爾是新古典學派最重要的代表人物。馬歇爾是英格蘭銀行一名出納員的兒子，他的父親是一位相當專制的紳士，寫了一本名為《男人的權利與女人的義務》的小冊子。他過度地敦促阿爾弗雷德學習，讓阿爾弗雷德承諾永不下棋，因為那會浪費時間，還試圖讓兒子遠離數學，因為數學與父親為兒子所選擇的牧師職業毫無關系。但是，小馬歇爾拒絕了去牛津教堂深造的一筆獎學金，拒絕成為牧師，拒絕學習“死板的語言”。相反，他去了劍橋，在那里學習數學、物理學，后來學習經濟學。他得到了一位有錢的叔父的支持，他的父親太窮了，當他放棄了牛津的獎學金之后無力支付他的學費。馬歇爾對自己的健康過于憂慮，而且對自己的寫作要求過于苛刻。他將寫作的大量文稿扔進了垃圾桶，而事實上，1890年出版的《經濟學原理》中的大部分主要觀點早在10年前或更早一些時候就已經在他的頭腦中形成了。馬歇爾批評杰文斯還沒有準備好就急于發表觀點。馬歇爾的《產業與貿易》(1919年)中的一部分內容校對了15年才得以出版。因為他總是延緩出版他的著作，所以他的思想到問世之時似乎顯得很普通。但他卻是他那個時代最有影響力的經濟理論家。早在1888年，據說他曾教過的學生就占了英國經濟學教授職位的半數。馬歇爾在經濟學中普及了現代圖表方法用來幫助闡明某些基本原理。雖然他是一位數學專家，可以在腳注和附錄中自如地使用數學，但他還是懷疑數學在經濟學分析中的總體價值。1906年他寫道:近年來我對經濟學的研究使我日益感到，一個能夠處理經濟假說的好的數學定理根本不可能成為好的經濟學，并且我不斷得出一些原則:(1)將數學用作一種速記語言，而不是一種研究工具，(2)在完成之前一直使用數學，(3)將數學轉化成英語語言，(4)然后用現實生活中重要的例子來說明，(5)消除數學，(6)如果你在(4)上不能成功，就回到(3)。這最后一項是我經常做的。馬歇爾是一位偉大的綜合者，他尋求把古典經濟學的精華與邊際主義的思想結合起來，由此創建了“新古典”經濟學。馬歇爾將他研究的主題定義如下:“政治經濟學或經濟學是對日常生活中的人類的研究，它研究的是與獲得并使用物質必需品聯系最密切的那部分私人與社會的行為?！绷?、新古典學派:貨幣經濟學盡管有些現代經濟學家被稱為“貨幣主義者”，也有一些經濟學流派比其他流派更強調貨幣現象，但是并不存在一個獨立的貨幣經濟學派。古典學派、馬克思主義學派和早期的邊際主義者都將貨幣僅僅看做一層面紗，為了研究現實世界，我們必須揭開這層面紗;他們認為貨幣和價格都從屬于更加基礎的經濟要素。而其他一些經濟學家，如維克塞爾與凱恩斯，將貨幣分析與他們對基本經濟過程的研究結合在一起。隨著若干年來銀行業、信用和經濟波動的增長，以及中央銀行和政府的貨幣政策的重要性不斷增強，貨幣在經濟理論中的重要性注定要不斷增加。馬歇爾對貨幣分析給予了一定的關注。特別是，他提出了被稱為劍橋方程式的一個交易方程式的版本。這個版本是M=kPT，其中M是貨幣存量，k是人們希望以現金余額形式持有的收入部分，P是總的價格水平，T是交易量或者真實收人。馬歇爾的k僅僅是貨幣流通速度v的倒數，在更加熟悉的交易方程中，有MV=PT。費雪提出了后一個版本的方程。所以，盡管由維克塞爾、費雪和霍特里提出的理論的某些方面與宏觀經濟學的聯系比與微觀經濟學的聯系更加密切，但這些經濟學家都處于整體的馬歇爾的新古典傳統之內。從總體上來說，維克塞爾、費雪和霍特里對經濟學作出了兩方面的貢獻。第一，他們探索了一個曾經被忽略、但重要性不斷在增長、因此需要重點強調的領域。第二，他們幫助將貨幣分析整合到總體經濟理論中去。但是有很重要的一點也應該注意，他們可能夸大了貨幣的作用。正如我們所表明的那樣，新古典學派的貨幣經濟學家顯著地不同于同一學派的非貨幣主義者，因為貨幣主義理論家進行總量分析，如總需求、貨幣總供給、總儲蓄和總投資。跟著在新古典傳統內部發生了分裂。非貨幣主義的分支主要關注單個人或單個企業的實際犧牲、收人、消費、儲蓄和投資。貨幣主義分支關注整個經濟的這幾類總量，強調實際因素的同時也強調貨幣因素。將貨幣主義和非貨幣主義經濟學綜合到一起的任務留給了后來的經濟學家。維克塞爾被認為是這些后來的經濟學家的重要先驅者。七、新古典學派:不完全競爭經濟學不完全競爭理論包含在邊際主義或新古典學派的范圍和傳統之內。盡管這些理論直到20世紀30年代早期才充分發展起來，但它們有著很深的根源。對不完全競爭的關注逐漸增加是因為，在完全競爭模型和完全壟斷模型之間存在著經濟理論的空白，并且完全競爭理論變得越來越站不住腳。比如：完全競爭幾乎完全適用于農業，但即使在農業中完全競爭理論與以前更早時期相比也變得越來越不適應于現代的情況。在地方市場上，如果只有幾個買者能夠購買農產品，比如煙草、肉類、谷物和牛奶，完全競爭理論就不再起支配作用。另外，盡管對價格形成的傳統分析有助于分辨出在農業中不斷增加的政府干預的間接經濟影響，但是這種干預降低了完全競爭模型的普遍適用性。按照許多經濟學家的觀點，新古典的完全競爭理論對于現代工業生產和貿易的直接適用性比對農業的直接適用性還要低。這種理論預先假定大量的買者和賣者都交易完全同質的產品，因此沒有個人能夠覺察到市場的影響，買者對于光顧哪一個賣者完全無差異。在這樣的世界中，可以按照市場價格賣掉任意數量的產品，并且不需要任何廣告、商標或推銷。因此，批評者說，這顯然是一個相當抽象和簡化的世界!今天大多數經濟學家都一致同意完全競爭模型為競爭的本質和結果提供了重要的洞察，但是它并沒有準確地描述大多數國內和國際市場。通過說明壟斷如何將價格提高到競爭性均衡水平之上以便在長期內獲得利潤，關注不完全競爭情形的這些理論很有影響力，使經濟學家更加情愿接受更嚴厲的政府反托拉斯政策和管制壟斷性公用事業的利潤。因此，這些理論為幾乎已經實施了半個多世紀的各種政府目標提供了理論依據。在充滿國際競爭的年代，我們無法回到接近完全競爭的經濟中去，而且即使我們能夠這樣，它也不可能是一種高度穩定、增長的和有效率的經濟。事實上，作為一種目標的完全競爭已經在很大程度上被“行得通的競爭”所取代，行得通的競爭代表了完全競爭與寡頭壟斷的折中。從這些對新古典理論的補充中我們可以知道，在壟斷競爭條件下，即使缺乏實現壟斷利潤的能力，與完全競爭條件相比，也有可能價格更高而產量更低。因此，這些新理論對于以下廣泛傳播的思想是一個打擊，即私人企業制度必然會導致生產資源的最優配置。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新思想是由美國的愛德華·張伯倫、英國的瓊·羅賓遜、德國的海因里?！ゑT·斯塔克伯格幾乎在同時完全獨立提出的。馮·斯塔克伯格的分析使他放棄了對經濟秩序的一切希望，除非由政府來提供一種經濟秩序。如果經濟秩序分裂為一種沒有整合力量的壟斷之間的無謂的斗爭，那么就必須呼吁政府的力量來加強這種秩序。所以，毫不奇怪馮·斯塔克伯格會全身心地支持法西斯主義。張伯倫和羅賓遜很少得出激進的結論。八、數理經濟學數理經濟學這一術語指的是那些通過數學符號和數學方法表達或闡明的經濟學原理或經濟學分析。事實上，用數學符號和圖示來補充文字解釋是一個常見的做法。因此，數理經濟學并不構成一個經濟思想的獨立流派，而只是一種獨特的方法。正如保羅·薩繆爾森所說:“到1935年經濟學已經進人了數學時代。讓一個駱駝穿過針眼比讓一個非數學天才進人有創造性的經濟理論家的萬神殿還要容易”。當然，并不是所有的經濟學知識都能夠用數學符號來表述，也不是所有的經濟學家都喜歡數學方法。數學通常以兩種方式被應用于經濟學中:(1)推導和表述經濟理論;(2)從數量上來檢驗經濟學假設和經濟理論。在第一種方式上所使用的主要工具包括代數、微積分、差分方程與微分方程、線性代數和拓撲學；而第二種方式使用的主要工具則是如多元回歸分析這樣的數學技術。計量經濟學是現代經濟學的最主要的工具，它把這兩種類型的數理經濟學結合起來。通常，計量經濟學家以數學的形式提出一個理論，然后收集與這個理論相關的數據并進行統計檢驗，然后這個理論就可以被用來預測變量的變化所產生的影響。計量經濟學方法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幾百年以前。威廉·配第爵士的追隨者查爾斯·戴維南特(CharlesDavenant)將“政治算術”定義為“是與政府有關的事情利用數字進行推理的一門藝術”。法國重農主義者魁奈做了一些真正的經濟計量工作。挪威經濟學家和統計學家拉格納·弗里希(RagnarFrisch)是1969年第一屆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他在1926年提出了計量經濟學這一術語。他仿效生物統計學(biometrics)這一術語提出了計量經濟學這個詞匯。生物統計學出現于19世紀晚期，特指應用統計方法的生物研究領域。計量經濟學作為一種研究經濟生活的獨立的方法，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后得到了非常迅速的發展。出版《計量經濟學》雜志的計量經濟學會，在1930年成立。今天，計量經濟學是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