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陳情表讀《出師表》不下淚者，其人必不忠；讀《陳情表》不下淚者，其人必不孝；讀《祭十二郎文》不下淚者，其人必不友。——南宋趙與時《賓退錄》

學習目標1、了解作者、作品、文體知識及創作背景。2、朗讀詩詞，理解感知，積累文言字詞常識，提升閱讀能力。3、整體感知，梳理思路，體會作者的思想感情，歸納主旨。4、學習本文結構思路的縝密、嚴謹和語言表達的委婉、暢達。5、體會文章深摯樸實的感情色彩，理解“忠”“孝”的含義。在反復誦讀的基礎上，背誦全文。文體常識

《昭明文選》又稱《文選》，是中國現存的最早一部詩文總集，由南朝梁武帝的太子蕭統組織文人共同編選，蕭統死后謚“昭明”，故稱這部文選為《昭明文選》。收錄自周代至六朝梁以前七八百年間130多位作者的詩文700余篇，是一部現存最早的按體區分規模宏大文學總集。蕭統把我國先秦兩漢以來文史哲不分的現象作了梳理和區分，他認為經史諸子都以立意紀事為本，不屬詞章之作，只有符合“事出于沉思，義歸乎翰藻”的標準的文章才能入選。只有善用典故成辭、善用形容比喻、辭采精巧華麗的文章才能入選

解

題陳情表陳述、稟報衷情、隱情奏章稟告自己苦衷的奏章表是中國古代的一種文體，古代奏章的一種，即“奏表”，又稱“表文”，是臣屬給君王的上書。古代給君王的上書，有各種名稱，不同的名稱與上書內容有關。劉勰在《文心雕龍·章表》寫道：“章以謝恩，奏以按劾，表以陳情，議以執異。”是誰陳情？解

題向誰陳情？為何陳情？陳什么情？如何陳情？陳情結果？陳

情是誰陳情—李密

李密（224—287）李密（224－287）武陽人（四川彭山），又名虔，字令伯。少時師事名儒譙周，以學問文章著名于世。曾出仕蜀漢，擔任尚書郎，屢次出使東吳，頗有辯才。蜀漢滅亡后，征西將軍鄧艾聞其名，請他擔任主簿，他推辭不就。其后，晉武帝征召其為太子洗馬，李密以祖母年老為由辭不應征。及祖母卒，服喪期滿，李密以太子洗馬被征至洛陽。后出為河內溫令。后被讒免官，死于家中。向誰陳情—晉武帝

三國時期，魏國后期，魏的實權落在司馬氏手里，到魏元帝曹奐咸熙二年，司馬炎逼迫曹奐將帝位禪讓給自己，代魏即帝位，改國號為晉，建都洛陽，改元泰始。他陰險狡詐；生性多疑，又野蠻殘暴。咸寧五年（279年），司馬炎命杜預、王濬等人分兵伐吳，于次年滅吳，統一全國。太熙元年（290年）病逝，謚號武皇帝，廟號世祖，史稱晉武帝。

為何陳情—拒絕征召

在此之前兩年，蜀漢（劉備建立的政權）已經滅亡（孫吳到公元280年才滅亡），李密的家鄉由晉統治。

晉武帝為了安撫蜀漢舊臣，同時也為使東吳士臣傾心相就，以減少滅吳的阻力，對蜀漢舊臣采取了懷柔政策，授予官職，以示恩寵。李密以文學見稱，曾多次出使東吳，歷職郎署的李密當然被列為籠絡的對象。朝廷再三征召李密去做官,官職不斷加碼,最后要征召李密任太子洗馬一職,但是李密因為要照顧祖母而不能就任,于是寫了這篇表文。讀準字音險釁（xìn）

夙遭閔兇（sù

mǐn）

終鮮兄弟（xiǎn）

祚薄（zuò）

期功強近（jī

qiǎng）

床蓐（rù）

除臣洗馬（xiǎn）猥以微賤（wěi）

隕首（yǔn）

逋慢（bū）

不矜名節（jīn）

病篤（dǔ）

拔擢（zhuó）

氣息奄奄（yǎn）

優渥（wò）

盤桓（huán）

煢煢孑立（qióng

jié）希冀（jì）

梳理字詞（生字詞、特殊句式、詞類活用、古今異義、文常等）臣密言：臣以險釁，夙遭閔兇。生孩六月，慈父見背；行年四歲，舅奪母志。【譯文】臣李密上言：臣因命運不好，小時候就遭遇不幸之事。生下來剛六個月，父親就棄我而去（去世），到四歲時，舅父又強行改變了母親想守節的志向。以：因為；險釁（xìn）：災難禍患。指命運坎坷。夙：早年。這里指小時候。閔兇：憂患兇喪之事，不幸之事。見背：“背見”的賓語前置。見用在動詞前面表示對我怎么樣。見背，棄我而去，指尊長去世。行年：年齡、年歲。奪：強行改變。（例：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也）祖母劉愍臣孤弱，躬親撫養。臣少多疾病，九歲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譯文】祖母劉氏憐惜我幼年喪父又身體虛弱，親自撫養臣。我小時候多病，九歲還不能走路，孤獨無靠，直到成人自立。愍：憐惜。孤：老而無妻曰鰥,老而無夫曰寡,老而無子曰獨,幼而無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窮民而無告者。——《孟子·梁惠王下》躬：親自。不行：古義，不會走路，形容柔弱。今義，不可以。零丁：通“伶仃”，孤獨的樣子。至于：古義，直到。今義，達到某一程度。成立：成人自立。今義，形成，建立。既無叔伯，終鮮兄弟，門衰祚薄，晚有兒息。外無期功強近之親，內無應門五尺之僮，煢煢孑立，形影相吊。【譯文】既沒有叔叔伯伯，也沒有哥哥弟弟，門庭衰微，福分淺薄，很晚才有子嗣。在外沒有什么近親，在家里又沒有守候和應接叩門的兒童。臣孤單無依靠地獨自生活，只有自己的身子和影子相互安慰。終：也、又。鮮：少，指“無、沒有”。祚：福分。薄：淺薄，少。兒息：子嗣。外：名－狀，在外；內：名－狀，在家里。期功強近之親：在外沒有什么近親。古代以親屬關系的遠近確定喪服和服喪的時間。期：穿一年孝服的親族。功，穿大功服（九個月）、小功服（五個月）的親族。這都指關系比較近的親屬。強近，勉強算是親近的。應門：指守候和應接叩門。

五尺之僮：指兒童、小孩子。煢煢孑立：孤單無依靠地獨自生活。煢煢，孤單的樣子。孑，孤單。形影相吊：身體和影子互相安慰。吊：安慰。常識：中國古代服喪制度的規格、時間等是按照嚴格的親疏遠近來制定的，從重到輕，依次分為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五種，此之謂“五服”。斬衰，是指用粗麻布做成的喪服，不能鎖邊，要用刀子隨手裁取幾塊粗麻布，胡亂拼湊縫合在一起，所以稱為“斬衰”。這種喪服一穿就要穿三年，用于直系親屬和最親近的人之間，比如兒子為父親服喪，妻子為丈夫服喪。表示毫不修飾以盡哀痛，服期三年。齊衰是用生麻布做成的喪服，能鎖邊，把邊縫齊，所以叫齊衰。這種喪服穿的時間長短不一，可以是三年，也可以是一年、五個月、三個月等等。比如為繼母服喪是三年；孫子為祖父母服喪、丈夫為妻子服喪是一年；為曾祖父母服喪是五個月；為高祖父母服喪是三個月。大功是用熟麻布做成的喪服，比齊衰稍細，比小功稍粗。“功”同“工”，意思是做工很粗，故稱大功。這種喪服要穿九個月。比如為堂兄弟、未婚的堂姊妹、已婚的姑、姊妹、侄女等服喪，已婚女為伯父、叔父、兄弟、侄、未婚姑、姊妹、侄女等服喪，都要穿這種喪服。小功也是用熟麻布做成的喪服，比大功稍細，故稱小功。這種喪服要穿五個月。比如為本宗的曾祖父母、堂姑母、已出嫁的堂姊妹等服喪，為母系一支中的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服喪，都要穿這種喪服。緦麻，是指用細麻布做成的喪服。這種喪服只需穿三個月即可脫掉。比如為本宗的高祖父母、族兄弟、還沒有出嫁的族姊妹等服喪，或者為外孫、外甥、岳父母等服喪，都要穿這種喪服。而劉夙嬰疾病，常在床蓐（rù），臣侍湯藥，未曾廢離。【譯文】但祖母劉氏早已疾病纏身，經常臥床不起，我侍奉她服用湯藥，從來沒有停止侍奉而離開她。嬰：纏繞。蓐（rù）：通“褥”，草墊子。廢離：停止侍奉而離開（祖母）。《晉書·李密傳》：密奉事以孝謹聞。劉氏有疾，則涕泣側息，未嘗解衣，飲膳湯藥必先嘗后進。會意字。從女，賏(yīng）“賏”是頸項鏈。本義:婦女頸飾，似現代的項鏈。引申：纏繞，反復盤繞其上。研讀第1段

李密自稱“臣”27次，甚是反常。李密尚未為臣，卻已稱臣，何也？

“臣”字始見于商代甲骨文，字形像一只豎立的眼睛，本義指奴仆，俯首帖耳，不敢正視。

李密以臣自稱，且密度極高，以表“俯首稱臣”之意，為的是讓晉武帝放松警惕、放下懷疑。2、哪句話是作者陳述的總提？它包含了哪些內容?夙遭閔兇父喪母嫁多病零丁門衰祚薄夙嬰疾病

故不能“廢遠”（為下文伏筆）3、文中哪些語句能體現李密與祖母相依為命的情感？①祖母劉憫臣孤弱，躬親撫養。②而劉夙嬰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湯藥，未曾廢離。4、圍繞“閔兇”，作者的敘述角度、層次是怎樣的？作用是什么？先縱六月慈父見背四歲舅奪母志少多疾病九歲不行內容：表現了“躬親撫養”的艱難、辛酸與勞苦；結構：為下文“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張本。再橫既無伯叔，終鮮兄弟。門衰祚薄，晚有兒息。外無近親；內無照應。內容：“無”“鮮”等寫出了人丁不旺、兩代孤傳的特殊關系。結構：為“祖母無臣，無以終余年”鋪墊。手法：以白描手法見情感的樸素、真摯。第1段父死母嫁祖母撫養少年多病無親無戚祖母病臥零丁孤苦未曾廢離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余年祖孫相依為命之苦

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后刺史臣榮舉臣秀才。臣以供養無主，辭不赴命。【譯文】到了晉朝建立，我受到晉朝清明教化的潤澤。前任太守逵察舉臣為孝廉，后任刺史榮又推薦臣為優秀人才。臣因為供養祖母之事沒有人來做，（所以）辭謝而未接受任命。逮：及、至。沐浴：承受恩澤。清化：清明的教化。察：經考察后予以推舉。孝廉：漢代所設薦舉人才的一種科目。推舉孝順父母、品行方正的人。秀才：漢代所設選拔人才的一種科目。推舉優秀人才。與科舉考試的“秀才”不同。舉：推薦、推舉。以：因為。主：主事的人。辭：辭謝。詔書特下，拜臣郎中，尋蒙國恩，除臣洗馬。猥以微賤，當侍東宮，非臣隕首所能上報。臣具以表聞，辭不就職。【譯文】朝廷又特地頒下詔書，任命我為郎中，不久又蒙受國家恩典，任命我為洗馬。像我這樣卑微低賤的人，承擔侍奉太子的職務，皇帝的恩遇不是我用生命所能報答的。我把自己的苦衷在奏表中一一呈報，辭謝而不去就職。拜：任命，授官。郎中：尚書省的屬官。尋：不久。除：授官、任命。洗馬：漢沿秦置，為東宮官屬，職如謁者，太子出則為前導。晉時改掌圖籍。猥：辱，謙辭。微賤：卑微低賤。當：承擔。東宮：指太子，太子居東宮。隕首：頭落地，指不惜性命。具：一

一地、詳盡地。聞：呈報。

《說文解字》:“除,殿階也。”本義為名詞“屋舍門前的臺階”引申為動詞“在皇宮的臺階上拜授官職”,即授予官職。詔書切峻，責臣逋慢；郡縣逼迫，催臣上道；州司臨門，急于星火。臣欲奉詔奔馳，則劉病日篤，欲茍順私情，則告訴不許：臣之進退，實為狼狽。【譯文】但是詔書急切嚴峻，責備我有意拖延，怠慢上命。郡縣長官逼迫，催促我上路；州官登門督促，比流星墜落還要急迫。我想接受詔命趕路就職，但劉氏的病一天比一天沉重；想要姑且遷就自己的私情，但向上申訴不被許可。我目前實在是進退兩難，處境困窘。切峻：急切嚴厲。逋慢：有意拖延，怠慢上命。逋，逃避。慢，怠慢，輕慢。郡縣：郡縣的長官。上道：上路。

于：比。

星火：流星。奔馳：快速奔跑，此指趕路就職。日：一天天地。篤：病重。茍：姑且、暫且。順：遷就。告訴：申訴（苦衷）。不許：不被許可。狼狽：形容進退兩難的窘狀。研讀第2段本段寫屢次征召有什么特點，有什么作用？特點時間順序征召級別逮、前、后、尋郡，州，朝廷，征召的級別越來越高，顯出朝廷征召之殷切。作用內容：加深了赴命上任與孝養祖母的矛盾，突出了自己兩難的境地，結構：為下文提出解決辦法作鋪墊。情感：表達作者對皇上的感激、忠臣。研讀第2段進退兩難之苦訴矛盾之心表感激之情再博同情朝廷征召之殷，退很難供養祖母無主，進更難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猶蒙矜育，況臣孤苦，特為尤甚。且臣少仕偽朝，歷職郎署，本圖宦達，不矜名節。【譯文】想到是用孝道來治理天下的，凡是元老舊臣，尚且受到憐惜養育，何況我的孤苦情況特別嚴重。況且臣年輕時做偽朝的官，歷任郎官之職，本來就希圖官職顯達，并不想顧惜名譽與節操。伏惟：舊時奏疏、書信中下級對上級常用的敬語。以：用。故老：元老、舊臣。蒙：受到。矜育：憐惜養育。矜，憐憫。尤甚：特別嚴重。偽朝：指蜀漢。職：名作動，任職。圖：希望，希冀。宦達：官職顯達。矜：看重、推崇。今臣亡國賤俘，至微至陋，過蒙拔擢(zhuó)，寵命優渥(wò)，豈敢盤桓(huán)，有所希冀(jì)。【譯文】如今臣是卑賤的亡國之俘，極為卑微鄙陋，過分地受到提拔，榮寵優厚，怎么敢猶疑不決而有非分的愿望呢？陋：淺陋，鄙陋。蒙：受到。拔擢：提拔，擢升。寵命：加恩特賜的任命。優渥：優厚。盤桓：猶疑不決的樣子。希冀：希望、企圖。這里指非分的愿望。但以劉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人命危淺，朝不慮夕。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祖母無臣，無以終余年。母、孫二人，更相為命，是以區區不能廢遠。【譯文】只因劉氏已如迫近西山的落日，氣息微弱，生命垂危，早晨不能想到晚上怎樣。臣如果沒有祖母，就無從長大以至今日；祖母如果沒有臣的照顧，就不能盡其余生。我們祖孫二人，相依為命，因此就臣內心而言不能夠停止奉養而遠離（祖母）。

但：只。日薄西山：太陽快要落山，薄:迫近。比喻人的壽命即將終了。奄奄：氣息微弱、將要斷氣的樣子。

危淺：垂危。朝不慮夕：早晨不能想到晚上怎樣。無以：沒有用來……的辦法

更相為命：相依為命，更相：互相。是以：因此。區區：拳拳、誠摯。形容自己的私情。廢遠：停止奉養而遠離（祖母）。研讀第3段1、本段結尾落在辭官養親上，是從哪幾個角度展開的？三層，分別以“伏惟”“且”“但”來轉換文意。

①

找依據：抓住晉“以孝治天下”的大理，解釋自己應得到同情，引孝政，曉以理。（朝廷）②釋誤會：自陳宦歷，稱頌君恩，表明辭職與“名節”無關，以求皇帝諒解，述名節，消疑慮。（個人）③

述苦衷：陳述劉之現狀，是“不能廢遠”的唯一原因，訴苦衷，動以情。（祖母）重視名節此時期，名節觀主要有兩個表現：一是忠于前朝，恥事新朝。（王莽篡漢和董卓亂漢，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時）二是以隱逸為榮，以出仕為恥。這種風氣在魏晉時特別盛行。《世說新語·排調》：謝公始有東山之志，后嚴命屢臻，勢不獲已，始就桓公司馬。于時人有餉桓公藥草，中有遠志。公取以問謝：“此藥又名小草，何一物而有二稱？”謝未即答。時郝隆在坐，應聲答曰：“此甚易解，處則為遠志，出則為小草。”謝甚有愧色。桓公目謝而笑曰：“郝參軍此過乃不惡，亦極有會。”李密為了保全性命，就不得不表明自己“不矜名節”了。孝治天下

《群書治要》中記載:“孔子曰:事親孝,故忠可移于君,是以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門。”晉武帝高舉“孝”之大旗,宣稱“以孝治天下”,根本目的還是要以孝勸忠,移孝作忠。

魯迅《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系》:“魏晉，是以孝治天下的……為什么要以孝治天下呢?因為天位從禪讓，即巧取豪奪而來，若主張以忠治天下，他們的立腳點便不穩，辦事便棘手，立論也難了，所以一定要以孝治天下。”

唐長孺《魏晉南朝的君父先后論》：“自漢以至三國君、親之間是允許有所選擇的”，“自晉以后，門閥制度的確立，促使孝道的實踐在社會上具有更大的經濟上與政治上的作用，因此親先于君、孝先于忠的觀念得以形成。

所以，李密以“孝”來辭官，正好迎合了司馬氏治國理政的方針政策。2、第三層有關祖母疾病的描寫用了什么手法讀來如此動人之處？結構上有什么作用？“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人命危淺，朝不慮夕……”手法：①比喻，“日薄西山”用太陽快要落山的景象形容老年人快要病死，刻畫了祖母蒼老多病的形象；②夸張，“朝不慮夕”雖是夸張卻給人無可置疑的祖母劉病重垂危的真實；③反復，四個短語反復塑造祖母行將就木之形象，，作者只是竭力捕捉一剎那的時機，完足一剎那的義務，享受一剎那的幸福而已，這已為下文“報養劉之日短也”張本。④四字駢句，浮現了劉氏在床上茍延殘喘的樣子，讀之無不令人動容泣下。2、第三層有關祖母疾病的描寫用了什么手法讀來如此動人之處？結構上有什么作用？“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人命危淺，朝不慮夕……”作用：照應前文，伏筆下文①“但以劉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人命危淺，朝不慮夕”照應前文“則劉病日篤”，又伏筆下文“報劉之日短也”。②“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照應首段第一層，重提陳情的第一個依據，間接寫自己應該盡孝道（有反哺之責）；③“祖母無臣，無以終余年”，照應、小結首段第二層，重提陳情的第二個依據，直接寫自己應該盡孝道，說明辭不就職的唯一原因就是孝養祖母。結構思路的縝密、嚴謹研讀第3段釋辭官孝養之疑治國之本（朝廷）：從政追求（個人）：明述苦衷（祖母）：祖母病篤不能遠離圖宦達不矜名節孝治天下解釋誤會打消武帝疑慮求得體恤

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今年九十有六，是臣盡節于陛下之日長，報養劉之日短也。烏鳥私情，愿乞終養。【譯文】臣李密今年四十四歲，祖母今年九十六歲，這樣看來臣在陛下面前盡忠的時日還很長，而報答奉養劉氏的時日卻很短了。臣懷著像烏鴉反哺一樣的私情，希望求得奉養祖母以終其天年。又：表示整數之外再加零數。是：這。烏鳥：烏鴉。傳說烏鴉能反哺其母，常比喻孝親之人。終養：希望求得奉養祖母以終其天年。臣之辛苦，非獨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見明知，皇天后土實所共鑒。愿陛下矜愍愚誠，聽臣微志，庶劉僥幸，保卒余年。【譯文】臣的辛酸苦楚，不僅蜀地人世和梁州、益州的長官明明白白知道的，天地神明實在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希望陛下能憐恤臣的衷情，應許臣實現卑微的志愿，希望劉氏能幸運地蒙您恩典，得以終其余年。辛苦：心酸悲苦。非獨：不僅。牧伯：稱州郡長官。

所見明知：明明白白知道的。

見，表被動。皇天后土：古人對天地的尊稱。皇，大。皇天為對天的尊稱。鑒：照察、審辨。矜慜：憐恤。愚誠：謙辭，指自己的誠意、衷情。聽：應許。庶：希望。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臣不勝犬馬怖懼之情，謹拜表以聞。【譯文】臣生時應當獻身，死后也當接草報恩。臣懷著像犬馬對主人一樣無限惶恐的心情，恭謹地上表章來使您知道。隕首：頭落地，指犧牲性命。結草：典故，代指報恩。不勝：無限。犬馬：這是臣子謙卑的話，用犬馬自比。謹：恭謹地。拜表：上表章。以：來。

聞：使……知道、稟告。研讀第4段1、本段中哪句話表明主旨？2、貫穿全段的是哪兩個詞？3、如何解決忠孝難兩全的矛盾？“愿乞終養”“盡節”“報養”，忠孝難兩全臣無祖母無以至今日過蒙拔擢寵命優渥孝情忠情揭示矛盾病篤（情）孝治（理）報養短先盡孝盡節長后盡忠分析矛盾解決矛盾愿乞終養先孝后忠（報養日短）先盡孝：后盡忠：生當隕首死當結草愿乞終養（盡節日長）明確態度示之以忠打動武帝研讀第4段文思縝密，脈絡分明，陳情于事，寓理于情。課文脈絡作者詳盡敘述了自己幼年的不幸遭遇、家庭境況的困頓多舛以及與祖母相依為命的艱難處境，懇切地表達了為祖母盡孝的拳拳衷情和對皇帝的感激之情，委婉地申訴了不能奉詔赴命的理由，懇切而又真摯地表達了自己在忠孝不能兩全的情況下，欲先盡孝后盡忠的肺腑之情。

陳述何情第一部分，陳身世悲苦之情。第二部分，陳進退兩難之情。第三部分，陳至誠至孝之情。第四部分，陳盡忠感恩之情。小結如何陳情敘孝情表忠情找依據釋誤會乞矜愍祖母情深似海圣上恩重如山“以孝治天下”豈敢盤桓有所希冀生當隕首，死當結草忠孝兩難先盡孝后盡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示之以忠思考：李密辭不赴任的真正原因是不是要盡孝，他的“孝”是不是一個借口?

從李密的行止來看，他對祖母確實很孝順，以孝辭命也并不只是在晉朝。《華陽國志》記他在蜀漢時就“事祖母以孝聞，其侍疾則泣涕側息，日夜不解帶，膳飲湯藥，必過目嘗口。本郡禮命，不應”。在上《陳情表》獲免出仕之后，他在家一直侍奉祖母以終其天年，直到祖母去世，“服闋，復以洗馬征至洛”(《晉書·李密傳》)。

另一方面，當時的政治環境和他本人的特殊身份，也是李密拒絕出仕的一個重要原因。

西晉初年，政局暗流涌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