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應對疾病爆發的思考 2021/9/301公元前2000年，巴比倫和埃及的文獻就有對瘟疫的記載出埃及記“人畜傷口化為膿皰”，“無一家無死者”公元前13世紀，甲骨文表明了時人對瘟疫的熟悉安陽某王占卜的問題：今年有瘟疫嗎？它會致死嗎？漢代以來，歷代史書都有疫病流行的記載。2021/9/302疾病爆發后的民眾心態疾病爆發后的科學研究疾病爆發后的利害權衡疾病爆發后的多面人性2021/9/303疾病爆發后的民眾心態2021/9/304十四世紀，薄伽丘的十日談對瘟疫毀滅繁華城市的可怕景象做了真實的描寫。2021/9/305“城市里就這樣到處尸體縱橫，附近活著的人要是找得到腳夫，就叫腳夫幫著把尸體抬出去，放在

2、大門口；找不到腳夫，就自己動手，他們這樣做并非出于惻隱之心，而是唯恐腐爛的尸體威脅他們的生存。每天一到天亮，只見家家戶戶的門口都堆滿了尸體。這些尸體又被放上尸架，抬了出去，要是弄不到尸架，就用木板來抬。”2021/9/306“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新的風氣。病人死了，不但沒有女人們圍繞著啜泣，往往就連斷氣的一剎那都沒有一個人在場。真是難得有幾個死者能得到親屬的哀傷和熱淚，親友們才不來哀悼呢他們正在及時行樂，在歡宴，在互相戲謔呢。” 2021/9/307歐洲黑死病爆發爆發時間：1347年至1351年，其后幾十年乃至數百年間,又反復發作。傳播范圍：起源于中亞,蔓延路線先是近東,然后是地中海西部、北歐,最

3、后又回到俄國。 死亡人數：大約兩千五百萬人,約占歐洲總人口的三分之一。2021/9/308大瘟疫使得幸存者的道德信念徹底崩潰了,放蕩不羈的風氣可悲地流傳開來。黑死病的直接后果是降低了物價,使市場上充斥商品。那些先前貧困的人們猝然發現自己變富了,因為他們是唯一幸存下來的繼承者人們突然獲得所有這些財富,其直接后果是許多人揮金如土,狂飲暴食。2021/9/309黑死病使人們把目光從來世轉向今生,開始珍視生命的價值和自我的價值。“我不想,變成上帝,或者居住在永恒中,或者把天地抱在懷抱里。屬于人的那種光榮對我就夠了。這是我所祈求的一切,我自己是凡人,我只要求凡人的幸福。” 彼特拉克死亡使生命第一次具有充

4、分意義的東西出現的2021/9/30102021/9/3011清末鼠疫流行1910年10月1911年3月起源于東北的鼠疫 傳播范圍和死亡人數：“該次之疫,遍布東三省,延及華北,染疫而死者幾六萬”伍連德遼寧省棺木銷售為之一空,許多人不得不實行蒿葬。2021/9/3012瘟疫之下的民眾心態躲避：“或聞鼠疫,大驚縮,不敢出”； “市斷人稀,街面幾無人跡”迷信盛行：到處搭臺演戲,乞求鬼神庇佑民間結社：黃天道教，聲稱入教者即可避免瘟疫拒斥現代防疫手段：隔離、剖尸、焚尸、燒屋等措施,與傳統文化相違背 1911年2月,伍連德召集200多名工人,在野外炸出許多大土坑,將尸體壘成22堆燃燒。為確保尸體全部焚化,

5、他們還在上面灑上煤油。大約1小時后,數千具尸體便焚化一凈。2021/9/3013鼠疫成功防疫后民眾心態接受西醫 “中國政府,素來重中輕西。自斯疫之發生及撲滅,中醫束手、西醫奏功,使政府諸公深感西醫遠過中醫。”公共衛生觀念樹立 “中國北京街道之污穢、房屋之不清、衛生之不講、疾疫之叢生,為各國報紙所騰笑時隔十年,又有鼠疫之掃除,將往時不清而多疾之北京,一變而為清潔宜人之北京矣。”2021/9/3014疾病爆發后的科學研究2021/9/3015SARS病原的發現過程與我國科學共同體 “勇于進取的公共衛生措施使SARS得到了有效控制，但是中國科學家失去了一次展示其科學研究能力的獨一無二的機遇。” 20

6、03年7月18日science對中國SARS研究情況的長篇專題報道 2021/9/3016對SARS病原的追尋中國的情況：衣原體與冠狀病毒樣顆粒之爭2003年1月廣東省中山市首先把“非典”確認為一種“怪病”，廣東省衛生廳調集省內專家進行調查研究、并上報國家相關研究機構。對這種怪病進行病原學研究的國家級研究單位至少有如下三家：一是中國衛生部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的病毒研究所，二是中國軍事醫學科學院，三是中國醫學科學院。2021/9/3017CDC病毒研究所：研究時間表2月初，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病毒研究所最先從廣東得到病原切片樣本進行病因研究。2月18日，該所的洪濤院士等研究人員把病原研究

7、結果反饋給廣東衛生廳的治療第一線，認為病原體是衣原體。2月18日下午，廣東省衛生廳召開緊急會議對這個報告的結論進行研究，參加會議的鐘南山院士當時指出，臨床癥候不支持這個結論。不同意衣原體是非典型肺炎病因的觀點。4月25日，洪濤等21人在中華醫學雜志上發表一篇論文（該文的收稿日期是4月4日），稱他們曾在7名患者肺部發現了衣原體樣顆粒，但他們也“在三例患者肺組織中同時見到冠狀病毒樣顆粒”。他們最終還是認為“非典”的病因是一種新型的衣原體。2021/9/3018中國軍事醫學科學院：研究時間表 2月14日軍事醫學科學院從廣東的部隊醫院中得到了患者組織樣本。2月22日他們已經設法將組織樣本中的某種病毒（

8、冠狀病毒）接種到了vero細胞上2月26日，用電子顯微鏡所攝取的一張照片，照片表明他們在那時就已經用電子顯微鏡“看到”了冠狀病毒樣顆粒。而且據事后聲稱，在3月的第一個星期，研究小組已經發現SARS患者的血清能夠抑制那種病毒（即冠狀病毒）的生長。但他們沒有公布研究成果，也沒有最終確認這種病毒與“非典”之間的因果關系。2021/9/3019對SARS病原的追尋國際科研合作3月12日世界衛生組織把該嚴重疾病命名為嚴重急性呼吸綜合癥（SARS）并發出了SARS疫情的“全球警報”。3月17日從世界各地招集11個實驗室，開始聯手追索SARS病原體。并建立了由德國病毒學家克勞斯斯托爾（Klaus Stohr

9、）協調的研究SARS的專題信息網站。3月24日，他們已經把SARS病原體鎖定為冠狀病毒。4月13日，加拿大溫哥華的基因組科學研究中心的一個研究小組就把冠狀病毒的全基因組序列貼到了網上。4月14日國際上的研究人員已經通過實驗表明，他們所鎖定的這種冠狀病毒在猴子身上能夠引起類似SARS的癥狀，從而最終確定了SARS的病原體。2021/9/3020差距何在：一、“看見” 是不是“發現”在科學關于中國SARS研究情況的報道中，展示了中國軍事醫學科學院科學家楊瑞馥和朱慶余在2月26日拍到的所觀察到的冠狀病毒的電子顯微鏡照片。2021/9/3021斯托爾評論：用電子顯微鏡從組織切片上看到一種病毒樣顆粒根本

10、不能證明什么，類似的探索發現了各種病原體，因為人身上都攜帶有若干微生物。中國科學家沒有把自己“看到”的東西及時公布出來，有兩種可能的解釋：1、沒有確切地弄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2、沒有形成把看到的那個東西（冠狀病毒）與“非典”病原體從概念上明確聯系起來的心理意向。2021/9/3022發現要求主體能夠對那個自然類進行描述，即能夠在其所處的實際環境中把這個自然類從其他自然類中區分出來。以氧的發現為例發現氧并不僅僅是得到一份樣品并把它裝到瓶子里的問題。氧的發現還涉及到對于所分離出的東西的正確識別和描述。2021/9/3023差距何在：二、對經驗事實和判決性實驗的忽視 世界上最早得到患者病原組織切片

11、的國家級研究機構。當2月18日該研究小組把其研究結果衣原體是致病原因傳達到廣東治療一線時，臨床治療專家反饋的意見是，“臨床癥候和治療用藥均不支持這個結論。” 直到4月25日，在世界衛生組織的研究者已經通過經驗實證把病原鎖定為冠狀病毒的情況下，該研究小組仍然發文，繼續宣布其通過電子顯微鏡“看見”的東西，而沒有設計判決性實驗確定病原體。2021/9/3024差距何在：三、對于權威的盲從關鍵性實驗：世界衛生組織召集實驗室進行研究前10天，他們的研究小組已經發現SARS患者的血清能夠抑制那種病毒（即冠狀病毒）的生長加上廣東治療一線反饋的“臨床治療并不支持衣原體病因”的判斷對于挑戰在國內已被普遍接受的權

12、威觀點信心不足，“想更加有把握一些，因為洪濤院士在中國是很著名的專家，我們必須高度尊重他的觀點。” 2021/9/3025Science的評論：“洪的理論的興衰給中國科學家上了極有價值的一課；中國的科學家太過于尊重老師或長者的觀點了；當資料證據并不適合于某個理論觀點的時候，年輕的科學家應該更多一點學會挑戰權威；這是中國科學家現在已經開始艱難地學習的一課。”2021/9/3026差距何在：四、交流與合作國際合作研究：世界衛生組織所召集的11個研究室的成員就每天召開電話會議、迅速地將各自的發現發布到一個專門網站上、并通過快遞相互交換樣品和試劑。國內：SARS患者的組織樣本卻像“珍寶”一樣難以得到，

13、 “令人垂涎的”（coveted）。2021/9/3027差距何在：五、成果公布軍事醫學科學院的研究人員在2月底就分離出了冠狀病毒，并在3月初就用血清實驗為這種病毒與SARS的相關性找到了初步證據。但是并沒有及時地公布他們的研究結果。斯托爾，如果他們及時公布了他們的研究結果，對SARS病原的確定可能會提前幾個星期。“只要給斯托爾打個電話或發一封e-mail，楊和他的同事就可以在疾病史上占據一個顯著的位置。”2021/9/3028“中國科學家在尋找SARS病原上的失利部分地根源于中國科學界所存在的四個系統性問題：各個小研究團體之間缺乏基本的協調與相互合作精神；其科學研究太易受來自社會的各種影響；

14、研究人員普遍缺乏挑戰權威的勇氣；與世界科學界的主動交流，而不是一味跟蹤，嚴重不足。” 2021/9/3029疫苗接種個人選擇與集體利益2021/9/3030囚徒困境2021/9/3031麻腮風三聯疫苗有案例顯示，麻腮風三聯疫苗可能引發孤獨癥少數情況下，麻疹會導致嚴重的腦部損傷麻疹而導致腦損傷的可能性大于因接種疫苗而患上孤獨癥的可能性2021/9/3032理想狀態“重復囚徒困境”2021/9/3033麻腮風疫苗接種與患孤獨癥的聯系時間先后關系，還是因果關系?媒體出于平衡的考慮，將父母們的觀點擺到與專家同對等的位置“一位母親稱找到麻腮風疫苗與孤獨癥的新聯系”2002年9月5日西部郵報頭條新聞家長為這些研究提供了原動力2021/9/3034麻腮風疫苗腸紊亂行為紊亂流行病專家的人群統計分析目前所有對人群的統計分析顯示，孤獨癥的發病率與麻腮風疫苗無正相關性針對疫苗政策的批評：水銀防腐預防原則以減少疫苗接種的種類2021/9/3035醫學的不確定性在不確定的條件下，技術性決策的“預防性原則”預防性原則是否適用于疫苗接種？2021/9/3036一種建議：三種疫苗分開接種一種建議：在孩子出生的第一年拒絕接受疫苗接種2021/9/3037兩難境地傾向反對疫苗科學可能犯錯，不代表與某種科學觀點相