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肯錫全球調查：重塑全球經濟的五大力量推動全球化的核心力量正在蓬勃涌動，但面對一個相互依存的世界經濟，高管們仍然在努力探求如何把握其中的機遇。2021年6月全球經濟活動正逐漸由興旺經濟體向開展中經濟體轉移，伴隨而來的是新興市場中消費者數量的持續增長。全世界的高管們一致認為，在未來五年內，這兩個全球開展趨勢不但是影響全球商業開展的最重要因素，而且是對企業盈利能力最為有利的因素。此外，高管們還指出，全球化另外兩個積極的方面也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首先是使信息得以在全球范圍內自由流動的技術；其次是日益全球化的勞動力市場。此次全球調查中，我們共提出了十個趨勢詢問受訪者，而受訪者對上述四個趨勢的支持率最高，其中近半數受訪者認為，自己的企業已經采取了積極的措施來應對這四大趨勢。本次調查旨在向企業高管征詢塑造世界經濟的各種力量，這已是第六次年度調查1。及前幾年相比，無論從整個商業形勢還是從他們自身企業盈利能力的角度來看，受訪者對于全球趨勢重要性的認識并沒有多少變化〔圖表1〕。很明顯，金融危機和經濟衰退都沒有撼動這些主要趨勢。高管們仍然堅決地認為全球化將會產生積極的影響，而且已經不再拘泥于短期規劃，這很可能反映了人們對全球經濟前景的樂觀態度正在上升，同時也印證了麥肯錫其他經濟調查所得出的結果。除了我們每年針對具體的全球趨勢提出的問題之外，今年的調查還首次探討了五個相互關聯的主題，它們集中表達了全球經濟一體化以及希望從中獲利的企業所面臨的機遇和挑戰。這五個主題分別是：新興市場的增長；勞動生產率和人才管理；商品、信息和資本的全球流動；自然資源管理；以及政府角色的日益強化。調查結果顯示，全球經濟在持續的一體化過程中面臨著巨大的挑戰。例如，大多數受訪者〔63%〕預計，總體波動性增大將成為全球經濟的長期特點，另有23%的受訪者認為，大幅增加的波動性將對經濟的穩健運行構成隱患。此外，在歐洲和北美地區，高居不下的公共債務水平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這兩個地區的大多數高管都擔憂債務會對GDP增長造成不利影響。企業也同樣面臨著一些具體的難題。半數受訪者僅僅只是比擬樂觀，相信自己能夠找到適宜的人才以實現企業的戰略目標。無獨有偶，僅有半數高管表示，他們的企業已經采取措施來應對全球經濟活動由興旺經濟體向開展中經濟體轉移的趨勢，而這種趨勢壓倒所有其他因素成為重塑全球經濟最重要的力量。注釋：1此次在線調查于2021年3月展開，共收到涵蓋全球各個行業、地區、職能領域和資歷水平的1,416位高管的答復。新興市場的增長及風險管理新興市場擁有不斷增長的年輕人口，正日益成為全球關注的焦點，不僅因為它們的消費量和生產量不斷上升，而且還由于它們將逐漸成為資本、人才和創新的主要來源。因此，對于大多數企業而言，在新興市場取得成功已經變失勢在必行。但是，在總部位于興旺經濟體的企業中，只有不到40%的高管預測,未來五來內將有25%或更多的收入來自新興市場，甚至還有10%的高管預測的數字是零。為了把握新興市場的增長時機，最常采取的措施是在當地建立分支機構、及當地企業開展合作或合資關系、從新興市場聘用人才，以及構建新的業務模式〔圖表2〕。此次調查中，近半數受訪者都提到了這些舉措。代表中國和印度企業的高管表示，他們開發新業務模式的速度遠遠超過任何其他地區的企業。更另人吃驚的或許是，在總部設在北美的企業中，受訪者表示，在把握新興市場的增長時機方面，他們所在的企業采取相應措施的速度遠遠落后于任何其他地區的企業，甚至有整整20%的受訪者表示，面對新興市場中的增長時機，他們所在的企業根本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此外，在積極采取行動把握新興市場的增長時機方面，大企業和上市企業遠遠勝過小企業和私營企業。談到企業在新興市場面臨的風險時，高管們認為其中最大的四個風險分別是：知識產權遭到侵犯〔40%)、貨幣/匯率波動〔38%)、地緣政治的不穩定性〔26%〕以及平安和質量標準較低〔26%)。在北美地區，高科技企業和電信公司的高管最關心知識產權問題，金融行業的企業高管最擔憂貨幣波動，而能源企業的高管最關注地緣政治的不穩定性。勞動生產率及人才管理大多數興旺經濟體都存在低生育率和勞動力老齡化等問題，因此，除非持續大幅提升勞動生產率，否那么，它們將很難實現穩定的增長。同樣，大多數受訪者〔62%〕認為，未來五到十年，在興旺經濟體取得的收益將維持在中等水平，而另有13%的受訪者那么認為收益將會頗為豐厚。但無論如何，興旺經濟體和開展中經濟體都必須在吸納人才方面多做創新。為此，它們可以利用全球人力市場，或者更好地利用年齡較大的員工。在談到自己的企業是否能招到適宜的人才來實現未來五年的戰略目標時，只有不到40%的高管“很有信心〞或“極有信心〞，大約一半的高管“有一定的信心〞。值得注意的是，對于這個問題，總部設在開展中市場的企業高管及興旺市場企業高管的觀點根本一致。據預測，最大的人才缺口出現在管理、研發和戰略這三個職能領域，而且不同地區的高管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差距很大〔圖表3〕。有趣的是，相比對研發專才短缺的擔憂，中國的高管更加關注管理人才的短缺。而印度的高管那么恰恰相反。企業正在調整各自的戰略規劃，由注重解決危機，過渡到更加平衡地考慮短期盈利能力及長期戰略問題：現在有1/3的企業同等重視短期和長期戰略規劃，而2021年時，這一比例還只有1/5。在談到自己的企業從哪里找到所需的人才時，高管們最常見的答復有：取之于新興市場，并用之于新興市場〔44%)；招募新近流入興旺經濟體勞動力市場的人才〔41%)；以及將興旺市場的人才派遣到新興市場〔35%)。北美企業的高管表示，他們比任何其他地區的企業都更依賴于從興旺經濟體吸納人才，包括招募重新承受培訓的人才〔30%〕以及從數量日增的延遲退休的人群中〔25%〕獲取人才。這及北美企業較少采取行動去把握新興市場的增長時機的情況一致。商品、信息和資本的全球流動高管們普遍樂觀地認為，作為全球化的兩大核心推動力量，商品和資本的相對自由流動，不會在金融危機和經濟衰退中遭遇滅頂之災。但是，大多數高管都認為，未來五年可能也不會實現進一步的大幅開展，這個結果恰好及本次調查的另一個發現相吻合：高管們對多邊合作并不抱太大希望。62%的受訪者認為，全球貿易流動量將會有適度增加，僅有20%的受訪者認為會出現大幅上升。至于資本市場一體化的問題，大多數受訪者〔59%〕預測，主要興旺經濟體的資本流動將實現一體化，但許多其他國家仍將繼續限制資本流動。另有18%的受訪者預測，大局部資本市場將歸于一體化，只有少數國家會限制資本流動。對于能否實現完全一體化的無縫資本市場，北美和歐洲的受訪者最不樂觀，分別僅有1%和2%的受訪者認為會有實現的可能；而及此形成對照的是，中國和拉丁美洲有5%的高管認為這一設想將成為現實。信息在全球范圍內的自由流動已經使價格變得極度透明，并已形成積極參及的消費者新型網絡，而這一切或許只是剛剛開場。未來五年，消費者行為的種種突變很可能會對整個商業界產生巨大的影響。高管們預測，對企業最有影響力的因素是：及日俱增的創新、更深刻而廣泛的消費者意識和知識、產品和效勞的日益個性化定制趨勢〔圖表4〕。自然資源管理日益增加的種種制約對自然資源的供應或使用會產生什么影響，這種影響會如何左右企業的盈利，企業高管們在這方面的擔憂似乎正在漸漸淡去，盡管這些問題在公眾辯論中仍十分搶眼。目前約有25%的受訪者預計這種趨勢會對自己企業的盈利產生不利影響，這及去年和前年調查中的28%和33%的水平相比，有所下降。能源業和制造業對這個問題的反響明顯異于其他行業。在制造業中，有45%的高管預計企業利潤會受到不利影響。而在能源企業的高管中，很少有人對此無動于衷：34%的高管認為企業利潤會受到不利影響，但認為會受到積極影響的高管所占的比例更高，到達了59%。在所有受訪者中，有１／３的受訪者成認，他們不會在戰略規劃中將自然資源的限制作為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而在北美受訪者中，這一比例是40%。如果讓高管們為他們的企業選擇要采取的舉措，以確保獲得所需的資源，他們最普遍的選擇是通過節能來減少對自然資源的需求〔圖表5〕。日益強化的政府角色歐洲和北美的的高管對不斷攀升的公共債務水平感到非常憂慮，分別有54%和61%的高管認為，如此高的公共債務會對本國市場的GDP增長產生“重大〞或“嚴重不利〞的影響。及此形成鮮明比照的是，中國和印度各有45%和24%的受訪者認為，本國的公共債務水平將對本國市場產生“積極〞的影響或者“沒有影響〞。然而，幾乎所有地區都存在這樣一個現象：高管們在談到企業所在國的政府在未來五年的作用時，所持的觀點多少會及來自其他地區的高管有所不同。例如，在所有受訪者中，有64%的人認為中國政府是該國經濟的主要參及者〔圖表6〕，但在來自中國的受訪者中，持此觀點的比例只有49%。本次調查還向受訪者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在過去12～18個月內，政府所采取的舉措是否提高了企業在該國投資的可能性。中國名列榜首，有27%的受訪者表示，他們的企業在中國投資的可能性“提高〞或“大大提高〞了。還有數量相對較少的受訪者針對印度〔25%)、巴西〔24%〕和美國〔21%〕也做出了一樣的答復。俄羅斯獲得的支持最少，僅有9%的受訪者表示，他們的企業在該國投資的可能性“提高〞了；而25%的受訪者那么表示投資的可能性“降低〞了。最后，只有20%到30%的高管認為，在解決氣候變化、金融危機、自由貿易、核擴散和恐懼主義等重大的全球問題方面，政府及非政府的多邊合作會“非常有效〞或“極為有效〞。北美的受訪者對這種合作成功的可能性最不看好。對于多邊機構能否在這些問題上取得進展，新興市場的高管們要樂觀得多。展望未來高管們認為新興市場的增長是未來最重要的趨勢。要想把握這一趨勢所帶來的機遇，企業必須改革現有的業務模式，重新調整企業對于價格/價值的固有觀念。如何管理這一趨勢所蘊含的風險也將成為一個關鍵的問題：受訪者對于新興市場的地緣政治不穩定性和市場波動深表憂慮，因此，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